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發披肩、身穿西服、皮鞋的年輕人從天而落,就擋在了成貴等人眼前。
成貴等人不由得目瞪口呆,這人裝束真是奇怪,如此裝束,真不知道是哪個空間來客?
正是雲揚按耐不住,飛出波羅刀,擋住了天兵天將的一擊,救下了成貴等人。
“奉帝釋天主令,天兵天將掃除幽冥黃泉鬼怪,地仙界的仙人請不要干涉!”一聲大吼在空中傳來,天空中雲霧翻滾,現出一名天將,金盔金甲,威風八面。
“鬼怪你媽個頭,老子就是看見你們在這裡濫殺無辜!”
雲揚大怒,手中黃色光華閃亮,向著那天空中金盔金甲的天將就飛去。
那天將大驚,已經放出法寶迎擊,哪裡知道那黃色光華速度奇快,力道又十分巨大,一下就突破了那天將所有防禦,把那天將連同金色甲胄一塊斬成兩段。
天空中,幾聲怒吼同時響了起來,雲揚的行動惹惱了天兵,一隊百人天兵擺成陣勢,法寶光華耀眼,向著雲揚等人就砸了過來。
雲揚怡然不懼,仍然是黃色光華護住眾人,手中波羅刀飛出,弧形光芒四處飛射,衝入天兵陣勢當中,一陣斬殺,頓時把一擺天兵殺了個丟盔棄甲,陣勢大亂。
天空中接著一聲怒吼,血紅戰旗呼啦啦揮舞,雲霧散開,溫瓊出現在那萬米高空之上。
“到底是哪方神聖,竟然敢阻擋天兵行法?”溫瓊的聲音如同滾滾雷聲,震動的成責等人再也支持不住。撲通撲通坐倒在地上。
“無名神聖,他奶奶的,走!”雲揚手中掐了一個印決,頓時黃色光華大盛,形成一個光團裹住成貴等人向著東海方向飛馳而去。
“給我攔下!”溫瓊大怒,戰旗一揮,萬千霹靂雷火從天而落,向著雲揚那道黃色光團砸去。而那道黃色光團靈動異常。在漫天雷火之中左閃右避,漫天霹靂竟然一個也砸不在他身上。
溫瓊大怒,伸手從芥子鐲中飛出一物,光華一閃。就向著那黃色光團砸去。
“啪”的一聲大響,一柄彎刀從虛空中跳出。正砸在溫瓊飛出法寶上,那法寶應聲粉碎。接著,彎刀轉向,倏然向著溫瓊面門砍來。
溫瓊大驚,急忙揮動血色戰旗阻擋那雷霆一刀。
“噗”的一聲悶響,集中有十萬天兵防禦地血色戰旗竟然被雲揚一道劃破,萬千血光迸射,霎時間就衝破了漫天雲團,無數天兵腳下突然失去支撐,一個倒栽蔥就從萬米高空栽了下來。
溫瓊大驚,急忙揮動破損的血色戰旗命令天兵退後,十萬天兵頓時一陣大亂,等到重新整隊,再看雲揚和成貴等人,已經是消失不見。
“那人乃是新任勾陳大帝龍星玄手下!”一名天將來到溫瓊身邊,對溫瓊說道。
溫瓊不由得一皺眉,又是龍星玄,剛才自己越門而過,沒有對他進行那拜見之禮,沒有想到,他果然是睚眥必報,竟然派人過來搗亂,阻擋自己執行任務,這是給自己出難題啊!
