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這些刀手們學習了很多的武功都是很凌厲的招數所以雖在雙方搏鬥的過程之中南宮世家的刀手也傷了不少的敵人但因強敵人數眾多又是四面圍攻雙方的搏鬥兩組刀手中也有人受了傷。
受傷的不輕也不太重人未倒下去而且也還有再戰之能。
南宮玉真眼看形成了混戰的局面不禁一皺眉頭道:“小表妹現在咱們應該如何是否要大開殺戒?”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表姐目下的情形已很明顯他們準備暗算失敗仍然不肯撤退那說明了這是他們布下的一步死棋。”
南宮玉真哦了一聲道:“一步死棋?”
東方亞菱道:“是的一步死棋他們已不準備把人撤走了。”
南宮玉真道:“你是說他們不準備把這些人撤走了?”
東方亞菱道:“是的!小妹是這樣的看法。”
南宮玉真道:“他們準備把這些人完全犧牲了麽?”
東方亞菱道:“看情形是如此了。”
南宮玉真道:“為什麽他們要如此做?”
東方亞菱道:“因為這些人手撤走可能漏他們的行蹤。”
南宮玉真道:“這些人是否知曉呢?”
東方亞菱道:“這個小妹不敢斷言因為我無法了解現場的情形。”
南宮玉真道:“亞菱現在咱們應該如何?”
東方亞菱道:“兩個辦法!”
南宮玉真道:“請教?”
東方亞菱道:“他們希望以這些人的死亡測驗一下我們這幾日的成就和實力咱們一個是出動高手把他們全數殺死;第二是不讓他們趁心如意放這些人離開此地。”
南宮玉真道:“哪一個是上策?”
東方亞菱道:“自然放走他們最好不過他們既敢布下這一步死棋我想他們一定會有一種嚴密的控制力量咱們有意逐散這一批人手必須先解除那種控制他們的力量。”
南宮玉真道:“我看過了他們的武功殺死這批人並不太難但要解除控制他們的力量那就有些不容易了。”
東方亞菱緩緩下了篷車道:“表姐你先派一批人手增援上來不要放手傷害對方太多的人但最重要的是咱們不能有太大的傷亡需知咱們的人手得來不易;小妹想一個法子把他們先行困住。”
南宮玉真道:“什麽方法?”
東方亞菱道:“我已經查看過這裡的地理形勢……”下面的話聲音很低低得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
南宮玉真不住的點頭然後派了追風、摘星各帶了一組刀手增援上去。
東方亞菱也帶著蘭蘭、秀秀開始了部署。
追風、摘星各帶一組刀手上去之後立刻把陣勢穩住。
對方強烈的攻勢立刻受到了阻止。
追風、摘星暗傳令諭要各組刀手先求自保然後準備撤退。
江海、高山兩人已搏殺了十餘人聽令諭之後心中大感奇怪因為南宮世家的屬下雖在強敵猛烈的圍攻之下仍未露出敗象。
但追風、摘星傳達了南宮玉真的命諭之後江海、高山自然是不敢違抗。
於是南宮世家的人手開始緩緩向後撤退邊戰邊退。
埋伏在兩旁崖壁草叢中的人手不下百人之多傷亡了二十餘人之後仍然有七八十人之多。
這些人緊追著南宮世家中向後撤退的人步步迫進。
追風、摘星早已得到了南宮玉真的指示帶著兩組刀手退入了東方亞菱布置的陣勢之中。
那是山根處一片凹谷長著不少雜草矮樹。
地方不太大但已足夠容納百人以上。
南宮世家中人分成兩組緩緩退下了崖壁。
追風、摘星帶著兩組刀手退入了狹谷之中。
緊追而來的強敵還有六七十人之多一擁而進凹谷。
篷車向後撤退了十餘丈三組刀手護守在篷車前面。
蘭蘭、秀秀早已在凹谷中等候把追風、摘星、江海、高山及兩組刀手帶出了凹谷。
但追入凹谷的敵人在進入了凹谷之後卻突然迷失了方向。
那及膝的雜草忽然間分出了一片高聳的林木進入凹谷中人有如隱身於無際森林的感覺。
失去了敵人也失了方向。
但在凹谷外面的人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感受。
只見幾十個人在一片凹谷中行來奔去明明走到了谷口處卻又轉了回去。
只看得南宮玉真等個個驚奇不已。
秋飛花是早已見過了五行奇陣的厲害還沒有異樣之感。
但南宮玉真等人卻是看得大戚驚異目瞪口呆輕輕籲一口氣道:“想不到啊!
幾根竹竿、木枝竟有這樣大的威力想來實在是不可思議咱們練了十幾年的武功還抵不過幾根竹竿、木枝的作用。”
這時東方亞菱已繞過了一片山坡到了南宮玉真的身側笑一笑接道:“表姐這不是是雕蟲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表姐如是想學小妹可以傾囊相授以表姐的才慧只要五三日的時間就可以學會了。”
南宮玉真道:“這麽簡單麽?一”東方亞菱道:“是的!但只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南宮玉真道:“亞菱真的只要幾天就能夠會了麽?”
