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看到這金蛟剪,心中不由得一笑:這毛筱箬又開始和自己耍狡猾,要把金蛟剪送給自己,讓自己和三霄娘娘結下梁子,把自己向著魔神界拉,這主意真是打得不錯。
不過,自己既然看出來她的用意,怎能上她這樣一個小當,現在這金蛟剪在星玄眼中,也就是一件還看得過去的寶物,以現在星玄功力、修為,湊足材料,耗費了一兩個月時間,還是可以煉製出來的,所以,星玄可不稀罕這東西,日後一旦三霄娘娘脫困,自己見到她們,就把這金蛟剪送過去完事,還要交三個朋友。
想吧,星玄呵呵一笑,大袖一揮,把所有托盤都收入自己芥子鐲中,對毛筱箬說道:“如此,就多謝毛將軍了!”
那毛筱箬含笑看著星玄,點了點頭,說道:“龍宗主日後如果有時間,可到魔神界找我,那個時候,我們再好好聚聚!”
正說著,那毛筱箬眉頭突然一皺,手中令旗一揮,喝道:
“眾將軍,快快拔營,天庭有大修為的人物回了善見城,我們快快退避,避其鋒芒!”
那些魔神兵聽了毛筱箬的喊聲,齊齊動作,各自伸出大手,向著帳篷一扯,所有帳篷頓時連根拔起,被收入芥子鐲中,然後同時飛到空中,隨著毛筱箬、赤修羅等一眾魔神界,風一般向著遠處飛去。
星玄不由得歎息:天庭有刑天化成的天波龍尹做內應,避實就虛,真是把天庭殺得一個焦頭爛額了,不知道天庭到底是有多少大修為的人物被他們抓了呢!
不過,這件事情也也不關星玄的事。星玄把手一擺,帶著黑月、瓊枝五人就向著善見城東邊位置飛了過去。
那瓊枝一直想著星玄那三片探心靈葉的事情,見飛出善見城范圍,遠離了魔神兵和天兵天將交戰的戰場,便對星玄說道:“星玄,你把那毛筱箬給你地探心靈葉拿在手中,讓我們試驗一下毛筱箬交給我們的功法到底靈驗不靈驗?”
黑月聽完,也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星玄。看得星玄一陣搖頭。心中暗罵毛筱箬,這個家夥真是讓自己不得安生,竟然送給自己這樣煩心的東西,還把功法都教給了黑月和瓊枝。完全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嗎。
“黑月、瓊枝,魔神界的功法離奇詭異。現在魔神界又和幽冥黃泉聯盟,幽冥黃泉之中的功法是我們都不知道的。這功法雖然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麽害處,乃是被動功法,但終是毛筱箬給的,讓人不放心,難道你們願意把你們地夫君當作實驗品嗎?”星玄立刻一頓鬼話,實際上,雖然幽冥黃泉地功法詭異難解,但是他現在修煉的是混沌陰陽功法,這混沌陰陽乃是世間一切功法的起源,千變萬化不離其宗,幽冥黃泉的功法再詭異,星玄也能看出端倪來,若是毛筱箬真是想用這功法害他,還真瞞不過星玄去。
這樣說,只是為了保住那三片珍貴地靈葉,避免自己尷尬罷了。
那黑月、瓊枝聽了星玄一通話語,心中不由得再次對毛筱箬起了疑心,她們雖然修煉的也都是混沌陰陽功法了,不過,一是這功法乃是星玄傳她們地,修煉時間並沒有星玄時間長,兩人身上修為更是比現在的星玄差了不少距離,二是他們向來相信星玄習慣了,哪裡知道星玄也會騙她們。
那瓊枝聽完星玄地話,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當然不會拿你當實驗品,呵呵,你放心就是!”
星玄見騙了二女,心中高興,攬住二女說道:“其實,你們想問我什麽,我也知道,無非是想問和和赤修羅這樣的大魔神對面的時候,生死關頭想的是誰吧?”
