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了一件事這些人不想打但又不能退。
秋飛花手執長劍緩緩向前帶進。
他心中充滿著忿怒臉上也充滿著殺機。
那些人開始動了緩緩移動身軀布成了一個方陣。
雖然是一個方陣但可輕易的看出來這些人分成了兩組。
大陣之中又分成了兩個小陣。
南宮玉真低聲道:“秋兄等等我。”
嬌軀一閃人已到了秋飛花的身側接道:“既然要殺人那就索性大開殺戒。殺個痛快吧!反正這些人也都是該死的人。”
秋飛花道:“咱們介左右攻入使他們布下的陣勢不能兼顧。”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好!我由右面攻入你由左面攻上咱們雙方聯手希望能在中間匯合。”
秋飛花還未來得及回答南宮玉真已搶先動只見她嬌軀閃人已衝入了陣中。
隨著閃動的身軀飛起了一道寒芒。
她動得太快而且出手的劍招又凶詭絕倫。
對方陣勢還未來得及變化慘叫聲中已有一人死於劍下被一劍腰斬兩截。
南宮玉真一出劍傷了一個人但卻並沒有停手第二劍連綿揮出。
地出手的劍勢不但快如星火而且劍路極怪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陣勢還末開始變化第二個人又倒了下去。
她一連揮土三劍殺死了三人。
敵人愣住了南宮玉真也愣住了。
原來南宮玉真也未料到自己竟然能三劍連傷三人。
這一次施展出學得的劍法竟然是如此的凌厲劍劍斷魂招招追命。
比起南宮世家十八招殺人手法似乎是更為凌厲十倍。
秋飛花還末出手敵人已完全戰志瓦解齊齊地站著末動。
敵人似乎是都已經完全放棄了抗拒的用心每個人都垂而立兵刃托地愣愣的站著。
武功相差不多全力拚持這些身經百戰的人都會挺身力鬥但遇上了南宮玉真這樣的殺手完全使人沒抗拒的余地那就有如從容就義一般有著任人宰割的感覺。
這時不論南宮玉真或是秋飛花只要一揮長劍立刻可以把這些人完全殺死。
傅東揚搖搖手欄阻了秋飛花和南宮玉真道:“你們既自知沒有再戰之能可以走了。”
那些人互相望了一眼。緩緩轉過身子緩步而去。
死亡究竟是一件可怕的事全無生存機會的搏殺縱然是一個江湖人也會喪失去勇氣。
站在一例的千拙大師低喧了一聲佛號道:“好凶厲的劍式老納久聞南宮世家的殺人手法今日算大開了一次眼界。”
南宮玉真搖搖頭道:“老前輩那不是我們南宮世家的武功南宮世家也不會有如此高明的殺人手法。”
千拙大師道:“那姑娘的武功是……”
南宮玉真道:“得自地下古堡。蘇百靈留下的一套劍法。”
千拙大師道:“像魔鬼的劍法一樣凌厲、迅捷完全由無法預測的角度出手根本使人無法防備。”
南宮玉真道:“學習這套劍法時還不覺著如何但施用起來竟然是如此的凌厲。”
傅東揚回顧了覃奇一眼道:“覃兄你看下一陣應該由什麽人出手了?”
覃奇道:“護法院主和護法院中的精銳。”
傅東揚道:“除了那位院主之外護法院中是否還有強過尚無行的人呢?”
覃奇道:“除了院主劍上的造諸過人之外尚無行並非護法院中武功最強的人天英夫人就不在他之下。”
傅東揚道:“像天英夫人那樣武功的高手護法院有好多?”
覃奇道:“至少有八人。”
南宮玉真道:“這麽說來單是對付護法院也要一場火拚了。”
罩奇道:“是!不過這一戰殺死尚無行已寒了他們膽氣。”
千拙大師低喧了一聲佛號道:“賈施主沒有說錯果然是護法院主來了不過規模更大一些。”
傅東揚抬頭看去只見護法院主帶著金冠四王、天英夫人和另外兩個黑袍老人一行走來。
另一行是華一坤帶著八個白衣劍士。
第三行是一個錦袍老者帶著八個五旬以上的老人行來。
華一坤居中左面是護法院主右面是耶錦袍老者。
來的人不算太多合計不過是二十五人。
秋飛花低聲道:“賈前輩那錦袍老者是什麽人?”
覃奇道:“大合堂主他雖只是一個堂主的身份但卻極受教主的敬重事實上整個天羅教中人連那護法院也算上都無法和大合堂的實力相比。”
傅東揚道:“大合堂主難道還高過七旗堂主的身分不成。”
覃奇道:“是!大合堂表面上看來屬於龐雜的一支事實上他是完全沒有限制的一個堂主不論多少人他都可以收留他可以任意處份大台堂中人也可以不經教主的認可就派遣出重要的職位。七旗堂主論實力和大合堂相差何止百倍具有的權力雙方更是不能相比。”
連吟雪接道:“事實上教中的堂主都已知道他才真是本教中的第二位人物華一坤只不過是徒具虛名罷了。”
覃奇道:“不錯護法院中早有此說。”
南宮玉真道:“一劍擎天邊無屆和這位大合堂主都帶有中年以上的高手為什麽華一坤隻帶了一批年輕的劍手。”
連吟雪道:“那些白衣劍手都是教主培養的新銳他們雖然年紀不大但都是教主親自指點每個人的造謂都相當的高深諸位和他們動手時不可以掉以輕心。”
南宮玉真道:“多謝指教。”
這時來人已到了兩丈左右處。
傅東揚望望千拙大師和連吟雪道:“未聽得在下的命諭之前不許人輕易出手。”
來人已到了七尺處。
也都停下了腳步。
一劍擎天邊無屆先開口道:“什麽人殺了尚無行?本座手下的副院主。”
口中說話目光卻已投注在秋飛花的身上。
秋飛花一上步道:“區區不才殺死了尚無行。”
邊無屆笑一笑道:“他已經死了世上無複生神丹老夫能做的也只是替他報仇。”
秋飛花道:“在下候教?”
