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奇道:“姑娘這麽長時間黑堡中沒有動靜如是咱們要逃離此地應該有很大的機會。”
東方亞菱道:“賈前輩晚進相信目下咱們的一切舉動都早已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了所以他們遲遲不肯動因為沒有現咱們逃走對咱們這些布置他們也有些孤疑必須要研究一番。”
傅東揚道:“在下有一事想不明白這些人隱居黑堡是心甘情願呢?還是受著某一種控制。”
東方亞菱道:“這實在是一個神秘的問題晚進地想了很久就人性而言他們絕不願常守黑堡而且隱居黑堡的人也不可能活了一百多年乃有一套完美的接替方法和控制他們不出黑堡的手法大概不入黑堡很難了解這些內情了?”
覃奇道:“姑娘不是在下長他人的志氣減自己的威風我們如若想以武功打入黑堡中怕很難接近黑堡的大門。”
東方亞菱道:“艱難危險自在意料之中不過咱們非要進入黑堡不可這是咱們此行的目的縱然難免重大傷亡也是在所不惜。”
覃奇搖搖頭道:“姑娘在下走了大半輩子的江湖經過無數次凶險的惡戰平心說一句話咱們進入黑堡的機會不大。”
東方亞菱道:“我明白了……”
只聽秋飛花高聲說道:“誰說黑堡中人不能離開黑堡三丈以外他們大隊人馬出來了。”
這時群豪都站在東方亞菱的奇陣之外。
轉頭看去只見四個身著黑色長衫的人腰著白色的帶子和八個身著白色良衫、腰中橫束著一條白色帶子的人快步行了過來。
長衫人腰中掛著一把短刀是長僅一尺五寸左右的短刀。
白色長衫的人卻是身佩著三尺二寸的長劍。
十二個人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每一個人都帶著黑色水晶石的眼鏡。
覃奇低聲道:“一寸短一寸險那些人腰中之刀如此之短。定然有十分辛辣的詭異招數。”
他和那黑衣人動手過一次深知這黑衣人的厲害目睹那黑衣人佩刀而來心中已生畏懼。
東方亞菱低聲說道:“諸位和對方動手時不可大過逞強覺得不敵立刻退入陣中由我對付他們。”
一面說話一面站起身子行入了陣中。
蘭蘭、秀秀緊隨在東方亞菱的身後行入了陣中。
她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若站在陣外群豪必將為地分去了不少心神。
這時排在陣外的是傅東揚、夭虛子、秋飛花、東方雁、梁上燕和覃奇。
南宮玉真卻被東方亞菱招入了陣中。
十二人很快的行到陣前距離傅東揚等人五尺處停了下來。
傅東揚輕吟了一聲道:“諸位之中哪一個是領隊之人可以答話的?”
一個黑衣人緩緩向前行了兩步道:“閣下有什麽話請對我說吧!”
傅東揚道:“請教貴姓。”
黑衣人道:“黑堡中人早已不用姓名了。”
傅東揚哦了一聲道:“不用姓名是否有一個稱號呢?”
黑衣人道:“閣下一定要問稱號就叫黑刀三品吧!”
傅東揚呆了一呆道:“黑刀三品代表了什麽?”
黑衣人道:“在黑堡中的身分等級。”
傅東揚道:“三品黑刀想來不是只有閣下一個人了。”
黑衣人臉上泛現出了難得一見的笑意道:“不錯三品刀只是一個等級在我這個等級的人都稱為三品刀。”
傅東揚道:“那又怎能代表閣下呢?”
黑衣人道:“自然我們還有分別的稱號但那是屬於黑堡的事和閣下似乎沒有大大的關系了正像我們不問敵人的姓名一樣。”
傅東揚道:“這麽說來貴堡殺人的用心並不在乎對方是什麽身分?好人、壞人?”
黑衣人道:“不錯不論是誰可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大俠也許是綠林中的大盜但他只要不侵犯黑堡我們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隻管對付侵犯黑堡的人。”
傅東揚道:“有理天下去得無理寸步難行的江湖規炬也不適用貴堡了。”
黑衣人道:“我們經年躲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不見大陽不見月光星辰自然也沒有什麽江湖規矩束縛了。”
傅東揚道:“這麽說來咱們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但不知動手搏殺時貴堡是否有個規戒呢?”
黑衣人道:“什麽規戒?”
傅東揚道:“咱們動手之時分陣相博一對一各憑武功以分勝負。”
這位黑衣三品刀似乎是這般人中的腦領隊一直在由他出面答話。
但他又似乎沒有絕對的統率權威回頭和八個白衣劍士商量了一陣道:“好吧!
可以給他們一個單打獨鬥的機會不過要你們先派出人手我們再決定派出人手迎敵。”
傅東揚道:“貴堡中人雖然是住在經年不見天日的地方但也一樣懂得動用心機……”
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道:“哪一位願意先出手?”
秋飛花一欠身道:“弟子願打頭陣。”
傅東揚冷冷說道:“頭一陣隻許勝不許敗。”
秋飛花道:“弟子會全力以赴。”
傅東揚心目中也是要秋飛花打第一陣這一群人中也以秋飛花的武功最高。
聽到覃奇形容過黑堡中人的武功秋飛花也不敢稍存大意之心一面暗中運氣一個緩緩行前幾步一抱拳道:“在下秋飛花哪一位願意賜教。”
一個身著白衣的劍士緩步行了出來。
秋飛花兩道目光凝注在那白衣人的身上覺那白衣人臉色一片蒼白蒼白得不見一點血色他不禁心中一動暗道:“這人的臉色蒼白如雪不知練的什麽怪異武功?”
