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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大帝》第2章 雀巢鳩佔 大功成畫餅
第二章雀巢鳩佔大功成畫餅

 “這麽貴,五爺合計合計者,投資在他們身上劃不劃得來,不然便一刀作了他

 們,喝喝心肝配老酒也不錯呢!”

 “說得是,先不忙,用土法料理著再待幾天,實在沒救了,再放老血蒸人血米

 糕吃,心肝配老酒,不能白糟踏俺幾天的口糧!”

 “是!五爺你老聖明,小的已有多日未去‘懷仁堂口中松松身子,五爺體念,

 那婆娘的包袱中有十幾件花衣裳,小的們分了拿去交換老敬姐兒,你老說可使得麽!”

 “嗯!今晚來拿了去吧!油水不豐,你等人分五兩銀子消遣消遣吧!”

 “是!是!小的謝你老恩典,小的先行告退!”

 那聲音已中斷!

 “塞北狼人”也散去玄功,恢復了人的形象,站起身子,牽著那隻肥嫩溫軟的

 玉手兒,遠走幾步,將鼓舞到的話說了,要不要趁現在摸過去,先宰了這個黑心賊

 去!

 “三世狐姬’”搖頭扯緊了他的大毛手不同意,眼光包著淚水哀聲道:

 “狼哥,聽語氣,便知這裡是個大組合,想想看,有十處‘煤坑’,那‘煤鬼’

 少算也有萬多人,武功高強的當有幾一十人或幾百人才能調配得開壓住場子……魯

 莽不得,咱們獲得的消息,已不算少了!”

 “唉!真氣不過這個想吃死孩子的王八蛋,不能馬上宰了他!’”

 “狼哥你多忍耐!便是少主親臨,一個人也辦不了這大事,小妹求狼哥別充這

 找死的英雄好漢,咱們回去稟明,少主最少也得調上五百人才能將這事辦妥當完美!”

 “你一個人進去便是肉包子打狗,給少主打草驚蛇,弄砸了少主的大事,令敵

 有備,加強了防范,或者一總消滅了證據,便失去了奇襲之效,或者與他們變炒清

 道理!狼哥你多斟酌!”

 “塞北狼人”想想歎口氣道:

 “娘子分析得是!狼哥便依了你,不去碰這出力落不得好處的歪主意,咱們先

 下山去吧!不但人質平安,連毛驢子也平安無事!”

 “對了!他們口中言及那些脫了皮的人,也許正是符離集大火後逃跑了的一些

 要犯!將來弄不好,便是石家車隊少主的後患!應與借此時機一總捕滅才是!”

 夫婦兩人前後腳,帶著四條狗直線向山下撲去!走了三裡路!

 便與十四、十五兄在中途樹林中碰了頭會了面!

 十四兄對他們道了辛勞笑道:

 “鳥護法賢伉儷處理得很好,便是我等六十人也不易攻進去,這便傳訊車壘,

 請少主卓裁!鳥護法以後多體諒!”

 “石府的人辦事,以自己人的安全佔第一優先,其次才談到消滅敵人,不打僥

 幸,從無丟盜卸甲,狼狽不堪的事發生,切記切記!”

 “三世狐姬”暗自用力擰了“塞北狼人”的手心一下,那意思是說,老娘的話

 不錯吧!人家可不是一般組合,趕鴨子上架!

 十五兄立即畫寫一封簡明扼要的報告放入一隻信鴿的足下鐵管中,放回車壘

 去了!

 “三世狐姬”大是意外羨慕他們的裝備齊全,步步為營笑道:

 “大兄出師準備得可真完備這訊息車壘上的少夫人立刻便知道了!”

 “是的!根據鳥護法的情報判斷,及你們走後所獲得的片斷消息,他們應該有

 千人以上的強大戰力,是個不易輕辱的大組合,咱們最少也該投入六百人以上的武

 力發動奇襲,擒賊擒王才能有成功的勝算!”

 “因之,兄弟要求少主應出師六百人及‘飛天神蝠’‘攢地鼠奇兵’,加帶

 ‘雷火神箭’等特殊配合,才能萬無一失!將這‘烈山之瘤’消滅掉!令他們永不

 生發!”

 “是的!大姊也對俺這口子老狼說過,他才不敢冒失誤事!”

