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見三人這樣看重自己,心中不由得苦笑,現在,連偷襲的機會都沒有了,玄牡珠白白在虛空中懸著,想對付別人,卻是門也沒有,恐怕一出手,對方就知道自己斤兩了,三個人一塊上來,非把自己撕碎了不可。
“唉,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我那幾個朋友死的淒慘,但也是他們平常不修善功,業力深重所致,本宗若是因此為他們報仇,恐怕六道輪回池中業力陡增,你們修行也是不易,這樣吧,本宗今天饒你們性命,你們去吧!“星玄裝出一副大度樣子,試圖嚇走三個人,同時也盡量延誤時間。
“單憑言語就讓我兄弟俯首,傳了出去,我黑風三煞如何在魔神界立足,呵呵,不過是個三頭八臂,二弟、三妹,你們給我掠陣,讓我上去掂量掂量這小子的手段!“星玄的大話起了一定的作用,這熊精也弄不清星玄到底有多大修為、功力,不敢把自己三兄弟全賭上去,他留了後手,以防自己全軍覆沒在這裡。
“大哥,讓我先來!“那牛精兄弟情深,卻是怕大哥吃虧,急忙攔住熊精,要自己先上。
星玄也不說話,心想你們爭吧,誰都不上來是最好,老子剛才說得也是實話,確實是不想跟你們打。
星玄的如意算盤並沒有打響,耳旁就聽得一聲嬌喝:“兩位哥哥退後,我先來!“
陰風四起,煞氣遮天,中間又有無數淒厲尖叫,那九尾天狐一條黑色長鞭如毒蛇一般向著星玄身上打了過來。
“啪“的一聲大響,那長鞭正打在星玄金身之上,星玄卻是動也沒有動,面帶笑容,說道:“力量還嫌小了些,再來!”
那九尾天狐大吃一驚。自己這把玄陰黑煞鞭乃是斬殺了一條千年的蟒蛇,又吸收了上前條陰魂,凝煉了上百年的法寶,平常人被打上一鞭,估計連渣都剩不下,怎麽打在這龍星玄身上,連個白印都沒有起呢,這人功力該有多麽深啊。莫非自己三人今天真是該有此劫。
她可不知道。星玄剛才怕被對方試探出虛實,用九頭蟲分身硬擋了這一鞭,現在的九頭蟲分身可不是從前的分身了,自從星玄修煉到空冥初期以後,九頭蟲分身的傷勢也好了許多,**更加強橫。更兼日夜受那滴血頭顱劇痛折磨,幾乎對一般的疼痛都麻木了,九尾天狐這一鞭也就是給它撓撓癢而已。
九尾天狐試探不出星玄虛實,看了看星玄,突然張口問道:“大仙,剛才你說饒我兄弟三人性命,不想多造殺業可是當真?“
星玄聽了她的話,心裡那個樂啊,果然是把這三個家夥給嚇住了,讓他們不敢對自己有任何異動。這真是僥幸。
“去吧,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回去跟你們的刑天大神說,讓他趕快撤去飛升星路上的禁製,否則有朝一日,我定然打到魔神界,把他撕成粉碎!”反正是吹了,星玄索性就吹大點兒。
那三個妖精聽了星玄言語,都是面露喜色。剛才星玄不動聲色挨了九尾天狐那一鞭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挨了九尾天狐十成功力的一鞭,身上白印都沒有起一個,這是多高的修為、多深的功力啊!
