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二呆了一呆道:“王老大這我就不懂了咱們一身積塵滿臉黑灰難道很好看是麽?”
王老大道:“咱們打掃這座大殿比要我殺它幾個人還要難過隻要看到咱哥們這副樣子。誰都知道出的氣力你如去一洗洗得白白淨淨。誰知咱們這份累法?”
田老二突然放低了聲音。道:“老大你門道多耳朵長可聽過今夜來的什麽人麽?”
王老大抬頭望了天上的星辰一眼道:“晨光還早你小子是考驗我?”
田老二道:“老大兄弟是領教?”
王老大放低了聲音道:“你小子問對了地方聽說這次來的不止一位……”
突然“咯”的一聲似是有一物落在大殿外的磚地上。
王老大陡然住口道:“什麽人?”
田老二道:“這地方哪來的人。一定是野貓走過房頂踢下一塊瓦片。”
王老大道:“不成咱們得出去瞧瞧才能放心。”
田老二沒有法子跟在後面道:“這地方十幾年沒有來過人怎會這麽巧的今晚上就有人來……”
語末說完那走在前面的王老大突然一腳向前跌去。
田老二究竟是久經走動的老江湖了立刻心生警覺陡然停下了腳步。
但大晚了對方的手法大快田老二還末叫出口人已被點中了穴道。
事情就有那麽一個巧法這位王老大和田老二一個留著長長的胡子一個光著下巴。
大約有一頓飯工夫王老大、田老二叉出現在大殿門外。兩個人仍然穿著那積滿灰塵的衣服臉上也抹上了許多積塵。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夜空中突然傳來了王天奇的聲音道:“王大、田二大殿打掃好了沒有?”
王大一欠身道:“打掃好了。”
就在他欠身行禮的當兒一條人影已落在大殿門口了。
來人正是王夭奇兩道森冷的目光盯住在王大的身上瞧著。
他似是想說什麽但還未來得及開口幾聲汪汪狗叫大門外魚賈行入了一群人來。
當先兩個身穿及膝麻衣左一個身背一支喪門杖右一人右手執著一塊鐵牌鐵牌上寫著四個血紅色的大字“勾魂拘牌”。
站在大殿右的田二抬頭望了一眼心頭忽然一震。
原來當先而入兩個人長相實則不敢恭維左面的麻衣人一張大麻臉兩面的額頭奇寬大蒜鼻子紅鼻尖一對大眼睛不停的來回轉動。淡黃色的長長垂在肩上。
右的麻衣人一張金黃臉由頂門到下顎少說也有一尺六寸長。
田二忘了兩人一眼立刻垂下頭去。
王天奇一抱拳道:“兄弟王天奇恭迎特使。”
隻聽汪汪兩聲兩隻奇大的藏犬分別撲向了守在殿門口的王大、田二。
殿中的燈光照射了出來只見兩隻高大的藏犬大口怒張白牙森森。
王大、田二駭然地向後退了一步但兩人還算沉得住氣沒有雙雙出手。
隻聽兩聲怪笑兩個麻衣人突然一收左手拖住兩隻巨大的攻勢。
敢情兩人左手中各牽著一隻鐵鏈。
王天奇微微一笑道:“這兩人都是兄弟的屬下是來打帚大殿的人。”
王天奇道:“兄弟手下的人自然是靠得住了。”
左麻衣冷冷說道:“這兩人靠得住麽?”+倆個麻衣人看了兩人一身塵土臉上也沾滿灰塵不禁微微一笑道:“王兄你這屬下看來十分辛苦應該好好的獎勵一下。”、王天奇道:“兩位吩咐兄弟自當從命那是他們兩位的造化了。”
九百麻衣人突然放步行入了殿之中回顧了一眼道:“王兄這地方很少何人來過吧?”
王天奇道:“不錯這地方十分荒涼方圓數裡內沒有人家藥王廟香火早絕兄弟已派人查過很少有人到此。”
左麻衣人道:“好極了特使一向喜歡冷靜所在。”
兩個麻衣人口中說話右手卻松開手中的藏犬。
兩條藏犬汪汪叫了兩聲疾向外竄去。
兩個麻衣人這才轉身望著大門口處高聲說道:“請特使大駕入殿。”
原來行入大門的一行人突然又向前行了進來。
那是四個穿著黑衣的大漢魚貫行了進來分站在大殿門外兩側。
另四個黑衣大漢迅快的進入殿中分守在四角。
緊接著又行入兩個穿著藍衣的童子抬著一張虎皮金蛟椅行了進來。
兩個藍衣童子放好虎皮金蛟椅垂站在大椅兩側。
這一陣排場過後另兩個穿著黑衣的大漢才抬著一頂小轎直行入大殿之中。
田二暗中數計一下八個分守在殿內、殿外兩個抬轎的黑大漢再加上兩個黑衣童子共有一十二人。
可算上兩個麻衣人共有十四個人這些人似都是護衛從人那坐在轎子中白人才是特使了。
看來這特使的架子不但很大而且是一位很重要的人。
很可惜的是王大、田二兩個人都被那些站在殿門外面的黑衣人遮住視線無法瞧到殿中景物。那王大還沉得住氣田二卻無法按住好奇之心悄悄移動身軀找到了一個空隙同裡面望去。
只見一個小轎子移動行出一個全身黑衣、身材嬌小的黑衣人一進殿坐在了虎皮金蛟椅上。
峙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一種黑衣掩遮頭上也戴著一頂很奇怪的帽子把整個頭臉都掩遮起來只露出兩隻眼睛。
只見那位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兩道目光回顧了一眼婉轉吐出一縷清音道:
“哪一位是王天奇王舵主?”
