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兒,不要聽他一派胡言,趕快下手,這幾個家夥身上寶物多不勝數啊!”那白衣老家夥說著,雙手一擺,一把巨大十字架就升騰到空中,十字架光明流轉,無數十字光劍如狂風暴雨一般向著星玄、星玄分身、血影子鄧飛身上砸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的陳峰臉上猛然現出一絲陰狠,手中飛劍飛出,直取星玄頭顱。
哪裡知道,還沒有等到他飛劍到達星玄身前,一個綠色大手就從虛空中拍落,綠芒遮天,劇毒入體,那陳峰叫了沒有叫出一聲就被砸成爛泥,屍身倒地,精氣四溢,眨眼化成一灘血水。
那白衣老家夥不由得傷心的一聲大叫,分出更多的十字光劍向著星玄頭頂砸落。
而這個時候的玄牡珠已然停留在星玄頭頂,放射出萬道綠光,將那十字光劍悉數抵擋住,而那邊,星玄分身在十字光劍的劇烈砸擊中顫巍,巍站了起來,直把那白衣老家夥驚了個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樣的身體,看不到一片戰甲,竟然用肉身硬抗自己的十字光劍,而且還能重新站起,這太變態了。
更變態的還在後面,血影子鄧飛此時已經緩過一口氣,飛身躲避開那白衣老家夥的十字光劍,再次放出是三個血影分身,向著白衣老家夥身上就撲了過來。
那白衣老家夥不知厲害。用那十字光劍使勁砸那血影分身,但光劍,總是透體而過,代價是直把那血影分身殺得光芒暗淡一點兒而已。
眼見一個血影分身已經靠近了白衣老家夥,星玄不由得大急,這要是讓鄧飛透體而過,那鄧飛便瞬間恢復功力,再次施展出血河大陣,自己可沒有能量再跟他拚一次了。十二都天神錄不可能再次運轉起來。
想著,星玄九頭蟲分身墨龍神劍猛然飛出,一劍將那小血影攔腰斬斷,大叫道:“天堂宗你這傻賃“你想找死嗎,那是血影神功,專門吸人元靈血氣,被他透體你便完了!”
一番話說得那白衣老家夥冷汗直流。急忙放棄了攻擊星玄,十字先劍飛舞盤旋。盡數向著鄧飛那十三條血影分身攻擊過去。
那十字光劍雖然不是專門克制血神功地劍光,卻因為裡面飽含聖氣,天生對邪惡有淨化左右,所以,對那還沒有練成血神功大成的郢飛也有傷害,眨眼時間,鄧飛那十三條血影分身就光芒黯淡,尤其是被星玄一劍斬斷的那個,幾乎要泯滅了。
那郢飛恨恨地跺了跺腳,猛然將十三個血影分身收入體內。接著飛到天蠶身邊,提起被困仙繩捆得象粽子一般的天蠶,化成一道血光,消失不見。
這邊星玄見鄧飛扭頭走便知不妙,玄牡珠倏然飛向那白衣老家夥,這邊。則是召回九頭蟲分身,強打精神,喚出三頭八臂,手中青索劍飛出。召喚天地靈氣,向著白衣老家夥頂頭就冬一劍?
