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達倫.奧利弗醒了?”走到帳篷前,我低頭問斯~
斯登堡喘息了一下,道:“醒了。醒了有段時間了,醫生把他身體裡面的子彈取了出來,然後又幫他包扎了傷口他就醒過來了。不過老板,這家夥醒來就要走。”
“要走?他能走得了嗎?”我笑著掀開了帳篷的簾子。
一進去,帳篷裡面好不熱鬧。格裡菲斯、霍爾金娜以及沙維等人都在,還有幾個隨隊醫生。
達倫.奧利弗躺在一張行軍床上,打上了繃帶,繃帶上斑斑點點,都是血跡。這家夥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卻還要掙扎著爬起來,幾個隨隊的醫生紛紛摁住他不讓他起來。
“這位先生,作為一個醫生,我要提醒你,雖然我們把你搶救了過來,但是你的健康狀況現在十分的糟糕,如果你非要走的話,那等待你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一個醫生正在苦口婆心地勸達倫.奧利弗。
這家夥對於醫生的話卻像沒有聽到一般。
“我要走,請把我的馬還給我。”達倫.奧利弗正對格裡菲斯叫呢。
“走!?你這個樣子,恐怕走不了吧。”我呵呵大笑。
“先生,這是我們老板,是他把你救回來的。”格裡菲斯見我進來,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道:“老板,這位先生非要走,醫生剛才說了,他這種情況最好要休息一兩周的時間,還需要靜養,否則肯定會有危險的。”
“你是柯裡昂先生吧?柯裡昂先生。感謝你救了我,但是我一定得走。”達倫.奧利弗看著我,目不轉睛。
這個時候。我才得以仔細打量這個家夥。說實話,這個人長得並不俊秀,方方的臉,臉上有著短短地胡子茬,皮膚黝黑,一看就知道是個終日在外面闖蕩的人。鷹鉤鼻,滿目的戾氣,毫無疑問是條漢子。
“奧利弗先生,你這樣子,怎麽走。我想剛才醫生地話你也聽見了。你受傷這麽重,如果貿貿然出去,只有死掉的可能。再說,現在天也晚了,這草原之上。到處都是狼群,你這樣的情況,連槍都拿不穩。出去豈不是便宜了那些惡狼?”我的話,讓帳篷裡面想起了一陣笑聲。
“柯裡昂先生,不論如何,我得離開這裡,如果我呆在你們這裡,你們會後悔的。”達倫.奧利弗似乎對我的話置若罔聞。
“安德烈,恐怕這家夥有什麽難言之隱。”雷斯特.卡麥隆在一旁提醒我道。
“難言之隱?”看著達倫.奧利弗的焦急的表情,我點了點頭。
“奧利弗先生,不知道你說你呆在這裡我們會後悔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托過了一把椅子坐下。
對於這個家夥。我一直覺得不簡單,不論是在酒館中見識到的他地身手,還是他被人連續追殺。這些都表明這家夥非同一般,現在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在告誡我。
不過我這個人天生就好奇,而且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後悔,要是換成別人興許會放他走,但是我,就不一樣了。
“柯裡昂先生,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原來是三黨中部區的成員,而且在裡面還擔任一個重要的職務,不過後來他們把我列入了黑名單,對我到處追殺,如果他們發現我在你們這裡,肯定會追過來的。”達倫.奧利弗一邊說話一邊咧了咧嘴,看樣子麻藥地勁過了。
“哈哈哈哈。”帳篷裡面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奧利弗先生,你看看,那幫三黨的家夥敢來嗎?”斯登堡挑起了帳篷,外面綿延的帳篷頓時引入眼簾,塞內加將軍地手下正在外面巡邏呢。
“奧利弗先生,安全問題你就不要擔心了,這裡有2000的軍隊,三黨是不會追到這裡來的。你盡可以放心在這裡養傷。”我拍了拍達倫.奧利弗的肩膀。
“柯裡昂先生,即便是這樣,我也得走。”達倫.奧利弗這家夥固執得要命,依然堅持要走。
“你這家夥真的不識抬舉!柯裡昂先生不但把你救下來,還好心好戲讓醫生給你包扎,讓你留下來完全就是為你好,你竟然不領情!從來沒有這樣的人!”站在雷斯特.卡麥隆身邊的沙維立馬火了。
躺在床上的達倫.奧利弗搖了搖頭,看著我道:“柯裡昂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必須走。因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奧利弗先生,如果你信任我地話,不知道能不能把你要完成的這件事情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助你。你這樣子,根本不可能完成任何任務,而且只會白白丟掉性命,如此以來,豈不是讓你的任務落了空。”我一臉微笑地對達倫.奧利弗說道。
