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走下樓來站在街面上。但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嘈雜之聲不絕於耳抬起頭來天際一片清朗。他長長的吐了口濁氣心中有些茫然暗想道:“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回頭看了看跟下來的蓼莪蓼莪臉上依舊有著迷茫。
“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破軍這般想著口中對蓼莪道“你看這眾百姓人來人往倒是一片繁榮景象。”
蓼莪笑了笑道:“是啊若是魔界中的每個人都可以安居樂業那才更好呢。”
破軍點了點頭心想:“也許天機沒有錯如果可以換得無數人的安定犧牲或許也是不可少的吧?可是誰又能隨便決定別人的命運與生死呢?”
正思忖間忽見一名火族戰士匆匆而來見了破軍忙道:“見過護法、將軍尊主見召請兩位去紫辰殿!”
破軍與蓼莪對換了個眼色心想:“剛剛散朝不久?怎地那麽急的召見?莫不是有什麽事?”
兩人不敢怠慢直奔魔宮而去。
入得紫辰殿便見殿下站得一人銀盔白甲竟是天界中人打扮。破軍定睛一看不由一愣此人正是南天八星之一——貪狼。
破軍搶上兩步叫一聲:“三哥你怎麽來了?”
貪狼衝他笑了笑笑容中卻有著些許無奈。
“他是替天帝來下書的。”秦弓的聲音自殿上傳下語氣淡然似乎並不如何緊急。
貪狼朝秦弓作了個深揖道:“使臣貪狼見過魔尊。”
秦弓一擺手道:“你是破軍大哥的兄長不必如此多禮。”
貪狼應了一聲雙手奉上天帝之書一旁侍從代為呈上。
秦弓展開書信初看時臉色一舒然將要看完之時卻將眉頭陡然一皺鼻間微微“嗯?”了一聲。隔得一陣方道:“貴主的意思是要我所率之族與你南天界之間不動乾戈麽?倒是深合吾意。”
貪狼應聲道:“魔尊陛下英名實在是天魔兩界之福。”
秦弓呵呵一笑道:“還請將軍替我問貴主好。自神魔結界處一別已經多日不知他近來可好?”
貪狼答道:“吾主甚好。”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破軍與蓼莪在旁卻越聽越奇。蓼莪忍不住問道:“什麽神魔結界一別?小弓你與天帝見過麽?”
秦弓嘿然一笑道:“你可知如今南天界之主是何人?”
“是誰?”
“龍池!”
此言一出兩人俱是大驚。
“什麽?怎麽是他?!”這一聲卻不是破軍與蓼莪所卻是剛入殿的天機所喊。他身後的白澤也是一臉驚詫。
破軍忙轉頭問貪狼道:“三哥這是怎麽回事?”
貪狼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隻道:“魔尊所言不錯。鄙主正是龍池。”
秦弓略一點頭道:“破軍大哥你與貪狼將軍既是故交招待來使一事便煩勞你了。”
貪狼見秦弓言語之下有送客之意說得一句:“在下告退。”自與破軍一起退下出殿。
秦弓自殿上走下朝蓼莪、白澤、天機三人道:“龍池意欲奪位我一早便已猜到只是他竟然在這短短數日之內便可做成天帝倒著實讓我有些吃驚。”
天機問道:“這龍池向尊主下了什麽書信?”
秦弓道:“他要我等與南天界在近期之內互不侵犯。”
白澤點頭道:“這倒也不錯我原本擔心我等與魔帝交戰之時天界若乘機滋事我們不免腹背受敵。”
天機道:“龍池初登帝位定有許多人不服。他定是要趁此時機安定朝內可以將他的寶座坐安穩了。”
秦弓搖頭道:“你說的只是其一我料他不只是要安內。”
蓼莪道:“難道他還想一統天界不成?”
秦弓緩緩點頭。
白澤道:“他既能短時間內奪得帝位定有強助。我看那貪狼雖心有不滿卻並無怨意。我估計龍池背後的強助十有**便是那個人!”
天機也道:“我想也是。”
蓼莪皺眉道:“你們兩個又打玄機來的?那個人是誰?”
秦弓接口道:“南天界內論武藝、論威望、論權勢屈一指之人蓼莪姐姐你說是誰?”
“難道是——天府?”蓼莪恍然道“怪不得了。如果是天府替他撐腰自然沒有人敢說話了。貪狼等人再有想法也不會與天府為敵。”
天機道:“我們且不管天界如何變化。當務之急卻是要趁沒有後顧之憂時一舉將魔帝鏟除。龍池既有野心要平定天界。若真被他做到了下一步自是想要滅了魔界將色界天也一統了。”
白澤道:“天機此言極是。”
秦弓卻沉吟道:“只是這魔帝蟄伏不出我們貿然而動卻非上策。”他雖知如今之局不是並吞了別人就是被別家所滅。但眼見時下剛剛太平了一些日子難得沒有戰火何苦再有兵刀之災令生靈塗炭?又若是真如天機所言最後要面對的豈不便是那個他前世的兄弟?心中實是不願早起戰事。
白澤早將他的想法猜中**分正要出言相勸天機卻朝他使了個眼色道:“尊主言之有理。”把話頭按了下去又笑了笑道:“我料破軍必會將天界之事問個究竟。 ”
秦弓一笑道:“我也頗想知道龍池是如何奪得這天帝之位的呢!待破軍大哥回來便知分曉。”
幾人又說了幾句這才散去。
出得魔宮白澤問天機道:“方才在殿上你何以不讓我勸說尊主?”
天機撚須道:“尊主宅心仁厚自不願妄起戰事然這一戰卻是只在早晚。所謂先下手為強我們自是應該先魔帝一步才好。不過尊主未必肯聽你勸說。”
白澤道:“肯不肯聽勸也要勸過之後才知道你是不是又有什麽主意了?”
說話間數隻鳥兒飛過頭頂唧唧喳喳個叫個不休。
天機也不回答白澤問話順手揀過一塊石子屈指彈去。只見那石子自一隻鳥兒的身上穿過又射中第二隻鳥兒兩隻鳥兒齊聲悲鳴自空中掉落。
白澤臉色微變心中忖道:“此人手段狠辣計謀百出實是厲害。”心下不免對天機有了數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