方圓的表情落到了小白狼的眼中可他沒有時間去思考為什麽方圓受傷後反倒得意起來事實上他永遠也沒有機會去解開這個謎底了。方圓手上的傷勢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身手他立刻再度出手奪刀。小白狼下意思地舞動菜刀來避免刀被方圓奪去。
上輩子學過的擒拿手法起到了作用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菜刀便已轉手。而且在方圓奪過刀的時候手腕一翻刀鋒抹過小白狼的咽喉一蓬血霧噴灑直將方圓的頭臉染紅。小白狼圓睜著眼睛雙手拚命地捂住喉嚨喉嚨裡出慘然的“咯吱”聲似乎非常的不甘。
沒人注意到老貓此時已經翻身爬起歪歪扭扭地走向沙之後一下子躲到了沙底下不肯出來了。
變起突然蘇琴母女都看到了方圓與小白狼的一番奪刀的動作可沒想到眨眼間小白狼已經被割斷咽喉。半晌小白狼一臉懼意地倒向地面而母女二人也都是臉色慘白不知所措。最後還是蘇琴搶先清醒過來上前一步抓起方圓的右手顫聲道:“你的手……”
方圓心中有些感動畢竟大變之下的蘇琴最先想到的是他受傷的手而不是別的。方圓微微搖頭道:“不礙事。”
這時蘇琴母親也已經反應過來尖著嗓子高聲嚎叫道:“殺人了……殺人了……”邊嚎叫著邊衝向房門。
方圓轉身跨步攔住蘇琴母親一臉漠然道:“站住。”
蘇琴目前看著方圓手中染著血跡的菜刀雙手連搖邊退邊惶恐道:“別……別殺我……求你別殺我……”一路退到蘇琴身邊蘇琴目前才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蘇琴的胳膊躲到她身後顫巍巍說道:“小琴……別讓她殺我……別讓他殺媽媽……”
看著持刀走過來的方圓蘇琴也有些不知所措期期艾艾地說了一聲:“方圓……”便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望看蘇琴那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頰再看看她那下意思地攔在母親身前的動作方圓明白不管怎麽樣在蘇琴心中還是將這個女人當作了媽媽。方圓搖搖頭將手中的菜刀扔到一旁輕聲道:“放心沒事的。”說著看著蘇琴的母親冷冷道:“你看到了是他拿刀砍人被我奪下來無意中傷到了對不對?”
此刻的蘇琴母親哪裡還有什麽主意只要讓方圓不傷害她讓她做什麽都願意的她忙不迭地點頭道:“是!是!是他拿刀砍人是無意的……是的……”
方圓不再理會那女人朝蘇琴安慰性地點點頭便掏出手機給陳克剛打了個電話將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算是報案吧!之後又按照陳克剛的提醒與陶振林通了個電話。這一切都是當著蘇琴母親的面前做的實際上也卻是有做給她看的意思。方圓是想讓她明白自己在公安口中還是認識些人的而且還是層次不低的人免得她將來胡說八道。
不管怎麽說也是人命關天桃山派出所以最快度向市局匯報同時出動警力勘查現場。
警察到的時候小白狼已經徹底沒有了心跳和呼吸。警察們做了必要的處理後將這已經明顯是屍體的東西送往醫院。而方圓三人則被帶到派出所接受調查。
方芳放學後才得到這個消息於是急忙趕到派出所見方圓與蘇琴見兩人沒什麽大事才略微放下心來。
在陳克剛的關照下方圓與蘇琴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委屈雖然無法離開派出所可兩天來的吃、住都還不錯。整個事情的進展相當順利蘇琴母親不知是真的被方圓的一番舉動給鎮住了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總之她非常配合地將問題交代清楚
雖然是一起人命案件不過有了陶振林與陳克剛的關照最終以正當防衛結案。唯一的遺憾是方圓與蘇琴的高考被耽擱了兩個人都沒能參加成考試。
依照陳克剛的意思是打算將這事情大肆宣揚一下的要給方圓樹立一個英雄的形象不過方圓另有打算很痛快地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得知事情經過的丁文蘭姐妹曾分別來過電話電話裡丁文蘭一反前些時日的態度能聽得出她真的很關心方圓的處境。這讓方圓有些疑惑疑惑女人的善變。或許只有圍棋才是他的全部。
六月的最後一周方圓是在蘇琴家的客廳裡度過的沒有外出除了研究棋書他只是接聽了幾個電話有陶振林以及丁文蘭姐妹的主要問候一下方圓。
無聊的六月結束後方芳開始了忙碌忙略她的學業而方圓與蘇琴兩人則有些麻煩兩人都是無所事事的人。沒有學業的兩人只能呆在家裡。
這天是七月三日星期四。像往常一樣還是方圓與蘇琴呆在家裡。 連續不斷的這樣的日子令方圓厭煩他終於決定跟蘇琴攤牌。
蘇琴沒有像方圓想象中那麽吃驚只是淡淡問道:“那你準備去哪裡呢?”
方圓皺眉回道:“去西北也許會參加一些比賽現在還說不好。”
蘇琴略微猶豫一下後問道:“以後……嗯……上大學事情就不再考慮了?”
方圓搖頭上大學原本更多的是離開這裡的借口眼下既然還要再等待一年才行那他可是有些不耐煩了。
蘇琴若有若無地輕輕歎了口氣低聲問道:“什麽時間?”
方圓咧咧嘴勉強一笑道:“下周吧那時方芳也考完試了。”
突然蘇琴展研一笑道:“或許不久以後我也要離開這裡就交給方芳吧。”
方圓一愣道:“你?離開?去什麽地方?”
蘇琴僅僅回應了兩個字:“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