白衣老家夥也不愧為天堂宗高手,十穴光劍放魈出萬道光判,向著青索劍就迎擊過來。
星玄早是大戰力竭,哪裡比得上他這生力軍,饒是青索劍威力非凡,沒有強大真元做後盾,也是劍光飛散,現出本體,直沒黃沙之下。
而那玄牡珠連番惡戰,也是強弩之末,被十字光劍一擋,發出“叮“的一聲悲鳴,飛回星玄體內,再也不出來了。
星玄此時手中能用的武器,就只有那金剛震魂鈴和烏雲陰風網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星玄口頌密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搖動震魂,鈴,手中撒出烏雲陰風網,向著那白衣老家夥頭上罩落。
那老家夥一呆之下,竟然被烏雲陰風網臨到頭頂才發覺,瞬間,他頭頂的毛發便全被腐蝕掉了,痛得他大叫一聲,急忙召回十字光劍,砸飛烏雲陰風網,如鬥雞一般頂住星玄不動了。
星玄也是大口喘氣,跟剛才裝出的疲憊樣子迷惑血影子鄧飛不同,星玄這個時候真是油盡燈苦了,見那老家夥不動自己也樂地不動,緊急運轉體內小宇宙,希望能夠盡快恢復一些功力。
那老家夥此時隻覺得被烏雲陰風網刮掉的那一塊頭皮處一陣酸麻,卻是中了劇毒,此時也正奮力運轉身上真元,想把那劇毒逼出去。
烏雲陰風網的毒可不容易逼出,盡管這家夥是個空冥期高手也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星玄身上已經凝聚了一絲真元,再次把那九頭蟲分身放了出來,悄悄飛臨了那白袍老家夥的頭頂。
“找死!”那老家夥神識縱橫,雖然沒有星玄那麽充沛,也是發現了星玄的異動,十字光劍猛然向著天空中九頭蟲分身迎去,轟隆一聲大響,就把九頭蟲從空中砸落下來。
正當那老家夥沾沾自喜,以為滅掉了星玄分身的時候,天空中已然是血雲密布,周圍空氣兜變成了猩紅的色彩,似慢還快一下就把那老家夥包圍在中間。
卻原來是九頭蟲在高空中施展了那自傷戰術,摳破滴血頭顱,把那劇毒汙血撒將下來,包圍了那天堂宗的老家夥。
這九頭蟲汙血雖然沒有血影子鄧飛地十三面血紅小旗中蘊含的血毒辣,卻也相差不了多少,畢竟九頭蟲也是曾經被血河大陣困住,身體中或多或少有了血河大陣那汙血劇毒,侵蝕一個空冥期高手還不在話下。
慘叫聲不斷從血霧中傳了出來,那老家夥沒有把烏雲陰風網地劇毒排出。此時又中了九頭蟲毒血劇毒,聽聲音,仿佛是已經迷糊了。
一個空冥期高手的精氣元神可不能浪費,尤其是星玄這個時候正需要恢復的時候,誰知道那血影子鄧飛會不會去而複返,來個黃雀在後,自己一點力氣沒有,哪裡還能應付得了他? 八水蛭飛出,瞬間就把那天堂宗高手吸了個乾淨。
星玄頓覺功力恢復了兩三成,一揮手,把散落一地的寶物全部收集起來,包括天堂宗陳峰以及那個老家夥的芥子鐲,最後拿出五淫乎血兜。就把那家夥魂魄裝在了裡面,等著回去給黑月吧。她拿了彩雲的招妖幡,用招妖幡對付魂魄,還是比五淫乎血兜強一些的,即便出點兒紕漏,以現在自己實力,也不怕那天堂宗報復。
剛把魂魄裝好,一道血光急馳而來,果然是血影子鄧飛去而複返,看到星玄,那鄧飛不由得啞然失色。叫道:“好小子,原來你也修煉魔門功法,吸掉了那混蛋的精氣元神!“
“過獎,過獎!”星玄暗自提起精神,再次將真元輸送到十二都天神錄中,準備一招絕殺那鄧飛。
此時鄧飛也是暗暗運轉身上血氣。準備再次施展血河大陣,他也是不殺星玄,誓不罷休!
只是,苦了旁邊地天蠶。他已經清醒了,身上被神木劍陣打出的傷害、十字光劍打出地傷害此時一起發作,直痛得渾身直哆嗦,可惜被困仙繩綁著,無法運轉真元,身上疼痛只能生受。
那郢飛也是想一舉乾掉星玄,從星玄身上找到那解開捆仙繩的法門,去掉天蠶身上束縛,所以,此時也不多做糾纏,力圖放出大陣,一招就把星玄乾掉。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落下無數花瓣,一股粘稠的力量一下把星玄、鄧飛、天蠶三人包裹在中間。
一陣不成曲調的簫聲隨著飛舞盤旋的花瓣響徹眾人耳畔,讓星玄聽得不由得腦袋中嗡得一聲大響,差點兒昏過去。
“他奶奶的,不是讓飛瓊、彩雲他們把那兩個賤人乾掉地嗎?怎麽沒有乾掉,今天來收拾我了?”星玄想著,抬頭向著天上一看,只見天空中一襲破爛碧螺衣的明珠緩緩飄下,一手拿出長蕭在嘴邊吹奏,一手托著一個破破爛爛地古琴
身上全是汙血,隔著老遠,就聞到刺鼻的臭味,一頭地烏發也亂七八糟,如同鳥巢一般,身上碧螺衣衣不遮體,女子關鍵部位暴露無遺。
但此時的星玄哪裡有時間觀看那外泄的春色,腦袋中一片空白,心中大叫著:“完了,完了,這家夥肯定是殺掉了黑月他們,又過來殺自己了!”