就在他心中念頭轉動之間那白衣人已然長劍突出“刪”的一劍刺了過來。
這一劍的快幾乎令人有目不暇接的感覺。
秋飛花吃了一驚一面閃身躲避一面拔劍擊出。
白衣人劍勢如電掠過了秋飛花的前胸劍花劃破了前胸的衣衫。
秋飛花長劍也還擊出手由下向上斜撩過去。
這不是出劍的角度但卻具有無與倫比的威勢。
白衣人回劍想救已是晚了一步寒芒閃動斬落了白衣人一截左臂。
斷去一截手臂的白衣人連眉頭也末皺一下似乎是那一截手臂不是他的一樣回擊長劍“刪”的一聲橫裡斬去。
秋飛花心頭震動了一下迅的退後三步。
斷臂白衣人一上步一劍直刺前胸。
這一劍快如閃電劍光一閃寒芒已到前胸。
秋飛花一側身劍鋒掠著了左肩刺過劃破了肌膚鮮血流了出來。
但秋飛花的長劍又從下面向上撩了起來。
只見血光一閃白衣劍士的右臂連同握著的長劍一齊跌落在地上鮮血迸流。
白衣劍士片刻間斷去了兩條手臂鮮血泉湧呆在了當場。
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道:“閣下已失去了再戰之能你話退回去吧!”
白衣劍士神情冷肅不言不答只是冷冷的站著。
忽然間聽得一聲怪叫那白衣人一伏身猛向秋飛花撞了過去。
一個失去雙臂的劍士誰也想不到他竟會以此血肉之軀作最後的一擊。
秋飛花閃身避開左掌拍下正擊中了白衣劍士的後背。
鮮血由口中流了出來體倒摔在地上。
黑衣三品刀笑一笑道:“黑堡之中沒有失敗的劍士只有戰死的勇士。”
秋飛花冷冷說道:“果然是很悲壯。”
黑衣三品刀說道:“黑堡之中的劍士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戰勝一條是戰死他們永遠不會有失敗。”
秋飛花道:“對一個劍土來說死亡也是失敗之一。”
黑衣三品刀緩緩說道:“黑堡是這種規矩他們戰死了是一種榮譽如若他們戰敗了那就是一種恥辱。”
秋飛花道:“在下看不出他有什麽非死的理由?”
黑衣三品刀冷冷說道:“黑堡中有的是人他死了我們可以替他報仇。”
“刪”的一聲抽出短刀緩緩說道:“閣下我領教你的劍術。”
秋飛花一手兩招奇學由下而上撩擊出手斬下了白衣劍士兩條手臂只看得覃奇和梁上燕目瞪口呆。
那是兩個絕對不可能出手的角度但秋飛花出手了攻無不中。
更利害的是長劍向上撩擊之前完全沒有一點徵候所以那白衣人雖然吃了一次虧第二次仍然被斬下了一條右臂。
這黑衣刀客的沉靜和那白衣劍士的攻進卻是完全不同。
傅東揚輕輕咳了一聲道:“飛花你退下這一陣讓我來。秋飛花道:“弟子還有再戰之能。”
傅東揚道:“我知道不過這一陣讓我出手。”
秋飛花道:“弟子遵命。”
緩緩後退向一側。
傅東揚吸一口氣拔劍在手緩步向前行去。
黑衣三品刀單刀橫胸腳下不丁不八兩道冷峻的目光一直盯住在傅東揚的雙目之上。
這是第一流的殺手具有的才慧任何一個武林高手出手之前最先動的不是手中之劍而是那兩道眼神。
傅東揚經驗豐富已窺知黑衣人的心意冷冷說道:“閣下何不出刀?”
黑衣人道:“劍先出刀後攻是咱們黑堡的規矩。”
傅東揚道:“哦!貴堡還有這種規矩在下先行出劍。”長劍一擺刺了過去。
黑衣人直待長劍近身仍然不肯出手。
傅東揚虛招變實一劍刺了過去。
黑衣人靜如泰山動如脫免身子微微一側避過一劍長刀突然一短轉橫削過去。
這一刀快如閃電直劃前胸。
傅東揚雖然早已戒備仍然無法避開這快如電火的一擊。
寒光劃過前胸衣衫碎裂鮮血噴出。
傅東揚一咬牙長劍進攻三招。
但見一陣金鐵相觸之聲傳入耳際。
黑衣人刀如迅雷。
刀光閃動中封開了三劍。
傅東揚疾退五步冷冷說道:“好高明的刀法。”
黑衣人道:“閣下劍招不過如此本品在十刀之內取你性命。”
傅東揚暗中運氣相試覺前胸傷勢雖重還未傷到筋骨吸一口氣冷冷說道:
“至少區區還未死在你的刀下。”
黑衣人道:“本品已搪出了你的斤兩十刀之內如不能取你之命本品就棄劍認命甘受劍戮。”
傅東揚心中暗忖道:“這黑堡中人不論是刀招、劍法無不是詭異絕倫每一招都是致人於死的殺手。”
忽然間想到了地下古堡中見到的武功和這黑堡中的武功似是有一股氣脈互通。
心中念轉忽然想到了地下古堡中所得的劍法大喝一聲又攻上三劍。
黑衣人短刀疾揮又把三劍封開。
傅東揚出手的劍招很快。但那黑衣人的刀勢更快。
黑衣人點點頭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短刀。
耳際間突然響起了南宮玉真的聲音。道:“東方姑娘之命請諸位即刻退入陣中這位黑衣人由我應付。”
這時那黑衣人已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短刀。
看樣子已到了蓄勢待之境。
但見寒芒一閃挾一股凌厲的劍氣撲向那黑衣人。
傅東揚等就在那劍光攻向黑衣人的同時疾快閃身退入了陣中。
但聞一陣兵刀交擊之聲南宮玉真已和那黑衣人互拚了五招攻上三劍接下兩刀。
五招交接南宮玉真才落實地但她未再攻敵吸一口氣返身掠回陣中。
黑衣人也末追擊。
這時傅東揚等都已圍集在東方亞菱的身側。
南宮玉真劍還末入稍直待到了東方亞菱的身前才還劍入稍道:“厲害啊!厲害如若單憑武功咱們絕無法衝入黑堡。”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表姐慢慢的說他們的武功真的能強過你麽?”
