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谷到沛縣,隻用了短短四日,白斂翼除了醫術了得,輕功也是江湖數一數二的,這幾年顏若憐在谷中跟著白斂翼學醫術學輕功,倒也把白斂翼的技術學了個七八成。()
剛到沛縣,映入眼簾的便是滿目的死人。
空氣中瀰漫著腐屍的臭味,玨兒跟燁兒不由的捂住鼻子。
顏若憐牽著兩個小鬼的手,跟在白斂翼身後。
「來者何人?」城牆之上,幾個官兵用布蒙著臉,看到顏若憐等人似要進城,便出聲詢問。
「在下白斂翼。」
「是天下神醫白先生?」其中一個官兵問道。
「不敢當。」白斂翼謙虛的點了點頭。
「快開城門!我去通知王爺!」那人說話間便已經運用輕功飛走了。
城門緩緩的打開,幾個士兵將白斂翼等人迎了進去。
街道上,空無一人,蕭瑟的風吹過,似乎在訴說著這座城的淒涼。
「白神醫,王爺有情。」剛才飛走的官兵又飛了回來,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好,樂兒,隨我一起去吧。」
「好,爹爹。」顏若憐應著聲,卻引來那官兵的一聲驚呼:「王妃!」
顏若憐疑惑的看著那人,卻見那幾急急的道,「王妃,我是清澗啊!」說話間將面上的黑布取下,「您不認得我了啊?」
顏若憐看了清澗許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娘娘……」玨兒跟燁兒明顯趕到自己被忽視,不滿的拉拉顏若憐的衣角。
「這……」清澗低頭看向那一對小人兒,難道是世子跟郡主嗎?
白斂翼見狀,上前催促著清澗帶自己去見王爺,清澗連忙點頭,眼裡,竟泛出了喜極而泣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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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偌大的院子,卻是空無一人。
慕容昊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剛才清澗說江湖神醫白斂翼來了,不知道這次,沛縣的百姓有沒有的救。
「咳咳……」不自主的咳了幾聲,他來這也有半個月了,瘟疫沒有控制下來,卻連自己也被傳染了。皇兄排了人來接他回去,但是都被他拒絕,一是怕傳染給皇兄,二來,若是自己回去,這沛縣的百姓該怎麼辦。
「爺!」清澗推門而入,「爺,白神醫來了。」
慕容昊看著門外走進的幾人,卻立刻將眼光定在顏若憐身上。
「王爺也被傳染了?待老夫好好瞧瞧。」白斂翼上前把脈,卻也感覺到了慕容昊看向顏若憐的目光,不由的磚頭望向顏若憐。
顏若憐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心中撩撥起一絲熟悉的感覺。
「恩,王爺莫擔心,這瘟疫也沒什麼。」白斂翼起身,走到桌前,從包裹裡拿出文房四寶,「老夫寫付方子,去抓來吃就好了。」
神醫不愧是神醫,這幾乎要了全沛縣百姓命的瘟疫,連朝中派來的禦醫都束手無策,他卻說沒什麼。清澗心裡頓時升起崇拜的感覺。拿著方子便匆匆走了出去。
「樂兒,你來照顧王爺,我出去看看情況。」白斂翼很放心的將顏若憐留了下來,一個人走了。若是真如清澗所說,顏若憐是王妃的話,那留她在這定能讓她想起些什麼,反正慕容昊現在那病懨懨的樣子,就算有歹心也不能將顏若憐怎麼樣了。
顏若憐應了聲,便讓兩個小鬼在一邊做好,自己去屋前的井中打了點水,給慕容昊擦拭臉頰。白斂翼曾說過,病人若是身上乾淨舒適了,病也會好的快些。
「憐兒……」慕容昊一把抓住顏若憐為他擦拭臉頰的小手,輕聲的呼喚著。這是做夢嗎?為何感覺如此的真實,若真是夢,那他可不可以選擇不要醒來。
「王爺請自重!」顏若憐不悅的皺眉,用力抽出了手。
「咳咳……」慕容昊又咳了起來,卻不似剛才那般很快止住,彷彿要將肺都咳出來一般。
「你還好嗎?」顏若憐輕拍著慕容昊的胸口幫他順著氣,慕容昊搖頭,卻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盯著自己看的兩個小人。
「玨兒,燁兒……」不自主的喚出了聲,那個小女孩長的如此像憐兒,那個小男孩又如此的像自己,他們若不是自己的孩子,那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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