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那麽做。”任潛悠身上的火焰翅膀突然冒出了衝天的火焰,只是周圍的氣溫,卻突然降低了好多度,這種感覺不是來自自己皮膚的感覺,而是來自心底,就算是讓山祟胡坐在火爐上,他也不會感覺到絲毫的溫暖,現在的他,覺得任潛悠的雙眸如同一對深不見底的冰窟,已經把他的靈魂都吸入了進去。
石寥的心突然一跳,他發現,任潛悠的這種狀態非常的不穩定,此時沒有什麽問題,但是面對強大的敵人,這種不穩定,說不定會讓他遇到危險。
但是,看到現在的任潛悠的樣子,石寥卻不敢開口,他怕現在的自己刺激到了任潛悠。
山祟胡的手顫抖著,卻到底沒有敢落下去,任潛悠走上前去,把那令牌抓在了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幾眼,疑惑道:“這東西有什麽奇怪的嗎?我也有一個這樣的東西,似乎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這東西怎麽用?”
石寥本來打算阻止任潛悠抓到那東西,但是任潛悠卻已經把那東西抓到了手中,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道光芒就從天而降,射在了任潛悠的身上。
任潛悠愣了一下,然後發現一股吸力從上面射下來,鑰匙竟然在任潛悠抓住的那一瞬間,就啟動了。
任潛悠嚇了一跳,趕快丟開那鑰匙,現在的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呢,不打算立刻就去另外一個地方,任潛悠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松開了那鑰匙。白光就消失了,然後那鑰匙叮地一聲落在地上。
“唉……”石寥差點把自己的腦袋向地上撞,這個大人……怎麽就那麽衝動呢?卻不知道,QQ版地任潛悠。本就是衝動而不考慮後果的,偏偏只要以變成這個樣子,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變回去的。
“大人啊……”石寥苦笑道,“大人可知道,這鑰匙三個月才能夠用一次,大人這次不去,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啊?”任潛悠大驚,他再次撿起了那鑰匙,但是鑰匙卻沒有絲毫變化。更不要說有白光了。
“唉……”石寥搖頭,這下子亂子大了。
任潛悠頗為失望的把那令牌放在手中,掂量了半晌。才失望地抬起頭,看向了自己頭頂。
然後,任潛悠狠狠地跺腳,大叫起來:“氣死我了!”
石寥無奈地搖頭,任潛悠已經狠狠地卡住了他地脖子:“都怪你。你該早點告訴我的,現在才開始放馬後炮,是什麽意思?”
“是。是小人的不是。”面對如此生氣的任潛悠,石寥一句話也不敢說,任潛悠無奈地搖頭,丟開了他的衣領,一腳把自己腳邊的一個陰鬼踢開,這些陰鬼此時對任潛悠的態度滿奇怪,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任潛悠的手中那令牌上,露出了難言的神色。
“怎麽了?他們好像很緊張地樣子。”任潛悠看到他們奇怪的神色,然後問自己身邊的石寥。石寥苦笑道:“您現在掌握著他們地生殺大權,他們當然會很緊張了。”
“生殺大權?”任潛悠皺了一下眉頭,“你是說,他們擔心我繼續攻擊他們?”
“或許可以這麽說,但是大人您或許不知道,他們之所以保護這個東西,倒不是害怕大人您到達人井天,而是擔心大人您得到了這塊令牌而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任潛悠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了當初黑衣的父親的態度,恍然道:“你說這個,真的是一塊令牌,而他們必須聽從這塊令牌的號令?”
石寥點了點頭。
任潛悠差點暈倒,這是什麽和什麽?
“這種害人地東西,丟了算了。”任潛悠隨手把那令牌拋了出去,嚇了石寥一跳,他幾乎是立刻撲了出去,把那令牌抓在了手中,任潛悠哈哈大笑,石寥一臉鬱悶地把那令牌送到了任潛悠的手中,無奈道:“大人,您可不能把這東西亂丟啊,如果這東西落在了別人的手中,這裡可就亂套了。”
“是嗎?”任潛悠微微一笑,道:“平時,這東西都是在誰地手中呢?”
