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什麽事情?”杜魯門停住了腳步,轉臉問我道
我笑了一下,低聲道:“我差點忘記了,你現在是民主黨的人是吧?”
杜魯門點了點頭:“不錯,我是民主黨的人,七年前入的黨。”
我對他擠巴了一下眼睛:“所以呀,有空你把黨退了,然後我在拉你去見洛杉磯市長龐茂,由他和我介紹你加入共和黨。”
杜魯門這下明白了我的用意,臉上立刻露出了感激之情。
“老板,我……”杜魯門看著我,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哈裡,如果你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為,選對黨派可是一個關鍵,現在民主黨一盤散沙,民意驟降,在裡面出頭的幾率不大,共和黨就不一樣了,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你在洛杉磯加入共和黨,我也可以在一兩年之後把你弄到市議會去。”我攤手道。
“老板,我明白了!行,等明天把正事辦完,我就去!”杜魯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接下來的幾天,我親自帶著杜魯門到了新成立的洛科特克石油公司,公司的廠址就在諾思羅普軍火公司的旁邊,挨得很近,這個地方是二哥幫我選定的,距離市中心不近不遠,最重要的是和諾思羅普軍火公司挨在一起,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在這幾天力,杜魯門親自挑選了前往阿拉斯加考察的人,並且對他們的具體要做的工作進行了布置,他對事物地縝密的計劃和把握能力,讓我嘖嘖稱歎。
之後。我更是帶著他參加了一個市政府的酒會,在會上,我把杜魯門加入共和黨的事情給龐茂說了一說,龐茂當然同意。酒會之後禮服還沒托就召開了洛杉磯共和黨分部會議。一致通過杜魯門入黨。
就這樣,歷史上身為民主黨人地第33任總統哈裡.杜魯門,>:被我變成了共和黨人。
815,洛杉礬碼頭風和日麗。天氣很好,是個適合遠航地日子。
一艘名為“霍爾”的大船停靠在碼頭。上面的飄揚著巨大的紅龍旗,那艘船,是二哥的運輸公司最大地船,因為這次杜魯門前往阿拉斯加調查,被我借了過來。
前往調查的人一一上船。各種裝備也被一一運了上去,杜魯門被夢工廠人包圍著,一聲聲的叮囑讓他滿臉微笑,僅僅幾天。他就已經和夢工廠人打成一片無論走到那裡都以夢工廠人自居了。
上午九點。汽笛聲下,這艘巨大的船舶緩緩駛離洛杉磯碼頭向阿拉斯加行進。
“上帝保佑他們能帶回來好消息!”甘斯站在我的旁邊祈禱道。
“老大,就讓杜魯門一個人去,你難倒就一點都不擔心?”旁邊地胖子低聲問道。
“擔心什麽?擔心他完不成任務?放心吧。這家夥還是很有能力的。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小菜一疊。”我哈哈大笑。
胖子嘟囓著嘴搖了搖頭:“老大,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知道他有能力,我擔心地是杜魯門會不會和我們一條心。他一個人過去,沒有人製約、監督他,如果他耍什麽手段地話,我們根本就發現不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道:“胖子,記住這一點。如果你想讓別人死心塌地地跟著你替你效死命辦事的話,你就必須給予對方足夠的信任,讓他覺得你是他的堅實後盾才行,疑神疑鬼最後只能讓事情截然相反。懂嗎?”
胖子打了個哈欠:“我懂,可這種事情太麻煩了,我呀。還是隻適合拍電影,這樣地事情我管不了,還是你和甘斯操心吧。”
哈哈哈哈,旁邊地雅塞爾等人看著胖子那幅嘴臉,都笑了起來。
杜魯門帶著考察隊走了,帶走了我無限的期望。
當我回到公司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安德烈,趕緊到市政府來。”電話裡,格蘭特的聲音異常的急促。
“怎麽了?被人搶劫了?”我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開始調戲起他來。
格蘭特急道:“沒空你給開玩笑,趕緊過來。有大事。”
“什麽大事!?”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格蘭特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如果是平時的稀松的小事,他根本不會這樣。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趕緊來,來了就知道了。”說完,格蘭特掛掉了電話。
我立刻被格蘭特弄得懵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他這麽心急火燎的!?
