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東南近海扣官鎮有一五蓮山。這五蓮山雖不巍峨但十分險峻。據稱有泰岱之雄偉、華山之險峻、武夷之秀逸、衡嶽之煙雲實乃人間勝境。而那可通往魔界的信道寥天閣正在五蓮山上。臨閣而眺當可見浩淼煙波碧海萬裡。
破軍、秦弓兩人運起躡空術少頃便到了五蓮山兩人按下雲頭改作步行好細細搜尋蓼莪蹤跡。只見那山中萬木蔥鬱清麗峻茂燕鵲環谷山泉繞溪匹練飛瀑。秦弓畢竟少年心性見得這般奇山妙水不由得手舞足蹈道:“真是個好地方啊!那魔界的信道還真是妙哉!”
破軍卻一路上一直眉頭緊鎖如今見秦弓模樣憂愁更甚。他心中盤算秦弓真元不醒便是個凡胎;而自己雖號稱南天八星中武功第一其實卻遠非天府對手。縱然追到他們怕也是束手就擒。何況他隱隱中並不願意與天府等人交手對方與自己同為南天八星畢竟手足之情亦非朝夕。他雖關心蓼莪安危脫出天界心中卻從來都將自己當作是天界的一份子不曾更改。
秦弓哪裡知道破軍心中想法自顧自在一邊將衣衫翻來倒去的忙個不休。
破軍輕輕歎了口氣心道:“也罷到如今也隻可走一步算一步了。”當下作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來問秦弓道:“你在找什麽呢?”
秦弓找得一陣似有所得長長的籲了口氣道:“我以為色界天那一遊既然是個夢那得到的寶弓就沒有了不想竟然還在當真好極了!”
破軍看他身上並沒有背著那把弓正要詢問卻見秦弓伸過右手來手心中赫然托著一面小小的弓不過盈寸。秦弓依著當初回夢時見得那舟子七哥的手法將之在風中一展小小的弓立刻化作一面雕弓。秦弓喜道:“果然是這樣!”說著將弓橫挎在肩頭。深覺如此才夠威風。
破軍心中一動忖道:“他畢竟已夢回前生或者真的便有了前世的神通也未必可知。”這麽一想心中又生出絲希望來。
秦弓又伸出左手來兩指捏著樣東西道:“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怎麽就在我衣服裡呢?”
破軍一看卻是一枚石雕大概兩寸來長雕的是個少女的模樣那神態栩栩如生長及肩似要迎風飄揚剪水雙瞳如同一汪秋水。破軍脫口道:“羅漪?!”
“呀果然很象那丫頭啊!”秦弓笑道“怎麽會有這東西呢?可要好好藏著。”想到要見到真正的她也不知要何時呢心中不知怎的一陣茫然竟有數分想念之情。正待繼續前行一抬頭卻見一條妙曼的身影站在面前不是羅漪是誰?
羅漪靜靜的站在那邊雙眼似喜似嗔。秦弓心中一陣歡喜搶上前去道:“你……你怎麽來啦。”再看手中那石雕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
羅漪輕輕的哼了一聲道:“壞小子你見我來很不舒服麽?”秦弓並不肯吃虧答道:“這倒沒有沒有個臭丫頭讓我說兩句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羅漪倒不曾生氣看了看四周的景致道:“原來人間界這麽漂亮!真該在這裡多呆一陣。”
秦弓嘻嘻而笑道:“是啊是啊……”
羅漪看了一眼秦弓心想這混蛋怎麽就改性了?竟然沒有話中帶刺?反而順著自己的話頭呢?卻聽秦弓續道:“反正你這塊傻石頭從來都沒有來過人間界當然見什麽都覺得希奇了。”
羅漪將腮幫鼓了兩鼓做出個生氣的模樣來道:“壞小子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口氣中卻並無生氣的意思相反眉梢似有數分淡淡的笑意。
兩人年紀相仿性情相近幾番唇槍舌劍下來不但不曾反目成仇反倒更親近了幾分。
“還是快尋找蓼莪是正經!”破軍一旁提醒道。他一直微皺著眉頭隻要一刻見不著蓼莪心便總是懸著一刻也放不下。他也不管這兩人徑自舉步前行。
秦弓口中應了一聲跟在破軍身後向山上走去。羅漪緊隨身邊兩人腳下加快口中卻依舊你一句我一言的說個不停。
行走間山道漸窄。三人尾相綴。破軍當先而行秦弓斷後。
又行得一陣破軍忽然停住了腳步。秦弓問道:“怎麽?”
