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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奇緣之虐妃》第120章 顧忌
“王爺,人數已經清點完畢,即刻便能啟程。”

 玄燁望了望遠方,堅毅的下巴透出些許怒意,“別說是凶多吉少,就是龍潭虎穴,今天也要闖。”

 “我同你一起去。”臨危關頭,映月毅然說道。

 玄燁卻有諸多顧忌,“你留在這,那兒太過危險。”

 映月想了想,並未執意,反而退一步,“你自己當心。”

 一群人馬朝著半山腰的寺廟而去,女眷們均留在山下,敬候佳音。

 玄燁帶人來到那座寺廟的時候,裡頭空寂無聲,原先摩挲起聲的樹葉陡然驟停,時間,也在此刻靜止。天空中,烏雲湧聚在一起,顯得詭譎萬分,有人眼尖,一下就看見佛堂內的異樣。

 “是老太君!”不知何人率先喊了一句,將大家仍在搜索的視線給拉攏過去,佛堂正殿,果見老太君被綁在那尊神像上,表情呆滯,顯然受了不小的驚嚇,她嘴裡塞著白布,雙手被反剪,兩眼在望見玄燁之時,整個瞳孔都仿佛燒了起來。

 “覓娘!”潤澤驚呼一聲,無以名狀的憤怒席卷全身。

 幾名年輕氣盛的侍衛摩拳擦掌,也不顧是否接到命令,竟是一致向前衝去,準備將老太君救出來。那首領面色大驚,急忙阻止,“站住!”

 為時已晚,就在那幾具年輕的軀體即將跨過高檻之時,殊不知,陡的一聲沉重傳來,猶如開鑿巨石般刺耳,待到眾人反應過來時,那殿門口已經屍橫遍野,方才鮮活的生命,如今,在無數亂刀下,殘肢斷臂,鮮血直流。

 老太君驚恐萬分,雙眼瞪得老大,年輕侍衛的一條手臂,就滾到了她的腳邊。

 殿門上方,居然隱藏著這樣的機關,以無數利劍形成一道巨大的鍘刀,所到之處,必定殺戮無數。

 殿內,傳來朗朗笑聲,男子雙手擊掌,自佛像身後而來,寬大的黑袍下,雙足穩穩站於老太君身側,他目光陰霾,俊臉,被一張面具隱藏起來,“權傾王手下,個個是勇士。”

 玄燁極力壓製眸子裡的怒火,“廢話少說,將老太君放了。”出面的是路易,那也就說明,他和映月事先的猜測是正確的。

 “放?”男子淺笑,一手將老太君嘴裡的布條取出來,“這幾日,我可是好生款待,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老太君見諒。”

 望見路易嘴邊勾起的笑,老太君驚慌失措,完全不見先前的冷靜同呆滯,她像是想起什麽恐怖的事情般,身子扭曲起來,用力掙扎,“救我,救命,救命一—”莊嚴典雅的發髻隨著她不安的掙動而散開,那般驚恐的神色,令外面諸人不由大怔,骨子裡升起一股不祥。

 “覓娘!”潤澤握緊雙拳便要衝上前,在擦身之際,玄燁大掌一勾,將他拉向身後,示意守衛看著他,“你想要什麽條件,盡管說。”

 “好,爽快!”路易走到殿門口,“我想要你的一條命,你也肯給?”

 陰鷙的語氣,讓先前幾近瘋癲的老太君一下冷靜,她披頭散發,兩眼穿過殿堂,望向充滿光明的外頭,“你做夢!以為要挾了我這把老骨頭,就能為所欲為?燁,覓娘活到這把歲數,死而無憾了”

 玄燁心頭一窒,絞疼萬分,看著老太君憔悴而驚嚇的神色,再想起先前對她的不恭,便有些後悔,他臉上始終保持冷靜,上前一步道,“你們想要的,怕不是一條人命吧?至少現在不是,太子之位空懸,即便少了我,那些諸侯藩王還能擁立他人,我若因誰而死,到時候,這樣的流言只怕是對你身後的“主子”更不利。”

 路易嘴邊的弧度逐漸緩平,進而消失,他沉下臉來,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繞圈子,我只需要一樣東西。”

 “說!”玄燁利眸輕闔,實則上,已經猜出幾許。

 “聯系各藩王及諸侯的虎牌,一樣實物換一條性命,這筆買賣可算是倒貼給你了。”

 玄燁不由冷笑,自己的虎牌,等同於手中的全部勢力,一旦交出,猶同卸權,三王爺若能有了這些人的幫忙,登基為王,那便是指日可待!好一招釜底抽薪。

 “怎麽樣?”路易見他不說話,皺眉催促道。

 玄燁眼簾微抬,腦中,驟然憶起映月那日悄然獻上的計,多虧了她這般提醒,心頭,寬慰慶幸各佔一半,他有了幾分把握,“以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作為靶子,也虧你們做的出來!”