“奧利弗先生,你還是相信柯裡昂先生吧。”見達倫.奧利弗有點遲疑,一旁地雷斯特.卡麥隆也勸說了起來。
達倫.奧利弗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和我們說實話。
“各位,我原來是三黨中部區的‘黑軍團’地領導人……”達倫.奧利弗話還沒有說完,我旁邊的沙維就驚叫了起來。
“你說什麽!?你是黑軍團的領導人!?”連一向鎮靜自若的雷斯特.卡麥隆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雷斯特,黑軍團是什麽東西?”我看著緊張的沙維和雷斯特.卡麥隆,很是納悶。
沙維聲音抖動地說道:“柯裡昂先生,你是不知道,這個黑軍團,是幾年前三黨裡面新崛起的一個派別,他們和一般的三黨有很大的區別,他們從來不穿白色的黨服,而是穿著黑色地海盜裝,因此才被稱為黑軍團。他們是整個三黨裡面最血腥最暴力的組織。負責對一切對三黨不利的各人或者組織進行清洗,心狠手辣,除此之外。他們也有權對一幫地三黨人進
和處罰,手裡面有巨大的權力。長期以來,黑軍團設立,他們對其他四個區有很大的威懾力,連我們都忌他們三分。”
“真的假的!?那不就和警察中的憲警差不多嘛。”我問道。
“也可以這麽說,不過他們比可以憲警厲害得多。”雷斯特.卡麥隆皺著眉頭,轉臉對達倫.奧利弗說道:“奧利弗先生,請繼續說下去。”
而此時,達倫.奧利弗似乎已經認出了雷斯特.卡麥隆和沙維的身份。
“你是西部區的卡麥隆先生!?”達倫趕緊掙扎著從毯子上坐了起來,向雷斯特.卡麥隆行禮。
三黨內等級森嚴。下級絕對服從上級,即便是不同區之見,見到級別高的也要恭敬地行禮。
“不要客氣了,我現在只是個演員。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雷斯特.卡麥隆笑道。
達倫.奧利弗也便不在隱瞞。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不久之前,我從理查德.丹尼爾那裡收到了一個包裹,他讓我護送到總部交給老大。當時印第安事件剛剛發生。形勢很亂,所以我就沒有立刻把包裹送出。”
“我這個人,身上留著六分之一的印第安血統,我地曾祖母就是印第安人,所以對於理查德.丹尼爾那幫家夥的所作所為很是看不下去,他們殺了太多人了,而且我總認為,他們這次針對印第安人的屠殺,似乎不是他們自己想乾的,而是受到了上面的指示。因此。我便偷偷地打開了那個包裹。”
“你這家夥膽子可真夠大地。”雷斯特.卡麥隆呵呵大笑,雖然聽起來像是責備但是語氣裡卻帶著讚賞。
達倫.奧利弗苦笑了一下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那個包裹裡面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什麽秘密?”不知道怎麽的。我覺得達倫.奧利弗帶來地消息,可能是爆炸性的。
達倫.奧利弗咽了口唾沫。費力地說道:“你們知道嗎,當今民主黨的那位總統候選人阿爾弗雷德.史密斯,竟然是三黨的核心成員之一,這一次的印第安事件,就和他有著直接的關系!”
“不會吧!?”達倫.奧利弗這話,讓帳篷的眾人同時叫出聲來。
達倫.奧利弗搖頭道:“開始我也不信。但是那個包裹裡面有著一份絕密的計劃書和人員名單。在計劃書裡,詳細地寫下了這件事情的始末,明顯就是理查德.丹尼爾向總部做的報告。原來,民主黨這一次確定阿爾弗雷德.史密斯作為他們地總統候選人,除了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個人能力很強,在民眾中關系很好之外,最主要的,是這個人獲得了三黨的全力支持,如果把他扶上了總統寶座,那曾經被政府解散現在只能潛伏在地下地三黨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以合法的組織出現在社會之中了。”
達倫.奧利弗地這番話,已經讓我徹底暈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就意味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擺在我們的跟前,很難想像如果這消息被公布出去,會產生什麽結果!
