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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花放鷹傳》第50章 心甘情願
傅東揚皺皺眉頭道:“姑娘那圖記留下了一百多處山河可以變形何況那圖形恐怕早被掩沒了!”

 東方亞菱道:“所以他留下了一百個暗記。”

 傅東揚道:“姑娘一百個暗記分於一百處也一樣熬過一百多年?”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那些標識圖記都是經過特別選定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是十分堅固經得起風霜縱然有一部份被掩沒了但也有一大部份保留了下來只要我們有耐心一定可以找到。”

 傅東揚道:“如若那留下圖記指標的地方確都經過選擇可能還大部份留了下來。”

 出人意外的是天羅教中人竟似是突然間放棄了追蹤他們續行數天竟未見一個人追蹤而來。

 但數日的行走勘查也沒有現任何的圖記、標識。

 除了東方亞菱和傅東揚之外大家都不明內情但他們對東方亞菱有著絕對的信任所以人人心中都不明白行向的目的但卻沒有一個人多問什麽。

 這一方面南宮玉真暗中觀察果然覺了東方亞菱似是有意在逃避秋飛花。

 有很多時間和機會東方亞菱應該和秋飛花聊聊至少說幾句話但東方亞菱似是有意逃避根本不給秋飛花說話的機會。

 東方雁也看出了情形有些不對對那秋飛花鍾情極深的妹妹似是忽然間變了由一盆火變成了一塊冰。

 更納悶的是南宮玉真別人不知道但南宮玉真心中明白東方亞菱和秋飛花之間隻少了一個名份。一個女人把純潔的身體心甘情願的奉獻給一個男人那情感是何等的深厚何等的強烈但她卻在短短的幾天變了。

 尤其是像東方亞菱這等絕世才女決定這樣一件大事之前是何等慎重為什麽在獻身之後會有這樣大的轉變。

 她心中納悶百思不解。

 這日正午分群豪停在山峰旁一株大樹下面休息。

 東方雁緩步行到南宮玉真身側道:“表姊小弟心中有件事已經悶了幾天今天想問問表姊。南宮玉真歎息一聲道:“雁表弟你可是要問亞菱的事?”

 東方雁道:“是!小弟看舍妹的神情有些不對?”

 南宮玉真道:“嗯!你說說哪裡不對。”

 東方雁道:“是關於菱妹和秋飛花的事這些日子來他們之間好像有些誤會?”

 南宮玉真道:“什麽誤會?”

 東方雁道:“我說不出來菱妹似乎是有意花躲避秋飛花?”

 南宮玉真道:“這一點找他瞧出來了你可曾問過菱表妹?”

 東方雁苦笑一下道:“我很想問問她但她一直不給我這個機會。”

 南宮玉真道:“你們兄妹之間從小在一起長大一向是無話不談為什麽不直接的問問她?”

 東方雁道:“是!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她天生聰慧領悟強我十倍她不屑學武她說武功再強也只能力戰百人;千人合力就叫人很難抵拒何況是兵騎乾萬、投鞭斷流的大軍縱然一個人練成了上乘劍道也只能獨善其身罷了與人何助?她要學萬人敵、百萬人敵所以她不願學武功。”

 南宮玉真道:“可惜表妹是兒女身她如是生成男子漢必將是一代名臣百年良相!”輕輕籲一口氣接道:“其實小表妹的想法很對就拿目下這等紛亂的江湖情事說吧!如若一個人武功練得再高也無法和天羅千百位高手對抗只有小表妹那等胸羅萬有的才人才能抗拒天羅教這等強大的組合。”

 東方雁道:“我看得出她很用心這些日子中她的眉宇之間一直含有著一股憂鬱的神色好像她忽然間長大了很多。”

 南宮玉真道:“她一個人負擔得大多我們又沒有辦法給她幫上忙雖然看出她心中的沉重但又無可奈何?”

 東方雁道:“表姐菱妹只是苦於天羅教的追殺鐵騎我想她還可應付如若再為情傷懷怕她承受不了。”

 南宮玉真道:“表弟去問問她吧究竟為了什麽?在我們看來秋飛花並沒有什麽錯失冷淡他完全在小表妹自己。”

 轉眼望去只見秋飛花背著雙手站在一座巨岩之上仰望著天際一片飄浮的白雲山風吹飄起他的衣袂。

 背影中流現出無比的孤獨無比的淒涼。

 搖搖頭南宮玉真黯然說道:“雁表弟這一個結希望咱們能幫他們解開。”

 東方雁苦笑一下。道:“表姐你認為亞菱會聽我的麽?”

 南宮玉真道:“你總是他的哥哥啊!”

