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若風面不改色,對紫蕊抱了抱拳,說道:“仙子此言差矣,我乃是受了王母禦令,來協助張放將軍和秦傑將軍的!”
紫蕊微微一驚,但也就是刹那的時間,紫蕊接著諷刺靈若風道:“協助他們來捉我,還是來捉仙翁親自挑選的仙緣之人?”
那靈若風和秦傑、張放瞳孔同時一縮,那靈若風更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看著龍星玄,有些結巴地問道:“他……他竟然識仙翁選定的仙緣之人?”
紫蕊說話的本意正是如此,此時見目的達到,高傲笑道:“正是,我高估了靈將軍了,原來仙翁走得時候並沒有跟靈將軍交代!”
那靈若風此時恢復了常態,並沒有因為紫蕊的諷刺而動容,對紫蕊一揮手,說道:“仙子請這邊來,我等正和魔神界中人賭鬥,不要誤傷了仙子。”
“魔神界的人?”紫蕊這次真的動容了,吃驚地向著旁邊那些身穿黑色戰甲的人身上看去。
那穿黑色戰甲的人中一個家夥猛然現出原型,乃是一個巨大的白虎精,向著紫蕊張開血盆大口,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紫蕊嚇了一跳,這個時候早有星玄一把拉住紫蕊,並沒有去靈若風那裡,徑自走到飛龍道長身邊了。
那飛龍面帶尷尬,看著星玄微微搖頭,弄得星玄一頭的霧水,而這個時候的黑月趴在星玄耳邊。一陣密語,頓時讓星玄明白過來自己在橡樹林修煉這一年的時間裡,鴆首星發生了什麽變故。
原來,自從星玄和紫蕊、高森進入禁製裡面以後,張放、秦傑等人破開虛空,從地底飛出,沒有了紫蕊仙子在耳邊羅唆,眾人對天暴雪原上修真者地搶奪更加肆無忌憚。
不過。好景不長,七八個月以後,突然在鴆首星出現了大量魔神界的人,跟眾天兵一陣衝突,差點兒將整個天暴雪原毀去,這就是為什麽天暴雪原此時變成這種滿目瘡痍的原因了。
這場災難來的突然,封神門根本無力阻止,摩達聯邦政府出動了無數戰艦也無濟於事,白白損毀戰艦、浪費財力。更是把鴆首星民眾弄得人心惶惶,以為萬年前那個地球毀滅的末日又來臨了一般。這才被大火星的高雄抓住機會,趁虛而入,要不是被從另外一個星系趕過來靈若風碰巧破壞,高雄還真控制了聯邦,造成一場世俗界的動亂呢。
魔神界有備而來,張放他們可是人少勢孤,當然打不過魔神界的人,不過,幾次交手,張放這幾個家夥就敏銳地發現魔神界地人並不敢使用一些大威力的法寶和功法。和天庭眾人打鬥也是能避則避,顯然是有所顧忌,怕是損壞了什麽東西一般。
沒有把那些得到仙緣的弟子接到天庭,張放等人也不敢走。於是他們便耍起了無賴,遇到魔神界的人,就把他們向著人多地地方、繁華的地方帶,這樣一來,魔神界人投鼠忌器,果然不敢對天兵天將們下狠手,讓他們騰出時間,從天庭搬來了救兵。
魔神界眾人遇到這些無賴天兵,也是無可奈何,得知靈若風要來之後,他們地領袖毛同立刻通過挾持的封神門,告訴張放、秦傑,他們要在昆虛山和天兵天將做一決斷,要不找一個無人星球大乾一場,不死不休,要不各自派出大成期以下的七名高手在昆虛山賭鬥,輸掉的一方退出鳩首星,以免仙人級別高手在地面爭鬥,破壞星球,造成生靈塗炭、多造業力。
張放秦傑聽到毛同的建議,立刻同意以賭鬥的方式定勝負,表面上說起來是體恤凡人,實際上是看出來魔神界大成期以下高手並不多,而自己這邊,鴆首星的各個修真門派都是為封神門管轄的,封神門又是直屬天庭,當然所有修真者都算天庭中人,從這麽多大成期以下人在中選七個,他認為這絕對是贏定了。
於是,張放讓飛龍指派各派高手和魔神界七名大成期以下修為的高手賭鬥。
哪裡知道,魔神界七名高手修為雖低,功力不低,更有妖魔狂化的本能,三場下來,殺掉了鴆首星三個門派地掌門,等到第四場飛龍派天術宗合陽出場的時候,還沒有開打,就把這合陽魂都下掉了,竟然來了個臨陣脫逃,被惱羞成怒的張放放出劍光斬殺了肉身。
…………
星玄聽完黑月地敘述,心中微微震撼,魔神界竟然也派大隊人馬來鷂首星了,莫非彩雲真的在魔神界復活,他們是來找自己算帳的不成?