“霍爾金娜,備車!”我走了出去,衝在樓下和嘉寶打鬧地霍爾金娜叫了一聲。
“老大,怎麽了?”甘斯走過來看著我著急的樣子小聲問道。
我一邊下樓一邊道:“格蘭特剛才打電話來說有急事,你也跟著過去吧。”
三個人上了車,用十分鍾的時間就一路急奔到了好萊塢市政府。
到了市政府前面的停車場,一下車我就覺得情況有點不對。
“怎麽這麽多車呀!?那是馬爾斯科洛夫的,那是阿道夫.楚克的,那是凱瑞.洛克菲勒地……,老大,看樣子還真有大事!”甘斯也有點心虛起來。
“可如果有大事的話,我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收到呢?照理說不應該呀。”我一邊說一邊加快了步伐。
進了市政府的大廳,才發現裡面人滿為患。
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等人都在裡面,見到我來了,呼啦啦全都圍了過來。
“安德烈,你知道市政府招我們過來是什麽原因嗎?”馬爾斯科洛夫著急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也是剛剛接到了電話才趕來的。”
“你真的不知道?真的和你沒關系?”阿道夫.楚克有點不相信。
“楚克先生,看你說地,我們老大說不知道肯定就是不知道,難倒還要騙你不成!”甘斯白了阿道夫.楚克一眼。
阿道夫.楚克立刻露出了尷尬的神態。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我笑道:“各位,既然來了,那就等等吧。反正等會就要知道了。”
一行人在大廳裡找個桌子坐下。一邊喝咖啡一邊耐心等待。
在等待的時間裡,陸陸續續有人來,約翰.福特、金.維多、劉別謙等眾多的電影人都一一到場,此外還有很多社會組織地負責人。
最後法典執行局地成員也都紛紛出現在大廳之中。
看著這些人地出現,對於格蘭特所說的這件大事。我也漸漸有了大體的把握。
“老大,我怎麽感覺像是要開第三屆好萊塢大會呀。”甘斯看著周圍的人,笑道。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不是感覺要開,根本就是開。”
“不會吧?難倒又要有什麽重大的變革?”一旁的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同時叫了起來。
“不可能,如果重大變革的話。我應該知道一點消息的。”我搖頭否定。
—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了一番,等大廳裡面的人快要到齊地時候,出現在門口的一個人讓大廳裡立馬鴉雀無聲。
頭戴著主教冠,身上穿著紅衣主教袍。手裡拿著權杖,此時的尤特烏斯.克雷,沒有了昔日的威風和霸道,反而變得死氣沉沉。
他走進大廳,衝所有人尷尬地笑笑,然後做到了一旁。
“這家夥來幹嘛!?”馬爾斯科洛夫指著尤特烏斯.克雷愣愣地說道。
“對呀,我都快要忘了這個人了。”阿道夫.楚克哈哈大笑。
“他現在是沒有當初地那股威風了。”山姆.華納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些家夥都深受尤特烏斯.克雷的苦,所以見到他這幅樣子,都大為出氣。
而就在大家因為尤特烏斯.克雷的出現議議論紛紛的時候。下面一個人的到來使得形勢變得異常的詭秘。
瑪麗亞修女,不,正式的名稱應該是瑪麗亞一世,傳統教派的新任女教宗。
對於她,好萊塢人並不陌生,而且美國民眾應該也不陌生了。《耶穌受難記》中她扮演地耶的母親瑪麗亞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但是今天她在尤特烏斯.克雷之後出現在大廳裡,就讓很多人愣住了。