那黑月和瓊枝不由得驚奇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星玄同時說道:“原來,毛筱箬和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呵呵,我若是沒有這個本事,怎麽能做你們的宗主和夫君!”星玄得意地笑了起來,那赤修羅對他的壓力雖然大,但星玄仍然是瞞著他將自己一個分身附在了毛筱箬身上,別說赤修羅動不了自己分毫,就是赤修羅功力非凡,超過自己許多,自己打不過他,盡可以利用這個分身逃走,大不了損失一些真元和修為罷了,到時候,自然會讓那毛筱箬償還。
不過,想來那毛筱箬在黑月和瓊枝面前現身,又絲毫不反抗地讓黑月抓住了自己,想來也是隻覺了自己分身附在她身上,自動讓黑月捉住,以打消自己顧慮,讓自己全心全意和那赤修羅糾纏。
只是,赤修羅那小子太膽小,竟然不跟自己多打一會兒,否則,星玄絕對有把握打掉他上千年修為,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日後見了自己害怕害怕。
過了善見城,再向東飛行不過幾千公裡路程,就遠遠看見了雲蕩山。
跟星玄的想像大相徑庭,本來星玄想著,女媧娘娘的朋友,應該居住在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靈氣翻滾如波濤,奇花異草遍地,周圍白雲嫋嫋,仙鶴的叫聲響徹天地,悠閑在雲霧中穿行,門徒建立的仙窟靈宅遍布全山,山門禁製密布,不容一絲異常發生。
可是,來到這裡一看,完全讓龍星玄大失所望,別說沒有奇花異草、白雲仙鶴,連那山也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山,周圍雜草重生,荒涼無比,連來往過路的神仙也沒有幾個,周圍一片寂寥,出沒的野獸都是一些不起眼的東西,黑熊、豹子,靈智未開、一點兒法力都沒有的那種。
“老天,這就是雲蕩山?”黑月和瓊枝也不由得吃驚起來,這和各人的想像也差得太遠了。
“或許這裡用**力施展了幻術也不是不可能!”那龍星玄自欺欺人地說道,現在他火眼金睛厲害,就是有幻術,哪裡能騙的過自己的眼睛。不過,這場景確實又讓自己大失所望,實在不是一個仙人修煉的地方,就是鶉首星上地一個普通山頭,也是比這裡美麗一百倍的,哪裡有這樣普通平常的地方,山不高不險,更不雄奇。水不綠不流。到處死水一片,又沒有翻滾陰氣,更無陰煞聚集,再普通不過。
眾人眨眼就飛到山頭之上。星玄心中懷疑著,手上卻沒有遲疑。伸手將女媧娘娘那片雲帕拿了出來,向著空中一拋。
那雲帕頓時反射出七彩光芒。到達星玄等人頭上,越變越大,最後,把整個雲蕩山都覆蓋在雲帕當中,祥雲嫋嫋、瑞彩千條,整個雲蕩山頓時變得瑰麗起來。
星玄等人心中的頓時一陣喜悅,一股柔和的力量隨著雲帕展開向著山上眾人滲透過來,眾人頓時覺得渾身一陣輕松,修為就在這個時候無聲無息地增長起來。
尤其是那喵喵、小白和青青三個妖仙,就覺得身體中一陣“劈啪”之聲響亮起來,身體中那股妖怪本源的力量竟然開始分解,慢慢地,一絲絲的黑色妖氣從身體中飛了出來,飛入頭頂雲帕當中,化成瑞彩和祥雲,四處飛散。
三妖竟然開始轉化本源,把那屬於妖精的本源力量,向著更高級地物種轉化,身上修為更是不斷增加,只是,**強橫程度有所降低,同樣修為之下,容納地真元力量不斷減少。
三妖大喜,那雲帕竟然是在轉化他們的根性,讓她們日後修煉無上修為成為可能。
黑月就在這個時候把那混沌陰陽的基礎功法向著三個妖仙傳授。
短短幾句話,頓時讓三個妖仙茅塞頓開,依法修煉,不大會兒的功夫,由於轉化根性而損失地真元重新回到了身體當中,原本變得有些柔弱的肉身再次強橫起來,一道道金芒從身體深處射了出來,和天空中地雲帕交相輝映,無數柔和的力量就從四面八方向著三個妖仙匯集。
