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通此時低聲對智天說道:“宗主,易禮、易信他們還在萬魔窟中沒有回來呢!”
“啊,這個”“龍宗主,易禮、易信他們還沒有從萬魔窟中回來,你看……”智天可憐巴巴地對星玄說道。
“無妨,你先把他們幾個放出來,至於易義等人,不敢勞動你們大駕,本宗自己找去就是!”星玄“大方”地說道。
智通聽了,不等智天吩咐,急匆匆地走入山門,一會兒就把易義等人帶了出來。
一眾師哥中,那曼雲跟易智最是要好,此時看到易智,立刻痛哭起來,飛身上前,連哭帶叫就把長樂真人、長笑真人被害的事情跟眾人訴說起來。
那易義聽了還不怎麽樣,易智聽完,一雙眼睛立刻冒出火來,陡然把飛劍從身上喚出,懸於頭頂,用手一指智天,大叫道:“老賊,今天老子不幹了,修煉百年也不過如此,為了多活幾年,卻要忍受如此羞辱,不活也罷,今天老子就叛出華陽派,來來來,你等都上來吧,今天老子拚得一個是一個!”
說著,飛劍陡然向著智天刺去,這易智沒有看到星玄,曼雲也沒有來得及跟他講後面自己投入靈犀宗,現在毀掉洞庭、洞易肉身的事情,星玄更是有心看看眾人反應,若是那真一點兒不念原來師門深恩、隻想委曲求全的人,自己不要也罷,沒有必要為這種爛人浪費精力,所以也是微微隱藏身形,不讓眾人發現。
顯然這易智已經存了必死之心,被易智帶動,後面易義等人也把心一橫,飛劍飛起。護住易智、曼雲兩人,飛身就向外衝,他們還以為華陽派今天弄這個大陣仗,是要準備殺害曼雲呢。
那智天面帶尷尬,身形疏忽後退,輕松躲開易智飛劍,高聲說道:“星玄宗主,你要的人都出來了,智天不多陪了!”說完,轉身就要進入山門。今天,華陽派丟人真是丟大了,饒是智天這臉皮修煉已經到了厚而無形的地步,此時也不得不回避,免得再次出醜。
星玄點了點頭,看來易義、易智這幾人還沒有讓自己失望,尚且留存了些血氣。值得日後慢慢培養。
正想向著易智等人打招呼,突然那邊天蠶、郢飛兩人幾乎同時大叫起來。
隨著兩人大叫,兩個金色符錄從虛空中顯現出來,一個飛襲天蠶、鄧飛,一個飛襲星玄。
漫天的戌土靈氣、廢金靈氣、癸水陰氣、乙木靈氣陡然就在這兩個符錄中撒發出來,越到近前,越是顯現不同。襲擊向天蠶、鄧飛的符錄中戌土、唐金氣息濃厚,而襲擊向星玄的符錄則是癸水、乙木濃厚,顯示出那出手襲擊的人眼光見識是多麽獨到狠辣
鄧飛是個血影。體內真氣屬性卻還歸五行,屬水,戌土克水,那戌土靈氣正是針對他而來,而天蠶妖魂奪取地是一個綠毒蜘蛛的軀體,那毒蜘蛛雖然修煉時間不短,但終於是受先天限制。肉身始終無法變得很強橫,導致天蠶空有一身修為,卻受限肉身,處處受製,發揮不出原來水平,那庚金氣息最是剛健,煞氣凌人,破壞肉身最是厲害。對付天蠶真是對症。
星玄五行屬火“一身真氣陽剛無比,所謂“五陽皆陽丙為最,五陰皆陰條為至”,祭水陰泉正是星玄真元對頭,至於那乙木氣息,最是柔弱,用登水滋養,韌力無比,只要困住人便休想逃脫。
天蠶、鄧飛此時一聲暴喝,雙雙施展瞬移,身子一下原地消失,那符錄撲了一個空,滴流一轉,隱入虛空,消失不見。
而這邊星玄感知到有人襲擊,卻是比那天蠶、鄧飛慢了一線。雖然此時星玄體內真元雄厚,神識浩大,真正大起來,鄧飛、天蠶兩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對手,但修為終是比已經進入大成的兩人差了兩個階段,預知未知危險的能力不如大成期高手敏感,更是因為未到大成,瞬移的功夫無法施展,見那符錄飛來,便只有硬拚。
