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黑獄石中蘊石花

　問題是人心唯微，時過境移，又有了新花樣了，是福是禍對石家甚難論定，總

　之非我族類，德未報而怨生！

　石家傭兵已將少夫人的愛心弄寒了！

　她成素真是誰的人，自比少夫人的女兒，上下之間的關系是一貫的！

　儒家仁恕之道，也有分際，何況他們只是屈居弱勢而已，利用之心是有，感恩

　之心則無，原來他們之間的立場暖昧不明！

　而今已明朗化了，成素真的氣質已透露出她乃這一行之長了！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乃必有一人是領導人，不必搏殺拚命即已自然形成！

　因之，成素真得向他們各別詢問，集結供詞，用以判斷及夫來動向！

　最起碼她已由她們的閃爍言辭中，明白了一件大事！

　這些蝙蝠之血，平常人喝廣，能增加淫欲之樂，這是世間最佳的“春藥”假如

　容他在世間生存！

　他可能想辦法取得“毒蝙蝠’之血，成為一代“**”施虐一方了！

　只要他出困之後，找到蝙蝠出口，張網一待，一次擊獲十隻八隻，也就足夠他

　行惡撈財，驅策善良者，下落地獄，樂此不疲了！

　如是，成素真想乾這“鴇母”**生涯，不論任何女性，騙她喝下蝠血，這人

　便脫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驅之迷惑世人，日進鬥金，權威一世，萬代不休！

　洞中血蝙蝠生生不絕，難以消滅，她的組合則與世長存了！

　再者，這石洞也應從新搜尋一次，那白蛇為何不來打擾他們，也是個疑點，應

　有更合理方解釋得通才是！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他們是由那裡進來的，當年外面是何景象！

　她自然不會告訴他們，她三人是由裡面，通過地道而來的！

　成素真一打手式，二女帶著老奶奶這名白發妖姬，離開洞口！

　她對這名老公公，過時的男爵將軍點首笑道:

　“聽了閣下陳述，本座十分同情你的遭遇，二十載的仙居，淫樂重於修練，武

　功的成就不大，若帶你出困，世事紛爭！

　江湖搏命，依閣下現有已無一席之地，將來如何謀生存，求富貴，有可能這名

　老拚頭也無力保得住了！”

　“伯爵姑娘所言是實，希望恩準能追隨座下以效犬馬，終生感激了！

　那條白蛇已經通靈了，愚下心膽俱喪，不敢與它照面！”

　“這也是人之常情，一旦被蛇咬，難免怕井繩，何況已修練成精了，這事由本

　座來處理，這裡可能洞穴不少，你等原由何處進來呢！”

　“姑娘是知道的，外面便是地中海大洋，除了海港地形較平坦之外，這裡是近

　海岸上一處山崖斷壁不利舶船，海中有亂石堆相連！

　是出產甚多貝類海中生物之地段，近海有甚多洞穴！也是海鳥籠居之地，當然

　隻想帶她至洞中幽會！

　不料，入洞之後越行越深，忽發奇想也許是座寶庫，一生貪念，這而失陷！”

　“應了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她口中答著調侃，心中景然，原來已至海岸線了，那地道是穿通了一座山腹而

　出口設在海邊，可登舟出海而去，不知所雲！

　這設計本是不錯，那么這座“石鍾乳洞穴”應不是原來出口！

　只是巧合走入歧途，由小洞中爬出而進入，若是當日原案，凡進入此地之人已

　無需再進入那處荒僻之路了！

　便是這裡足能迷住乾人以上，大家爭相尋寶，或者佔據下來，世人早已得知有

　此處仙境神都，與白蛇搏命拚鬥了！

　這裡千古萬載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竊自獨居，人之地隱，便又得經過不知多

　少歲月，才又見生人，注入新的生命！

　她又待怎生來處理這裡呢，尚沒有肯定的答案，如是，再道:

　“我石家車隊，有六萬人來至此地，與當地大公、教黨、海盜們正在布署一次

　大殺戮，本座奉命偵察各地環境！”

　“斯維立”聽了面目落色，震駭了！世事多變，沉思後他道:

　“撒拉丁大帝領土還在否，這‘貝魯特’港口大城，如今誰在管轄！”

　“還有他是大帝的領土，人在埃及，不曾來此，我們已與他的東方邊塞遠征軍

　大將接觸過，他的師兄弟長老有多人已被殺！”

　他的震驚更大了，“斯維立”本是“拜佔庭”帝國駐守此城的軍種中的陸軍軍

　官，兵敗投降了大帝，爵位不變！

　至是已失去了帶兵的實權，是個空銜大佬官，那時他才三十幾歲而已！

　失去權勢，才有機會在市中縱酒做樂，宿妓解愁！

　成素真已猜想到了，笑道:

　“閣下可知有位‘那羅斯’將軍?”

　“知道！他?他的近況可好吧，當時比我高一爵！”

　“早已作古了，本座現在他家做客！”

　“唉呀，越說越近了，姑娘！”

　成素真陡的一驚，自己失言了！

　他是否就是謀村“那羅斯”將軍的凶手呢，事成之後覓地掩藏，而掉進這處天

　牢中，還帶走了當時的江湖名姬！

　這事令他有了生機，也更有了死期！

　回去後當即軟禁起來，與那家妹子商量著辦，命她去調閱其父之命情況，不難

　查個水落石出來！

　是仇人還是無辜僅是趕了巧了往好處想為那親家伯母找個老伴也是好事件，他

　身潛蝠血，等於是一隻人形的人蝙蝠！

　對那歡愛之情，二十年的精研細練必有特殊法！

　看著是一項魔技也可看著是一項大學問也對，但看是怎生用法！

　果如是，他這下半生便有了死所，不愁衣食！

　至於那“特蘭娜”，可讓他加入“春香樓”，是個老牌的搖錢樹，那是她習慣

　過的生活，豔幟高張指日可待！

　我解救她的恩德，為石家效勞些事，也是應該的做人本份！

　這事故已算是大致安排妥當了，剩下的事便是殺蛇尋寶出困了！

　“現在你老帶本座到你們所住的石洞中去瞧瞧！”

　“是！是！愚下帶路！”

