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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花放鷹傳》第33章 少女情懷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而且也十分婉轉、懇切。

 秋飛花道:“東方兄請放心令妹對我秋某人有過救命之恩就算她要責罵兄弟幾句老實說兄弟也不會放在心上。”

 東方雁低聲道:“秋兄舍妹生性孤傲除了讀書有點狂熱之外對其他事務一向冷淡我雖然是人她幾歲的哥哥老實說從小就向她討主意作哥哥該有的一點權威早就沒有了……”

 仰臉望天有些黯然的接道:“秋兄我無意為舍妹辯護地無意為舍妹解說我說的都是親眼看到的事她已為秋兄改變了很多也盡量變得柔順她和你相識不久但在我這個作哥哥的記憶中舍妹已完全判若兩人。”

 秋飛花劍眉微皺沉聲道:“東方兄令妹絕代才女智慧韜略都非我們能及老實說你我都無法猜到她想些什麽……”

 東方雁接道:“我知道不論舍妹才慧如何卓絕但她對秋兄……”

 東方雁沒有再說下口氣一變接道:“舍妹在那張篷車機關圖上多化了一份心血那就可能使篷車多一份變化、威力。”

 秋飛花心頭一震道:“咱們去看看吧!”

 舉步向前行去。

 東方雁低聲道:“秋兄兄弟不去啦。”

 秋飛花點點頭未再多言快步向前行去。

 東方亞菱的安歇之處是一座很大的跨院。

 一切都如東方雁所言正廳門口處站著四個黑衣人。

 黑色的勁裝黑色的薄底快靴兩個長髯垂胸的中年兩個顎下無須的年輕人。

 四個除了衣著相同之外還佩帶著同樣的兵刃。肩上插刀手中執著一根李公拐。

 這時。跨院的空場上已集了不少的人。

 有書劍秀才傅東揚老叫化倪萬裡玄妙觀天虛子和包小翠、劉小玉、廉小紅等三女。

 南宮玉真手下的神劍崔方、魔刀鐵不化、潛龍江海、臥虎高山都在場中。

 江海、高山原來來自那神秘的大組合中對那大組合中的人人事事自然了解得較多一些看了那四個黑衣人後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秋飛花偏頭向室內去只見東方亞菱正伏案揮筆。

 追風、摘星站在了木案前面小叫化武通卻站在那廳門口處。

 神劍崔方輕輕咳了一聲道:“秋少兄……”

 他們都已看出苗頭這位逸不群的年輕人在女主人南宮玉真的心目中佔有相當的份量不禁對他生出敬重之意隱隱間也生出了愛護之心。

 回顧了崔方一眼秋飛花快步行了過去。道:“崔老有何見教?”

 崔方低聲道:“少兄江海對我說這四人都是那組合總壇的殺手出刀奇快而且拐中藏有暗器。”

 秋飛花道:“什麽樣的暗器?”

 崔方道:“是一種比毒針還要惡毒的暗器是一種中人就潰爛的毒水。”

 秋飛花心中暗道:“拐中暗藏有毒水在和人動手時施用出來那真是惡毒無比的設計。”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多謝崔老的指點。”

 崔力道:“秋少兄要到哪裡去?”

 秋飛花道:“在下進去見見東方姑娘。”

 崔力道:“那是一定要經過這四人了。”

 秋飛花道:“是!”

 崔方歎口氣道:“秋少兄多多小心!”

 秋飛花道:“在下自會留心。”

 舉步直對正廳行了過去。

 四個黑衣人臉上均一片冷漠雖然明明知道秋飛花行了過去但卻渾如不覺。

 直到秋飛花行近到大廳門前時兩個中年黑衣人才突然一橫身子攔住了去路。

 就在兩人轉身的同時兩支李公拐也突然遞了出去對準了秋飛花。

 如若未先得崔方指點這兩根李公拐指向前胸秋飛花自然也不會在心上但他知道了李公拐中藏有毒水內心中有了很大的警惕暗中提聚真氣戒備口中緩緩說道:

 “在下要見東方姑娘。”

 左黑衣人冷笑一聲道:“這時刻東方姑娘不見客。”

 秋飛花道:“你能夠作得主麽?”

 左黑衣人道:“咱們守候此地就是不準驚動東方姑娘。”

 秋飛花向內看去只見東方亞菱揮毫書寫全神注似乎是根本就沒有聽到室外談話之聲。

 皺皺眉頭秋飛花高聲說道:“在下秋飛花有要事請見東方姑娘。”

 這幾句話用內力送入室中東方亞菱雖然心無二用但也聽得清清楚楚。

 放下了手中的竹管轉頭向外望去。

 這當兒兩個年輕的黑衣人。也圍了上來布成了合擊之勢。

 埸外的神劍崔方、魔刀鐵不化也開始移動緩緩向黑衣人逼去。就這樣把一個平靜的局面造成了爆炸性的情勢。

 任何一個細微的舉動就可以引起一場凶厲的搏殺……

 東方亞菱站起身子緩緩向廳外行來。

 只聽她嬌聲喝道:“給我閃開。”

 四個黑衣人八道目光一齊投注在東方亞菱的身上。

 瞧了一眼之後四個黑衣人緩緩向後退去。

 舉動之間對那東方亞菱似是有一種無可奈何的畏懼。

 舉手理一下鬢邊散臉泛起了一個淒涼的微笑道:“秋兄要找小妹麽?”

 秋飛花有些不安地說道:“是!在下求見姑娘。”

 東方亞菱道:“有什麽事?”