“奧利弗先生,我不明白,你說這次的印第安事件和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有著密切的關系,屠殺印第安人,對於他來說有什麽好處?”雷斯特.卡麥隆的問題,說道了大家的心坎裡。
達倫.奧利弗道:“好處可就多了。你們都知道,現在美國人對印第安人的態度大部分都是敵視的,白人可以對黑人無視,可以給他們一些權力,但是對印第安人不是。這也是這麽長事件以來,三黨沒有衰亡的一個重要原因。本來,三黨的高層想通過製造這樣的事件一箭雙雕,一方面,這樣的事件一出來,就可以立刻引起美國人的注意,更重要的是大部分的美國人是站在印第安人的對立面上的,他們肯定會不由自主地站在三黨的這邊,而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阿爾弗雷德.史密斯此時站出來發表排斥駁斥印第安人地言論,也就可以為自己增加名氣,博取美國人的好感為他的總統選舉多拉選票。而如果他成功了,那就代表三黨地復活就有希望了。可以說,整件事情的一個落腳點,就是想盡辦法讓三黨回復以往的榮光,甚至稱為聯邦政府裡面的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你們都知道,現在聯邦政府裡面的很多官員都是三黨人。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我總覺得這一次印第安事件發生之後,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和民主黨並沒有得到很大的好處反而有點灰頭土臉的呢?”思維縝密的雷斯特.卡麥隆追問道。
達倫.奧利弗仿佛早就料到了雷斯特.卡麥隆會問這個問題,道:“那是因為這次事件在實施地時候出了一點問題。三黨原來的計劃。是挑起事端,然後引來印第安人的反抗,再在衝突中,讓很多白人警察以及白人民眾喪命,哪知道那一天。印第安人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拿起他們的弓箭和長矛過來廝殺,反而是那些警察亂槍齊發釀成了血案,從而破壞了當初地計劃。”
“不過盡管是這樣。這次事件還是挑起了很多白人對於印第安人的不滿,至少現在的局勢對於民主黨人不算太壞,基本上獲得了一半美國人地支持,這可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達倫.奧利弗咂吧了一下嘴,道:“反正這個秘密至關重要,如果讓人發現的話,三黨的複興計劃就功虧一簣了,而民主黨憑借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奪去總統寶座,很有可能也會化為泡影。”
“我在得知這個秘密之後,十分的緊張。說實話。我對印第安人還是很同情的,我知道如果他們的這個計劃成功的話,那麽那些印第安人將面臨著絕頂之災。所以。我決定帶著這個包裹逃走。”
說道這裡,達倫.奧利弗臉上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情。
“不過我的所作所為。很快就被發現了,他們把我列入了黑名單,並且封鎖了整個印第安納州然我插翅難飛,我也只能在州立打轉,根本不能把包裹裡面地東西帶出去。”達倫.奧利弗長歎了一聲。
“奧利弗先生,你剛才說包裹裡面還有一份名單,不知道那份名單是什麽?”我問道。
達倫.奧利弗小聲道:“這份名單,是三黨在聯邦政府裡面擔任職務的人員的名單。”
“什麽!?”我上前幾步走到達倫.奧利弗地跟前,一把扯住了他:“你再說一遍!”
“那份名單裡面,都是潛身在聯邦政府裡面的三黨地代言人。”達倫.奧利弗被我扯得咧了咧嘴。
“安德烈,這下子亂了!大亂了!”雷斯特.卡麥隆身為三黨西部區的領導人,自然知道這份名單的意義。
可以說,這份名單就是三黨的生命線呀!