而這家夥更要跟自己的刑天大神挑戰,更是讓他們驚懼,他們跟刑天大神的差距,就仿佛小蝦米和大鯊魚,根本就沒法比。這人能跟刑天大神叫板,那可太狠了,自己三個人今天能夠撿得性命真是萬幸。
“哈哈,想走,門也沒有!”就在這個時候,呈僵化狀態地張放突然張嘴說話了,隨著他地聲音,但見虛空中突然跳下一隊天兵,每人各帶一到兩名隨從,足有三十名左右,團團把三個妖精圍在當中。
天兵就有十三四人,個個都是神仙境界的高手,而每個天兵隨身帶著的隨從,最低的也是寂滅期的高手,更有幾個被提升到了仙人境界,戰鬥力十分客觀。
“啊,壞了,這小子原來是拖延時間!”那熊精看向張放,頓時什麽都明白了,剛才張放一直沒有出聲,正是在施展喚神**,神遊虛空,去召喚同伴了,自己被眼前這小子唬住了,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他身上,忘記關注張放了,讓他偷空施展了這功法,把同伴都叫來了。
這喚神**可是天庭偏將以上將領都會施展的功法,每個將領手下天兵都有一個玉牌,玉牌上有將領地一絲元神,無論身在任何地方,都會感受到將領的呼喚,剛才張放元神出竅,正是去指引他手下天兵,破開虛空,向他所在的這個位置來支援了。
不過,他手下天兵被那五行挪移陣挪得到處都是,這地底又是有大量的禁製封閉,讓這張放破開虛空,為手下天兵指引道路耗費了不少的神念功力,此時也是臉色發白,斜斜移在天蠶身上,指揮眾人圍攻三個妖精。
那熊精看穿了星玄、張放兩人的陰謀,不由得大怒,手中巨大黑棍一擺,向著星玄主頭就砸了過來,大叫道:“來,來,來,讓我打你一棍試試!”
來了救援,星玄哪裡還隻挨打不還手,嘻嘻一笑,卻是九頭蟲的月牙鏟飛了出來,“當“的一聲大響,把熊精的大黑棍擋開,身子倏然後退,後面,紫蕊已經滿臉帶笑地張開了星光障,把星玄放了進去,揮手間,卻把張放、天蠶扔了出去。
那張放也不在意,吆喝著眾天兵圍攻三個妖怪,口中還在喃喃咒罵:“吳用、曹方兩個混蛋,竟然敢不來,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收拾這兩個家夥!”
星玄心中暗暗發笑,想道:他們永遠來不了了,乃是老子先你一步,把他們收拾了。
偌大的庭院中,光芒四射,五顏六色地法寶四處亂飛。爭鬥產生的破壞能量把那些亭台樓閣破壞得七七八八,花草樹木全都遭了殃,紛紛被絞碎,碎末四射。
那三個妖精也真是生猛,以少對多,竟然還能出手攻擊,每一次出手,都有一名天兵隨從被擊中。不是重傷。就是身死,不斷有元嬰從破碎的**中飛出來,被那張放放出一個布袋樣的東西,一個個捉了起來,看得紫蕊連連皺眉。
星玄此時也想放出五淫乎血兜來捉那些失去肉身的元嬰,不過。想了一想,還是放棄了,不說此舉會引得那些天兵對自己的敵意,就是紫蕊,也會對自己反感,自己可不是那些天兵的首領,可以施展一下當上司的特權,壓榨手下,惹反了那些天兵,以後吃虧地還是自己。所以,權衡之下,星玄還是放棄了,學著紫蕊,連連搖頭,不斷歎息,裝出一副悲天憫人地神色,表示對張放暴戾的不滿,博取紫蕊和眾天兵的好感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猶如蚊子一般的聲音鑽入了紫蕊的星光障,響在星玄、紫蕊耳旁:“星玄宗主,紫蕊仙子,救我,張放暴戾,我和大哥不想跟在他身邊,仙子若是不嫌棄,我二人願意永生永世跟隨仙子。給仙子當牛做馬!”
正是那血影子鄧飛的聲音。
星玄心中好恨,鄧飛、天蠶兩個王八蛋就是看準了紫蕊善良,自己當著紫蕊面,不好表現得太過狠辣,所以趁著混亂,向紫蕊和自己求救,算盤真是打得如意。
那紫蕊看了看鄧飛和天蠶頭上的金箍,臉上也露出不忍神色,正要開口向張放求情,旁邊卻被星玄一把拉住小手。
沒有好處,星玄可不想白白得罪張放這個家夥,這家夥可比一般地仙兵厲害多了,心機深沉,又有隨時召喚天兵地本事,要是被這家夥恨上,紫蕊是無所顧慮,她乃是西王母手下的人,給張放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紫蕊一根毫毛,但自己就說不定了,那張放睚眥必報,此時吃了虧,以後肯定要找回來,他不敢動紫蕊,自己可是無所顧忌,況且現在鄧飛、天蠶兩個王八蛋已經向張放透露了自己底細,自己唬他根本不可能,在山谷中這小子都想跟自己動手呢,現在借著這個事情,沒準兒更要向自己下手。
權衡一下,寧可在紫蕊心中留下心狠冷酷的印象,也不能得罪這個強敵,於是,星玄立刻製止了紫蕊,說道:“仙子,這裡太過血腥,我們還是進那大殿,看看到底仙翁在弄什麽玄虛吧!”