 秋飛花被問得臉上熱尷尬一笑道:“姑娘能讓我進入廳中說麽?”

 東方亞菱沉吟了良久道:“好吧!你進來。”

 秋飛花暗中提氣戒備行入廳中。

 東方亞菱同意之後四個黑衣人果然不敢再出手攔阻。

 秋飛花行入廳中並未遇上什麽攔阻。

 東方亞菱歎一口氣道:“秋兄找我有什麽事?”

 秋飛花道:“亞菱你的篷車構造圖繪好沒有?”

 東方亞菱道:“還沒有繪好。”

 秋飛花道:“看樣子你繪製得十分細心。”

 東方亞菱道:“是!這大概是我繪製最好的一幅圖了。”

 秋飛花道:“亞菱你為什麽要這樣困心繪製這一幅圖呢?”

 東方亞菱道:“我要把這幅圖繪製成世間最好的機關篷車如若他能製造一千輛來不但可以縱橫江湖而且可以和官兵大軍對抗。”

 秋飛花微微一怔道:“亞菱造出這樣一輛篷車那不是替江湖製造紛爭麽?”

 東方亞菱道:“是!我要使這一批篷車突然間出現江湖而且很快能造一件轟動的大事。”

 秋飛花道:“亞菱你這是用心何在呢?”

 東方亞菱道:“我沒有什麽用心我只是想讓世人知道有一個人能製造這樣的篷車。”

 秋飛花道:“隻為這一點願望。就使整個江湖上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風?”

 東方亞菱道:“秋兄我承諾的事不能不履行對麽?”

 秋飛花道:“對!”

 東方亞菱道:“但我製造了這篷車就不能製造得太壞。”

 秋飛花道:“亞菱隻為一點意氣你就不顧後果了?”

 東方亞菱道:“秋飛花你憑什麽要管我我自己的事難道我作不了主麽?”

 秋飛花道:“作得了主在下只是想奉勸姑娘幾句話而已。”

 東方亞菱道:“好!你說!我在洗耳恭聽。”

 秋飛花道:“亞菱你可曾想到你手繪的機關篷車很可能會把我也殺死?”

 東方亞菱道:“會有這樣的巧麽?”

 秋飛花道:“很難說啊!亞菱這組合對在下也不友善。”

 東方亞菱歎息一聲道:“秋兄你要我怎麽做乾脆說個明白吧!”

 聽起來好像是很秋飛花的面子但事實上卻聽得秋飛花皺起了眉頭苫笑一下道:“亞菱你要我如何說呢?”

 東方亞菱道:“隨你說吧!你讓我背信毀諾呢?還是要我把原圖繪錯讓他們造不出篷車來。”

 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道:“亞菱這不是鬥氣的事我只是希望你分清楚人間正邪替武林同道留一份好生之德。”

 東方亞菱道:“多謝指教我明白了秋兄還有什麽吩咐麽?”

 秋飛花道:“不敢我想在下也不用說什麽了。”

 東方亞菱道:“那麽秋兄請便恕我不送了。”

 秋飛花道:“姑娘這是下逐客令了?”

 東方亞菱道:“秋兄這麽想小妹也無法解說我現在很忙無暇招呼秋兄了。”

 秋飛花感覺中東方亞菱對他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前後只不過一個時辰卻有冰炭全不相融的感受。

 他很想轉身而去但他想到了南宮玉真和東方雁的囑托之言勉強忍了下去。

 咬咬牙強忍心中一股怒火勉強的笑一笑道:“亞菱在下可否留在這裡瞧瞧你繪製篷車圖案呢?”

 東方亞菱道:“秋兄我很忙我沒有時間招待你不便留你在此了。”

 秋飛花吸一口氣道:“這大廳中有追風、摘星兩位姑娘和武兄多區區秋某一個人不算很重要吧!”

 東方亞菱道:“你和他們不同小妹不敢慢待。”

 秋飛花道:“這麽說來姑娘非得把在下趕走不可了?”

 東方亞菱緩緩回到座位之上道:“秋兄你要問的事小妹已經答覆了你交代的事小妹已經記下了你留這裡與不留這裡都已無關重要了。”

 秋飛花隻覺這銳利的詞鋒有如利劍一般刺入了前胸尊嚴受傷後內心中似要淌出血來。

 只見他臉兄脹紅雙目圓睜臉上是一股悲忿和痛苦混合的表情。

 呆呆地站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惜的是東方亞菱一直沒有回頭望過一眼。久久不聞秋飛花回答之言東方亞菱沉聲接道:“秋兄你還沒有走麽?”

 秋飛花木然的點點頭道:“好!我走!我走!姑娘多保重。”

 他聲音僵直、似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東方亞菱也聽出了聲音有些不對突然回過頭去。

 世上就有那麽巧的事東方亞菱轉頭的同時秋飛花也剛轉過頭去。

 彼此都沒有瞧到了臉上的神情。

 如是秋飛花看到了東方亞菱臉上的神情也可以瞧出她臉上的驚訝和歉意。

 但東方亞菱也只看到了秋飛花的背影。

 見他舉步向外行去身體有些僵直背影中流露出無比的淒涼。

 一股強烈的衝動幾乎使東方亞菱失聲叫出了秋飛花的名字。

 但她忍了下去。

 世上有很多的誤會但每一個誤會都隱藏著很多的痛苦。

 秋飛花行出了門外。

 幸好冷眼旁觀的小叫化子武通把雙方神情都看得清楚。

 快行兩步追到廳門口想叫住秋飛花。

 但話到口邊又忍下去。

 他覺這時就算叫住了秋飛花也無法把事情解說清楚。

 四個黑衣人仍守在廳外門口但卻沒有攔阻秋飛花。

 直到秋飛花的背影消矢不見東方亞菱才轉過身子又握起竹管。

 過度的激忿和羞辱。使得秋飛花茫然失神。

 如此時四個黑衣人突然出手秋飛花必無幸理。

 神劍崔方快步迎了上來。低聲道:“秋少兄見過東方姑娘?”

