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這裡吧!”看著已經變得小了不少的風雪薇安作出了這樣的決定——風雪小了雪花落下的頻率也就降低了而如果雪花落的太慢的話那她再用高劍刺它們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有那個時間倒不如做些別的事情。
“接下來要去幹什麽呢?”薇安琢磨著“乾脆去附近的小鎮上喝一杯吧!雖然鎮上的人應該不會歡迎自己但總不至於會拒絕賣給自己一杯酒吧!”
前世身為男性的時候薇安不是一個酒鬼雖然並非滴酒不沾卻也往往只是淺嘗輒止。然而到了這幾乎常年飄雪的北地之後她卻逐漸喜歡上了這種杯中之物——以大劍的半妖體質自然是無懼寒冷的但飲下一杯暖酒之後身體裡那熱乎乎的感覺卻實在是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不過這次她的願望卻是不能很快實現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征兆正要離開此地的薇安突然出一聲慘叫一下子就摔倒在了雪地之上。
胸口處傳來一陣讓人難以忍受的奇特痛楚抽去了薇安全身的力氣。這種痛楚十分的奇怪雖然稱得上是奇痛鑽心卻又不同於戰鬥時所受的傷痛反而是又癢又麻好象有無數的螞蟻在爬動啃噬又好象是有什麽東西在裡面生長似的。
“又來了嗎?”薇安經歷這種痛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她曾經好幾次承受過這種痛楚的折磨而這痛楚的源頭她也已經清楚了——
猛的撕開自己的上衣薇安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自己胸前的傷疤上——那朵紫玫瑰變得更加嬌豔欲滴了而且花蕾微微膨脹似乎已經有了要綻放的跡象;而纏繞著紫玫瑰的赤練蛇身體血紅色也更加濃重了上面還爆起了一道道的青筋使得整條蛇身都變得有些猙獰——這樣的情景或許會讓人認為引起薇安痛楚的是那條赤練蛇吧?
然而對自己體內的妖氣變化情況了如指掌的薇安卻十分地清楚:真正折磨著她的是那朵紫色的玫瑰——一股狂虐暴戾的妖氣正在以紫玫瑰為中心向她的身體其他部分擴張而來自赤練蛇身上的妖氣雖然同樣不受自己的控制卻是在拚命地抑製著來自於紫玫瑰的妖氣——這兩股奇特的妖氣以她的身體為戰場展開了獨特的戰爭而她所感受到的這種痛楚則正是戰鬥還在進行的表現。
對於這種奇怪的症狀薇安並非沒有想過辦法——在一次疼得難以忍受的時候她甚至試過直接用劍把這塊玫瑰型的疤痕挖下來但最終還是失敗了——玫瑰在她體內長得很深如果想將其全部挖下來的話恐怕她先要刺穿自己的心臟。
不過薇安的那次自殘行動有並非全無收獲——用劍割開紫玫瑰處的皮肉裡面湧出的血液並非是如其他地方一樣的紅色而是紫色的和妖魔一樣的紫血血裡帶著的妖氣濃烈異常——難道這朵紫玫瑰就是融合到自己體內的妖魔血肉嗎?
薇安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猜測是不是正確但對那些流出來的紫血做了一些實驗之後她卻有了一些意外的現:對於一般的生物紫血有阻止傷口愈合的效果這是她在一隻兔子身上實驗後得到的結論——那隻兔子活活流血致死了;而對於妖魔覺醒者和大劍這三種自我愈合能力出眾的生物紫血阻止愈合的能力雖然無法起到作用但其另外一種特性卻奇怪地表現了出來——侵蝕紫血可以侵蝕這些生物的身體一定程度上影響他們的身體機能。為此薇安折磨死了三個妖魔和一個覺醒者還順便剜去了自己大腿上的一塊肉——而這種特性在其他生物身上卻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當然了出於組織的規定薇安並沒有拿普通的人類做過實驗。
所以現在薇安的劍上同樣抹了這種紫血。用痛苦換到這種既可以折磨自己又可以傷害他人的毒液薇安並不知道是否物有所值但有一件事情她卻十分清楚——這種紫血在她體外內能起作用的時間只有區區的三天。也就是說每三天她就要從自己的身上取一次血這絕對不是一個輕松的過程——畢竟即使意志力再強紫玫瑰附近的血肉皮膚卻也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啊!