 東方雁道:“是!但我們對事情看法相差得大遠我說的辦法從來沒有一次能夠適用表姐如若我小一些是她的弟弟也許會好一些。”

 南宮玉真道:“這一次不同那是個人的事不論多聰明的人也難免當局者迷。”

 東方雁道:“表姐我本來想說服表姐去和她談談想不到我倒被你說服了。”

 南宮玉真道:“不是被我說服雁表弟你們兄妹實在是有很深厚的情意你關心她愛護她但你自己也不知道有多麽深。其實亞菱是那樣動人憐愛任何人只要和她相處一段時日都會為她的聰明征服也都會為她效命她是那種具有著特殊吸引力的人。”

 東方雁輕輕籲一口氣道:“表姐我去問問亞菱不論如何我要問個明白出來。

 但要表姐去問問秋飛花他是否有委屈亞菱的地方菱妹外表柔弱內心剛強。她受不了委屈我也從沒有見過她對一個人像秋飛花那樣遷就過。”

 南宮玉真歎口氣道:“雁表妹先把事情問清楚目下我們的處境險惡環繞我們隨時可能遇上天羅教中人展開一場火並菱妹是大智大慧的人會下自為了應付大局暫拋去兒女情懷?”

 東方雁道:“這個倒也可能舍妹行事一向叫人捉摸不定我得去問個清楚。”

 南宮玉真道:“勸勸她吧!她智慧如海胸羅萬有對人對事都有她自己的看法、主見但是別人卻沒有她那一份明澈天地、收放自如的本領別把人家耍得大痛苦。”

 東方雁雙目凝注在南宮玉真的臉上良久之後才輕輕歎息一聲道:“表姊你也很關心她。”

 南宮玉真突覺臉上一紅道:“雁表弟有些事恕我無法給你解答你去問問菱表妹吧!我想她會說給你聽的。”

 東方雁搖搖頭道:“我不會問菱妹的事實上。不用她告訴我我自己也看到了聽到了明白了。”

 南宮玉真勉強笑一笑道:“雁表弟你似乎是長大了很多。”

 東方雁道:“是的!表姊我不但長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一個人在煎熬中會很快的成熟很快的長大表姊這些日子中我得到了很大的教訓也體會出很多過去找不懂的事表姊不要勸我什麽也不用安慰我我會自處。”

 南宮玉真黯然說道:“雁表弟目下咱們的處境不但危機四伏隨時可能迸出一場火並而且整個江湖也面臨著幽明殊途的關頭兒女私情比江湖大義微不足道至少也應該先公後私……”

 東方雁道:“表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與秋兄談談吧!我去問問菱妹。”

 轉身快步而去。

 望著東方雁的背影南宮玉真內心升起了無比的感慨。

 她不是不知雁表弟對自己的一番深情但明白了又如何呢?

 秋飛花口在她心中佔據很重要的一環她覺著有些愧對表弟:男女之間的情愛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南宮玉真的對秋飛花沒有一份深摯的情意她心中就不會有那種愧對表弟的感覺。

 就這樣一份感覺使她變得言詞支吾語氣柔弱。

 但東方亞菱突然對秋飛花的冷漠使得南宮玉真倒莫名所以起來。

 南宮玉真想不通究竟是為什麽。

 東方亞菱已把珍逾性命的清白女兒身奉獻了出來。

 為什麽?竟然會突然生變?

 她可以自圓其說的想出一個理由:東方亞菱為江湖大局暫時放棄了兒女之情。

 但這理由大牽強可以對別人說但自己卻很難相信。

 因為她知道的大多。

 抬頭看去只見秋飛花在那片巨岩上生了下來似是在靜靜的思索什麽?

 遠遠看上去是那麽孤獨那麽的蕭索。

 南宮玉真已站起了身子想舉步行過去問個明白究竟是為什麽。

 但她行出了兩步時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轉向傅東揚付去。

 這個滿腹詩書、飽經淪桑的一代俠人才是可為她解釋內情的人至少會給她一些指示。

 也許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一男二女問的情場變化只不過別的人都不便置評。

 南宮玉真已經忍耐了很久實已再忍不下去。

 東方雁的一番話更是撩起他心申的疑慮。

 傅東揚盤坐一株樹蔭下閉目養息等到南宮玉真行近身旁才緩緩睜開眼睛。

 對南宮玉真之來傅東揚並無驚異之感微微一笑道:“姑娘請坐。”

 餐風露宿幕夭席地南宮玉真欠欠身在草地上坐下。

 開門見山南宮玉真一開口就說出了心中之疑道:“老前輩晚輩想知道一下秋兄和東方亞菱之間為了什麽事?鬧得那樣彼此冷漠。”

 傅東揚笑一笑道:“姑娘的感覺是……”

 南宮玉真接道:“我感覺他們之間忽然有了很大的距離彼此是漠不相關似乎是兩人間形如陌路。”

 傅東揚歎息一聲道:“東方姑娘大智大慧之人她所作所為怕不是咱們能夠想得出來。”

 南宮玉真道:“傅前輩亞菱沒有和你談過麽?”