 十四兄加以評估判斷道:

 “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十幾個脫了皮的人,定是在符離集火海後逃生的人,恐怕

 身份不低,都應該是武功深厚的頭領首腦們,是他們莊主、堂主們的死班底!”

 “真應了那句老話,常走夜路碰到鬼了,剛離火海又投身鬼穴,這事照說不應

 發生!”

 “這次不能再讓他們脫逃了,應安排一組專人收拾掉他們,才一勞永逸!”

 “奇怪!怎的他們牆外沒有暗卡伏哨麽?”

 十五大兄微笑看著分析道:

 “太平日子過久了,他們表面上是正當的礦產營運組合,合理合法,自謀生存,

 澤及他人,沒有深入調查,組合管制嚴密,一旦有人被他們抓了去,作了‘煤鬼’

 奴隸,唉!那是一生一世生活在煤坑中,沒有逃脫的機會,便是有機會逃出來,人

 微言輕又向誰去訴苦伸冤,打這報不平呢!誰有這大的勢力主持公道,與他們發動

 千人以上的大搏鬥呢!世上再有俠心義膽的人,也有如蜻蜓撼樹,動搖不了他們!”

 十五兄古感慨之極甩頭皺眉長長歎息聲道:

 “因之,他們便吃定了少數或單身早晚走這條路的旅客,失蹤了些人,親屬朋

 友們怎知是在何處出事故呢!”

 “便是咱們這些有些武功的人,一旦被逮去了,也是無計可施,隻得認命,禁

 製了你一部分武功的法門多的是,你一輩子也翻不過身來,逃出虎口!”

 “唉連找個替死鬼拚命也好比登天你身邊所能接觸的都是些苦命的同類人!”

 “塞北狼人”聳聳狼肩插進一句來道:

 “比坐終身牢還要悲慘哪!”

 六十多石家的“龍隊武士’聽了大兄們的分析解說,隻氣得熱血沸騰,恨不得

 立刻殺進,除此一批惡魔,拯救出那些無辜不幸的落難者!

 這是上天托付與他們的職責!為此拋頭泣血,在所不顧!

 他們並非白來奪取人家的地盤,消滅人家的組合,乃是替天行道,扶弱濟傾!

 這觀念又在他們心中牢不可破!

 每次石府的人受命出刀搏殺,都是“義”字當頭,萬眾一心,而且石府有這力

 量與擔當!他們待在這裡等待石少主進一步的指示來行動!

 且說——在這處烈山煤場的一角,孤零零的一棟五開間的茅草屋中,有十四個

 全身脫了皮的人,胡亂躺臥在草堆中養傷!

 頭臉已失掉了原來的形象,身上的毛發都被烈火燒掉臉上浮腫,皮膚腐爛,全

 身露出血紅的嫩肉,向外冒滲黃水,一碰比刀割一下還要痛!

 這些便是那夜車壘外數千死亡者之中,僅剩下來的人,除了藍天烈獨自離開了

 之外,其中有“殘月邪劍”華俊峰,“流星槌”湯英,“陰陽刀”童亮,“賽子牙”

 慕太極,“血斧追魂”紅十索,“八角牌地堂刀”查四度,及童家樓首席舵頭賴白

 帆,“冷月飛虹”晏以武,其余的人便是來符離集混江湖的食客,幫閑,同流合汙

 者!

 而“不歸谷”的五世主黎不全,不在其中,連施楊家槍的藺子勇及裝死的“鐮

 刀老農”苗秀,都見機得早。幸逃一命,流浪四方去了!

 這十四個人當夜逃離火海,結伴一路西行,光著屁股,不敢見人,也不敢鬧事,

 怕一有風吹草動,石家陣隊立即便追蹤而來!

 得乖乖的忍耐些時,離開地面遠一點,才能安全渡過,開殺搶劫,另謀生存之

 道,這毀家、燒肉的仇恨,只要有一口氣在也要想辦法,東山再起,索仇雪根!

 他們是受到嚴重的皮肉之傷,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武功仍在,雄心未

 倒!在附近莊外打死了兩隻狗燒了燒,吃了一天,晚間一路西行!

 不料經過這河邊碰上了“煤鬼”出擊!

