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靈犀宗宗主,失敬,失敬!”星玄不說,那紫蕊仙子竟然知道星玄的名號宗門,不過,星玄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榮幸,反而差點兒嚇個半死,心想一個天庭仙人閑著沒事研究我幹什麽?莫非我乾掉幾個仙兵的事情走漏了風聲,這娘們是專門來拿自己的,要是如此,先下手為強,奶奶的,瓊枝你們要是聰明點兒的,就趕快跑路吧!
想著,星玄就要動手。
“易仁他們幾個經常提起你來!”,紫蕊仙子接著的一句話頓時讓星玄放下心來,剛剛提起來的精氣神全放下了,原來自己多慮了,是易仁告訴她的啊,還好,還好!
星玄偷偷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大師兄和三師兄他們在你那裡?”此時的曼雲、瓊枝頓時叫了起來。
那紫蕊仙子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皺了皺眉頭,對眾人說道:“你們還是遠離這萬魔窟吧,雖然萬物生死,乃是劫數使然,但多造殺孽,總是不妥!”
“呵呵,仙子所說極是!”星玄這個時候心中已經隱隱對這紫蕊仙子有了一絲好感,這仙子跟其他的天庭仙兵一點兒也不一樣,那些兵痞一雙眼睛隻盯在你芥子鐲上,心中轉動的也盡是如何巧取豪奪你的財物,哪裡象這紫蕊仙子,說話溫柔不說。言語也盡是實話,把下界多數人都不知道地天庭六道輪回池中業力都說出來,顯然是一心為了眾人,沒有那所謂的天庭、下界貴賤之分。
星玄吩咐,眾人便都從山頭上飛了起來,跟著紫蕊仙子向著遠處飄飛。
開始時,那紫蕊仙子按照曼雲等人速度飛行。飛了一會兒,回頭衝著星玄一勾手,把星玄叫過去,輕聲說道:“龍宗主,是否可以飛快一點兒,我們前面說個話?”
牽虧星玄不是那登徒浪子,否則就這一句話,非得讓他想入非非不可。一個絕色美女要跟你借一步說話,這是多大的榮光啊!
“呵呵。就依仙子!”星玄心中波瀾不驚,更加戒備,加快速度,倏然飄飛到紫蕊前面去了。
紫蕊微微一笑,也不見她有何動作,身子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跟了過去,不疾不緩,卻又恰好落後星玄半步,差了一肩距離。顯得十分謙恭有分寸。
星玄知道自己跑不過她,也不自取欺辱,微微回頭說道:“仙子有話請講!”
“嗯,紫蕊此話問得孟浪,還望龍宗主不要見怪!”未曾發問,先請人不要加怪,這彬彬有禮的言語弄得星玄心中疑雲大起,更加警惕。
“仙子不要客氣,盡管問來!你回答的,星玄自然不會隱瞞!”星玄說得大方。實際上卻是滑頭無比,能說的跟你說,那不能說的,當然是打死也不能說了。
“哦,龍宗主,紫蕊想問你,你這一身功夫。尤其那火眼金睛是從哪裡學來地?哦……這個,若是宗主不願意說,紫蕊也不勉強!”那紫蕊仙子小心翼翼地對星玄說道。
原來是這個問題,星玄頓時放了心,不過,自己當然不能說實話,說什麽是自己前世混不下去了,轉世來到這個空間發展。又從黑月哪裡得到**玄功的皮毛功法,後來襲擊九頭蟲和彩雲,受到黑蓮打擊真的**玄功顯現這樣不光彩的話,當然要把自己身世描繪得尊貴些、神秘些,沒有看到那些剛剛出名的聯邦名星都說自己或者出身貴族,或者父母都是高乾嗎?
但這個瞎話編的有水平才行,沒有水平,一下被人拆穿自己可就糗大了。
微微一沉吟,星玄便說道:“星玄自幼頑劣,師父不喜,一再告誡我不得透露他的名諱,星玄不敢違逆,不過,我龍星玄和仙子一見如故,既然仙子詢問,星玄又不得不回答,這樣吧,我說一句師門歌訣,這樣便不算違背師父嚴令了!”