 傅東揚道:“談過很多事但那都是有關江湖大局的事卻沒有談過她和飛花的事。”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晚輩看得出來亞菱對你似是極為敬重如若她要找唯一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那就是非和老前輩交談不可了。”

 傅東揚道:“南宮姑娘這等兒女私情的事秀才實在不便開口何況秋飛花又是我的徒弟。”

 南宮玉真哦了一聲道:“是!這一點老前輩倒是應該顧慮一下。”

 傅東揚道:“玉真姑娘秀才的看法是這件事似乎是和大局無關姑娘也不用花去大多心思。”

 言下之意似是在勸南宮玉真不用理會這件事情。

 沉吟片刻南宮玉真抬頭說道:“老前輩晚輩和秋飛花問的事怕也瞞不過你那一雙法眼?”

 傅東揚微微一笑道:“姑娘對你那一份過人的氣量秀才是由衷的敬佩。”

 南宮玉真道:“你既然心裡有數為什麽我不該問……”

 語聲頓了一頓接道:“再說亞菱表妹表現得大明顯我能瞧得出老前輩也能瞧得出來追風、摘星等丫頭不算還有覃奇和梁上燕如若這些落在他們眼中怕對菱表妹留在人心目中的威望也大打一番折扣了。”

 籲一口氣又道:“傅前輩目下我們的處境必須要生死與共有不得一點意氣、裂痕小表妹才慧絕世怎會如此沒有氣量?”

 傅東揚歎息一聲幾乎想把東方亞菱的猜想告訴南宮玉真。

 這位姑娘不但武功高強氣量是人所難及而且對秋飛花更是一往情深。

 他話到口邊又忍了下去。

 南宮玉真眼看傅東揚只是微笑不言不禁心頭冒火冷冷說道:“老前輩仍然覺著此事和晚輩無關麽?”

 傅東揚看她目中神光閃動怒意已泛眉梢心中暗暗吃驚忖道:“如是激起她的怒火有了什麽變故那可是一樁大為劃不來的事了。”

 心中念轉口中急急說道:“玉真姑娘目下江湖上……”

 忽然住口不言。

 南宮玉真道:“江湖怎麽樣?為什麽不說了?”

 傅東揚道:“東方姑娘來了!”

 轉頭望去果見東方亞菱手扶秀秀香肩緩步行了過來。

 眼看東方亞菱蒼白的臉色和眉宇間隱隱的倦容南宮玉真心中冒起的一點怒火也不由得釋然散去。

 東方亞菱走得很快到了兩人身前時已累得微微喘息。

 喘了兩口氣東方亞菱放開了抹在秀秀肩上的左手笑道:“表姐哥哥問了我很多事。”

 南宮玉真道:“哦!”

 東方亞菱道:“小妹覺著如若不和表姐談談怕要引起表姐的誤會了。”

 南宮玉真道:“誤會倒不敢當只是我有很多不解之處希望小表妹指點一番。”

 東方亞菱道:“我也正要和表姐談談坐下來吧?”

 當先席地而坐。

 地上長滿了青草南宮玉真緊傍著東方亞菱身側生了下去。

 傅東揚緩緩站起身子舉步而去。

 秀秀也識趣的走到一側。

 東方亞菱舉手理一理鬢邊的散緩緩說道:“剛哥哥問我和秋飛花的事他說是表姐要她問的:不過我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意思只不過想藉表姐一個名義罷了。”

 南宮玉真道:“事實上我也很關心這件事雁表弟不問你。我也會忍不住要問個明白了。”

 東方亞菱道:“我心中好煩惱大敵當前如若再困於兒女私情小妹如何能承受得了?”

 南宮玉真道:“聰明的心表妹這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不過卻難叫表姐相信。

 你插手這一件江湖是非之中老實說還不是為了秋飛花如今怎會本末倒置秋飛花變成了你拒敵的阻礙?”

 東方亞菱道:“表姐的意思是……”

 南宮玉真道:“我沒有什麽意思我只是覺著奇怪罷了本來纏綿親愛怎麽會忽然間。變得像仇人似的如是我沒有看錯你似是處處在躲避他……”

 目光轉到了秋飛花獨坐大岩之上接道:“你瞧瞧他變成了什麽樣子?”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表姐讓他自己多想想也好。”

 南宮玉真一皺眉頭。道:“小表妹你承認了?”