瑪麗亞一世沒有穿很正式的教宗聖袍,只是穿著一件簡單的便裝,但是看起來依然莊嚴肅穆。
進了大廳,瑪麗亞打量了一下座位,看到了我,立刻微笑著走了過來。
“瑪麗亞修女,不,教宗。你怎麽來了呀?”我趕緊站起來給她拉椅子。
“不要叫什麽教宗教宗的,你叫教宗我不習慣,還是叫瑪麗亞修女吧。像以前那麽叫。”瑪麗亞笑了笑。
“那哪行,這不符合規矩。你來這裡幹嘛,是格蘭特叫你來地?”我低聲對瑪麗亞說道。
瑪麗亞點了點頭:“是市長先生叫我來的,可是他沒說幹什麽。”
“這個格蘭特,越來越過分了,簡直就是把我們當猴耍!”馬爾斯科洛夫氣呼呼地拍了拍桌子。
大家又等了一刻鍾,才看見格蘭特、海斯和龐茂從二樓走了出來。
“各位,今天緊急叫大家來,耽誤了大家的工作實在是對不起。”格蘭特一握住話筒就連連道歉。
“市長大人,有話趕緊說,我還得回家帶小孩呢!”托德.勃朗寧的話,讓大廳裡笑聲一片。
格蘭特點了點頭,道:“好好好,咱們馬上就開始。這一次,因為特殊情況,我們緊急召開這次好萊塢大會,是想討論一下法典執行局的組成人員問題。”
嘩,格蘭特的話一說完,大廳裡就亂了。
“格蘭特,這屆法典執行局不還沒有到期嗎?不到期換什麽人呀!?”馬爾斯科洛夫站了起來。
格蘭特點頭道:“是呀,理論上是這麽說,但是現在是特殊情況。”
“什麽特殊情況!?”馬爾斯科洛夫開門見山地問到。
“對呀,什麽特殊情況要讓法典執行局臨時換人!?”大家都叫了起來。
但是也有不少人似乎已經猜到了。都笑著不說話。
格蘭特轉臉看了看身後的龐茂和海斯一眼,兩個人都對他點了點頭。
格蘭特這才回過頭來,道:“是這樣的,法典執行局剛剛接到副主席尤特烏斯.克雷主教的申請,主教大人自願從法典執行局中退出。”
格蘭特地話,讓所有人恍然大悟。
是這個道理,梵蒂岡教廷已經正式發表聲明要從美國撤出,那就意味著美國梵蒂岡教廷西部教區也被取消。身為該教區主教地尤特烏斯.克雷自然也要被招回去,如此以來,他也就自然當不了法典執行局的副主席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廳裡絕大多數的人都樂了起來。
尤特烏斯.克雷自從當上了法典執行局的副主席之後,算是把好萊塢人得罪了個遍,但是所有人對於他的主教以及法典執行局副主席的身份有所估計,所以即便是對他有意見,也只能忍著。現在好了,聽見這個家夥要離開了,不高興那是假的。
嘩……掌聲在大廳裡響了起來。
幾乎每個好萊塢電影人臉上都露出了極度歡喜地表情,他們像歡送瘟神一樣歡送尤特烏斯.克雷滾蛋。
這樣的場合。響起這樣的掌聲,實在是不合時宜,坐在前面的尤特烏斯.克雷聽到這樣的掌聲,老臉通紅,差點沒彎腰鑽到地縫裡去。
他再也不是威風八面的大主教,更不是手裡握有生殺大權的讓好萊塢人敬畏萬分的法典執行局地副主席,而是一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可憐蟲。
不過,盡管和尤特烏斯.克雷發生了種種衝突,我還是不希望好萊塢人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對待尤特烏斯.克雷。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各位!”我站起來,對眾人高喊了起來。
“各位,這麽長時間來,尤特烏斯.克雷主教在法典執行局裡盡心盡力,為好萊塢的發展也做出了自己地貢獻,剛才在你們的掌聲中。我已經聽到了你們對於他的感謝,現在他要回國了,讓我們全體好萊塢人對他這麽長時間來的盡心工作,表示尊重吧!”
