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諾思羅普這趟亞洲之行,我最關心的不是他怎和那幫高麗棒子,而是他到中國都幹了些什麽。
“你到上海了?”我笑著問道。
諾思羅普點了點頭,興奮了起來。
“第一站我就到了上海,去之前我給張石川和鄭正秋打了個電話,老板,你不知道,我在中國受到的歡迎簡直讓你無法想像!”諾思羅普伸開雙臂使勁地比劃了一下。
“怎麽了,上海人向你扔磚頭了?”我呵呵笑道。
諾思羅普臉色漲紅,道:“從碼頭到市區裡面,道路的兩邊站滿了歡迎的人群,打著標語,喊著口號,把我們像英雄一樣接進了上海。我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鄭重而且熱情的歡迎!”
“張石川領著上海市的市長親自來接待我,晚上在市政府吃飯的時候,我私底下問張石川為什麽對我們如此熱情,你們猜他說什麽?”諾思羅普神神秘秘起來。
“狗娘養的,趕緊說,再賣關子把他舌頭割了!”甘斯和胖子伸手就要揍諾思羅普。
諾思羅普笑道:“張石川說,自從在我們的幫助下,中國電影捧回了第一屆哈維獎最佳外國語影片大獎之後,消息傳到中國,整個中國都沸騰了。張石川一轉眼成了中國人心目中的英雄,明星影戲公司則受到了政府的大力扶持和幫助,而我們夢工廠,特別是老板你,如今已經成為中國人心目中最忠實的朋友!”
“對了,我還給你帶了不少中國朋友送的禮物,估計你會喜歡,都放到你的臥室裡了。”諾思羅普指了指我的臥室。
“張石川他們的明星影戲公司發展得還好吧?”我問道。
“好。好得不得了!張石川用我們給他地錢擴建的廠房,政府又給了他們很多補貼。現在明星影戲公司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中國電影公司中地霸主,而且我去的時候,鄭正秋已經到香港去建立分廠了,可以說他們現在是蒸蒸日上,公司的電影也在緊張得投拍當中。”
“那就好。那批軍火你怎麽辦了?”我坐直了身體。
諾思羅普咧了咧嘴:“還能怎麽辦?我按照你的吩咐底價賣給他們了唄。”
“我當然知道你賣了,關鍵是你賣給誰了?”我翻了諾思羅普一眼。
諾思羅普回答得倒是爽快:“賣給了兩批人。”
“哪兩批?”
諾思羅普點燃了一支煙,道:“第一批是張石川介紹的。是中國政府的代表,叫張治中,這個人很不錯,有魄力也有正義感,他表示十分歡迎我們賣武器給他們。我則按照你的吩咐旁敲側擊問了一下他對日本人地態度,結果他對日本人極為仇恨。而且主張只要日本人敢侵犯,他們就會奮勇反抗把日本人趕出去,我覺得不錯,就賣了一半的軍火給他。”
我笑了起來。
張治中要是沒有正義感,恐怕諾大的一個中國就沒有人有正義感了。這位後來成為抗日的一面旗幟的將軍,在抗日戰爭以爆發,就在“一二.八”戰役中率部狠狠打擊了日本人,後來更是始終走在抗日的最前線,軍火賣給他,我放心。
“另外一批呢?”