王天奇一急步行了過去一抱拳道:“王天奇見過特使。”
、川二心中一動暗道:“原來這位特使竟然是一個女人。”
黑衣女道:“聽說你吃了很大的虧。”
王天奇道:“是的屬下無能還請特使作主。”
黑衣女道:“哦!可不可以把詳情說明一下。”
她說話的聲音嬌媚動聽而且措詞也很客氣。
王天奇道:“屬下和他們動手一次六魔君損傷了四個人。”
黑衣女道:“是死了還是被人家活捉去了?”
王天奇道:“左右二金剛身受重傷;水火雙煞星被人活捉。”
黑衣女道:“哦!這一仗真是不劃算咱們損失如此之大但不知傷了對幾人?”
王天奇的臉上一熱道:“慚愧對方的損失很微。”
黑衣女道:“對方打個五折算吧……也該有兩個傷亡是麽?”
王天奇道:“這個不敢欺瞞特使對方隻有一人受傷。”
黑衣女歎口氣道:“真是不幸得很咱們這組合中的人越來越不行了。”
王天奇道:“屬下願受責罰。”
黑衣女的口氣突然一轉有此二投傷的道:“這實在也怪不了你因為敵人太強了是麽?但不知他們都是些什麽人?”
她說的聲音不但柔和已極而且輕聲慢語充滿著一種悲天憫人的味道。
王天奇道:“是的!如是一般的敵人豈是六魔君的敵手?”
黑衣女道:“王兄能不能把他的姓名告訴我呢?”
王天奇道:“特使言重了那是一位出家人也是昔年主持追剿魔刀會的腦之一。”
黑衣女道:“真是啊!冤家路窄你在魔刀會時他苦苦追殺你想不到示換了王天奇的身分之後他仍然不放過你。”丁王天奇道:“特使明察。”
黑衣女道:“那人可是一位三清弟子麽?”
王天奇道:“正是一位三清弟子。”
黑衣女道:“是不是那主持玄妙觀的觀主天虛子?”
這話不但使殿門外王大、田二心頭一震就是王天奇也聽得大大的震動一下。
盡力掩飾著內心的震動王天奇緩緩地說道:“特使其日靈敏觀察無微不至。玄妙觀主天虛子實是一位勁敵應該早些除去。”黑衣女點點頭道:“說的是啊!
但不知你王兄是否已有除他之策了?”
奇道:“屬下智能有限武功不高想不出除去天虛子的良策盼望特使指點一二。”
黑衣女道:“你這麽謙虛我隻好代勞了不過你……”
王天奇接道:“特使但請吩咐屬下全力以赴。”
黑衣女道:“你要想個法子把他誘人我設下的埋伏中。”
王天奇道:“那老道士狡猾得很誘他進人設下的埋伏不是易事。”
照衣女點點頭道:“倒也有理但王兄有什麽高明的辦法呢?”
王天奇道:“如是特使有殺死他的把握咱們何不直接找他挑戰去?”
黑衣女輕輕歎息一聲道:“王舵主的意思是要我拋頭露面向他挑戰?”
王天奇呆了一呆道:“屬下的意思足先把玄妙觀天虛子除去咱們就少了一個勁敵。”
黑衣女哦了一聲道:“王兄想法子把他誘人這座藥王廟中……我們就在此地設伏想法子把他搏殺於此。”
王天奇道:“屬下謹領令諭設法誘他到此就是。”
黑衣女迫:“王兄除了玄妙觀土天虛子之外還有些什麽人住在這南陽附近?”
王大奇老奸巨猾已聽出那黑衣女的口氣立刻心生警斑皺皺問頭道“特使聽到了什麽消息麽?”
黑衣女歎道:“王兄我是在問你的話是麽?”
王大奇道:“是屬下無能除了覺玄妙觀土天虛子之外還末覺有別人隱伏於此。”
黑衣女道:“這麽說來你真是不夠精明了!”
王天奇道:“是的屬下無能。”
黑衣女道:“王兄我們一向不喜無能的人想你早已知道了。”
她一口一個王兄叫的十分親熱而且聲音婉轉十分動人可是王天奇卻聽得一頭大汗滾滾而下。
黑衣女接道:“王兄你可想知道在這南陽附近潛伏的人麽?”
王天奇道:“屬下無能還望特使指點。”
黑衣女道:“好吧!除了玄妙觀主夭虛子至少還有兩股力量潛伏在南陽附近很可惜的是王兄竟然未能覺。”
王天奇忽然間出了一身冷汗。
黑衣女歎口氣道:“王兄你是知道的咱們一向不允許犯過錯誤的人仍然位居要職。”
王天奇道:“是!屬下願領責罰。”
黑衣女黯然一斂道:“我實在不願責你可是這麽森嚴的規戒我沒有辦法幫助你。”
王天奇道:“屬下願戴罪立功還望特使恩典從輕落。”
黑衣女道:“這樣吧!明天日落之前你把天虛子誘入此地如若咱們能夠生擒了他我盡力替你開脫也許能將功折罪。”
王天奇道:“屬下全力以赴。”
黑衣女搖搖頭道:“王兄你不是全力以赴而是必需辦到。”
王天奇道:“屬下明白。”
黑衣女道:“好!咱們就這樣決定……”
黑衣女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公事談完了咱們談談私事吧!令郎近來好麽?”
王天奇道:“托特使的福小犬很好。”
黑衣女道:“令郎今宵怎的沒有和你同來呢?”
王天奇道:“未得特使之命屬下不敢擅自作主。”
黑衣女低沉的笑道:“令郎是本宮中十二金帶劍士之一論身分還在你王兄之上怎麽末得到通知呢?”