 長長吐一口積存在胸中的悶氣秋飛花似是清醒不少苦笑一下道:“見過了……”

 輕輕歎息一聲接道:“在下已盡了心力但東方姑娘堅持要繪最好的篷車機關圖交對方。”

 崔方臉色一變道:“秋少兄咱們不能使東方亞菱失信但也不能讓篷車構造圖落入對方手中。”

 秋飛花精神一振道:“崔老覺得那篷車構造圖不能落入對方手中?”

 崔方道:“不是在下的意思。”

 秋飛花道:“那是……”

 崔方接道:“是南宮姑娘的意思她吩咐下來不許打擾東方姑娘繪製篷車圖但等東方姑娘把圖交到別人的手中之後要我們設法截下來。”

 秋飛花低聲說道:“截下來那不是要有一場搏殺麽?”

 崔方道:“不錯這一場搏殺還相當的凶猛江海、高山已經準備對付毒水之物不過這場搏殺交給我們了用周不著閣下費神。”

 秋飛花道:“在場之人恐怕都很難坐視不管對方拐中藏有毒水之事最好能通知所有在場之人一聲要他們有所戒備。”

 崔方道:“秋少兄說的是咱們一有行動就大聲點出他們拐中藏有毒水的事問題是南宮姑娘的吩咐來得晚了一步要秋兄轉達東方姑娘的話無法轉達了。”

 秋飛花道:“要我轉達些什麽話?”

 崔方道:“要你轉告東方姑娘一聲為了保障她的諾言咱們會等地把圖交出去但此圖一旦落入對方之手必將會引起一場武林劫難所以我們必需把圖截下來求得東方姑娘的諒解。”

 秋飛花淡淡一笑道:“別人告訴她也許她還能了解但如要在下告訴她她就算想答允也必然不會答允了。”

 崔方道:“為什麽?”

 秋飛花苦笑一笑道:“很難說出原因只不過東方姑娘只為了反對在下。”

 神劍崔方道:“江少兄你把我說糊塗了為了什麽呢?難道東方姑娘只為了反對你的人麽?”

 秋飛花道:“大概是吧!”

 神劍崔方笑一笑道:“秋少兄女人最難了解老朽一輩子都不了解就女人。”

 秋飛花苦笑一下道:“老前輩晚進也不了解所以這方面在下無法答覆。”

 神劍崔方也苦笑一下道:“老弟咱們不談女人了談談目下的事我們心該如何?”

 秋飛花道:“如是南宮姑娘覺著那篷車機關圖不能落在對方手中只有全力把它截下來了。”

 神劍崔方緩緩說道:“秋少兄等一會動手之時少兄不必插手。”

 秋飛花道:“為什麽?”

 神劍崔方說道:“在下看秋兄的神色有些不好。”

 秋飛花道:“哪裡不好了?”

 神劍崔方道:“少兄崔某人在江湖上走了很多年我相信對這方面的事我會看得很清楚。”

 秋飛花歎口氣道:“崔老看得不錯在下的心情是有些不好。”

 崔方神情肅然道:“秋少兄高手相搏不得有一絲的疏忽像你現在的心情。

 和人動手很可能會無謂受傷。”

 秋飛花道:“動手相搏武功至上怎會無謂受傷呢?”

 崔方道:“秋少兄如若是咱們武功不如人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傷於別人之手理所當然;如是咱們武功勝過對方但卻傷在對方手中那豈不是冤枉的很。”

 秋飛花苦笑一下緩緩舉步而去。

 崔方望著秋飛花的背影隻覺他背影后流露出無比的淒涼無比的悲傷。

 秋飛花穿越過一座庭院直向一座茅舍中行去。

 那是一座小廳已然遠離東方亞菱的跨院。

 秋飛花直接行入了小廳之中在一張木椅上坐下來。但聞一陣香風撲了過來南宮玉真突然出現在秋飛花的面前。

 輕輕籲一口氣南宮玉真緩緩說道:“秋兄你好像很痛苦。”

 秋飛花道:“我很好。”

 南宮玉真道:“秋兄小妹已經決定要派人截下那篷車機關圖。”

 秋飛花道:“我知道。”

 南宮玉真道:“秋兄東方亞菱和你說些什麽?”

 秋飛花道:“很簡單的答覆他說她承諾的事一定要兌現。”

 南宮玉真道:“那沒有錯。”

 秋飛花道:“她還說她繪製的篷車機關圖是最好的機關圖。”

 南宮玉真道:“哦!她為什麽要繪製那麽好的圖式呢?”

 秋飛花道:“姑娘在下已經碰得滿身創傷了。”

 南宮玉真歎息一聲道:“秋兄東方亞菱使你難堪麽?”

 秋飛花道:“不錯在下一生中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南宮玉真道:“秋兄你應該了解一件事情。”

 秋飛花道:“什麽事?”