破軍一指前方。只見前面山路突顯陡峭兩邊山壁間僅容一人勉強側身才能通過。抬頭處僅可見一線天光。
秦弓怎舌道:“好險要的地方要是有人等我們走到山壁中間時兩頭一堵豈不是死路一條?”
羅漪道:“笨哦不會從上面飛過去麽?何必非要走這山道?”
破軍搖頭道:“不可你們看天上有什麽?”
兩人舉頭看去只見豔陽高照萬裡晴空。陽光下一切都是清清白白的更無一物掛礙。
秦弓正待回頭問破軍忽覺似有一些異樣忙再細細看去這才現半空中似有極淡的七色光芒間或一閃。然那光芒並不明顯他費了好一陣才確定不是自己眼花:“那那是什麽?”
“那是陽光在冰層中的折射所以才會有七色光芒。”破軍道“是天府布下的結界。”
羅漪想及在摩毓羅天時破軍就曾布了結界將自己困住那寒冷徹骨的滋味兀自心有余悸。不由得橫了破軍一眼道:“你不也會布結界麽將它收去就是了。”
破軍苦笑道:“天府布下的結界要比我的厲害得多他可以將冰層製得極薄令敵人不易覺察而這幻冰結界卻是越薄威力越大。所以……”
他的意思十分明顯秦弓接口道:“所以我們就隻能從這一線天往上走了是吧?”
破軍點了點頭道:“不過至少說明我們沒有來錯地方他們確實來過這裡。”更不多話向前走去。
羅漪正要跟上被秦弓在後一把拉住道:“等會兒。”
羅漪一愣問道:“做什麽?既然非走不可那還不走?”
秦弓習慣性的將嘴一批道:“還真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笨石頭難道真的要讓別人將我們全部堵死在一線天裡不成?先讓破軍大哥出去了然後你再走咱們一個個的過。”
羅漪噘了噘嘴道:“算你有理啦!”說話間破軍已過了一線天。羅漪跟著爬了上去。
秦弓站在一線天外背轉身子觀察四周。心想:“明明人影全無難道他們會突然從地上冒出來不成?是不是我們太小心了?”正思忖間聽得上面羅漪叫道:“喂壞小子快上來吧!”不及多想轉身走進一線天往上攀爬。
他人在一線天之中觸手處青苔叢生滑滑濕濕的頗不好受;抬眼朝上看去見破軍與羅漪分守在出口處兩邊將天光都遮去了大半竟覺有一股陰寒之意透上脊背。
正此際忽聽得羅漪一聲尖叫。破軍高聲喝道:“小心別碰著了!”秦弓視線被阻看不著外面的情形忙出聲叫道:“喂臭丫頭上面出什麽事了?!”心中正自著急突然聽得腳下似有一陣輕響低頭看去不由驚道:“這、這是什麽玩意兒?”只見腳底下竟有許多小球緩緩上升。那小球不過核桃大小呈淡淡的藍色仿佛中間包含著一團液體一般卻凝而不散隻是不住的晃動著。秦弓不敢觸著那球腳下加快全力向上攀爬。
秦弓剛出一線天便聽得破軍在耳邊道:“快讓開!”連忙將身向旁一縱。破軍將銀槍向一線天口一劃。頓時一層厚厚的玄冰將出口封住。透過冰層可清楚見得那些小球一觸到冰層就炸了開來整個一線天彌漫著淡淡的藍色黏液。卻不知被那黏液觸到後會是何等模樣。
秦弓再看羅漪只見她臉色煞白心中大是著急叫道:“臭丫頭你你沒事吧?”