一番話說得那紫蕊仙子微微動容,星玄看在眼中,暗暗心喜,看來這紫蕊仙子是個全沒有心機的家夥,自己一番萬金油一般的話就把她打動了,以後要好好利用,想著,星玄就唱了起來:“一念才生動百魔,修持最苦奈他何,但憑洗滌無塵垢,也用收拴有琢磨,掃退萬緣歸寂滅,蕩除千怪莫蹉跎,管教跳出樊籠套,行滿飛升上大羅。”
“掃退萬緣歸寂滅?寂滅陰神?”一段歌把個紫蕊仙子唱地神情頓時迷離起來,看向星玄的眼神也漸漸有了瓊枝看向星玄的那種感情,嘴巴張開又羽上,顯然還要深問。
星玄乃是何樣人,最是會察言觀色,一看自己這段歌訣唱的紫蕊仙子對自己捉摸不定,正是達到了目的,此時急忙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師父是何樣人,對這歌訣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仙子要是細問,我可要出醜了!”
紫蕊仙子不知道星玄是有意把她向那雲裡霧裡帶,還以為星玄真是礙於師父嚴令,不便向她細說呢,乾是立刻閉嘴不問
她不問了,星玄可要問她了。
從懷中拿出那個隻存有黑月克隆魂魄的三屆索壽令,星玄問道:“仙子,不才我龍星玄也是得到仙緣之人,只是我得到仙緣之時,那白胡子仙人卻沒有跟我說什麽十年之期去天庭的事情,敢問仙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那白胡子仙人忘記了嗎?”
紫蕊看到星玄手中的三屆索壽令,臉上現出驚訝神色,一張小嘴巴微微張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星玄手中三屆索壽令,結結巴巴地問道:“這是三屆索壽令?他真把這東西給你了?”
“正是!但不知那位仙人到底是誰?”星玄接著問道。
“那是南極仙翁大仙,大仙仙階甚高,不是我這卑賤之人所能比擬地,仙翁賜你三屆索壽令,並非王母下發地鳳頭玉佩,那便是大仙並不想讓你去天庭。十年之期並不約束你! 如實對星玄說道。
星玄一聽不由得有些焦急,心想自己還想著去天庭六道輪回池中消除業力呢,這去不了天庭,如何消除業力,況且這麽多人向往天庭,那天庭肯定也有向往之處,自己不上去看一看,如何才能心甘。
“仙子,難道……就沒有辦法融通融通?”星玄可憐巴巴地看著紫蕊。
紫蕊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這一笑,頓時光風霽月、愁雲四散,星玄雖然未被這紫蕊迷惑,心中也大感暢快,跟美女在一起感覺就是不同。
“龍宗主身上有仙翁的三屆索壽令,天庭自然去的,你若跟我去天庭,這還是我紫蕊的榮幸呢!”紫蕊俏皮一笑,更加勾人魂魄。弄得星玄差點兒又要念那清心咒了。
這樣一來,兩人便都不再拘謹,說說笑笑,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一座山崢之下。
抬眼一望,星玄立刻認出這正是從前自己來過卻沒有進去的蟒牙山玉虛峰。
這真是世事難料,上次自己耍手段沒有進這山谷,這次,竟然是仙子親自請自己進來了。
紫蕊一揮手,那攔在山谷入口地無形挪移大陣立刻就停止下來為眾人閃開一條道路。
隨著大陣停止,一股花香頓時沁入心脾,放眼望去,但見山谷中各色花草競相開放,姹紫嫣紅、芬芳鬥豔,有牡丹、芍藥、月季、玫瑰,、百合“,“各色雜陳又井然有序。威風拂來,花枝擺動,如波濤起伏,賞心悅目之處言不足表。
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從山谷地下散發出來,到達地表便匯聚成一片溫熱的氣息,將天暴雪原上特有的寒氣驅散得一乾二淨,把這山谷隔斷成一個獨立地天地,無寒冰冷雪。生機盎然。