說完,我帶頭微笑著鼓起掌來。
“是呀,安德烈說得不錯,讓我們用掌聲感謝尤特烏斯.克雷大主教!”格蘭特趕緊在台上配合我。
大廳裡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然後在我的帶領下,再次響起了掌聲。
這一次,掌聲中。沒有任何的嘲諷和幸災樂禍,而是真心實意的歡送。
雖然發生了那麽多的不愉快,但是畢竟都過去了,大廳裡地很多人都被我的話所打動,面對著尤特烏斯.克雷這麽落魄的一個人,所有人也就不想在打擊了。
尤特烏斯.克雷站了起來,他緩緩地轉過身體,看著我,眼眶濕潤,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感激。
他明白我是在給他一個台階下,在維護他最後的一點點可憐的尊嚴。
對於我地這種做法,他無疑是感激的,也是料想不到的。
他的嘴唇在哆嗦,身體也再哆嗦。然後我看見他面對這所有好萊塢人,緩緩地彎下了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他的這個動作,讓大廳裡所
深感意外。
大家都想不到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尤特烏斯.克雷大主教,盡然還會在最後地這個時刻給大家鞠躬。
掌聲,又熱烈了幾分。
“女士們先生們,尤特烏斯.克雷主教卸任了,經過法典執行局內部商討並且上報到電影局得到了上級的批準,法典執行局決定由傳統教派的教宗瑪麗亞一世陛下接替尤特烏斯.克雷主教,成為新的副主席!”格蘭特話音未落,掌聲響起。
瑪麗亞在眾人的掌聲中起身,點頭示意。
“安德烈,這一下你小子在法典執行局裡又橫行無阻了,法典執行局,也要成為夢工廠的法典執行局了。到時候可要對我們手下留情呀。”馬爾斯科洛夫看著瑪麗亞,酸溜溜地對我說道。
他們都知道我和瑪麗亞一世以及傳統教派的關系。尤特烏斯.克雷一走。瑪麗亞修女坐上了副主席地寶座,加上主席海斯又和我一個鼻孔出氣,另外洛杉磯市長格蘭特更是和我狼狽為奸,如此以來,法典執行局真的要變成夢工廠地一個內部部門了。
阿道夫.楚克、馬爾斯科洛夫等人畢竟是和我一個聯盟。所以他們對這個消息還是很高興地,而坐在對面的凱瑞.洛克菲勒可就一片土色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被我掌控在手中地法典執行局,將會盡最大的可能給他們雷電華電影公司穿小鞋。這,可不是他樂意看到的。
對於法典執行局做出地這個決議,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雙手讚同,事情也就這麽定了下來。
會議結束之後,大家從裡面出來。三五一群地說著話,嘻嘻哈哈。
只有尤特烏斯.克雷一個人灰溜溜地走在最後面。
看到他,我笑了一下,然後獨自一人朝他走了過去。
和之前相比。現在的尤特烏斯.克雷完全變得蒼老不堪。原本濃密的頭髮。已經掉得稀稀拉拉,連頭皮都能清晰地看見,臉上地頓起了厚厚的皺紋,兩隻本來鬥氣十足的眼睛。如今也變得渾濁不堪。
他低著頭,帶著一個手下跟在人群的後面,仿佛周圍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或許。在他地腦海裡,現在完全是一片空明吧。
走到他的跟前,我微笑著伸出了手去。
“主教大人。什麽時候離開呀?”我看著他,語氣誠摯。
尤特烏斯.克雷正走著路,突然發現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不由得嚇了一條。可當他看到是我的時候,臉上頓時出現了驚詫的表情。
“柯裡昂先生,我離開,不是正合你地意思嗎?”尤特烏斯.克雷看了我一眼,聲音中依然帶著他慣有地針芒。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這家夥是把我的真誠問候當成是挖苦和嘲諷了。
我搖了搖頭。盯著尤特烏斯.克雷的眼睛說道:“主教大人,如果我想挖苦你的話,大可以在大廳裡當著那麽多人地面讓你下不來台,何必要和以單獨這麽談。”
尤特烏斯.克雷哼了一聲,也便不再說話。
“主教大人,我們鬥了這麽長時間,說心裡話,不管勝負如何,也不管最後誰佔據了上風,我都要告訴你。把心底的話告訴你。”我走近尤特烏斯.克雷,一字一頓地跟他說道:“你是一個好對手,你身上的那份固執、那份執著、那份永不放棄的作風,和我很像。有時候我想,如果我們不是對手地話,說不定還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我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空,指著天空上的雲彩對尤特烏斯.克雷說道:“主教大人,我們就像是這天空上地雲彩,不管多麽漫卷飛舞,最後都會煙消雲散,最後的勝利者,永遠都是天空。某種程度上,我是希望你離開的,希望梵蒂岡教廷從美國離開,希望法典執行局裡永遠不要看到那個每次都要對我們夢工廠的電影挑刺地人,但是在心裡,你要是真的這麽走了,我還的確心裡空落落的。”