　成素真追隨少夫人身旁多年，以她為傍樣為范本，是威儀與智能組合而成的領

　導人，配合她一身不俗的武功！

　令人自然屈服接受她的領導，計劃周詳，指揮若定，先發啟人！

　不久，這名老將軍自知不如她了，在他看來本是數十載不能解決的問題，在她

　看來，那根本不是問題！

　其深謀遠慮，速即栽定，是他佩服的主要原因！

　他瘸著一隻腿，行動怪異，成素真在他身後道:

　“你老這隻腳，離開這裡後，本座命人帶你去石家大營，半天時間，就能為你

　裝上一隻新腳，行動就方便了！”

　“是！是！愚下感激姑娘垂愛了！”

　一個高傲的人，變成個少了隻的瘸子，讓世人對他投以異樣，眼光嘲笑！是他

　難以接受忍受的大難題！

　不料她姑娘善體愛心，一言而解去一生不能改變的缺憾！

　洞中外窄內寬，前期的主人，骸骨移走了，器用之物還在，二十年來，他老甚

　少去移動它們，籠統堆集在洞中的一角！

　成素真將火炬交予他持著，一劍一手，快速翻動那些遺物，口中卻道:

　“你老可知道，先前那位長者，是何許人也?”

　“愚下不知，姑娘問這幹嘛?”

　“依他的遺物判斷他應是個阿拉教派中的真正的老先知，便是有智能學問的老

　人，這些文字記栽，便是有力證明！

　他是超人，不同流俗，將這些重要的文獻帶回去研究研究！”

　她一目十行，極快的選擇出來，放成一堆道:

　“看剛好有個皮包，是你老的還是他老仙的?”

　“是他的，愚下來時什么都沒帶，只有腰下這隻長刀！”

　言語雖然感慨萬千，卻確定了，他倆不是有計劃的來此，全是一次意外！

　這事再探尋那老太一次，即能確定真假，當年一名將軍人物，突然離世隱居，

　若一無所有，他自己要怎的活命！

　他自己將軍不想幹了，要來此絕食餓死么?

　“將這些東西裝好，背著好上路了！”

　他怔了一下不敢反對，他不背誰背呢，姑娘要去斬蛇呀，你大爺任事不乾，隻

　想要人家救你，天下那有這種好事！

　遺物中有隻泥娃娃小兒玩物，是陶圭燒製而成，想必在他老人身邊甚久了！已

　油漬斑剝古雅了，成素真將它握了一下塞入腰的百寶囊中！

　“斯維立”見了，心想這女娃子總是孩子氣，還不算成長為大人！

　他卻那裡知道，這陶娃娃一入姑娘之手，即判斷出這才是人間一寶“夜明珠”，

　但不知是什么珠而已！

　她見過少夫人由“蛟龍”骨節中取出了數棵“蛟龍珠”，大小不等！

　那老人常居此地，這外間余光不足，小洞中更是如此同黑夜，沒有火炬臘燭燈

　火，怎的能夠忍受！

　而他們兩個可憐蟲，就是這般生活在黑暗中二十年，那是無可奈何，茹毛飲血，

　恩恩愛愛的與禽獸一般！

　成素真不願再深入的推論下去，甩甩頭，打個手式，走人！

　老人將火炬交還給她，背上羊皮背包，轉身前行！

　成素真精目放光，向這石洞中四壁**之中掃視一周，作為最後的巡禮！她始

　終認為那仙去的老先知，住在這裡！

　不單單只求一個棲身之所而已，大有可能是在等待甚么事故變生，可惜，天不

　假年，他沒有等到！

　而這兩個混蛋只是誤撞仙居而已！

　在她的理念中，那老人之所以早死之原因太自私了，他應該找個女與他合體雙

　修超越輪回，陰陽合流，生機鼓動！

　借用蝠血，以達生生不息之奧秘天機，而蝙蝠壽命長達五百年以上！

　它們更有子息更替，代代相因，他們也能借用它們的新生代，已替換新血，由

　此而生生不息，有蝠命綿延，即有他們的長生不死！

　他若打錯了主意，獨陽自顧，最後便是孤陽自絕！

　因之，石家之人生理論上，是主張，陰陽合體雙修，不主張孤獨立的！

　當然少主的十二金釵，那是特例。二府主的一陽五陰，體質非俗！

　而一般主張一陽兩陰，應是最好的搭配了！

　她自己清楚，有辦那件事時，她駕訓不住侯上谷的雄壯，沒辦法隻想以柔情來

　騙騙他，他總也只是哀聲嗟歎而罷！

　現在有了“那蒂亞”妹子，來共同照顧他，反而心靈中消失了壓力，沒有內疚！

　上蒼，便是這般造人，女人就是造人的代用品，是代替了上蒼之至意，每月輪

　回！生之基因又此而輪替不休！

　天癸至，天倫成，陰陽共聚，太極互補，如是完成生生不息之門，周而複始壽

　至百歲，不是難事！

　世人不章，孤而獨運，男女終有所虧，若是長壽者，其中必有原因！

　地生萬物之養人，不而則用之大有人在！

　正如，人之疾病陡來，已有遠因而致之，其毒其害，有潛伏數十年已不覺，也

　有速來急著之疾，故而奧妙無論，不易索解推論！

　那是變態！不是常態之論證之事故！

　正如人之生始，也有變態、常態之分，無從索解，事例各有不同！

　有人生而靈慧，有人生而疾呆，有人生而具有惡根，有人生而賦他善果，有人

　英雄豪傑一世，有人邪小人終生！

　人生便在滾滾紅塵中，掌握生機，製造特異，又各自心意不同，特異各異，如

　是，同是一棵種子，開出不同花！

　同種一枝花，又結出不同果，男女之間便在這“花、果”之間，輪過不已！

　成素真經少夫人之耳提面命！今日稍有所成乃在異果超越之邊沿上了！

　她想那位老仙所等待的，自己是否也能發現！

　她想到這處仙都石窟，內有三室，人、蛇、蝠各佔一室！

　蝠洞群聚，已開得惡臭一堆，便是有寶也難以區別，何許群幅正在依賴它，爭

　相取食，利有養生，傳延萬代！

　而那白蛇單身獨佔，是最強的個體戶，也是最弱的一環！

　而人呢，弱中潛強，時斷時續，她今夜之來，是不是斷而更續的人選呢，就在

　自己的才識與運氣了！

　她舉頭上望，陡的發現，這石洞之高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只有三五丈而

　已，因為火炬之光芒，隻限照在三五丈而已！

　令她震動的是這洞穴之高度，可能是深不可測，她現在的位置正是這並洞之最

　底部，她們來去之洞口，隻算是這洞底的橫洞而已！

　一般的山洞習慣上是以橫洞為洞，然而此洞類同拐尺，有如一個沒有打開上蓋

　的深井，這是一個新發現！

　她向老人道:

　“出去請她們都進來！”

　而人在洞口負責警戒的兩女，聞聲已竄躍進來，沈冷中臨大敵！

　“妹子們在下方注意著，這洞有些怪疑，大姐要登上去看看！”

　她將手中的火炬又遞給“斯維立”拿著，這三支火炬已將燃盡了！

　她已重新由百寶袋中取出一支新的點燃！登時洞中光明更亮，新炬亮閃華芒有

　如白晝，只看成素真！

　縱身而起，直上高處躍去，這種“梯去縱”身法，老人與那妖姬雖然食用了二

　十年的蝠血，體質有變，也沒有這般身手！

　洞底四人抬差頭上望，只見成素真上舉火炬，手橫鳳劍、不時踮腳上升，後來

　則伸劍點動洞壁，繼續上升！

　那支火炬由大而小，估計應有百丈之高了！

　下面的兩人，心忖真是不可思議，天地造物之奇，已超越想象，難為大姐了！

　人家能身為石家四大裙釵之一，自己絕不怨天尤人，確是高人一籌，不論她能

　發現什么，但隻這份巨細無遺的行動，劍及履及，就得令人佩服！

　那個蒙矓的**的老妓，更是怪模怪樣，張口瞠目！

　她心想，黑暗中住了二十年，原來是住在一口井中，自己便是一對井中之蛙了！

　上面可有什么怪物么?

