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讓他們恢復記憶,日後可很難把他們當作奴隸使喚了!”白玲這個時候,突然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紫蕊、瓊枝、曼雲不由得都充滿驚奇地向著白玲望來。
“龍星玄!”所有極陰童子幾乎同時叫出龍星玄這個名字來,接著,忽然向著星玄圍攏過來,個個臉上顯現出傻傻的親熱之情,顯然,已經把星玄當成了他們新的“親人”。
星玄長出一口氣,春神句芒的力量真是神奇,稍一使用,便見功效,多施展幾次,這些人恢復記憶不成問題,只是,仿佛讓這些人一下予全部恢復了記憶對自己並沒有多大好處,還是維持現狀的好,想罷,把骨矛一收,對眾人說道:“很好,大家認出了我龍星玄,說明我才是你們的朋友,跟著我走吧,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眾人頓時都咧開嘴巴笑了,把星玄眾星棒月一般圍攏在當中。
飛瓊此時已經可以再次叫出“豐兒”的名字了,高興得林子豐什麽似的,遠遠地衝著龍星玄大叫:“龍兄弟,多謝,多謝了!”
“林大哥無需客氣,封神門、靈犀宗本來就是一家!”星玄呵呵一笑,衝著遠方袁成化等人一抱拳。
袁成化一張臉頓時氣得通紅,可是,功力不夠,打不過人家,生氣也沒用,各自把腳一跺,飛身向著地仙界方向飛去。
“紫蕊,我們也走!”星玄哈哈大笑。帶著方勇、一鳴等人上了船,對紫蕊說道。
紫蕊立刻念動咒語,駕駛寶船,也向著袁成化等人行走的方向追去。
眨眼大船就來到袁成化等人身邊,那瓊枝衝著袁成化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對了,袁大哥,好像忘記了。我們也是去地仙界的。不過,既然你們作不慣船,我們也就不勉強了,你們可別說我們不搭載你們!”
氣得袁成化臉色更紅。
旁邊。有白玲又說道:“楊虹姐姐,快上船來。他們體力好,就讓他們自己飛吧!”
那楊虹聽了白玲的話。衝著白玲感激地一笑,說道:“還是白玲小妹妹有良心,不過,姐姐坐船也不習慣,還是慢慢飛吧,你們先走吧!”
“哦,戴兄,看來你也有暈船的毛病,那麽,我等就不客氣了,紫蕊,走吧!”星玄跟那戴德蒙打了一聲招呼,紫蕊立刻加速行船,向著地仙界方向飛去。
瞬間,大船就飛出了眾人視線。
那戴德蒙看星玄等人走遠,不由得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哥,其實,龍星玄這個人,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得罪的!”
“住口,將來,龍星玄和我之間必有一戰,這是宿命,根本無法更改!”那袁成化頓時大怒,揮手就給了戴德蒙一個嘴巴。
戴德蒙一下就被扇飛出去,遠遠看著袁成化,半天沒有說話。
“大哥!”那楊虹急忙上前拉住了袁成化手臂,“四哥不懂地推算之道,說錯話也情有可原,你原諒他吧!”
“哼!”袁成化氣鼓鼓地再次瞪了戴德蒙一眼,甩開楊虹,飛身向前走去。
楊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又來到戴德蒙面前,說道:“四哥,日後你還是少提龍星玄的為好,大哥現在找回了本源力量,推算之道更加精通,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龍星玄此人確實可能成為我們日後得證無上仙果的阻礙!”
那戴德蒙此時不由得自暴自棄地說道:“大哥打得對,誰讓我我修為低,看不穿前因後果呢?”
楊虹不由得苦笑,說道:“你再這樣說,大哥回頭還要打你!那個時候,連我也幫不了你了!”
那戴德蒙狠狠瞪了楊虹一眼,說道:“我心情不好,陪著我,不許靠近其他人!”
楊虹咯咯一笑,說道:“銷妹遵命,保準賠到你眉開眼笑為止!”