南宮玉真道:“至少那個黑衣用刀的能和我打個半斤八兩就算我能勝他也必然勝得很慘。”
東方亞菱沉吟了一陣道:“表姐這些人的武功路數是否和地下古堡中的武功有相同之處?”
南宮玉真道:“幾劍交接中無法看出他們的劍路但感覺中卻有著蘇百靈遺留武功中的詭異。”
傅東揚道:“就在下所見他們的刀招劍法大部份承繼了地下古堡武學的氣脈只不過是更詭異、更凌厲一些。”
南宮玉真道:“這些人的武功劍劍追魂乃刀奪命如是武功比他們差一些的人也許躲不過他們的一招這大概是天下最惡毒的武功了。”
東方雁道:“比起表姐家傳的十八招殺人手法如何?”
南宮玉真道:“十八招殺人手法雖然惡毒但還有脈絡可尋招中合招式中套式殺人在變化之中。但黑堡中的刀法、劍招卻是施展起來第二招的攻勢和第一招絕不相同而且招招辛辣叫人防不勝防不是我危言聳聽江湖上能夠接下他們三招的人怕不多。”
覃奇道:“南宮姑娘說的不錯他們刀劍上的凶厲似是尤過秋少兒和傅秀才皆為刀劍凶厲如是換了區區在下怕連三招也接不下。”
東方亞菱道:“賈前輩也和他們動過手了?”
覃奇道:“動過了說來慚愧得很如不是梁兄約二枚燕子鏢傅秀才的幾招快攻怕我姓賈的這條命早就擱在黑堡的門外了。”
東方亞菱臉上突然泛現出一片笑容道:“咱們找到了只有這等一擊致命的快劍、厲刀才能對付天羅教中人……”
除了傅東揚之外場中人大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輕輕籲一口氣東方亞菱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我早該知道的那些標記到此已至盡處了。”
傅東揚道:姑娘問題在咱們進不了黑堡他們也不會聽咱們的。“東方亞菱道:
“憑武功我們已無法征服黑堡事實上如若咱們能征服黑堡也不會找上來了。”
傅東揚道:“看來是不曾錯了只是要想進入黑堡已確非咱們武功所能及如何才能夠進得去如何才能夠收服他們?”
東方亞菱道:“一百年啦山川河床都有了變動何況是人?如是照正常而論。
他們應該有老少四代了。”
傅東揚道:“姑娘如是蘇百靈留下的武士已會合了老少四代仍然沒有被泄漏出來這份控制的嚴密當真是已到了天衣無縫之境。”
東方亞菱道:“百年長的時間不能用毒也不能在他們身上動什麽手腳控制這些人一定有一套很好的制度而且也管制著不能隨心生育這是堡林伏兵也是一個大家族只不過他們之間並沒有絕對的血緣關系。”
傅東揚道:“唉!蘇百靈果然是有著過人之能一計謀百年這是何等的精妙之術非絕世才慧怎能如此!”
東方亞菱道:“這個麽確然有著非同凡響的辦法不過蘇百靈也是人他能想出建立黑堡的辦法我們就能想出進入黑堡、收服黑堡的辦法……”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何況蘇百靈留下這些人手就是要彌補他製造的罪惡。”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強敵仍在陣外而且他們悍不畏死一旦動上手不死不休刀絕劍快。招招拚命咱們恐無法憑藉武功和他們一決勝負。”
東方亞菱道:“引他們進入陣中看看蘇百靈是否也傅了他們五行奇術和八卦九宮神算。”
南宮玉真一閃身道:“表妹請主持陣勢變化我去引他們進入陣中。”
傅東揚道:“不用了這件事由我來。”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傷勢未愈……”
傅東揚接道:“一點皮肉之傷算不得什麽。”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你休息一下吧!這一陣讓給晚輩。”
傅東揚道:“誘使他們進入陣中必需要花去不少的口舌姑娘又何苦和他們多費唇舌呢?”
南宮玉真道:“既是如此前輩請多小心。”
傅東揚大步行出陣外長劍平胸望著黑衣人道:“閣下識得此陣嗎?黑衣人冷笑一聲道:“五行奇陣不過是一些數字上的變化罷了傅東揚心頭一震忖道:“難道他們也懂得這些?”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閣下既識此陣何不入陣一試?”
黑衣人搖搖頭道:“黑堡中人以武功見長這些鬼域伎倆我怕不甚精通。”
傅東揚道:“這麽說來諸位是不敢進陣了。”
黑衣人道:“我們不畏死亡但也不願作無謂犧牲。”
傅東揚道:哦。
黑衣人道:“我已派人入堡請命令諭即將到來那時就可以決定如何了!”
傅東揚道:“這麽說來貴堡之中也有人識得此陣了?”