一聲長嘯,血影子鄧飛卻以為是星玄的幫手前來了,連那天蠶老妖也顧不得,轉身衝破花瓣氣場,化成一道血光,飛得再也見不到一點兒蹤影了。
那明珠定定看著星玄,眉頭輕皺,揮手撤掉了鮮花氣場,呆呆地問道:“小哥哥,我們見過嗎,沒有見過?”
這一句話對星玄來說無異於喜從天降,如奉綸音、如沐雨露一般,心中一個聲音大叫著:“這賤人失憶了,這賤人失憶了,自己不用死,了!“
此時的星玄真是恨不得上前抱住明珠親吻一番,這賤人真是失憶得太是時候了,不僅不會找自己報仇,還幫自己嚇走鄧飛,不用和他性命相搏了。
雖然是心中狂喜,星玄也不敢放松警惕,小心地說道:“這位姑娘,我們初次相見,從前並沒有見過!”
“胡說,大哥哥?我們見過,見過的,你娶了妹妹,對了,我知道了,你是娶了妹妹的男子,你是……你是……”明珠突然大叫起來,說起妹妹,情緒突然大大波動起來。
星玄心中一驚,怕他一時間再恢復過記憶來,那自己可死定了,急忙說道:“對,對,我就是娶了你妹妹的男子,你叫我妹夫就可以了!“
“妹夫?呵呵,妹卜 ,“哈哈,你知道不知道,其實我也喜歡你地,好像是我們姐妹一塊嫁給你的,你這忘恩負義的混蛋,竟然讓我管你叫妹夫!”那明珠說著,上前對星玄又擰又掐。
星玄不由得汗流浹背,心中暗自慶幸:幸虧她沒有給自己編排上一個始亂終棄她們姐妹的惡名,否則現在自己就屍橫就地了,現在還好,只是挨幾下廝打而已,傷不了筋骨。
“噢,對,寶貝,別哭,別鬧,我弄錯了,你也是我的娘子!來,來,老公親親!”星玄說著,急忙捉住明珠雙手,把她摟在懷中,雖然那賤人沒有用法力,但修為相差那麽大,稍微拍打,也讓此時身受重傷的星玄受不了。
“胡說!小妞,他騙你呢,他根本不是你老公,趕快殺了他!他是殺掉你妹妹,殺掉你老公地大壞蛋!“地上那天蠶早聽出了不對頭,此時立刻大叫起來。
星玄差點兒嚇昏過去,一口真元就噴在那捆仙繩上, 捆仙繩猛然收縮,那天蠶渾身劇痛,一下昏了過去。
“老公,這是誰啊?”那明珠此時倒沒有聽信天蠶的挑撥,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用蔥白的小手指著天蠶問道。
“他是一個大壞蛋,不用理他,老公已經把他打敗了!”星玄小心翼翼地說道,便說便觀察明珠地臉色,看她是不是真失憶了,若是假的,自己可就完了,定然是這賤人想法整治自己。
那明珠一點兒也沒有發覺星玄眼睛中的一樣,抬腳猛踢了天蠶兩腳,口中大罵著“大壞蛋,大壞蛋!”
“寶貝,我們殺掉這個大壞蛋好不好?”星玄此時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好!老公,佛祖說,我們以後要少造殺孽,才能修成正果!“明珠睜著一雙大眼睛說道。
星玄看看明珠那身破爛的碧螺衣,已然認出那是自己給白玲的東西,定然是這兩個狐仙夥同吳用從白玲那裡搶來的,心中不由得咒罵:你這賤人裝什麽純潔,佛祖說讓你少造殺孽,沒有說過小孩子的東西不能搶嗎,連小孩子的東西都搶,我可不信你本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