羅漪顫聲道:“沒……沒事。”她隻是被嚇著了並沒有什麽損傷。卻見她指著遠處道“不知怎麽就冒出來了全……全是……”
秦弓一看四周竟全是那淡藍色的小球漂浮在空中卻只在他們三尺之遙並不接近。而在小球四周的花鳥蟲草全都蒙上了一層粘粘的藍色放眼望去一片慘藍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破軍一旁道:“我已布了結界那些東西近不了身的。”
秦弓忙問:“破軍大哥這是什麽東西啊!”
破軍的神情頗是緊張道:“是‘月浮’北天七星之廉貞的絕技。”
“北天七星?那是不是也是你們天界的?”
“不是。”破軍皺眉道“天界又分南北兩界。他們北天與我們南天水火不容爭戰不休。有他們插手事情就更麻煩了。”
秦弓無心聽天界的恩怨糾葛隻是問道:“這‘月浮’要碰著了會如何?可有辦法破解?”
“若是被沾了身那藍色的黏液便會覆蓋全身使人色、香、聞、味、觸、法六識皆斷極是厲害!”破軍答道“不過隻要不讓它破裂便無大礙。”
秦弓撓道:“到處都是‘月浮’若我們衝過去的話想一個都不讓它破裂恐怕不容易。”
羅漪此時魂魄稍定心知暫時並沒有危險又忍不住抓著秦弓的話柄道:“壞小子你不是在說廢話麽?這些誰不知道了。還是趕快想個法子過去才好。”
秦弓嘿嘿一笑道:“既然過不去那就在這裡呆著好了。”說罷徑自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他口上雖如此說心中卻在思索著可有辦法解開困境。
破軍雙眼隻是看著結界外那無數晃動不休的月浮心中也是忽上忽下怔忡不定。他自當日見得蓼莪一面便念茲念茲全是她的影子。那一言一動一顰一笑總能清晰的出現在眼前。一想到她破軍的嘴邊就不自覺的露出個微笑來;一想到她就算那剜心之刑也甘之如飴;一想到她仿佛什麽天界魔界之別也不甚重要了。有時破軍也覺得奇怪何以自己會如此模樣。可是每每念及蓼莪時總覺一種溫柔的滋味在心中蕩漾開去又逐漸波及四肢百骸更覺得舌下微微膩。
“蓼莪啊蓼莪你到底使了什麽魔界的法術竟可以讓我如此?!”破軍忍不住在心中低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在如此的困境中那別樣的思念之情又一次的湧上心頭。“隻要過了這月浮陣我便可以見著她了。”想到她也許便近在咫尺時破軍心中竟似有隱隱的怯意。這難道是近人情更怯?
羅漪見兩人一個站著微笑一個坐著皺眉卻沒有人理會她心中生氣:“你們兩個又什麽毛病?還不快想個法子破了這月浮?”
秦弓被她吵的心頭煩躁道:“你再多罵個百來句說不定這月浮被羅漪公主一罵嚇得自己就一個個破裂了也未必可知啊……咦對了有了!”說著一蹦跳了起來。
羅漪被他一撞正待作卻見秦弓似有所得也顧不得怒忙問道:“有什麽?你有好法子了?”
秦弓搖頭道:“好法子沒有餿主意倒是有一些。”
羅漪小嘴微嘟道:“你的主意本來就都是餿主意。不過先說出來聽聽呢。”
“這月浮我看怪容易破裂的如果我們誰能夠有什麽獅子吼之類的本領那麽大聲一吼說不定就全部震破了。”
“你會獅子吼麽?”