 華俊峰一打眼色,急急同意,將計就計,沒有抵抗便來到這“烈山煤場”避難

 了。

 那位五爺,怎料到其中有附近的大莊主、大堡主一號的人物,被人整得面目全

 非,人鬼不像了呢!

 只因為他們有些武功,否則一般人受了這重的火傷,早已爬不出來了!

 符離集之大戰搏,他當然窩在山溝中而得不到詳細的情況!

 吃住、養傷、滿口答應著,在想點子怎生禁製住他們的武力,傷養好了請他們

 一總下“煤坑”來替他工作一輩子,這份勞力一人起碼頂十個普通人!

 而這十四隻受傷的猛禽凶獸們,也在打算盤,計劃著怎生鵲巢鳩佔,以此為家!

 這“烈山煤場”除了場主“鐵堂飛熊”熊應舉之處,有兩個兒子,護山衛場的

 好把手只有“智虎”邵策、“邪虎”汪平、’‘惡虎”毛斌、“猛虎”禹琪、“笑

 面虎”成登,號稱“烈山五虎將”余人便上不了台盤!

 離符離集隻百把裡路,算是近鄰,往日各乾各的,除了買進他們些煤土之外,

 向無首領們的來往!

 這些莊主仕紳們當日還真看不上那處煤坑,出來的煤車騾夫,都是衣飾襤褸,

 不堪聞問之徒,日子相當艱苦困頓!

 若是有來往,各自認為是黃鼠狼子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實在的情形,“烈山煤場”表象寒酸,骨子裡比他們一莊一堡,人力財力都雄

 厚的太多,只是抱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鮮盤,沒有事故將魔掌伸到他們那裡而已!

 早在白天他們偷狗獵食之時,“殘月邪劍”華俊峰便發起十四個人結拜為異性

 兄弟,禍福與共,團結一心,凝聚成一股力量!

 待打到一處能落腳之外,重新開創一番來業!

 他們估計以十四個人的力貧,看準了適當時機摸進“烈山煤場”來一次奇襲,

 宰掉這一熊五虎六個人,是足足有余,這片“九幽地府”中討生活的窮基業也就將

 著生活將息了!離符離集老巢也近!

 若石家車隊留下的人手不多,過不了幾年,便能再奪回來!此地隱蔽易守難

 攻,人手充足,消息探目也易安排只要將老熊的舊部安撫下來,便功半事倍,得

 心應手!

 可說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當夜被小媒鬼劫持之時,所有的刀劍都繳了去。

 隻余下“殘月邪劍”的劍,那是因為“邪劍”是支軟劍,更是“異劍”,能以

 卷編成球的緣故,所以稱謂“邪劍”!

 其次存留下來的是湯英的“魚腸匕”,這位堡主號稱摘星,對暗器有一等一的

 身手,其身只有一尺多長,手法熟練,搜過身沒有被發現!第三件保留下來的武器

 是“童家樓主”的“皿膽金鏢”,他繳出了“陰陽刀”,藏起了五支金鏢!也不算

 是藏,只不過有個種,將五支鏢插入肛門屁眼裡一支,另四支插在磊腳彎處軟肉中!

 他們窩在此地四天了草藥不對症,傷口有漸漸潰爛之勢,好在是初春,若是

 夏天怕不早已濃血一團,臭氣四溢了!

 “賽於牙”低聲對華俊峰道:

 “老大,兄弟認為咱們獲不得好藥療傷,這其中怕有變故,再等下去,有陷在

 此地的可能,不如先下下手為強!”

 華俊峰沉思後道:

 “再與那隻‘笑面虎’攤牌一次,二弟、三弟準備好,談判不成,立即做了他!”

 湯英扯動了一下臉肌道:

 “也好,不做了他,連離開也困難重重!”

 童亮仲屈著手指頭,接口道:

 “小地方,也許他拿不出幾貼‘懷仁堂’的狗皮膏藥,一付要值百兩銀子呢!

 這卻是不是管咱們幾餐窩窩頭(玉米餅子)配鹹菜頭,費不了幾兩銀子!”

