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雖是看不出怎麽一回事,但是見著形勢似乎漸漸來,兩人也慢慢地把心放下,對視一眼後,便再匆匆說了兩句,各自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
且不管下面的員工是什麽打算,蕭陌這邊卻是別有一番的天地。
海紗黎獨自坐在一邊的布藝沙發上,削蔥一般的纖細手指略帶緊張的微微扭曲,神思卻是有些恍惚。
按照原定的計劃,兩人是想要在這一星期一次的會議上公開要求的,只是這會議卻是取消了。這還不是什麽打不了的事情,畢竟情人被擄走了,蕭陌也可能正在努力搜尋。
這麽一想,兩人卻是更有了幾分把握。對是一眼後,兩人便想要按照當初的2計劃,準備采取直接的行動。
只是沒有想到,當兩人打開大門的時候,等在那裡的便是蕭陌立在窗邊的修長身影。
依舊是點塵不染的清冷寒冽的氣息,依舊是冷然中略帶嘲諷的眼神,獨自依靠在大玻璃邊上的蕭陌,在或明或暗的閃電中,映照出一分奇異詭秘的質感。淡淡地看了海紗黎與蕭明一眼,蕭陌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坐。”
語氣平淡,但是海紗黎分明感到自己身後的那些隨從保鏢的身軀整個繃緊了,便是那呼吸聲也是粗了幾分。
海紗黎咳了幾聲,正想嘲諷一句。牆邊突然打開一個一人高的洞,兩個人走了進來,手上一抖,兩張大大的布藝沙發便安然地出現在邊上了。
看到這一眼。海紗黎怎會不知道這是那人的暗示:到了這裡。便是客隨主便了。輕笑了一聲,海紗黎也不多說什麽,十分大方地走了進來,姿態幽雅地依靠在一邊的沙發上,曼聲說道:“聽聞蕭陌先生一向不喜這類的布藝沙發,這次怎麽就通融了呢?”
蕭陌看著漸漸走來的蕭明,臉色依舊是漠然的,冷然道:“適合便好。”
海紗黎聽得眼皮子微微一顫,迅速地看了蕭陌一眼。但是在那沉沉的面色中,她卻看不出這句話是說沙發適合房間。還是沙發與自己兩人都是不受歡迎的,兩個搭在一起十分適合。
這麽一想,她不由有些狐疑,蕭陌不是愚鈍的人,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弄不清事情的狀況麽?
隨她進來的蕭明見她眉尖微皺。不知是在想些什麽,便在另外一張沙發上抬起身來。淡淡地說道:“家主一向敏銳,這次大約也不會例外地。想必我們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話語中略略有些生硬,像是不習慣說這些恭敬的稱呼。
但是,這句話落到海紗黎的耳中。卻是百般的不順。斜斜的睨視了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厭惡地蕭明。海紗黎抬起來,那海藍的眼眸散發出一股別樣地風采,挑釁般地說道:“那是當然。當時蕭陌先生收購約克-坦斯集團的手筆。可是收購案中能上教科書的一筆。怎會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麽?”
說罷,海紗黎隨手拿起那份資料放到一邊的案幾之上。
蕭陌眼神也不往那裡看上一眼,嘴角卻是微微彎起一絲笑意,冷眼看著海紗黎的舉動。
海紗黎心裡雖是有些奇怪,感到太過於一帆風順了,但是即將完成事情地她,也只能一臉淡然地說道:“怎麽,蕭陌先生,您是忘了貴家族地家規麽?還是說,您是打算就此罷手,等您的情人回來?”
說到下面那句話,海紗黎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冷光,那聲音卻是低了下來,拿出一疊照片拋到了地上,口中卻是嬌媚溫和地說道:“只是,不知道現在您還認不認得了?”
地上地照片嘩啦啦的甩了一地,只要看上一眼,便可看出這被拍攝的人受到了怎樣的刑罰折磨。
蕭陌冷冷地掃視了地面,但是舉止神色卻是沒有什麽變化,看得海紗黎暗自有些奇怪起來。也不多想,海紗黎便又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硬盤,走到蕭陌身邊的桌子邊,放了下來,回身坐回沙發,微笑道:“當然,如果您覺得這個不過癮,這盤子的影像可是讓人好生感動的。”
只要是聽到這麽一段話的人,不用腦子也是可以猜出其中有些什麽。
蕭陌沒有動氣,也不曾看那照片硬盤一眼,見海紗黎說完了話,他隨手便將一份薄薄的文件遞了過去。
海紗黎原本略微扭著的手指一頓,心中雖有無限厄狐疑,但還是接了過來。只是看到前面的幾行字,她的臉色便是鐵青一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海紗黎突然笑了出來,說道:“雖是不清楚怎麽回事,但是我還真是想不到蕭陌先生會去做這種舍本逐末的事情來。便是這件公司沒了,我們家族還是能憑著另外的公司過活。只是不知道,您失去了家主的位子後,下面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蕭陌冷眼看著海紗黎那似乎是帶著極大滿意與快感的神色,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厭惡,冷然道:“看下去。”
海紗黎心中一動,突然抬頭看向蕭明,神色間卻是驚疑不定,慢慢收起了暢快的表情,手指有些僵硬地翻開了下面的一頁。
下面似乎是記載著不可能的事情一般,海紗黎的臉色頓時一片青白,憤然看著蕭明,冰冷地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今天一臉的狗腿子相!只是不知道您是怎麽讓他回頭轉向的呢?”
蕭明淡淡一笑,看向海紗黎的眼眸卻是沒有了那種溫度,只是向蕭陌微微鞠躬, 便將那大門打開了。
外面,墨藍製服的警官靜靜地站在那裡,向海紗黎舉起證件,冰冷地說道:“海紗黎-羅紗-莫頓小姐,您涉嫌非法囚禁、故意傷害蕭明先生等罪,請到警局一趟吧。”
海紗黎猛然回頭,那活生生站在那裡的蕭明抬起頭來,卻是另外一張臉了。
海紗黎心中一冷,默然不語,半晌才淡淡地說道:“我要見我的專屬律師,在他們來之前我是不會說什麽的。”
警官嘿嘿一笑,臉上卻是沒有什麽表情,只是漠然的說道:“當然,您有權保持沉默。”
說罷,他回頭便對邊上的警員說道:“收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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