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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第68章 共青村
穿過被炸成了焦土的叢林我們終於在14號天黑前趕到了共青村剛到軍營看到的第一幕便是遍地的傷患和露宿在雪地的大批難民一路上注意了一下情況保守估計俄軍方死亡最少有四十多人傷應該在兩百多以上。等我們站到高地上俯視共青村時看到的根本就是一座廢墟。

 諾大的共青村幾乎被連日的轟炸給移為平地即使如此俄軍仍無法攻入共青村一步據此可見車臣人的凶悍。

 取下瞄準鏡當望遠鏡用遠遠的看到碩果僅存的十幾完整的房子中人影閃動裡面應該有很多的匪徒站在這個顯眼的位置我覺得整個戰場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在注視著我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這種陰森森的感覺讓由心底向上冒寒氣。

 “小心點!這裡到處都是狙擊手。一不留神就會被報銷的。”接待我們的少尉軍官走到我們身後指著漸漸籠罩在夜色中的共青村憤恨的說:“前兩天我們都不能探頭出去觀察情況每次剛一露頭腦門上就被打出一個洞。還好有空中支援炸死這幫王八蛋。”

 我們沒有說話隊長回頭看了一眼邊上站的高高的觀察敵情的阿爾法隊員皺皺眉說道:“你們乾掉了多少人?裡面還剩多少?”

 “我們乾掉了多飛機應該炸死一些估計應該還有人左右在裡面。”少尉軍官也奇怪的看著邊上的阿爾法隊員過了一會實在是忍不住了說了一句:“長官。你站那麽高很容易被狙擊手現的。。。”

 話音未落對面的廢墟中傳來一聲槍響那位阿爾的小隊長額頭一抬腦袋上的鋼盔出一聲熟悉的撞擊聲一7.62毫米的狙擊彈頭洞穿了他的腦袋後腦的鋼盔內部傳出撞擊聲他的人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

 我們衝了過去一把將他從高處拖到了掩體後面不用檢查就知道他沒救了不過為了盡一點人事我們還是扒掉了他的頭盔子彈從前額射入後腦穿出卡在了後腦的鋼盔上。一去掉鋼盔花白的腦漿帶著一塊頭骨掉在了地上。

 “@!!#¥¥##”邊上的阿爾法隊員圍上來爭先恐後的叫著死者的名字想要撲上來但都被隊長和卡烈金阻止了。

 “快慢機食屍鬼。清場!其它人撤退。”隊長下令把屍體交給後面的阿爾法的士兵。帶著人快的撤回了軍營因為他知道他什麽忙也幫不上。

 “!”我和快慢機迅的鑽進草從中趴到雪地上架好槍用在瞄準鏡上接上潛望鏡慢慢的向槍響的方向觀察。灰黑的夜色下對面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什麽也看到不打開瞄具上的夜視功能面前的影像晃動了一下刷成了淺綠色。遠處的廢墟和草木也可以看的清楚了但仍無法找到藏在廢墟深處狙擊手。

 我無奈之下隻好又打開了亞毫米波熱成像功能這種介於紅外波段和射電波段之間的微波可以穿透普通紅外線所不能穿透的障礙物。因為在剛果熱成像功能救了屠夫大熊和我三人的命天才又把熱成像的功能給加強了。現在通過亞毫米波可以穿透極厚的牆打開熱成像功能後就可以看到遠處的廢墟中有點點紅光有的顏色白。閃爍不停那是火焰如果是顏色紅、恆停不動的應該是人體。但由於距離過遠所以更多的亞毫米信號很微弱被動式裝置接收不清忽隱忽現!

 按照天才給我的新指點我又打開了瞄具上的主動式電磁波射裝置它通過探測人跳動的心臟產生的低頻電磁能可以透過金屬、牆壁、沙地、深水確定人的準確位置。看著瞄具中越來越明顯的紅色目標我越來越愛天才了。

 “2點鍾方向米外樹叢後面的磚堆中。這個王八蛋可真會蹲呀這是個絕佳的好位置。”我向快慢機報告狙擊手的位置除了夜視器外他總是不喜歡用其它先進儀器。

 “收到鎖定。”快慢機在我左側一百米外的樹叢後收到了我的信息。

 “開火!”我作為觀察手出了最後的命令。

 “砰!”m95的巨大槍聲震飛了叢林中的宿鳥瞄具中的紅色人影一震失去了體溫的人形快的變成了黑色。

 “命中!”我確定目標死亡後向快慢機回報結果:“好槍!撤吧!”