東方亞菱道:“是真的表姐這是一種障眼移位變化說不上什麽大學問只要你那樣擺遇上不懂的人就可能出那樣的效果。”
南宮玉真抬頭望去只見那幾十個陷入陣中的人左衝、右突互相撞擊如無頭蒼蠅一般就是出不了那片凹谷心中更是驚慕不已。
東方亞菱低聲道:“表姐咱們可以通過這片狹道了。”
南宮玉真道:“神劍崔方和鐵不化還在和強敵搏殺。”
東方亞菱道:“表姐盡快想辦法把對方三人製服咱們耍爭取時間。”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這就要看表姐的手段了。”
篷車又開始向前行去。
直到崔方等搏殺之處才停了下來。
南宮玉真緩緩行下篷車走到了動手之處道:“崔方對方實力如何?”
崔方道:“中原三刀名非虛傳但我和老鐵絕不會敗在他們的手中只怕還要二百回合以上才能分出勝敗。”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你們閃開。”
崔方、鐵不化應了一聲快步向後退去。
中原三刀應付神劍、魔刀的攻勢雖然還沒有落敗但兩人勁迫的攻勢仍然逼得中原三刀全力對付。
崔方、鐵不化驟然後退之後中原三刀的壓力突然減輕了很多。
南宮玉真快步行了過去冷冷說道:“你們就是中原三刀麽?”
王波道:“咱們三兄弟正是被人稱作中原三刀姑娘是……”
南宮玉真接道:“我叫南宮玉真後生晚進只怕三位不認識我。”
王波道:“你是南宮世家中人?”
南宮玉真道:“不錯。”
王波道:“姑娘對咱們兄弟有什麽吩咐請說在當面。”
南宮世家的十八招殺人手法早已在江湖之上威名顯赫江湖中人無不對南宮世家有著很大的顧忌。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三位請退走吧!你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餘下的也都被困了起來。”
王波一皺眉頭道:“姑娘咱們兄弟是奉命而來。”
南宮玉真道:“我知道你們是身不由己我才要放走你們。”
王波忽然一躬身道:“多謝姑娘。”
轉身大步而去。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亞菱可要放他們離去?”
東方亞菱道:“南宮世家的威名在江湖之上果然是非同小可……”話聲一頓道:“放的對咱們上路吧!”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小表妹那些人會出來麽?”
東方亞菱人已登上篷車回頭笑道:“表姐五行奇術雖然奧妙但卻無法抗拒天然的災變一陣大風可能會吹倒一根竹竿那就整個的破壞了五行奇術的變化。”
南宮玉真道:“陣外的人能不能破壞這座陣勢的變化呢?”
東方亞菱道:“能!只要稍懂五行奇術變化的人很容易就可以破去這座陣勢他們有這些人才咱們離去之後他們很快就會被人救出來。但是否能夠留住性命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南宮玉真也登上了篷車篷車又開始向前行去。
篷車又行了兩天沿途上出奇的平靜未生一點事故。
但行進的路線一直是東方亞菱所安排的。
兩日之後到了一處很荒涼的地方。
前面是一片突起的山坡已然前無去路。
向後望去只見重山疊翠是一片很大的高山。
東方亞菱設計的篷車同樣無法爬山坡。
車隊停了下來。
神劍崔方急上行到南宮玉真的座車之旁說道:“回姑娘的話山坡攔道前無去路。”
回顧了東方亞菱一眼南宮玉真低聲說道:“表妹車子無法走了?”
東方亞菱道:“表姐問問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地方的名字?”
南宮玉真哦了一聲道:“崔方問問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地方的地名?”
崔方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片刻之後崔方去而複返道:“回姑娘的話這地方叫作飛龍坡。”
東方亞菱輕車站在篷車之上回顧了一陣緩緩說道:“這地方很荒涼不過看起來山態形勢確有點臥龍欲飛的樣子。”
南宮玉真道:“表妹你說這山勢像一條飛龍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東方亞菱道:“表姐不能單從這一座山坡中看要連起那些後面的大山看。”
南宮玉真抬頭望了一眼道:“嗯!不錯!連起後面看。確是像一條龍。”
東方亞菱道:“表姐你的目力好能不能找出一對龍眼睛。”
南宮玉真道:“還有龍眼睛麽?要如何一個看法?”
東方亞菱道:“表姐這只能從形象處蓍眼如若有點像那就告訴我。”
南宮玉真運足的目力向前望夫。
只見重山疊起連上下面的山坡果然很像一條抬頭欲飛的臥龍。
重岩疊障中有兩道大山谷似乎是像兩隻眼睛。
輕輕的籲一口氣南宮玉真道:“表妹看來那兩條大山溝似乎是兩隻眼睛。”
東方亞菱道:“有兩隻眼睛就行咱們到那兩隻眼睛中瞧瞧去。”
南宮玉真道:“到眼睛中瞧瞧?”
東方亞菱道:“是咱們要到那些眼睛中瞧瞧去。”
南宮玉真道:“那是兩道大山谷。”
東方亞菱道:“對!我們就要找到那兩道大山谷中瞧瞧。”
南宮玉真怔了怔道:“小表妹我本來不該問的但我忍不住你是不是在找這麽一處地方?”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不錯我是在找這麽一處地方有飛龍眼的地方!”
南宮玉真點點頭一臉莊肅之色緩緩說道:“小表妹你怎麽會知道這個地方有一個飛龍眼怎會找上此地來?”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我找到此地一半是由那幅圖上猜出來一半是運氣所以我事先沒有告訴過表姐。”
南宮玉真道:“你沒有把握?”