星玄心中詫異,這山谷中護持陣法之多,讓見識過陣法狂人深沙神布置的布達冬宮陣法的星玄也不由得佩服,如果說深沙神癡迷於陣法研究,偏重於破解和建立,那這紫蕊仙子就是把陣法當作了表現藝術的手段,山谷中陣法的種類雖然遠遠不及布達冬宮繁多,但數量絕對不少,細細看去,幾乎每一株花草都一個陣法防護。
這樣,偌大一個山谷中,不同季節花草、不同地點植物聚集在一塊兒,種類繁多、花繁葉茂,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讓人生出此景隻應天上有地感慨來。
幾個身穿青布衣衫的男子正在花叢中修剪枝葉,聽到外面大陣停止地聲音,抬起頭來,頓時都驚喜地大叫起來:“瓊枝、曼雲、易智……”
正是易仁、易禮等人,瓊枝、曼雲見到幾個師哥,頓時痛哭起來,跑過去和幾個師哥擁抱在一塊兒。
“紫蕊仙子真是菩薩心腸,不但救了明陽宗這些弟子從萬魔窟出來,還賜予他們這麽多仙緣,這真是他們三生修來的福氣!”星玄趁機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紫蕊呵呵一笑,說道:“龍宗主過獎了,舉手之勞,不過,紫蕊不敢妄稱仙緣,只是給他們一個修身養性的場所和差事而已,跟西王母千歲的恩惠一比,仿佛螢火之對日月,仙緣二字是萬萬當不起的!”
“呵呵!”星玄也是一笑,眼睛望向那一片花海,對紫蕊說道:“仙子真是高雅之人,凡間花草種出仙草風姿,仙子乃是第一人呢!”
又是一個不輕不重的馬屁,把那紫蕊仙子逗得“咯咯咯”地笑出聲來,明眸皓齒、桃花容顏,映襯得那些鮮花都黯淡了顏色。
“龍宗主也是愛花之人嗎,如此,你倒說說看,我這凡間花草怎麽種出來仙草風姿?”一雙明眸也斜著星玄,滿臉的俏皮之色,引得旁邊瓊枝憤怒地瞪過眼來,責怪這仙子“為仙不尊”,竟然公開挑逗星玄
那紫蕊卻不知道瓊枝心中心思,一雙眼睛秋水動蕩,看著星玄,聽他如何自圓其說。
星玄面不改色,指著這漫山谷地花草說道:“仙子這花草布置匠心獨具、自然天成,若龍星玄看得不錯,應該是模擬宇宙洪荒而設!”
說完,停頓一下,接著說道:“懸崖斷壁上,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花依次排列,呈長虹模樣,周圍看似雜亂無章地堆堆花草想必是模擬漫天星辰,大小不等、顏色各異,顯示出星辰遠近不同、亮度各異,下面花草又勾勒出各種鳥獸蟲魚、人物山巒模樣,顯然仙子在中間下了不少功夫!”星玄便說, 便偷眼查看紫蕊仙子神色。
那紫蕊面帶微笑,一雙眼睛俏皮地望向星玄,意思好像是說:就這點兒啊,這表面上的形狀只要用心,一般人都能看得出來。
她心中心思,星玄如何不知。星玄也不在意,呵呵一笑,接著指著眼前一片人形花圃說道:“不光是大處,這細微之處仍然可以看出仙子慧質蘭心,才華橫溢,看那人臉處,如果我龍星玄沒有認錯的話,那幾朵白色茶花應該是極品白脂玉,眼睛處應為眼兒媚,鬢發處那一片火紅菊花應該叫做霞光四射,而雙臂處的蘭花應該叫做白雲出岫“”,
星玄一一指點山谷中花草的名字、種類,漸漸的,聽得那紫蕊也吃驚地張開了嘴巴,心中暗自驚詫,這龍星玄好淵博的學識,這些花草大的種類自己都是知道,但一細分卻不是很清楚了,有些花草只是自己看著它漂亮移植過來的,至於它叫什麽名字,有什麽文化內涵,是一概不知。
星玄見紫蕊仙子聽得入迷,心中得意,越發賣弄自己地學識,什麽十八學士、十三太保、八仙過海、五鳳朝陽、風塵三俠、二龍戲珠,這些名貴花種都被星玄在萬花叢中找到,一一加以解說、辨別,直把個紫蕊仙子聽得如癡如醉,神情專注,如同一個小學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