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車流中穿梭,陳銳看著流光異彩的馬路,心中有種意興闌柵的感覺,當初他和謝清蘭是兩種人,一個是為了殺人,一個是為了救人,但這都是為了別人,所以他勸謝清蘭不要委屈了自己,又何嘗不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
回到家中時,已經是九點了,唐婉和王離正坐在沙發上說著話,看到陳銳黑著臉進來,唐婉大咧咧說道:“陳銳,過來坐吧。”
陳銳一愣,唐婉很少有這麽主動邀請自己的機會,這種有所求的態度表現的實在是太直接了,這不明擺著是在說,我有事想讓你幫心嗎。
“什麽事,直接說吧,我也累了,要上去睡了。”陳銳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說道,晃著頭向樓梯走去。
王離卻跑到廚房裡,端著一杯深咖啡色的水出來,站在陳銳的面前,低著頭小聲說道:“叔叔,你喝了這杯水吧,這是我按照我們老家的土方配出來的,對男人是大補,你的工作那麽忙,一定需要補一補的。”
陳銳像拍程綺瑤一樣,拍了拍她的頭,端起那杯奇怪的飲料一飲而盡,心中感歎著,還是王離懂事,這孩子,這麽小就懂得體貼人了。
“王離,你不用那麽伺候陳銳,他的身體好著呢,連殺魔多力都被他拿下了,所以補不補無所謂了。”唐婉也慢慢走到了陳銳的身後,大大咧咧的說著。
陳銳想了想,扭頭看著唐婉,認真看著她道:“唐婉,你怎麽會介入這件事裡,難道你是刑警的人?”
唐婉哼了一聲,然後盯著陳銳道:“當然和我有關了,你認為我憑什麽要招待那三個小家夥,這不是分區警局的事,我兼了刑警處長,所以不得不配合他們的工作。”
陳銳拍了拍額頭,心中歎了聲,這件事看來真是麻煩啊。“唐婉,這些人很麻煩,不是你以前抓捕的罪犯,所以你小心點,一個女人家,還是不要那麽冒險比較好,畢竟這都應當是國際刑警的事。”
“陳銳,你這是瞧不起女人了?況且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我要是不幹了,別人不一樣有危險嗎?連你都能輕易抓著多力,剩下那兩個人,就交給我了。”唐婉秀眉皺了起來,有暴走的衝動。
“好吧,就算這件事和我沒關系,但我想你爸爸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他也不希望你出事,要不要我把這件事告訴你爸爸?”陳銳舉手製止唐婉的衝動,然後淡淡抬出了唐黎生,在他的心裡,還真是不希望唐婉出事。
唐婉頓時軟了下去,唐黎生永遠是她的軟處,但她看著陳銳,眼神中透著一種倔強:“陳銳,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就算是國際認定的A級罪犯,我也不會退出,我相信自己的實力。”
“我並不是要阻止,這些人不是那麽簡單的。”陳銳腦海中閃過多力奇怪的語言,在他的身後,一定有一個比他更危險的人,就是是A級罪犯,也分好多層次,但他看到唐婉那種不可侵犯的模樣,歎了聲,搖搖頭道:“算了,你小心點,我可不希望照顧四個老人。”
唐婉心中浮起一種說不出的溫暖,雖然轉瞬即失,但這讓她的情緒發生了一點變化,不再是板著個臉,而是有點客氣的說道:“陳銳,多力交待過了,是你為了六十五元錢,踢中了他的腳趾頭,你那一腳,讓他的腳骨都裂開了,五指全碎。他是A極通緝犯,這麽輕易就被你拿下了,既然你覺得他們很危險,是不是出把力,再把另外兩名通緝犯給抓捕歸案,我想那三個小家夥會感謝你的。”
陳銳苦笑不得,看了唐婉一眼,搖了搖頭道:“唐婉,我又不是警察,為什麽要管這種閑事,你也知道的,我這次踢他並不是故意的,只不過是因為他踩著我的錢,所以我才不小心踢傷了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抓其他人。更何況就算我有這個能力,我也得知道他們在哪兒,有沒有危險吧?”
“就知道你不過是碰巧撞上了,那三個小家夥卻說你很神秘,應當是他們的前輩,今天他們把你那天說的那段希臘文也翻譯出來了,那是國際刑警的宣誓之言,代表著公平的意思,在加入國際刑警時,每個人都要記住這句話,只不過那三個小家夥忘了而已,你既然不是警察,為什麽會知道國際刑警的宣誓之言?”唐婉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卻依然費盡心思的說了一大堆。
陳銳笑了笑,對著唐婉的背影淡淡說了聲:“我懂得東西很多,不可能一一向你匯報的,這種宣言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明天告訴那三個小家夥一聲,讓他們多費點心思在抓人的事上,不要整天動這些腦筋,把精力放在無謂的事情上,讓別人替他們擦屁股。”
唐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句擦屁股竟對了她的味口,只是再扭過頭來,她卻惡狠狠的瞪了陳銳一眼,然後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的背影竟透著一種微微的柔和,混雜在那種英氣勃勃的氣質裡面,讓陳銳揉了揉眼睛,以為看錯了。
王離自廚房中出來,看著唐婉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然後對陳銳小聲說道:“叔叔,你不要老是惹姐姐生氣,她是個很優秀的女人,長得又漂亮。我們村裡的老人們都常說,夫妻過日子,男人要對自己的婆娘好一點。”
說完,她那對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可愛俏皮,小蘿莉的形象再一次浮現在陳銳的腦海中,這個定義在王離的身上體現的是最完美的。
“誰說她是我的婆娘了?你不要整天想這些沒邊的事,有叔叔和姐姐成為夫妻的嗎?”陳銳笑了起來,拍了拍王離的頭。
王離掩著嘴笑了,那副乖巧的模樣,再讓陳銳心中動了動。“叔叔,那以後我還是叫你哥哥吧,你看著也不是那麽老,還是和姐姐很配的。”
陳銳心中惡寒,不再和王離說話,擺擺手,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