邊無屆道:“年輕人好大的口氣。”
秋飛花道:“邊院主不用多費口舌了你想替尚無行報仇麽邊無屆道:“怎麽樣你也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秋飛花道:“勞閣下說說看那是什麽樣的路?”
邊無屆道:“償命!殺人者死老夫要為尚無行親自報仇你出劍吧!”
南宮玉真低聲道:“傅前輩這一陣由晚進出手如何?”
傅東揚點點頭道:“姑娘小心。”
突然提高了聲音道:“飛花你退回來!”
秋飛花手已握住了劍柄但聽到師父之命隻好退了下來。
邊無屆冷笑一聲道:“秋飛花。你不敢和老夫動手麽?”
傅東揚道:“閣下用不著使激將之法事有主從雙方對陣權在調度之人閣下想動手自有奉陪之人。”
南宮玉真一閃身·道:“邊無屆聽說你有一劍擎天的稱號在武林之中也是大有聲望的人想不到竟然也甘心為人作爪牙。”
邊無屆冷冷說道:“當今之世敢如此對我說話的人不多你這丫頭的膽子很大說!你叫什麽名字?”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南宮玉真。”
邊無屆道:“你是南宮世家中人?”
南宮玉真道:反正!你先接我們南宮世家十八招殺人手法。“說打就打一掌拍了出去。南宮玉真劍未出稍邊無屆也不便出稍舉手對去。南宮玉真左掌被封右手一探。五指如刀抑向邊無屆的咽喉。這一擊快絕倫。而且充滿著殺機。南宮世家的殺人手法果然是凌厲絕倫。邊無屆神情冷肅雙掌環揮擊封擋南宮玉真的攻勢。南宮玉真這一次果然完全施用的南宮世家武功十八招殺人手法綿連出手。邊無屆雖然是一弋武林名宿旦也被南宮玉真一陣緊連女勢迫得手忙腳亂。邊無屆籲一口氣道:“久聞南宮世家的武功別走蹊徑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南宮玉真的心中也是暗暗震動忖道:“我自出江湖以來從未一口氣連問出十八招殺人手法也從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一口氣下封開了十八招殺人的手法。”
但邊無屆做到了。
如是南宮玉真在未進入石堡之前這十八招手法用完之後也就是盡出了南宮玉真的絕招。
但此刻的南宮玉真完全不同了武功造謂上已經更上層樓。
邊無屆也震驚於南宮玉真的武功不敢再讓先機所以南宮玉真一停手立刻揮掌攻出。
他掌勢連環一招快過一招。
南宮玉真五招失去先機立刻完全陷入了被動。
邊無屆連綿的攻勢使得南宮玉真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
但見掌影幻起南宮玉真完全被困入了一件掌影之中。
秋飛花一皺眉頭就想出手。
但卻被傅東揚示意阻止。
秋飛花緩步行到了師父身側道:“南宮姑娘已失先機我要去助她一臂之力師父為何阻止?”
傅東揚道:“不行敵勢眾多你一出手怕會引起群戰那豈不是有悖亞菱姑娘之意麽?”
兩人談話之間邊無屆的一輪攻勢已然用完。
就在邊無屆掌勢將要變招之際南宮玉真突然出手攻出一指。
邊無屆冷哼一聲揮掌拍去。
南宮玉真一挫腕收回了掌勢屈指彈出了兩縷指風。
邊無屆冷然一笑道:“姑娘這點年紀藝事倒是博雜得很。”
突然握拳擊出硬接下了南宮玉真的指風。
但聞“”兩聲兩縷指風擊在了邊無周的拳頭之上竟然被彈震開去。
南宮玉真吃了一驚忖道:“這老兒的武功似是已到運勁若鋼的境界了。”
邊無屆右手封開了南宮玉真兩縷指風左手一拳直搗了過來。
南宮玉真揮掌一接拳勢和掌勢接觸在一起。
只見拳上力道強猛有如巨杆撞來。
這一拳力道之猛凝聚了邊無屆畢生功力。
南宮玉真立刻感覺到自己無法承受這一拳的壓力急急一提氣整個身軀隨著那剛猛的拳風向後飄去。
一直飄退了一丈開外才卸去了邊無屆拳上勁道。
腳落實地南宮玉真立刻拔出了身上兩柄劍。
邊無屆也亮出了兵刃。
他號稱一劍擎天劍上的造諸尤過拳腳。
傅東揚低聲道:“南宮姑娘受傷了麽?”
南宮玉真道:“多謝關注晚進還好。”
陡然飛身而起雙劍劃起了兩道寒芒直向邊無屆射了過去。
邊無屆長劍起處忽然間泛起了一團光幕有如千百隻長劍同時飛了起來一般邊無屆整個人都包花了那團劍光之中。
但見兩道劍光一閃觸接在一起。
飛撲向邊無屆的南宮玉真似是遇上了極大的阻力忽然間又彈了起來。
邊無屆劍光收斂南宮玉真卻如鷹集一般忽然間落了下來。
再一次邊無屆揮出長劍。
金鐵交鳴聲中雙劍再度觸接在一處。
就借那支劍相觸的瞬間南宮玉真換了一口氣借對方劍勢上彈動之力立刻又飛了起來。
就這樣南宮玉真懸空下擊使出了“燕子十八翻”。
邊無屆也連續揮出了一十八劍。
每一劍上邊無屆都運足了真力。
一連十八劍封擋開南宮玉真的攻勢但邊無屆在揮出十八劍後也不禁有些真力不繼的感覺。但南宮玉真懸空下擊的攻勢卻是越來越快。
這是武林極為罕見的搏殺只看得雙方都為之震駭不已。
傅東揚輕輕籲一口氣道:“飛花南宮姑娘這等打法是不是很費精力?”
秋飛花道:“她不會累那是一種很奇怪的飛擊之法藉那翻轉飛騰之時調息真氣使體能一直保持著很佳的狀況。”
傅東揚道:“這也是地下古堡中的武功麽?”
秋飛花道:“是!不過弟子沒有看到這些記載。”
傅東揚道:“那你又怎會知道?”
