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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女皇情》第四十六章 魅惑之月懲治貪官
教主咬牙道;“放屁!本教主神通廣大,什麽不知道?有本事你就將本座揪出來,本座就任你處置。”

 她悄悄將手放在脈搏上,靜靜聽脈,眉頭陡然皺成一團。懶洋洋地答道:“那你想讓本王替你做什麽?”

 “聽聞右丞相的令牌很好玩,還有她拉攏手下官員的名冊,你且盜來給本教主耍耍。”他陡然提高音調,聲音裡充滿興奮。

 “噢!教主是想威脅她,為你所用嗎?好聰明呀!拿捏住她的罪證,她就不得不聽你的,讓她做什麽都行,難不成,教主對那個惡心的老太婆有非分之想?”她深籲一口氣,點點頭,表示明白。

 砰的一聲,牆上掉下很多灰塵,傳來陰冷入骨的聲音:“你!少說廢話,去做!”

 “教主,我覺得不如將右丞相捉來,給您享用,這樣應該比較快。也許她聽了之後,會毫不反抗,屁顛屁顛地跟我走呢!”雪靈兒狀似好意地‘建議’道。

 “你找死!”壓抑性的怒吼從牆那邊傳出,震得她耳膜生疼,她委曲地揉揉耳朵,無極為幽怨地抿起唇,歎氣不止:“教主的脾氣如此暴燥,難道是上火?那更應該找幾個美豔女子替您降降火氣,排毒養顏,還可防止更年期綜合症。”

 那邊重物襲地,傳來砰得巨響。

 她咬著唇,輕聲問道:“教主,您沒事吧?難道是氣血太旺,趕緊喝點降火的茶吧!”

 半晌,一聲極其痛苦的輕吟聲傳來,顯示著主人欲吐血身亡的無奈:“你……退下吧!”

 雪靈兒識相地點點頭,勾唇淺笑道:“可不可以將毒一次性全解了,隨時有生命危險時,我做什麽事都沒有動力的。”

 牆那邊又傳來抓牆的聲音,似無力地說:“好,等你完成任務,就給你解了……”

 “好!謝謝教主!需不需要我開幾個藥方,為教主降降火氣?”發現逗教主發狂還挺有意思的,她氣焰都囂張了不少。

 牆那邊傳來怒吼聲:“帶她走!”

 肩膀被人抓住,她不一會兒便又回到了她的房中。盡管雪靈兒非常不滿,但唯有老實點。待黑衣人的身影一消失,她一雙漆黑溜圓的眼珠轉了二轉,穿好鞋子,隨後閃出了房門。

 到底是哪位寶貝耍著她玩呢,竟然給她擺這樣的大烏龍。輕手輕腳的躲過侍衛,將身影隱於陰暗處,這些侍衛擺明是吃白飯的,竟然純粹是擺設,也難怪她被人劫出去又送回來,竟無一人察覺。

 寒風蕭蕭,她有些後悔沒加件衣服了。首先來到‘魅魂院’這應該是水冰月的住所,最有可能戲弄她的人就是他了。

 月色朦朧,寒風呼嘯,樹枝吹得吱吱叫,平添了幾分陰森恐怖。她縮縮腦袋,靠在門前,用手指捅破一個洞,眯起眼睛向房裡望去。

 室內燭光搖曳,春意彌漫。

 這一看,不得了,她淪陷了。

 好一幅《春睡美男圖》印在眼前,有一絕美的男子躺在軟榻之上,如墨的青絲披散開來,印得肌膚瑩白如玉,他安祥的睡容,似一幅完美的畫卷。睫毛長翹成扇子狀,灑下一圈陰影,優美的脖頸、完美的菱唇,惹人無限暇思。

 眉目如畫,唇角似笑非笑,自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被子下的曲線若隱若現,更光是想像便能讓人血脈迸張。雪靈兒陡然縮回腦袋,感覺一股陰氣從她心底漫延,風吹嘯在耳邊,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怒力平複呼吸,收斂心神,嘴角有一絲涼意,擦掉口水,轉身準備離去。看來,應該不是他搞得鬼。

 就在這時,水冰月睜開黝黑的眼眸,慵懶地望著門外。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他低沉的聲音,懶懶的語調,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雪靈兒僵在那裡,無法動彈,他在等誰?難不成半夜有人來跟他相會?