那飛向星玄的符錄到達星玄身邊,突然爆裂開來,漫天金色篆字閃耀,瞬間的時間,乙木大網將星玄四麵包圍,癸水陰泉鋪天蓋地向著星玄身上澆了過來,八八六十四個封鎖大陣將星玄團團圍攏,畫天為牢,竟然要把星玄困鎖在裡面。
星玄心中暗自讚歎,這出手襲擊的人不光眼光獨到,實力也是不俗,更是個用陣高手,轉眼之間,用一個符錄做引,竟然在自己身邊布置出這麽多陣法,饒是自己在那布達冬宮中鍛煉了四五年,也是著了道,顯然這人陣法運用之精,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佩服是佩服,這樣遠距離的襲擊要想困住星玄,那還有點兒難度。
星玄此時眼睛中紅芒一閃,神念縱橫密布,眨眼時間,就把那困鎖自己地大陣看個清楚,此時別人先下手為強,破陣也沒有別的方法,隻得運用那以銳破堅的強橫手段。
只聽星玄一聲暴喝,卻是九頭蟲分身替代本身,向著那各個大陣最薄弱的地方衝去,只聽見“轟隆隆”一陣密集大響,六十四道大陣眨眼破碎,衝出困鎖的星玄手一伸,向著虛空一抓,一個滴溜溜旋轉的碧玉、符錄被星玄抓在手中,收入芥子鐲裡了。
“好雄厚的真元!”一聲讚歎從高空直飛而下,接著,眾人面前一花,兩道人影在半空中顯現出來。
一高一矮,高地面容清秀,一雙眼睛清澈明亮,仿佛一個大姑娘一般,只是在身上散發出來的嚇人氣息,讓任何人都不敢對他絲毫輕視。
矮的也不醜陋,身材肥胖,自有一股富貴氣派,身上煞氣更是濃鬱,向那裡一站。雖然是腳踏虛空;卻讓人有一種巍然如山的感覺,“淵停嶽峙、氣勢不凡”這兩個詞仿佛就是為他造的一般。 兩人身上隱隱散發出一道奇怪氣息,不帶煙火,無一絲溫熱,仿佛兩人剛剛從那九幽黃泉之中跑出來一般,但又少了那股陰沉虛幻,讓人心存疑惑。不知兩人是何來路。
“尹碧君,果然是你,你小子還沒有死!”那邊,天蠶已經大叫起來。
““哼,哼,天蠶,你沒有死。我怎麽舍得去死!你以為你自爆肉身就能殺得了我嗎,呵呵,真是笑話!”那高個盯住天蠶,一雙眼睛露出刻骨的仇恨來。
“哈哈,沒有殺掉你,真是遺憾,不過。好像你再也修不到大成了呢,只能修個散仙,哈哈。可惜啊可惜,想當年你也號稱咱這天暴雪原上的少年天才呢!也不知道你那根筋不對,非要逞什麽英雄,當什麽大俠,哈哈,結果最後落得個肉身盡毀地可悲下場,可惜啊可惜!”天蠶哈哈大笑。數落起尹碧君來。
星玄頓時大悟:怪不得自己感覺奇怪,原來這兩人正是傳說中地散仙之軀,身體是用七彩蓮花和海魂瑪瑙做成的。
原來,這尹碧君正是當年圍攻天蠶地幾個大成期高手之一,當時天蠶無法逃脫,便拚了命,自爆精元,一下殺掉了好幾叮,高手。那尹碧君正是其中受害者之一,肉身盡毀,混亂中元嬰怕被別人混水摸魚,遭了毒手,急忙施展地遁逃走。
沒有肉身的元嬰最是脆弱,又不能單獨修煉,就算不被人抓到,日夜遭受陽精灼燒、陰氣侵襲,也活不了多長時間,而要施展那妖魔手段奪取別人軀體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天蠶能夠奪得綠毒蜘蛛的軀體,也是因為那綠毒蜘蛛靈智未開,**孱弱,更是天性使然,正在冬眠,所以才被他趁機奪舍,尹碧君不是不想奪舍,可到哪裡去找一個好軀體呢。
也是尹碧君命不該絕,倉皇逃遁中,正好進入了一個墓穴,觸動了其中一個大陣,進去以後正遇到一個剛剛抵擋住一個大天劫的散仙,這散仙就是現在在他旁邊的矮胖子,名叫霍廷覺。