秋飛花道:“是亞菱告訴我的。”
傅東揚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她胸中記下了古堡中所有的武功按每個人的天賦、造謂分別傳授。”
秋飛花道:“這燕子十八翻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學的學的人一定要身體瘦小輕身功夫特別好的人才能學習這種武功。”
傅東揚道:“南宮姑娘自然是最合適的人了。”
秋飛花道:“難得的是她竟在短短這幾天的時間中練得如此熟練。”
傅東揚道:“這是一種很特殊的武功是麽?”
秋飛花道:“是!這種武功不但攻勢凌厲而且借力使力沒有防守只有攻勢借敵人之力飛起借下附之力攻敵邊無屆縱然劍術絕世也無法支撐太久。”
傅東揚道:“這人武功不在華一坤之下能夠除了他咱們就少個勁敵了。”
秋飛花沈吟了一陣道:“就弟子的看法南宮姑娘可以勝他但如想殺了他也不是容易的事。傅東揚道:“南宮姑娘勝在招術奇幻變化多端但邊無屆是內功深厚強大無匹……”
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接道:“縱然有深厚的內功怕也要傷在南宮表姐的手中了。”
秋飛花回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正是東方亞菱不知何時她已自隱身處行了出來。
傅東揚道:“姑娘……”
東方亞菱道:“所謂生死關頭大概就是這個時刻了你們如是真的擋不住他們的攻勢我又如何能保住性命?”
傅東揚道:“說的也是姑娘親自督陣至少可多指示我一點先機。”
東方亞菱道:“對陣調度還請前輩承當晚進從旁建議就是。”
傅東揚轉頭望夫只見南宮玉真仍然不停的在空中翻飛向下襲擊邊無屆仍然不停的揮劍對擋不過劍上的力道已不似先前強猛每一次觸接都響著金鐵交鳴之聲。
這時華一坤身後的白衣人忽然蠢蠢欲動似有立刻出手之意。
傅東揚低聲道:“姑媳那些白衣劍士由何人出手拒擋?”
東方亞菱道:“這給少林僧侶。”
千拙大師緩步行了過來道:“老袖以羅漢陣大概可以擋他們一會。”
東方亞菱道:“地形對他們不利只要咱們守住過道他們人數雖眾卻無法一擁而上。”
忽見蘭蘭急奔而至道:“姑娘不得了他們由懸崖下入陣中了。”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他們下來了多少人?”
蘭蘭道:“人數不多不過七八個吧但看樣子他們似乎卻是深解五行變化的人現在已開始破壞陣勢。”
東方亞菱道:“我已布下正反五行總可以擋他們一會你和秀秀進入陣中動埋伏。”
蘭蘭應了一聲轉身欲去。
東方亞菱道:“慢著不可一次完全動先去移動陣中變化再以埋伏配合必須每一個埋伏都出力量。”
蘭蘭道:“婢子明白。”
東方亞菱道:“帶秀秀一起去不可貪功躁進也不許輕易後退。”
蘭蘭道:“婢子會盡心力姑娘要多保重啊!”
帶著秀秀急步而去。
傅東揚道:“姑娘敵人兩面攻來咱們前後受敵豈不是要兩面對敵麽?”
東方亞菱道:“他們來得已經比我預料的晚了一個時辰。”
傅東揚道:“姑媳咱們要不要離開這裡?”
東方亞菱道:“我已經看過了這裡的形勢除了這裡之外再無可去之處了。”
傅東揚道:“除非撤入黑堡。”
東方亞菱道:“別說黑堡中人不會放咱們進去就算他們肯放咱們進去這一段空闊的行程也不是隨便可以過去了天羅教盡出精銳而且如是他們到了空曠的地方他們必將一擁而上那時咱們人手少乃被困住了。”
傅東揚道:“姑娘的意思是……”
東方亞菱接道:“這是一片很好的埋骨之地除此一步就別無死處。”
傅東揚道:“姑娘說的是咱們盡人力而為成敗聽命由天了……”語聲一頓按著道:“姑娘要不要分出一些人手來拒擋由後面攻來的強敵?”
東方亞菱道:“他們可能已破壞了我一些布置如若咱們派人去拒抗他們必將招來更多的敵人……”
傅東揚接道:“如是咱們不派人去難道他們就不會再增人手了麽?”
東方亞菱道:“目下那些由崖壁上垂索而下的人都是自覺精通五行變化的人他們破不了我布下的陣勢就不會招人下來而丟他們自己的面子。”
傅東揚道:“他們可是被不了姑娘的陣勢?”
東方亞菱道:“可以破不過需要一些時間咱們爭取的就是這些。”
這時華一坤身後的白衣人已然向前行來。
千拙大師率領少林僧侶迎了上去。
雙方一接觸就是群鬥千拙大師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擺出羅漢陣封住了整個過道眾僧禪杖戒刀交相攻出幻起了一片光牆。
整座的峽谷都被羅漢陣封住。
華一坤一皺眉頭高聲道:“千拙大師你背叛了本教教主還沒有追究竟敢和本教對抗難道不顧上百少林弟子的性命了?”
千拙大師坐鎮陣中自己並未出手聽到華一坤之言高聲說道:“華施主就算老納遵照了約言怕你們也不曾恨守信用若納已經看清楚了整個江湖都淪入了大劫之中少林弟子縱然犧牲了也是死得其名死得清清白白過去若袖就為一點仁慈致使整個的江湖都受牽累當年如若少林弟子能夠挺身而戰就算犧牲殆盡也會喚起其他門派的全力抗拒今日武林又怎會是這個局面。”
這番話大義凜然也顯示了必死決心。
華一坤一時間竟想不出回答之言。
大合堂主邊無屆還帶了很多的高手但因地方太過狹小卻無法出手。
傅東揚點點頭道:“看來少林寺這些高僧用對了方法羅漢陣為武林第一名陣天羅教中人想衝過來實非易事。”
東方亞菱道:“也多虧千拙大師及時覺悟對咱們幫助很大。”
傅東揚道:“目下只要咱們能堵住眼前的敵人大概可以堅持時間了輕輕籲一口氣道:“兵擊半渡如若咱們能早些出手趁他們垂索而下予以擊殺就不曾兩面受敵了。”
東方亞菱道:“他們仗憑雄厚實力而來如是讓他們知道無法勝我們時必會改變方法咱們目下的處境就是要保持一個似敗末敗的情形才能拖延時間。”
傅東揚道:“姑娘這一點秀才又想不通了?”