 “這煤區甚大,大約有二三十裡地方圓,各有管區,咱控制住了這一角之地,

 迅速剿了他這個小窩,得此銀兩衣物馬匹,便遠走高飛,找個大市鎮住下來,賣些

 合用的藥物,調理個十天八夭,便是生龍活虎的十四條好漢,其他的理再慢慢計較!”

 “賽子牙”表示了他的才謀啞聲再道:

 “有道理一文錢能憋死英雄好漢,在市集上是不便打劫了誰,一出事則人群

 鼎沸,風聲便緊了!容易出紕漏,在這山溝時,黑吃黑,這一悶棒打下,那隻老狗

 熊也得啞聲挨著,不敢追索計較!

 不然他這一套,劫單幫客商來充當“黑煤鬼”的醜事,咱們便給他宣揚出去!

 嘿嘿!有勢力的門戶中,一但有人口失蹤,來與他要人,有他窮於應付的場面!”

 茅屋外面有兩名“烈山煤場衛勇”,表面上是照顧他們這十幾個人,實際是監

 視,華俊峰有氣無力的向外叫道:

 “站在外面的好兄弟,勞駕一次,在下定想請成五爺來一趟,有些重要的話與

 他商見,拜托兄弟轉報一聲,大恩感激永懷肺腑!”

 有個生了一臉虯腮胡子的大漢,手附刀把,探頭進來嘿嘿冷笑著道:

 “好朋友!有什麽話告訴我是一樣,需要什麽俺給你準備便是,五爺很忙、小

 事清則不必去煩擾他了,說吧!”

 “多謝!你兄弟能作主,那當然最好不過了,事情是這樣,咱兄弟們身上擦的

 藥不怎麽對症想與五爺碰個頭打個商量五爺那裡一定備得有‘懷仁堂’的狗

 皮膏藥,咱們兄弟不願不敢白受五爺這份思義隆情,咱們打算向五爺買!”

 “哦嘿!你兄弟總有開竅的時候,‘懷仁堂’的膏藥,每付最差的價格是一百

 兩銀子一貼,你們十四個人,滿身是傷,那要多少貼,你等自己算一算,算清楚了,

 一手銀子一手貨,中途不剝皮加利計算,這總算夠朋友了吧!”

 這話將華俊峰“噎”住了,十四個人,不必細算,那得四萬兩銀子,便是他沒

 落到這種地步時,一時之間,也供應不起,給一些一面不識的人!

 若自己沒有些有利的條件把握著,誰乾呢!媽的!

 自己糊塗透頂,這事應該早想到才是,白挨了這幾天的痛苦,再過幾天,體力

 越來越消耗光了!那得待在這鬼地方挨宰了,要立即行動才有利!

 “你老兄這話將下走兄弟們領上了路,這份恩典,沒齒難忘,有機會必當真心

 至誠來報答,咱們兄弟身上的火傷,不管什麽條件,能治好了,才有活路!

 懇求老兄多擔待,轉報五爺,親兄弟還要明算帳,請他下顧一次,我兄弟現在

 雙手空空,一文不名,所能有的便是這一身勞力!

 請五爺開價,傷養好了替五爺作工還債,人不死債不爛,你說這打算行不行得

 通呢!”

 “嘿哩!你兄弟這般想得開,咱便替你轉報五爺一聲,他若閑下來時,會來照

 顧你兄弟們,這般拖著也真不是辦法2”

 “多謝煩勞了!期盼這時得閑!”

 那虯胡漢子靴聲“囈囈”的走了開去!

 華俊峰雙目注光,回首啞聲道:

 “咱兄弟們怎的沒想到這一層上,待他來了,發動時動作要利落點!”

 “我想他也沒有這多的存藥!”

 “他這裡不常開殺活動,存這多的藥幹嘛!”

 “不管如何,搜到手時將重要的地方大家分了用,不重要的所在先忍一忍,等

 離開這裡了另想辦法!”

 “乖乖!每人三十貼,不算多,那得一整箱五百貼,五萬銀子,他當然肉痛!”

 他們各人布好了互不妨礙行動的陣式,呻吟著等待!

 時辰分秒度過,正等得心焦猴急之時!

 外面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笑面虎’成登,帶了二十名“衛勇”戒備森嚴,笑臉可掬的進入這座茅屋裡

 來!

 “衛勇”們分成兩班,屋中十人站立,手附刀把,一排威義,神態糾糾!