“不會”
“你……”羅漪跺腳道“那不是白說麽?”
秦弓莞爾道:“別急啊這個不行還有別的呢。你的那個骷髏頭還在不在?”
羅漪一愣隨即醒悟道:“什麽骷髏頭?劫波杯啊。”說著從懷裡將那髑髏取出。
秦弓這才說出自己的想法那劫波杯既然能將他們送回人間界說不定便可將這些月浮送到別處去。末了他道:“隻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消失?那扔在哪裡都是禍害呢。”
破軍早將思緒收回聽得秦弓如此一說接口道:“不會永不消失的過了幾個時辰也就自己慢慢的沒有了。”
秦弓又道:“隻是還有個麻煩那骷髏頭射出的光也分不清什麽是什麽的萬一把整座山都跟著移走了我們不是更麻煩?”
“我的寶貝哪有你那麽笨?”羅漪一旁道“劫波杯之光隻將物事移到它本來應該存在的地方比如你們的身軀是在人間界就把你們的靈魂移回身體裡了笨小子明白了麽?”
秦弓搔了搔腦袋道:“本來有點明白被你一說就不明白了。那你又不是人間的怎麽也會過來了呢?”
羅漪突然俏臉通紅半晌才擠出句話來:“本……本公主想來人間玩玩不成麽?”
秦弓心想:“這臭丫頭怎麽突然害臊了?”口中敷衍道:“成笨公主愛做啥做啥好了。”
羅漪心慌之下也沒有聽仔細他說話隻說道:“那就試上一試好了。”說罷將劫波杯祭起。
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照得三人慌不迭閉上雙眼。待再睜開眼時遍山一片清澈草木蔥蘢再也覓不到半個那藍色的“月浮”。
羅漪收了髑髏喜道:“壞小子你的主意不算餿!”一轉頭忽見破軍臉上肌肉扭曲額頭黃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不由得嚇了一跳“你……你怎麽了?”
破軍搖了搖頭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將左手捏住右手脈門。再看他那右手一片青紫上面凝著一層厚厚的霜兀自向外散出絲絲冷氣。
秦弓搶上前去伸手握住破軍右手。立時覺得一股十分強勁的寒意透過掌心勞宮穴直朝手臂上衝。連忙運起禦火之術抵禦。那寒氣上升不得便只在手掌上盤旋。頃刻間他的手上也已結起霜來。
破軍的臉色稍霽深深的吸了口氣運氣數轉那手上的霜漸漸褪去。秦弓也覺寒意漸減。過得半盞茶的工夫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方才松開。
羅漪先前見他們運功禦寒不敢說話現在見破軍臉色好轉忙問:“到底怎麽回事啊?”
破軍籲了口氣道:“好險。那劫波杯果然神通竟將我布結界的寒氣盡數還了給我一下子那麽多寒氣突然襲來措不及防我自己都差點抵擋不住。還好秦兄弟的禦火術火候也不淺了幫了我個大忙。”
秦弓嘿嘿一笑卻沒有立刻說話過得片刻覺得手上經絡中再無一點寒意方才說道:“幸好蓼莪姐姐教了我這一招不然非但幫不了你還白搭了自己的小命呐。你還是多謝謝蓼莪姐姐算了。”
破軍將話題叉開嘿嘿一笑道“看來‘月浮’也都回到廉貞那裡去了有他好受的。”抬頭看了一下前面的山路忍不住又說道:“我們很快就可以看見她了罷?”那個她所指的料來並非廉貞。
秦弓道:“我也很想見到她啊。”嘴邊卻有忍不住的笑意。
羅漪也道:“那我們快走啊!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她也很想見一見蓼莪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可以令這兩人不辭辛苦的為之奔波。
破軍將右手一展卻見他並不將手上的寒氣盡數化解反讓冰層凝結在小臂上如同一層透明的鎧甲一般。他低頭看了看這冰鎧這才道聲:“走!”