那霍廷覺成功度過一次天劫,心中正高興,見來了一個元嬰,也知道對自己沒有什麽危害,攀談起來,原來兩人師門還有一段淵源,霍廷覺更是高興,便拿出自己幾百年前重塑肉身的七彩蓮花和海魂瑪瑙,替尹碧君重塑了肉身。
那尹碧君感激不盡,便拜霍廷覺為師父,兩人在那地底大陣中過起了與世無爭地生活。
時光荏再,日月如梭,一百年轉眼逝去,霍廷覺掐指一算,便對尹碧君說道:“徒弟啊,你也修煉了一百年,我們散仙就是這樣不好,過一段時間就會有天劫來臨,我算了算,幾年之內,你將有一場小天劫,雖然有我在,這小天劫算不了什麽,但是,作為散仙,為師終有一天會重入輪回地,為你也不能多多耗費真元,否則下世修煉更艱難了,這樣吧,我們出去轉悠轉悠,找些修煉材料,你也煉製幾件法寶,以抗天劫!”
尹碧君也覺得師父說得有理,便跟隨著師父從墓穴中出來了。
那尹碧君來到地面,一思索,就對霍廷覺說道:“師父啊,這天材地寶要是我們自己尋找的話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怕就是天劫來了,我們也沒有把材料找齊,弟子肉身沒有損毀的時候,跟天暴雪原上幾個門派關系甚密,不如前去討要一點兒!”
那霍廷覺眼睛不由得一亮,這討要一詞是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去搶,要知道現在修煉不比古代,天材地寶奇缺,沒有十分親近的關系,誰會把那東西當饅頭米飯一般隨便向外施舍啊?
“徒兒,你跟哪個門派關系比較好?”霍廷覺也不戳破,就這樣問尹碧君。
尹碧君閉著眼睛盤算了盤算,說道:“就青雲山的華陽派吧,只是不知道他們從山谷中挖出寶貝來沒有,要是挖了出來,我和他們關系沒準兒就不這麽好了,我們隻好再換一家!”
霍廷覺哈哈大笑,便跟著尹碧君向著昔雲山方向疾馳而來。
哪裡知道,真是冤家路窄,遠遠的,尹碧君就看到了天蠶和鄧飛身上放射出來的紅光,不由得大怒,跟師父一說,那霍廷覺便立刻飛出兩個符錄,以符引陣,想先下手為強,先乾掉星玄他們幾個中地一個。
哪裡知道,鄧飛、天蠶十分警惕,那符錄沒有到達身前,兩人就跑開了,好不容易困住星玄,哪裡知道星玄竟然是個真元這麽雄厚的人, 依靠個人之力,竟然力破六十四座大陣,硬生生從裡面衝出來了,還一點兒傷都沒有受。
兩人嘴上不說,心中也夠震撼的:看來,三叮,“魔頭”中,這長發小子是最難纏。
“尹老爺子,尹祖宗,快救命,救命!”這個時候,還在星玄手心中賺著的洞庭、洞易兩人突然“活”了過來,衝著尹碧君和霍廷覺大叫起來。
“破壞別人肉身,真是魔頭行徑,識相的,快快放了那兩個元嬰,饒你不死!”尹碧君知道這肉身被毀的痛苦,此時聽到叫喊,看向星玄手中,更是大怒,大叫了起來。
此時正準備逃回山門的智天上人見事情發生了變化,也停住腳步不走了,向著高空一看,頓時認出那尹碧君來,原來,尹碧君成名地時候,智天還是華陽派一個二代徒弟,尹碧君也來過自己山門幾次,自己也曾經跟他說過幾句話,要說淵源還真有那麽一點兒。
此時,那智天想尹碧君也曾經是大成*人物,即便肉身損毀,修為卻還在,而且,聽人說,修成散仙,比大成高手更勝一籌,剛才他和龍星玄他們起了衝突,要是他們拚鬥起來,乾掉龍星玄他們,不也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