 屋外十人已寒刀出匣,將屋外布列成陣,這威勢不算少了!

 對付防范這幾個滿身傷殘肉痛的爛肉球,他認為已足足有余,他們但用拳腳,

 如何能造得了反呢!

 他篤定得很,之所以要警衛森然,帶著點眩耀他自己的權勢的意味,便是擺擺

 臭架子!以滿足他個人的虛榮心!

 “眾位道上的好朋友,兄弟近日有些煩忙,呵呵!未曾前來問候探視,各位的

 傷勢可大好了些吧,海涵,小地方,醫藥難以齊備!”

 “承蒙五爺收留,兄弟身無分文,火海余生,這吃住。膏藥都仰仗五爺的慷慨

 施恩,便是結草街環,也難報大恩德!”

 “呃!呵呵!你兄弟客氣,凡在道上混的朋友難免困厄一時,朋友義氣,小

 地方多有慢待之外,你體諒!”

 “笑面虎”聽了華俊峰的口氣,卑下懇切,甚是舒坦,不覺胸腹挺得高高的!

 華俊峰神色黯然嗟歎氣短,回頭向他們眾弟兄望了眼!

 意思是安排了沒有,這暗中指揮大權,便由二弟湯英分配入手!

 我兄弟休養幾天,體力空虛,傷口難收,迫不得已,敦請五爺來此,在下言上

 稟懇請五爺人情作到底,我等願意以一身勞力折算些銀價,五爺慈悲,賜下些“金

 陵懷仁堂”的狗皮膏藥於我等,將能早日康復,也好早為五爺效力!

 我等深知數字太大,五爺便是有心也難以施舍,何況兄弟們手足俱全,出把勞

 力以抵藥值,也是理所當然!

 “請五爺開開尊口,有何條件,應予明示!”

 “唉!唉!兄弟十分作難,這裡沒什麽適當工作來安插各位高賢,窮生意難做,

 若要你等朋友下坑洞取煤,大材小用,多有委曲,兄弟也難以出口!”

 “下坑挖煤,這工作正適合我等,若要繡花、寫字,那可是下不得粗手,長期

 拖累五爺於心不忍!”

 “呃!呵呵!兄弟你這般義理分明,成某便多有得罪了,說出來大家不妨先斟

 酌參考,場中煤工薪支菲薄,與各位原來的高就所得不能類比!”

 “實是汗顏,兄弟也是端人家熊場主的飯碗,作不得多大的主!”

 “五爺客氣當然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我等自不能例外,請問貴場一名煤工

 年工資,若有幾何!計算一下要工作幾年才能付清藥資!”

 “哦!場裡‘坑工’每日出煤五千斤,工資是一兩銀,以各位之體力,傷好之

 後每日出煤萬六斤是不成問題!”

 “合理!在市纏之中,在用一名勞工,也是此數,每月賺三十兩銀子,養兒養

 女的多的是,不過、那藥似應給予兄弟們救傷!”

 “不然,我兄弟傷勢未愈,這工作便得延後了,那膏藥得五爺先破費,借支之

 利息照算,五爺另有其他的措施,我等無不答應下來,但憑五爺處置關顧!”

 “好說!好說!那藥我這裡只有兩百貼,那是給他們‘衛勇’兄弟們準備的,

 現在不妨先挪用一些,供應你們每人十貼,重要之處先敷一敷!”

 “有關約書及安全措施,待會帶你等去敷藥時——交待明白,你看可好麽!”

 話已談妥說絕,“笑面虎”心中暗自得意待騙他們一一進入機關室,如猛虎

 人柵,任由咱們擺布了!

 他在坑洞中秘密修建了一座石室,便是武功高手,江湖奇人,一旦落入他手中,

 也只有乖乖聽命就范!

 那間石室砌成四邊等邊形,四面輪轉,向裡縮小,萬斤壓力,人力難移,最後

 人被擠成在一尺圍內活動不得,打開小窗口要你伸出手來加以禁製,從此之後便得

 由他擺布了!一生為奴,永淪這九幽地獄中,為他生利積財,什麽義氣道德都是屁

 話一通!

 可惜的是只有一室,不能一次處理多人,若他們不願意分離開,他便無計可施!