 東方亞菱道:“表姐要我承認我不承認怕是不成了。”

 南宮玉真道:“我不是要你承認事實上所有的人大概都看出來了以表妹的聰明總不會做出掩耳盜鈴的事吧?”

 東方亞菱笑道:“表姐你為什麽不去問問秋飛花呢?他在什麽地方得罪了我?”

 南宮玉真歎口氣道:“你是絕頂聰慧的人胸羅萬有學究天人表姐自歎弗如但你總還是脫不了小性子。”

 東方亞菱再也笑不出來了黯然說道:“表姐別人不知道你應該明白我對他還鬧什麽小性子我這一生都是他的人了……”

 南宮玉真接道:“我想不通的也就在此了你為什麽會和他如此局面?”

 東方亞菱緩緩抬起頭來一臉堅毅之色道:“表姐我要他跌在痛苦中我要他全心全意的想想他自己。”

 南宮玉真道:“大深奧了語含禪機我不明白你話中的含意?”

 東方亞菱道:“對我而言他像寒夜中一片火帶給我光明、溫暖但我必須熄去它我寧願忍寒冷面對黑夜……”

 南宮玉真接道:“小表妹我還是不大懂你為什麽要如此?”

 東方亞菱道:“星火撩原不把它熄去了它就會燒去這座山林燒毀那山林中所有的人家。”

 南宮玉真道:“這比喻一點也不恰當秋飛花不是人也不曾燒去那片山林、那些人。”

 東方亞菱道:“船上一船人我是掌舵者順流行舟瞬息萬變如是有人掉到水中了。我該不該救他?”

 南宮玉真道:“救他會怎樣?”

 東方亞菱道:“可能是快船撞上了江心的礁岩船身碎裂死了一船人。”

 南宮玉真道:“不救他呢?”

 東方亞菱道:“他是我的丈夫或者是我最親密的人他死了我也會活不下去那我該如何?該不該救他?”

 南宮玉真征住了沉吟了良久道:“表妹會是這樣麽?”

 東方亞菱道:“先告訴我該救人或是先保船要緊?”

 南宮玉真沉吟了良久道:“小表妹我好迷惑如若是我我會不知所措。”

 東方亞菱道:“你必須很快決定如是你猶豫不決那就會更壞掉在河裡的人會淹死船也會撞在岩石上。”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我還是無法決定小表妹我想通了我大概不是那個掌舵的人到現在我還是無法決定是不是應該救人?”

 東方亞菱道:“我也很痛苦因為有些事必須要付出痛苦的代價。”

 南宮玉真道:“秋飛花是不是那個掉在江中的人?”

 東方亞菱道:“不是!”

 南宮玉真道:“難道他是那條船?”

 東方亞菱道:“不是他不是那條船也不是那個人如若一定要舉個例子來。他可能就是那座立在江中的礁石。”

 南宮玉真呆了一呆道:“有這等事他怎麽會是礁石呢?”

 東方亞菱道:“不但是礁石而且是一塊暗礁隱於水面之下如若不是行船的老手很難看得出來。”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你是不是有一點異想天開啊?”

 東方亞菱道:“不是小妹言出衷誠……”

 黯然歎息一聲接道:“明白說吧!我和秋飛花如沒有這段戀情也許我也永遠不了解表姐為了救一船人為了武林大局小妹不能姑息。”

 南宮玉真道:“難道你要殺了他?”

 東方亞菱道:“那是永絕後患的辦法。但是誰能殺了他呢?”

 南宮玉真冷冷說道:“小表妹你不覺著這作法大過份了?”

 東方亞菱苦笑一下道:“我知道這是人間肝腸寸斷的事我們這一群人中唯一能夠殺掉秋飛花的就是你但你不會答應這件事!”

 南宮玉真道:“不會除非你真的能找出他是天羅教中奸細的證據。”

 東刀亞菱道:“表姐我如真的找出了他的證據你會殺了他麽?”

 南宮玉真道:“我我不知道。”

 東方亞菱道:你沒辦法決定是麽?”

 南宮玉真道:“是。”

 東方亞菱道:“所以那就只有用我的辦法。南宮玉真道:你有什麽辦法?”

 東方亞菱道:“他幼年追隨傅東揚對是非的分辨自具能力在正常的情形之下他很難露出他的隱秘所以我要逼他。”

 南宮玉真道:“逼他怎麽樣?”

 東方亞菱道:逼他露出隱秘。

 南宮玉真道:“你是說秋飛花是個心計深沉的人他一直隱藏著自己?”