王天奇道:“這個也許是屬下疏忽了。”
隻聽汪汪兩聲狗叫傳了過來打斷兩人的交談。
兩個麻衣人未待吩咐突然飛身而起躍出大殿。
夜色中有如兩道流星一般消失於夜色之中。
王天奇一皺眉道:“奇怪這地方一向冷僻行人裹足怎會突然間有了人來。”
黑衣女笑道:“也許是王兄泄漏了本使到此的秘密。”
王天奇吃了一驚道:“這個絕對不曾屬下一直小心。”
語聲甫落三條人影挾著疾風飛入了大殿之中。
王天奇一提真氣凝目望去只見兩個麻衣人一左一右中間曰竺個身著藍色長衫的年輕人並立一處。
看清楚了那年輕人的形貌之後王天奇頓覺一股怒火直衝上來。
原來來人正是膝下唯一的兒子王少堂。
王少堂倒是很平靜先對王天奇一欠身道:“爹爹早來了?”
王天奇冷哼一聲似想作但他卻強自忍了下去。沒有說話。
王少堂恍若未聞轉過臉去對那黑衣女一拱手道:“不知特使駕到少堂有失遠迎。”
黑衣女對王少堂極為客氣竟然站起了身子經移蓮步行到了王少堂的身前格格一笑道:“少堂咱們兩年末見了吧!似乎是生疏了很多。”
她的聲音有一種特異的柔媚甜甜的撩人情懷走起路來蓮步細碎柳腰款擺不用取下面紗瞧著軌可以瞧出她是屬於善解風情一類的女人。
對那黑衣女的親切王少堂並無熱烈的反應淡淡的笑一笑道:“你是特使的身分。我不能大放肆了。”
黑衣女低沉一笑道:“我已和令尊談完了公事現在咱們是私人清談……”一揮手。接道:“你們都出去。”
兩個麻衣人和守在殿內的黑衣女立刻魚貫行了出去隻有王天奇還站在一例未動。
黑衣女面紗轉動兩道透過面紗的目光掃掠了王天奇一眼道:“王舵主你怎麽還站在這裡。”
王天奇道:“屬下還有一件事要請教。”
黑衣女問:“什麽事?”
王天奇道:“屬下想早些告退也好去布置一下。”
黑衣女點點頭:“好吧!明天午時後太陽下山之前你把他們誘入這藥王廟中就行了。”
王天奇一欠身道:“屬下遵命特使保重恕我不伺候了。”
快步奔出了大廳。
目睹王天奇帶著兩個仆人消失於夜色之中黑衣女才緩緩說道:“少堂令尊對你似乎有些不滿意。”
王少堂微微一笑道:“沒有一個父親願見兒子的身分高過自己。”
黑衣女緩緩取下了面紗嫣然一笑道:“對令尊的失敗我已經給了他特別寬大的處理你可知道為了什麽?”
王少堂微微一笑道:“想來是看我的面子了?”
黑衣女突然仲出手去抓住了王少堂的右手柔聲說道:“聽說你成親了?”
王少堂雖未掙脫右手但卻肅立末動淡然說道:“在公事排行上找雖然是金帶劍士的身分但在人前我隻是一個不諳武功的害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隻有遵從的份了。”
黑衣女嗯了一聲笑道:“幸好有人破壞了你們的好事。”
王少堂歎一口氣道:“敵人似很強大那位玄妙觀土天虛子隻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黑衣女道:“先對付了天虛子再設法一一追殺他們我既趕來了。自然要辦個水落石出用不著為此愁。”
王少堂道:“你隻帶來這些從人麽?”
黑衣女道:“我帶來的這些人隻是一批明著行動的人馬還有一批暗中行動的殺手也已經趕到了南陽府來你盡管放心用不著為此慮。”
且說王天奇帶著王大、田二一口氣行出了十幾裡路才停了下來。
回頭看去只見王大、田二緊緊的追隨身後。兩人肅然而立。不見一點喘息.本能的一種自衛反應王天奇霍然向後退了兩步道:“我的兩個人呢?”
田二冷冷說道:“死了。”
王天奇道:“他們帶著兩條藏犬嗅覺靈敏得很如是他們的屍體藏在附近。很可能會被覺。”
王大微微一笑道:“看來你王員外比我們還要著急了。”
伸手抹去臉上的灰塵赫然是玄妙觀土天虛子。
王天奇冷冷說道:“道長的易容術並不高明在下一入藥王廟已覺情勢有異。”
王虛子道:“貧道也料定了你王兄不敢揭穿真相所以。貧道也用不著在易容上多花工夫。”
王天奇目光轉到那假冒田二的身上道:“這位是……”
東方雁也抹丟臉上的灰塵道:“咱們見過了。”
王天奇道:“你能獨敗六魔君想必是大大有來歷的人物了。”
東方雁道:“咱們既一不攀親、三不交友用不著多拉關系。”
王天奇雙目中神光暴射似想作但他又強自忍了下去目光一掠大虛子。道:
“兩位都聽到那特使的話了?”
天虛子道:“聽到了。
王大奇道:“道長作何打算?”
天虛子道:作難的該是閣下貧道既然知道了自然不會再去上當陷身人伏。”
王大奇道:“跑了道士跑不了廟玄妙觀中還有百位道長齊家寨中還有齊元魁一家大小咱們如是談不成那可能造成一樁很悲慘的不幸。”
天虛子臉色一變道:“玄妙觀中除了貧道之外。他們都不是武林中人也沒有習過武功。”
王天奇道:“但你卻把他們拖累下水帶入屠場。”
東方雁突然接道:“道長晚輩倒有一個辦法可使玄妙觀中的諸位道兄們免於劫難。”
天虛子道:“願聞高見。”
東方雁一字一句的說道:“對付這等兩手血腥的江湖凶人用不著和他談什麽江湖道義道長和在下合手我相信三十招以內可以取他之命。”
王天奇雖然盡力保持著平靜但臉上仍不禁微微變色。
百密一疏想到了威脅別人就范卻未料到對方反擊一把竟然來個先下手為強。
王大奇兩道目光卻凝注在天虛子的臉上看看希望能從天虛子的臉上瞧出他內心的決定。
王天奇一面提氣戒備一面冷冷說道:“夜深人靜隻要在下一聲長嘯立時可以招來助拳之人。”
東方雁冷笑一聲道:“王天奇玄妙觀主如肯合力在下相信在你援手還禾到之前我可以把你斃於劍下。”
王天奇見識過他的武功獨鬥六魔君身手十分高明如若一旦和天虛子聯手台鑿自己確難支撐過二十個回合心中大感震駭。
但他究竟是常歷凶險、久經大敵的人物處危不亂表面上還保持著適當的鎮靜道:“道長的意思如何呢?”