諾思羅普咂吧了一下嘴:“我留了個心眼。沒有賣完。在上海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就帶領船隊到了香港。在香港我和鄭正秋見了面。參觀了他們在香港建立地分廠。雖然地方小了點,但是很不錯。在他的介紹之下。我把軍火賣給了另外一批人。”
“這批人,有點奇怪,我有點搞不清楚他們的來歷。他們派來和我接頭的人,有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叫澎湃。”
“澎湃!?”這個名字,讓我內心一陣狂跳。
“你有沒有搞清楚這個人的來歷?”我問道。
諾思羅普點了點頭:“我怎麽可能搞不清楚呢,我告訴他,如果他不介紹清楚自己,我就不賣軍火給他。結果他就說他就是現在被中國政府稱之為赤色分子的人,而且這個澎湃,就是香港周圍的本地人,好像是廣東省的。”
得,我算是聽明白了。鄭正秋原本就和左翼人士關系很好,由他介紹來的這個澎湃如果我猜得沒錯,就是那個後來參加南昌起義再後來建立海陸豐蘇維埃政府地澎湃。
這個狗娘養地諾思羅普,簡直是走了狗屎運,這趟差事辦得讓我大為滿意。
“老板,我是不是賣錯了呀?”看著我臉色一會青一會白,諾思羅普心裡有點打鼓。
“沒,這件事情你辦得極為漂亮!”我大加稱讚。
諾思羅普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因為在夢工廠,我一般可不會輕易誇獎人的。
“對了老板,這個澎湃還說了,今後有這麽優良而且價格十分便宜地軍火,一定要賣給他們。”諾思羅普看著我,鄭重地說道。
“你當時怎麽答覆他地?”我忍俊不禁。
諾思羅普撅了撅嘴,道:“我當時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沒有正面回答。”
“那你認為我們應不應該和他們合作?”我笑道。
諾思羅普愣了一下,道:“老板,我覺得張石川介紹的張治中和鄭正秋介紹地這個澎湃,代表的是截然不同的兩股勢力,張治中代表的,是目前的中國政府,而澎湃代表的,我就不好說了,就我個人覺得,張治中他們有錢,對我們的態度也好,澎湃他們則很窮,不過人很不錯,所以,所以我還說不好。”
我哈哈大笑起來,道:“算了算了,以後叫你的手下,每次把軍火分為十份,賣給張治中三份,賣給澎湃他們七份。”
“行!”諾思羅普嘿嘿笑了起來。
這麽一搗鼓,估計以後就熱鬧了。
我不管什麽人,只要他抗日。我就賣給他軍火。這是我的想法。
“老板,
港還有一個大收獲!”諾思羅普低聲說道。
“你小子這一趟還真行呀。辦成了不少事,說說,有了什麽大收獲?”我喝了一口茶。
“在香港的那段時間,閑著無事我就到處亂逛,結果後來逛到一個地方,就有人走過來向我賣毒品,他們好像叫鴉片。”諾思羅普的話。讓我的心提了起來。
“鴉片!?”
“對,鴉片。開始我還有點奇怪,以為是英國人運過來的,可是後來一調查才發現,這些鴉片,只有百分之十是英國人運來地。而且都是賣給中國內地的,另外地百分之九十,則來自中國南部的幾個小國家,那裡有人專門種植罌粟,然後通過種種途徑運到香港,從這裡四散開去,有賣到中國內地的,也有賣到其他國家的。”
“狗娘養的英國人!”我心裡暗暗罵了一句。
香港和內地緊緊挨在一起,英國人這麽一搞,受苦的可是中國人。
“老板。我當時想你叮囑我們不讓我們賣毒品到中國。可英國人這麽一搞,完全就是和你對著乾。而且從那幾個小國家流出來的毒品。也會對我們在日本等地地毒品市場形成衝擊,所以我就大膽地幹了一票!”諾思羅普咬了咬牙。
“你小子不會在香港也成立了一個美國亞洲貿易公司的分公司吧?”我笑了起來。
我現在發現我越來越喜歡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諾思羅普了。
“對頭!反正香港現在是英國人的殖民地。也不違反你給我的命令,我在那裡建立分公司,一方面可以通過香港販賣軍火武器把香港作為我們的中轉站,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和明星影戲公司地香港分廠相互合作,推動他們和夢工廠的聯系,更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在這裡,把亞洲絕大部分的毒品生意接收下來,不僅可以阻止你交代的毒品流入中國,而且還可以通過向其他國家走私毒品賺取打量的利潤。這樣做,可是一舉多得。”諾思羅普說得唾沫橫飛。