 東方亞菱道:“表姐秋飛花追隨了傅東揚十幾年由小到大就看不出他有什麽可疑之處。南宮玉真道:“小表妹你才慧過人咱們無不敬佩不過傅東揚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教他武功教他詩書看了十幾年就看不出有什麽毛病但你這短短的數月時間就瞧出他有什麽不對了?”

 東方亞菱道:“表姐你是不是有些懷疑我?”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我總覺著你想得大玄虛了。”

 東方亞菱道:“表姐如以私情而論小妹對秋郎用情之深絕不在表姐之下。”

 南宮玉真道:“表姐奇怪的也就在此了你們郎情妾意怎會一下子就鬧到勢不兩立的局面呢?”

 東方亞菱道:“表姐信任我我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江湖大局也為了你。”

 南宮玉真笑道:“為了江湖大局尚猶可說但為我這句話。可是說著好聽麽?”

 東方亞菱道:“小妹說的千真萬確而且這一情形為時已近天羅教目前已決定全力對付咱們說不定連秋飛花這著死棋也要運用了。”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傅東揚自小就把秋飛花帶在身側對他的事情應該知道很清楚。”

 東方亞菱道:“表姐如若秋飛花都不知道的事情傅秀才又怎會知道呢?”

 南宮玉真哦了一聲道:“秋飛花如若不知內情又怎能聽從天羅教主的命諭呢?”

 東方亞菱道:“天羅教主不愧是個有心人對任何一件事情的安排不但完全異常而且詭秘曲折叫人莫可預測。”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難道秋飛花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是天羅教主派來的人麽?”

 東方亞菱道:“目前確然如此。”

 南宮玉真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他一直受傳東揚的熏陶是非黑白已能分辨得十分清楚就算真是天羅教主派來的人怕也被傅大俠那潛移默化之力給變化了氣質。”

 東方亞菱道:“話是不錯但天羅教主如若沒有把握又怎肯把他派出來?自然是有絕對的控制把握。”

 南宮玉真道:“用什麽方法呢?能使他平常沒有記憶一旦需要他時他就能效忠。”

 東方亞菱道:正是如此。

 南宮玉真道:能不能換個辦法也許比你這個辦法還有效些?

 東方亞菱道:什麽辦法?

 南宮玉員道:“和他懇切的談談要他說出胸中的隱秘。”

 東方亞菱道:“如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又有什麽辦法說出內情?”

 南宮玉真道:“他經歷的事總該有些記憶怎會茫無所知?”

 東方亞菱道:“這就是關鍵在某一種敏之下他就會想起很多事就會恢復成那個人這些隱秘深植在他的潛意識中平常的言行和受啟後的人完全是兩種性格。”

 南宮玉真吃了一驚道:“世上竟然會有這種裡一個人有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

 東方亞菱道:“簡明點說秋飛花有兩個一個就是現在的秋飛花一個是迷失了的秋飛花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也可能像夢遊一樣在不清醒的狀況下忘去了自己。”

 南宮玉真道:“越說越可怕了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武功?”

 東方亞菱道:“廣義的說這也算武功的一種似乎來自天竺、西域。是一種人為的力量江湖上傳立的術就是這一種武功了。”

 南宮玉真道:“菱表妹你好像很精於此道。”

 東方亞菱道:“我只是看過這些事知道這些事情但練術的人必需要有很深厚的內功先要練會一雙魔眼。”

 南宮玉真道:“你這樣清楚應該有辦法解救。”

 東方亞菱道:“沒有我根本找不出他病因所在表姐除了天竺的術還有一種可以控制一個人神智的藥物。”

 南宮玉真道:“這一個我倒聽娘說過有一種藥物吃下去。可以使一個人不識故舊親人、兄弟手足。”

 東方亞菱道:“秋飛花不是因於藥物所以他必需自救咱們才有辦法幫忙表姐小妹不是危言聳聽我隻舉一例請教一下表姐的處置之法。”

 南宮玉真哦了一聲道:“你請講?”

 東方亞菱道:“有一天秋飛花忽然陷入了迷失之境要殺我或是傅東揚你能如何?”

 南宮玉真道:“我會阻止他。”

 東方亞菱道:“他不肯聽從。你又能如何?”

 南宮玉真道:“我會以武功阻止。”

 東方亞菱道:“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對麽?”

 南宮玉真不能不承認了隻好點點頭。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你如不殺了他就可能被他所殺。一旦他迷失之後武功之高至少要比現在高上兩倍除了表姐之外咱們這群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他我好擔心這件事。”

 這充滿著曲折、詭異的事經過東方亞菱一番分析之後只聽得南宮玉真目瞪口呆沉吟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小表妹你準備怎麽辦呢?難道殺了他?”