 南宮玉真道:“有多少愛才有多少恨她對你態度不好那是因為她心中對你……”

 秋飛花搖搖頭接道:“夠了玉真姑娘在下已經無法再忍受了。”

 南宮玉真道:“我知道秋兄你是久歷江湖見過風浪的人她只是一個不大懂事的女孩子。”

 秋飛花道:“不懂事她知道的比咱們多她的智慧才能……”

 南宮玉真接道:“對一個女孩子不能以她的才慧測度心中一動情什麽才慧都沒有用了。”

 秋飛花哦了一聲道:“姑娘我……”

 南宮玉真接道:“你很精明也很有才氣但你不了解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強熬了還是女人不論她武功有多麽高強不論她學問有多麽淵博她可以很冷靜的處理任何事情但她無法處理男女問的情愛而這種感愛偏偏又是刻骨銘心叫人無法忘記。”

 秋飛花歎口氣道:“相處不過數日怎能談到”情愛“二字豈不是太快了麽?”

 南宮玉真雙目盯注在秋飛花的臉上緩緩說道:“秋兄東方亞菱不是普通女孩子當今之世很少有男人放在她的眼中不幸的是你卻被她看上了。”

 秋飛花道:“真有這樣快麽?”

 南宮玉真道:“因為天下的俊男、美女太少。所以很容易一見鍾情。”

 秋飛花黯歎息一聲道:“姑娘我……”

 南宮玉真道:“你怎麽樣?”

 秋飛花道:“我隻想請教姑娘一件事。”

 南宮玉真道:“什麽事?”

 秋飛花道:“咱們翦燭小談記得我和姑娘談了不少的話姑娘是否忘了?”

 南宮玉真道:“沒有忘而且今生今世永不會忘不過為了東方表妹為了今後的武林大局我們不得不忍受些痛苦。”

 秋飛花道:“姑娘你忍受得了但在下……”

 南宮玉真雙目中閃起了一抹淚光幽幽接道:“秋兄你如不這麽問小妹也不敢明言我和秋兄也只見一面但秋兄留給小妹的確是一種難以磨滅的印象。”

 秋飛花道:“玉真我也一樣。”

 南宮玉真苦笑一下道:“秋兄我們之間沒有山盟海誓也沒有動人的美麗許諾。我們之間只是有一種默默相許的心意……”

 秋飛花接道:“玉真就算咱們犧牲了什麽只怕也未必能使得東方亞菱回心轉意。”

 南宮玉真道:“盡力施為吧!秋兄我們都盡最大的心力去試一試。”

 秋飛花道:“我試過了。”

 南宮玉真道:“碰了釘子回來?”

 秋飛花點點頭道:“全無商量的餘地。”

 南宮玉真道:“秋兄想想看是不是你的方法錯了。”

 秋飛花道:“真的麽?我想不出哪裡有錯。”

 南宮玉真道:“可不可以告訴我詳情經過。”

 秋飛花略一沉吟果然是毫無隱瞞的把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

 南宮玉真道:“錯了完完全全的錯了不是要你去阻攔什麽而是要你去喜愛她……”

 秋飛花苦笑下道:“玉真她對我每一句話不是駁斥就是拒絕我有什麽辦法能夠和她說話呢?”

 南宮玉真道:“秋兄情意不一定要用言語有時候用神情也能表達出心中的情意眉目傳情這句話秋兄必是早已知曉了。”

 秋飛花道:“玉真男女相處兩情相悅才能夠說得愉快如要在下去求她賜贈藥物或是其他之物還可以忍受一些羞辱求她賜予情愛實不知從何開口。姑娘這不是強人所難麽?”

 南宮玉真沉吟一陣道:“秋兄老實說我很少和男人相處也沒有這些經驗我所知道的都是從書上看來的是不是真的有用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倒可以確定。”

 秋飛花道:“那一點?”

 南宮玉真道:“東方亞菱內心之中對你有著很深的喜悅。”

 秋飛花道:“在下過去也是這麽想但現在這想法變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

 “姑娘也在後面聽著想必知曉得很清楚了。”

 南宮玉真道:“這個這個……”

 “一吻情盡從此蕭郎是路人”南宮玉真自然是無法說得出口。

 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接道:“姑娘我已經盡了心力此後情勢如何展在下已經無能為力了。”

 南宮玉真沉吟了一陣道:“秋兄小妹也不知應該如何了和你師父談談吧!他飽讀詩害滿腹經綸對人生、事物觀察深刻實非咱們能及。”

 秋飛花道:“師父養我、教我談的都是人間大事男女間事如何能向他動問?”

 南宮玉真道:“我看令師為人隨和深明事理秋兄如有困難小妹替你去說一聲。”

 舉步向外行去。

 秋飛花想叫住南宮玉真但話到口邊又停下去。

 原來他忽然想到了東方亞菱的篷車圖已快畫好南宮玉真既然已下令攔截必也有幾分把握此事如由她親身主持自然是成功的機會更大一些。

 南宮玉真去後不久果然進來了書劍秀才傅東揚。

 秋飛花急急迎了上去拜伏於地道:“弟子叩見師父。”

 傅東揚微微一笑”道:“起來咱們師徒二人談談私事。”

 秋飛花道:“弟子覺著私人瑣事不堪入師父之耳。”

 傅東揚道:“我這個師父和別人有些不同你知道哪裡不同麽?”