 一股怒氣充滿胸腔,她狠狠咬了兩下牙,默不作聲,看他還能說什麽。

 “你的呼吸亂了,你在生氣!”他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她忙屏住呼吸,聽到清淺的腳步聲傳來,此刻唯有用這招了:“喵~~喵~~~”

 “哈哈……”他媚酥入骨的笑意傳來,喃喃地說:“這隻小貓咪還真是可愛~!”

 雪靈兒還垂死掙扎,她可不想被他發現,更不想跟他單獨相處。一想到他在等人,還穿成這副撩人的模樣,果然是個不貞的男子。都不知道被多少個人碰過了,想起來就想吐。

 她邊學貓叫邊輕輕往外挪動腳步,叫聲很像瑟瑟發抖的可憐小貓,在寒冷的冬夜裡,孤獨徘徊。

 水冰月輕笑出聲:“小貓咪,不用怕,我跟你是一樣的,都是無家可歸的小可憐。”

 他踏出房門,彎著腰找貓咪,而雪靈兒躲在暗處,大氣不敢出。

 “喵~~!出來呀!今天本王妃就大發慈悲給你點溫暖吧!”雪靈兒眼見他慢慢接近,心下一橫,驀然與他的目光一觸,只見他如子夜寒星的眸子,耀眼奪目。兩人在瞬間相望的刹那,便注定了淪陷在對方的眼眸中。

 水冰月面色一冷,瞳眸一緊,唇角勾起一絲冷意:“是你!”

 雪靈兒冷哼一聲,挑挑眉毛,說:“怎麽?王妃在等什麽人嗎?為何不能是我呢!”

 水冰月俊美如神邸的臉龐,在忽明忽暗的月色下,更美得清豔絕淪,似妖似仙。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一瞬不瞬,口角之間,似笑非笑:“可愛的小貓咪,外面天寒地凍的,請進吧!”

 他長發灑落在胸前,衣領半開,性感如斯的模樣,令雪靈兒一愣,久久無法回神。

 看到她僵在那裡無法動彈,水冰月黑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絕色俊逸的臉龐淺笑著,那笑容猶如黑夜中的魔魅,給人邪氣陰森的感覺。

 在雪靈兒的眼裡,仿佛他會吃人一般,是那樣的恐怖。她牙齒都在打顫,每次面對他時,都有些害怕的感覺,直覺他這個人很邪乎。

 水冰月拉起她的手,不顧她的抗拒,將其拉進房裡。房裡暖意融融,寬敞又不失典雅,這是她一個多月來一次踏入這個房間,收拾得很乾淨,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這一個月她不在,想必他過得很自在吧?估計都戴了無數頂綠帽了,她現在都感覺綠雲蓋頂,想到這裡,她的心難受地緊,面色一冷,唇瓣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王妃的閏房,有多少人進過呢?”她自己都沒發覺,聲音裡竟然有一絲絲酸意。

 她掙脫他有力的手,掏出一塊手帕,使勁擦了擦,扔了。

 水冰月看到她的舉動,眼眸閃了閃,幽深的星眸中閃過一絲怒氣,並不答話,只是靜靜地睨著她,臉上面無表情,冷寒如霜,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般。

 “你在等誰?”她的臉上如染上一層冰霜,審視的目光定定地望著他,似要從他臉上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就算他不是那什麽教主,也定是沒打好主意。她可不希望暗地裡被暗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想到水冰月可能已給她戴了無數頂綠帽子,她就狠得咬牙切齒。

 她有些後悔,沒在走之前給他戴貞操帶(一種男性護貞之物,金屬頭,前面有一個小孔,做方便之用。)