 東方亞菱忽然微微一笑道:“殺了他表姐你舍得麽?”

 南宮玉真臉一紅道:“你還說得出笑話這等事不是武功可以解決的表姐無能為力你要想個辦法才行啊?”

 東方亞菱道:“我正在試驗中。”

 南宮玉真道:“怎麽?你冷淡他逼得他愁眉苦臉每日裡孤獨自處難道就是你想的辦法麽?”

 東方亞菱道:“不錯這就是我想的辦法一個人在面臨著生死關頭時常常能激起他的潛在體能極端的痛苦也可能觸及到他潛意識中隱藏的假我表姐我們要逼他觸及到那些隱藏的狂性然後我們才能救他。”

 南宮玉真道:“哦!”

 東方亞菱道:“這些事我本來不想說的我隻告訴過傅秀才一點但哥哥告訴我你的誤會恨大我如不解說清楚怕表姐真的會怪我了。”

 南宮玉真歎一口氣道:“菱表妹你如若不說明白誰又會想到這麽多的事呢?”

 東方亞菱道:“不過這件事還得保守秘密除了表姐和傅東揚前輩之外我還沒有告說過別人。”

 南宮玉真道:“雁表弟知道麽?”

 東方亞菱道:“不知道我沒有告訴他。”

 南宮玉真道:“好!我會暗中留心秋飛花的變化阻止他狂性作……”語聲一頓接道:“有件事我不該問的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你。”

 東方亞菱道:“請問吧?”

 南宮玉真道:“你對秋飛花是否還有一些情意?”

 東方亞菱道:“表姐秋飛花得到了我清白的身子在我的心目中他無疑是我丈夫怎麽會沒有情意呢?但我不願意因為我和他之間的私人情意怠誤了武林大局。”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你這份大公無私的情操表現出了大智者與眾不同之處。”

 東方亞菱道:“表姐不要誇獎我我好需別人的安慰和激勵我內心痛苦極了表姐表面上看去是我在折磨秋飛花事實上我自己承受的痛苦比他深重十倍可是誰會知道呢?我不但要忍受這些痛苦而且我在表面上還要裝得若無其事。”

 南宮玉真道:“亞菱!真的苦了你啦!”

 東方亞菱道:“我忍不住公私交集利劍刺心的痛苦也想了解秋飛花的過去來歷所以我告訴了前輩。”

 南宮玉真道:“傅前輩怎麽說?”

 東方亞菱道:“傅東揚隻知他是個孤兒頸下一面玉牌詳述了他姓名他知道的只是這些。”

 南宮玉真道:“如若表妹沒有猜錯那位天羅教主實在是個可怕的人!”

 東方亞菱道:“這幾日來風平浪靜不見天羅教中的追蹤鐵騎我心中一直想不通以天羅教耳目之靈絕不曾找不到我們的行蹤但他們為什麽沒有追來我想了很久才想通了這個道理他們不追蹤我們是要利用我帶他們到那個地方去!”

 南宮玉真道:“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東方亞菱道:“表姐我說不出是什麽樣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些什麽樣的東西或是什麽樣的人但我知道蘇百靈埋下這一顆死棋就是專門對付天羅教的。”

 南宮玉真道:“菱表妹那蘇百靈真是一個瘋子他建了那座古堡又留下了很多的計劃可算得一手創了天羅教但他又埋下了玄機布下奇招對付天羅教。三十年江湖風波出於他一手策劃自己打自己臉卻又充胖子。”

 東方亞菱道:“表姐。他大孤獨了一個才華絕世的人孤獨了數十年想想看他會苦惱成什麽樣子?”

 南宮玉真道:“他有什麽苦惱?縱橫天下四海無敵一輩子沒有遇上過一個敵手像他這樣的人生還不滿足別的人又怎麽活下丟呢?”

 東方亞菱道:“他沒有遇上過一個敵手對他而言是一種很大的痛苦他孤獨一生連妻子也沒有那說明了他一直生活在寂寞中他滿腹才氣無處泄內心中的痛苦實在是很難忍受所以自娛自樂之下設計出這麽一套計劃如若他不作這套計劃至少他還可以多活三十年。”

 南宮玉真道:“蘇百靈是否長得很醜?”

 東方亞菱道:“咱們見過他的塑像他不醜就算他長得很醜以他的才華也會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歡他只不過他眼光大過看不上一般的俗庸脂粉。”

 南宮玉真道:“唉!天下這麽多的女人難道就沒有一個被他看上的?”

