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了無牽掛,今世情緣已斷,或許,這便是顏若憐的新生。()
京城內,多了一家天月樓,佇立在尋夢樓的對面。
不過,那可不是尋歡作樂的場所,而是一家酒樓,它的主人,便是顏若憐。
不對,或許現在我們該叫她月兒,她新生後的名字。
天月樓與別的酒樓相比沒有什麼特殊,月兒並沒有將21世紀的經營方法運用在那上面,因為那些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太過奇異。
她,不想張揚。只要每天都有事做,只要不閑著,也許自己能這樣生活一輩子。
但天月樓的生意依舊火爆。
不是因為它的對面是尋歡樓,也不是因為它的酒特別好喝,飯菜特別好吃,而是因為,它的老闆是一位絕世的美人。
雖然月兒不會經常出入於酒樓,但偶爾,她會出現在眾人面前,跟帳房先生或者店裡的小兒商量些什麼。
人們,就是沖著她那不經意的露面才去的酒樓,或許這次沒有榮幸見到那絕世的美人,那下一次,總是會見到的。
於是,天月樓便成了京城第一大酒樓。
天月樓還有另外一個老闆,那就是陸寒淵。
只是他從不管事,他只要天天守著月兒就心滿意足了。
「淵,明日我想叫幾個工匠來講三樓的雅間在重新裝潢下,你看可好。」這日,月兒手裡前些日子找畫師畫的幾張設計圖,打算與陸寒淵好好商量著。
「你拿注意就好。」俊容含笑,他就喜歡她叫他淵,雖然這個稱呼是他拿著一百兩銀子與她換的。而那一百兩銀子,便是現在的天月樓。
「你總不管事,哪有你這麼當老闆的!」這樣的老闆當的也太舒服了,躺著就能拿錢了。
「不是有我的月兒呢嘛!」輕輕抱住面前的人兒,他的月兒,對,是他的。
「去死好了你!」掙開男人的懷抱,「那我叫小二去找工匠了。」說完轉身離去。
她怎會不曉得他對她的意,只是,她的心極小,只能容納一個人,而現在住在她心裡的那人死活不出來,叫她該如何再去接納另外的人。
靜靜的凝視著越走越遠的月兒,陸寒淵心裡微微疼痛,三年了,她終是放不下慕容昊,自己對她那千般寵愛,她亦似是不知。但是沒關係,他會一直等,等到她心底的那個人出來,然後他再進去,給她全世界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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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王府內,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走近冷院,那人,就是沐王府的主人,慕容昊。
此時的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酒氣,推開了顏若憐之前的臥房,躺在顏若憐之前睡過的床上,低聲呢喃著些什麼。
這裡,什麼都沒有變,慕容昊一直命下人打掃著。
三年了,他的憐兒離開他已經三年了,他從一開始的著急,到期盼,然後失望,絕望。
每日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只有醉了的時候,他的憐兒才會出現在他身邊。
慕容昊將頭埋進被窩中,深深的吸著氣,那被窩中還能隱約聞到憐兒的體香,彷彿她就在他身邊一樣。
「憐兒,你在哪?為何要拋下我,為何……」淚水暈開,染濕了那眼角附近的床褥。
窗外,雨意正濃,伴著慕容昊那低泣的聲音,下了一夜……
「皇弟,你這又是何苦!」慕容軒望著那爛醉如泥的慕容昊,甚是心疼。
「皇兄,你不懂。憐兒走了,連帶著把我的心也給掏走了,你叫我,如何不苦。」舉起酒罈又是一口,沒有憐兒,他活著又有何意思呢。
慕容軒一把抓起躺在床邊的慕容昊,將他拖到冷院的小湖邊,「你給我仔細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就算顏若憐回來了,你這副樣子怎麼見她!」
慕容昊微睜雙眼,湖中他的倒影異常憔悴,幾縷髮絲垂落在額前,多日未刮的鬍渣甚是明顯。
「你不出去找人,卻給朕躲在這個小院子裡,那顏若憐便會憑空出現嗎!」此時,也許只有這激將法才能將他從頹廢的生活中拉回來吧。
慕容昊聽了慕容軒的話,立刻起身,皇兄說的對,自己這副樣子怎麼能找得回憐兒!告退了皇兄,匆忙喚了下人來給他梳洗,便帶著清澗出府。
他定能找回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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