“我怎麽沒有發現你這家夥腦袋如此好使!”甘斯等人拍著諾思羅普,哈哈大笑。
“好!諾思羅普,你這個主意非常好!我看以後在亞洲的這些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辦好了。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唯一要叮囑你的就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因為你們做的事情,可是見不得光地事情,還有,就是不能禍害中國人,其他國家我不管,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地話,也可以把毒品賣到歐洲去。”我叮囑諾思羅普道。
“老板,你放心吧,我會記住的!”諾思羅普使勁地點了點頭。
“諾思羅普,你回去告訴二哥和娜塔麗亞,叫他們可以把你地成功經驗運用到歐洲去。可以在歐洲各國成立個美國歐洲貿易公司,這樣就好做各種事情了。”
“明白。”
諾思羅普地亞洲之行,取得了巨大的成果,讓我很是滿意,後來一幫人提議到帝國酒店去樂呵樂呵,慶祝一下,我也便答應了下來。
樂呵了一個通宵,當第二天我醒來地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接下來的幾天,從十二號到十六號,導演組成了夢工廠最忙的人,我、斯登堡、斯蒂勒、格裡菲斯、茂瑙、都納爾,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很少離開過剪輯室。
對電影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與拍攝想比,剪輯是一件勞動強度極大並且十分枯燥的事情。
拍電影的時候,你可以花幾個月的時間慢慢拍那些鏡頭,中間可以稍微放松放松,分分神,但是剪輯就不行了,那麽多的膠片,必須在短時間內完成,而且要想盡辦法讓這些膠片的剪輯完美符合你的意圖,完美地表達你的想法,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極為傷腦筋的事情。
好在一方面當初在寫劇本的時候,我就把剪輯的相關事情考慮到了,在拍攝的時候,鏡頭拍攝得十分符合原先的劇本,給剪輯帶來了很大的方便,另外一方面,格裡菲斯等人經驗豐富。有他們幫忙,省了我不少的力。
就這麽沒日沒夜地乾。到了十六號下午的時候,《耶受難記》地剪輯終於完成了。
雖然還需要進一步的磨合和修改,但是主體工作基本完成。
當看著最後一個鏡頭被剪輯好,我頓時癱在了剪輯台上。
坐在我對面地格裡菲斯,已經累得坐不起來了,斯蒂勒等人,也都是形容憔悴。
“老板。實在是不行了,這四天我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我得好好睡個覺了!”斯登堡兩隻眼睛紅得已經像個兔子了。
“行,放你們幾天大假,想乾嗎去幹嘛去,公司給報銷費用。”我無力地揮了揮手。
“耶!”
房間裡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聲。
“我們先回去狠睡一天。然後去帝國酒店!”
“我就是這麽想的!順便讓娜塔麗亞給我們挑幾個漂亮的妞!”
“這回我要個日本女人!”
“那我要個棒子吧!”
……
噗通,這幫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家夥,頓時來了精神,可就在他們不要臉地相互爭論的時候,他們的老板已經一下子從椅子上摔了過去。
斯蒂勒等人睡覺的睡覺,玩地玩,我卻不能像他們那樣那麽樂呵。
在睡了幾個小時之後,我被吉米從床上叫了起來。
“老板,你的電話。”
“誰打來的?”
“格蘭特先生。”
我懶洋洋地爬了起來,走到外面的辦公室去接電話。
“安德烈。打擾你睡覺了吧?呵呵。今天晚上有空不?”格蘭特的語氣很高興。
“如果是到外面是玩,我就沒空。剛剛把《耶受難記》剪完。我都累得快不行了。”我打了個哈欠。
“《耶受難記》剪輯完了!