剛有這樣一個想法,星玄又不由得自失地笑了起來:自己真是太多疑了,這些魔神兵早來了鴆首星三四個月,要是自己的事情敗露,他們早把黑月、蒙戈和自己龍家的人抓起來了,哪會跟天兵天將糾纏?
相通了這一節,星玄眼睛中紅芒一現,向對面那些帶著蔑視神情冷眼看著眾人的魔神兵看去。
在那一眾黑色戰甲的人群中,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個人,那人身材嬌小,黑色戰甲和眾人的一般無二,只是臉上帶著一個造型奇特的面具,遮住臉頰,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地眼睛來。
那面具非金非銀。非銅非鐵,當星玄眼光落在那面具上的時候,那面具上突然升騰起一道雪亮地光華,向著星玄眼睛飛射過來。
星玄急忙一揮手,放出一道紫色屏障橫亙在眼前,那雪亮光華射在日俯上,轟隆一聲 ,屏障和光華同時粉碎。化成點點碎芒四處飛射,平台中頭艙如同燃放了一顆禮花一般。
星玄心中詫異,這家夥的面具到底是什麽法寶,自己如炬慧眼並沒有帶一點兒神念和真元力量,那面具竟然能夠覺察到,並進行反擊,這種法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想來那便是魔神界來鴆首星的領袖毛同,既然看不透對方。星玄也不氣餒,眼光再次向著毛同身邊站立的七個趾高氣揚的家夥身上看去。
眼中紅芒閃耀。掃向那七人,慢慢就看出了這七個家夥的原形。
排頭的一個乃是個通體白毛的猿猴,雖然修成了人形,但舉手投足之間,猴性未泯,抓耳撓腮、齜牙咧嘴,一雙眼睛面露凶光地在在場地每一個人臉上巡視,仿佛要擇人而噬。
第二個乃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豬精,憨厚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雙小小的眼睛眯縫著。偶爾睜開,便現出一道凌厲的光芒,讓星玄心中一凜:這家夥定然是那外面憨厚。內心狡詐之徒,日後見面,不可不防。
第三個是一頭老牛,一雙眼睛通紅,骨碌碌亂轉,盛氣凌人,仿佛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余光看到自己首領毛同的時候,仍然是桀驁不馴。仿佛並不把毛頭放在心上,他這樣的神情被星玄敏銳地捕捉在眼中,心中暗暗奇怪:莫非毛同並不是他們首領嗎?