 得騙他們一個個的去“藥室”敷藥!才能令他們入台上當!

 華俊峰雖然早知他有這大的陰謀在等著他步步入陷,可是,他已明白話已說盡,

 下一步驟便是付諸行動的時刻了!再道;

 “多謝五爺成全關愛應效犬馬以報大恩德,兄弟們,快起身向五爺叩謝一番,

 便是粉身碎骨也難萬一!”

 於是——

 另十三個人搖搖倒倒的起來,將跪末跪之時!

 突變已自發生!

 華俊峰的“殘月邪劍”首先彈出,矢射或飛般的刺入“笑面虎”的心臟,令他

 一招未遞,一言未發,使一命歸陰!

 那劍並未抽出!心血隻流滴在腹腔之中,華俊峰迅速移動一下他那屍身位置,

 背向門口,直立不倒!

 他身後十名“衛勇”任誰也未料到,變起倉促,連刀都未抽出來,便被兩隻大

 手掐著脖子,掐碎了喉管,喊不出聲音,漸漸窒息而死!

 那十個人立刻將屍體移靠牆邊,將他們的衣服剝下來自己穿上!

 華俊峰以劍提著”笑面虎”的屍身使其屹立不倒,一面再道:

 “五爺大恩大德,我兄弟願意一生一世留在這裡伺候你老,待兄弟的傷治好了,

 外面有批財寶,價值廿萬兩,為兄弟掩埋起來了,過些時日,兄弟陪五爺去取回來,

 孝敬五爺你!”

 華俊峰又發出“笑面虎”的口音語氣,維妙維肖的道:

 “好好!你兄弟大義,這批珠寶中出一部份來抵藥資,多余的兄弟怎可侵佔,

 兄弟們可作為路費!找個大地方落腳,生財騰達,呵呵!呵呵!”

 他可真正是多才多藝,便令那十三個患難兄弟,猛然之間也吃了一驚,全身突

 的愣顫一下,怎的死人還能說話!

 這時候在外面的十二名“衛勇”,居然未發覺屋中已發生了大變!那是因為,

 一無血腥之氣外泄,二無動亂之聲傳出之故!

 “笑而虎”的那聲音又從華俊峰口中流出道:

 “再進來六個人幫幫他們的忙!”

 門外有人應諾一聲:“是”,靴聲“橐橐”著走來。

 前五人身材高大,要俯下頭去,才能入門,況且“笑面虎”的背影又佔去門口

 一部分位置,屋中黑暗,只能看到自己兄弟的大半身,要側轉兩步才能進入內裡,

 不然,便碰到“笑面虎”的屁股了!

 虎爺的屁股,試問哪個敢給他靠上去?於是進去一個便被人扯走一個!

 那第六名身材矮小也好奇,心忖:

 有什麽好幫忙的要這麽多人,低身躬腰招首向上一瞧,老天,自家兄弟怎的都

 成個光頭血臉人了,怔得一怔扭頭回奔!

 “啊!”了半聲,華俊峰看得真切,抽劍送劍,軟劍已在他背後透胸而出。

 在屋外另外六人一齊拉刀戒備:

 五枚“血胞鏢”一支“魚腸匕”,電光閃射,已飛投入胸!

 待要招架閃避,一切都嫌太晚了,屋中飛出七條人影,在屍體尚未倒下之時,

 便被抱入屋中!

 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在場,他們玩的這一票,乾淨利落,幾天的晦氣,一掃而

 空,雄心賊膽又壯大了起來!

 第二次進屋的那五名“衛勇”只是被點了穴道,已哧呆了,便是不呆,也身不

 能動,口不能言,這時他們的心智已經麻木不仁了!

 有人突然問道;

 “咱們衣服有了,帶路的也有了,大白天,豔陽高照,咱們這付頭面可怎麽辦

 呢?禿頭血臉,一出門萬一碰上他們的人,豈不弄炸了鍋子,立刻便出了紕漏!”

 眾人聽得一怔,是呀!若待天黑,怕夜長夢多!

 “賽子牙”拍拍後腦杓,細眼一眨道:

 “只有將他們死人的頭皮給剝下來,用布條纏一下,行動快一些,前面有這五

 個人作掩護,該也無妨!要是剝下臉皮作面具,怕時間來不及,也沒有適當的工具

 藥料硝製!咱們驚覺性放高一點!準備好人手應付突變的情況,則萬無一失!”