 我和快慢機在樹叢的掩護下匍匐撤退回安全地帶才站起來帶著一身的雪水走回了營區一切隻用了不到五分鍾。

 走進營區我們向隊長做了簡報後提著槍走回了狼群的營帳一掀帳簾一股熱氣衝進脖領冰涼的身體一下感覺到熱意還有點不適應打了個顫。不過夾在熱氣中的濃濃腳臭就讓人倒盡了胃口。

 仔細看才現一群人都在這個巨大的營帳內-烘腳!床頭擺著幾個火盆裡面燒著木炭一群人扯掉裹腳步正捧著白的腳丫湊到火盆邊上取暖臉上的盡是幸福的笑容。

 “真臭!”我脫下偽裝網去掉防凍手套把凍的僵的手指湊到火盆前想烤一下火但看到那一排長著各色汗毛的腳丫又覺得有點惡心。

 “有種你別烤睡到了後半夜你就知道什麽叫“爽”了!”屠夫扯著裹腳步搭在火盆上潮濕的裹腳步被火一烘冒著白氣散著一股“美好”的味道。

 “我不覺得在這晚上還能睡覺!”不一會我的鼻子就被熏的沒有了知覺也聞不到臭氣了後來索性也坐到了火爐邊上解開軍靴抽出裹著被腳汗濕透的布條的雙腳扯開布條把腳放到火盆邊上烤了起來。

 “這和睡覺沒有關系晚上這裡更冷腳上的布條都能給你凍硬了。”快慢機參加過第一次車臣戰爭明顯有經驗的說道。

 “算了不要說這些臭哄哄的東西了!”邊上的美女躺在床上正給小貓檢查傷口。

 “她沒有事吧!”我關心的問了一句。

 “還行死不了。估計是沒法參加戰鬥了!”美女放下手中的紗布我看到那“恐怖”的傷口。

 “她這隻腳能保住就算不錯了還戰鬥呢!”全能扔給狼人一根卷煙把手裡的也扔了過來我一時搞怪在空中一把攔截了它。等握到手裡才現這隻的表面上竟然穿著一子彈看上去應該是ak47的7.62x39mm的彈頭。

 “這是怎麽回事?挺好看的。”我好奇的拿著端詳起來。

 “好看?這個可是我的救命的寶貝。當年如果不是它我就被伊拉克的混蛋給幹了。”邊上的狼人搶走點著煙後又扔還給我。

 “沒想到救人命的事現在還有生?那要防彈衣幹什麽?”我笑道。

 “我不是覺的防彈衣沉嘛出任務的時候就沒穿我記得那是個定位任務我們扛著激光定位器去給導彈測目標結果被一隊伊拉克士兵現了一起去的其它六個人全都掛了就我一個人活下來了。中了三槍這兒、這兒和這兒。。。”全能用夾煙的手指點了一下肩頭小腿和心口:“好在有這個擋住了致命的一槍要不現在我就正和上帝喝茶呢。後來我找高級工匠把它又給修好了連彈頭都沒去。”全能接過我扔還的火機說道:“它是我的幸運物我覺得在戰場帶著它就能躺過一切東西。”

 “呵呵!”我笑了我知道大兵們或多或少有點迷信都喜歡帶點與眾不同的幸運物。我扭過頭對快慢問道:“你用什麽幸運物保佑你活了這麽的時間?”

 快慢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用兩根手指頭點了一下雙眼。我好奇的又向邊上的人求證他們的幸運物這才現什麽奇怪的東西都有什麽上初中的第一支鋼筆殺掉的第一個敵人的骨頭家門口的樹皮曾祖父的十字架最有意思的是水鬼拿的竟然是一片鯊魚牙齒。

 捏著這片三角形的牙齒我想起了剛才被打死的軍官不禁說道:“剛才的軍官一定沒帶幸運物不然怎麽會那麽倒霉不過話說回來了阿爾法可是世界有名的特種部隊呀怎麽會犯那種低級錯誤?”