我的誠摯的話語,讓尤特烏斯.克雷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一絲笑,沒有平時他特有地那種不屑和高傲,也沒有得意時的那份張揚,而是溫和的笑,愉快的笑,這樣的笑,我之前還從來沒有在尤特烏斯.克雷的臉上看到過。
尤特烏斯.克雷抬起頭來,笑著點了點頭:“安德烈.柯裡昂,在我來美國之前,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能把整個美國民眾的心都緊緊地拴在那方小小的銀幕上,到底是什麽樣地人,能讓庇護十一世覺得梵蒂岡教廷西部教區受到了挑戰和巨大的壓力。當我來到美國的時候,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一個二十剛出頭的毛頭小子的確讓我失望得很。”
尤特烏斯.克雷長出了一口氣,嘴角上翹,仿佛想起了他剛到美國接替弗蘭肯斯坦擔任主教時候的那份風光。
“但是後來。慢慢地我覺得你是一個讓人覺得有點可怕的對手。而且我承認,你是一個很好地對手。到最後。我時常在想。如果我不是什麽梵蒂岡教廷西部教區的主教而是一個普普通通地民眾地話,說不定你的電影也會成為我的最愛。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安德烈.柯裡昂,有你這樣的一個對手,和你這樣地人做過對手,我很驕傲。從你身上。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學到了如何去處理事情,學到了民眾支持的重要性。好了,咱們倆的鬥爭。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要回教廷去了,也許以後還會有相見的日子,但是現在,我要說地是。謝謝,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精彩的並且充滿挑戰的主教任期。謝謝!”
尤特烏斯.克雷向我伸出了手,當我們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尤特烏斯.克雷走了。他帶著手下緩步走出市政府地大院。看著他的身影,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當一個和你旗鼓相當地對手離開地時候,你心裡會那麽空蕩。
“這個老家夥終於滾蛋了!我早就等待這一天了。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受他的鳥氣了!”甘斯站在我的身後一邊咂吧著嘴一邊說道。
“梵蒂岡教廷受到重創,美國西部教區永遠在梵蒂岡教廷的教區圖上消失了,不過這些對於尤特烏斯.克雷來說。倒是一件好事。”站在旁邊地萊默爾看著尤特烏斯.克雷的背影語氣裡同樣有著一絲惆悵。
“好事!?他連主教的職位都丟了,怎麽還是好事了!?”甘斯聽了萊默爾的話,直搖頭。
萊
道:“原來的庇護十一世很不喜歡尤特烏斯.克雷,因克雷和上一任教皇關系很好地原因,庇護十一世一直視尤特烏斯.克雷為眼中釘肉中刺。這一次,庇護十一世死了,庇護十二世上台,而這位梵蒂岡教廷的新教皇,和尤特烏斯.克雷的關系極好,這一次把尤特烏斯.克雷調回教廷。肯定是要委以重任。”
“狗娘養的。我們還不覺間幫助了尤特烏斯.克雷這家夥!”甘斯一臉地苦笑。
“我總覺得,我和這家夥以後還能再見面。”看著尤特烏斯.克雷的背影,我聳了聳肩膀。
818,梵蒂岡教廷美國西部教區的主教尤特烏斯.克雷乘坐著飛機離開了洛杉磯。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西部教區的十幾個高級主教,隨著他們的離開,梵蒂岡教廷在美國地統治算是徹底瓦解了。
同一天,洛杉磯市政府正式向外界宣布,任命傳統教派地新教宗瑪麗亞一世為法典執行局的副主席
“尤特烏斯.克雷走了,帶著梵蒂岡教廷的巨大陰影走了。瑪麗亞一世教宗的出現,讓美國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時代,讓好萊塢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時代。”或者,這樣的結果,用《洛杉磯時報》的這句評論,最為貼切地能形容出來。