戴德蒙臉上這才有了絲笑容,跟那楊虹有說有笑起來。
玉宇瓊舟放射出道道彩光,陡然出了空間通道,來到那一片浩如煙海的東海之上。
東海海面真是寬廣無邊,以星玄現在如此深厚的法力,也無法將神識放滿整個海面,極目遠眺,更是看不到那海洋的盡頭,只看見一片煙波浩淼,波光閃閃之中,魚兒翻騰跳躍,海洋深處,幾個地方隱隱放射出道道金光,想來是有人將自己洞府建造在這大海之下,那鎮府法寶正放射出萬丈靈光。
“怕是有幾億公頃的海面吧!”白玲、瓊枝、曼雲包括星玄,都沒有看見過這樣寬闊地大海,三女都是驚歎地叫了起來。
“不知道申公豹住在哪裡?”星玄此時回頭問唐飛道。
那唐飛搖了搖頭,他並沒有來找過申公豹,當然也不知道那申公豹到底住在哪裡。
星玄見唐飛不知,無奈地看了孫伯逸一眼,那孫伯逸一路上就一句話也不說,顯然對眾人提議過來對付申公豹十分不滿,不過,他現在是人微言輕,說話不算數,左右不了大家地意見,只能用自己的沉默來表示對這個決議的不滿。
趙馬李常四老猴仙一路上也很少說話,臉色嚴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跟從前也是大相徑庭。
只有那三十極陰童子,一路上唧唧喳喳說個不停,不斷地向星玄打聽著他們失憶之前的事情,只是,對於這些人,星玄也不是全部記得。
幸好有林子豐這個波頓城地前守護者。把眾人的名字都叫了出來,然後再把他們失憶之前地事情不耐其煩地跟眾人講述一變。
不過,讓眾人驚奇的是,這些人好像失憶前遇到地事情幾乎都和龍星玄以及靈犀宗有關,發生的事情也驚人的一致,基本上就是他們碰到了什麽什麽樣的壞人,遇到生命危險,萬分危急的時候。龍星玄帶領靈犀宗眾人從天而降。將他們從危險中解救出來,然後又贈仙丹,又贈飛劍,幫助他們修成現在的深厚功力等等。
林子豐這樣的話。把龍星玄、白玲等人的臉都說紅了,只是。在白玲偷聽到林子豐對飛瓊說地話以後,便再也不難為情了。
因為。林子豐口中地飛瓊,已經變成了一個多災多難的苦命少女,幾乎是從出生以後就麻煩不斷,穿著開檔褲的時候就有好幾個小流氓過來進行性騷擾,不過,和靈犀宗眾人一樣,每次都在危急關頭,林子豐總是恰好出現,力戰群匪,將飛瓊從魔爪中救下。
唐飛只有苦笑,這些人失憶之後,心思單純得如同嬰兒,別人是說什麽他們信什麽,龍星玄和林子豐把他們賣了,他們也不知道啊!
不說這些極陰童子,但說星玄,眼睛望向孫伯逸,說道:
“孫老爺子,我們並非去欺負你的好朋友申公豹,而是去查證一下你中地毒到底和他有沒有關系,若是沒有關系,不也是還了他一個清白,也省得你經常為了這個事情和唐飛鬧別扭,傷害祖孫之間的感情?”
那孫伯逸聽了星玄地話,把腦袋搖晃了半天,然後突然用手指著大海深處那個正放射出金光的所在說道:“去那裡吧,他就住在那裡!”