原本被救走一個嬰兒也沒有什麽大不了,只是,這個成貴的孩子,臨行之際,帝釋天主親自跟自己交代,一定要要了他的性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龍星玄,真正可惡!”溫瓊不由得狠狠一摔手中已經破碎的戰旗,這東西已經沒用了,被雲揚破了陣法,再有人向著自己攻擊,自己就不能利用天兵整體的防禦力量了,只能憑借自己本身的本事,只是,自己上次被赤修羅打傷,還沒有複原,這下又失去了天兵陣法防禦,這下,自身可有點兒危險。
“退兵!”溫瓊不愧是天庭四大元帥之一,作風果斷,一見有危險,急忙退兵保守實力。
十萬天兵立刻重新聚集白雲,呼啦啦退出大唐國,來到了碧波萬裡的東海之上。
天兵一走,大唐國地這座浴血地濺池頓時哭聲一片,所有城民十歲以下的孩童全被劈死,這喪子的痛楚可太是巨大了,頓時,哭聲震天,萬民皆哀。
怨氣衝天,一道道陰氣從四面八方向著龍城湧來,霎時間,龍城周圍愁雲慘霧,一道道乳白色的氣芒裹在陰氣中間,四散飛射。
遠處,在東海海面上扎營地溫瓊手搭涼棚看著那龍城,一種沒有來由的懼意突然在心中升騰而起。
“東海龍王敖廣來見!”隨著一聲呼喝,海面上飛起兩條巨龍,正是數廣帶著摩辰來參見溫瓊。
溫瓊不由得心中一寬,有東海龍王在這裡,縱然是出些事情,也能和他商討個主意。
“老龍王,一向可好!”溫瓊衝著那敖廣抱拳當胸,說道。
敖廣和摩辰來到溫瓊身前,各自化成*人形,衝著溫瓊深施一禮,那敖廣說道:“折殺小仙,溫元帥一向可好?”
“很好,很好!龍王,帝釋天主一直對你很欣賞,說龍王治理東海有方,這幾百年也沒有出過什麽大亂子,近日,更是平定了四海所有水妖,四海升平,老龍王功勞不小!”溫瓊嘻嘻笑著說道。
那敖廣不由得一陣臉紅,這平定四海,自己幾乎沒有出什麽力,全是靈犀宗地人一馬當先,在前面拚殺,自己也就是在後面掠掠陣什麽的。
不過,聽溫瓊有意將這功勞向著自己頭上套,那敖廣也就不好意思推脫了,一個勁諾諾連聲,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兩人正在虛偽地客套,就聽見一聲慘哼從天兵大營中傳了出來,溫瓊不由得眉頭一皺。他治兵極為嚴格,在他治下軍兵扎營之後就不可大聲喧嘩,更不許挑釁鬧事、打架鬥毆,而剛才這聲音,仿佛就是有人受到傷害放出地聲音。
正想放出神識產看一下到底是哪些人如此大膽,突然,他就感覺到一團虛無縹緲的東西飄飄蕩蕩從那自己剛才殺死萬千嬰兒的龍城飄了過來。眨眼就將自己扎在東海之上的營盤圍攏了。
那東西不帶一絲真元的波動。也沒有一絲神識地自主力量,仿佛是遊離在天地之間的靈氣,又仿佛是天空中飄蕩而下的雪花。
只是,剛才那股沒有來由的懼意陡然又在自己心中形成,溫瓊不由得一拉老龍王,將他擋在了自己身前。
空中大營之中的慘叫聲陡然響徹起來。溫瓊放出神識一看,只見無數內穿盔甲。外罩法袍的天兵竟然渾身流淌出黃色的液體,紛紛慘叫著倒在大營之中,來回翻滾,樣子十分痛楚。
溫瓊不由得大驚,自己這些天兵,那可都是仙人修為在一百年以上的,乃是從魔神界戰場上拉回來地,經歷百戰,心性堅韌就是當年和魔神兵交戰,身子被對方法寶戳個大洞,也沒有叫地如此淒慘的,對方這攻擊顯然已經讓他們受不住了,所以才如此慘叫。
一揮手中破碎赤血戰旗,溫瓊拉起龍王敖廣和摩辰,帶領自己幾個親隨戰持,轉身就走。
此時,不知道對方在施展什麽法術,還待在在這大營之中,無疑是找死。
無數沒有受到傷害的天兵也紛紛從大營中飛了出來,看到溫瓊戰旗揮動,急忙向著溫瓊靠攏過來。
“溫元帥,我要回龍宮了,看看我那龍宮遭到沒有遭到攻擊!”敖廣一見,頓時魂飛天外,這種功法殺人無聲無息,簡直是太厲害了,顯然是衝著剛才溫瓊屠城來的,自己怎麽這麽糊塗,連龍星玄都躲著這些家夥走,自己怎麽就送上門來了。
“龍王不忙,他們是衝我而來,你那龍宮絕對無事,先跟我退避!”那溫瓊卻不放敖廣走,拉住數廣,只是帶著剩下地幾萬天兵撤退。
那摩辰此時卻看出了一點兒端倪,衝著溫瓊大聲吼道:
“溫元帥,你別把我們父子當擋箭牌,這攻擊絕對不是靈犀宮發出的,龍宗主光明磊落,從來不會施展這種惡毒功法!”