三人過了一線天抬頭處便可見大悲峰大佛之像。那大佛大耳垂肩慈眉善目將山中景象盡收眼底無數年來總是這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繞過佛像寥天閣便在眼前了隻是被山形阻隔隻影影綽綽可以見得大半個屋脊。
羅漪性急半行半飛衝在前頭秦弓緊緊相隨破軍反倒拖在最後。那莫名的情怯又閃過心尖:“我到底怕什麽?”破軍自我解嘲的牽動著嘴角。忽覺左手的銀槍一陣輕輕的顫抖。那槍伴他多年與他心意互通他心中一驚。忙吩咐兩人道:“小心恐怕有危險。”搶上數步走在羅漪前頭。
山路轉了個彎寥天閣整個的挑入眼簾。看上去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樓閣而已然閣前卻站著好多人。
破軍忽然將身形一頓隱在一塊山石之後。秦弓、羅漪兩人也停住了腳步躲在破軍身後。
破軍壓低聲音道:“咱們最好不要和他們正面交鋒找到蓼莪就好。”
秦弓也將雕弓從肩上卸下擎在手中點頭道:“是啊讓破軍大哥與自己兄弟打架總不太好。”
破軍看了秦弓一眼道:“你倒能為我著想不過那些人並不全是南天八星。”他指著閣前諸人向秦弓、羅漪道:“左手邊那七個加上我就是南天八星了右手邊的那三人是北天七星中的天機、廉貞和武曲……”四處張望卻不見蓼莪蹤影。他心想:“她在哪兒呢?難道已經逃脫了……我竟然見不到她若是她已經回了魔界我又要到何時方能得見?”心中不曾有半點高興反倒多了幾分惆悵。
羅漪忽道:“那閣頂上是什麽?”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閣頂有個淺藍色的東西仿佛一個老大的氣泡半透明的隱約可以看見裡面似乎有一個人的輪廓。隻是人與氣泡中間好象還阻隔著什麽因為離得較遠看不真切。
“蓼莪姐姐!”秦弓第一個叫了起來隻是聲音壓在了喉嚨中未敢放高。
破軍道:“那氣泡是‘月浮’看來他們將她困住了。我們須將她救下才好。”乍見蓼莪那幾分惆悵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
而閣前兩幫人此時卻聲音漸高。似乎爭執著什麽。
隻聽得武曲道:“說得大半個時辰了來來去去總是這麽幾句廢話還不如手底見真章罷了。”
七殺將手中刀抖得霍霍直響道:“打就打難道怕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家夥不成……咳咳……”“噗”的一聲吐出一口痰來痰中赫然有著血絲。
武曲眼皮都不抬一下隻是冷笑顯是不屑之極。
七殺大怒一張臉皮頓時漲得血紅待要衝上前去卻被貪狼背後一把拉住。七殺掙得幾掙未曾掙脫站在當地大叫道:“要不是你先上來突施暗算將老子傷了……咳咳……”一口痰堵在喉嚨間咳得一陣不成咳出臉色都變做了醬紫。貪狼連忙向他背心擊得一掌他方才緩過氣來隻是神色委頓說不出話來。
天府將手一擺道:“老三你帶著老七、老四先回天界。”那語氣雖是淡然卻是絲毫不容回拗。貪狼應得一聲扶起一直斜倚在一邊的巨門縱雲而去。七殺也不敢多言跟隨而去。三人刹那便不見了蹤影。
天府又將手一伸“忽喇”一聲手中多出了一柄寒冰利劍來。那劍身上青幽幽的光芒吞吐不定映得天府的臉色也忽青忽白陰晴不定。這正是天府賴以成名的利刃“冰青”。
武曲見他亮出“冰青”不自覺得往後退了兩步道:“好就讓我來會你一會!”口中雖然硬氣心中卻已微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