東方亞菱道:“沒有所以我不敢告訴你們。”
南宮玉真道:“表妹如若這真是你要找的地方表姐實在佩服你了……天地之遼闊世界之廣大你竟然能夠這樣容易找到。”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表姐實不相瞞到現在為止我心中還是沒有把握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找到了?”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亞菱如何才能證明這是你要找的地方呢?”
東方亞菱道:“沒有取巧的辦法必須要行入龍眼中瞧瞧。”
南宮玉真打量了山勢形態一眼道:“登上那龍眼之處並非太難不過表妹要坐個二人抬才行。”
東方亞菱道:“小妹自知體能難登高山不過什麽叫作二人抬呀!”
南宮玉真道:“聰明的心表妹二人抬就是用竹竿作成的滑竿中間綁上一個木椅你坐在上面兩個人抬著走就叫作二人抬。”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表姐咱們還要防備一件事。”
南宮玉真道:“什麽事?”
東方亞菱道:“防備強敵的攻擊需知咱們真的找到了這地方並非是福。”
南宮玉真道:“菱表言中之意是……”
東方亞菱道:“如是我猜得不錯他們會隨後追來這地方會展開一埸凶惡絕倫的惡戰。”
南宮玉真道:“表妹咱們和他們已交手數次至少還沒有遇上不可克服的強敵。”
東方亞菱道:“表姐。當他們如若知曉了咱們找出了他們的隱秘勢必盡出精銳和咱們一決勝負了。”
南宮玉真道:“亞菱能不能告訴表姐。為什麽他們要在此地和我們拚命?”
東方亞菱道:“因為咱們找到了他們重要所在所以他們非拚命不可。”
南宮玉真道:“亞菱咱們在找什麽?他們又要找什麽?”
東方亞菱道:“他們要找的是來處根源我們要找的是對付他們的辦法。”
南宮玉真道:“亞菱是不是你說的那張圖和此有關。”
東方亞菱道:“是!鷹圖、玉佩似乎是也牽入了這場恩怨之中了。”
南宮玉真道:“亞菱看來江湖上所有的混亂似乎是都起於一源了。”
東方亞菱道:“表姐可能你說對了武林中這近十年的平靜並非是真的平靜而是有一個更大的風暴這些風暴的起源可能是來自一個奇妙的安排。”
南宮玉真道:“奇妙的安排這是什麽意思?”
東方亞菱道:“表姐如若這些禍亂之源同出一轍那就是有個人故意作這麽奇妙的安排這像一條根出了很多、很多的枝芽表面上看起來各不相乾事實上它是生長在一條根上。”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亞菱表妹你這麽一解說我似乎是有些了解了不過我還有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
東方亞菱道:“哪些地方?”
南宮玉真道:“譬如說那些人是什麽人?他們作些什麽事?怎麽留下了這樣一個後果?”
東方亞菱道:“目下為止小妹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地無法知道他們作的什麽事?
不過要查出什麽人我想並不太難至於他們做的什麽事現在咱們正在求證。”
這時已經準備好了滑竿崔方輕聲稟告道:“姑娘滑竿已經準備好了。南宮玉真道:“表妹你下令吧!咱們一起上去呢還是留些人下來?”
東方亞菱指定了每輛篷車停下的位置又用竹竿、木枝布下了一座奇陣道:
“不用去太多人你和秋兄再加上我哥哥及天虛子、傅東揚兩位前輩蘭蘭和秀秀替我抬著滑竿此地的事交由倪老前輩負責他見多識廣必可應付變化。”
南宮玉真道:“我帶著追風、摘星兩人同行如何?”
東方亞菱道:“應該如此小妹忘了。”
她為人細心又和倪萬重談好了聯絡的信號才坐上滑竿。
天虛子、傅東揚相視一笑道:“東方姑娘咱們兩個請命開道如何?”
秋飛花急急說道:“有事弟子服其勞怎敢勞動師伯、師父。”
傅東揚笑一笑道:“這沒有你的事用不著你多口。”
秋飛花呆了一呆不敢多言。
東方亞菱道:“秋兄傅前輩和天虛道長另有用心就仗憑他們兩位了。”
東方亞菱道:“有勞兩位前輩。”
傅東揚哈一笑道:“老道士咱們走吧!”飛身一躍當先向前奔去。
天虛子袍袖一拂緊追在傅東揚的身後而去。
東方亞菱低聲道:“哥哥途中可能有凶險你在我身邊保護我。”
東方雁嗯了一聲沒有答話。
南宮玉真低聲吩咐了追風、摘星數言緊追在傅東揚身後而去。
秋飛花四顧了一眼卻追在東方亞菱的滑竿之後。
且說傅東揚一馬當先一口氣跑出了數百丈翻過兩座山坡才停下腳步。
天虛子道袍飄風緊追而至。
兩人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南宮玉真如一縷輕煙般到了身前。
傅東揚笑一笑道:“姑娘的輕身之術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南宮玉真道:“老前輩誇獎了……”
語聲一頓問道:“兩位怎的停步不進了?”
傅東揚伸手一指道:“姑娘請看。”
南宮玉真轉頭望夫只見前面不遠處樹著一面木牌木牌上畫著四面小旗。
這就要比江湖經驗了南宮玉真眼看那四面小旗子卻不懂是怎麽回事?
不禁一皺眉頭道:“那木牌是……”
傅東揚道:“木牌不奇怪奇怪的是那木牌土四面小旗子。”
南宮玉真道:“小旗代表些什麽?”
傅東揚道:“姑娘聽過四煞奪魂旗麽?”