第四個是個狗精,閉著眼睛站在那裡,仿佛入定了一般,只是星玄眼光掃過他面龐的時候,這家夥突然鼻子一動,顯然是心中已有所覺。
第五個是頭羊怪修成的人身,乃是女子形象,站在那裡,文靜嫻熟,但星玄一點兒也不懷疑這家夥身上蘊藏地恐怖力量。
第六個是條巨大蟒蛇,也是靜靜站立,一雙眼睛動也不動,仿佛冬眠了一樣,但他體內被星玄看出來的足有丈二高大地元嬰提醒星玄這家夥同樣不好對付。
第七個卻是一條巨大的鐵背蜈蚣,修為好像在這七人中最是淺薄,一身妖氣遮掩不住,猛烈地撒發出來,距離他稍微近一點兒就感覺到頭昏腦脹、昏昏欲睡,顯然這家夥專修毒功。
星玄把這七人看畢,心中暗罵張放、秦傑愚蠢,這七人身上都是元嬰巨大,修為境界雖低,但一身功力卻深不可測,尤其那排頭的白猿,都已經修成了丈六金身,金身法象比自己還要凝練,縱觀魔神界一乾人等中,除了那毛同自己看不出來功力高低,剩下的人沒有一個是比這七人真元雄厚,那張放和秦傑還傻呵呵地認為這七人功力最低呢,真是愚蠢到家了。
“張放,秦傑,還有這位靈若風將軍,你們的家務也處理完了吧,這第四場你們是接著比,還是直接認輸,退出鴆首星?”這個時候,那帶著面具的毛同緩緩開口,本來混為一體的面具竟然張開了一個口子,帶著磁性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蕩,聽得眾人悚然心驚:這家夥好厲害的音功。
靈若風一雙眼睛向著飛龍望來,看得飛龍臉上頓時現出一片死灰,更是看得星玄勃然大怒。
顯然那靈若風也看出來鴆首星眾修真者無一是那魔神界七人對手,他要飛龍出場,不過是給天兵天將退出鴆首星找一個台階罷了,省得被別人說天兵天將不戰而退,這臉面上掛不住。
不過,為了他們的臉面,他就要犧牲修真門派各掌門地性命,內心之齷齪,可見一斑。
“呵呵,飛雄,掌門令牌你先接下,看我前去會一會魔神界的修友!”飛龍一瞬間恢復了鎮定,從手腕上解下掌門令牌,交給飛雄,顯然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不,師兄,讓我前去會一會那魔神界狗頭!”飛雄一把拉住飛龍,飛身就起。
一隻大手突然拉住了飛雄地肩膀,把飛雄偌大一個身軀從空中硬生生拉了下來,正是飛龍。
“大膽飛雄,我是掌門,還是你是掌門?不聽掌門命令是何等罪過,你給我一邊掌嘴去!”飛龍怒目圓睜,一個芥子鐲卻在這個時候解了下來,拉過旁邊飛瓊手臂,帶在她手上,柔聲說道:“師妹,以後做事千萬要三思而後行,師哥不在,你自己保重!”
封神門中眾人已經是哭聲一片。
那對面的魔神界七人也被眾人哭得動容,那正要出戰的狗精朗聲說道:“兀那小友,不要驚慌,本王看你門人面子,不要你性命就是!”
一番話更把天庭眾人以及鴆首星眾人說得臉面無光, 鴆首星眾人還好說,知道跟人家的差距太大,上去就是送死,天庭眾人可忍不住,那秦傑剛才憋了一肚子氣,還沒有發作,一看飛龍這麽不識相,早惱怒起來。
大槍一舉,一道白光向著痛哭中的封神門眾人掃射過去。
“好大膽,還未作戰就先行失了銳氣,你封神門是成心要折辱天庭不成?”秦傑聲音猶如雷霆。
“轟隆”一聲大響,卻是龍星玄飛出青索劍,一劍擋回了秦傑槍芒。
“飛龍道長請回,我來和他比試比試!”星玄這個時候早把利害得失考慮的清楚,天兵天將雖然卑鄙可惡,總還有些顧及,只是管眾人勒索些財物,魔神界修煉者可就不同了,為了尋找那些神秘東西,他們把整個鷂首星砸毀也有可能,自己宗門和家族都在鴆首星,可不能讓他們胡來。
“星玄!”飛龍見星玄自動請縷,心中頓時一喜,剛才星玄一人獨站十幾個個天兵他早看得清楚,知道星玄現在功力了得,要是他出場,對付魔神界這幾個沒成氣候的家夥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