 秋飛花道:“弟子愚昧不知內情。”

 傅東揚道:“每人的天賦、資質都不相同有的是一點就透有的是要提耳面命而且我一向主張辯論是非所以你不用有什麽顧忌有什麽話隻管說出來就是。”

 秋飛花道:“弟子弟子愚昧……”

 傅東揚歎息一聲道:“你膽大的說吧!南宮玉真已經告訴我很多。”

 秋飛花道:“弟子覺著南宮姑娘是否有些言過其實?”

 傅東揚哦了一聲道:“你是說哪一方面?”

 傅東揚雖然再三的開導但秋飛花仍然是有些畏怯的說道:“是指東方亞菱。”

 傅東揚哦了一聲道:“東方亞菱如何你又感覺到哪裡不對。”

 秋飛花道:“她說東方姑娘個人的喜怒能影響到江湖大局。”

 傅東揚道:“你的看法呢?”

 秋飛花道:“弟子就是提不出什麽看法但總覺向一個女孩低頭認輸大大的失了咱們男子氣概。”

 傅東揚道:“事有輕重之分大小之別目下如何處理東方亞菱的情感問題確實算是第一等大事。”

 秋飛花萬萬沒有想到傅東揚的看法竟是尤過南宮玉真。

 秋飛花道:“師父可否指點指點原因何在?”

 傅東揚道:“事情很簡單東方亞菱自負才貌感覺中唯我獨尊但南宮玉真之美竟不在她之下為師的雖只是匆匆一會但已感覺到東方亞菱在見過南呂玉真之後情緒有些不對。飛花我對東方亞菱知曉得不多但她大聰明了太過聰明的人性格都傾向於偏激。”

 秋飛花道:“弟子弟子對此事又如何能夠效力呢……”

 傅東揚還未來得及答話一個聲音朗朗接道:“不錯只有你才能使她迷途知返。”

 隨著答話之聲大步行入一人正是東方雁。

 傅東揚道:“東方少兄和令妹相處較久對令妹自然是知曉較多了。”

 東方雁苦笑一下道:“我對她若真的太了解這一次就不會找她出來但我知道她很任性想到的事就要做到南宮表姐下令截取篷車圖可能會把事情愈鬧愈糟。”

 傅東揚道:“東方少兄的看法可能會有什麽變化?”

 東方雁道:“舍妹可能因篷圖被南宮表姐的截取而惱羞成怒至於她能做出些什麽事連我也無法預料可能之一她會隨敵人而去。”

 秋飛花道:“你是說她會投入到那個神秘的組合之中?”

 東方雁道:“這是很大的可能但究竟如何變化連我也沒有把握。”

 傅東陽道:“東方少兄覺得是否應該截取那篷車圖呢?”

 東方雁道:“應該自然是應該不過這可能生的後果又如何防范呢?”

 傅東揚道:“東方少兄這件事恐怕要勞動你了。”

 東方雁道:“我!傅前輩我瞧得出來舍妹對秋兄動情很深派秋兄去比我要好上很多。”

 傅東揚道:“南宮姑娘已下令截圖令妹揮毫如飛篷車機關圖很快就可繪成別的法子只怕已緩不濟急了……”

 東方雁接道:“傅前輩的意思是……”

 傅東揚道:“令妹不會武功是麽?”

 東方雁道:“不錯。”

 傅東揚道:“好東方少兄如能在激怒生變之時突然出手點了她的穴道至少可以暫時阻止她的離去。”

 東方雁道:“舍妹雖然不會武功但她的自衛之能比起一個會武功的人更為可怕。”

 傅東揚道:“此話怎說?”

 東方雁道:“她一身暗器都是由強力機簧控制射出的度不但快如流星、閃電而且有部分淬毒中人必死見血封喉。”

 傅東揚道:“令妹能射出幾種暗器?”

 東方雁道:“不知道但她一抬手一轉身之間都能出暗器。”

 傅東揚道:“那是一種類似梅花針一類的歹毒之物了。”

 東方雁道:“不一定全是梅花針一類的暗器。也有三棱形鐵砂一般之物。”

 傅東揚點點頭道:“老朽不知道令妹有一身奇毒的暗器但我想到她既然敢在江湖上行走定然有一種保護自己的能力。”

 東方雁道:“如若她不願一個人接近她任是一流高手也無法接近她五尺以內。”

 傅東揚道:“所以這隨要勞動你東方少俠了。”

 東方雁道:“唉!舍妹太聰明能憑一個人的神色和舉止瞧出他心中所思。”

 傅東揚道:“令妹緦不至於對你下手吧!”

 東方雁道:“這個也很難說了她如若覺了我對她不利那就可能對我出手。”

 傅東揚怔了一怔道:“你是說令妹也可能對你下手取你性命。”

 東方雁道:“自然是不敢取我性命舍因為不會武功施用一般暗器就算傷了人那人也可以忍著傷疼取她之命所以她的暗器除了淬有致人於死的奇毒之外就是一種強烈的麻醉之藥凡是中了暗器之後立刻就會暈倒過去。”

 傅東揚道:“這麽說來咱們很難阻止她的激忿行動了。”

 東方雁道:“不容易不過在下的看法舍妹的性格雖然有些偏激但還不至於如此的不顧大體。”

 傅東揚道:“不怕一萬但怕萬一令妹雖然聰明絕世但她卻無江湖上的經驗也沒有體能沒有會武人特具的一種警覺不管她智計多高但她有休息的時間就可能會受人暗算。”

 東方雁點點頭歎一口氣。

 傅東揚道:“如若令妹不幸的落入那一個組合之手這就很可能造成一種不幸……”

 東方雁怔了一怔接道:“前輩的意思是……”

 傅東揚接道:“老朽的意思是她一旦身受暗算就可能永遠淪入對方的控制之中想想看那是什麽樣的局面?”