溫瓊聽完摩辰言語,眼睛中凶芒大盛,剛要發作,突然又隱忍下來,對那摩辰說道:“魔塵太子,你真是確定攻擊我們地不是那靈犀宗宗主龍星玄,那人現在是天下妖族之王,妖精所會功法,千奇百怪、陰狠毒辣,你怎麽就確定不是他攻擊我們?”
磨成冷冷一笑,說道:“溫元帥,若是龍星玄想殺你,又何必用這鬼祟法子,剛才雲揚那一刀若不是手下留情,溫元帥已經被斬入六道輪回了!”
原來,剛才雲揚和溫瓊的那一戰,摩辰是看得清清楚楚。
溫瓊臉騰地就紅了起來,接著,就看見自己帶兵逃出地地方四面八方又生出無數那種沒有任何波動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沒有任何聲響地把自己軍兵圍住,那些天兵頓時大聲慘呼,四肢七竅之中流出黃色的液體,從空中掉落下去,摔入海底消失不見。
十萬天兵,只是眨眼時間就損失了**成,現在圍攏在溫瓊身邊的天兵不過兩萬。
這些天兵頓時慌了,從來也沒有見到過這樣詭異的攻擊,身上的各種防禦竟然絲毫起不到作用,放出神識更是察覺不到任何的攻擊,但是,偏偏片刻之間身上就中了這種邪惡東西,那痛楚真是痛入骨髓,身上真元破碎、神識消失,眨眼就灰飛煙滅。
強烈的震撼嚇得這些天兵也顧不得溫瓊的軍紀,四散本逃。
但是,沒有跑出多遠,那些天兵身體周圍又生出那種虛無縹緲,聚散猶如柳絮一般的東西,把他們一圍,眾天兵頓時慘叫一聲,從空中落了下去,直接摔入海水當中。
“笨蛋,快去找請勾陳大帝幫忙吧!”摩辰此時衝著臉色慘白的溫瓊一聲大叫。
那溫瓊頓時回過味來,急忙揮動手中大旗,叫道:“剩下的人跟我走!”
說著,溫瓊催動坐下神獸,向著靈犀宮方向奔去。
說也奇快,那虛無縹緲、聚散猶如柳絮的東西仿佛不敢在靈犀宮范圍出現,等到溫瓊等人飛入靈犀宗范圍那些東西便徹底消失不見,保留下一萬天兵來。
溫瓊滿臉大汗,衝著敖廣、摩辰連連作揖道:“老龍王,麻煩你給我通報一聲,說是溫瓊前來拜見,剛才溫瓊多有得罪勾陳大帝,靖求他原諒!”
那敖廣也是面有驚色,對溫瓊說道:“我去試試,不過,我也不知道我這張老臉到底管用不管用,溫元帥你且在這裡等待,千萬不要出了靈犀宮范圍!”
“打死我也不敢出去!”溫瓊這次真是嚇破膽了, 這功法真是太奇異了,自己率領的十萬天兵眨眼之間就被消滅了九萬,而且,連敵人的蹤影都沒有摸到,更沒有一絲的反抗,這種無力的感覺要讓他發瘋了。
龍星玄此時正皺眉坐在靈犀宮一間只有十幾平米大的會客室中,身邊只是站著一個雲揚,對面水晶椅上,卻放著一個嬰兒。
那嬰兒剛剛出生還沒有一個月,臉上潮紅還沒有褪去,一雙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二人,不時揮舞一下手臂,啊啊兩聲,表示自己還是處於無意識的狀態之中。
這嬰兒,赫然就是雲揚從溫瓊手中救回來的成貴的兒子。
此時的成貴等人,已徑被蒙戈帶領去了別的房間養傷,而這孩子卻被龍星玄留了下來。
龍星玄看著這孩子,突然間笑了起來,說道:“黑鬼仙,你這轉生計劃好像太不嚴謹了啊,怎麽都被天兵天將知道了?被弄了個一網打盡!這下,恐怕是元氣大傷了吧,手下傷亡殆盡,這是何苦呢?若是我,定然制定一個幾百年的計劉,慢慢滲透,而且,要分布在不同的地方,降低風險,縱然是被發現,也能把損失降低在最低限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