天虛子道:“這要看你王兄了?”
王天奇征了一征道:“看我!為什麽?”
天虛子道:“如是你王兄答應不傷害玄妙觀中那些無辜的全真弟子找他放你王兄一馬。”
王天奇沉吟了一陣道:“好!咱們三言為定但鷹圖、玉佩的事道長如何決定……”
語聲一頓接道:“兩位既然見識過了那位特使的氣派老實說。他們一旦正式出現江湖為害之列昔年的魔刀會難及萬一。”
大虛子道:“貧道想不明白的是鷹圖玉佩和貴組織為害江湖的事。有什麽牽連的關系?”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道長如是想從區區口中探出鷹圖·玉佩的用處隻怕是白費心機了。”
天虛子道:“王兄不願說貧道也不勉強。不過貧道相信我很快會查出鷹圖、玉佩的用途。”
王天奇冷笑一聲道:“知此隱秘的人不多怕你很難問到用途。再說那位特使來意雖未說明但明眼人不難看出他們是有所為而來如是道長不肯交出鷹圖、玉佩在下被迫隻好和他們全力合作了。”
東方雁冷笑一聲道:“就算那黑衣女人有所為而來咱們也未必就怕了他閣下如以此威脅我們那是做白日夢。”
王天奇雙目神光暴射盯注在東方雁的臉上·緩緩說道:既為魔宮特使必然身負奇技閣下不要以為勝了六魔君就足和魔宮中特使對抗了。”
目光轉移到天虛子的臉上接道:“能使在下屈為下屬的人就算當今九大門派怕也沒有這份能耐但魔宮的威勢卻使我情願就范。”
東方雁淡淡一笑道:“如是在下沒有看錯閣下在魔宮之中並未受重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腳色罷了。”
這正是王天奇的痛處被東方雁三目擊中頓時怒火高丈氣得全身微微顫抖。
但他究竟是大奸巨惡的人物無比的激動仍然能控制住情緒仰天籲一口氣道:
“年輕人你雖然偽裝是齊元魁的趕車人。但老夫瞧得出你是個大有來歷的人物……”
東方雁冷冷接道:“閣下能瞧出我大有來歷。何不明白說出來也好要在下心服口服。”
王天奇盡量壓製激動、怒火故作平靜的微微一笑道:“閣下可能是武林三大世家中人也可能是玄妙觀主和幾大門派內高手名宿合力造就出的一位後起之秀。”
東方雁吃了一驚忖道:這老鬼果然不是泛泛人物不但能屈能伸而江湖的閱歷之豐更非常人能及。
隻聽王天奇接道:“老夫自信你脫不出老夫推判的范疇不過老夫並不想知道你的身份來歷武林三大世家也好九大門派也好但都無法和魔宮的勢力抗拒.天虛子眼看那王天奇對魔宮百般推崇心中突然間生出沉重之感輕輕咳了一聲。道:“王兄對那魔宮如此推崇想那魔宮你是一處天下聞名所在了。”
王大奇道:“如是那魔宮天下聞名道兄也早該知曉了但區區可以斷言你道長並不知魔宮何在?”
天虛子道:“貧道寡聞王兄可否見告一二呢?”
王天奇沉吟了一陣道:“那是一處充滿著神奇能力的地方三五個月內可以造就出一個出類拔萃的武林高手可以把一個重傷奄奄的人立時療治複原也可以使一個人一宵間迷失了自己忘記過去不識親人故舊。”
天虛子呆了一呆。道:“真有這樣一處地方麽?”
王天奇道:“不錯那就是魔宮……在我們的稱呼中都叫它神宮。”
東方雁道:“當真是駭人聽聞但不知魔宮在什麽所在?”
王天奇道:“年輕人你可是想去瞧瞧麽?”
東方雁道:“在下確有些不相信世間真有那麽一處地方!”
王天奇道:“年輕人你非相信不可也許三五日內你們都會感覺到老夫之言不虛了。”
老於世故的天虛子察言觀色覺那王天奇的話並非虛假心頭更見沉重。
輕輕哼了一聲無量壽佛沉聲問道:“王兄似乎在魔宮中並不得意?”
王天奇道:“不錯在魔宮中兄弟隻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物。”
天虛子低聲道:“王兄對魔宮似有著很深的記恨。”
王天奇道:“談不上什麽記恨不過兄弟隻是想擺脫他們的控制罷了。”
天虛子道:“鷹圖、玉佩可以幫助你擺脫他們的控制麽?”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道兄似是對此事十分關心?”
天虛子道:“貧道隻不過隨口問上一聲罷了王兄不用多心。”
王天奇望望天色道:“對於魔宮的事兄弟隻能言盡於此了如是道兄還想知曉的更多一些那就隻有用鷹圖、玉佩交換了。”
天虛子道:“王兄貧道想知道我們奉上了鷹圖、玉佩之後我們能得到些什麽?”
王天奇道:“兄弟當盡我所知奉告有關魔宮的內情……”語聲微微一頓接道:
“有一件事在下說出來希望這位少俠別放在心上。”
東方雁道:“什麽事?”