 他依然未回答她,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好看弧度,寒星般的眼眸中散發出詭異的光澤,像琉璃一般在眸中流動。他笑,他的血都在興奮著,想讓雪靈兒迷失在他神秘莫測的魅瞳中。

 雪靈兒微微一怔,狠狠地移開視線,他就會這一招嗎?實在是太討厭了。她起伏著胸腔,聲音帶了絲惱怒;“你究竟想怎樣?你用你的能力迷惑眾人,甚至誘惑雪玉兒,讓她為你所用,想讓她殺掉我是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嫁給我,大可跟她遠走高飛。還是說,你的目的就是挑起我們的紛爭,讓我們自相殘殺,來取悅你,讓你看一場精彩的戲。你骨子裡的冷血,證明你天生就是個殘忍無情的人。傷害別人,難道你就不會愧疚嗎?”

 水冰月依然不語,心裡默默想著她的話。

 “我為何要愧疚?你為了保護其他男子,屢次傷害於我,我將我置於何地?每個人都想利用我?這是我想要的嗎?”他低啞嘶吼著,神情充滿痛楚。

 雪靈兒定定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你真以為你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嗎?利用你?我有沒有利用過你,你應該心裡清楚,你暗地裡做的勾當,我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如果你認為我滿足不了你的,我可以給你一紙休書,放你自由!”

 “你……你把我當成了什麽人?!”他陰鬱地盯著她,臉色陰沉不定。

 雪靈兒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咬唇道:“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說完,轉向往外走去。

 水冰月手臂一伸,拽著她的衣服將她拉進懷裡,幽眸與她相對,低沉的嗓音充滿魅惑,啟音道:“話沒有說清楚,不許走!”

 她臉色一紅,急忙從他懷中鑽出,臉上仿佛有把火在燒,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淡淡地說:“你不要這樣!”

 “那要怎樣?”他反問道。高深莫測地睨著她,唇瓣抿成不屑地弧度。

 雪靈兒接著說:“你就不能安份一些,讓我們和睦相處嗎?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只要你別再執迷不悟。”

 水冰月面露詭異之色,勾起嘲弄一笑面:“好啊!你去跟女皇說,讓雪之國歸順水之國,到時皆有封賞,百姓安居樂業。”

 雪靈兒緩緩搖搖頭,唇瓣勾起一絲冷笑:“你認為這可能嗎?水之國為何非要那麽大的野心呢?我們雪之國每個人都不會屈服的,我也絕對不會。”

 水冰月向她凝望良久,臉上的驚詫慢慢消退,顯得又是溫柔,又是失望,終於幽幽地說:“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我身為水之國的皇子,理應為母皇分憂。”

 看來,他的心思也挺單純,至真至純,畢竟還小,沒到那麽惡毒的地步。

 她眼波一轉,勾起一抹淡笑,調侃道:“你知道不知道男戒?”

 水冰月緩緩點點頭,星眸淡然又幽深明亮:“知道!”

 “在家從母,出嫁從妻,這個你應該知道吧?現在你已經嫁給了我,應該以妻為綱,你幫誰,都沒人說閑話的。這是男子的本份,難道你就那麽恨我?巴不得我去死?”她的聲音陡然轉冷,頗為失望地說。

 水冰月魅惑地眨眨眼眸,面色變了又變,聲音暗啞充滿磁性,解釋道:“我不想讓你死,別讓我為難……”

 雪靈兒知道已攻入他的心房,還只差一步便能攻破。

 “你的理想是什麽?”

 水冰月聞言一愣,迷惑不解地望著她,腦子飄到小時候,他的理想是什麽?是希望找到一個真心喜歡他,愛他,不會將他當成怪物看待的人。不讓他獨自品嘗孤獨的黑夜,瑟縮著身軀發抖,肯給予他溫暖的人。

 他沉重地閉上眼,不讓眼中的酸澀灑落,咬咬牙:“我沒有理想。”

 “你就也騙別人行,唯一騙不了的人就是你自己。你好好考慮吧!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她纖手輕輕撫了一下他完美的下巴,含笑依舊地離去。

 衣衫被拉住,傳來他低沉又而乞求的聲音:“在這裡睡吧!陪我一晚,好嗎?”