　且說，成素真藝高人膽大，以劍尖點壁借力換氣省去甚多的真力消耗，也能流

　目所至看清這筒形洞壁上的全部景象！

　這是支像大竹筒般的空心石鍾乳石柱，頂天立地，奇妙極了！

　逐次上升，速度慢了下來，覺得石鍾乳就像是新生的嫩肉，聽說這石頭可以生

　長，如同水生之寶的珊瑚！

　心中陡的興起一陣慚愧，等於在摧殘它的生長，它生而有智能溝通言語的話，

　每一劍刺下，它會痛疼的！

　她這時有點後悔，由於自己的貪心而讓它遭受虐待了！

　有了這種思緒，在冥冥中。也許是它對她的伸訴吧！覺得頭上高舉的火炬光

　度減弱了。石洞中已在生靈起霧，彌漫遮掩已構成一種混沌未明中！

　壓力沉重，上升為難了，微有一股特殊清香，吸入鼻中，她調正呼吸，心神凝

　定精一，徐徐吸氣入腹下注丹田！

　她好似福至心靈，這石洞中的氤氳之氣，應是石髓之精華，天地奧妙之瑰寶，

　雖然何許不如“青空石乳液”般的精純已化為有形之物！

　但這也是百毒不侵的人間至寶！

　石壁上似乎是石肌、石蕾、石胞、石纖已水乳交溶，似脂如臘！

　以“九轉玄功”向全身經脈中通流運轉！去濁留華！

　她認為便是什么也收獲不到，便是能收入這氣石髓中的靈氣也足以不虛此行了，

　再上數丈，石壁生花，如同木耳，潔白朵朵！

　也有些形似花之蕊，簇成一朵，目力所及一片玉白，如雪中大地，奇境天生精

　純香氣更加濃烈，而區間也縮少為一丈方圓！

　再上恐怕已不能容身了！

　抬首處頂端如琉璃水柱下垂，石乳己倒生而下了，她認為已至頂端盡頭了，其

　中並無異物秘藏，能取下的只是這些石蕊石耳而已！

　她以劍刺入數寸支撐身軀，躍身登上劍葉，空出一手，采摘一些不同型的石花，

　石蕊，石耳、石朵！一周石壁，何止萬乾，她取下來的，不及百枚！

　開口禱曰;本座與你相聚相會有緣共生，取去你豪發之花，存世紀念，或有我

　助，拜你之助，拜你之賜，便有所失，祈能忍之！

　物各有用，心無大貪，就此別過。再會無期，百年我已歸亡，你還長生，惜乎

　人物兩途，我心淒淒！

　她是將石花存放在百寶囊中，一個小皮口袋，便是裝滿也沒有多小，不想罷手

　也不成，最後手一伸，捉下了一把下垂的石乳，如竹筷似的！

　將它塞入懷中，縱身而下，拔劍下墜！

　身如流矢，一瀉而落，身體已受到其中劾氳靈氣所滋養，成胎於丹田，以等同

　食用過大量的青空石乳般的！

　勤加修練，將來武功應有特殊的成就！

　她之被少夫人疼愛，今夜總算不負所企！她與少夫人秘秘的鬧過同性戀，她感

　到被少夫人摟抱比在侯上谷懷中被摟抱著更加有滋味，有依戀之情，那感覺已支配

　了她整個的人生感受！

　她多希望能再被少夫人擁抱一下，現在她采了“寶物”回來了！

　第一個進入她思維的不是侯上谷，而是少夫人！

　極希望她在向少夫人獻寶之時，能再被少夫人摟抱下或者互相擁抱一下！

　這是她內心中，極隱秘的私欲，是極其單純的願望，而已不能達到了！

　就像孩童之依戀慈母，弟子之慕孺師尊，胞妹之投心姊懷，心中能發生奇妙之

　寧靜適暢，仔細追究，這些都不是！

　而應是超夫妻的夫妻之愛，他以少夫人的女妻女妾自居，好奇妙的心靈交流，

　不是**的，是心靈的！

　是以擁抱，親吻、凝視而達到精靈的統合融傘，太神異而奇妙了！

　這便是她與少夫人之間的秘密關系，少夫人一個眼色投向她，便能令她悄魂蝕

　骨，心身激蕩，快活極了，如春花般的怒放羞怯著來承受！

　而與侯上谷結為夫婦，卻不產生這種感受！

　與他之間已構成強烈的肉欲狀況中，他對她身體上的貪求是全面的，是激動的，

　酥心熔體，強化在性具的交合中！

　那好比雷聲震地，閃電交加，風狂雨驟，舍生忘我，刻骨噬心，似痛似酥，悲

　喜交集，欲罷不能，她很累！

　又愛又怕，每次都似酸甜苦辣，五味通嘗般的，到達**的顛峰！

　那真的是處在骨酥肉軟，魂飄魄蕩，生死一線，與子同赴黃泉路，與子共消萬

　古愁！

　其感受之深度，已找不到字句來形容了，隻宜做，不易說！

　她與少夫人之間的愛就像兩人肆無忌憚的**著躺在和暖的陽光下享受那份懶

　洋洋的情趣！

　是安詳平靜，纏綿的愛，當她被她翻身壓在身下時，感受是舒緩的，她也曾縱

　動著摩擦她，她也曾交腿叉的糾纏著，翻轉滾動！

　與侯上谷兩相比較，這是甜味的，侯上谷是辣的！

　少夫人能與冷肅處理軍務中，給她一個柔和的關懷眼色，她內心中充滿了愛，

　極滿足於自己的幸福！

　侯上谷的愛則不同了，像利矢般的透射而來，也似他是一隻大雄獅，她便是他

　口中的小羊兒似的！想將她撕著吃了！

　當她被他撕裂著吃了，就產生已血肉零碎的恐懼感、她甘願被他猛烈的大口大

　口的咀嚼著吃掉，但又希望像全操的被泡在溫泉中，如薄醉微醺般的感受，志去塵

　囂，忘去辛勞！

　這滋味全身有點酸溜溜的，在他懷中感受不到，在少夫人懷中才感受到！

　她覺得自己幸福的是，這兩種極端的愛她都擁有！

　那是甜的、辣的、和緩的、激烈的、溫柔的、狂放的，總之她是被寵愛著的！

　她這時落地之後，先將她們的嘴巴堵住！

　“本座耗去了不少真力，已少有所獲，你們看這是什么?”

　她立即由已鼓鼓的百寶囊中，拿出兩朵“石花”來，遞給兩女！

　兩朵花型不同，質地是一樣的，花中散放著淡淡的清香！

　“這是什么?”

　‘大概是石鍾乳所開的花吧！”

　兩名老人也在看，並沒有嗅到它的香昧那是因為他們一身都是蝠血，它們之

　間產生了生克現象吧！

　石頭開花，有什么用，他們有些失望這是小孩子的玩具了！

　“究竟是什么，大姐也沒有這學養，得呈給少失人監定了，這兜中已塞滿了，

　妳們先帶著它吧！

　大姐想來到寶山仙境，總不能空手而回，便是沒有大用，也是天地間稀有的奧

　秘，世間沒有可開花的石頭吧！”

　二女抿唇一笑，她們嗅得清香味，自然是寶物了，沒有大用，帶在身上天天聞

　聞它，也是好的，這香氣是能通流血脈的，對內力必有幫助！

　只是可能不是速成見效之物，總之大姐賜下，就不枉來這一趟了！

　她們整頓了一下，三支火炬，已近熄滅時刻，光度黯淡暈黃，只有新燃的這支

　明亮著！

　成素真仗劍向那白蛇盤居的石窟中行去！

　石家二女與他們兩個上老人並肩同行，便於照顧他們！

　老妖婦不通武功，老男爵與兩女來比，也是個草包，又少了一隻腳！

　他們在黑漆漆的石洞中吃了乾，幹了二十年，當年有些武功底子也已退化了，

　耳目通靈，縱躍如飛，這是他們的特長！

　拚命不成氣候，逃命應屬第一流的，習性已近蝙蝠了，人說吃了什么補什么，

　怕見光亮，耳目通靈，躍縱如鳥，是他們的特長！

　景物已有變動，她們由一些巨大的石鍾乳石屏石堆中穿射出來！

　這裡石竹較矮小，空地中有一處池塘，遊魚可數，清平無波！

　銀魚翻滾，只有三五寸長，塘邊圍一圈細沙！

　她門沿著石埠高處前進！

　成素真有時足踏竹尖，金雞獨立，掃視周圍，希望能早早發現蛇蹤，別是又讓

　它那蛇尾纏住腳踝！

　這也是它的特技之一，乃是“玉帶圍腰”，“金蛇纏頸”乃是人類軟鞭中的殺

　著，是蛇技轉化而來！

　“探囊取物”“橫掃乾軍”也屬蛇擊之式！

　成素真時行時停，可惱的是不知蛇穴之所在?