王大奇道:“兩人聯手在下也許非敵但找至少有突圍而去的能力所以我並不怕兩位聯手隻是找不願和兩位鬧得水火不容讓魔宮中人坐收其利。”
天虛子道:“我相信王兄的話。”
王天百點點頭緩緩說道:“狡兔尚且三窟我王某人鬥了大半輩子江湖豈能不留下些防身的本錢那些人都是在下的心腹他們會為我流盡最後一滴鮮血除了我王某之外任何人地無法指揮他們。”
東方雁道:“閣下是在對咱們炫耀實力了。”
王天奇道:“兄弟隻是說明一旦兩位交出鷹圖、玉佩在下將帶領這批人物助兩位一臂之力。和魔宮申人一決勝負。”
天虛子微微一笑道:“以後呢?”
王天奇道:“以後的事兄弟無法幫忙了對付這一批人手之後兄弟就要暫時離去。”
天虛子道:“王兄準備去什麽地方?”
王大奇道:“天涯海角行蹤不定因為兩位也許真的不怕魔宮中人但兄弟卻自知無法逃過魔宮中人的追殺不得不避避風頭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兩位也不妨仔細的想想。”
他謹慎異常口風奇緊每每說到重要所在。就說得海闊天空、不著邊際。
天虛子道:“王兄亡命天涯難道不管你那些心腹屬下了麽”王大奇通:“對這次魔宮來人一戰。兄弟那些屬下縱然不曾全部戰死也必有極大的傷亡余下的人手兄弟可以交給道兄統率。”
天虛子道:“王兄隻帶鷹圖、玉佩逃命麽?”
王天奇道:“當然兄弟千辛萬苦的把它弄到手中總不曾把它們棄置吧?”
輕輕咳了一聲。接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兩位也不妨仔細的想想。”
天虛子道:“貧道會和他們鄭重的商討此事。”
王天奇道:“也不用大急三天以內諸位就會感受魔宮的壓力那時通兄再和他們提一下也許會有點效用……”
笑一笑又道:“道兄投我以桃我心報之以季但如諸位逼得無路可走時兄弟就隻好全心為魔宮效力了道兄請三思在下之言兄弟去了。”
飛躍而起夜色中一閃不見。
望著王天奇消失的背影天虛子長長籲一口氣道:“方少俠王天奇的話不像用詐怕魔宮中人已經聽到了什麽消息。”
東方雁道:“這地方除了觀主之外我們還有多少人手?”
天虛子道:“我們早已對王天奇有了懷疑所以很多人手都集中在南陽地面上平時我們是散居各處很少見面但自從王家事變之後我已經通知他們集中到齊家寨去。”
東方雁道:“觀主可是準備在齊家寨和他們一決勝負麽?”
天虛子道:“當時還不知道魔宮派遣了人手到此準備會合了各方人手之後一舉搏殺王天奇掃蕩魔刀會的人手但此刻形勢已有了變化王天奇已不是我們主要的敵人來自莫可預測的魔宮中人才是我們主要的敵人了……”
長長籲一口氣接道:“貧道擔心的是那來自魔宮的特使黑衣女很可能隻是一種明顯的人手暗中很可能有另外的高手偷施襲擊。”
東方雁道:“觀主見多識廣可知道那魔宮的來歷?”
天虛子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自從魔刀會消散之後我們就覺江湖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在活動但卻一直無法找出這股力量來自何處?現在總算是有點眉目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少俠來自東方世家想必對魔宮中事有些耳聞了。”
東方雁道:“晚輩來此酬恩之前曾聽家父提到江湖正泛起一股逆流似乎源出什麽神宮未曾留心一下子記不起那名字了!”
天虛子道:“那就不錯了把令尊、令堂的話和王天奇對照一下不難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東方少俠如若用心聽過王天奇的話地似乎是說過一句那座魔宮在他們的稱呼中也叫作神宮。”
東方雁道:“觀主是否準備接受王天奇的條件呢?”
天虛子道:“貧道覺得我們應該先知道那鷹圖、玉佩的用處。”
東方雁道:“可惜家父不在此地家父如若在此或許知曉鷹圖、玉佩的用途何在!”
天虛子突然覺著臉上一熱幸好他臉上滿是積塵別人地無法瞧得出來。
但聞東方雁接道:“家父一生喜愛研讀星卜奇星遊跡遍及天下博記了近百年江湖上的事事物物家母也許受了家父影響對五行奇術一道化了大部精力可能是晚輩的智力所限對父母這些奇學無法承繼倒是舍妹對此道很有興趣深得父母所傳。”
天虛子道:“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東方少俠以弱冠之年已有極為深博的武功造謂如若分心星卜奇術怕武功上難有著些成就了。”
東方雁笑一笑道:“道長之言確也有理舍妹的才慧似乎是高我許多但她把大部的精神都集中到五行奇術之上所以武功方面的成就就十分有限。”
天虛子笑道:“這就是了藝貴精專東方世家武功精大深博非全神貫注怕很難能盡得奧妙……”
突然汪汪兩聲狗叫傳了過來打斷了天虛子未完之言。
天虛子話題一轉改口說道:“東方少俠不要插口一切由貧道應付。”
緊接衣袂飄飄兩個牛頭、馬面般的麻衣人也到了身前。
兩隻巨大似是已聞到兩人身上的氣息所以並未撲擊兩人。馬臉的麻衣人雙目一掠天虛子和東方雁冷冷說道:“王天奇呢?”
天虛子一欠身道:“敝上覺了一個可疑的人影追蹤而去我等輕功難以同行敝上命我等在此等候。”
馬臉的麻衣人嗯了一聲道:“你們查到了那人影麽”天虛子搖搖頭道:“屬下目力不盡一直末查出什麽。”
馬臉麻衣人一揮手兩條巨犬汪的一聲大叫疾如流星般竄了過去。
兩個麻衣人緊隨著飛躍而起追在兩頭巨犬之後而去。
直待人狗去遠天虛子才低聲說道:“他們似乎是覺了什麽可疑事情此地已不宜久留咱們也該回齊家寨了。”
東方雁一點頭轉身向齊家寨而去。
但卻被天虛子一把拉住道:“那兩個特異的巨犬嗅覺似是靈敏得很咱們不能直奔齊家寨否則會恨容易被他們追查找上門去。”
東方雁道:“怎樣才能避開兩隻惡犬的追查。”
天虛子道:“前面不遠有一座水塘一過後他們無法再追查了咱們越過了那座水塘再想法子繞回齊家寨去。”
東方雁點點頭兩人依計而行橫渡一座水塘後才繞回了齊家寨。
低聲說道:“是觀主麽?”