黑衣人道:“藝貴專精敝堡中人學刀的絕不練劍;學暗器的絕不練兵……”
傅東揚忽有所悟接道:“我明白了貴堡中人學劍的穿白衣學刀的穿黑衣……”
黑衣人道:“這只是大體上的分別不論刀、劍都有基本的功力才能使它揮出它的威力諸位看到的不過是三品、四品刀在我們之上還有二品一品和極品。一刀一劍的威力不是你們可以想像的至少河圖、洛書之學本堡中亦有專人攻習這座區區小陣怎麽放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我們還沒有決定如何對付你們而已。”
傅東揚笑一笑道:“除了你們找出一個可以破陣的高人進入陣中以外還有什麽別的辦法能夠破去這座奇陣?”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武林之中都說我們黑堡中人坐井觀天其實你們在黑堡外面的人自負見多識廣但竟然連這一點內情也不知道麽?”
傅東揚道:“在下倒要請教了。”
黑衣人道:“這些陣圖只不過是一種數字的變化人如陷在陣中可以受到那些變化的影響但它卻無法抗拒外來的攻勢。”
傅東揚道:“在下倒想不出陣外之人如何還能攻打奇陣?”
黑衣人道:“只要我們在陣外堆上一些枯枝松木一舉間就可以燒去這座竹陣。”
傅東揚怔了怔道:“火燒?”
黑衣人冷冷笑道:“不錯。”
傅東揚哈哈一笑道:“這麽說來閣下是不敢進來了?”
黑衣人冷冷說道:“咱們只是在等候令諭黑堡中人各有所司我們專管殺人不司別職。”
傅東揚終於覺了一件事那就是黑堡中人很愛說話而且說起來沒有個底子對江湖人險詐似乎是知曉不多。
心中念轉口中緩緩說道:“閣下諸位既然不敢進陣也不肯撤退難道就守在此地麽?”
黑衣人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傅東揚。
傅東揚快步行回陣中搖搖頭道:“東方姑娘黑堡中人不善心機但他們很固執堅守陣外不肯離開。”
東方亞菱暗暗歎息一聲道:“如果他們施火攻那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了。”東方雁道:“妹妹這八卦奇陣可是沒有法子能夠防止火攻?”
東方亞菱道:“這地方形勢所限無法抗拒火攻。”
南宮玉真沉聲道:“小表妹如若咱們無法抗拒火攻那就不妨放手和他們一戰了。”
東方亞菱沉吟了一陣道:“表姊傅前輩帶我去見見那位三品刀。”
南宮玉真呆了一呆道:“他出刀奇快萬一動上了手怕我們救援不及。”
東方亞菱道:“我想蘇百靈一定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什麽缺點咱們必須找出那些缺點。”
站起身子舉步向前行去。
傅東揚低聲道:“姑娘太冒險了。”
兩人的心中都沒有保護東方亞菱不受傷害的信心。
東方亞菱停下腳步回顧了南宮玉真和傅東揚一眼道:“不要替我擔心蘇百靈的設計。一向是置人於死地而後生。”
傅東揚道:“姑娘無論如何你都要多多珍重需知目下江湖必須姑娘的才慧才能渡過難關咱們找到了黑堡看情形很可能是蘇百靈安排下的人手百裡行程半九十這最後一段行程也最艱苦如何收服這些人如何把這一些人用於對付江湖上這股邪惡勢力還要姑娘的才慧去引導。”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我會珍重。”
當先舉步向前行去。
秋飛花、東方雁也跟上來。
四個人環護著東方亞菱行出了陣外。
領隊的黑衣人冷冷的望了五人“刪”的一聲抽出短刀目光轉注南宮玉真道:
“姑娘的劍法很快咱們還沒有分出勝負。”
東方亞菱揮揮手道:“慢著小妹想先請教閣下幾件事你們再打不遲。”
黑衣人冷冷說道:“你要問什麽?”
東方亞菱道:“你是這些人中的領隊?”
黑衣人道:“不錯在下是三品刀的身分本堡中的規炬品級較高之人自然是成為領導。”
東方亞菱道:“這麽說來你們這些人以閣下的品級最高了。”
黑衣人道:“是!區區的品級最高。”
東方亞菱神情一冷肅然說道:“你所具有的身分能夠參與貴堡中的機密麽?”
黑衣人道:“那要看什麽樣的機密了不過你是什麽身分能問我這些。”
東方亞菱道:“我自然有問你的身分的資格了!”
黑衣人道:“什麽身分?”
東方亞菱道:“所以我要問問你能否參與機密了如是不能我說了也是自說那就要請一個能夠作主的出來了。”
黑衣人道:“三品刀的身分雖然不低但也不了一局雖能參與機密但卻不是樣樣都知道。”
東方亞菱道:“好那我說出來你聽你如知曉你會知道應該如何辦了…”
黑衣人似是已被東方亞菱幾句話唬住沉吟了片刻道:“如是我不明白呢?”
東方亞菱道:“立刻回到黑堡中去找一個能夠明白的人出來給我答覆。”
黑衣人點點頭道:“好!不過你姑娘也應該明白如是你騙了我們你會被亂刀分屍。”
東方亞菱莊嚴的說道:““碧血刀、丹心劍天下禍福一肩擔“。”
黑衣人低聲道:“碧血刀、丹心劍天下禍福一肩擔。這個區區不大明白。”
東方亞菱低聲道:“一點都沒有聽說過麽?”
黑衣人道:“好像是聽到過但我還不大明白。”
東方亞菱道:“好!你回堡中去問問找一個能夠解得話中禪機的人出來給我答話。”
黑衣人道:“好!區區告辭了。”
轉身大步而去。
但另外的黑衣刀客白衣劍士卻沒有隨著退去反而布成了一個半圓的陣勢圍住了陣門。
東方亞菱望了環圍的黑堡武士一眼盤膝而坐閉上雙目。
她神情平靜似乎是根本沒能把環圍在四周的強敵放在心上。
但傅東揚、南宮玉真、秋飛花、東方雁卻緊張得很四人分守在東方亞菱的四周手握劍柄全神賈注保護東方亞菱的安全。
雙方相對而立但兩個黑衣刀手和環圍在四周的白衣劍士一直沒有出手。
直等到那位三品刀手丟而複返。
他帶來了一個白斑斑的婦人。
秋飛花冷眼觀察。覺這些人中有一處相同之處那就是每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蒼白。
那婦人的身分顯然還在三品刀之上打量了眼前的情形一眼道:“就是這一座陣麽?”
