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看到她們如此維護雪靈兒,面色一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們以為是哀家有意為難她嗎?你們問問她,做了什麽好事!”
“靈兒她闖什麽禍了?”鳳後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寵溺地望著自己心愛的孩子,口氣都那麽溫柔,似乎漫不經心。
“慈父多敗女!”太皇太后冷哼一聲,極為不爽鳳後那溺人的溫柔。
“父後是在教訓兒臣嗎?”女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神情有些委曲。
“不要扯開話題!”太皇太后尖銳地說道,可謂一針見血。看向雪靈兒的眼神更充滿責怪:“皇兒可不能護短!她們兩人目無尊長,毆打澈兒。更不將哀家放在眼裡,嘻皮笑臉沒個正形。假以時日,她會更加肆無忌憚,變本加厲欺負別人。如此枉顧倫理,目無法紀的的人就算是皇家血脈,也不可縱容。防微杜漸,以前先人們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他審視地目光直視著女皇,帶著深深的威脅。於國於民,都不能容此等大逆不道的雪靈兒逍遙法外。
汗!雪靈兒臉色一胯,天啊!她是不是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壞事了?看那兩人劍拔弩張,面色緊繃的模樣,還真是駭人。
轉眸看到歐陽可琳一臉同樣的菜色,同時無奈地搖搖頭。
“是這樣嗎?”女皇眸光陡然變得深沉,高深莫測起來,雖然是在問雪靈兒,卻將目光轉向在一旁看戲的溫澈。
溫澈小郡王的威名,她早就有耳聞。此事的關鍵想必在他身上,後者面露驚慌,如受驚小鹿般縮在太皇太后身後,似被女皇的王者霸氣所威懾。
女皇眼尖地瞧見雪靈兒胸前有血跡,臉上也有擦拭的痕跡,意味深長的一笑。而鳳後則用心疼又擔憂的目光盯著雪靈兒,神泣。
雪靈兒接收到來自各方的目光,挺胸抬頭地勾唇淺笑,清脆甜美的聲音有禮地說道:“回母皇,此事是靈兒的錯。但是……”
聽到這句話,溫澈明顯松了一口氣,而太皇太后的神情又再度傲慢起來。聽到後面兩個字時,都微眯著危險的眼睛掃向雪靈兒,她都認罪了,還想耍什麽花樣?
“說!話說一半是什麽意思?”女皇威嚴的一挑眉,睿智的黑眸中射出點點光芒,無形中給雪靈兒一股勇力,大有勇敢說出來,母皇給你做主的架式。
雪靈兒心頭一甜,堅定地回給母皇一個自信的眼神,朝父後輕輕點點頭,唇角上揚起自信的弧度,溫順地開口:“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雖然靈兒不應該為了散心而去禦花園擋住了澈郡王的道路,更不應該在被撞得鼻血橫流之際心生惱怒。但澈郡王那囂張的態度,令靈兒忍不住就對其動了手。太皇太后的懲罰是對的,為了雪之國的繁榮昌盛,為了樹立良好的國風。連跪三天實在是不算什麽。但澈郡王也有錯,是否也要同罰?一視同仁呢?!”
雪靈兒一席話說的滴水不露,既不拂了太皇太后的顏面,又給女皇一個台階下。同時也將溫澈拉入這場漩渦中,想置身事外,做夢!
“這……”太皇太后驚疑不定地開口,竟然被堵得啞口無言。
女皇裝作了悟的模樣,緩緩點點頭,威嚴開口:“言之有理,既然這樣,要罰就一起罰吧!”
鳳後擦擦眼角的淚痕,偷偷朝雪靈兒眨眨絕美的眸子,配合地開口:“也罷!靈兒真會闖禍,希望經過此事後收斂毛燥的性格,為父準備好消腫去痛的藥等靈兒跪完。隻是苦了澈郡王,細皮嫩肉,恐怖受不了折騰。”
此話一出,溫澈險些站立不穩,扶住太皇太后的身體,委曲喊道:“皇祖父,不要懲罰澈兒……”
太皇太后心疼的目光溢於言表,忍痛說道:“澈兒,皇祖父最疼你,可是今天這事恐怕不能如澈兒所願了。”說完將期待的目光投向女皇,希望她再給他一個台階下。而女皇則裝作視而不見,正在低聲訓斥雪靈兒及歐陽可琳兩人。
“你們兩個丫頭真是不像話,才碰到一起才沒多少工夫吧!就惹出如此禍端,借此機會好好反省。下不為例!”
兩人不住地點頭,暗自偷笑。嘿嘿!她們闖禍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一個清秀的小宮人閃進殿內,小聲通報:“啟凜太皇太后,憶塵公子求見!”
雪靈兒情不自禁地和歐陽可琳對了一眼,眼中有同樣的疑惑,他這個時候還做什麽?雪靈兒現在對歐陽可琳依賴的很,事事都想看她的反應。
太皇太后微顰的眉頭舒展開了,本來一副老氣橫秋的眸子也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得上揚一個弧度,朗聲開口:“憶塵來了!宣!”
他的喜悅之情映入眾人眼裡,反應不一。雪靈兒的眼神頓時變得猥瑣了起來,難不成太皇太后與憶塵有一腿?看太皇太后這副模樣,對自己的親女兒親孫子也沒這般親熱,分明是看見舊情人的興奮之情。
那憶塵是受嘍?難不成是年下攻?好令人期待!想到憶塵那個的模樣, 雪靈兒的骨頭都酥了。
一襲藍色宮服的憶塵踏著清淺的腳步,腰肢款款而來。他那雙峽長的鳳眸,流光溢彩。絕美的五官,噙著淺淺的笑意,那絕代的風華,妖嬈的氣質深深印入在場人的心中。
“參見太皇太后,太后萬福。”他緩緩彎膝行禮,舉止優雅端莊,神態媚惑撩人。他自始至終都沒將目光落在雪靈兒身上,盈盈美眸忽閃忽閃望著太皇太后。
雪靈兒險些跪立不穩,扶住歐陽可琳才沒摔倒丟人。我的天啊!這兩人含情脈脈的眼神也太惡心了吧!沒想到呀!還真是一對‘壁人’。
太皇太后臉上的皺紋也舒殿開了,不複剛才威嚴老祖宗的模樣。寵溺的眼神瞟向憶塵,輕輕招招手:“憶塵不必多禮!過來!”
[w w w .bxwx b o o k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