　她將奇寶異珍的希望寄托在這蛇身上，它乃是守靈之奴，寶主之仆，找不到它，

　絕不罷休！寶物那得心到、目到、腳到才能手到擒來！

　久尋不著之後！

　覺得天色已明，這洞穴中似乎有光線射入，那三人手中的火炬已熄滅，而她手

　中的火炬也光芒微弱i”乾脆以劍將火頭削去！

　余下大半支尚可再用，這是石家特製，棄而可惜了！

　她一邊思緒飛馳，要運用她的慧覺靈智來判斷，在這千奇百怪的石乳**陣中，

　來斟酌“寶”與蛇，它們想依並存的生息之地！

　那地方自然不是輕易便能找到的，一定掩護得甚是嚴密！

　她得心目相應，不放棄一絲可疑的地方，那一定是極為特殊的小環境！

　目光外放，看到了一處石林，很高，幾於石壁相差無幾，石柱相排錯位，類同

　廟裡所插的香火！層層矗立！

　假如中間有了空隙，那便是一組能迷人心魂的自衛屏障！

　她運氣縱身而起，兩個“梯雲縱”已登上三十丈高的石林之頂，如同走梅花樁

　般的向裡推進，中間果然有一塊空隙！

　這是一組天然環形大陣，她精神為之一振，找到了，找到了，暗呼著！

　有如一隻跳蚤向中間接近，她看到了一幕怪異的奇境！

　那條白蛇長有五六十丈，腹部兩人也不能合抱，其頭部較細，盤成一堆，剛好

　她站的石林位置是它的背面！

　而且她腳步甚輕，石柱頂端無余石下落，這是一大堆活石鍾乳，每年都要增長

　數寸，應是一組大石竹！

　這蛇頭之上已生出雞冠，應有乾年以上了，身上鱗甲光澤如銀，不是普通的肉

　蛇，腹部金黃，背部略有花紋！

　此時，它昂首兩三丈高，扭腰起舞，這是它的自衛攻敵的技法！

　它已演變了各種招式，變換方位，招式凌厲，每有驚人之藝！

　她是學劍的人，而且已足稱劍道高手，‘大風劍”是她的看家絕藝，這蛇的攻

　防整體而言，她若是以劍與它對抗！

　恐怕輸招的是她，因之，她已忘了來此的目的！

　呆呆的蹲在石竹頂上向下眺望，心中震駭不已！

　已沉靜在思考這蛇的每一招變化身法，正可運用在她的劍招中！

　她也許可以自行編組成一套“銀蛇劍法”！

　她的心神魂魄已集中專注投入其中，已將蛇頭幻化成她整個身體！

　將她的身影與蛇形統合起來！

　蛇信就是她手中的三尺長劍，蛇頭比她的頭還大數倍，蛇身抬高的部位也比她

　的身軀長了兩三倍，但這都無妨！

　她可以以意念將它縮小，它的扭動就是她的扭動，它的彎曲，八方移位就是她

　的步法，它的起伏就是的跳躍！

　如是，蛇與人的身體統合起來了！

　這是得具有極豐富的靈智想象力，創造出令人難以領會的高難度人劍一體的意

　外變化！

　劍招之優劣，由此而定，可說她已心魂出竅了！

　蛇的身法是飄逸的，靈活的，女人的身軀正可不謀而合，陰柔而詭變的，她已

　沉醉在所獲得的成就中！

　然而，她沒有看到對面是什么東西，總不會是在自娛罷！

　她懷疑那東西體形不大，蛇身正好遮住它的真面目！

　假如判斷不錯，那么對方是以怎樣的方法來對抗這蛇呢，而且不知它們已相鬥

　了多少年，幾百年光景總是有的！

　要鬥個旗鼓相當，談何容易，如是，她起身側躍數丈，已遠離開這蛇的正背面，

　她對蛇的對面更發生興趣！

　當她看清那東西，那怪物時更是一震，暗忖，這怎么可能！

　那是一支只有一尺多高蹲坐在那裡的青蛙，碧綠青翠！

　金色的大肚，鼓突如球，瞪著兩隻大眼睛，星光黑亮，大嘴巴已合攏起來，額

　下鼓起一個小球，將金色肚皮已鼓得泛白了！

　後腿支地，前足整如人類的雙手，長長的手指伸縮自如，有仆橫張！

　令她奇怪不明白的是，這大的一條巨蛇，怎的會敵不過這么一隻小青蛙！

　而且它們可能相鬥了不知有多少年了！

　兩方面的體形簡直不成比例，蛇口一開，則能一口吞掉這隻小青蛙，為什么它

　不能夠如願以償呢?道理安在?

　怪事便出在這裡，蛇頭的赤色蛇信，敵不過青蛙的兩隻手蹼，它不能將青蛙以

　毒牙咬住，它怎的巧妙攻擊，也無奈青蛙！

　青蛙身後借助石乳之牆壁為依靠，可能有個容身的小洞穴！

　乃一夫當關，萬夫莫入，白蛙也有舌信，平時人類所能看到的現象是青蛙在樹

　下，對準了目標，一張大口，樹上的蟲類，即被它的內丹擊中，由一兩丈樹枝樹乾

　上的蟲類吸入口中吞食了！

　現在，它更善於運用它的兩掌，因之它有三種武器來對抗白蛇的一支蛇信！有

　持無恐，體形雖小，卻不懼怕此蛇的龐然大物！

　它有內丹發射出來，它有雙手著勢，攻擊蛇的七寸，心臟地帶！

　故而兩方戰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

　那隻掌的運用相當於人類的劈空掌力吧，掌端有利爪，若抓住蛇目，那么它就

　成了一條死蛇了瞎蛇了！

　她看完了這一幕有些啞然失笑，這其中的恩怨內幕還是不明白！

　能了然的是白蛇似乎在欺負青蛙！

　而青蛙則誓死奮戰，那么假設它們不是生活得無聊了在這裡鬥著玩，使應有個

　目的才合乎情理！

　青蛙若覺不敵大蛇可以搬家撤退，一走了之，它苦苦的守候一定有其舍不得的

　事物，真有何種寶物的話，這蛇是掠奪者，蛙是守護者！

　是什么寶，寶在那裡。為何要守護著，何不一口吃了不就沒物來搶了！

　其中已產生了甚多問號，令她想不通了！

　她要想辦法，令此事有個結果，打開這個僵局，首先要解決掉的是這條白蛇，

　之後再看青蛙的反應如何而定！

　最好是一齊將它們宰了，她自許為“天雷”之女，代天執刑殺其天下萬物，天

　示其來，故而才能身臨其境！

　否則，她怎的跑到這裡來了呢，這冥冥之中，乃是在劫難逃！

　在專心相鬥之兩物，尚不知已來了個可怕的第三者！

　成素真一躍而落，金雕身法，盤旋於離它們各若三丈左近，長劍刺空而過，刺

　出一流青光厲芒，讓它們見識一下！

　她在等待兩物之對她的反應，以定其罪，果然，白蛇首先罷戰，轉移了目標，

　蛇頭一扭，對正了她！

　張口吐信，先行攻擊了，不容有人來干涉它也！

　這人肉的味道甚佳，他經常食用過，這處洞穴不容人類進入，那是它的職責所

　在，它有管轄權，送來養食，可大快朵頤了！

　成素真是豪女，剛才已看過白蛇鬥青蛙的舌信招法，而今她要與它演練幾招，

　以求活學活用，如是一躍五丈，頭下腳上，長虹貫日搖劍直刺而下！

　一股氣勢如飛矢流光，假如是與人對抗，應絕不會輕估這一擊之力，多半得過

　讓中宮避此鋒鏑，跨步側擊，除非所持兵器，有所克制才宜硬碰對抗！

　只看此毒蛇道力通玄，蛇頭一昂，放長腰身，五六丈高小意思，等同人之躍高，

　與成素真不分先後的同在空中相對！

　成素真一劍刺不下去，隻得大移挪，腳下橫跨大回避，連發第二式，斜取敵目，

　耳聽蛇口“吱！吱！”聲如雞啼，它放話來了！

　可惜，人與蛇不能溝通了，也許是盤查戶口護照勘合吧！

　“你小輩，女娃兒由那裡跑至老祖爺家中來了，還想行凶么?該死了！”

　也或者是說:

　“臭娃兒，小賊，怎的偷學到老祖爺的劍法，敢向老祖爺遞劍，反反了！”

　總之，這棵蛇頭，靈活如意，閃動宛轉，操控有方，每每見機而作，或攻或守

　與成素真戰來，半斤八兩，令她討不到便宜！

　那隻舌信，在蛇口中，已發揮得出神入化，看久了，令她也心生怯意！

　因為其頭之型狀與男人那物雷同，它久常做此伸縮之怪象，也具有挑戰作用！

　令人心忖，若是此物伸進去，那可嚇死人了！

　這白蛇血信，水淋淋的吞吐出流涎，也許尚有毒液化霧噴出呢！

　但成素真卻不怕這個，只是已肯定了但憑實劍是奈何不了此蛇！

　暗自運轉玄功集中內力，陡的劍尖之前發出三尺劍罡！一閃而入橫斬蛇首！

　只聽它“吱吱”亂啼，蛇頭一弓，已後撤一丈，大盤蛇身開始解體松扣了！

　聽到乃蛇骨的折動聲，巨大的身軀在翻動，有天崩地裂之威！

　蛇尾已如一支軟鞭似的橫掃而來，這是首尾相應，一體兩用！

　各有絕招異式可用，假如人被蛇尾纏住，那就難以解套了，終會纏夾而死！

　果然，蛇皮寶甲，已非成素真劍上的微薄“罡力”所能刺斷！

　當年石少主曾大戰“大魔刀”，他身穿“寶蛇甲衣”，連少主也莫奈他何！

　這白蛇之看來，比那付蛇甲還高級百倍呢！

　“劍罡”難傷，但只要這條蛇斬了，也就收獲甚豐了！

　不料，猛聽得那隻青蛙大肉球，“咕！咕！”吼叫了數聲！

　久無動靜的青蛙老妖這當口表示意見了，成素真迅即抽身後撤數丈！

　先求自保，立定安全線上，再觀測敵情，看這隻老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立場！

　它兩個異物都已修練成有“道”之士了，智力通人，不能以蠢物視之，當然也

　不能自作多情，以之為伍，自甘下流！

　她左右顧視一眼，見青蛙老神在在，原式不變，剛才之叫聲也許是對她之能運

　劍成“罡”表示嘉許吧，或有物悲其類，大劫難與白蛇溝通，應聯手製敵！

　總而言之，它沒有行動，測猜不透它的意圖何在！

　而那條白蛇已變換了體位陣法，解開盤陣，行動則靈活多了，陣角放大了，不

　容成素真近距離接近它了！

　這劍罡之術，耗用真力至巨，她只能一次連發三五劍而已，多了真力用盡不能

　建功製敵，自身已陷危局，但，一般情況都能偷襲有成！

　赫！也能令敵人心生恐懼，不敢續戰而先逃，因為，除逃之外無招可抗拒！

　身體已失去設防的依據，“劍罡”能一劍兩用，劍與劍實物相對抗中，那劍罡

　能越位延長，如蛇信般的吞吐取敵！防無所防！

　其實，劍罡之能量也因人而異，真力足，功力深厚者，自然力量也大，攻堅斬

　骨，有於截竹破木，如敵人身穿寶甲，也是不易攻入！

　此時成素真便有技窮於一時之感激感歎！自忖攻不進此蛇之三尺范圍內！罡斬

　蛇身，它生性冷血，有實鱗護身，等於為它騷癢！

　便是耗用真力，當真能刺入一劍，它也不關生死，可以忍受得了！

　她利於速戰速決，這蛇則是有耐戰力強，對持個十天半月它也不在乎！

　於是，她在迫不得已之下，只有動用“閃電火”了！

　她腰下有五支，兩女身上也各有五支！自忖，那最後的勝利之機還掌握在她手

　中！左手一抬已多了支陶管在握，右手仗劍進攻了，向白蛇躍去！

　一式金石流沙，形似滑冰，由地面直接攻入！

　白蛇也不必抬首，腰身扭曲翻滾，蛇口掠地三尺大張，向她晃動防守劍刃之攻

　入！而尾部已準備圈打纏腰了，在圈外斜位以待！

　它便再靈也測不透這小女娃兒左手中所持者是何利器！

　這一次接觸乃生死立決之戰，雙方都有那股子殺氣，對敵人撲身而先至！

　便連那隻青蛙也嘴角牽動，情緒不安中！

　它是在坐以相待兩物來個兩敗俱死，它么則漁翁得利了，它才不去幫這世仇大

　敵臭白蛇呢，但對這女娃兒、小輩也無多大好感！

　剛才叫喚乃是向她問詢，她若向它表態，或可結成聯合陣線，一齊合力殺死這

　條臭蛇，沒有表態，那表示對它老也處於敵對情況中！

　它老仙沒有那么賤白幫忙了，事後她反臉無情，再對老仙下手，那不是交友不

　慎，引狼入室了嗎?不乾！不乾！

　且說;成素真志在必得，引得白蛇向她張口吐信之時，左手大拇指一按機扭！

　一股閃電火線已穿射入蛇口之中！

　火針已由喉入腦！卻不曾穿腦而出！

　這一箭之威，打破了對立僵局，致命的一擊，只見蛇身蛇尾已翻天掀地，應有

　萬斤之力翻滾鞭打著地面，立即地動山搖！

　其震動之烈，連在外相待的四人也感應得到，一女嬌呼一聲:

　“大姐與它廝殺起來了！”

　這不但是已廝殺而是即將結束了，火針刺中蛇腦，威力之大，已令它的神智錯

　亂了！千年來所結的勁力，都運出鞭打著岩石！

　它鬥然想到身負重傷，得快速逃走才是，敵人在何處，它已看不清了！

　這五六十丈長的身軀，居然能凌空三尺，弓身彎成數節，向石林大柱之一方彈

　跳躍飛而去，蛇頭已入石森中，轉瞬之間，隻余一尾，尚未縮入！

　成素真本在等它死亡，那知不然，它藏首而棄尾，趁隙而逃竄！

　假如多發幾針，貫入它的身體中，也是白搭了！

　她心忖，可惜，用錯了火器，應給它一支“鐵梨子”拋手雷，將蛇頭炸它個四

　分五裂，非死不活了，如今已太晚了！

　它逃入穴洞中，穩而不出，已沒有這工夫來處理它也！

　她回首向青蛙望去，它已逃走，也不知去向了，它倒乖的！

　這青蛙看到白蛇受到重傷，大吃一驚，立即放松那口氣，收縮了腹部，它鼓得

　最大，這三物之中，它也是體形最小者！

　這女娃兒身上有妖法，我老仙恐怕也非她的敵手，這時不逃走，更待何時！

　那身一縮小，即退入石根下的小洞中去了！

　成素真無奈何，走近石洞，其洞有如狗洞，人是進不去的，那蛇也塞不進去！

　這是個蛙洞，不成氣候了，無寶可守，它們爭個什么勁呢?