 “呵,”路易輕笑,剔透的寒意並不達眼底,“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說的好,”看不出玄燁眼裡的真情還是假意,他斂下嘴邊的笑,“我在你們身上學的這一招,看來也不算什麽。”

 路易聞言,劍眉輕蹙,“這話什麽意思?”

 玄燁抬頭看了看天空,早在幾日前,阿蛟便已得手,方才自己出發前令她行動,這會,應該會有消息來了。

 正細想之時,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隆隆的馬蹄聲,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怎麽回事。馬上之人匆忙下馬,連滾帶爬闖入寺廟,也不管雙方的對峙,他幾步闖入佛堂內,在路易耳邊低語幾句。

 “什麽?”男子臉色一變,如遭雷擊,“可有查出是何病因。”

 “查不出來,只是全身抽痛,連著幾次背過氣去,三王爺心急如焚,速令屬下前來傳話”後半句,男子是湊在路易耳邊輕聲說完的。

 他揮揮手,示意那人退到邊上,想起玄燁方才的話,便心如明鏡,“想不到,防不勝防。”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玄燁照搬他方才的話。

 路易面具下的兩眼透出狠戾,幾度隱忍,時間便如靜止般不動,須臾後,他才歎出口氣,“解藥在哪?”

 “將老太君放了,自然會有解藥。”

 “先將解藥交出來,我給人辦事,從不計較後果。”路易滿腹怒火無處發泄,玄燁生怕他對老太君有所不利,便從腰間掏出一顆褐色的藥丸,扔到對方手中,“這是解藥,能暫時緩解痛苦,等我將老太君平安帶至五月盟後,必會差人送上另外一顆。”

 “我憑什麽信你?”路易握著手裡的藥丸,神色晦暗。

 “這顆其實就已經是解藥,只不過另外一顆不服的話,傷者痊愈慢些而已,這其中的折磨,你主子若能看得下去,就可以不相信我。”

 路易雙手在身後握了握,心裡的憤怒同懊惱不言而喻,邊上,先前送信的那名男子幾番催促,他不得已,朝著身後之人擺擺手。

 一名暗衛模樣的男子接令上前,準備給老太君松綁,殿外,諸人神色一松,總算有驚無險。天空澄碧,大朵雲彩絢爛成極致,誰也沒有察覺到一處屋簷後,女子探出的腦袋。

 欲要松綁的男子接近老太君身後,他手掌輕輕翻動,卻在這瞬間,被映月看出了端倪。她毫不猶豫抽出一支長箭,搭弓上箭。

 咻地,厲芒劃破長空,勢如破竹,凜冽箭氣猶如呼嘯而來的鬼魅索命般射入佛堂,那將緩緩消慢氣勢,卻銳不可當,哧的,毫不猶豫,分毫不差刺入男子咽喉。來不及喊一聲,高大的身子便如破麻袋那樣癱軟在地,這一箭,來的太過突然,太過詭譎。

 路易臉色巨變,抬起頭來望向射出箭的方向,卻,哪還有對方的身影。玄燁想起臨走之時映月嘴邊的那抹笑,他心頭寬慰,目光掠過地上躺著的那名男子,驚見,他掌心中那抹若有若無的暗黑之色。

 臉色驟然大變,玄燁走上前道,“不勞大駕。”路易見狀,揮袖而去,帶著幾名暗衛齊數從另一側離開。

 玄燁來到佛堂前,侍衛們驚呼連連,“王爺,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咻咻兩聲,兩支利箭飛射而來,分別沒入佛堂前的柱子內,只剩下半支露在外頭,箭羽凜然。先前的刀陣再度落下,卻被那兩支箭給生生卡住,硬是不能動彈,玄燁步入佛堂,手起刀落,將捆在老太君身上的繩索給除去,受了如此驚嚇,她神色一松,暈了過去。

 走出寺廟的時候,見映月就站在不遠處,玄燁令人將老太君送上馬車,即刻啟程直接回到五月盟。

 二人並未騎馬,映月將簾子放下來,“總算,虛驚一場。”