 東方雁道:“這個多謝老前輩的指教了。”

 傅東揚道:“以對方的大組合、驚人實力咱們就算全數出動舍命以赴也未必能夠救她出來。”

 東方雁道:“咱們非得阻止她太過偏激的行動不可。”

 傅東揚道:“東方少兄有何阻止她行動的高見呢?”

 東方雁道:“我試試吧!萬一我不幸中她麻醉暗器那就請諸位設法阻止好了。”

 傅東揚道:“她如真的傷了東方少兄全然不念一點兄妹之情咱們就不用用太多顧慮盡力留下她就是。”

 東方雁苦笑一下道:“秋兄我抱歉得很想不到會替你找來了這麽多的麻煩。”

 秋飛花道:“這怎能怪東方兄是兄弟禮數不周開罪了令妹。”

 東方雁道:“她太任性也太剛強。”

 傅東揚道:“先要想辦法阻止她離開此地。”

 這時突聞一陣呼喝之聲傳了過來。

 傅東揚道:“咱們去吧前面可能已經動上了手。”

 東方雁一轉身當先向前奔去。傅東揚、秋飛花緊追在東方雁的身後大步行去。

 只見神劍崔方、魔刀鐵不化刀劍合手正和那四個黑衣人打得難解難分江海、高山手握兵刃守在一側全神買注在幾人的搏殺上。

 兩人左手執著兵刃右手握著暗器全力監視著四個黑衣人崔方和鐵不化的刀劍一直采取著完全的守勢也一直防止著四個黑衣人兵刃中噴出毒水。

 忽然間兩個黑衣人虛攻一招向後退去。

 江海、高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攻了過去。

 兩個黑衣人還未來得及打出兵刃中的毒水江海高山的攻勢已到。

 八個人變成了四對搏殺。

 這是激烈絕倫的惡鬥四人的武功也在伯、仲之間。

 由於崔方、鐵不化和江海、高山的全力以赴使得四個黑衣人完全沒有了施展兵刃中毒水的機會。

 東方亞菱已緩步行出室外望著幾人的激烈搏殺。

 她神情嚴肅全神貫注看似是十分入神。

 微風吹過飄起她的受邊秀和衣袂。

 忽然間傳來一聲嬌叱道:“住手。”

 南宮玉真緩步行入場中。

 她穿一白衣勁裝玄色的絹帕包頭。

 上一張人皮面具掩去了她天姿國色、如花嬌容。

 但那窈窕的身材動人的風韻卻無法掩去。

 神劍、魔刀、江海、高山聽得南宮玉真的呼喝之聲突然一吸氣各自疾攻一招向後退開了八尺。

 四個黑衣人一直想用出兵刃中藏的毒水暗器但沒有機會如今對方退開正好給了他們施用的機會。

 立刻聚集於一處。

 東方亞菱高呼道:“不許施用暗器……”

 四個黑衣人已然舉起了手中的兵刃正待轉動機簧突然聽到東方亞菱的呼喝不禁一怔。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謝謝你亞菱表妹我不信他們兵刃中的毒水真能傷我。”

 東方亞菱淒涼一笑道:“我不會武功不知道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是否真的能避開那像驟雨疾噴而出的毒水。”

 南宮玉真道:“能的武功到了某一種境界潑水不入。”

 東方亞菱道:“表姐已到了這一種境界了?”

 南宮玉真道:“大概差不多吧!”語聲一頓接道:“表妹表姐一件事想請教一二不知表妹是否答允?”

 東方亞菱道:“表姐言重了小妹洗耳恭聽。”

 南宮玉真道:“表妹答應了交給對方篷車機關圖自然是不能失信。”

 東方亞菱道:“我已經交給他們了。”

 南宮玉真道:“表妹已算履行了信約但表姐希望把它截下來……”

 東方亞菱接道:“為什麽?”

 南宮玉真道:“表妹絕代才慧設計了篷車機關圖自然不能輕易落入人手何況取此篷車機關圖的人又是一個莫可預測的神秘組合此圖一旦落入他們手中只怕要對武林同道構成極大的威脅。”

 東方亞菱道:“區區一幅篷車機關圖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力?表姐大過誇獎小妹了。”

 南宮玉真歎口氣道:“表妹今後如何施為?”

 東方亞菱沉吟了一陣道:“這個問題小妹很難答覆表姐你自己決定吧!。”

 南宮玉真道:“只要表妹願置身事外表姐就可以放手施為了。”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表姐我如是不同意你真的可能改變麽?”

 南宮玉真道:“表妹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絕對相信我你最好不要反對這不是我們姐妹間的事而是關系著整個江湖大局。武林道上的安危千百條人命的生死。”

 東方亞菱道:“表姐我只是想問你我如是真的全力反對時表姐是不是真的答應。”

 南宮玉真道:“表妹自然是真的答應了。”

 東方亞菱輕輕哦了一聲道:“表姐你出的題目太大小妹實也不便多言了。”

 南宮玉真道:“表妹究竟是明白事理的人。”

 東方亞菱緩緩向後退了兩步道:“你們打吧!不過!表姐這些兵刃中藏的毒水。

 形如噴泉表姐要多注意一下了。”

 南宮玉真道:“多謝表妹了表姐雖然沒有太大把握但我相信應付這幾個人還不會有什麽困難。”

 東方亞菱道:“小妹有幸瞻仰一下表姐的絕世武功。”

 南宮玉真道:“表妹誇獎了。”

 這時四個黑衣人高舉兵刃對著南宮玉真。南宮玉真一揮手道:“閃開!”