 其它人一起哄笑起來比較了解情況的屠夫烤好腳穿上軍靴合衣躺在床上枕著雙臂說道:“阿爾法是城市反恐部隊並不擅長打正規野戰一般這種滲透、強攻的情況都是信號旗負責的。估計這次軍方的人手是真的不夠了要不怎麽連“警察”都派上來了!”

 大家聽到他如此貶低阿爾法都笑了營帳裡臭哄哄地亂成了一片。

 除了第一晚剛到軍營內睡了一夜以後的日子我們根本就沒有再睡過覺白天要攻村子晚上要防著敵人突圍和背後的“聖戰者”偷襲。到現在已經三天了每天除了換班的時候能抱著槍蹲在火盆邊上眯一會其它時間都是和信號旗在進攻村子。

 車臣匪徒可以說是我當兵來見過的最窮凶極惡的敵人我們每控制一棟房屋都要經過激烈的戰鬥並付出代價而且因為地上錯綜複雜的通道網敵人常出現在意想不到的位置剛佔領的房屋內我們大隊人馬一離開馬上就易手他們總是神秘的出現在屋內乾掉留守的54師的士兵然後從後面偷襲我們。

 我和快慢機一組刺客和全能一組。我們兩隊人受命清理村內的狙擊手和掩護進攻每天要在冰天雪地裡趴上數個小時肚子凍的拉稀不說連“小弟弟”都凍的沒知覺了每次小便尿道被熱的尿液一過痛的像刀割一樣。要不是快慢機說沒有關系我還以為是落下什麽後遺症了呢。

 看著手裡的狙擊記錄我們三天的時間已經乾掉了兩百多士兵二十九名狙擊手。利用先進的儀器我們成功的把叛軍外圍的據點都清理掉了再向裡就是突擊手的事了。我們狼群中的傷員也增加了不少水鬼第一天就被擊中小腿快刀被子彈擊中腹部雖然有防彈衣擋住了彈頭但仍被衝擊力打折了兩根肋骨dj和牛仔被手雷炸成了腦震蕩小貓現在成了護士天天在營區照顧傷員。而信號旗更是傷亡慘重因為是室內戰阿爾法反到比信號旗更熟練隻死了兩名隊員傷了五名。

 “錢真難掙呀!”屠夫在一邊在無線電中報怨一邊興奮的抱著機槍衝進了村外圍的屋子內。大熊、我和快慢機跟在後面也衝了進去屋子內隻留著剛才被我擊斃的一名機槍手。上下翻了一遍在浴室內找到了一個地道口因為地道網太複雜已經有數名探路的工兵死在了下面所以現在再也沒有人敢下去了現在都是扔兩顆手雷炸塌出口了事。

 清理了地道後來到二樓我和快慢機覺得這是個狙擊的好位置所以決定留下來做晚上的狙擊地點架好槍把瞄具的倍數調小因為這樣可以獲得較大的視野。從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村內那亂糟糟的戰地場景:林立的樓房已經被炮彈炸成了廢壁殘垣原本平整的地面已經被如雨的炮火炸成了坑窪積雪被燃燒彈溶化和炸翻的泥土和成了滿街的稀泥地面鋪著一屋的彈殼空罐頭盒炸散的槍支凍成冰雕的屍體街道上停著數輛焚毀的汽車和拖拉機整個村內看上去空無一人只有幾隻沒人管的家畜在廣場上悠閑地散步。

 俄國到底是地廣人稀家家的房子蓋得都像座工廠百來戶人家的小村落看上去就像一個中型城鎮。林立的半截子房屋給狙擊手提供了最好的掩蔽雖然我看不到那些像幽靈般的對手但我知道他們就在那裡在那裡等待和我一樣等待等待任何一個一瞬即逝的機會在我的腦袋上打出一個指肚大小的窟窿。