蘭特頓時興奮了起來。
“對呀。剛剪完。毛片還要修改一下。”我長出了一口氣。
“那太巧了,今天晚上八點。你都市政府來一下。”格蘭特哈哈大笑。
“去市政府乾嗎?”我愣了起來。
“還能乾嗎。還不是為了你地這部電影審查的事情。”格蘭特呲哄了一下鼻子。
“審查?一般審查不都是白天嘛。為什麽非得晚上八點去?”我問道。
“那是因為你的這部電影太特殊了。我剛剛接到白宮的電話。晚上你、尤特烏斯.克雷、海斯還有我,就我們四個人。把這件事情了了,不然地話,洛杉磯又要鬧翻天了。”格蘭特笑得極為淫蕩。
“有什麽講究沒有?”我樂道。
“沒什麽講究,你來了就知道了。”說完,格蘭特掛了電話。
格蘭特的話,讓我心裡生出了一絲疑慮。審查的事情,我已經交給柯立芝去辦了,也不知道這狗娘養的美國總統是怎麽跟教皇庇護十一世說的。不過從格蘭特剛才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對我有利,不然他也不會笑得那麽開心了。
吃完了晚飯,我又洗了個澡,在辦公室裡等到了七點半,這才起身下樓,帶著霍爾金娜去市政府。
一路無話,二十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了市政府地跟前。
晚上的好萊塢市政府,因為沒有什麽活動,所以冷冷清清。
進了大廳,上了二樓,我推開了格蘭特辦公室的門,一進房間,格蘭特和海斯正在教頭接耳的小聲嘀咕呢。
“乾嗎呢你們這是?是不是又對我出什麽壞主意了?”我把外套脫掉交給霍爾金娜,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之上。
“看你說得,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你下手呀!”格蘭特親自給我倒了一杯茶,聳了聳肩膀。
“怎麽,我們地主教阿姨沒來?”我笑著說道。
海斯指了指電話:“我剛剛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去醫院了,估計會晚點來。”
“去醫院?又怎麽了?”我喝了一口茶,直搖頭:“格蘭特,你這是什麽茶呀,難喝死了。”
“我們窮呀,只能喝這種茶呀!”格蘭特嬉皮笑臉地說道:“與主教大人相比,我們能坐在這裡健健康康地喝茶就已經很不錯了。安德烈,做人不能太貪心。”
我望了望海斯,海斯也笑,一邊樂一邊指了指自己地下身對我比劃了一下:“聽說主教大人去醫院。好像是為了這個。”
“不是已經割了嗎?”
“割了可不說明就沒有問題了。”
我們等到了九點。總算是等來了尤特烏斯.克雷。
這老家夥一進來,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就看門見山。
“格蘭特市長。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我身體不太舒服,馬上就要去醫院。”尤特烏斯.克雷耷拉著腦袋。
“那好,我就直說了。今天我收到了白宮地電話,讓我把大家召集起來,看看能不能對《耶受難記》地審查問題做個變通。”
“是不是讓評審委員會直接通過《耶受難記》地審查?”尤特烏斯.克雷搶先把格拉特想說地話說了出來。
“不錯。”格蘭特臉上明顯露出了吃驚地神色。
尤特烏斯.克雷無奈地笑了一下。十分頹廢地點了點頭:“不用商量了,我同意。” !!!!
無論是格蘭特還是海斯。都愣了起來。
而我的嘴角,則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件事情,完全在我地意料之中。
審查的事情解決了。那就等著首映吧!
呵呵,首映這一天,我很期待哦。
尤特烏斯.克雷什麽反對意見都沒有提,就如此配合地同意審查委員會直接通過《耶受難記》地審查。實在是讓格蘭特和海斯吃驚不小。
要知道,前不久,這位主教大人還在公眾集會上聲嘶力竭地叫嚷著寧願以身殉教也不會讓《耶受難記》首映呢,怎麽現在突然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呢!?