 雪靈兒黑眸一瞠,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是何意思?

 他溫柔地將她拉到床邊,靠著床榻,目光遠眺,他緘默了一刻,喃喃啟音:“你給我的感覺很溫暖,就在這裡睡吧!我絕不會做什麽的。”

 他替她脫了鞋襪,解開她厚重的衣服時,雪靈兒很明顯的抗拒,他瞳孔一縮,淡雅一笑,自行上了床,蒙上被子。

 雪靈兒一怔,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漆黑如墨,寒風呼嘯,罷了。看他這副語氣冷淡,又果然的樣子,竟然生出一絲不舍。於是,便自行脫了外衣,睡下了。

 兩人離得很遠,中間隔了一條跨越不過的鴻溝。雪靈兒黑亮的眼眸一直睜著,睡不著。不可否認,他對她是有影響力的。

 他的呼吸聲極輕,幾乎輕不可聞。若是平常人,根本感受不到氣息的波動,仿佛不存在一般。她現在可以肯定,水冰月一定擁有極為高深的武功,能將氣息都練沒的人,肯定不容小看。

 她側過身子,睨著他的背影,解析他的種種行為。做為一個水之國的皇子,雖然生在皇室,但並不嬌弱,擁有高貴的血統的他,肯定是驕傲的。更是看慣了宮廷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耳瀆目染,也學會不少。

 他的內心,肯定是寂寞的,希望有人能來撫慰他。每個男子的心中,都是一個渴望愛的孩子,既然讓她遇到了他,也許就是那緣份。

 她此刻有些想憶塵,如果睡在她旁邊的是憶塵就好了。她眼珠轉了二轉,準備等水冰月睡著後,就悄悄溜走。

 她眼澄似水,閃閃發亮。手悄悄拿起一旁的衣服,心生懊惱,早知道就不脫了。

 水冰月仿佛聽到了她輕微的異動,猛得轉過身,嚇了雪靈兒一跳。

 “王爺……”

 雪靈兒努力平複呼吸,咽口唾沫,直直地盯著他,身體一僵,無法動彈。

 他手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他的懷抱冰冷無一絲毫熱度。想將他推開,他卻抱得更緊,身上的冰寒之氣及那令人心寒的寂寞席卷向她,令她無法掙扎,只能任由他抱著。

 水冰月圈著她的腰,把腦袋放在她胸前,聲音極輕極聲:“我好冷!別離開我!”

 “你……”雪靈兒無語了,尖銳的磨牙聲響在靜寂的室內,回手摟住了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好溫暖,我答應你……都聽你的……”他仿佛在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卻清晰傳入她耳中,令她心魂一震,勾起淡淡一笑,心神放松之後,也緩緩睡去。

 ~~~~~~~~~~~~~可愛狼吼秀~~~~~~~~~~~

 清晨,當一縷陽光照耀進房間時,水冰月便醒來了。渾身都充滿溫暖,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貪戀的虛無飄渺,種種過往,竟然不如她的一個溫暖懷抱。

 當男侍青雲進房伺候時,看到便是這樣一幕,水冰月如墨的青絲如瀑布一般傾泄而下,冰肌玉骨,衣衫寬松地穿在身上。正對鏡梳妝,白玉般的手執起眉筆,抬起,正在給自己描畫纖細的墨眉。他慵懶的神態,慢斯條理的動作,優雅而充滿魅惑。

 他注意到青雲的闖入,似漫不經心地瞥過目光,豎起白玉般的修長手指,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青雲在一瞬間的呆滯之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床上的羅帳在半掩半合間,好像有一個人。

 水冰月勾動唇角,綻放一抹魅惑眾生的笑容。

 青雲身體一抖,放下手中的水盆,識相地向外邁去。看到皇子這般魅惑的模樣,昨天晚上靈王寵幸他了嗎?不自覺得挺直腰板,這下看誰敢看不起他們王妃。

 不一會兒,整個靈王府都知道,靈王昨夜駕臨‘魅魂院’,一時間,水王妃的地位,水漲船高,就連侍候的下人,也眼高於頂,趾高氣揚起來。