我是快感與痛楚的分割線
可能是想這些事情分散了薇安的注意力吧漸漸地她感到不是那麽痛了。費力地從雪地上站起來一邊拍掉身上的雪薇安卻一邊皺起了眉頭——這種痛楚最近作的時間似乎是越來越短了以後要怎麽辦呢?
“哎呀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大劍呢!”一個沙啞乾癟的好象鴨子叫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薇安的沉思“這次的事情正讓我覺得無聊呢就拿你來活動活動筋骨吧!”
也許自己不應該總是把妖氣壓製在較低的狀態吧!看著眼前這個長著兩瞥可笑的老鼠胡子從頭到腳就好象是由猥褻堆砌起來的惡心男子薇安的心中不由閃過這樣一個想法——雖然這隻“老鼠”的妖氣明顯比普通的妖魔強大不少可是作為一個覺醒者卻只是一個下等的存在罷了這樣的家夥如果自己不壓製妖氣的話恐怕是說什麽也不敢招惹自己的吧!
然而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如果的。就在薇安為了自己的胃考慮決定快點兒把眼前這個猥褻的覺醒者切成粉末的時候一股略帶腐臭的濃烈血腥味卻阻止了她。
“你背後的包裹裡是什麽?”掃了一眼“老鼠”背後那個和他身高有一拚的巨大包裹薇安突然問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老鼠”惡心地笑了“看你的樣子長得還不錯這樣吧你陪我一晚我就告訴你。”
“你去死吧!”很明顯“老鼠”的話激怒了薇安沒有再說什麽她直接用出了極高劍——
下一刻“老鼠”慘叫著摔到了地上他的四肢被薇安的高劍絞成了粉碎整個身體現在就剩下軀乾和頭部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薇安剛想這麽問卻現這話已經不用再說了——“老鼠”背的包裹同樣被薇安高劍的劍風絞碎了裡面的東西也都散落在了雪地之上——那是大量的內髒大量被冰凍著的內髒。
“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麽?”大劍壓在老鼠的脖子上薇安厲聲問道。
“是吃……”
“別告訴我是用來吃的!”薇安打斷了“老鼠”的話手中的劍開始用力下壓“我可沒聽說過覺醒者有吃冰凍內髒的習慣。”
這下子“老鼠”可真的害怕了他的四肢雖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度在再生著可是面對薇安那正壓在他脖子上已經開始切開血肉的大劍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
“別殺我別殺我我說實話!”這時的“老鼠”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他很沒骨氣地說出了答案“這些內髒是要獻給白銀之王伊斯力的。”
“伊斯力?他要這些內髒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
“是嗎?”薇安的眼中露出凶光。
“是真的我沒有說謊!”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老鼠”急忙辯解著。
“那這些內髒你又是從哪弄來的?”最近沒聽說附近有哪個村鎮被屠殺啊難道說是他剛乾的?
“是我……”剛想說是自己乾的“老鼠”就現薇安的臉上殺意濃重了起來他連忙改口道“是我買來的。”
“買的?”薇安的心頭一震難道……
“是我從附近鎮上一個叫德拉庫拉的人類那裡買來的。”見薇安的臉上陰晴不定“老鼠”趕忙說出所有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他是一個男爵領地就在這附近。”
薇安此時卻已經顧不上“老鼠”在說什麽了她的心頭翻起了滔天的巨浪——事隔三年多的時間難道自己再次遇到了那種以人類的身份獵取、販賣人類內髒的事情嗎?
“胡安你說的太多了!”正當薇安沉思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這樣一個冰冷的聲音。 下一刻她就覺得有一道勁風向她襲來。
已經習慣了用皮膚感知代替眼睛薇安自然不會被這種攻擊擊中她輕松地閃開了。但是由於剛才的心神震動她卻忘記了……
“啊!”的一聲慘叫地上的“老鼠”也就是被那個聲音稱為胡安的家夥胸口被一個從遠處伸過來的爪子貫穿了。他的口中吐出幾口鮮血隨即就死去了。
爪子的主人卻沒有在意胡安的慘叫他輕松地收回伸長的爪子在薇安面前站定現出了身形。
“這位小姐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裡卡爾多。你的性命我收下了。”
萬年龍套胡安終於出現了雖然死的不夠憋屈不過先被削人棍然後被自己人殺死也應該算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