　罷了，日後有機會再來偵查吧，她怕侯上谷知道實情，自己過時不見人影，那

　就得下令尋找了，令他擔驚緊張，實是不該了！

　故而她躍出石林，歸隊後一邊向外急行，一邊解說此行遭遇！

　白蛇隻負傷而逃，並不曾被殺死，可知此蛇之道力不小了！

　她們越過了這處蛇蛙爭居的環境，已進入一片荒原之野了！

　有大小幾個石洞相連，亂石與白骨相間，已能聽見海潮鼓浪拍岸之聲了！

　這已無甚計較，山洞與洞之間的石壁，就像是一些廊柱，在支撐著一處大山崖，

　山崖又與海中礁石群相連，形成一座礁石堆，千萬個巨石小石間雜，伸入海中！

　如是又形成一條巨大的海屏風，說它是半島也成！

　海深處更有無人居住的荒島，正是海盜們落腳之地！

　兩女的被風已借給這兩個老人被在身上，以掩護他們的奇形怪裝！

　三女對這環境，也是初來乍到，先急步而奔向有船舶處的碼頭，得趁此薄霧將

　散之前，找到石家的船隻！

　石家有六艘大船舶港，也有一個小碼頭應用，此事不必霸佔，可向有司租借！

　他們有錢不想賺，要得罪石家么?

　港中船舶雖多，但她們五人行動快，不久則找到了，船桅杆上升有石家徽號的

　船了！令成素真心下稍安！

　艙位之正面岸上，有石家的棧房庫房！場面不大，這是岸上留守人員！

　她們沒有上船直接找上棧房了！

　班河西、厲明宗倆位大武士治軍尚未太差，守棧是名百夫長！

　天色黎明，百多人已在活動中，而且早已在工作了，要供應船上人員的夥食！

　成素真大裙釵之突然到來，而且帶著兩位金線姑娘，兩老名胡！

　已是手足無措了，立即行禮站班應對！

　成素真說明來意，道:

　“兄弟，本座夜裡有特殊任務，迷失方向，請予支持一部馬車，送姊妹去‘春

　香樓’，“這個新的‘競技場’石家已由侯大兄參與主持的通告你知道了吧！”

　“是！大姐，昨天才知！”

　“甚好，本座歉然，沒時間拜謁班大兄等人了，請代為致意問候，失禮之罪！”

　“屬下明白，請上車，‘春香樓’地址甚是好找！”

　“那裡已變成咱們半個組合了，兄弟們休假常去消遣！”

　“敬謝大姐指示機宜！”

　她們進入一部輕便馬車，駛去“春香樓”，到了那裡，地形便熟了，沒有下車，

　又轉入‘哪家古邸”，才打發了賞錢而入！

　成素真總算松去那口氣，平安回家了，而這時，侯上谷與那蒂亞新婚燕爾尚未

　起床呢，不過那四名金錢姑娘，一夜坐息在前進大廳中！

　已是提心吊膽，深怕凶多吉少，三人已入陷在內！

　正在思索侯大兄來廳後怎生向他報備呢，這是收了新夫人，丟了舊夫人的大事

　也！

　成素真立刻命這兩個老夫婦洗去洗澡更衣！

　老夫人的兩名小婢在協助他們處理，言尚能溝通！

　三女也在更衣後，先行用些茶點，由兩人向四女述說此行總總事故！

　成素真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石花—一取出來放在案上！

　那一個陶土娃娃，打開來，果然是一棵寸徑大的“夜明珠”！

　第三件收獲是命老人所背的一包古老的資料了，那得仔細過目才是！

　“夜明珠”她當然自己吞沒了，所能交公的是一堆“石花”及“文件筆錄”一

　堆了！

　再有的乃是“骷髏武士”的武功劍法，得慢慢摸索繪製下來，作為范本獻給她

　最愛的少夫人，她一定會再抱抱她！

　男爵“斯維立”老人與老婦“特蘭娜”已洗去二十載的塵垢，換衣回到大廳中。

　是乃近鄉情怯，心中惴惴不安著！

　成素真邀請那老夫人“奧利薇”在暗中查看，是合認識這位當年與其夫同時的

　將軍！

　年代久遠，如今形象脫變已不敢確認他了！

　侯上谷與那蒂亞已相偕入廳，由成素真介紹後，隻覺其形象怪異，兩個白頭人

　成素真由那裡弄來的，這一夜她都做了些什么?

　成素真與他回到自己房中，才道出詳情，有物為證，令侯上谷心中駭然！

　為了證實“斯維立”的真正身份，及是否是那家妹子的殺父仇人，有必要命她

　去調閱當年檔案，至於那名老妓，只有安插她去“春香樓”了！

　侯上谷見了一案的“石花”，花中暗浮清香，它的珍貴應是無價的！

　現在已得秘密保藏，不應宣揚，更不能私自瓜分！

　侯上谷陪同那蒂亞去了城防司公署，拜會“肯塔斯”將軍，追究當年‘’那羅

　斯”將軍被刺死亡疑案，同時提示了“斯維立”男爵的失蹤案！

　主要是查明兩者之間的時間問題，是同時發生的或者是有所先後，因相隔時久

　暫！

　兩案是懸而無決呢，還是已有結案?