 ~~~~~~~~~~~憶塵委曲秀~~~~~~~~~~~~~~

 天剛剛亮,雪靈兒就溜回了自己的院落,哎聲歎息之後,便坐在清草香味的院子中打坐運氣,人會因環鏡的不同而心情不一,而呼吸吐呐之間,靈氣充足也會事辦功倍。一股灼熱的氣息自體內流竄,丹田中仿佛有一個圓形東西要炸開,她立刻屏心靜氣,用所有的力量去讓那個東西不被炸開,兩體兩股力量在衝擊,震得她血氣翻湧,此刻的雪靈兒有些後悔……可是不能停下,停下就會被反噬。驀然,有一股溫熱的力量從她脖間導入,幫助她去衝破這層障礙。雪靈兒心中一暖,所有的神識大開,終於,她大吼一聲,體內的力量齊湧而出,好像是魔功的音核已生。

 她試著運了運氣,體內好似有個圓形的東西融入她體內,身上倍感輕松,舒暢不已,內力更加雄厚了。

 “靈兒太好了!你已到了二重了,音核已成。”憶塵眉眼盡是笑意,舒了一口氣,笑靨如花地望著她,實在沒想到,她會這麽快便衝破二重,但剛才凶險萬分,如果他不是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嗯!我感到力量充沛,好像天地都在我腳下呢!原來這就是高手的感覺!太棒了!”她喜形於色地嘖嘖讚歎道,看到憶塵眼中一絲淡淡的憂慮,歪著頭睨著他。

 憶塵籲了一口氣,面色凝重地盯著她,鳳眸炯炯有神卻高深莫測,閃著不安的神:“靈兒,下次你可不要這麽魯莽了,剛才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會怎麽樣呢?如果練這個功衝破不了,輕則內力全失,走火入魔。重則當場斃命,身體炸成碎片。別再讓我擔心好嗎?我真的承受不了這種擔憂……”

 他緊緊地抱著她,輕輕落下一吻,眸中滿是憂愁。

 她抱住他的腰,頭枕在他肩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噥嘴道:“憶塵,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而且練功哪能沒有風險呢?敢於冒險,才是武家之道……”

 “唔……唔……”憶塵咬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流光溢彩的鳳眸中閃著迷離而又寵溺的光芒,她的理由真多,罷了!說了她也不會聽,就順其自然吧!

 ………………

 關於母皇分派的任務,雪靈兒也細細翻閱過相關資料,才知道雪之國也是內憂外患,女皇憂心不斷。福建漳、泉二府大旱,顆粒無收,當地官員卻私自貪吞賑災糧草,以至路多有餓死之人,女皇聞之震怒,命范時崇為福建浙江總督負責賑災,又調運江、浙漕糧三十萬石去福建漳、泉二府,並免了二府本年未完額的稅賦。

 此事余波未平,九月又爆發了戶部虧蝕購辦草豆銀兩的案件,歷經十幾年,虧蝕銀兩總額達四十多萬,牽扯在內的官員,從歷任尚書,侍郎,到其他相關大小官員,共達一百二十人。女皇聽完奏報,當即就怔在龍椅上,半晌未曾做聲。

 在女皇身邊的人已人人自危,侍奉的人是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唯恐出什麽差錯,招來殺身之禍。

 相對這些隻知貪汙的官員,和隻知享樂的京都皇親國戚,女皇的責任實在是太重了。雪靈兒也不禁頭疼起來,看來官員們又要大整風了,可是她能全數扳倒,還是被人扳倒呢?