齊元魁恭候在寨門口處一見兩人立刻迎了上去。
天虛子點點頭道:“不錯寨子外面防守如何?”
齊元魁道:“非常嚴密一處傳警各處相應。”
天虛子道:“他們來了沒有?”
齊元魁道:“來了一位廉姑娘把小女送回到齊家寨另外還有兩位姑娘和她同來。”
天虛子道:“還有麽?”
齊元魁道:“沒有了隻來這三位姑娘。”
天虛子道:“有沒有一位行腳和尚到來?”
齊元魁道:“沒有除了三位姑娘之外再無他人來過。”
天虛子嗯了一聲道:“秋飛花呢?”
齊元魁道:“和三位姑娘在大廳中恭候兩位。”
談話之間行入大廳。
大廳中燈燭輝煌齊夫人、秋飛花和兩位身著青衣年的十七八的少女圍坐在一張木桌上品茗。
大約這幾人所有的話都已經談完了四個人各據一方默默無語。
天虛子舉步入廳目光一轉不見廉小紅立時問道:“小紅呢?”
秋飛花道:“廉姑娘受了一點輕傷正在坐息。”
目光一掠兩個青衣少女道:“兩位請稍坐片刻貧道和這位東方少俠先洗把臉更過衣後再和諸位詳談。”
二女望到天虛子那滿臉黑塵一身積塵想到他平日道貌岸然的神情心中十分想笑但卻強忍沒有笑出聲來一欠身道:“老前輩請便。”
天虛子和東方雁奔到後面洗去臉上黑塵更過衣服。
東方雁順便洗去了臉上的藥物恢復了劍眉星目的本來面目。
再回到大廳時齊元魁已經吩咐下人擺上了一桌酒席。
七個人圍坐一桌。
秋飛花早已為二女說明了東方雁的來歷末待東方雁開口二女很大方先欠欠身道:“久聞東方世家之名今日有幸一會東方兄。”
東方雁臉上頓然泛起了兩圈紅暈抱拳說道:“不敢當兩位姑娘過獎了。”
他既不知二女的來歷也不知二女的姓名隻好含含糊糊地應付過去。
秋飛花關心大局來不及為東方雁引見二女立刻問道:“東方兄你們見到了些什麽?”
東方雁歎口氣道:“咱們把王天奇看成了一個重要人物其實他隻是那組合中的三流腳色罷了。”
秋飛花一皺眉頭道:“這麽說來那王天奇的背後還有靠山了?”
天虛子默然不語似乎正思索什麽。
東方雁隻好把詳細的經過很仔細地說了一遍。
全場中人都聽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之後秋飛花緩緩回顧了玄妙觀主一眼道:“天虛師伯知道那座魔宮何在麽?”
天虛子歎口氣道:“武林名刹以少林寺享譽最高峨嵋金頂乾佛寺、南海彌陀寺亦各有絕技流傳於武林之中以道觀而言武當三元觀固然是最有名昆侖、空恫兩派的道觀也頗具盛譽除此之外雖然有幾處名刹、古廟但都和武林中淵源不深。我想不出還有什麽名刹古觀能造就出這樣的武林高手了。”
秋飛花皺眉沉吟了一陣道:“師伯有一座行天宮聽說在武林中甚有名望是不是和行天宮有關呢?”
天虛子道:“不錯行天宮的道人們在九大門派之外獨樹一幟造就了不少人才以九宮分陣稱譽江湖但百年以來他們都閉關自守很少在江湖上走動而且近年以來也沒聽說過他們擴展實力。”
東方雁道:“老前輩晚進記憶之中他們自稱神宮武林之中是不是有一座號稱神宮的地方?”
天虛子沉吟一陣道:“有一座號稱朝陽宮的地方規模非常的龐大但宮中都是看破世情、跳出紅塵外的讀書人他們不聞外事閉關清修自然更不曾和武林有關了。”
秋飛花道:“師伯那朝陽宮有什麽異常之處麽”大虛子道:“五十年前我去過一次朝陽宮那地方和一般的道觀並無不同:隻是規模很大景物秀美左面高峰飛瀑右面有一座天然的大水潭觀中戒律森嚴任何人不得殺生所以那座大水潭中遊魚成群而且十分巨大五十年前貧道所見的遊魚中就有逾丈的大魚巨潭四面日夜有人看守勸導遊客不許釣、網潭中之魚。”
秋飛花道:“師伯晚輩之意那道觀是否有練武的地方?”
天虛子道:“沒有觀中唯一和一般道觀不同的是有一座藏書閣貧道也進去參觀了一番閣中藏書之豐怕天下書庫無出其右了士丈長閣。藏書何止萬卷。”
秋飛花道:“那些書都是屬於什麽樣子的書?”
天虛子道:“十丈長閣中的藏書大約可以搜盡天下所有的書了。”
秋飛花道:“朝陽宮有如此龐大的規模、氣勢可是知道的人卻不多今天如非師伯說出來在下也不知道世間有這麽一處地方!”
大虛子道:“飛花那雖是一座很大規模的道觀但它卻沒有著名的條件。一則因為它的香火不夠鼎盛很少有香客二則。它十分安靜寧誰和江湖事物無關所以江湖中人縱有知道朝陽宮的也不曾提起它”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但這魔宮現在已開始乾預江湖的事那位特使率領了大批人手趕來南陽似乎是別有作為王天奇的話不錯咱們不用找魔宮何在!他們已先行找上咱們了。”目光一掠兩個青衣少女又道:
“你們的姑娘吩咐兩位些什麽了?”