　起碼那蒂亞乃將軍之女，現已長大有權追問，其事之始末！

　兩案都移交與“哈扎爾”**官處，他們又去拜會了**官！

　城防司中上下調動頻繁，大多數人已不知有這麽兩個大案！

　法院中卻存有舊檔，雖然，不了了之，案卷尚在，若是民間小事，十年後檔案

　即消毀，但這是將軍有爵位的大案，才幸得保留！

　而成素真帶著實物與“斯維立”回歸石家大營！

　她召來木工兄弟為他裝置一隻假腳，算是將他支使離開！

　寶物秘呈景美儀少夫人了，她雖然主理軍務，卻不敢存留“寶物”，她道:

　“四妹，為石家大業又立下大功了，這事且由二姐暫存公庫中，待少夫人來到

　再由妹子呈交，依例妹子可留下少許，作為研究與紀念！

　這堆文件，咱們沒這大的學問，由姐姐派人翻譯出來一部份，看是甚么涵義！

　最後，少應由兩人個別翻譯，以求正確無誤！”

　下午，這老男爵已精神煥發，行動無礙，真腳假腳已不差多少了！

　賜他五百銀餅，命老蒼頭帶他去市面逛逛，他老懷傷感！

　老舍依舊但是人事已非，他來至舊居外，寧立徘徊，由老蒼頭代他向老鄰右舍

　打聽！

　官邸早已移主，原主人一家老少，遷居泰西老家了！

　因為，他老兄是無故失蹤的，有潛逃離職之嫌疑，故而家屬沒有他老的撫恤銀

　餅可領！

　現在他已死去追究往事之心，只有依靠成素真為他安排余生了！

　“南姬夫人”被召來那家古邸，會見了成素真夫人！

　依“特蘭娜”老婦之個人意願，去了“春香樓”

　若是不報年齡，真難令人相信，她已是花信之年，四十歲了，那肌膚之柔嫩，

　是年輕少女也難以相比的！

　她乃天生尤物，體內有“蝙蝠毒血”保養，她希望豔幟重張！

　“南姬夫人”接受了，以客座台柱的身份來增加聲勢，由成素真作中保人，四

　六分帳！

　她滿心高興的隨“南姬夫人”去了“春香樓”，渡過她的錦鏽年華，顛倒眾生

　去了，“春香樓”有她的加入！

　不久，即豔名滿貝城，那床上工夫！無人堪比，留連爭宿者得排號入幃！

　成素真怕她泄露了“石乳仙都”之秘，權謀著對她道:

　“你老不得泄露這二十年的離奇事故，不然，人人都去殺蝠喝血，你老則不能

　一枝獨秀，永居這花國魁首之大名了！”

　並為她安排了一份新的藉歷，是由威尼斯新來的，祖藉是挪威地方，她是白毛

　族的姑娘，這神話人人相信不疑！

　她已錦衣玉食，珍寶滿身了，成素真是她再生之大恩人，生活得頂自在！

　便連“南姬夫人”也不敢追究，但知是由石家女伯爵為她弄來了個搖錢樹，不

　是賠錢貨，候爵爺正在主理“競技場”！

　這批人來頭之大，她惹不起，“波裡法斯”也惹不起！

　貝魯特城中的六大回家大族世家大公，已取得協議。向石家挑戰！

　秘密的招兵聘將，以“競技場”為公開的搏鬥殺戮場，這是精兵主義，為兩方

　所接受，認為是公平，“賭”便是，勝方應得的代價！

　換句話說以個人的英雄形象，來爭取彼此之間利益，英雄是有價的，是一種籌

　碼，誰家失去了英雄支持，就失去了籌碼，也輸掉了利益！

　這是有利於家主自身安全，更可反覆運用操控的人類的遊戲！

　這是不同與往日的集體進行一次攻擊行為，不論他是以什么理由進行的！

　那樣向石家攻擊，企圖謀取利益是冒險的，一旦失敗是會人亡家破，依據以往

　各大組合對石家攻擊的錯誤失敗！

　他們不曾將石家的“火器”計算在內，殺戮又多半在黑夜中進行，情況不明，

　而最後總是攻擊者敗退得十分慘烈！

　他巧妙的誘引石家參與“拳擊”，由拳擊而“劍擊”由劍擊進而“死亡不計”！

　獨獨石家不得運用“火器”！

　這策謀是他們大先知們所策劃出來的戰略，對他們來說是有利無害的！

　石家失去了“火器”之利，不啻自斷一臂，但憑個人本身的武功，而又限於隻

　手這法則他們已推行訓練了有數百年之久了！

　自然經驗豐富，技法熟練，獲勝的機率較大，他們看不出石家的人比他們強壯

　有力！

　因之他們已雄心萬丈的積極推動，集結高手來予石家打擊與消滅！

　由“大馬士革”也傳來訊息，石家有大量財富與甲車，尚不曾移動西來，在貝

　城的石家大營，只有一小部份前探人馬！

　那名他們口中的主角“沈少夫人”並沒有來到此城，這裡的少夫人是二府主的

　小妾！

　這是他們認為謀取石家千車絹帛，萬馱駝架的最佳機會，一旦，石家主帥少夫

　人由“大馬士革”帶甲西來，他們自信已無能為力了！

　且說，侯上谷在貝城法院中調卷！耗時甚久才找到！

　可惜，他對“阿文”所知所學不多，開口說幾句“阿語”尚可！

　而“那蒂亞”一來是自己心情不平靜，喪父之哀傷與仇恨，令她語不終句！再

　者案情之詭異，語句之專用名詞，她也解釋不通！

　他認為有將案卷取回找人深入了解的必要，如是，要求借卷！

　他們當然不準許，事無先例！

　侯上谷以他們二十年未能破案為理由，被害人家屬得要求徹底了解案情，願意

　協助破案！否則你們無私有弊了！

　侯上谷是站在未亡人家屬一份子的身份，並非來此無禮取鬧，不然，他們得自

　定限期破案，二十年的舊帳，誰敢接手呢?

　侯上谷態度堅決，最後協議是，他兩得簽具借調查閱書！

　如是， 有兩大批當日存案的偵察卷帖，被借回來作為偵查參考資料！

　侯上谷明顯的有為愛妻主理此事的誠意，令母女都十分感動！

　回到那宅之後立即進行，重金聘請有學問的阿人學者來整理解釋！

　由侯上谷、成素真及那氏母女共同聆聽案中過程，他們偵辦的得失！要由過去

　情況中，判斷出其中破碇，今後要續追的對象！

　或者有更新的發現其致死的原因，是政治鬥爭、江湖恩怨、**糾紛、財物之

　得失！

　這是得極高的智能作為案情的從新思判，過濾一些次要疑點！

　而“競技場”中的大事，由於回家大公們的聘將尚未到達，沒有重大的發展，

　石家的人也借些空檔加緊組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