 她請母皇下了一道旨,讓各官員自報家產製成財產申報表,如有來歷不明的財產,要盡數充公,或是覺得國家有難,主動捐給國庫。一時之間,京都人心慌慌,皇城侍衛在軒轅逸及憶塵的帶領下,明查暗訪,掌握了一些證據,但雪靈兒卻默不作聲,等她們自己站穩不了陣角時,過來示軟。

 各方官員帶著詆媚的嘴臉,將財產申報表交上,雪靈兒眼冷冷一瞪,狀似不悅道:“只有這些嗎?捐得這麽少,要是被查出來你們還有其他產業,別怪本王不客氣哦!”

 一席話,聽得在場所有人冷汗直冒,紛紛要再捐些銀兩,為國家分憂解難。

 雪靈兒從懷裡掏出幾本小冊子,狀似無意地晃了晃,這都是明查暗訪,各方官員的貪汙明細表,若似無意地輕念了幾句,在場大臣,齊齊跪下,要求饒命。

 雪靈兒狀似疼心地說:“在場的都是國之棟梁,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們,自苦謠言止於智者,你們是希望本王將其呈報給母皇定奪呢?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當然是息事寧人的好!”眾人齊聲說道,擦擦額頭的冷汗。

 “嗯!本王也認為這是個好辦法!可是……本王不希望以後再出這樣的事,不如這冊子上所寫的數目,你們盡數交給本王,也算是花錢消災了吧!”她淡淡微笑,似無奈地說。

 “謝靈王,靈王英明!我等感恩戴德,以後全聽靈王派遣。”

 從大臣跪了一地,而右丞相則冷冷地站在一邊,不動聲色。

 雪靈兒又掏出二本小冊子,右丞相一看,臉色變得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如死灰。她顫抖地唇說:“這……是別人陷害於下官……”

 雪靈兒眨眨眼睛,驚奇道:“右丞相,我又沒說這是你的,你怎麽這麽緊張?”

 右丞相的臉更是鐵青一片,身體哆嗦不止,恨聲道:“靈王想要如何?”

 “也沒什麽,只是想要這冊子上記載數目的二倍財物而已,而且,右丞相手下有禮、刑、工三個部門,希望你能交出來,而且官降三級,罰俸一年,如何?”

 右丞相一愣,沒想到她會如此簡單地放過自己,驚訝地望著她,好久才回過神來:“臣遵命!”

 雪靈兒明白,右丞相畢竟黨羽眾多,其後還有強大的家族勢力,一下子扳不倒,還會被反攻,狗急了都會跳牆,她可不想現在就與之爭鋒,而且,朝中勢力需要一個平衡,右丞相現在沒落了,一些官員就會向權勢大的那頭靠齊,朝綱容易混亂,女皇夠操心了,不能讓她太累了。而且如果她要除掉右丞相一黨,就要先打壓雪玉兒,目前這老東西,留著還有些用處。

 有她在,多少能製約一下雪玉兒,讓她不能胡來。再說了,她本不是心狠之人,女皇只是讓她追回帳務,並沒有讓她肅清朝政,再說了,女皇之所以任右丞相一黨做大,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留著右丞相,就能看清誰忠誰奸,不然到時就會一頭霧水了。

 因為雪靈兒這一念之仁,導致後果禍患無窮,當然……這是後話。

 總共沒收五百萬黃金,還有更多的珍奇異寶,雪靈兒趁人不注意,偷藏了二箱……將其他的東西全數交由女皇,女皇十分滿意,笑看著她說:“靈兒果然能乾,沒有讓朕失望,不知靈兒是如何讓她們心甘情願地交出的呢?”

 雪靈兒微微一笑,低眉斂眸地答道:“兒臣只是說國家有難,人人有則,所有的官員要以身作則,並令她們上交財產申報表,如有不合理的地方,將視為貪汙受賄,將全城的百姓們監督,如若查到不實,抄家罷官,誅連九族。但有一個辦法可以避免,將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上交國庫,以肅清朝綱……”

 女皇笑道:“哈哈!靈兒果然有這個天份,天生的王者,早知道你有這個本事,那這些事應該都交給你,省得母皇這麽累!”