“主教大人,你沒聽錯吧,我說的是可是讓審查委員會直接通過《耶穌受難記》的審查!”格蘭特不得不再提醒尤特烏斯.克雷一遍。
他以為尤特烏斯.克雷讓梅毒病毒搞得腦袋都秀逗了。
格蘭特地心意還是好的。但是尤特烏斯.克雷就認為格蘭特是故意取笑他了。
“市長先生,我的耳朵還沒聾!我已經說了,我同意審查委員會直接通過《耶受難記》的審查!”尤特烏斯.克雷氣呼呼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瞪了我和格蘭特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這家夥不會吃了槍藥了吧!怎麽這麽凶!”格蘭特看著尤特烏斯克雷地背影。嘟囔著嘴說道。
海斯哈哈大笑。拍著他地肩膀道:“不是吃了槍藥,他這是惱羞成怒了。”
“我有點不明白。主教阿姨上段時間還要死要活的。怎麽現在如此配合?我原來還做好了和他唇槍舌劍的準備呢。”格蘭特轉身看著我道。
“我也是。我也做好了他當場抹脖子或者撞牆的心理準備了。我都把醫生叫到隔壁了。”海斯也是納悶得很。
我聳了聳肩膀,走到格蘭特和海斯的跟前。道:“尤特烏斯.克雷再牛,也有軟肋,只要我們把這個軟肋搞定了,他就得乖乖低頭。”
這一下,格蘭特和海斯算是知道是我搞的鬼了。
“軟肋!?什麽軟肋!?尤特烏斯.克雷除了得了梅毒,就沒有什麽軟肋了。”格蘭特好奇地看著我,他實在是不明白我是如何把尤特烏斯.克雷給搞定地。
我衝他擠巴了一下眼睛,一邊穿上外套,一邊笑著說道:“尤特烏斯.克雷上面不是
大家夥嘛,搞定了他,自然就搞定了尤特烏斯.克雷。
“你說的是教皇!?”格蘭特和海斯同時張大了嘴巴。
我沒有回答他們,而是攤了攤手走出了門外。
然後我就聽到後面傳來了格蘭特一聲歎息:“竟然連教皇都搞得定!狗娘養的,安德烈.柯裡昂什麽時候變成上帝了!”
《耶受難記》不費吹灰之力就通過了審核,而且不用刪減或者是篡改一個鏡頭,這讓我很是高興。
回到了公司,我趕緊把甘斯找了過來。
“甘斯,你給法布裡西打個電話,讓他把《耶受難記》通過審查的消息登到明天的報紙上。”我躺在椅子上,疲倦得要命。
“老大。通過審查了!?”甘斯又驚又喜。
“你說呢。”我白了他一眼。
“還別說,柯立芝這家夥辦起事情來倒是效率蠻高地。”甘斯咂吧了一下嘴。
“人家怎麽著也是堂堂總統。你以為是一個政府小職員呀。”我長出了一口氣。
甘斯嘿嘿一陣壞笑,跑下去打電話給法布裡西去了。
第二天,《市民報》上刊登了一個讓洛杉磯人欣喜若狂地消息:《耶穌受難記》順利通過審查,並且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撓。
這個消息一經登出,洛杉磯市頓時陷入了一片沸騰當中。有人歡迎,有人懷疑,幾家歡樂幾家愁。
絕大多數地民眾對這個消息是舉雙手讚成地。他們紛紛通過各種媒體表達了自己地高興地心情,有一些有錢人還在洛杉磯市中心的廣場上,掛起了巨大的條幅,上面寫著:“兩千年後,上帝的榮光在這一天重新降臨世間!”
不過有一小部分的尤特烏斯.克雷的擁護者,則焦躁不安。
這個消息。讓尤特烏斯.克雷地聲望降到了,如果說前不久他寧願以身殉教也不會讓《耶受難記》公映的叫囂使他以一個維護教廷利益的聖徒的形象受到了許多基督徒的讚揚的話,那麽《耶受難記》順利通過審查地這個結果,以及在這個結果出現之後尤特烏斯.克雷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個事實,讓很多人感到了憤怒。
不光是很多擁護《耶受難記》的民眾嘲笑尤特烏斯.克雷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烏鴉,連原本他的堅定的支持者們也都他感到了極度失望,他們叫他叛徒,有些信徒甚至特意跑到尤特烏斯.克雷所在的教堂跟前,對著教堂的大門徒唾沫或者是撒尿,對此。尤特烏斯.克雷不做任何回應。他躲在教堂裡,根本不出來。仿佛人家蒸發一樣。
這一次。曾經盛氣凌人的尤特烏斯.克雷算是徹徹底底載了,這麽長時間以來。他辛辛苦苦贏得了名聲和威信,在這一刻,付之東流。他原本在信徒中光輝燦爛的形象,算是轟然倒塌了。