 “方才,你為何會射殺那人?”玄燁想起那抹暗黑,俊臉便沉下去。

 “他手掌中碎有劇毒,想借著給老太君松綁的機會,將毒送入體內,九哥吃了個啞巴虧,自然是不會就此罷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慢性毒藥,在老太君回五月盟之前,是不會發作的。”

 “豈有此理!”玄燁怒極。

 “兵不厭詐,這也是一種手段。”映月莞爾,“所幸老太君沒事,要不然的話……”女子輕歎一聲,“活在這樣的世界,真正累人。”

 回到五月盟的時候,已經接近次日凌晨時分,玄燁和潤澤輪番守在老太君榻前,映月沐浴完後躺在榻上,輾轉難眠。想起那名欲要置玄燁於死地的男子,她怎麽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斟酌再三後,還是決定去地牢一探究竟。

 看守的侍衛見到她,居然並未阻攔,映月找到關押那名刺客的囚牢,他手腕已經經過簡單的包扎,聽到腳步聲,一抬頭,原先寂寥的雙目突然迸射出仇恨來。男子大步上前,雙足因腳鐐而放慢了動作,他兩手用力握住囚柱,使勁搖晃,聲音怒吼,猶如困獸之鬥,“為什麽阻止我,要不是你,我早就殺了他!!”

 映月不為所動,站在囚牢前,面色不改,“你是九哥的人?”

 對方一怔,那雙憤怒的眸子繼而氤氳出警惕,“你是誰?”

 “我能清楚你的底細,自然同獨步天涯脫不了乾系。”映月面無羞色,她將前襟微扯開,露出裡面降龍印記的一部分。

 男子滿面吃驚,神色突然黯下去,“是不是九哥令你來要我的命,我對不起九哥。”

 “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實在魯莽,差點壞了九哥的大事,”映月故作斥責,將前襟攏起,“所幸,你經得起酷刑,並沒有將我們供出來。”

 男子深信不疑,臉上的愧疚越發濃重,“我我只是替她不值。”

 他的面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怒意,眼底,分明是癡情,映月強壓下心底疑慮,試探道,“你說的,是白夜吧?”

 男子驚愕抬頭,所有的懷疑亦在那兩字中消失殆盡,“她過的好嗎?”

 “在這座深苑裡,誰能說自己過的究竟好與不好呢?能活下來,就是上天最好的眷顧了。”映月的聲音,沉穩而清冽,在這陰冷潮濕的地牢裡面,久久跌宕,揮散不去。

 男子觸景生情,兩手緊抓著囚柱,十指深陷,“你替我好好照顧她。”

 “白夜懷了孩子,你知道嗎?”映月屏息凝神,若白夜並不是景瑟,她下的賭注,就輸了。

 男子點點頭,神色痛苦,卻是讓映月心頭大松,“她的孩子,有可能生不下來”

 男子聞言,將腦袋用力在囚柱上撞擊,映月一驚,“你怎麽了?”

 那人抬起頭來,前額已經血肉模糊,這樣的痛,卻絲毫緩解不了他內心的愧疚,“我明明知道,卻阻止不了”

 映月黛眉微蹙,心中的疑慮打成一個結,只差有人能將它理順,“阻止什麽?”

 男子懵懂的神色忽然變得清明,他左顧而言他,完全躲閃,“沒什麽,這兒馬上就會來人,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映月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看男子的樣子,必是再難開口,她臨行之際,丟下最後一句話來,“大夫說她若執意將孩子生下來,便會有性命之憂,放心吧,我會好好勸她。”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男子一聽,如遭雷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情緒再度躁動,“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走出地牢,從男子方才的反應來看,他必是知道什麽,回到月苑,天已經放亮,殿門口,一名小廝正在打掃。

 “月主子。”那人見到映月,忙行禮。

 這是映月當初同畫束一起選來的小廝,為人憨厚老實,這麽多次觀察下來,實屬忠心。想起方才的異樣,她突生一計,“鍾才,你過來。”

 “月主子有何吩咐?”那人放下手裡的活,上前道。

 “我有一事要你去辦,”映月望著男子抬起的面容,莞爾道,“就是要委屈你幾日。”

 “月主子您盡管吩咐。”鍾才聲音洪亮,自己的命生來就比別人要好些,才進園子就遇上這麽個脾性好的主子,為此,他一直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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