三品刀手道:“是!請夫人指點。”
東方亞菱緩緩睜開雙目站起身子。
白婦人也戴著一副黑水晶的眼鏡無法見到全部的面貌但她輪廓秀美皮膚白嫩臉上也不見皺紋至少、和那滿頭斑斑白有些不太配合。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夫人識得此陣麽?”
白婦人道:“八卦九宮陣加上了一些五行變化算不得什麽神奇。”
東方亞菱道:“夫人既識此陣想必也解得我那幾句話之意了?”
白婦人一皺眉頭道:“你說什麽?”
東方亞菱望了三品刀一眼道:“你……”
三品刀手急急一接道:“夫人在下忘記稟告夫人了!”
白婦人道:“你現在說吧!”
三品刀道:“碧血刀、丹心劍天下福禍一肩擔。”
白婦人哦了一聲道:“姑娘見過飛鷹圖和寒玉佩了?”
南宮玉真道:“我見過飛鷹圖那是一副夾層白絹外繪飛鷹內藏武功的圖。”
白婦人道:“那幅圖呢?”
南宮玉真道:“我取出了內藏武功把鷹圖交給了金牛宮中人。”
白婦人沉吟了一陣道:“姑娘不善丹青之術可對?”
南宮玉真道:“是!我沒有學過畫畫。”
白婦人道:“你如是學過了你一定會看到那鷹圖之上有一點特殊之處也不會把它送給人了……”
語聲一頓接道:“那鷹圖中記載的武功可是八索、四劍?”
南宮玉真道:“不錯那張藏於鷹圖夾層的武功是為八索、四劍都是極具威力之學。”
白婦人道:“這可以證明了你見到過真正的鷹圖……”
東方亞菱突然接口說道:“那一幅鷹圖。可是你們放出的釣餌?”
白婦人道:“對!很聰明的丫頭。”
東方亞菱道:“你們放出了這幅脫圖之餌究竟是為了釣什麽?”
白婦人道:“寒玉佩。”
東方亞菱道:“哦!那寒玉佩是真的了?”
白婦人道:“自然是真的……”語聲一頓話題突然一轉接道:“你既然知道”
碧血刀、丹心劍天下福禍一肩擔“這幾句喝語自然應該知道那寒玉佩的用途了。”
東方亞菱道:“寒玉佩可避酷熱。”
白婦人點點頭道:“寒玉佩現在何處?”
南宮玉真道:“夫人寒玉佩也落在了我們的手中。”
白婦人沉吟了一陣道:“可不可以交出寒玉佩?”
東方亞菱道:“可以不過有條件。”
白婦人道:“什麽條件?”
東方亞菱道:“我要見你們黑堡的堡主。”
白婦人道:“敝堡主從不離開黑堡。”
東方亞菱道:“我可以到黑堡中去見他。”
白婦人道:“姑娘你想進去黑堡……”
東方亞菱接道:“不錯貴堡主不肯離開黑堡晚進只有進堡中看他了。”
白婦人道:“你已具有了進入敝堡的第一個條件。”
東方亞菱道:“哦!因為我說出了那幾句喝語?”
白婦人道:“這是敝堡的隱秘姑娘能一口說了出來自然是大有來歷的人不過這並不能構成敝堡把姑娘當作貴賓的條件。”
東方亞菱道:“晚進也沒有希望貴堡把我當作貴賓的想法我只希望能見貴堡主的一面和他談幾句話。”
白婦人道:“我可以轉告你的話相信敝堡主也會答應你進入堡中和他一晤問題還在姑娘?”
東方亞菱道:“我!我會有什麽問題?”
白婦人道:“姑娘進入了黑堡之後就成了黑堡的人那就必須留在黑堡以姑娘的才貌……”
東方亞菱道:“怎麽樣?”
白婦人道:“一定會為敝堡主看上收為夫人……”
東方亞菱接道:“如是在下不願留在黑堡呢?”
白婦人道:“也可以離開不過要受到一點損傷。”
東方亞菱道:“什麽樣的損傷?”
白婦人道:“你要變成啞吧!從此之後不能再和人交談而且要手不能寫眼不能視以免泄漏了黑堡的隱秘。”
東方亞菱道:“我明白了凡是進入黑堡的人在離去之時他要變成從沒有去過的一樣無法把黑堡中的形勢透露出來。”
白婦人道:“正是如此再有就是投入黑堡作為黑堡中人那一切都要聽命於堡主。”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
白婦人道:“只要姑娘不怕我就轉達堡主了。”
東方亞菱道:“那就有勞前輩了。”
南宮玉真低聲道:“小表妹你要多想想啊!自己怎能如此急促決定?”
東方亞菱道:“沒有第二個可行之路。”
南宮玉真道:“好!小表妹我和你一起去!”
秋飛花道:“我也去……”
傅東揚接道:“姑娘既然決定了何不帶我們一起進入黑堡。”
東方亞菱道:“傅前輩進入黑堡的後果我們完全無法預料諸位又何苦要和我同去呢?”
傅東揚道:“黑堡的規戒雖然是殘酷但姑娘是否想到你如陷入黑堡當今武林之世還有什麽人能夠抗拒江湖上那邪惡的組合?”