“雷斯特,你是三黨的五大佬之一,這份名單,你聽過嗎?”我盯著雷斯特.卡麥隆問道。
“不知道。”雷斯特.卡麥隆搖了搖頭:“安德烈,你也知道,雖然我是五大佬之一,但是自從我接受西部區之後,三黨的西部區和其他的四個區一點都不一樣了,可以這麽說,我們是掛著三黨的招牌,卻和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麽聯系,在意願上完全不一樣,正因為如此,所以其他四區基本上也不會把他們的計劃告訴我,更不會邀請我們一起做事。”
“不瞞你說,任何一個黑社會都會在政府裡面潛伏自己的內線,我們西部區也是,在我手裡,也有一批人打進了聯邦政府,但是我們是獨立出來的,所以我的這批人,他們四區不知道,他們手裡的人,我也清楚。”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名單公布出來,你們西部區是不會受到損害的了?”我心中暗喜。
我相信雷斯特.卡麥隆的話,實際上,如他所說,他手下的三黨西部區,其實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和其他的四個區簡直就是兩股道上跑的車,平時雖然之間有些聯系但是往往都是表面上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不過正因為這樣,這件事情倒讓雷斯特.卡麥隆手下地西部區置身事外。而我。也大可以不必為對不起雷斯特.卡麥隆而感到過意不去了。
“我們西部區當然不會受到損害。安德烈,你不會想把那份名單公布於世吧!?”雷斯特.卡麥隆立馬猜到了我的想法。
我嘿嘿一陣壞笑:“我如今發愁的就是怎麽把阿爾弗雷德.史密斯這狗娘養地給搬倒呢,只要得到了這個名單以及那份計劃書。一公布出去,那我們的這位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可就哭都沒有眼淚了。但時候,穩穩坐上總統寶座的,無意是我們共和黨人。”
胡佛呀胡佛,這下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安德烈,恐怕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麽簡單。”雷斯特.卡麥隆搖了搖頭。
“管他簡單不簡單,奧利弗先生被我們救下來簡直就是上帝的旨意!有了這份名單和計劃書,我們不但可以把這把國內魑魅魍魎全部撂倒,更可以讓這些印第安人自由而有尊嚴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雷斯特。這不是挺好的事情嘛,難道你就不想!?”我看著雷斯特.卡麥隆叫道。
雷斯特.卡麥隆使勁點了點頭:“安德烈,我同意你說的話!狗娘養的,這一回,我要做一做三黨的叛徒了!”
“老板。只怕這次事件之後,我們西部區就不再被三黨承認了,而我們。從此之後也就成了三黨地最大的仇人。老板,你可得想清楚。”沙維在一旁提醒雷斯特.卡麥隆道。
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我早就對現在的身份感到憋屈了,看到水牛比利那幫家夥穿著白色黨服我就不爽,這一次脫離了就脫離了,我們另起爐灶,豈不更好!這一次,我算是豁出去了!”
“好!雷斯特,也算上我。”我攥住雷斯特.卡麥隆的手,笑了起來。
但是,接下來。達倫.奧利弗的一句話,卻給我們倆迎頭澆了一盆涼水:
“柯裡昂先生,可是那個包裹現在不在我地身上呀!”
我和雷斯特.卡麥隆正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的時候。達倫.奧利弗一句話讓我們倆差點暈倒。
“柯裡昂先生,卡麥隆先生。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帶著機密文件的人嗎?”達倫.奧利弗聳了聳肩膀。
是呀,救這個家夥地時候,除了一匹馬之外,他身上空空如也,哪有什麽包裹。
“奧利弗先生,不知道你把那個重要的包裹放在了什麽地方?”雷斯特.卡麥隆說道。
達倫.奧利弗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卡麥隆先生,三黨已經把整個印第安納州給封鎖了,我甚至連印第安納波利斯附近的地方都出不去,所以又怎麽敢把那麽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呢。我把它藏在了一個地方,然後打算找機會逃出去,等這陣風頭過去再回來取。今天在酒館的時候,我就被三黨人發現,被我乾掉了幾個。然後我想離開印第安納波利斯,結果在出城的時候被一幫三黨人追捕,我打發了他們自己也受了傷,要不是碰見你們,我估計現在自己已經喂惡狼了。”
我和雷斯特.卡麥隆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不愧是“黑軍團”的頭頭,果然心思縝密。
“奧利弗先生,那個包裹你放在了什麽地方?”我問了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達倫.奧利弗看著我,沉吟了起來。
這麽重要的一件東西,現在已經成了他的保命符,他怎麽可能會輕易告訴別人。
雷斯特.卡麥隆似乎十分理解達
件東西落在我們的手上會對你不利對印第安人不利。不錯,我是三黨西部區的老大,但是雖然掛著三黨的名頭,我想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即便你不相信我,你總得相信柯裡昂先生吧,這一次為了給印第安人討回公道,他可是冒了生命危險,我們到了印第安納州,那幫家夥可是費盡心機要對付他。奧利弗先生,柯裡昂先生現在十分需要這個包裹。有了這個包裹,可以很大程度上幫印第安人的忙,你清楚嗎?”