南宮玉真沉吟了一陣道:“隱隱記得似是聽家父說過不過時間太久了我已經記不清了。”
傅東揚道:“有四個人武功詭異一度在江湖上起了一場血雨腥風但消失江湖二十年。如今在這荒山中出現了他們的標幟。”
南宮玉真道:“那是說他們四個人早已到此。”
傅東揚道:“如若在下的看法不錯奪魂四煞至少在這裡停留了五天左右。”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老前輩進想請教一件事?”
傅東揚道:“什麽事?”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據何而言?”
傅東揚道:“姑娘在下看那木片插在此地有五天的時間了。”
南宮玉真道:“原來如此這要經驗了晚進絕不會想到這方面來就算想了也無法從那木牌看出插在此地的時間。”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咱們要不要先去瞧瞧?”
傅東揚道:“姑娘愚意不如等東方姑娘到來之後再作定奪。”
南宮玉真回目去仍然不見那東方亞菱的滑竿笑一笑道:“老前輩木牌的意思是不是不準準咱們進入禁區?”
傅東揚道:“四煞奪魂牌出現的時間內不準人擅越雷池一步違規者死。”
南宮玉真嫣然一笑。道:“老前輩。這事當真麽?”
傅東揚道:“江湖上傳言如此。”
南宮玉真道:“進倒是有些不信。”
一面說話一面舉步向前行去。
傅東揚沉聲道:“姑娘不可!”
南宮玉真呆一呆停下了腳步臉上是一片羞意道:“晚輩少不更事童心未脫如非老前輩喝止晚進很可能造成錯失了。”
傅東揚笑道:“事情不會如姑娘說的嚴重但如先和奪魂四煞衝突起來很可能會毀去很多徵象影響到東方姑娘的推斷了。”
南宮玉真道:“進明白。”
傅東揚笑道:“奪魂四煞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不進入他們禁區他們絕不會多管閑事他們會視而不見。”
南宮玉真道:“原來如此。”
談話之間東方亞菱的滑竿也已趕到。
行近到木牌前面滑竿停下東方亞菱緩緩行下來。
望了木牌一眼目光轉到了傅東揚的身上道:“老前輩這木牌代表了什麽?”
傅東揚道:“奪魂四煞的標幟奪魂旗。”
東方亞菱道:“這木牌風吹日曬應該很多天了。”
傅東揚道:“不錯有五天左右了。”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我低估了他們。”
南宮玉真道:“低估了什麽人?”
東方亞菱道:“低估了那個龐大、神秘的組合至少他們早我們五天前到了這個地方。”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咱們可是來晚了?”
東方亞菱神情嚴肅地說道:“目下還不知道不過咱們進入那龍眼之區。經過更多的困難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至少他們還沒有完全成功。”
南宮玉真道:“對一個極具才慧的人五天時間不算太短。”
東方亞菱道:“如若他們已竟全功不會留下這些痕跡。”
南宮玉真道:“咱們目下應該有何行動?”
東方亞菱道:“闖進去。”
南宮玉真道:“好!表妹請在此等候我去瞧瞧。”
傅東揚道:“姑娘讓在下和老道士進去……”
秋飛花快步行了過去接道:“弟子開道。”
搶先向前行去。
傅東揚笑道:“讓他多歷練一下老道士你在後面擋陣。”
天虛子哦了一聲停下腳步。
秋飛花緩步越過了木牌。
天虛子高聲說道:“飛花小心一些奪魂四煞一向是突起施襲不會事先招呼。”
秋飛花應了一聲道:“弟子知道多謝師伯。”
凝目望夫只見面前是一片山坡都是突岩、矮松瞧不出奪魂四煞隱藏於何處。
那木牌聳立在一片大岩之前把一片山城分成了兩個世界。
一面可任意行動另一面卻充滿著凶險。
行近木牌時秋飛花已經運氣戒備大踏步越過木牌。
越過木牌三步耳際間突然響起了一個森冷的聲音道:“站住年輕人再往前走一步立刻就要你橫當地。”
秋飛花冷冷說道:“閣下可以現身了用不著這麽鬼鬼崇崇的躲起來。”
一株枝葉濃密的矮松上突然飛起了一條人影筆直的落到了秋飛花的身前砰然一聲雙足著地。
不知他練的什麽輕功落在地上有如一個挺直的僵一般。
秋飛花自得無難翁傳授之後藝業大進人也變的十分沉著抬頭打量了來人兩眼。
才緩緩說道:“你是奪魂四煞中人?”
那是一個穿著一個黑布長衫的人骨瘦如柴全身上下以怕也很難找出四兩多餘的肉來。
他不但瘦而且很高。看起來像是一根竹竿一樣。
很少有人用黑色的布一件長衫來穿所以看起來特別的怪異。
黑衣人兩道冷電一般的目光盯在秋飛花臉上望了一陣道:不錯老夫是奪魂四煞中人排行老四人稱黑煞焦鵬。“秋飛花道:“聽說奪魂四煞一向是同出同進很少分開。”
焦鵬道:“不錯咱們四兄弟一向同出同進……”輕咳一聲接道:“你既知咱們的奪魂四煞想必知道咱們四兄弟的規矩了?”
秋飛花道:“在下倒是聽說一些但閣下最好能再重述一遍。”
焦鵬道:“咱們四兄弟的四煞奪魂旗代表咱們的幟擅闖者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死。”
秋飛花道:“怎麽一個死法?”