也就是說,從今之後,這個屢屢讓我為之頭疼的主教,將很難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形成威脅了,因為他地威信已經不在,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支持他了。
513,洛杉礬市市長龐茂,在市政府舉辦了一個記者招待會,正式向外界宣布,梵蒂岡教廷教皇庇護十一世以及美國總統柯立芝,將於14號抵達洛杉磯。
這個消息,通過洛杉磯六家廣播台地現場播報傳遍了洛杉磯的每一個角落。
洛杉磯民眾徹底被這個消息搞得瘋狂了。與此同時,洛杉磯市地各個組織都開始著手準備如何迎接柯立芝和庇護十一世地到來。
我也參加了這個記者招待會,就《耶受難記》的具體情況,回答了記者地提問。
招待會結束之後,我被龐茂叫道了他的辦公室裡,和我一起進去了還有格蘭特。
“安德烈,明天總統和教皇就要來了,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些突然,這一天之內我們必須準備好各種歡迎事項,這次又是總統又是教皇,實在是洛杉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盛事,我們一點都不能馬虎。”龐茂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我最擔心的,還是在迎接的時候,洛杉磯民眾會發生散亂,你也知道,這次不光光是電影,還牽扯到政治和宗教,這是件十分敏感的事情,而一點出現任何的糾紛,出現任何的騷亂,或者是總統和教皇在衝突中受傷,都可能產生我們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後果。因此,我覺得我們三個人得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龐茂看了我和格蘭特一眼。
“這有什麽好商量的,你叫你手下的警察們做好安全防護措施就行了,只要維持好秩序,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我笑道。
“警察!?安德烈,你就別提警察了,一說警察我腿就抽筋,去年要不是他們,也不會搞出大暴動出來。這一次如果他們再搞點事情出來,那我這個市長就別打算當下去了。”龐茂苦笑了起來。
“那你打算怎麽辦?”格蘭特不願意傷腦筋。直接開問。
龐茂遲疑了一下,道:“我是這樣想的。我們三個人,分頭行動,洛杉礬市政府這邊,我會讓警察出動維護秩序,另外這次我們也會派遣一些探員便裝混到人群裡去,此外我以政府的名義,讓各個社會組織管理好自己手下的成員。格蘭特呢。負責把好萊塢電影人管理好,你可以五大協會約束好萊塢電影人。至於安德烈,你的任務可能是最重的。”
“笑話,我一個拍電影地,任務再重能重過你們兩個市長!?”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龐茂認真地點了點頭:“安德烈,你現在在洛杉磯的影響力。可比我們兩個人大多了,洛杉磯民眾現在誰地話都不聽,就聽你的。你最好公開呼籲民眾不要鬧事,另外你不是和民權運動的領導人關系很好嘛,你得叫他們管理好自己的
此外,明天你還必須擔任迎接柯立芝總統和教皇的使
“讓我去迎接,那你們乾嗎?”我咧嘴道。
龐茂和格蘭特相互看了一眼,道:“我們負責做你的隨從。”
娘的,兩個市長做一個導演地隨從去迎接總統和教皇。這怎麽越聽越讓人覺得別扭呢。
我一口答應了下來。起身準備走,卻被龐茂叫住了:“安德烈。你和格蘭特商量一下。盡快把《耶穌受難記》的首映日期定下來,不要時間托得太長。”
我點了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安德烈,你打算什麽時候首映呀?”格蘭特巴巴地問道。
“我們現在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隨時可以。馬爾斯科洛夫的那部《萬王之王》準備什麽時候首映呀?”我低聲問龐茂說道。
“他們今天下午送來審查。後天應該就首映了。放心吧,馬爾斯科洛夫是絕對不會讓這部電影放在《耶受難記》之後首映地。”格蘭特咧嘴道。
“後天!?那希區柯克的那部《捉美記》呢?”