“奧利弗先生。有一件事情你必須明白那就是三黨一定會盡權力尋找這個包裹,我們一天不得到它,這東西就多了一份落入三黨手裡地危險。”沙維也在旁邊勸了起來。
只有我不說話。我就那麽看著達倫.奧利弗。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我知道現在說什麽話都沒有。而且說多了結果可能恰恰相反。
“柯裡昂先生,我相信你。”長久地對視之後。達倫.奧利弗終於點了點頭。
“那東西在哪?我們得趕快去取。”我拍了拍達倫.奧利弗地肩膀。
達倫.奧利弗笑了起來:“柯裡昂先生。盡管放心,我藏包裹的地點,理查德.丹尼爾那幫家夥是絕對想不到地。”
“你不會把它藏到了理查德.丹尼爾地床底下了吧?”我開玩笑道。
帳篷裡面地人都笑。
達倫.奧利弗咧了咧嘴:“床底下到是沒藏。我藏在了理查德.丹尼爾客廳裡面地一尊雕像裡。”
“不會吧!”雷斯特.卡麥隆等人紛紛睜大了眼睛。
把這麽重要地東西藏在敵人地眼皮地下,這個達倫.奧斯特讓我不得不高看幾分。
“各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理查德.達尼爾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那麽重要地一個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邊。”達倫.奧利弗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這個家夥。的確是個人才!
“奧利弗先生,你說地沒錯,理查德.丹尼爾是想不到包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但是你也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幾大的麻煩。理查德.丹尼爾的那個別墅防備十分地森嚴。讓我們到他地客廳裡面把包裹帶出來,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雷斯特.卡麥隆皺起了眉頭。
是呀,本來理查德.丹尼爾就對我們有戒心,他的那個別墅裡面,更是裡三層外三層都是防備的手下。硬闖肯定不行,估計剛到大門口就被人發現了,唯一的辦法只有智取了。
達倫.奧利弗看著我們為難地樣子。搖了搖頭:“柯裡昂先生,卡麥隆先生,包裹藏在什麽地方我可是告訴你們了,怎麽把它帶出來可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老板,要不我晚上帶幾個身手好的溜進去把那東西帶出來。”沙維低聲對雷斯特.卡麥隆說道。
雷斯特.卡麥隆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不可能,你們這麽去幾乎等於自殺,而且你們死了是小事,如此以來就打草驚蛇了。”
“那怎麽辦?我覺得盡管藏在雕像裡面,也不一定安全,如果仆人們擦雕像地時候挪動了一下。那不就露餡了。”沙維嘰歪道。
帳篷裡面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皺著眉頭想辦法。
“奧利弗先生,那個包裹有多大?”我問道。
達倫.奧利弗比劃了一下:“也不大。其實說是個包裹是因為在外麵包裹了一層牛皮,裡面只有一個小盒子。”
見達倫.奧利弗比劃了一下。那個包裹似乎不是很大。
“各位,我有個辦法,有很大把握把包裹帶出來。”我打了個響指。
“什麽辦法!?”眾人異口同聲。
我背著雙手,道:“很簡單。剛才雷斯特說得很對,偷偷溜進去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光明正大地進去。”
“光明正大得進去!?”雷斯特.卡麥隆看著我,不知道我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笑道:“就是光明正大的進去,這是安全進入理查德.丹尼爾的那個客廳的唯一的選擇。今天剛剛和理查德.丹尼爾商量完電影合作的事情,我們前去拜訪,這樣不就可以進他的那個客廳了。不用費勁闖過他的重重守衛。”
“老板,柯裡昂先生地這個主義好!”沙維連連點頭。
“我同意。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雷斯特.卡麥隆也覺得這個辦法比溜進去成功的機會大得多。
“等我們進去之後,我設法引開理查德.丹尼爾地注意,你們就下手。事後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地把那個包裹帶出他地別墅了。”我眯著眼睛道。
“可是怎麽樣才能把包裹帶出來呢?”達倫.奧利弗看著我道。
“這個很簡單,帶一個公文包過去不就行了。”達倫.奧利弗的這個問題讓我覺得好笑。
不過這家夥在聽到我地答案之後,立馬笑出聲來:“柯裡昂如果你這樣地話。肯定會失敗,因為凡是進入理查德.奧利弗的那個別墅的人,在進去和出來地時候。都要檢查地。”
“不會吧!?難道美國總統來了也要檢查!?”我不太相信理查德丹尼爾會檢查我的公文包。
“除了水牛比利。任何一個進入那件別墅地人,都要接受檢查。所以你們如果想把東西放在公文包裡面肯定不行。”達倫.奧利弗對於理查德.丹尼爾顯然比我們要了解得多。
麻煩了。既然去拜訪人家。肯定不能帶很多東西,帶個公文包就已經有點說不過去了,但是如果不這樣地話。難道讓我們把那個包裹握在手裡拿出來嗎!?