趙馬李常四老猴仙向著孫伯逸手指指地方向一看,不由得搖了搖頭,不過,他們並不說破,只是靜靜跟在星玄身後。
星玄並沒有看到四老猴仙的表情,看孫伯逸終於指出申公豹的住處,便令紫蕊開動玉宇瓊舟,向著那大海深處飛去。
剛剛接近那金光之處,便看見水面底下突然一陣波動,銀光一閃,眾人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面貌醜陋的妖怪:豁口大耳,蒜鼻鷹眼,手中拿著一般亮閃閃鋼叉,擋住眾人去路。
“什麽人?快快遠離龍宮,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偌大的海域上空回響,古怪的音調更增加一股冷酷,預示著若沒有正當理由,休想用花言巧語來蒙騙過關。
“小夜叉,不認得我了嗎?”趙興豪此時向前一步,出現在船頭之上,對那出現的巡海夜叉說道。
那夜叉抬頭一看,冷漠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叫道:
“失敬,失敬,原來是趙老爺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趙老爺子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變臉竟然變得如此之快,讓白玲等人不由得挑大指稱讚:
有前途,孺子可教,知道見風使舵,肯定活得長遠。
那趙興豪卻沒有理會那夜叉的恭敬,回頭對星玄苦笑道:
“龍宗主,這裡肯本就不是申公豹的住所,乃是東海龍王敖廣的東海龍宮!”
一句“龍宗主”把星玄叫得心中打了一個顫,心中驚訝的並非孫伯逸騙自己,而是趙興豪此時對自己的態度。
他不再管自己叫做“老大王”了,而是稱為“龍宗主”,莫非他現在已經確信了自己並非他們老大王轉世不成?
趙興豪如此稱呼星玄,也引起了馬李常三人的主意,三人疑惑的眼光不由得全部向著趙興豪望來。
那趙興豪卻恍如未覺,看著龍星玄,仿佛只是一時口誤而已。
“原來並不是申公豹住所!”星玄此時呵呵一笑,也裝作並不在意,接著對趙興豪說道:“既然這裡不是,我們就不打擾人家了,我們去找申公豹就是!”
此時,孫伯逸“嘻嘻”奸笑起來,對龍星玄說道:“過龍宮而不入,恐怕是很失禮的事情,敖廣那老小子是最愛挑理的,年紀越大,講究越多,龍星玄你日後想來地仙界發展,不跟龍宮搞好關系,恐怕日後日子會很難過啊!”
唐飛氣得恨不得踹孫伯逸一腳,叫道:“偏你會多事,老龍王的羅嗦聞名整個地仙界,你是存心要把我們羈絆在這裡的吧!”
那孫伯逸伴了一個鬼臉,並不和唐飛爭辯。
就在這個時候,但看見海底突然一陣波動,接著,一道光芒猛然從海面上飛了起來,帶動起滔天的波浪。
一個惶急的身影從波浪中現身,發髻散亂,面色蒼白,星玄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從花果山看到的那個騎著青牛來找馬文元勒索三清丹的童子。
趙馬李常四老猴仙見是那童子,嚇得頓時在玉宇瓊舟上蹲了下去,對紫蕊連連說道:“快開船,快開船,遇到災星了!”
紫蕊可是只聽星玄一人的, 四老猴仙雖然功力超絕,紫蕊也不是不聽,只是靜靜讓玉宇瓊舟懸浮在那裡,和星玄一樣,靜觀其變。
四老猴仙無奈,隻得趴在了玉宇瓊舟上,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緊跟著,海底“轟隆”一聲大響,海水突然倒灌而起,幾百個如同小山一般的浪頭向著那童子砸了過去,隨著這浪頭,一個聲音高聲喝罵起來:“不過是一個放牛的童子,竟然這麽囂張,我父王說了馬文元並沒有來龍宮,就是沒有來龍宮,你還想搜查,真是欺人太甚!”
隨著這喝罵聲,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從海底竄了出來,雙手一擺,又有無數水雷在空中爆炸,那童子被砸得身上金光直閃,臉色更才發白,身體不住顫鬥,顯然是被氣壞了。
一個惶急的聲音緊跟著從海底傳了上來:“孽子,你這個畜生,天仙界大仙你也敢得罪,你是不是覺得父王這個海官兒當得太容易,你便想法設法給我若出點兒事端來不成?”
隨著這聲音,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從海底飛了上來,手中一把金光閃閃的拐杖,向著那年輕人頭上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