 江海、高山、崔方、鐵不化應聲向後退開五步。

 南宮玉真輕輕籲一口氣目光轉到了四個黑衣人身上道:“四位可以出手了。”

 南宮玉真臉上帶著人皮面具任何人都無法看出她的美麗。

 但那楚楚動人的風韻仍是叫人難以忘記。

 左黑衣人冷冷一笑道:“南宮姑娘咱們四人毒水一齊身你武功再高強也是無法閃避過去。”

 南宮玉真冷冷說道:“那是我的事了不用你們煩心。”

 四個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突然一按機簧一片毒水忽然間噴了出來。

 像一片驟雨像一片濃煙。

 但見南宮玉真的身子突然開始了快的轉動。

 一股疾風由南宮玉真疾轉的身子上散出來。

 那是一股強大絕倫的力量那片鳥雲砸頂而下的毒水忽然間反濺向四個黑衣人飛了過去。

 這大大出了四個黑衣人的意料之外一時間。閃避不及。

 但聞四個人出了一聲慘叫齊齊倒了下去。

 南宮玉真旋轉的身影突然間停了下來又現出那窈窕的身影。

 東方亞菱那四具體搖搖頭道:“這是疆的毒蛛水中人立刻死亡。”

 南宮玉真道:“果然是奇毒無比之物用此毒物的人死不足惜。”

 東方亞菱道:“表姐果然是武功高明得很小妹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南宮玉真道:“我這一點武功比起表妹山藏海納的才慧那是小巫了。”

 東方亞菱道:“表姐咱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小妹不會武功隻好在書本上下些功夫了。”

 南宮玉真道:“表妹我可以收回他們身上的機關篷車圖吧?”

 東方亞菱道:“自然是可以了我把圖送給了別人那就是別人所有如是表姐殺死了別人由別人手中取得自然是表姐所有了。”

 南宮玉真緩步行了過去撿起了篷車機關圖。

 東方亞菱道:“表姐你要如何處置這張篷車圖?”

 南宮玉真道:“這就要看表妹的意思了如是你還要收回表姐就交還給你。”

 東方亞菱道:“若小妹不收回呢?”

 南宮玉真道:“若你不收回表姐就要把它毀去了不管落在何人手中都會造成一種劫難。”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那麽表姐請動手吧!”

 南宮玉真正想撕毀篷車機關圖時突聞書劍秀才傅東揚說道:“慢著可否給在下見識一下。”

 緩步行了過來。

 南宮玉真沉吟了一陣道:“好吧!”

 緩緩把機關圖遞了過去。

 傅東揚伸手接過展開瞧了一陣讚道:“好高明啊!”

 東方亞菱緩步行了過來道:“傅前輩也懂機關工程麽?”

 傅東揚道:“略知一二。”

 東方亞菱道:“傅前輩晚輩這車機關圖可有沒有需要改正的缺憾?”

 傅東揚道:“這個在下不敢說老實說在下只有欣賞的能力。”

 東方亞菱舉手理一下鬢邊散道:“老前輩你太客氣了。”

 她對秋飛花雖然厲言聲色但對傅東揚卻十分客氣。

 傅東揚緩緩把篷車圖交還到南宮玉真的手中道:“姑娘在下開了不少眼界。”

 南宮玉真接篷車機關圖微微一笑道:“表妹傅前輩如此讚揚說明了表妹在這圖上化了不少的心血。”

 東方亞菱道:“那也不是小妹已製造數輛篷車對此道早已有了經驗所以只要稍加修正就可以把它繪製得更為完美了。”

 南宮玉真道:“表妹在篷車圖上花了不少的心血不覺得毀去太可惜麽?”

 東方亞菱道:“可惜是有點可惜不過東西已為表姐所有應該如何處這要表姐決定了。”

 南宮玉真道:“表妹東西雖然很有價值但留著它總是壞事我已決心把毀去了。”

 東方亞菱道:“不要緊表姐盡管請便小妹能在一兩個時辰之內再繪出一套完整的篷車機關設計圖。”

 南宮玉真道:“哦?”

 東方亞菱道:“表姐就算毀去這幅篷車機關圖也無法使這機關篷車圖永絕於世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我也殺了。”

 南宮玉真道:“表妹說笑了誰敢對表妹無禮我這個作表姐的第一個就不饒他。”

 口中說話雙手卻已把篷車圖毀去。

 東方亞菱靜靜的看著南宮玉真把圖毀去化作飛灰落了一地。

 但見東方雁大步行了過來道:“妹妹你已經交出了篷車圖履行了約言咱們到後面坐坐吧!”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哥哥表姐殺了取篷車圖的人他們會不會再來報復?”

 東方雁道:“大概會吧!”

 東方亞菱道:“我想他們又會立刻展開了一場快攻。”

 東方雁道:“打仗搏殺的事不用妹妹幫忙所以……”

 東方亞菱接道:“所以要把我送到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南宮玉真道:“不敢欺騙表妹前面已經動上了手。”

 東方亞菱道:“會不會打進來?”

 南宮玉真道:“他們很希望打進來但能不能打進來那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份能力了。”

 東方亞菱忽然歎息一聲道:“表姐如若這一場搏殺非常凌厲那豈不要死去很多的人麽?”