焦鵬道:“最好你自己自絕而死那可以落一個全。”
秋飛花道:“如不是自絕呢?”
焦鵬道:“那就隻好由咱們動手了。”
秋飛花笑一笑道:“這麽說來隻好勞動四位動手了。”
焦鵬淡淡一笑道:“好!”
“好”字出口右手已遞了出去一把抓向秋飛花的前胸。
這一擊勢道快有如閃電餘音未絕掌招已然遞到了秋飛花的前胸。
秋飛花如若沒有準備若想避開這一擊必然十分困難。
但秋飛花早已有了準備。一吸氣向後退避三尺。
但是秋飛花閃避得夠快但依然感覺到前胸處被一股強力掃中隱隱作痛。
秋飛花心頭暗生凜駭忖道:“奪魂四煞之名果非虛傳。”
心中念轉人已快步行上雙手齊出展開反擊。
他了解對方的武功之後不敢再讓先機立刻還擊。
傅東揚凝神觀戰只見秋飛花攻出的掌法大部分是自己傳授的武功但其間加雜著一些很奇異招術那是和他完全無關的武功了。
天虛子微微一笑道:“秀才你教的徒弟不錯啊!”
傅東揚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世上很少有狀元老師但卻有很多狀元徒弟我秀才運氣好就教出來這麽一個狀元徒弟……”
天虛子接道:“我看他有很多的武功招術連你秀才也不一定會。”
傅東揚道:“這就是徒兒聰明師父的本領。我不會的武功能把徒弟教會你說這不是本領是什麽?”
天虛子道:“秀才我瞧你也不用給自己臉上抹粉了飛花是不是另得了高人指點?”
傅東揚笑道:“你老道士博知天下武功看看他用的什麽武功?”
天虛子道:“如若老道士沒有看錯我看他幾招攻勢頗似傳言中無難門的武功事上無難門一向單傳目下就只有無難翁一個人飛花怎會和無難翁扯在了一起?”
傅東揚道:“這個麽你道士問秀才秀才去問什麽人?”
天虛子道:“飛花不是那樣的人他如跟了無難學武功一定會告訴你。”
傅東揚道:“這倒不錯飛花告訴我了無難翁要他拜無難門下承繼他的衣缽不過以後又取消了……”
天虛子道:“為什麽?”
傅東揚道:“因為那時候他快要死了他不能使無難門至他而絕所以他要把秋飛花收入門下……”
天虛子接道:“為什麽又取消了原來的計劃?”
傅東揚道:“因為無難翁不會死了無難門的傳統是隻許有一個人在江湖上走動只要武功傳了人老一代不是死去就是退休無難翁既不想死又不想退休所以隻好又把飛花給逐出門牆了。”
天虛子道:“原來如此。”
兩人談話之間秋飛花和焦鵬已然動手到百回合以上。
雙方的搏殺激烈絕倫但仍然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東方亞菱看過了雙方搏殺之後緩緩說道:“表姐他們還要再打多久?”
南宮玉真道:“大約還要五十回合才能分出勝敗。”
東方亞菱道:“為什麽?”
南宮玉真道:“因為這百回合之後已到了他們分出勝負的時候除非有人插手否則很快會分出勝敗了。”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表姐百回合之後哪一個人敗?”
南宮玉真低聲道:“小表妹隻管放心五十回合後敗的不是那位秋相公而是焦鵬。”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表姐其實我也看出來了只不過我有些不放心問問你罷了。”
南宮玉真道:“原來如此。”
兩人談話之間秋飛花已和焦鵬打到生死關頭。
雙方拳掌搏鬥的激烈已到了將分生死的境界指掌交錯自然無法分出敵我。
搏鬥之間突聞三聲砰然大震。
兩條交錯的人影突然分開。
但見焦鵬身子搖了幾搖似是要倒摔而下但終於支撐了下來。
這時秋飛花如若再趁機一掌立刻可取焦鵬之命。
但秋飛花並未下手。
焦鵬吐出了一口鮮血緩緩說道:“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
秋飛花道:“在下秋飛花。”
焦鵬道:“你這個年紀竟然能勝過老夫老夫死不瞑目。”
說完一句話砰然一聲倒摔在地上。
焦鵬倒下的同時三條人影疾如流失一般由岩後矮樹中激射而出。
如若這三人早現身片刻焦鵬也許就不會傷在秋飛花的手中。
但這三人也和焦鵬的想法一樣覺著這年輕人就算一出娘胎就練武功未必會是焦鵬的敵手至少焦鵬也具有了自保的力量。
但三個人想錯了卻送了焦鵬的一條命。
秋飛花目光轉動只見三人穿著同樣的黑色長袍臉色也一樣的陰沉年齡雖然不同但也在五十至六十之間。
三個人手中都已亮出一樣的兵刃。
三把黑色的小旗上面繡著一個白色的骷髏頭。
旗竿是鐵製的上面有一個三角型的尖錐有如毒蛇之頭。
三個人一樣的兵刃。
傅東揚高聲說道:“飛花不要托大快亮兵刃那是追魂旗。旗竿和旗上都有奇毒。”
秋飛花依言亮出了兵刃。
傅東揚道:“飛花記著你面對的是江湖第一流凶厲的高手不得絲毫大意任何一個細微的疏忽就可能會丟了你的性命。”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看來傅前輩很愛惜他的弟子。”
南宮玉真道:“衣缽相授自然要很愛惜了。”
三個黑衣人現身之後有意無意間分布成一個三角陣勢把秋飛花圍了起來。
東方亞菱歎息一聲低聲道:“表姐他一個人要對付三個人是不是很危險呢?”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小表妹要不要我替他擔下來?”