 東方亞菱道:“也許有很多美慧女子只不過他沒有遇上罷了。”

 南宮玉真道:“他不去找難道要人家送上門去不成?”

 東方亞菱道:“表姊女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不去找如何能夠碰上?何況他孤傲自負從不願和人往來又如何能夠遇上美女?”

 南宮玉真道:“那不是活該麽?”

 東方亞菱道:“表姊古往今來所有的出類拔萃的英雄人物哪一個不是寂寞的寂寞和英雄仍是很難分開。”

 南宮玉真忽然歎息一聲道:“表妹如若早生數十年也許可以在無聲無息中消弭去這場災禍。”

 東方亞菱道:“江湖如大海波濤難得一天寧靜咱們生逢其時也只有盡其自我了。”

 南宮玉員低聲道:“如若秋飛花真的了狂性我還是要將他殺死。”

 東方亞菱道:“這一個表姐酌量而為吧!如若沒有別的辦法也只有取他之命了。”

 南宮玉真黯然一歎道:“你舍得?”

 東方亞菱道:“兩害相權取其輕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南宮玉真看東方亞菱一臉倦容起身說道:“你休息一會吧!我們還要仗憑你挽救這一場江湖劫難。”

 東方亞菱笑一笑緩緩站起道:“表姐如是小妹的推想不錯秋飛花一兩天內可能會去找你你談談你要引他潛在意識的隱秘還請表姐多費思量了。”

 南宮玉真道:“如若能早一天引他心中潛藏的隱秘能不能使他恢復正常?”

 東方亞菱道:“很困難不過小妹會全力以赴。”

 南宮玉真道:“亞菱你說得我心中好生害怕你究竟有沒有法子救他?”

 東方亞菱道:“表姐我不能欺騙你也不能安慰你我實在沒有把握。”

 南宮玉真未再多言起身而去。

 令令令

 第二天群豪繼續深入連綿的山嶺之中。

 又是個落日黃昏東方亞菱愁眉苦臉的臉上忽然間展現了一縷喜色。

 南宮玉真一直在暗中注視著東方亞菱的舉動只是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這個丫頭不知現了什麽可喜之事?”

 一行群豪之中覃奇和梁上燕警戒之心最高兩人對天羅教沒有追蹤而至一事似是甚感奇怪每到宿居之後兩人必然再作一番巡視。

 如論盡忠職守謹慎小心以此兩人為最了。

 南宮玉真雖然看出了東方亞菱在重重隱中泛起一縷喜色但東方亞菱表面上仍然保持了相當的平靜。

 顯然她無意把所得之秘宣泄出來。

 忽然間響起了一陣步履之聲直到身側。

 抬頭看去只見秋飛花滿臉樵悴緩步而至。

 南宮玉真心中震動了一下道:“坐下來咱們早該談談了!”

 這時已是日落時分一抹余輝將盡。秋飛花坐下身子歎口氣欲言又止。

 南宮玉真道:“你瘦了。”

 秋飛花道:“我心中苦得很苦得已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

 南宮玉真道:“你為什麽要如此?”

 秋飛花道:“玉真姑娘你真的一點也瞧不出來麽?”

 南宮玉真道:“是不是和亞菱有關?”

 秋飛花點點頭道:“是!她好像忽然間變了變得對我好冷淡。”

 南宮玉真道:“你哪裡得罪了她?”

 秋飛花道:“沒有。”

 南宮玉真道:“那她怎會如此呢?”

 秋飛花道:“不知道所以我覺著好奇怪心中也好難過。”

 南宮玉真道:“飛花你可知道你對亞菱有多大的責任?”

 秋飛花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跌入了痛苦的深淵之中。”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最害怕人家騙她想想看你是否有某地方騙了他?”

 秋飛花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騙過她她問我什麽我都是據實而言我沒有騙過她。”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秋兄慢慢的想想看譬如你的身世……”

 秋飛花接道:“我的身世很淒涼事實上也沒有什麽不可以告人之處。”

 南宮玉真道:“飛花正因為你的身世如謎這中間可能隱藏著很多的變化你為什麽不多想想呢?”

 秋飛花道:“我已經想了好久實在想不出什麽?難道亞菱認為我這方面騙了她?”

 南宮玉真道:“她沒有明著說出來只是這樣點了我一下。”

 秋飛花道:“玉真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我像跌到一座深淵之中不知道如何自處。”

 南宮玉真內心之中油然而生出一種同情之心黯然說道:“飛花你能不能再想想過去的是否有些記憶?”

 秋飛花突然轉過頭去雙目盯注在南宮玉真的臉上緩緩說道:“亞菱究竟對我懷疑些什麽?”