對於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來說,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他們所有人多歡欣鼓舞的。不過尤特烏斯.克雷地離開,本質上,並沒有對好萊塢的眾多電影公司帶來太大的影像。
時間已經到了八月份,隨著離聖誕檔期的越來越近,各大電影公司也都漸漸地忙碌了起來。
如果說年中的電影檔期,夢工廠憑借著《耶受難記》力壓群雄的話,那麽這種結果對於好萊塢一年中最重要的聖誕檔期來說,並不會有任何的影像,即便是有影響的話,也只能更加激發各個電影公司生產出好電影的決心。
所以,在八月底,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紛紛拿出了聖誕檔期的拍攝方案來,米高梅、派拉蒙、雷電華、華納兄弟……一個個記者招待會陸續召開,一個個開機儀式也相繼舉行,1927的好萊塢,開始熱鬧起來。不過夢工廠在《耶受難記》之後,倒是無比的平靜,平靜地讓外界的人生出了巨大的疑問。
很多人認為夢工廠的平靜實在是很不尋常,他們認為安德烈.柯裡昂和他的那一幫手下肯定會做出一番新地重大的事情來。
不過事情並不像他們想像地那樣。
“老大,別人都動手了。我們這麽安靜也不是事呀!趕緊拍電影吧,要不然我們可就落到別人的後面去了。”在我的辦公室裡。甘斯團團轉。
格裡菲斯、斯登堡等人都在,他們臉上地表情,和甘斯差不多。
我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然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笑道:“拍電影?好呀,是該拍電影了,不過我現在是累壞了,得修養修養一段時間。如果要拍的話,你們拍吧,反正現在我們夢工廠資金倒是不缺的,就是你們全部上陣。我們也應付得來。”
我的話,讓辦公室裡的一幫家夥,頓時興奮了起來。
“老板,我和都納爾想修整一下,所以要拍的話估計也要往後推推。現在就不湊熱鬧了。”剛剛和都納爾完成電影地斯登堡吐了吐舌頭。
《底層社會》和《船員》的拍攝、公映,讓這兩個家夥累地快要吐血,所以他們這樣的說法,也是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地。
“這狗娘養的。倒跟我學起來了。好好好,你們不拍就不拍吧。這樣吧,甘斯,晚上把環球公司的導演組也叫過來,大家一起開個會,好好睡商量一下。我們在聖誕電影檔期要拍些什麽電影。”我打了一個哈欠,對甘斯打了個收拾。
“好嘞,我就喜歡做這樣的事情。”甘斯立馬笑了起來,一溜煙地跑開去了。
晚上。夢工廠的會議室。
格裡菲斯、斯蒂勒、斯登堡、茂瑙、都納爾、弗拉哈迪等夢工廠導演組地人連同威廉.惠勒、霍華德.霍克斯等環球公司的導演,加上加裡.格蘭特、亨弗萊.鮑嘉、嘉寶等這些演員,把不大的會議室塞得滿滿當當。
“各位,今天把大家叫道這裡來,你們都知道我要幹什麽。現在已經是八月底了,再過三四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聖誕檔期了。今年地聖殿檔期,隨著雷電華電影公司地崛起,競爭變得和以前更加的激烈,如今各大電影公司紛紛摩拳擦掌開拍新的電影,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這些電影公司的壓軸電影,所以,我們夢工廠也必須要做一個完整的聖誕檔期的電影拍攝計劃地話。”我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這些人跟了我這麽久,自然知道我對聖誕檔期的重視程度,而像威廉.惠勒、霍華德.霍克斯這樣的人。雖然是環球公司地導演,平時不參與到夢工廠總部的拍片工作中來,但是這樣的場合,同樣讓他們極為緊張。
“說說吧,你們手頭有沒有什麽重要的劇本不?”我看了看這些人,咧嘴笑了笑。
“我有!我有!”斯蒂勒第一個舉起了手。
“拿來我看!”我笑了起來。
自從去年拍攝完那部《帝國旅館》,這麽長時間算是把斯蒂勒給急壞了,如今有可以拍片的機會,這小子自然要蹦出來。
斯蒂勒一臉壞笑,從包裡掏出了一個皺巴巴的劇本遞給了我。
“斯蒂勒,你這狗娘養地就不能把劇本搞得整整齊齊一些嗎!?跟狗啃地一般!”我拿著那個狗肉卷一般的劇本,狠狠地翻了斯蒂勒一眼。
“老板,你真是神了!這劇本還真的被我們家的那條狗啃過,我那個心痛呀,飛起一腳就把那狗夠解決了,結果挨了老婆一頓打。”斯蒂勒擠巴了一下眼睛,引起了一陣大笑。
我一邊笑一邊看著劇本上的標題,讀了出來:“《阿爾納的寶藏》?!斯蒂勒,你這部電影是講什麽的呀?”