東方亞菱道:“很簡單。他們如是已確知力拚難勝必會改變方法。”
傅東揚道:“他們能改用什麽方法?”
東方亞菱輕輕歎息一聲道:“傅前輩他們如是改用火攻我們又如何防守?由懸崖上拋下了火種咱們布下的什麽陣都沒有用了!”
傅東揚道:“說的是這樣簡單的事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東方亞菱道:“他們太強大我們這樣想他們自己也這樣想想到圍殺我們或是迫我們投降他們還沒有想到施用別的方法。”
傅東揚道:“姑娘不但智計過人處事的縝密也是常人難及萬一在下實在是服了。”
東方亞菱道:“現在。他們對我們的攻勢也是對我們最有利的一種。”
傅東揚道:“姑娘咱們目下的處境。雖然十分危險但在下的心中有一種明朗的感覺。”
東方亞菱微帶愁苦的臉上展現了一抹笑意道:“什麽樣的明朗感覺?”
傅東揚道:“打一個比喻說吧!目前咱們眼前一片黑暗但東方天際展露出一線曙光很快的那一線光曙軌擴大成升出的旭日天色就要亮了。”
東方亞菱道:“希望傅前輩的推想沒有錯也希望我料斷事情沒有錯也希望蘇百靈沒有騙我們。”
傅東揚笑一笑道:“姑娘放心你看看目下的形勢咱們雖被圍困於此但沒有一個人神情間有畏懼之色他們一個個充滿著信心……”
突然幾聲慘叫聲中傳來打斷了傅東揚未完之言。
轉頭看去只見進入陣中的敵人有兩人倒了下去想是被蘭蘭動的埋伏所傷。
這時南宮玉真天馬行空一般直飛過來落在了東方亞菱的身前。
傅東揚道:“邊無屆如何了?”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我刺了他一劍但這人內功的深厚劍術的精湛實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如若我末得地下古堡武功之前怕我早已傷在他的手中了。”
東方亞菱道:“但表姐還是刺了他一劍。”
南宮玉真道:“這一劍對他的身體傷害並不大大但我看到了他的神情這一劍刺傷了他的心……”
東方亞菱接道:“他沒有說什麽?”
南宮玉真道:“沒有我退回來。他也沒有追趕似是呆呆地望著我我相信他有能力越過群僧和那些白衣殺手們搏殺的上空但他沒有過來我擔心的是邊無屆如此那金元慶如何得了?恐非我們能敵了。”
東方亞菱道:“護法院主、大合堂主再加上華一坤天羅教中可也算精銳盡出了還沒有現身的。似乎是只有一個金元慶這些人如若沒有辦法勝過我們金元慶就是出了面也未必就能對付我們了。”
南宮玉真低聲道:“小表妹如若這些人的能耐共此而已我相信我們可以撐下去……”
傅東揚歎口氣接道:“南宮姑娘咱們又能撐上好久呢?”
南宮玉真道:“少林寺的羅漢陣可以擋住他們大部份的人手只要咱們能守住另一面再抽出一部份人來兩面接應那就可以擋住他們的攻勢了。”
傅東揚道:“姑娘就算一切都理想咱們也撐不了多久。”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照目前的看法咱們能撐多久?”
傅東揚道:“如若少林寺中僧侶能撐上兩個時辰咱們可以撐到天黑。”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金元慶會不會來?”
傅東揚道:“會!如若咱們能再撐過一個時辰他應該現身了。”
南宮玉真道:“晚進倒希望他早些來。”
傅東揚道:“為什麽?”
南宮玉真忽然間神情變得十分莊嚴道:“傅前輩如若金元慶死了對咱們是有害、有利?”
傅東揚道:“蛇無頭不行金元慶死了自然是對咱們大大有利可是他怎麽會死呢?”
南宮玉真道:“這個不用前輩擔心只要金元慶敢現身……”
東方亞菱接道:“表姐不要不要你不能這樣做。”
傅東揚怔了一怔道:“亞菱姑娘這是怎麽回事?”
東方亞菱道:“表姊要和金元慶同歸於盡。”
南宮玉真道:“傅前輩你現盤算著如何善後吧!我殺了金元慶之後你想法子收拾殘局。”
傅東揚心中奇道:“殺死金元慶這怎麽可能呢?”
但殺死金元慶的話是出自東方亞菱口中傅東揚心中雖然懷疑但卻沒有多問。
南宮玉真輕輕籲一口氣道:“傅前輩不要懷疑這件事晚進不是輕作誇口的人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好好的調息一下。”
東方亞菱黯然流下淚來道:“表姊你不能這樣小妹有計算我相信我們能渡過此關。”
南宮玉真道:“黑堡支援不可靠咱們不能等一切還是靠自己才行。”
東方亞菱道:“表姊說的是我們要自強不息不過那也不能存有孤注一擲的打法表姊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到了沒有?你那玉石俱焚的一擊可能殺了金元慶使天羅教去了一個腦人物但也使咱們之中損失了一位武最好的高手雙方面的折損都是第一流中的頂尖人物那對咱們又會有什麽益處?”
南宮玉真道:“表妹金元慶死了除了少一個主腦之外對他們的心理、氣勢都會有很大的打擊。”
東方亞菱道:“對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我們損失了你不但實力大減而這樣的受到了很沉重的心理打擊表姊眼下我們不只是以寡拒眾。敵勢如泰山壓頂一般不用拚下衣勝負已分打下去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死了一個金元慶也是一樣……”
南宮玉真道:“菱表妹你既然早有了這種看法為什麽還要再打下去呢?”