那紫蕊看了鄧飛、天蠶一眼,此時,兩人正做出萬分可憐的模樣,懇求地看著紫蕊,心中不忍,對星玄說道:“你看,他們兩人 ……”
“他們兩人乃是這鵓首星十惡不赦的魔頭,死在他們手下的冤魂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仙子千萬不要被他們現在地可憐樣子迷惑了,否則便是農夫救蛇,反受其噬,我們千萬不要做這樣的事情!”星玄說著,拉著紫蕊就走。
“龍星玄,你慢走,這大殿中機關重重,陷阱甚多,更有很多迷惑人的地方,你若耽誤了時機,便得不到真正的寶物,白白來這裡一趟,救我們,我們告訴你真正的寶物在哪裡!“鄧飛見星玄強行拉著紫蕊走,不由得急了,立刻傳音跟星玄道。
星玄眼睛轉了轉,冷笑道:“你這兩個混蛋少拿老子當白癡,張放這麽狡猾,怎麽會把這等秘密告訴你們兩人,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會上你這個當!”
“龍星玄,你不知道,這秘密本來就不是張放探查到的,乃是我和大哥百年前就知道的,只是我二人功力不高,無法打開大殿中禁製,一直拿不出來裡面寶物,這次被張放捉住,為了活命,才把這秘密說出來,真正知道這秘密的乃是我們兩人,你別把主從搞混淆了!”天蠶被張放依住,沒有辦法說話,跟龍星玄溝通的事情便全落在了鄧飛身上。
“哦?“星玄眼前一亮,原來如此,這兩個家夥真是狡猾,這麽多仙兵知道了此事,連平時和張放不睦的秦傑也知道了,這肯定就是這兩人做地手腳,把水攪混,妄圖趁亂逃脫,哪裡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首先就是自己和紫蕊破壞了通道,不但把其他仙兵阻擋在外面,還把個秦傑弄了個生死不知,再者這兩個家夥被張放看出端倪,竟然在心神中刻下烙印,無論逃到哪裡,只要張放意念一動,兩人就得灰飛煙滅,如意算盤沒有打響,現在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和紫蕊身上了,這兩個家夥也真是為了活命用盡心機啊。
想明白了緣由,星玄嘿嘿一笑,再次向鄧飛傳音道:“到底是什麽寶物, 你說出來,或許我還考慮考慮!”
“五火七翎扇,你是南極仙翁傳授仙緣之人,不會不知道此扇吧!”時間緊急,鄧飛不敢有絲毫的隱藏,他二人日後前程可都在星玄、紫蕊一念之間呢。
“五火七翎扇,什麽東西?”星玄可真不知道這是什麽樣的法寶,現在,星玄身上威力最大的法寶乃是九頭蟲的那個月牙鏟,不過,以星玄現在功力,那月牙鏟發揮不了百分之一的功力,青索劍、神木劍雖然厲害,但是遇到象張放、三個妖怪這樣級別的仙人,威力就稍顯不足,也還真迫切需要一個趁手的兵器。
星玄不懂,身邊可有一個參謀呢,他立刻傳音給紫蕊,問紫蕊這五火七翎扇是什麽東西。
紫蕊真是知道,開口說道:“這是仙翁幾萬年前使用的一件法寶,乃是鳳凰翅、青鸞翅、大鶴翅、孔雀翅、白鶴翅、鴻鵠翅、梟鳥翅,七中仙禽翎羽構成地,能夠扇出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叁昧火、人間火,五火合成,正面有符印,有訣,反面有詩,和道行天尊的五火七禽扇乃是一對,仙翁不用那東西已經很長時間了,這次來下界,恐怕是感應到了這個寶物,不忍寶物埋塵,所以唱出仙決讓大家來找!“紫蕊立刻解釋給星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