“唉,如果那東西是個小玩意就好了,我塞到嘴裡就行了,反正我的嘴大。”斯登堡在一旁開玩笑
他的話,說的無心,但是卻讓我靈機一動。
“斯登堡,你去拿一台小號的攝影機過來。”我斯登堡擺了擺手。
“攝影機?老板。要攝影機乾嗎?”
“拿過來就知道了!”
斯登堡轉身出去,時候不大拿了一台小號攝影機走了進來。
我結果攝影機打開膠片盒,那裡面地膠片全都取了出來。然後指著裡面的空檔對達倫.奧利弗說道:“奧利弗先生,這裡面能不能裝下那個包裹?”
達倫.奧利弗看了一下,點了點頭:“應該沒問題。”
“聰明!實在是聰明!”雷斯特.卡麥隆對我大家讚賞。
“帶個公文包他們會檢查,但是帶個攝影機他們就不會了,這玩意不引人注意,把包裹放在裡面最合適不過了。”我笑了笑。
“老板,我們什麽時候去辦法理查德.丹尼爾?”斯登堡看著扛著攝影機道。
“現在。”我嘿嘿笑了起來。
我、斯登堡、霍爾金娜、雷斯特.卡麥隆以及沙維,五個人騎上馬,在夜色下飛奔向印第安納波利斯。
夜幕下的大草原,是那麽的美。
夜空極低。仿佛你一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星星。涼涼地風迎面吹過來,帶著泥土和草葉的清香,沁人心脾。草叢之中偶爾可以看到一盞盞小燈。那是草原狼的眼睛。
也能看到野馬群在星空之下嬉戲,往往都是聚集在河邊。一匹匹駿馬相互嘶打,發出巨大地響鼻聲,鬃毛在風中獵獵飛揚,那麽的俊美。
我們五個人快馬加鞭,花了一個多小時就進入了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市區。
理查德.丹尼爾的那套別墅坐落在市區東面的一個白人區裡面,那是印第安納波利斯最豪華的地段,也是白人的專住區。
“老板,那就是理查德.丹尼爾的別墅,當地人都叫它‘屠宰場’。”斯登堡指著一處大宅道。
“屠宰場!?呵呵,這到和理查德.丹尼爾‘屠殺者’的稱號挺搭配的。”沙維不屑道。
果然是一處大宅,高高地圍牆,別的地方都是*通明,單單這個地方一片黑暗,遠遠看過去,這個別墅就如同是一個張著大嘴的怪物,在等待吞噬任何闖入其中地人。
“簡直就是一個龍潭虎穴。”我暗暗讚歎了一番。
娘的,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我們也得闖一闖。
“斯登堡,叫門!”我們提馬來到大門跟前,斯登堡走上前去按門鈴,不料想手還沒放到門鈴上,就從裡面走出來了五六個全身武裝地人。
這警覺性,還真的非同一般。
“你們乾嗎的!?”其中的一個拔出了槍。
“叫丹尼爾州長出來迎接客人!”斯登堡比他還橫。
那家夥遲疑了一下,對身邊的一個手下嘀咕了一句,手下跑了進去。
“這位先生,進去之前,按照我們的規矩得搜身,希望你們不要介意。”領頭的這個帶著人過來。二話不說搜了一邊,見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這才作罷。
那個手下進去時候不大。理查德.丹尼爾走了出來。
“柯裡昂先生,歡迎歡迎!請進!”理查德.丹尼爾多我十分地客氣。
一行人跟在理查德.丹尼爾的身後走進了這個別墅,一路上曲裡拐彎的,總算是進了客廳。
一進客廳,我就傻眼了。
原本我預想這麽晚了理查德.丹尼爾地客廳裡面應該是空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可是客廳裡面赫然坐著三四個人,其中那個埃文.貝赫也赫然在目。
“安德烈,怎麽這麽多人,看來事情有點不好辦呀。”雷斯特.卡麥隆笑聲對我說道。
“見機行事。”事到如今,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一幫人紛紛落座。我的目光隨意在客廳裡面掃了一下,果然發現在客廳的裡面立著一個雕像,好像是銅質的,是一個大胡子男人。