東方亞菱道:“最壞的結果不過隻失去了眼和手但我仍有大腦可以想我們仍有機會但如我們都去了黑堡每一個人都可能變成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目不能視的人那才是完全沒有一點機會了。”
傅東揚道:“姑娘那是完全沒有機會的事。”
東方亞菱道:“大任難當諸位不用為我的安全擔心固守此地等十二個時辰如是還不見我歸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傅東揚道:“姑娘我們要到哪裡去?”
東方亞菱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們最大的責任就是想法子以最快的度通知各大世家和各大門派要他們準備應變。”欠身對白婦人一禮道:“老前輩勞請帶路。”
舉步向前行去。
南宮玉真、秋飛花緊隨身後。
東方亞菱突然停下腳步緩緩回轉過身子道:“表姐留步吧!大任艱巨活著的比死的更苦。”
南宮玉真道:“表妹你一個人不覺著大孤單一些麽?”
東方亞菱道:“表姐如若要我帶一個人去小妹想帶秋飛花。”
蘭蘭、秀秀急急奔了過來道:“婢子們追隨姑娘已久願意生死相隨。”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
秋飛花接道:“玉真亞菱已決定由我伴從相護定是早已想好了。”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表姐小妹如是真有什麽不幸還望表姐和傅前輩共承重擔你一定要留下來。”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表妹既如此說我就留下來了。”
東方亞菱目光轉到蘭蘭和秀秀身上緩緩說道:“你們和我去於事無補有秋少爺一個人也就夠了。”
蘭蘭和秀秀四隻大眼睛滾下四行清淚。
她們了解姑娘外表柔弱的東方亞菱一旦決定了什麽很難再改變她們只有黯然的哭泣無聲的流淚卻不敢再開口多言。
傅東揚神情冷肅的說道:“飛花你聽著……”
秋飛花道:“弟子敬領教言。”
傅東揚道:“你保護東方姑娘進入黑堡若她少一條臂你也給我斷一臂她瞎了一隻眼你也不能有兩隻眼她死了你也別活著。”
秋飛花點點頭道:“弟子明白我如不能保護亞菱姑娘安然離開黑堡無顏再見師父也無顏再生人世。”
傅東揚道:“很好很好你緊記心中。”
東方亞菱沒有阻止傅東揚也沒有安慰秋飛花臉上是一片清麗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去那充滿著詭秘、深遠、不可知的神奇黑堡。
白婦人突然歎息一聲道:“姑娘你好冷靜。”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老前輩誇獎了咱們走吧!”
白婦人回顧了那三品刀一眼道:“你是這群人的頭兒也是這群人中品級最高的一個?”
黑衣三品刀一閃身道:“咱們黑堡中同有例定一行人中由品級最高的領隊。”
白婦人道:“那很好你們留這裡好好的看著他們不要離開離開的人格殺勿論。”
黑衣三品刀一欠身道:“屬下遵命。”
白婦人笑一笑道:“姑娘你放心你們既是一齊來的又衝撞了黑堡那就不會有漏網之魚生死一條命不用擔心他們會離開此地。”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我死於貴堡之後你們再對付他們不遲。”
白婦人點點頭道:“對!”
目光一掠那位黑衣三品刀接道:“末得堡中令諭之前不許擅自動手除非他們要突圍而去。”
言罷轉身而去。
目睹東方亞菱等一行離去南宮玉真才搖搖頭歎息一聲道:“傅前輩。我有些不大明白亞菱為什麽不帶我們同去唉!大家生死同命何不同入黑堡談得攏大家合力為江湖正義效命談不攏難免要放手一搏黑堡中人武功詭異咱們也許非其敵手但全力一並。總是可以撈幾個本錢回來!”
傅東揚道:“南宮姑娘亞菱姑娘有她的打算咱們在此恭候佳音。”
天虛子低聲道:“咱們到裡面談吧?”
令令令
且說東方亞菱和秋飛花跟在那白婦人身後行到了黑堡門外。
白婦人輕輕咳了一聲道:“兩位進入黑堡之前還得作一件事情。”
東方亞菱道:“什麽事情?”
白婦人道:“蒙上眼睛!”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好老前輩請動手吧。白婦人伸手由衣袋之中摸出兩副黑水晶的眼鏡道:“你們戴上這個。”
東方亞菱道:“這一副黑水晶的墨鏡就能夠擋住我們看不見麽?白婦人道:
“能黑堡中的形勢和別處不同只要戴上這副黑水晶的眼鏡也就夠了。”
東方亞菱接過把一副送到了秋飛花的手中道:“不要輕易的取下來。”
秋飛花點點頭戴上了水晶墨鏡。
白婦人舉手叩動鐵門鐵門呀然而開。
黑堡實在很黑進了鐵門再加上眼上的墨鏡確有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白婦人道:“兩位看得清楚麽?”
東方亞菱道:“看不清楚連伸在面前的手指也看不到。”
白婦人道:“我知道姑娘是一個很守信約的人不過該說的話我仍然要說清楚。黑堡中的人都已經練到了夜能見物的目力兩位看不到我們我們卻能看到兩位如是兩位在途中擅自取下了墨鏡那就很可能遇上突襲那時恕找地無法救助兩位了!”
東方亞菱道:“很可能看不到堡主對麽?”
白婦人道:“不錯很可能見不到堡主了。”
東方亞菱道:“前輩放心我們答應的事絕對不曾口是心非。”
白婦人道:“我給兩位帶路。”舉步向前行去。
東方亞菱本無武功一旦又被蒙上了雙目簡直有著寸步難行的感覺。
行越十余步。身後突然傳來了碎然大震之聲兩道鐵門緊緊的關了起來。
堅強的東方姑娘突然間變得軟弱起來停下了腳步問道:“秋兄你在哪裡?”