 “感覺有人想要你命的感覺真好!”站在窗口看著對面的農舍我想起了在家中的恐慌感覺那時候是那麽的安全那麽的平靜可是我卻完全不能溶入那片平和中去我緊張我恐懼。在這裡有那麽多的人想殺死我頭上的飛機正在向下扔炸彈一不留神就會扔到我頭上哪怕上廁所都有可能被人打爛屁股可是我心裡卻很踏實我感覺我能控制自己的命運甚至是他人的。我知道下一秒會生什麽事我能掌握生活的軌跡。

 也許正是和平社會中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讓我恐懼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前途交給陌生人。

 話剛說完我突然覺的背心一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一仰摔倒在地與此同時我感到臉前的空氣陡然向周圍擴張一陣風擦過背後牆上的油畫“撲”一聲多了個洞這時候槍聲才傳來。

 我坐在地上看著牆上的彈孔呆快慢機抓住我的手向我端詳了會確定我無礙後才緩緩的說道:“說話就說話站窗口幹什麽?”頓了一下又斷續說道:“遇到這種情況你的心跳竟然沒有過七十五你已經出師了!”

 “對不起我開小差了。”我慢慢的站起身走到牆邊取下那幅畫察看著彈點垂直射入角約為負二十度水平射入角約為度。看起來那個狙擊手就在點鍾方向斜下方的廢墟中但現實一定不在那裡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是狙擊手銘言。

 “可算還你一次人情。”快慢機指了指眉頭上那道嚇人的傷疤:“不過還欠你一次在柬埔寨那次。。。“

 “變現吧!”這裡已經暴露不能再呆了我和快慢機借建築的掩護竄到了另一座空房內。這裡的視線雖然沒有剛才那裡好但最少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裡。

 快慢機坐在牆邊利用偽裝過的潛望鏡觀察著外邊的情況我靠在牆解整理手裡的psg-1。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沒有事情生天就黑了。

 我們兩個輪班觀察坐在窗前透過潛望鏡我可以看到對面的遠處的俄隊正在進攻村落不斷有曳光彈在夜空中滑過還有零星的子彈打在附近的殘壁上出尖銳的哨聲。

 “也許你需要找點什麽愛好。”快慢機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說得我一愣。

 “什麽愛好?”我沒有回頭依然觀察對面的情況。

 “就像小貓和美女他們那樣的愛好。”快慢機靠著槍閉著眼嘴裡嚼著煙餅臉上的迷彩隨著肌肉的蠕動像波浪一樣起伏著。

 “花錢?”我明白他的意思後更奇怪了沒想到他讓我去花錢。

 “是呀這是一個比較快捷的途徑花錢購物可以泄情緒。再說了你掙那麽多錢留著生蟲嗎?”快慢機睜開眼看著我兩隻眼在黑暗中就像兩盞燈。

 “這麽說你也常泄一下?”我調侃他。

 “每個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法子有的喜歡喝酒有的喜歡吸兩口有的喜歡女人而我喜歡養點東西。你最讓我們奇怪你不抽煙不酗酒在半年前還是處男掙那麽多錢送人的比自己花的還多。你需要點什麽改變一下生活這樣能找到新的起點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妙。”快慢機即使在說教的時候臉上也冷冷的沒有表情。

 “改變生活?新的起點?”我苦笑了一下:“我回到了這裡這就是新生活。”

 “我知道你不是像我們一樣自願的上戰場。你是被迫的開始是被屠夫現在是被。。。”快慢說到這裡打住了:“所以你更需要找到什麽給你的生活增加些亮點。”

 “就像你喜歡種花?”軍營中沒有什麽秘密:“這就是你生活中的亮點?”

 “是的你知道的上了戰場狙擊手的世界只有黑白所有出現在你瞄準鏡中的都是敵人。就連敵人胸前流出的血水都是黑的。”快慢機伸出五指放在眼前晃動著說:“只有在我的花房中我才可以看到多姿多彩的顏色不要問我為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心裡也有了點觸動不過也掀起我一陣好奇:“艾瑞克你是德國人對嗎?”