“丹尼爾州長,你客廳裡面的這個銅像倒很有意思。是林肯嗎?”我站起來走到銅像跟前,假裝對銅像很敢興趣,湊過去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發現銅像上有開口。
“柯裡昂先生開玩笑,林肯總統怎麽可能長這個樣子呢。這是弗雷斯特將軍。”理查德.丹尼爾似乎對這個雕像很是尊重。
“弗雷斯特將軍?我怎麽沒有聽說過。”見理查德.丹尼爾走了過來,我趕緊離開那尊雕像。
雷斯特.卡麥隆呵呵大笑道:“柯裡昂先生,這你就有點孤陋寡聞了。三黨當初只是個小組織,後來漸漸發展壯大,1867年+全國代表大會,並且起草了黨的章程,正式發展成全國性地組織,而弗雷斯特將軍則當選為三黨的首任領袖。這個人。可是所有三黨人的偶像。”
“那這麽說來,理查德.丹尼爾先生也是三黨黨員了?”我轉臉看著理查德.丹尼爾,這家夥立馬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柯裡昂先生。你這麽晚來到我這裡,不是和我談論這個雕像的吧。”理查德.丹尼爾轉移話題。
我笑道:“當然不是。丹尼爾先生。今天晚上過來,只要是和你商量一下安全問題,卡麥隆先生,斯登堡,你們和丹尼爾先生好好說說。”
我衝雷斯特.卡麥隆拋了一個眼色,他站起身來,看了客廳裡面地埃文.貝赫一眼,對理查德.丹尼爾道:“丹尼爾州長,我們能找個地方單獨談談嗎?”
“好。”理查德.丹尼爾點了點頭,帶著卡麥隆和斯登堡走了進去。
如此以來,客廳裡面就剩下我、霍爾金娜、沙維和埃文.貝赫那幫人面面相覷了。
胡亂談了幾句話,埃文.貝赫那幫
是十分的粘人,不停地問東問西,讓我暗暗叫苦。
雷斯特.卡麥隆和斯登堡肯定不能和理查德.達尼爾談論很長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我不想辦法把埃文.貝赫這幾個引出客廳,那就別想取包裹了。
思來想去,一點辦法都沒有,情急之中,突然外面的噴泉旁邊黑影一閃,應該是一隻大貓。
“有人!”我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誰!?”埃文.貝赫一馬當先就竄了出去,他身邊的那幾個家夥也都拔出槍緊跟其後。
我衝霍爾金娜和沙維擠巴了一下眼睛,兩個人立刻明白了我地意思,高喊著衝了出去。
他們倆這麽一鬧騰,埃文.貝赫幾個人就急了,一幫人瞬間衝出了客廳,高喊而去。
客廳裡面空空蕩蕩,我壞笑一聲,拿著攝影機就衝到了那尊雕像跟前。
銅質的雕像,十分沉重,好在不是很大。我雙手在雕像上又是摁又是抓,發現那雕像表面嚴絲合縫,別說塞個包裹進去了,就是塞個刀片也不可能。
“難道有機關!?”我開始猛摁雕像上面的凸起部位,結果一無所獲。
正在著急地時候,樓上傳來的腳步聲,顯然理查德.丹尼爾聽到了院子裡面的叫喊聲要下來了。
汗,從我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娘的,早知道問清楚達倫.奧利弗他到底把那包裹放在雕像地什麽地方了!”我氣得掄起拳頭砸了那雕像一下。
結果這麽一砸不要緊。雕像發出地空空的聲響讓我心中一喜。
“真是笨。這麽屁大地一個雕像,哪有什麽機關。分明就是一個空心的!”我使勁把雕像放倒。果然發現雕像地裡面是空心地,一個牛皮包裹被塞置在雕像的肚子裡。
伸手取出包裹。放在攝影機地膠片盒裡,再飛快地把雕像放在原位,乾完這些,理查德.丹尼爾從樓上走了下來。
“柯裡昂先生,發生了什麽事情!?”理查德.丹尼爾問我道。
我拿著攝影機,一指外面:“剛才有人闖進來!”