 南宮玉真道:“不知道好像是你的出身、來歷。”

 秋飛花道:“住事如煙我確然極力想回想過去的但我一直無法記起十歲前的事情連一點印象也沒有。”

 南宮玉真道:“十歲以後的事呢?”

 秋飛花道:“隱隱可以記得。”

 南宮玉真道:“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秋飛花點點頭道:“那時我只有十歲多些終日流浪街頭夜宿破廟日在大街乞食直到我遇上了師父如若我這一生中能記得一個人那就是我師父我雖然是一個流浪的孤兒但我的經過卻是這樣的簡單。”

 南宮玉真道:“恐怕亞菱表妹心中存疑的就是你十歲之前。”

 秋飛花道:“十歲之前我實在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南宮玉真道:“飛花可不可以再想想十歲以前的事?”

 秋飛花苦笑一下道:“我實在無法想起十歲以前的事。”

 南宮玉真道:“我有些想不明白十歲前的事情總有一點記憶一生難忘的經歷怎會一點也記不起來呢?”

 秋飛花道:“這個我也覺著有些奇怪為什麽我會一點也記不起十歲前的事情?”

 南宮玉真道:“再用心想想看?”

 秋飛花道:“我想過很久了記不起就是記不起來老實說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好幾天。”

 南宮玉真道:“亞菱妹子沒有冷淡你時你想過了沒有。”

 秋飛花道:“也想過不過沒有想得這麽透澈罷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但這一次有很大的不同。”

 南宮玉真道:“飛花你知道你姓秋叫飛花是麽?”

 秋飛花道:“那倒不足為奇我身上帶有一面玉牌上面有我的名字。”

 南宮玉真道:“玉牌何在?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秋飛花道:“不可以對啦!亞菱對我誤會也可能和這玉牌有關!”

 南宮玉真道:“怎麽說?”

 秋飛花道:“她要看這玉牌我一直不肯所以可能引起她的誤會。”

 南宮玉真道:“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一個玉牌有什麽神秘之處為什麽不給她瞧瞧呢?”

 秋飛花搖搖頭道:“實在不能看因為那上面……”

 隻覺臉上一熱頓住說不出話。

 南宮玉真奇道:“那上面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秋飛花道:“有一幅見不得人的圖。”

 南宮玉真道:“拿給我瞧瞧吧!我不相信有什麽我不能瞧的?”

 秋飛花滿臉為難之色道:“姑娘這個不大好吧!”

 南宮玉真道:“我不管我非要瞧瞧不可你已經開罪亞菱表妹難道連我也一樣不給面子麽?”

 秋飛花道:“實在不能看。”

 南宮玉真道:“看一看會死麽?”

 秋飛花道:“那倒不會。”

 南宮玉真道:“那你為什麽不給我看?”

 一面仲出手去直逼到秋飛花的鼻尖前面。

 秋飛花無可奈何隻好伸出手去摸出一面玉牌。

 那是一面一寸見方的玉牌。羊脂白玉看上去晶瑩透明。

 南宮玉真一伸手抓了過去果見上面雕著:“兒名秋飛花”五個字。

 心中暗奇道:“這有什麽不能見人的?”

 右手一轉翻過玉牌。

 看了一眼忽覺雙頰一熱急急把玉牌還給了秋飛花道:“好難看啊!”

 秋飛花臉一紅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玉牌上會刻了這麽一幅圖畫。”

 南宮玉真臉色紅暈未褪輕輕籲一口氣道:“這就是你不給亞菱表妹看的原因?”

 秋飛花道:“是!這就是我不給她看的原因了。”

 忽然間想到了東方亞菱看到這塊玉牌的時候不禁臉上一熱道:“她都告訴你了?”

 南宮玉真道:“她告訴我了你是不是覺著很意外?”

 秋飛花道:“很意外!”

 南宮玉真道:“好啦!事情都已經說明了現在沒有什麽不好談了。 ”

 秋飛花道:“事實上我也只有這一點秘密沒有告訴她。”

 南宮玉真四顧無人低聲道:“你也是的你們什麽事都做了這東西給她看一看有何不可呢?”

 秋飛花道:“我只是覺著有些不好意思罷了想不到這件事會引起這麽大的誤會。”

 南宮玉真道:“飛花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到了沒有?”

 秋飛花道:“什麽事?”

 南宮玉真道:“你這塊玉牌是從哪裡來的?”

 秋飛花道:“自然是我父母給我的玉牌了。”

 南宮玉真道:“你父母在哪裡?”

 秋飛花道:“不知道我如知曉父母現在何處那也不會是孤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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