 於是——

 割下十四個血淋淋的帶發頭皮下來,屋中尚有大半桶給他們準備的飲水,將頭

 皮上血跡洗了洗,在多余的衣服上將血水吸乾!

 每人頭皮上了個頭皮帽,割些布條,在額際部份將帶怪的頭皮綁住!

 兩個人面對面為一組,相互交換整理修飾一番,眼眼原“嘿嘿!”狂笑!

 相當滿意哩,這扮相若進入市集,也能掩護些時,不至於落入閑話驚訝了!

 他們穿上衣服,雖然磨擦得全身肉痛,也隻得咬牙忍了立刻開始進一步大行

 動!

 那五名俘虜,明知落入人手,早晚是個死數,眼前未死,也身不由己,形同木

 偶,由人擺布,解開腳上的穴道,可以行走了!

 有一人扶著他的肩,一行奇怪的血臉“衛勇”隊伍,快步進入“笑面虎”的辦

 公大廈兼居室公館!

 廳門前的警衛被帶進來了,廳中有五名“衛勇”腰下也沒有帶刀,一總被封了

 穴道。

 他們的武功怎能比一方之豪的大莊主,大堡主呢?他們都是一代霸主人物!

 這十四個人能在火海中熬過,武功不是一流的高明,也是二流的身碑,曾管帶

 數百人的首領級的大頭目也!

 門口的警衛加了複哨,一真一假,一白臉一紅臉,白臉的像是很肉柱子,紅臉

 的才是能活動的人物!

 這裡說是大廈或廳堂,實在抬舉它了,只是建築得略見高大寬敞些的一座茅草

 屋而且,最裡面是“笑面虎”的臥室,“懷仁堂”的狗皮膏藥給搜出來了!

 他們立即解衣上藥,將重要之處先貼上膏藥,可纏裹布的地方纏上裹布!

 要能有搏殺的能力才能爭回性命,揀回富貴與權威,十四個人已乾得有聲有色!

 (注:“笑面虎”很窮,連珠寶、銀票、現銀、總估計也不超過廿萬兩而已!可見

 這裡的油水不豐!)

 或者他另有所藏也不一定,平均每年不過萬多兩,只能說是薪水錢而已!

 “笑面虎”在這裡管理第九、十兩號“煤坑”,每個坑中至少有五百名“煤鬼”!

 其中有四百人是他偷偷打劫擄掠而來的,一分銀子不必花費,隻管他們吃飯而

 已!

 而在場主處工資照領,煤土出的多,還要加領紅利,衛勇們的孝敬,另扣夥食

 費,每年百萬兩的外快不算多,十年便有千萬兩的花花白銀!

 這些吸血提髓錢,當然是存放在別處,人死了不知便宜了誰,只有天知道,存

 錢的那人知道!

 華俊峰將銀兩珠寶每人分了一部分,多余的珠寶及銀票由三位堡主大哥們攜帶,

 將前後十名“衛勇”正準備開刀殺死在這廳中,早早離開之時!

 廳外突的有了騷動!武功高手們的飛行掠動聲!周圍氣氛為之一緊!

 石家車隊的人已撲了進來,那是越過樹牆時帶動的風流聲,六十個人,由十四

 兄提調,二五兄副之,“塞北狼人”“三世狐姬”為前導!

 這一片地角已被布防列陣!以這所較大的建築物為中心點!

 華俊峰他們想走已經來不及了!這騷動立刻令他們心寒膽落,那十一名“衛勇”

 幸逃不死,被利用為人質,或擋箭牌!

 他們認為是”烈山煤場”場主熊應舉的傑作,手中有些活人質,比死人有價值,

 必要時尚可討價還價一番!

 首先竄入這茅草廳中的是“塞北狼人”與十五大兄,後入的一人是”三世抓姬”,

 華俊峰心頭一震,仇人見面,人說分外眼紅,他卻哧破了邪膽,他認識他們!

 十三兄與“塞北狼人”卻不認識他們,心忖“突圍”!