東方亞菱道:“我們只是在拖延時間等待黑堡的援手蘇百靈留下了黑堡追個奇特的地方就是為了對付金元慶……”
秋飛花道:“蘇百靈真的已在百年之前推算到金元慶這個人麽?”
東方亞菱道:“那倒不是。蘇百靈想到了這件事卻不知金元慶這個人但不論是什麽人、叫什麽名字這件事生的經過都在蘇百靈的預料之中我們找到了黑堡這個地力也證明了他們是蘇百靈留下的人手他們就一定會出手算算時間我們一切都沒有錯誤所以他們應該出手。”
南宮玉真道:“表妹的意思呢?”
東方亞菱道:“小妹的意思是希望表姊能聽從小妹之言盡量拖延時間金元慶一旦現身時你可以和他動手但不能一開始就采用同歸於盡的打法。”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好吧我盡量忍耐就是。”
勸服了南宮玉真東方亞菱才輕輕籲一口氣。
抬頭看去。只見少林寺僧侶已然和那些白衣劍士展開了生死之搏。
華一坤出手截斷了一下羅漢陣的變化四個白衣劍士攻入了羅漢陣中。
這一來使整個的陣勢受到了阻礙群僧和白衣劍士之間立刻展開了個個相對的搏殺。
千拙大師戒刀如雲和華一坤也動上了手。
這種以命相搏的惡戰看上去凶險絕倫。
兩個少林和尚受了傷三個白衣劍士也受了傷。
但兩僧侶受傷不退仍然揮動著手上的兵刃苦苦支撐。
三個受傷的白衣劍士卻已退開了下去。
少林僧侶似乎是已經存了必死之心雖然鮮血滿身仍然是苦戰不退。
傅東揚一皺眉頭道:“咱們要上去幾個人替那幾個受傷的僧侶下來。”
秋飛花、東方雁互相望了一眼一語未雙雙向前衝去。
傅東揚籲一口氣低聲對東方亞菱道:“姑娘清照顧大局秀才也要出手了。”
這時秋飛花、東方雁已經接上了手。
東方雁青月寶刀連劈三刀逼退了兩個白衣殺手道:“大師快請退下休息!”
這兩個僧侶傷勢很重鮮血流滿了全身但仍然不肯退下。秋飛花劍勢擴展接下了三把長劍微帶怒意道:“兩位大師傷勢不輕如不及時調息只怕要失血過多白白丟了性命兩位大師可是覺著這是很勇敢的行徑麽?”
兩個僧侶仍然是不睬不理仍然揮動著兵刃搶攻。
秋飛花心口大急高聲說道:“掌門方丈快請下令要兩位負傷大師下去休息……”
千拙大師手中一柄戒刀拒擋華一坤的攻勢全神買注不敢分散心神。
但聽得秋飛花喝叫之言又不能不理才高聲說道:“你們聽到秋少俠的話了還不快生下去休息。”
少林門規森嚴對掌門人尤其尊重聽得千拙大師之命隻好收了兵刃退了下去。
鮮血已浸透了半個僧袍。
兵刃揮舞生死一的搏殺時刻兩個少林僧侶運足了全身的真力還勉可撐持下去這時一日一退下支撐身體的那般精神突然消失竟然無法再站得住一跤跌摔在地上。
東方亞菱伏下身子用一方絹帕拭去了兩個僧侶身上的血跡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兩粒丹丸放入兩個僧侶的口中。
追風、摘星快步行了過去扶起了兩個僧侶道:“兩位大師還能夠運氣調息麽?”
兩個少林僧侶緊閉的雙目敵動了一下望望東方亞菱道:“多謝姑娘。”
隻說了一句話又閉上雙目。
東方亞菱道:“追風、摘星他們傷得太重了扶他們到山崖旁邊去包扎一下他們的傷勢助他們運氣調息讓他們把藥力行開之後就不妨事了。”
就這一陣工夫場中又有了變化千拙大師回答秋飛花幾句話失去了先機被華一坤逼得連連後退險象環生。
秋飛花奇招突出殺了兩個劍手長劍如虹直刺華一坤的右肋。
華一坤劍勢已然刺向了千拙大師的前胸。
千拙大師手中的戒刀已被封到外門雖然眼看華一坤踏突一劍利入但他已無法封架地無法閃避。
但秋飛花及時而至的劍招也刺向了華一坤的要害。
華一坤固然一劍可以利入千拙大師的要害。
但秋飛花那一劍。也同樣可以利入他的要害那也是致命的一劍。
華一坤如不願和千拙大師同歸於盡只有回刺封回一途。
他選擇了保護自己的途徑長劍疾轉封住了秋飛花的劍勢。
鏗然一聲金鐵交鳴秋飛花的長劍被封了開去。
但也救了千拙大師一條命。
不容華一坤還擊第二劍秋飛花已全力展開了反擊。
他劍招凶厲完全由地下石堡學得的武功劍光霍霍全無空隙可尋。
他一邊攻出了七劍把華一坤逼退了五步。
千拙大師脫離開了華一坤的劍纏戒刀疾揮阻退了兩個白衣殺手重組羅漢陣。
但那些劍手個個招術凶厲完全是一副不顧自身安危的打法。
幸好的是少林僧侶也存了拚命之心戒刀、禪杖、以攻對攻。
這就使得千拙大師重組羅漢陣的計劃受到了阻礙。
沒有人敢分去片刻心神那可能會使他立刻致命。
但東方雁和傅東揚的加入搏殺情勢立刻有了很大的轉變。
東方雁的青月刀傅東揚手中的長劍都用的是地下石堡中的武功刀招、劍招無不奇幻難惻那些白衣殺手雖然凶悍絕倫但卻無法對擋兩人的攻勢。
片刻間傅東揚和東方雁又各殺一人。