秋飛花就站在她的身側突然伸出手去扶住了東方姑娘低聲道:“亞菱我在這裡。”
東方亞菱玉指伸出抓住了秋飛花的右手道:“好黑啊!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黑暗。”
秋飛花道:“亞菱你……”
東方亞菱接道:“我有些害怕……”
秋飛花接道:“怕什麽呢?”
東方亞菱道:“我說不出來我現在變得好軟弱、好緊張飛花哥扶著我不要離開我。”
秋飛花道:“不會的我們生死同命、福禍與共我不會離開你。”
東方亞菱索性把身軀俱入了秋飛花的懷中。
秋飛花暗運功力幾乎是把東方亞菱的嬌軀托了起來。
他內功深厚雖然目難視物但憑藉著敏銳的聽力仍緊隨在那白婦人的身後。
又行了十余丈遠帶路的白婦人突然停了下來。
秋飛花冷冷說道:“到了?”
白婦人道:“這是第一關。過不了這一關根本就見不到堡主。”
秋飛花道:“老前輩好像沒有提過咱們進入黑堡還要過關的事。”
白婦人道:“黑堡中有很多機密我不能先告訴你們。”
秋飛花道:“什麽樣的關如何一個過法?”
白婦人道:“這一關考驗你們的膽量如若你們膽子不大可能會被生生嚇死。”
秋飛花道:“老前輩東方姑娘不會武功如是這裡有動手搏殺應該只有在下一人應試。”
他連問數聲卻不聞那白婦人回答之言。
東方亞菱經經歎息一聲道:“不用問了她已離去咱們往前走吧!”
秋飛花伸手摸摸劍柄心中暗暗忖道:“這黑堡之中已如黑夜再戴上一副黑水晶的眼鏡真是雙目盡盲難見一點景物了如再有人突襲那真是應對無術單是自己一人也還罷了如今再加上了一個保護東方亞菱的重擔更是困苦萬分。”
他經過了不少凶險會了不少高人但卻從沒有過今日的尷尬之居在如此黑暗之處又蒙上了眼睛對付強敵。
沉吟了一陣秋飛花緩緩說道:“亞菱我要取下眼鏡了!”
東方亞菱道:“為什麽?”
秋飛花道:“這地方已經夠黑了再戴上這樣一副勞什子眼鏡除了更黑暗之外還有著難以適應之感。”
東方亞菱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一個雙目清明的人驟然間不能見物了自然是有著無法適應之感但你必須忍耐著先由心理上去適應它。”
秋飛花道:“我很擔心他們會出手偷襲怕我應付不了。”
東方亞菱道:“是不是大過擔心我的安危了?”
秋飛花道:“亞菱我死何足惜但你肩負武林安危……”
東方亞菱接道:“沒有人能夠一擔獨挑天下事務我還要你們的幫助而且成敗難計……語聲一頓接道:“別想得大多了集中心神設法對付目下的情況吧!”
秋飛花道:“姑娘在下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都戴了一副黑眼鏡呢?”
東方亞菱道:“因為他們數千年來都在這黑暗之中長大雙目已適應了這片黑暗一旦目對陽光時怕雙目無法適應只有戴上這樣黑色的眼鏡保護雙目了。”
秋飛花道:“為什麽要咱們也戴了這副眼鏡?”
東方亞菱道:“你們習練過武功的人適應之力很強黑堡中雖然暗無天日但你們也可能很快的適應它但如戴上了一副這樣的眼鏡那就不同了它可使你很難適應。”
秋飛花道:“唉!他們算計的倒是很精啊?”
東方亞菱道:“走吧!不用擔心我你越擔心越緊張越無法保護我的安全。”
秋飛花道:“好!咱們生死與共如是在下保護不周姑娘出了什麽差錯在下會以死相酬。”
東方亞菱籲一口氣道:“聽到你這句話我心中好快樂也生出了不少的勇氣。”
秋飛花右手握住劍柄左手牽住了東方亞菱道:“咱們走吧?”
舉步向前行去。
原本有些畏懼的東方亞菱此刻忽然間振作起來低聲道:“秋兄記著我不怕什麽別為我分心全心全意去應付強敵。”
秋飛花道:“我明白……”
突然間一聲冷厲的怪嘯聲傳了過來。
那是一種從未聽過的恐怖聲不像猛禽怒嘯也不像怪獸怒吼。
聲音像出自人口但又不像人的聲音。
秋飛花忽然停下了腳步東方亞菱也停下了腳步。
感覺著中一隻毛茸茸的怪手伸了過來。
秋飛花長劍出銷突然斬了過去。
但聞“波”的一聲長劍有如斬在一團棉絮之上不聞驚叫聲也不聞呼疼之聲。
秋飛花霍然警覺還劍入稍急急說道:“亞菱你還好麽?”
東方亞菱道:“我很好一隻毛茸茸的手抓住了我……”
秋飛花身子一閃人已到了東方亞菱的身側道:“那隻手……”
東方亞菱道:“那不是真的手是一隻假手陡然間抓到了人身上定然十分可怕……”
秋飛花道:“你不怕?”
東方亞菱道:“不怕我一點也不怕見怪不怪其怪自敗你可會聽到了我的呼叫聲?”