 南宮玉真道:“不錯表妹這一戰可能要死去很多的人!”

 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表姐這一埸搏殺乾戈是不是因我而起?”

 南宮玉真道:“不要自責大深表妹就算咱們把篷車機關圖交給他們他們也一樣會打進來。”

 東方亞菱道:“表姐我應該如何呢?”

 南宮玉真道:“這是一場非打不可的仗那位主持這大組合的腦人物既然趕來了此地定然會把這些事情辦個明白他們不會放過我們。”

 東方亞菱輕輕籲了一口氣道:“表姐小妹有一點想不明白。”

 南宮玉真道:“什麽事?”

 東方亞菱道:“他本來有著足夠的機會把我留在那裹但他沒有把我留下?”

 南宮玉真道:“我自知沒有表妹那樣的才華所以我不敢肯定我說的很對如是推斷有誤之處還望表妹指點一二。”

 南宮玉真一頓道:“表姐只能以江湖上的經驗推論這件事他當時不肯你留下來因為他想取得那篷車圖他知道不能傷害你傷害你那就永無法取得篷車。”

 東方亞菱神情肅然道:“表姐你說的很對沒有人能傷害我就算傷害了我那也只是我的軀體而已因為任何人在傷害我的前一刹那我就有自絕而死的能力。”

 南宮玉真道:“表妹不到完全絕望的時刻千萬不可冒然從事!”

 東方亞菱道:“表姐性命很珍貴我不會輕易言死。”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那就好表妹你請回去休息吧!我們要去前面看看了。”

 東方亞菱道:“表姐你對小妹沒有誤會吧?”

 南宮玉真道:“表妹說的哪裡話我對你愛護還來不及怎可能有什麽誤會呢?”

 東方亞菱淡淡一笑道:“表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瞧瞧麽?”

 南宮玉真沉吟了一陣道:“好!咱們一起去不過表妹要記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能離開我太遠。”

 東方亞菱道:“小妹記下了。”

 南宮玉真舉步向前行去一面說道:“表妹記著站在我身側。”

 伸手牽起了東方亞菱緩步向前行去。

 神劍崔方、魔刀鐵不化、潛龍江海、臥虎高山四個人搶先一步在前面開道。

 追風、摘星緊追在南宮玉真的身後護駕。

 穿過兩重庭院耳際間已響起了兵刃相擊的聲音。

 南宮玉真停下了腳步道:“江海、高山你們出去瞧瞧看來的是什麽人?”

 江海、高山應了一聲大步行了過去。

 南宮玉真輕輕籲一口氣低聲道:“表妹表姐有幾句話說出來希望你不要生氣。”

 東方亞菱道:“小妹不敢。”

 南宮玉真道:“你可要聽聽麽?”

 東方亞菱道:“小妹洗耳恭聽。”

 南宮玉真道:“表妹你對秋飛花傷害很深。”

 東方亞菱搖搖頭道:“表姐我沒有……”

 南宮玉真接道:“亞菱這不是你我的口舌之爭而是真真實實的事。”

 東方亞菱道:“我怎麽傷害了他?”

 只聽兩聲慘叫傳入耳際。

 南宮玉真一皺眉頭道:“聽說他去見過你?”

 東方亞菱道:“我正在繪製那篷車機關圖時他去看我。”

 南宮玉真道:“你使他很難堪?”

 東方亞菱道:“表姐我沒有。”

 南宮玉真道:“唉!表妹聽表姐勸你幾句話好麽?”

 東方亞菱道:“表姐請說……”

 只聽一陣激烈的兵刃相擊之聲傳入耳際。

 一門之隔外面打得十分激烈裡面卻低聲細語清談男情女愛。

 只見人影一閃神劍崔方快步奔了進來。

 南宮玉真道:“情勢如何?”

 崔方道:“一群黑衣劍士攻得十分猛烈咱們的傷亡很大鐵兄、江海、高山都已加入動手局面暫時穩了下來。”

 南宮玉真道:“來的是什麽樣的人?”

 崔方道:“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一部份用刀一部份用劍。”

 南宮玉真道:“那些人是特別訓練的高手麽?”

 崔方道:“同樣的年紀一樣的衣服看起來像是經過相當訓練的高手。”

 南宮玉真道:“去吧!只要把他們擋住能夠不傷人命就盡量避免傷害人命。”

 崔方點點頭轉身一躍而去。

 南宮玉真牽著東方亞菱道:“表妹你有著絕世的才慧表姐自知不如你甚遠但你缺少的是江湖歷練”。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這就是江湖充滿著凶殺危險。也充滿著機詐。”

 東方亞菱道:“我知道表姐爹也常常告訴我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語一頓接道:“表姐有一件事小妹想不明白請教表姐。 ”

 南宮玉真道:“什麽事?”

 東方亞菱道:“表姐為何不出手小妹雖然不會武功但我瞧得出表姐是武最高的一個你若出手立刻可以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南宮玉真道:“表妹我不能出手因為我不願傷人……”

 東方亞菱接道:“可是他們會傷害你的人小不知咱們這樣等下去有一個什麽樣子的結果。”

 南宮玉真道:“等他們的腦人物出來。”

 東方亞菱道:“表姐覺著他一定會出來麽?”

 南宮玉真道:“亞菱表妹我不知那些是什麽人但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有一個領導的人。”

 東方亞菱道:“表姐的意思是對方如若不是領導的人物出面表姐也不肯出面了。”

 南宮玉真道:“那倒不是只是要藉這個機會。好好和表妹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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