兩個人接下了白衣人的攻勢。
千拙大師第二度組成了羅漢陣。
那是武林中第一奇陣在千拙大師親自主持下有如銅牆鐵壁。
秋飛花和華一坤的搏殺已到了生死關頭之境華一坤全力施為手中長劍每一招每一劍都興起了凌厲的劍風。
他功力深厚買力買注於劍身之上威力驚人。
秋飛花如若沒有學得地下的石堡武功只怕連十招也接不過。
此刻他雖然學得一身奇幻的劍招仍然是打得十分吃力。
華一坤劍上興起的劍風有如鐵刃、罡風一般完全把秋飛花逼在五尺開外。
秋飛花打得十分吃力。
但華一坤也很吃力他不能讓秋飛花欺近身來他那變化莫側的劍招常常使華一坤應接不暇。
羅漢陣把余下的白衣殺手完全阻在陣外傅東揚、東方雁兩側殺伐片刻盡屠白衣殺手。
少林寺的僧侶們顯然也郡動了真火手下不再慈悲。
一場凶猛的搏殺眼下隻余兩個人仍然在纏鬥。
那就是秋飛化和華一坤。
前面的搏鬥形勢雖然暫時穩了下來。
但後面攻入的強敵卻已破去了大半奇陣。
五行奇陣全在生克變化之妙。深若此道的人只要移動一下竹枝石塊整個的變化就失去了作用。
蘭蘭、秀秀雖然連連動陣中的埋伏而且也傷了不少的人但卻無法阻止敵人對陣法的破壞。
來人不但深諳五行變化而且武功也都相當高強。
蘭蘭、秀秀第一次動埋伏時他們驟不及防受很大的傷亡但第二次第三次他們都有了準備不再為埋伏所傷。
來人的高明顯然是出了東方亞菱的意料之外。
東方亞菱在陣中設下了十道埋伏蘭蘭已經動了七道。
除了一、二兩次有人受傷之外後面五次竟無法再傷人。
藉懸崖垂索又下來了十余人那些人手執兵刃站在一側待命。
顯然是一批武功高強的殺手只等陣勢破除他們就會立刻掩殺過來。
敵人不斷由懸崖上垂索而下人數愈來愈多。
蘭蘭輕輕籲一口氣道:“秀秀情形不對了咱們還有三道埋伏大概還可擋上一頓飯的時光十道埋伏用完整個的陣勢就被破去了…:秀秀接道:“咱們怎樣辨呢?”
蘭蘭道:“快去通知姑娘一聲這不是咱們能辨的事。”
秀秀道:“前面搏殺激烈咱們戰死於此也不能麻煩姑娘。”
蘭蘭道:“咱們戰死事小誤了大局事大快去告訴姑娘:“秀秀無可奈何隻好奔到東方亞菱身前道:“姑娘我們已動了七道埋東方亞菱道:“阻不住敵人攻勢?”
秀秀道:“陣勢已被他們破去大半而且敵人愈集愈多。”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告訴蘭蘭可以施用你們身上的暗了。”
秀秀道:“姑娘我也可以用麽?”
東方亞菱道:“可以用這時刻咱們要盡出全力撐下去了。”
天虛子和神劍、魔刀等幾個齊聲接道:“姑娘我們幫兩位姑娘拒擋後邊的敵人?”
東方亞菱道:“好:你們去不過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許有天大的傷亡兵刃無眼難免損失如何把這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天處子道:“貧道明白我會盡力而為。”
東方亞菱道:“你們不用死守某地情況不利我們時就盡快的退回來。”
天虛子道:“姑娘的意思是要會合於一處?”
東方亞菱道:“對:我們集中於一處對我利多幣少……”
語聲一頓接道:“我們在拖時間也許事情變化得會使我們失望但到了那個時候再和他們硬拚不遲。”
天虛子道:“貧道明白了事情很緊急蘭蘭姑娘一個人……”
東方亞菱道:“你們就去吧!不用顧忌太多要盡量避免我們的傷亡。”
天虛子道:“貧道記下了。”
帶著魔刀、神劍和三小快步而去。
東方亞菱望著天虛子等人去了之後心中暗作盤算道:“地下石堡中用余小住使這些人的武功都有了突破性的進境就算是黑堡不肯援助但如能設法使少林、武當兩派弟子都集中過來也可以放手和他們一拚了。”
目下的問題是如何能把這些人集中一處而又能使他們情甘效命。
事情變化的愈來愈凶險東方亞菱不得不作最壤的打算了。
忖思之間連吟雪忽然間快步行了過來低聲道:“東方姑娘事情的變化實在出了我意料之外。”
東方亞菱道:“連姑娘來得正好我正有事向你討教。”
連吟雪道:“姑娘吩咐?”
東方亞菱道:“說說什麽事出了你意料之外?”
連吟雪道:“哦:我是說他們的武功高明得出我意外現在除了教主之外天羅教中所有的精銳鬱已集中於此了。”
東方亞菱道:“天羅教的伎倆何止於此。”
連吟雪道:“武功最強的人大都已經到齊了余下的還有他專門培養的一些殺手那些人武功不一定明但他們練的武功、手法都是很直接的殺人方法……”
東方亞菱道:“這一批殺手大概有多少人?”
連吟雪道:“我不太清楚大概有百個左右那些人不顧安危只求殺敵實在是可怕得很。”
東方亞菱道:“這麽說來那一批殺手還末出現了?”
東方亞菱道:“他們有什麽特點?”