左一女欠欠身·道:“姑娘遣我們三個姐妹來助觀主一臂之力。”
天虛子道:“你們姑娘呢?”
兩個青衣女對望了一眼低聲說道:“我們姑娘的身體有些不大舒適。所以。她不想參與這場是非了。”
天虛子征了一征道:“什麽?她不參與這件事了?”
左的青衣女道:“姑娘是這麽吩咐小婢們小婢隻好原話奉告觀生了。”
天虛子道:“你們姑娘現在何處呢?”
右青衣女道:“走了。”
天虛子呆了一某道:“走啦?到哪裡去了?”
二女齊聲應道:“姑娘吩咐我們之後也備好了行裝匆匆而去。”
天虛子道:“那是說她走在你們前面了。”
右青衣女道:“所以我們肯定姑娘早已離去了。”
秋飛花道:“隻有她一個人走麽?”
左青衣女道:“是的!她臨去之前要我轉告觀主說她已經厭倦了江湖事務不願再卷入江湖是非之中了。”
天虛子神情肅然點點頭道:“她還說些什麽?”
左女婢道:“姑娘還吩咐小婢說不要再遣人找她了日後有緣自會相見如是無緣。找她也是無用了。”
天虛子臉上泛現出一股凝重神情緩緩說道:“隻有這些話麽”右青衣女低聲道:
“翠姐一齊說了吧!姑娘說的話又不是咱們自己編的。”
天虛子道:“翠姑娘、玉姑娘貧道希望兩位能把你們姑娘的話一字不留的全說出來那不但關系著江湖大局而且也關系著你們姑娘安危。”
翠姑娘歎口氣道:“我們姑娘說她的武功已全數傳給了我們三人翠、土、紅加起來就無疑是她親身臨敵所以她已對武林同道貢獻了心力要我們見過道長之後就留在此地不用再回去了因為再回去也見不到她了。”
天虛子道:“貧道疏忽了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去看她了。”
翠姑娘道:“但我明白我們三人雖然得她全力傳授但資質所限成就實難及姑娘萬一。”
秋飛花道:“李姑娘的性格本就有些奇怪翠、玉、紅三位姑娘明明很得她的歡心但她卻不肯收下為徒名義上隻能作她的女婢但晚輩冷眼旁觀她確又毫不藏私全心全力的傳授武功給三位姑娘。”
翠姑娘道:“這些年來我們名雖為婢但姑娘一直待我們有若子女很少要我們做女婢做的事全心全意的督促我們習練武功。”
大虛子點點頭道:“你們再想想看她還交代你們些什麽?”
翠妨娘搖搖頭道:“姑娘除了督促找們習武之外平常很少和我們談論別的。秋飛花道:“兩位姑娘可知道他行向何處麽?”
很少開口酌玉姑娘黯然說道:“姑娘對我們雖然很愛護但她為人一向十分嚴肅找們對她十分敬畏。雖然看出有異。也不敢開口多問。”
天虛子道:“你們看出了什麽異狀?”
玉姑娘道:“一年前我們覺姑娘每當一人獨坐就愁皺眉頭若有無限的心事。
雖然她有意避開我們不讓我們覺她那份沉重的愁苦但我們看得出姑娘那份深沉的愁苦與日俱增晚輩也曾和翠姐、紅妹暗中商量過這件事情但因姑娘平日從不和我們論及私情我們都不敢直接問她隻有暗中留心……”
大虛子歎道:“你們應該明白你們跟她還不到五年時光為了要造就你們自然要使你們對她心生畏懼才能使你們心懷凜惕。全心練習武功。這就是她對你們的嚴厲之因了。”
玉姑娘道:“前幾年我們年紀大小少不更事對姑娘確是很怕每日進度如不能習練純熟常常夜間起床重複習練直到練熟為止私下裡。卻有些埋怨姑娘大過嚴厲這兩年我們大了才體會出姑娘的用心之苦她為了造就我們廚下事務常都由她兼理我們也明白她對我們心懷慈愛但她的外表對我們一直是冰霜冷厲使我們三姐妹都不大敢和她論及私情有時候想對她表示些孺慕敬意也不敢形露所以我知道她有著很沉重的心事但卻一直不敢問她也不敢從旁勸說。”
秋飛花道:“師伯李姑娘會有些什麽心事呢?”
天虛子搖搖頭道:“她生性內向從不把喜怒哀樂在人前表露出來。她對翠、玉、紅三位姑娘固然是別有用心以抵厲她們的武功但她平日約為人也是如此盡管她內心中是一團烈火但形諸於外的卻是一副冷冰的神情。”
秋飛花道:“師伯我倒不覺著李姑娘特別冷峻。”
天虛子道:“對你特殊例外我也沒有見過她對別人像你一樣。”
翠姑娘道:“觀主說的不錯隻有秋少爺過訪時我們才能見到姑娘的笑容。”
沒來由的秋飛花突然覺著臉上一熱雙手亂搖道:“翠姑娘別這麽叫我你們三位都是李姑娘的衣缽傳人如是不願叫我秋兄那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天虛子點點頭道:“翠姑娘、玉姑娘飛花說的不錯你們應該以兄妹相稱……”
翠姑娘接道:“觀主這個我們不敢說到天邊我們隻是李姑娘的丫頭她一直沒有把我們收為弟子。”
天虛子道:“如若兩位不嫌棄貧道請拜在貧道門下如何?”