說實話,我對這個電影的名字十分地感興趣。
看到我對自己的這部電影很在意,斯蒂勒頓時興奮了以來,站直了身子,對我詳細解釋自己的這個劇本:“老板,在我們瑞典,有一個古老地傳說,傳說在北海的山中,有一個叫阿爾納的寶藏,裡面埋藏著說不盡的金銀財寶,但是裡面有一個凶狠的黑龍守護,凡是去尋找寶藏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回來,不過後來國內鬧饑荒。有一個小夥子歷盡艱辛找到了寶藏,他殺了惡龍。並且用寶藏裡面的
::.上銀幕。老板,我敢向你打保票,這樣地一部電影,如果上映地話,肯定會票房飄紅!”斯蒂勒亞洋洋得意起來。
一個古老的故事,尋找寶藏。英雄屠龍,可以說。這樣地故事,在歐洲電影界還是有不少電影拍攝過地。不過影響都不是很大。在好萊塢電影中,這樣的電影幾乎微乎其微。
如果讓斯蒂勒來拍攝這部電影地話,我相信他能拍攝出一部典型的瑞典學派風格的電影來,我也相信,這部電影會有很好的票房。但是對於這麽一個劇本,我總是覺得少點什麽。
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只有我翻看劇本時紙張發出了聲響。
劇本不長。才緊緊是個故事大綱。但是裡面的框架已經出來了。
“這和《奪寶奇兵》倒是有點像呀。”看完了劇本。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什麽《奪寶奇兵》?”斯蒂勒愣了起來。
我笑了笑,擺了擺手,趕緊轉移話題:“斯蒂勒,你的這個劇本不錯。但是要改一改,而且是大改。”
“大改!?怎麽改!?”斯蒂勒雖然已經預料他地劇本不可能原樣拍攝。但是聽到我叫他大改,還是有點吃驚。
我點頭道:“你的這個故事,是很精彩地,裡面有很多十分吸引觀眾的要素。比如寶藏啦之類地東西,但是同樣也存在了不少缺點。”
我看了一眼斯蒂勒,見他臉上有一絲不服氣,便笑著給他解釋:“首先,你這是一個瑞典的故事。這個故事在瑞典家喻戶曉。但是對於美國人來說。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所以知名度不是很大。其次,英雄屠龍這樣的題材,有點魔幻化了,我不是說魔幻化不好,而是現在觀眾對於這種題材的電影不是很敢興趣。如果你想在票房上大有斬獲的話,顯然就不能把影片地重點放在屠龍上面,而且你也知道,憑借我們現在的技術是無法讓一個栩栩如生的惡龍呈現在膠片上地。”
“還有。你地這個劇本裡面地故事,吸引觀眾的要素,還是太少。”我翻了翻劇本,搖了搖頭。
“老板,那你認為改怎麽改?!”斯蒂勒不住地點頭。
我沉吟了一下,笑了起來。
“首先,你要把故事的背景和人物徹底換掉。不要把背景放在瑞典,而是放在美國,主人公也是一個美國人,這樣美國觀眾看到,才會在心理上產生親近。”
“可是老板,美國國內沒有什麽寶藏呀!?”斯蒂勒頓時反駁了起來。
我咧嘴笑道:“這正是我下面要說的,不錯,美國國內是沒有什麽寶藏,但是不代表世界其他地方沒有呀。電影中地寶藏,一定要十分的出名,不能是簡簡單單地一個瑞典的寶藏,要知道,把觀眾的胃口掉得越高,你這部電影的票房才能越來越高。”
“明白了。”對於我地意見,斯蒂勒完全接受。
“斯蒂勒,你的這部劇本十分的不錯,如果第一部成功的話,完全可以拍攝續集形成一個電影系列。”我看看了斯蒂勒,投以讚賞的眼光。
“電影系列!?續集!?”斯蒂勒立刻欣喜起來:“老板,你好好跟我說說怎麽改唄!我馬上就動手。”
看著手裡地那個劇本,我地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奪寶奇兵》地一些列電影。
那可是電影史上相關題材的不朽神話!