東方亞菱道:“你的武功勝過秋飛花很多麽?”
南宮玉真道:“看在你的份上表姐絕不藏私除了南宮世家的十八招殺人法之外我會找一些精奇的武功傳授給他。”
東方亞菱道:“不用表姐出手但他們三打一總不能讓他一個人獨對三人。”
南宮玉真道:“表妹的意思呢?”
東方亞菱還未來及答話正東方位上的黑衣人已冷冷說道:“你殺了焦老四……”
秋飛花接道:“他如是真的死了自然是在下殺的。”
原來焦鵬氣息未絕前胸處還輕微起伏。
三個黑人望望躺在地上的焦鵬冷笑一聲道:“閣下是一個人和咱們三個人動手呢?還是再找兩個幫手來。”
秋飛花道:“在下一個人試試吧不過在下也有一個條件。”
站在東方面的黑衣人道:“好!閣下請說。”
秋飛花道:“我想請教一下三位的姓名。”
居東而立的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奪魂四煞在江湖上走了數十年雖然也遭逢過一些挫折但我們一直保持著四兄弟的完整想不到竟然折在你小子的手中今日咱們三個作兄長的如若不能替老四報仇也不願偷生人世了……”
接著道:“老三、老二說出姓名。”
站正北方的黑衣人輕輕咳了一聲道:“三煞邊城。”
正東方位的黑衣人道:“二煞索。”
正東南方位的黑衣人一摸長須道:“在下四煞之血煞洪天。”
秋飛花抱元守一長劍平胸冷笑一聲道:“三位準備好一齊出手呢?還是一個一個的和在下單打獨鬥?”
血煞洪天道:“你最好他找兩個人來咱們三對三的一決生死。”
秋飛花道:“不用了在下殺了諸位的四弟一命償一命當然還是由在下一人對付三位了。”
血煞洪天冷笑一聲道:“年輕人你認識我們手中的兵刃麽?”
秋飛花搖搖頭道:“不認識?”
洪天道:“奪魂四煞殺人雖多但咱們一宗好處那就是凡事先把話說清楚叫人死而無怨。”
秋飛花道:“在下洗耳恭聽。”
洪天道:“我這兵刃叫做奪魂旗旗上可以射出毒針中人必死。”
秋飛花心頭一震道:“好歹毒的兵刃。”
洪天道:“除了可以射出的毒針之外旗上也淬有奇毒只要掃中肌膚立刻開始潰爛除了我們兄弟的獨門解藥之外別無可救之藥。”
秋飛花點點頭道:“多承指教。”
這時追風、摘星已奉到南宮玉真的命諭準備進入埸中幫助秋飛花。
但被東方亞菱輕聲喝止道:“你們不用去了他已經說出大話。去了他也會要你們退出來。”
言罷臉上是一片愁苦之色。
南宮玉真緩緩行到東方亞菱面前低聲道:“我會及時接應他。你準備替他治毒傷。”
東方亞菱一皺眉頭道:“奪魂四煞的奪魂旗上之毒需門解藥只怕我無能解得。”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奪魂四煞身上有解藥只要你能夠辨識解藥就行就是談幾句話的工夫雙方已打了起來。這是一場武林中極為罕見的激烈搏鬥三面奪魂旗。
幻起了一片烏雲似的黑影團團把秋飛花圍了起來。一縷白芒在濃墨的旗影中閃動忽隱忽現。一開始雙方都似是全力施為三面奪魂旗卷住了秋飛花的劍光人影。外面看去只能見一片旗影和那偶爾行破旗影的劍光可以想得到雙方仍然在展開激烈的搏殺。至少單獨從外面看去秋飛花落於下風只看得東方亞菱心情大為緊張。輕輕籲一口氣東方亞菱緩緩說道:“表姐中了毒的人可以找到解毒的解藥如是被人殺死了那就無法救活了是麽?”
南宮玉真笑道:“秋飛花如不落敗我上去反而會招致他的不快。”
東方亞菱轉頭望去只見天虛子和傅東揚都看得全神貫注。
由兩人緊張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來兩人對這次搏殺的激烈也有著驚心動魄的感覺。
忽然間旗影分裂響起了一聲悶哼。
緊接著是一陣兵刃交擊的金鐵之聲和漫空閃動的銀芒。
旗影收起人影乍分。
只見秋飛花身軀搖動用手中長劍支撐著身體未倒下去。
奪魂三煞仍然分布成三角形站著。
四個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相持約片刻工夫二煞、三煞突然前胸中冒出一股鮮血、倒了下去。
血煞洪天卻舉起右手指著秋飛花道:“無難門的四絕劍不過你小子也活不了但你夠光榮了一個人換了我們四條命。”
言罷前胸處噴出一道血泉身軀緩緩倒了下去。
秋飛花臉上閃起了一抹淒苦的笑容似是想說什麽但卻沒有說出口人也倒了下去。
傅東揚、南宮玉真同時動兩條人影疾如流星一般撲入場中。
比起來南宮玉真快了一步一伸手抱起了秋飛花。
只見他臉色鐵青眉宇間隱隱泛起了一層黑氣。
傅東揚眼看南宮玉真抱起了秋飛花隻好背手站在一側。
東方亞菱、天虛子、追風、摘星魚貫行了過去團團把秋飛花給圍了起來。
傅東揚輕輕籲一口氣道:“他中了奪魂四煞的旗上毒針。”
天虛子道:“這是一種奇毒之物必須要對症下藥。”
東方亞菱道:“蘭蘭、秀秀搜他們身上的解藥。”
一面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了兩粒解藥道:“表姐先給他服下穩住毒傷不要惡化。”
南宮玉真對東方亞菱療毒之能充滿著信心但此刻眼見她下令從四煞身上搜查解藥不禁心頭一涼急急把手中丹丸送入了秋飛花的口中。蘭蘭和秀秀動作很快片刻間由四煞身上搜出很多玉瓶。
一打開瓶塞倒出了藥物。
計算藥丸共有三種完全不同的顏色。
東方亞菱怔住了望著三種大小相同顏色各異的藥物出神。
她無法決定哪一種顏色的藥物才是解藥。
再看奪魂四煞都氣絕而亡。
傅東陽大步行了過來低聲說道:“姑娘可是沒有法子分出解藥?”