“也是今天下午送審。他們是盯著你的。你什麽時候首映,他們就什麽時候首映。”
我笑了一下。道:“那我們地電影就十五號首映吧。”
“你想清楚了?”格蘭特問我道。
“想清楚了。”我點了點頭。
這天下午,米高梅的《萬王之王》和雷電華的《捉美記》雙雙送審。審查的結果是,米高梅地《萬王之王》以G級通過審查,雖然這部電影中間有些違反《海斯法典》的規定,但是也許是因為《耶受難記》都能以G級通過審查的關系,審查委員會對這部電影還是的,沒有做什麽為難他們的事情。
雷電華電影公司的那部《捉美記》就不一樣了,希區柯克在這部電影裡面,融合了很多恐怖鏡頭、鏡頭進去,被評了個PG—個級別,肯定會讓雷電華公司大為頭疼。
與此同時,我也到了洛杉磯一台,通過廣播向民眾呼籲在14地迎接總統和教皇地活動中一定要克制,不要鬧事。
從洛杉磯一台回來之後,我又打電話通知了那些民權組織的領導人,叫他們配合做好各種歡迎活動。最後,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叫二哥親自出馬,把他手下地伯班克黨地成員撒出去,讓那些人暗地裡幫助維護秩序。
這個主意,讓二哥差點沒笑死。
從來都是聽說黑幫鬧事,哪有黑幫幫著警察和政府維持社會秩序的。
不過二哥也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我地請求。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我以及累得快要虛脫了,不過手頭的工作卻是遠遠沒有做完。
因為15號《耶受難記》就要首映了,所以相關的首映>.準備得妥當才行,畢竟這一次可能是夢工廠最隆重地一次首映式,總統和教皇都在,這兩個人如果在其他地方發生什麽意外我倒是沒有什麽責任,但是如果在夢工廠地第一影院裡出了什麽事情,那我可就完了。
所以,這天下午,夢工廠的所有高層領導都被我叫到了會議室。
事情地重要性不用我說他們也清楚。所以會議室裡地氣氛從一開始就很凝重。
“大衛、斯蒂勒。你們導演組的人要把《耶受難記》地毛片在今天晚上全部修改完畢。這件事情也不是太難,畢竟主體地剪輯工作我們已經全部完成了。”我看了看格裡菲斯等人。
“沒問題。”一幫人點了點頭。
“母帶剪輯完之後。山立格負責製作拷貝,必須在明天晚上之前,讓夢工廠旗下地所有電影院以及其他的事先聯系好地電影院受到拷貝,這件事情,你可以和雅塞爾一起合作完成。事關重大,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差錯。”
“明白了。”
“甘斯和迪斯尼等人,負責首映式的布置和準備活動。這件事情我不怎麽擔心,你們都是老手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的是,這一次是總統和教皇親臨。在布置上一定要隆重隆重再隆重,不要怕花錢。”
“行,這事情我們做得來,花錢嘛。誰不會。”甘斯壞笑道。
“卡羅,你把廠衛軍的精英給我集中起來,負責第一影院地安全防護工作,要保證即便是一隻蒼蠅,也不能讓它飛進去,在所有人進場之前。不管他是什麽身份。一律搜身,保證所有人手無寸鐵地進入電影院。”
“好的。”卡羅很是激動。
“剩下的人。嘉寶、麗、加裡.格蘭特、亨弗萊.鮑嘉、詹姆斯等人。明天跟著我一起去接柯立芝和庇護十一世。”我歎了口氣。
什麽叫大人物一動嘴就讓小嘍羅跑斷腿?這就是。
平常人看個電影,買張電影票進去找個座位就O了。可總統和教皇這麽一摻合,事情就立馬複雜了,估計現在整個洛杉磯都亂了套了。
晚上一直忙活到了凌晨兩點多我才睡覺。早晨七點多就被霍爾金娜叫了起來。
迷迷糊糊地洗漱完畢。吃完了早飯,我正準備起身前往洛杉磯市政府地時候。被甘斯給攔住了。
“怎麽了。出事情了?”我眯著眼睛道。
甘斯沒有回答我,而是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我身上的衣服。
“有什麽問題嗎?”我低頭看了一下。
黑色的西裝。黑色地皮鞋,黑色的領帶,全都是頂級貨,被熨燙得沒有一絲的褶皺。
“老大,你不會穿著這個去迎接總統和教皇吧?”甘斯咧嘴道。
“難道不可以嗎?”我沒好氣地回答道。
甘斯搖了搖頭:“老大,不是我說你,這樣的西裝我穿可以胖子穿可以,其他人穿都可以,可你穿就有點不合適了,這是一個
合?是一個無比正式的場合!有美國總統,有梵蒂岡長、市長、貴族……我感打賭,每個人都會穿最能顯示出自己身份和地位的衣服,柯立芝肯定會穿那件胸前掛有美國國旗徽章的總統正式裝,教皇呢,肯定會穿那個繁複、華麗的聖袍,你就穿著這麽一套平常的西裝去,也太給我們夢工廠丟臉了!”