“斯蒂勒,首先,你這個電影的名字得改,《阿爾納的寶藏》太偏了,改成《奪寶奇兵》吧。”我敲敲桌子。
“《奪寶奇兵》?行,這個名字好。”斯蒂勒點了點頭。
“故事的主人公,叫印第安納.瓊斯,是個大學考古教授,故事可以改成這樣,一天,美方找到了瓊斯,讓他幫助破譯一份從意大利人那裡截獲的關於‘約櫃’地電報,然後美方把瓊斯派遣到了埃及,在那裡,瓊斯從一點點的線索入手,經過一部部的推理,找到了各種密碼和器物,然後他在埃及人的幫助之下,終於找到了‘約櫃’,但是他們地行動也被前往尋找‘約櫃’的意大利人發現,意大利人搶走了他們的‘約櫃’,並且打開了它。結果上帝震怒,在一瞬間讓所有意大利人化為灰分,而‘約櫃’最後也在瓊斯的保護之下,安全地保存了下來。”
我的話一說完,斯蒂勒頓時拍起了手來:“妙!老板不愧是老板,這樣一改的確比原來我的劇本好多了!美國英雄、埃及地異國風土人情、各種各樣的神秘的推理、偵探、還有相互的打鬥,最後,還有‘約櫃’這樣的超級大秘密,這可是一部超級電影!”
坐在我身邊的格裡菲斯也是不住地點頭:“這部電影,既算是懸疑電影,也是打鬥電影,而且也可以看成是推理偵探電影,而且隨著老板《耶穌受難記》的問世,宗教題材已經擺弄成了1927年最紅火的題材,這段時間的宗教大變革, 使得很多人都關注約櫃,如果電影裡面加入了這個要素,那將極大地激發民眾對待這部電影的期待,我敢肯定,這部電影只要首映,一定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我笑著對斯蒂勒說道:“斯蒂勒,如果這部電影拍攝成功的話,那麽好萊塢的類型片裡將出現探險電影這一新的類型,而且,你完全可以拍攝一系列的續集,可以把印第安納.瓊斯這個主角出現在埃及法老的陵墓裡或者是印第安人神秘的祭司神殿裡,這樣的電影,絕對會長盛不衰,而這個系列,也絕對會讓你讓咱們夢工廠留在史冊上。”
“老板,我馬上回去就改!”斯蒂勒兩眼放光,拿著那個劇本,雙手發抖。
雖然我說得不多,但是他比誰都知道如果拍攝出這樣一個系列的電影來,將會出現什麽樣的結果。
對於斯蒂勒來說,票房也許不是最主要的,能讓自己的名字留在電影史上,能為好萊塢電影建立一個新的電影類型並且成為這一新類型的先驅者,這對於斯蒂勒來說,無疑是天大的誘惑。
“《奪寶奇兵》!老板,我們夢工廠要在這個聖誕電影檔期裡大開殺戒了!”格裡菲斯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