 “對!德國邊防軍。”快慢機聽到我喊他的名字有點奇怪。

 “你怎麽會當傭兵的?”我只知道他是德國的人所以他喜歡用德國槍。

 “男孩子都想當兵當兵的都想打仗可是現在德國怎麽有可能打仗呢?所以我就想找仗打於是我就當了傭兵然後就開始四處征戰開始是小傭兵隊只能乾點見不得人的小工作我不甘心。於是就參加了另一支隊伍到了車臣參加了第一次車臣戰爭那一次我才認識到什麽叫戰爭數萬人死去了整個戰場上都是肉塊和血水而我就趴在畜滿血水的彈坑中一趴就是一天你能想象一個人被血漿泡到浮腫嗎?那一次經歷後我就變了。在我的眼中血變成了黑的火光變成了白。就像所有人一樣無法再回到正常社會了。不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沒有後悔的權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也許我這個人不怎麽樣聽了快慢機的故事我到是覺得好多了別人的苦難聽在我兒中反而起到了安慰作用。

 “相信我沒錯的!”快慢機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洗水廣告。

 “謝謝。新生活剛開始我想我會想辦法適應的。”我正說道突然看到夜色中有一隊人馬正向東南角衝去那裡駐守了一個連的俄軍可以說是整個包圍圈最脆弱的環節。

 “隊長隊長。有人突圍東南角約有六七十人或許更多。”我趕緊向隊長報告。快慢機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躲在陰暗角落拿著觀察鏡向外面觀察著。

 “不好那裡的人手不夠剛才的進攻那個連抽走了一個排現在根本擋不住這麽多人突擊。他們怎麽會知道攻擊那裡。。。”隊長邊上傳來卡烈金的聲音看起來他在指揮部中。

 “他們趕不上了。”快慢機舉著觀察鏡說道。

 “也許我們能做點什麽。”我說道拿起psg-1,抽出消音器裝上從樓上瞄準那群人影最前面的打頭的摳動了板機夜視儀中看出去那個家夥背上竄出一溜綠色的液體後栽倒在地。所有的黑色人影馬上全都趴倒在地四處觀望但沒有開槍。看上去就知道受過良好的訓練臨危不亂。

 “我們拖不了多久你們快想辦法。”快慢機舉著撂倒一個剛起身想前進的家夥。

 “收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海盜旗的兄弟馬上就去支援你們。”無線電中傳來一個不認識的聲音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俄式英語。

 “什麽是*海盜旗。”我在無線電中罵道。

 “海盜旗?”快慢機也愣住了:“沒想到他們也來了。”

 “你的熟人?”我一邊開槍一邊問快慢機遠處的人影再一次停止了前進不過這一次似乎知道我們的位置了有兩個狙擊手調過頭向我們這裡開了兩槍有一槍打在了我面前的窗框上濺起的木渣子帶著雪花灑了我一頭。

 “海盜旗是*唯京人冰島、挪威北歐那一片的。一群強盜、異教徒、很有名的。”快慢機把兩個狙擊手中打倒了一個另一個被我送上了西天。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位置了他們分出一批人留下來向我們射擊其余的人則斷續衝向東南角。

 我和快慢機被三挺機槍的強大火力打的根本抬不起頭我臉上也被牆壁反射的跳彈給劃出了一條口子。

 “婊子養的!我們要撤退撤退!”快慢機抱著槍率先衝出房間下了二樓我剛爬出房門就聽見背後“咣檔”一聲回頭一看竟然是一枚手榴彈。顧不得頭上飛舞的子彈我站起來越過樓梯扶手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人在空中頭上的樓層就炸響了衝擊波打在身上就像有千斤重物突然壓到背上瞬間把我砸到了一樓地面上。腹部正好撞在一塊石頭上胃部受強烈撞擊剛吃的東西馬上擠壓到了喉口一張嘴我就吐了起來。等我吐盡了才感覺到腹部劇烈的疼痛。

 “怎麽樣?”快慢機跪在一樓的窗口向處射擊聽到我嘔吐的聲音扭頭撇了我一眼問了句又扭回頭專心射擊。

 “死不了!”我抱著肚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強忍著劇痛躬著腰跑到了快慢機邊上向外一看有三四個人端著槍正向這裡衝來。我想舉槍射擊可是剛一抬手就扯動腹部的傷痛胳膊使不上力連槍都端不穩。