星玄身上修為卻是增加得極為緩慢,他現在五萬多年地修為,增加個一年兩年的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那雲帕本來也不是和無影天蟲那樣霸道陰狠的法寶,周圍更無大修為的人經過,哪裡能夠滿足龍星玄的修為增長需要。
星玄這個時候,只是看著那雲帕上繪製的圖案暗暗發呆。
雲帕上繡了兩個人形,一男一女,都是小孩模樣,正圍繞著一棵參天大樹嬉戲,一朵朵的祥雲就從那雲帕上飛了出來,籠罩了整座雲蕩山,一道道的瑞彩射在雲蕩山的土地上,讓所有的東西都蒙上了一層金色,仿佛人間界的黃昏來臨一般。
慢慢地,那雲帕上的圖形開始變化起來,小男孩離開了小女孩,獨自跑了出去,他所到之處,無數的大樹從他身後矗立起來,黑白兩氣不斷圍著那些大樹中環繞,一個個奇妙的模糊圖形就隨著黑白兩氣的纏繞旋轉形成,星玄看著那些圖形,腦海中回想著自己平常運轉黑白兩氣的情形,和那圖畫中的對比,越看,越是入迷,那些大樹周圍環繞的黑白兩氣旋方法看似雜亂無章,但形成的畫面卻越來越離奇起來。
星玄精神不由得一陣,眼睛中金芒閃現,仔細地向著那些大樹周圍的黑白兩氣看去。
幾百種旋轉組合慢慢在星玄眼前顯現出來,各種離奇玄奧的畫面不斷形成,讓星玄心中立刻敝亮起來:原來黑白兩氣的原轉,還有這麽多玄奧的地方。
星玄不由得按照那圖畫上示意的方法運轉起身上混沌力量來,賽時間,星玄就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從前女媧娘娘教授給自己的諸多不明白的地方,此時就如同撥開雲霧見到天日一般,立刻清晰起來。
一個個玄奧的功法在那不同黑白兩氣的旋繞方式不同之下被星玄創造出來,略一施展,星玄立刻發現了其中巨大的威力。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一晃,竟然是三個月時間過去了,在這段時間中,沒有一個神仙在雲蕩山周圍經過,更沒有一個人看到雲蕩山頂部覆蓋的雲帕。
黑月等人沉浸在增長修為的快樂當中,小白三人則是沉浸在改變根性之中,星玄也沉浸在演練那無數功法的喜悅當中,完全不知道歲月的流逝。
這天,星玄再次把噎鳴那個骨矛拿了出來,順手一揮,一個圖畫便出現在星玄面前,星玄睜眼一看,只見裡面刀兵四起,無數炫麗的法術從畫面中迸射,一個個血肉模糊的軀體被那些炫麗法術放射出來的要命光芒殺死,形成飛灰,四處飛散。
星玄不由得一驚,這才想起來自己這次來這裡的任務,不由得大叫一聲:“龍星玄奉女媧娘娘之命,來見前輩,請前輩收起雲帕,解救危難!”
星玄運起身上真元, 聲音轟隆隆地傳播出去,別說這小小的雲蕩山,就是萬裡之外的善見城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星玄喊了幾聲,周圍寂靜無聲,根本沒有人應答。
此時黑月和瓊枝也睜開眼睛,掐指一算,知道已經過了三個月時間,同時站立起來,對星玄說道:“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前輩願意不願意管這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星玄,我們也只能走了!”
星玄聽完,點了點頭,再次喊了一聲,見雲蕩山周圍還是沒有人應聲,隻得收起雲帕,向著來路走去。
星玄等人剛走,就見在那雲蕩山地下,鑽出一人,身材修長,頭上帶著一個樹枝劄成的圓環,看著星玄等人,長歎一聲,說道:“女媧,不是我不管現在這一攤子事情,實在是我有心無力,現在的形勢已經完全不是我能控制得了得了,我現在一個孤家寡人怎麽能夠管得了這麽多的事情!只能像你一樣,把自己那點兒微末道行傳給年輕人,看看能不能出現奇跡!”
搖著頭,自言自語著,那人身體再次變成虛無,消失在周圍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