 “殘月邪劍”搖擺中,突然如毒蛇吐信身的吐出,招發“蛇蠍其心”,寒光打

 閃。

 十五兄的反應更快,低喝一聲道:

 “原來你們已失手了,我說臉上怪怪的!火海余孽,要逃不逃遠一點,那是在

 劫難逃!逃來逃去,又逃到咱家手中來了!”

 他聲音不高像是對廳中諸人談話,而余音卻遠遠傳出屋外,六十多人沒有一個

 人聽不清的!

 十四大兄將手一擺,招式有所變動,武功高的十夫長武士,自動超前數位!

 他們有些手式,不必言語,便知道調度人的意圖,自己應該排列何種陣式以應

 付奇變!羅網已經收緊!

 有五十余名“烈山煤場”的“衛勇”也聞聲匆忙由警宿舍中跑出來!

 他們看了這批來人的身手及人數,停在門前驚訝著觀望,不敢過問!

 石家來人的氣勢、服飾、裝備,不像流賊不像土匪,有些像皇上鐵騎!

 陡的!歐陽紅姑娘,帶著她的四名小婢,及十名女裙釵疾奔而來,一眼沒見她

 的心上人,穿越場中武士群,疾向這座茅頂大廈躍,正是一腳門裡一腳門外……

 他們已把握了這瞬間的僵局中的動態,發動了攻勢,采取了主動!

 歐陽紅之所以示一躍而入,乃是因看清了敵人是些血面怪狀的人物,不由遲疑

 了一下,心忖:怎的會是些形如魔鬼似的怪人!

 她右手持著“火把”,運緊家傳的“離火神功”,一股淡紅色的光芒隨火吐出

 兩尺,右手持一支“閃電火”當門而立,煞中帶柔!皺一下秀眉!

 首先發難的是“摘星堡”主湯英,認為這少女心魂不定的衝進來,乃敵人中最

 弱的一環,向她下手最是有利。

 所謂大難來時各自飛,一衝便能衝出廳,連帶著也解決了她,蛟龍入海,人到

 了屋外的廣場上,或戰或逃但由得他選擇了!

 這是個機會要率先把握,自許為這一行高手中的高手!志在必得!

 歐陽紅確實沒有接戰的準備,而敵人已衝近,來得快極,迫使她大姆指按下

 “閃電火”的按扭!

 一流火線由她左手中“嗤刺”一聲前後對射尺!眨眼之間,她手中又多出一支

 新的來!嬌呼一聲道:

 “你這紅臉老鬼,認為本姑娘是好摘的果子麽,招呼也不打一個,可惡!呸!”

 啐了他一口,這隻柔媚宜人的雌老虎發威了!

 湯英已衝近她面前三尺,那柄“魚腸匕”離她胸前只有一尺,卻再也無力推出

 去!

 心頭一震知道自己已選錯了對象,錯誤得無法挽回!

 楊英胸口多了個小孔,心血在前後胸對射中!

 哧得歐陽紅腳下退了一步,方離了開去,那血泉沒有弄髒了她的新衣服!

 她皺眉翹唇,表情十分懊惱不已的樣子!沒有理由,一進門使莫明其妙的被她

 宰了一個血臉鬼!她怎知這血鬼是雄霸一方有數十年之久的大豪!

 若是兩人放手對搏,千招以下也不一定能擺平了他!也許會敗下陣來呢!

 這過程, 與這姑娘的表情,生嫩嬌柔,對面十三個人看得清清楚楚,姑娘手中

 的擀麵杖能發“邪火”!

 湯英下意識的揉了一下胸口,目瞪如鋼鈴般的大,道聲:

 “姑娘!你!”

 “我怎麽了!我該讓你一匕刺胸而亡是不,呸!不要臉!二話不說便偷襲!

 腦血已下降,暈眩感刹時已光臨了他的靈智,他所有的疑問都帶走了,仰身倒

 在廳中,胸血像一線小噴泉似的向外噴射!

 “塞北狼人”是這些人中除了十五兄之外,唯一知道的人,偷瞧了那“邪火”

 一眼,他又看到它發威了,紅姑娘腰下有一排繩頭,那是系“邪火”的,手一抬便

 摸出一個來,利落極了!他對自己十分慶幸,惹誰都可以,絕不去惹那“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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