翠、玉二女似是人感意外呆了一呆道:“觀主我們雖然很得姑娘的愛護授予武功但我們究竟是她的丫頭觀主不惜降尊紆貴把我們收列門徒。婢子們自是受寵若驚但對觀主怕大屈辱了。”
天虛子道:“貧道的事不用兩位姑娘擔心只看你們願不願意F·”翠姑娘道:
“觀主肯收我們為徒。我們正求之不得隻是姑娘沒有指示婢子們不敢作主。”
天虛子沉吟了一陣道:“如是李姑娘日後責問下來你們推到貧道身上就是。”
秋飛花微微一笑道:“翠姑娘、紅姑娘、玉姑娘李姑娘為人嚴正三位久受熏陶也變得十分方正但兩位姑娘應該明白李姑娘把一身武功傳給三位的用心她不止是把三位造成成一流的劍手主要的是三位仗憑著這身武功為維護武林正義盡力兩位姑娘如是一昧固執成見硬要以女婢的身分自居日後在對付強敵時有很多不便之處再說夭虛子是李姑娘最為敬重的人由他作主兩位還有什麽顧慮呢?”
翠姑娘低聲說道:“觀主和秋少爺都這麽說婢子們鬥膽從命了。”
兩位姑娘雙雙站起身子對天虛子拜了下去道:“師父在上弟子包小翠、劉小玉叩見師尊。”
天虛子端然而坐承受了二女三拜九叩的大禮後才緩緩說道:“你們告訴小紅一聲她力戰強敵受傷這拜師之禮免了。”
包小翠道:“拜師大禮豈可免除等三妹傷好之後要她補拜才是!”
秋飛花笑道:“小翠師妹天虛師伯是世外高人一向不拘禮俗隻是你們大方正他老人家不得不受你們一次大禮參拜小紅師妹獨突重圍。保護了齊姑娘絲毫無傷免去大禮也算是因功論賞你們記著把這件事告訴她就是了。”
包小翠道:“秋少爺……”
秋飛花搖搖頭接道:“又來了你們翠、玉、紅三小女都是天虛子師伯的門下了此後再叫秋少爺我可也要叫你包姑娘了。”
包小翠雙頰上微生紅暈道:“叫慣了一時改不過來口秋兄要包涵些。”
秋飛花道:“這才對名位已正三位不用大拘謹了。”
突聞一陣步履之聲傳了過來一個全身勁裝的佩刀大漢喘著氣奔進了大廳。
齊元魁一皺眉頭道:“什麽事?這麽慌忙。”
他口中雖在叱責。但心中卻明白定然生了重大事故。
勁裝大漢大喘了一口氣道:“回老爺的話小的們看到了三通火花……”
齊元魁接道:“三道火花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勁裝大漢道:“三通火花全是紅色距此不過數裡之遙。”
秋飛花沉聲道:“天虛師伯連三道火急信花定有要事晚輩去看什麽變故!”
大虛子微一領道:“最好能找到那施放信花的人!”
秋飛花道:“弟子知道。”
轉身向外行去。
包小翠低聲道:“秋師兄同要小妹同往一行。”
秋飛花搖搖頭道:“不用了如是遇上警訊我自會傳音求助。”
齊元魁道:“替秋少俠帶路。”
勁裝大漢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行去。
東方雁口齒散動欲言又止。
齊元魁目睹了今宵經過。心中反而鎮靜了下來。
他閱歷豐富暗中分析了內情覺得齊家寨和王天奇的衝突隻不過是江湖爭端的一個序幕這南陽府的周圍暗中隱居了無數的江湖高手不但在暗中監視著王大奇而且還要在他身上找出魔宮的下落這些人都是武林中赫赫名宿他們卻無聲無息的安居村舍如非齊寶蓮和王少堂這件婚事把自己也拖人了漩渦怕此刻還不知道這南陽府竟是這樣的高手雲集、臥虎藏龍之地。
一念及此不覺暗叫了兩聲慚愧。
但聞天虛子道:“東方少俠王天奇對咱們說的話……並非全是威脅魔宮那位女特使隻不過是一股明顯的力量旨在引起咱們的注意看來魔宮中人似乎也早把這地方看成了一處很重要的所在早已探聽出來我們在此隱藏下少的貿實魔宮的耳目確也很夠靈敏了。”
東方雁道:“看情形此地隱藏了不少的人手吧!”
大虛子微微一笑。道:“王天奇還沒有完全覺但魔宮卻像是得到了什麽消息所以調遣了不少的人手到此。”
他機巧的避開了主題沒有說出詳細情形。
東方雁也禾再追問。
隻聽一陣哈哈大笑道:“不敢勞動包姑娘的玉趾小叫化子來也。”
一個蓬垢面身著淺灰大掛赤足草履的叫化子當先行了進來。
身後·緊隨著秋飛花。
包小翠一欠身道:“原是武少俠?”
小叫化嘻嘻一笑接道:包姑娘你是天虛師伯的門下“武少俠”這稱呼小叫化可不敢當。
包小翠微微一笑道:“化兄小妹有禮了。 ”
小叫化微微一笑道:“翠姑娘咱們免去了這個小叫花跟著老叫化隨便慣了不知世間禮法。天虛子道:“免了。小叫化微微一笑道:“小侄從命。”
天虛子道:那三道火急信花可是你施放的麽小叫花道:“小侄放了兩個另一個不知是何人施放。”
天虛子一皺眉頭。道:“什麽意思?”
小叫化道:“小侄覺了正東和東北兩面有敵人似欲潛入本想出手攔截卻不料被現想到一動上手就可能纏戰下去心中一急出了二道火急信花第三道還未來得及出手就被兩個人給纏上了但這時小侄對面正南方的一片矮樹林卻飛出另一道火急信花。”
天虛子道:“這麽說來正南方也有敵人埋伏了?”
小叫化道:“大概是吧!膛螂捕蟬黃雀在後兔崽子們兩眼只顧前面未料到咱們後面還有人監視。”
天虛子道:“難為你了想得這麽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