“這令牌是沒有主人的,被我們所有人保護著,而有時候,會有從人井天來的人突然出現在祭壇附近,他們會拿著這塊令牌號令這裡的人……”石寥看看狼藉的祭壇,無奈地回答,現在開始,再也沒有祭壇了。
“你是說,我如果用這個東西,就可以讓他們做任何的事情?”任潛悠看著自己手中的令牌:“包括讓他們去死?”
“是。”石寥頓了一下,回答道。
任潛悠突然想起了黑衣,黑衣他之前一直為陰鬼他們幕後的黑手服務,是不是也是因為那令牌,而他到底最終擺脫了這個心理障礙,決定做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
而那幕後地黑手之所以能夠控制那麽多的陰鬼,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塊令牌?
幽谷的這些人似乎是被作為死士培養的,當時建立幽谷的人,自然也設定了一套非常嚴密的控制系統,用來控制這些死士的思想,而這令牌,想來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而他們面上的面巾,應該也是其中之一了。
任潛悠把自己手中的令牌拋了幾下,然後又露出了那麽一絲笑容:“既然如此,我就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石寥剛剛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就見任潛悠突然轉過頭去,對那躺在地上呻吟的山祟胡老頭道:“喂,我剛才教給你的舞蹈動作還記不記得?”
似乎想到了任潛悠想要讓他做什麽,山祟胡老頭一個勁兒地搖頭,任潛悠露出了一絲玩味地笑容:“那麽,我再教你一次?”
山祟胡老頭連忙大叫:“吾曉得,吾曉得!”
還吾曉得?任潛悠對這人說話的風格實在是有點忍俊不禁,其實石寥也有很多莫名的說話習慣,但是已經被任潛悠自己自動忽略了。
“那麽,你表演給我看看好了。”任潛悠斜斜倚在那祭台上,看著老頭。
山祟胡的老頭胡子都快氣的豎起來了,偏偏任潛悠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那小小的令牌。
左腳,右腳,屈膝,提胯,扭屁股……一身黑衣蒙面的山祟胡老頭無奈的開始跳舞,雖然和剛才任潛悠“教導”他的時候相比,動作不那麽標準。
任潛悠哈哈狂笑。
石寥以手加額,真不知道任潛悠白天睡醒,然後變成普通人的時候,會一副怎麽樣的表情,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偏偏是他自己做的。
而石寥覺得,自己現在要做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趕快幫任潛悠找到第二條可以進入人井天的道路。
任潛悠等不及三個月,絕對等不及。
而且,任潛悠變成普通形態之後,一定很受打擊,那時候,自己最好能夠趕快把還有其他方法的事情告訴他。
而且,石寥覺得,任潛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趕快把小猴子吱呀教訓一頓,讓它以後再也不敢隨便把任潛悠變成小孩子的形態,而需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趕快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就算是QQ版的任潛悠,也要快快長大,不然的話,恐怕他會自己害死自己。
如果有什麽方法就好了……如果恩公他在的話,會做什麽?
然後石寥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恩公在的話,毫無疑問會用自己的能力,讓任潛悠的心理保持在普通人的形態。
但是自己沒有這種能力,不是嗎?石寥突然想起了什麽,但是又猶豫了,那樣的東西,是自己的祖先留下來的,更重要的是……那東西真的有用嗎?
不過, 不試驗一下,怎麽知道有沒有用呢?
但是……現在是不可能試驗的……看著把那些陰鬼操練地雞飛狗跳的任潛悠,石寥無奈地歎氣。
真不知道那古怪的舞蹈跳多了,會不會變成神經病。
反正現在任潛悠也已經拿到了鑰匙,也沒有人膽敢對任潛悠不敬,石寥就放心的離開了那已經一片狼藉的祭壇,向自己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任潛悠嘻嘻哈哈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山谷,似乎現在的任潛悠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必須趕快找點樂子,不然的話,明天他想要笑也笑不出來了。
石寥回到了自己家的那奇怪的房子前面,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最古怪建築評比的話,那麽這建築一定可以上榜,而此時的石寥,看著自己那由兩個大石頭搭建起來的房子,神色竟然頗為凝重。
曾幾何時,破石一脈也曾經是四大流派之一,怎麽說,也有著非常重要的東西流傳下來,就算後代再怎麽敗家,在這樣的窮山溝裡面,也沒有地方可以敗,所以,就算落魄了這麽多年,他們依然保留下來了很多非常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