連吟雪道:“他們年紀不大而且有一股特別的冷漠那是一種輕淡生死的冷漠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東方亞菱道:“連姑娘把這些特點盡量告訴我們的人遇上這樣的敵手時那就來個先下手為強不可心存一點仁慈。”
連吟雪點了頭轉身而去。
這時華一坤和秋飛花的搏殺也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境界只見一團劍光卷騰飛舞已經看不到了人影。
也許是雙方搏鬥的激烈使得其他的人已停止了搏殺觀看兩人的搏鬥。
少林寺中的僧侶怖下的羅漢陣也暫停了轉動。
這一番激烈的搏殺使少林僧侶大都出盡了全力這一停下休息可聞群僧不停的喘息之聲。
傅東揚和東方雁也停下了手但兩人手中的刀、劍仍然平舉胸前。
他們距離較近看得更是清楚只見秋飛花和華一坤的搏殺實是凶險絕倫。
盡管秋飛花手中的劍招奇幻變化詭異不時突出奇招常常迫得華一坤回劍相救或是中途撤招但華一坤深厚的功力和精湛的劍術造詣使手中一柄劍已然變成身上的一部分如身之使臂能在極端的困難之中封開了秋飛花奇幻的攻勢。
這就是兩個人纏鬥不分勝敗的原因。
華一坤打得很辛苦小心翼翼不敢絲毫大意。
對華一坤這一種身分的人來說這幾乎對他是一種羞辱。
但生死交關他不能不忍耐下來只要稍有躁進分心立刻就會被秋飛花抓住機會迫得他連連後退。
華一坤究竟是習劍有成的人搏鬥了一陣之後漸漸的靜了下來。
手中的劍更為靈活已到了身劍合一的境界。
他完全處在被動的形勢下但他靈活的劍勢卻能及時的封住秋飛花的攻勢。
秋飛花打得更辛苦了他汗流浹背全力出擊。
面對著這樣的強敵他本以劍招奇詭取勝但華一坤劍上的力道太過強大使秋飛花也不得不握紫劍勢使攻出的劍招上蓄滿了真力。
這就夠他辛苦了。
東方雁低聲說道:“傅前輩這樣打下去秋兄只怕要活活累壞了我去替他下來。”
傅東揚道:“不可妄動秋飛花雖然很吃力但還末露敗像如若你去替他下來反會給邯華一坤反擊機會。”
東方雁道:“這樣打下去只怕秋兄難再攻出五十招。”
傅東揚道:“他應該不會輕易認命等他自己撐不住時應該有給別人接手的機會。”
華一坤心平氣和下來之後早把顏面之事放下所以雖然有很多的屬下眼看著他和一個年輕人苦苦纏鬥但他卻能處之泰然。
邊無屆和南宮玉真一番搏殺心中還想她是這些人中武功最強的一個其他的人大概不會和她一樣了。
但是他乘機一瞄附近與華一坤對敵的秋飛花竟然打得平分秋色這不由得他不感到萬分戒懼了。
而這邊眼看秋飛花若這樣下去華一坤就算不還手也會把秋飛花活活的累事實上華一坤蓄在劍上的強大內力使得秋飛花每一劍都全力施為險殞之處尤過揮劍反擊。
他老奸巨梟完全采用了以己之長對敵之短。
東方雁輕輕籲一口氣道:“傅前輩秋兄不行了我去替他下來。”
傅東揚道:“好吧:你去招呼他一聲。”
但東方雁還末及開口耳際已響起了冷冷的聲音道:“住手。”
聲音不大但卻似是用勁力硬推入人的身際之中每個人都聽得心頭一震。
華一坤封開了秋飛花一劍突然一吸氣向後退開了五步。
抬頭看去只見一身著青衫年約六旬左右的老人緩步行了過來。
他骨瘦如柴滿臉病容實在說不上什麽威嚴。
但他全身上似都散出一股冷凜之氣使人看他一眼之後心中就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畏懼。
千拙大師低聲道:“傅秀才這位就是天羅教主。”
傅東揚道:“金元慶?”
千拙大師點點頭道:“如是天羅教主叫作金元慶那就是他了:“這時天羅教主已喝退了華一坤等高聲說道:“請東方亞菱姑娘答話。”
在追風、摘星相扶相護之下東方亞菱緩步行了過來。
傅東揚一擺頭南宮玉真帶著東方雁、秋飛花走在右側。
傅東揚帶著覃奇、梁上燕走在左側連吟雪、倪萬裡隨在身後把東方亞菱整個的環包起來。
千拙大師舉舉手羅漢陣分裂兩側讓出了一條去路。
天羅教主也喝令屬下向後退了八尺。
雙方相距有一丈左右時停了下來。
東方亞菱一拱手道:“教主找我麽?”
天羅教主微微一笑道:“不錯我千算、萬算未算到最後和我抗拒的一股力量會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東方亞菱道:“本來就不是晚進我不過只是其中之一罷了:“天羅教主道:“姑娘太客氣了如非你姑娘的領導不會雲集這一股抗拒本教的勢力今日世界已是我天羅教的天下了。”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承蒙你這麽看得起我晚進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老前輩的大名可是叫作金元慶麽?”
天羅教主哈哈一笑道:“不錯原來你把老夫的底細也摸得很清楚了。”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老前輩這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也是得自一位前輩遺留的秘箋吧?”
金元慶道:“嗯:不錯。”
東方亞菱道:“金教主這整個征服江瑚的計劃也非出於自身的設計對吧?”
金元慶道:“姑娘果然有過人之能。”
東方亞菱道:“我進入過地下石堡看到了蘇百靈的全局設計正和金教主征服江湖的手段一樣。”
金元慶道:“只可惜姑娘進入地下石堡的時間遲了一點你雖然獲悉了整個的事情但老夫已然大牛完成了征服江湖計劃。”
東方亞菱道:“教主你可知道蘇百靈只是自己鬧著玩如若他真有征服江湖之心他自己為什麽不肯完成這個心願卻把心願留給了你?金元慶微微一笑道:“姑娘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你的才智也可以參悟蘇百靈留下的秘密但有一點事實不知道姑娘是否想到了?”
東主亞菱道:“什麽事?”
金元慶道:“日下我霸業已成雖然有你姑娘這樣才慧高明人物但也無法阻止這件事了。”
東方亞菱道:“星火燎原一旅中興你就這樣有信心麽?”
金元慶道:“姑娘你不過只有目下這麽一點人手就算他們個個目竺流身手又怎能和我目下的實力對抗?所以老夫倒是想勸姑娘幾句話了。”
東方亞菱道:“教主情說晚進洗耳恭聽?”