秋飛花道:“沒有。”
東方亞菱道:“這就是了他們想象之中覺著我是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一定會失聲驚叫可惜他們想錯了咱們蒙上了眼睛目難見物心中又有了準備聽覺和感受上的恐怖不如現在形像的恐怖給人來得更強烈。”
只聽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道:“姑娘分析得不錯你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竟有著如此膽氣不得不叫人佩服衝著你這一份豪勇之氣準定一關不用過了老身替你承擔起來。”
東方亞菱道:“多謝前輩……”
語聲一頓接道:“老前輩可否指點我們一下前面可還有幾關?”
但聞一個蒼老的男子聲音道:“還有兩關但都是要考驗人的武功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咱們也沒有法子考驗你了所以一切免除你們可以直入大廳了。”
東方亞菱道:“多謝諸位的照顧。”
秋飛花暗叫了兩聲慚愧忖道:“亞菱不會武功但我竟沒有她這一份鎮靜。一根竹棍伸了過來道:“這條甫道之中九曲八折行走不易老身好人作到底用竹杖帶你們一程吧!”
在竹杖導引之下兩人的行加快了不少但仍然行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
秋飛花感覺中到了一處很寬敞的地方也聽到了不少人的呼吸之聲似乎是進入了一座大廳之中。
只聽一個清朗的口音道:“兩位請坐。”
秋飛花、東方亞菱伸手向後摸去。
果然兩人身後不遠處各放著一個錦墩。
兩人剛剛坐好耳際間又響起那清朗的聲音道:“兩位可以除下眼鏡了!”
雖然是除下了眼鏡但仍然是目難見物這黑堡之名果非虛言實在是黑得可以。
忽然間火光一閃亮起了一隻火燭。
就藉那一隻火燭的亮光秋飛花已然看清了廳中景物。
這日三座相當寬大的敞廳廳中整整齊齊的站著不少的人。
這些人只有分穿兩色衣服黑色、白色黑衣掛刀白衣佩劍。
上位處有一座長形木案案後端坐一人穿著黃色的長衫也是大廳中唯一的黃色衣服。
東方亞菱目光微轉四乾瞧了一眼道:“末學晚進東方亞菱見過堡主。”
一面說話一面站起身子對那黃衣人拜了下去。
秋飛花心中暗道:“那個人不知是不是這黑堡堡主聽那白婦人說堡主是一個很喜歡女色的人他如真的看上了亞菱我又應該如何?”
心中念轉暗中運足目光望去。
這一仔細瞧看才覺那長案之下放了十二座矮墩分坐著六個穿白衫和六個穿黑衫的老人。
這些人都留著飄垂在胸前的長髻。
只見那高居案的黃衣人舉手一揮道:“你起來。”
束方亞菱道:“多謝堡主。”
站起身子生了下去。
黃衣人緩緩說道:“我已經聽過了報告是你們有意的招惹黑堡情不可恕。”
“晚進天涯奔走就是找尋一群隱蔽人間的高手……”
黃衣人哦了一聲道:“所以你找上了黑堡?”
東方亞菱道:“他們可能托身黑堡晚進因而冒犯。”
黃衣人微微一笑道:“姑娘黑堡之中確然是一群藏身於此的高手不過這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用他們的。”
東方亞菱回顧了一眼點點頭道:“諸位棲身於此不過是為了肩上一重責任一旦心願了去就可以脫離黑堡重見天日過常人一般的生活了。”
黃衣人笑一笑道:“姑娘你可知道這區區一黑堡如何能棲居如此眾多的高人麽?”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這可由兩方面說一方面是諸位心有所寄甘於這等黑堡生活這也是把諸位世世代代都造成了高手的原因之一黑堡中不見天日也可以使人心無旁驚……”
黃衣人道:“嗯!還有個原因呢?”
東方亞菱道:“諸位身上可能受著一種禁製不能輕易離開。”
黃衣人道:“你到黑堡求助準備付出什麽代價?”
東方亞菱道:“自然能使諸位永遠脫離這黑堡中生活。”
黃衣人歎息一聲道:“姑娘你有這樣的能力麽?”
東方亞菱道:“我如沒有找錯地方就有能使諸位脫離此地的能力。”
黃衣人道:“姑娘咱們黑堡中的人才不少他們也付出了相當多的心血但他們一直無法能使我們離開黑堡。”
東方亞菱心中一動點點頭道:“堡主不相信晚進有這份能力麽?”
黃衣人道:“我們經過很多次努力了一直有些克服不了的困難。”
東方亞菱心中暗道:“當年蘇百靈把他安置於此地時早已想到了人性多變傳了三代之後怕已失去了他們那股保留的忠誠心願。”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堡主可是想考驗晚進一下麽?”
黃衣人道:“不錯我們有三大無法克服的困難使我們世世代代永棲於黑堡……”
東方亞菱生恐他把題目引到大困難的問題上去急急接道:“第一是諸位的眼睛已無法適應黑堡之外的光亮。 ”
黃衣人微微一征道:“不錯這是我三大困難之一我們試驗過就算戴上黑色的水晶眼鏡也不能在白晝間支持過三時辰以上過這個時間我們就雙目劇疼無法見物再要撐下去雙眼就非瞎不可了。”
東方亞菱精通醫理心中暗道:“黑堡中人雖然精於武加長於神算但他們究竟是常年住此見識大少所以對武林中的事務知曉不多更不知外面天地的廣大一切事務盡皆求知於黑堡之中那自然很難找得答案了。”
她不愧有著絕世的才慧略一沉思已想到了這些人的眼睛經數代絲毫未變如若是被藥物控制經過一代之後應該早已有所變化幾代子女仍然如此是一種很特殊的控制方法。
這毛病可能在水源上黑堡中的水源可能是早經蘇百靈動了手腳。
她想起了這個答案笑一笑道:“事實上貴堡中人的眼睛和貴堡外面的人並無不同只不過……”
黃衣人接道:“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