 “操!操!操!操!操!”我一邊罵一邊用手捶打腹部的肌肉我經常這麽針對疼痛而且很有效這一次也沒有讓我失望。一陣疼的雙腿軟的劇痛後再舉槍時已經可以端穩槍了。

 可是等我端好槍這幾人躲在不遠處的拐角也不露頭隻把手中的槍伸出來對著這個方向射擊打完一梭子後突然衝出一個家夥一甩手扔過來兩枚手榴彈。正扔到我們倆靠著的窗戶下。

 嚇的我們兩個馬上向後面臥倒一聲巨響震的耳朵裡“嗡翁”直響搖搖頭站起身回頭一看窗戶已經被炸塌了從洞裡向外看那三個家夥已經衝出牆角直奔這裡而來。一邊跑一邊向這邊射擊。

 扔出一顆手榴彈我拉著快慢機從另一面牆上的洞鑽了出去剛跑到屋外對面也竄出一隊人馬我不假思索的抬槍便射把他們逼回了拐角。結果引來對方報復性射擊更沒想到的是對方全是輕機槍把我們藏身的牆角都打塌了。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連追擊我們的三名車臣叛軍也被他們給打的一死兩傷躲到了一輛拖拉機後面。

 “這*哪跳出來的混蛋!”我被這群人給搞糊塗了。

 “將汝之性命奉獻給奧汀!”對面的那群人中有個家夥突然大叫出聲隨後一火箭炮帶著濃煙劃著s型路線直接擊中了斜對面的拖拉機那兩個叛軍和拖拉機一起飛上了天。

 “媽的!這群家夥是海盜旗只有唯京海盜才這樣喊的。”快慢機馬上把無線電頻率調到俄軍公用頻段對著裡面大罵道:“我是快慢機。洛奇我知道是你個王八蛋你敢打我你等我回去把你的m72(反坦克火箭筒)塞你屁眼裡。”

 “操!快慢機?是你?”無線電中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好在那一炮不是打向你們要不然屠夫回頭非扒我的皮不可。”

 操!沒想到是自己人。我咒罵了一句探頭一看對面那群人已經跑到這邊來便站起身也走了出去等那群人走到面前才看清帶頭是一個身高2米1的光頭壯漢身後跟著一個1米8左右的男子滿頭都是辮束成一大捆重在腦後意戴了個黃色的防寒帽在黑夜裡都看得一清兩楚。

 “洛奇。”對面的一頭辮的家夥扛著火箭筒伸出手。

 “刑天!”我和他握了一下手邊上的快慢補了一句:“外號食屍鬼!”

 “你乾吧報我外號?”我奇怪快慢機竟然搶話說。

 “費話!人家報得就是外號戰場上誰叫名字呀?”

 “噢!”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洛奇後面的家夥光頭大汗也伸出了手說:“托爾。”

 “這個我知道北歐的雷神。”我總算明白了原來他們是用北歐從神的名字作外號。

 “那你怎麽會不知道我的名字是邪惡之神?”洛奇抱著火箭筒好奇地看著我。

 “別說費話了那群人向那邊攻去了。”我趕忙指出叛軍突圍的方向。

 “沒關系我們的人和你們狼群的人已經截擊去了。 我專們是來接應你們兩個的。”洛奇對身邊的三十幾個人示意讓他們向叛軍逃去的方向追擊。而他和托爾則留下了。

 他們的人剛走不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嚇的我們四人趕緊鑽到邊上的一棟破房內過了一會刺客的聲音在無線電中響起:“快慢機、食屍鬼別向西邊開槍我們過來了。”

 我和快慢機趕緊告訴托爾和洛奇四個人瞪著眼向西邊搜索果然過了一會刺客和全能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四下觀察了一下飛快的跑向我們所呆的房子。

 打開門讓他們兩個進來時我隱約看到一小隊人馬向東北方跑去。

 “那是什麽?俄軍?”我指著那隊黑影問邊上的刺客問道。

 “不像!”刺客拿出瞄具觀察起來。

 還沒等刺客觀察出個結果我腦中就跳出一個念頭-聲東擊西!

 “不好是移兵之計。有人要突圍!”我突然叫道沒來的及細想提著槍便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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