“那我該穿什麽!?”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甘斯脖子一擰:“當然是穿你的那件柯裡昂家族地公爵服啦!”
“你們也這麽認為?”我看了看身邊地加裡.格蘭特等人。
這幫家夥頓時全都做小雞啄米狀。
沒有辦法,在眾人的笑聲當中,我只有重新回到樓上換上了那套只在第一屆哈維獎頒獎典禮上才穿過地公爵服。
等我換好了衣服從樓上走下來地時候,眼前的景象不禁讓我目瞪口呆。
甘斯帶著一幫人正在樓下熱火朝天地打扮我那輛加長版地車呢。
原本車前面的那個車標被搞了下來,換上了一個紅龍家徽,車頂更是加了一個十分醒目的夢工廠的廠標,那條紅龍在車頂張牙舞爪地咆哮,很是威武雄壯,車身兩旁都被貼上了柯裡昂家族的藤蔓紋飾,甚至連車牌上都被貼上了兩條雙爪持劍的龍。
“你們這是幹什麽!?”看著面目全飛的車,我哭笑不得。
甘斯擰完了最後一顆螺絲釘,拍著手對我說道:“老大,怎麽樣,經我們這麽一搞,你的這輛車絕對是洛杉磯市最威風的一輛車。嘿嘿,今天我們要讓你成為最矚目的人。什麽美國總統啦梵蒂岡教皇啦,全都讓他們在你面前自卑死。這個什麽狗屁歡迎儀式,將是我們夢工廠揚名立萬地機會!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呀?”
“是!”
“讓教皇哭吧!”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
我算是被他們徹底打敗了,隻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忙活了半天,八點半地時候,夢工廠的車隊才浩浩蕩蕩離開公司向洛杉礬市政府駛去。
一路上我始終有種風聲鶴唳的感覺。不管是好萊塢還是洛杉磯,氣氛緊張極了,街上的警察多了起來,興奮的民眾更是潮水一樣湧向機場的方向,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讓人發抖的凝重。
到了市政府,已經是九點多了。一下車,我就咧了咧嘴。
乖乖壟滴咚,諾大地一個市政府,從外面怎麽看怎麽像一個螞蟻窩,門口進進出,人來人往,忙得都快要翻天了。
“安德烈,你怎麽現在才來呀,都等你半天了!”我一進大廳就被格蘭特扯了過去。
大廳裡面,雲集著洛杉磯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見到我。不免大家寒暄了一陣。
九點半,在市長龐茂的帶領之下。我們浩浩蕩蕩地向機場駛去。
這麽多人的的小車。立馬在路上形成了一條長長的車龍。
龐茂堅持讓我地車行駛在最前面,我也沒有怎麽推辭。結果一路上出現了十分好玩的事情。甘斯那幫家夥把我的這輛車搞得太花哨了,以至於幾乎所有人遠遠望過去都知道那是我的車,所以路上呼喊聲一陣陣地傳來此起彼伏。
“柯裡昂!”
“柯裡昂!”
……
人們揮舞著手中的標語和旗幟, 喊聲震天,不明真相的,還以為這些人是為了歡迎我才走上街頭的呢。
20分鍾後,車隊抵達機場,在等待了十幾分鍾之後,一+在空中。
對於這架飛機,我一點都不陌生。
飛機停在跑道上,機場打開,最先出來的是庇護十一世。
“不會吧!?”
“教皇怎麽……”
“…………”
“ ”
庇護十一世的出現,讓前來迎接的人群發出了一片笑聲地嘀咕聲。
“這個教皇,還有點意思。”站在我身邊地格蘭特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我則聳了聳肩,看著那個從梯子上走下來的教皇,咧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