東方亞菱道:“往常我有但現在沒有了分辨的能力。”
傅東揚道:“哦!”
伸手接過了三種不同顏色的藥丸。
仔細看了一眼傅東揚選了一種紅色的藥丸道:“姑娘如若秀才猜對了這紅色的藥丸是解藥。”
東方亞菱沒有說話伸手接過一粒紅色的藥丸二指加力把藥丸捏碎放在口中嘗了一下。
這是個很冒險的舉動如若那紅色藥丸不是解藥而是毒藥東方亞菱這舍命嘗毒之舉很可能會丟了性命。
只見東方亞菱點點頭道:“不錯這紅色藥丸是解藥……晚進也有同感只是不敢肯定罷了老前輩這一判斷晚輩也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蹲下身子把兩粒紅色藥丸塞入了秋飛花的口中。
南宮玉真右掌按在秋飛花的前胸之上送入了一股真力。
這一股強勁的內力化作了一股熱流幫助秋飛花化解吞入腹中的藥丸。
對症之藥神效立見只聽秋飛花長長籲一口氣緩緩坐起了身子。
東方亞菱道:“秋兄你覺著哪裡不適?”
秋飛花道:“我覺著前胸和臉上有幾處地方麻疼。”
東方亞菱道:“奪魂旗上的毒針?”
南宮玉真從懷中摸出一磁鐵道:“表妹用磁鐵試試看。”
東方亞菱道:“請表姐動手吧。”
南宮玉真右手執著磁鐵在秋飛花的臉上來回移動。
片刻之後磁鐵上吸出了三根細如牛毛的毒針。
東方亞菱搖搖頭道:“好惡毒的暗器就算去毒如此細小的牛毛針也可能會隨著血液流動穿入心臟之中……”
語聲一頓接道:“表姐快些動手他前胸之上也中了毒針。”
南宮玉真怔了一怔道:“前胸之上那不是要脫了衣服麽?”
東方亞菱道:“是啊!這磁鐵吸力不夠非得脫了衣服不可。”
傅東揚道:“兩位姑娘請退後三步這事交給秀才。”
接過南宮玉真手中的磁鐵解開了秋飛花前胸衣服。
借磁鐵之力果然從秋飛花前胸處又吸出了九枚毒針。
傅東揚摔去了磁鐵上的毒針緩緩說道:“好利害的奪魂旗。”
南宮玉真和東方亞菱呆呆的站在四尺外。
接著從前胸處又吸出了九枚毒針。
咬咬下唇兒東方亞菱緩緩說道:“老前輩問問他還有什麽地方受傷?”
秋飛花閉目運氣一試道:“好了多謝師父和兩位姑娘只有前胸和臉上受到針傷。”
一面說話一面站起了身子。
這時秋飛花臉上的鐵青之色已然消退了很多隱隱可見血色。
傅東揚低聲道:“飛花你一人搏殺了奪魂四煞風頭是出足了但樹大招風希望你要更加小心一些。”
秋飛花連忙一躬身道:“弟子遵命。”
傅東揚輕輕籲了一口氣道:“你自己珍重吧!這一戰必會使你成名從此之後。
我這個作師父的只怕也無法多管你了。”
秋飛花心中慌悚頭上汗水滾滾而下欠身說道:“師父教誨。”
傅東揚未再理會秋飛花轉身而去。
秋飛花拜伏於地不敢抬頭。
南宮玉真低聲道:“老前輩要他起來吧!我還有事向他請教。”
傅東揚回頭一揚手道:“飛花你起來南宮姑娘有話問你。”
南宮玉真走到飛花跟前笑道:“秋兄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秋飛花道:“在下洗耳恭聽。”
南宮玉真道:“你殺死了奪魂四煞是在身中毒針之前還是在中了毒針之後?”
秋飛花道:“他們毒針還沒有出之前在下就用出了四絕劍。”
南宮玉真道:“無難門的四絕劍果然威力非凡。”目光一掠東方亞菱接道:
“小弟妹咱們是否要休息一下?”
東方亞菱道:“不用了秋兄請走在後面。”
傅東揚道:“還是由秀才和老道士開路吧。”
南宮玉真道:“不敢再有勞兩位前輩了追風、摘星何在?”