金元慶道:“我答應你保留東方、南宮兩大武林世家不受傷害也劃一個區域做為你們活動之地日下所有跟著你們的人我一概放他們隨你而去不追究他們犯下的任何錯失……”
東方亞菱接道:“條件很寬大不過我也想奉勸教主幾句。”
金元慶皺皺眉頭忍耐下心頭的怒火道:“姑娘請說吧:“東方亞菱道:“蘇百靈留下了一股強大的實力希望你金教主多想一想這一股力量很強大。也很神秘專以用來對付自己所設下的陰謀。”
金元慶道:“就算確有其事但不知姑娘是否已經找到了這股力量?”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金教主至少可以看到我現在的鎮靜就不難想出我是否已找到了這股力量。”
金元慶臉色微微一變道:“姑娘我希望你很快能決定一件事:老夫對你已經仁至義盡我實在不能再等下去了:“東方亞菱道:“金教主要我決定什麽?”
金元慶道:“願和?願戰?”
東方亞菱道:“大錯雖成尚未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我希望你金教主能夠懸崖勒馬。”
金元慶道:“東方姑娘你心中應該明白目下的情勢我只要一聲令下立刻可以全力圍攻。”
東方亞菱道:“金教主我如是害怕你下令圍攻我就不會勸你這些話了。”
金元慶道:“好:姑娘既然決心和我為敵老夫就先叫你見識一件事情:“目光突然轉注到秋飛花的身上。這正是東方亞菱、傅東揚、南宮玉真等晨關心的事。它終於生了。場中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轉注秋飛花的身上希望能看出這件事情的展。東方亞菱的神情很鎮靜舉手把南宮玉真招來身側低聲說道:“表姐小妹想求表姐一件事?”
南宮玉真道:“什麽事?”
東方亞菱道:“不要輕舉妄動聽小妹的決定如何?”
南宮玉真道:“亞菱本來這件事就該由你決定的何況咱們這群人你是智慧最高的一個只有你決定的事錯誤最少。”
東方亞菱道:“表姐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不過咱們還是要把事情說個清楚。”
南宮玉真道:“好:表姐洗耳恭聽。”
東方亞菱道:“表姐我如是決定了要你殺秋飛花你下不下得了手?”
南宮玉真怔了一怔道:“你舍得?”
東方亞菱道:“這不是舍不舍得的事了而是需不需要如若留他下來攪亂了全局那就不能留下他。”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如是只有這樣別無他法你又能下決心取他之命表姐願作殺手。”
東方亞菱道:“他在學習武功上的牙慧。隻比你稍差一點你們兩個人在地下石堡中是學得最多的人就算你肯出手但能不能殺得了他呢?”
南宮玉真道:“如是他在沒有防備之下我全力出手大概可以一擊搏殺如若他早有戒備那就可能會要纏鬥一番了。”
東方亞菱道:“你們動手相搏你在幾招之內可以殺他?”
南宮玉真道:“百招以內可以取他之命。”
東方亞菱道:“時間太長了事情如是變化很快你必需要一擊即中。”
南宮玉真道:“姐姐只有盡力而為。”
東方亞菱沉吟一陣道:“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兩人站在一起真是春蘭、秋菊各極其美看得場中不少人為之目眩神迷。
這時場中已有了變化。
秋飛花在金元慶注視之下忽然間有著一種不安的感覺。
同時傅東揚也覺了金元慶雙目中暴射出的凌厲神芒有如利劍霜刃一般刺人心肺。
秋飛花一皺眉頭道:“你這麽瞧著我幹什麽?”
邊無屆、華一坤分立在金元慶的左右顯然是有著保護之意。
只聽金元慶極為柔和的說道:“孩子你知道你是誰麽?”
秋飛花道:“我我不是誰。”
在金元慶兩道奇異的目光注視之下秋飛花似是已逐漸有些不能自主的感覺。
南宮玉真低聲道:“表妹聽說江湖上有一種邪術可以迷亂一個人的神智。”
東方亞菱道:“我知道那叫作移魂聽說此術由天竺傳來蘇百奴精通天竺文字自然也可能精通此道了。”
南宮玉真道:“亞菱金元慶施展出移魂才能使飛花聽他之命咱們只要阻止他施展此術豈不是可以避免事情的生?”
東方亞菱道:“不:魔由心生我們不知道金元慶在他身上做了什麽手腳如是他小魔不去縱然沒有金元慶的施展移魂也有作的一天。”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的意思呢?”
東方亞菱道:“我們要看到他經過金元慶施法後的情形有何景象我們才能夠幫助他解去心鎖除了心魔小妹會全力以赴縱然犧牲了性命也是在所不惜但如我們沒有法子能救得了他那就只有毀了他免得他留在世上害人。”
這一番話說得纏綿俳惻為救情郎不惜一死但也說得大義凜然救不了他就不會留他在世上害人。
這是何等真情愛意何等的博大胸懷。
南宮玉真黯然歎息一聲道:“小表妹我沒有什麽話說了該怎麽做你隻管下令就是我不會使你失望。”
東方亞菱忽然淒涼一笑道:“表姊咱們如是真的殺了他你心中是不是很難過?”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我和他心心相許雖然沒有名份但我早已覺著此身已為秋郎所有要我親手殺了他因為我不知如何才能平息心中這一股悲傷、痛苦。”
東方亞菱似想說什麽但口齒敵動了一下卻沒有說出聲音。
代替的是兩行晶瑩的淚水。
南宮玉真輕輕籲一口氣道:“小表妹我相信以你之能一定會除去他的心魔咱們仔細瞧瞧吧!”
抬頭望去只見金元慶正舉手相招。
秋飛花似是已受到了某種控制身不由己的舉步向前行去。
東方雁一上步伸手向秋飛花抓了過去。
東方亞菱急急說道:“不要動他。”
東方雁立即停手向後退了一步。
東方亞菱喝叫的聲音很大但秋飛花卻似是完全沒有聽到。
只見他頭也不回的直對金元慶行了過去。
秋飛花直行到金元慶的身側才停了下來。
金元慶口齒啟動出一種很怪的聲音。
秋飛花卻不停地點頭。
那聲音不很小很多人聽了但卻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什麽?
但秋飛花卻不住的點頭顯然是領悟了金元慶說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