“有人!?估計又是那幫印第安人!”理查德.丹尼爾牙齒咬得咯咯響,拔出槍衝了出去。
“得手了沒?”雷斯特.卡麥隆小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沒時間呢。”雷斯特.卡麥隆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院子裡已經徹底亂了。到處都是人。
“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麽沒有發現這麽多人呀?”我把攝影機交給斯登堡,看著滿院子地人目瞪口呆。
理查德.丹尼爾恨恨地說道:“柯裡昂先生有所不知,自從上次那次事件之後。老有印第安人前來刺殺我,我便招募了這些人。夜裡就潛伏在院子的各處,只要有人闖進來,絕對讓他插翅難飛!”
我吐了吐舌頭。幸虧沒聽沙維地話。要不然那可就載了。
“找到了沒有!?”理查德.丹尼爾站在台階之上大聲問道。
埃文.貝赫帶人走了過來,後面跟著霍爾金娜和沙維。
“虛驚一場。是一隻大貓。”埃文.貝赫搖了搖頭。
“大貓!?你們也真夠笨地,竟然連貓和人都分不清!”理查德.丹尼爾頓時大罵不止。
見不是印第安人前來刺殺,理查德.丹尼爾心裡大定。馬上恢復了原先的一臉笑容,招呼我們進了客廳。
“讓柯裡昂先生看笑話了。說實話,當個印第安納州的州長,實在是不容易。拿地年薪最少,偏偏乾最吃力不討好地活。而且和時刻擔心自己的生命危險。”理查德.丹尼爾連連搖頭。
“丹尼爾州長是挺辛苦的,不過乾地事情多,自然功勞就多。功勞一多。聯邦政府就不會忘記你的。”我笑道。
狗娘養的,你幹了這麽多壞事。人們怎麽可能忘掉你!
“柯裡昂先生這話我愛聽!”理查德.達尼爾點了點頭,繼續道:“柯裡昂先生,剛才我和卡麥隆先生以及斯登堡先生談了談。安全問題你們不必要擔心,放心吧,印第安納波利斯地警察我會在這段事件約束好的。另外關於對印第安人的禁止令明天我就取消掉,既然是柯裡昂先生地要求。我自然傾力幫助。”
看來斯登堡和雷斯特.卡麥隆剛才和這家夥談了不少東西。
“那就多謝丹尼爾州長了。”我連連致謝,然後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就不打擾你了。”
“客氣。 我送你們。”理查德.丹尼爾顯然也不想讓我在他這地方多呆,起身送我。
一行人來到大門跟前,剛才的一幫人攔住了去路。
“柯裡昂先生,為了確保丹尼爾州長的安全,我們還得搜身。”為首的那個笑了笑。
“你們這幫狗娘養地,眼睛瞎了,柯裡昂先生用得著搜嗎!?”理查德.丹尼爾虛張聲勢起來。
“算了算了,他說得很對,就應該這樣。來來來,搜吧。”我笑了起來。
一幫人走了過來,給我們幾個搜身。
搜了一圈,自然什麽都沒有搜到。
“這位先生,麻煩你把攝影機給我檢查一下。”為首的那個,盯著斯登堡手裡的攝影機,伸出了手來。
我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