追風、摘星一躬身道:“婢子在此。”
南宮玉真道:“你們開路遇上了什麽可疑之處不可逞強妄動。”
二婢應了一聲轉身向前行去。
行約百丈之後到了一處矗立如刀削的山崖前面。
這一道懸崖有如斧劈一般數十丈的光滑石壁寸草不生直向兩側伸延過去。
但在峭壁之間卻有著一道缺口竟約五尺可容三個人並肩而過。
除了這一道缺口之外目力能及處再無可行之路。
缺口前面並肩坐著兩個身著青衣的人正好把缺口堵滿。
兩個青衣人一胖一瘦胖的前面放著一柄大鍘刀瘦的面前放了一對判官筆。
追風、摘星直行到兩人身前丈餘處兩人仍然視若不見望也未望二婢一眼。
摘星低聲說道:“姐姐這裡只有一條通路卻被這兩人堵住了。”
追風道:“兩人面前放著兵刃。分明是守這條谷道的人。”
摘星道:“我去問問他們?”
追風一把抓住摘星道:“這兩人生具奇相不可妄動還是等姑娘到了再說。”
摘星道:“他們兩個人咱們也是兩姐敵勢並不強大事事都等姑娘。豈不是太過麻煩姑娘了?”
追風也是年輕好勝的人聽得摘星一激立刻動心笑一笑道:“妹妹說的也是咱們在姑娘到來之前先把兩個人給殺了!”
摘星道:“好咱們一出手就用旋風七劍能在七招之內殺了兩人更好。”
二女計議妥當舉步向谷口行去。
兩個青衣大漢突然停止了談話四道目光突然投注到二女身上。
胖的大漢一伸手抓起了面前的大鍘刀冷笑一聲道:“兄弟你瞧出來沒有?”
瘦子道:“瞧出什麽?”
胖子道:“這兩個小妞兒心腹很壞準備要暗中算計咱們。”
他人雖又高又胖但卻是個很有心計的人。
瘦子道:“我不明白這兩個小妞兒看起來又白又嫩為什麽心眼那麽壞呢?”
口中說話卻伸手撿起了面前的判官筆。
胖子輕輕籲一口氣道:“老二這你就不明白了你聽說過白臉奸臣沒有?越是心壞的人越是臉蛋兒白以後你要是看到了好看的不論是男是女都要特別的小心一些。”
瘦子歎口氣道:“老大你那大鍘刀一共殺過多少人了?”
胖子道:“記不清楚了大致算來總有一百個人以上了。”
瘦子道:“老大你可知道我這一對官筆殺死過多少人?”
胖子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瘦子道:“我記得很清楚我這對判官筆已經殺死了七十八個人。”
胖子道:“那我至少殺死了一百五十個人以上因為每一次咱們和人動手都是我殺兩個你才殺一個!”
瘦子道:“說的是啊!老大我也說你不止殺一百個呢!”
這兩個人大談殺人的經歷於言笑之間。是那麽平平淡淡沒有一點痛悔之色。
一個人手中一把刀有了一百五十個以上的殺人記錄這個人可算是兩手血腥了。
追風、摘星聽得兩人對答之言也不禁心頭一震停下了腳步。
輕輕歎息一聲摘星緩緩說道:“姐姐聽他們的口氣這兩人已經親手殺過了兩百多人了。”
追風道:“是啊!只可惜咱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摘星道:“姐姐。我瞧那大胖子握刀的手法似乎是殺人的大行家咱們倒是不可輕視他們了。”
追風道:“這麽說來咱們倒是不去招惹他們的好。”
但為時已晚一胖一瘦兩個人已經站起身子。
那大胖子突然把目光轉注到追風和摘星的身上哈哈一笑道:“女娃兒你們可知道我哥倆的規矩麽?”
追風道:“什麽規矩?”
胖子道:“不論什麽人只要站在距離咱們兄弟一丈開外不論他如何罵咱們兄弟咱們都不會計較如是進入了一丈的距離之內只要談到我們兄弟一句話咱們就不會放過他們。”
追風道:“哦!”
胖子道:“很不幸的是兩位姑娘卻談了我們兄弟很多事情。”
一面說話一面對兩人行了過來。
追風才覺那胖子的威武高大的身軀足足九尺以上腰大十圍臂粗如碗手中的大鍘刀長過六尺寬過一尺二寸。
那瘦子踉在胖子的身邊頭頂還不到胖子的前胸。
胖子如龐然大物瘦子卻瘦的可憐全身稱起來只怕難有十斤淨肉那胖子一條腿也會比瘦子重了很多。
這兩人走在一起怎麽看怎麽不舒服也給人一種詭異莫名的感覺。
那胖子人高馬大步子很開闊每走一步瘦子要連走三步才趕得上。
只見那胖子大行幾步人已到了追風和摘星的面前。
追風一橫手中長劍擺出了拒敵的劍式。
胖子哈哈一笑道:“你們這兩個女娃兒可是準備和我動手麽?”
追風冷笑一聲道:“你不過個子大一些氣力強一些但武功一道講的是勁巧一大把死氣力也未必有用?”
胖子哈哈一笑道:“當今武林之世還沒有人能硬接下我三招你們兩個女娃兒只要每人能接下我一招我就放你們過去。”
追風道:“這話當真麽?”
胖子道:“不錯乾坤二奇幾時說過謊言了。”
追風呆了一呆道:“你們兩位就是乾坤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