 雪靈兒忙陪笑道:“兒臣也就這點兒本事了,也就是在母皇面前‘班門弄斧’了,已經黔驢技窮!母皇就莫要為難靈兒了,答應靈兒的事,可否兌現了?”

 女皇忍俊不禁,笑斥道:“看你精的!光想著偷懶,要不是拿憶塵這事逼逼你,朕看你還這一招都不露,看來,最深藏不露的人非靈兒莫屬。”她幽幽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靈兒,你看這萬裡江山如何?”

 “萬裡江山雖美,但責任亦更重,看母皇天天憂國憂民的樣子就知道了,額上又添了幾根白發呢!”雪靈兒柔柔地眼眸望著女皇,溢滿女兒對母親的敬意及關心。

 女皇心裡一暖,聽得微怔,瞟了她一眼道:“既然知道母皇累,為何不幫母皇處理這江山事務?讓朕也輕松輕松!”

 “母皇,靈兒這人很懶的,很喜歡四處走動,要是讓我整天呆在一個地方,而且母皇還這麽年輕,靈兒更想遊遍天下,長些見識。”天天面對著滿朝的大臣,處理著永遠處理不完的國家大事,批閱堆積如山的奏折,她會瘋的……”雪靈兒可憐兮兮地望著女皇,明亮的眼眸裡閃著盈盈的水光,真想累死她呀?母皇還這麽年輕,就想把事情拖給她,門都沒有。

 女皇歎了口氣,揉了揉她的發絲,溫和地說:“罷了!想不到母皇找個分憂解難的人都沒有,就讓母皇繼續做下去吧!等到靈兒玩夠了,肯回到母皇的身邊時,再替母皇分憂解難可好?”

 雪靈兒連連點頭,算計著女皇才四十多歲,最超碼還能當二三十年的皇帝,到時候她就三四十了,孩子都有小孩了,再培養個合格的繼承人就好了。她的心中打著滿滿的主意,越想越美。

 “母皇太謙虛了,左相和眾位大臣對雪之國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怎麽會找不到分憂之人呢?”

 “真是的!其她人巴不得讓母皇重視,靈兒卻一直在推脫,哎!靈兒是不是欲擒故縱呢?”

 雪靈兒狡黠一笑,眨眨眼道:“是啊!母皇,你可千萬別上當哦,現在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兒臣想去番地去看看了,我回去告訴憶塵這個好消息,明日帶他來在皇宮裡成親可好?畢竟你們也算是他的長輩,皇宮也算他的娘家。”

 “好!”女皇微笑著點點頭,睿智的眼眸看著她,說:“你怎麽跟可琳那丫頭一樣風風火火的了,她竟然也不肯入朝為官,真讓母皇頭疼,她的母親扶佐朕至今,如果她能幫你,將來無可限量。可惜了……而且水國皇子,你也要拿捏適度,不可輕怠,到時兩頭弄不好,會讓天下人笑話的。”

 雪靈兒微勾著唇角,撇撇嘴道:“母皇,說句實話,我挺怕水冰月的,憶塵跟了我那麽多久,我絕對不會辜負他,哎……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

 女皇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將雪靈兒坐於她的腿上,親呢道:“靈兒好久都沒跟母皇說些貼已的話了,有多少年了呢?大概十年了吧!看到現在你,母皇感到很貼心,可是你其他的姐姐讓朕很傷心……你可不要傷朕的心……”

 “母皇放心,靈兒會永遠孝順您和父後的!”對於此事,雪靈兒也深感無奈,做為皇家的人唯一淡薄的便是親情,尋常家庭所擁有的歡笑,在這裡,不過是奢侈。

 “嗯!你下去吧!去看看你父後,他很想你呢!”

 “好!母皇,兒臣告退!”

 “去吧!”女皇輕揮下手,寵溺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正巧遇到凌兒奉茶,雪靈兒微微一笑,別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凌兒淡笑著請安,擦身而過。

 在皇宮裡兜轉了幾圈,到了鳳後的宮殿,宏偉大氣,裝飾奢華,父後正坐在宮殿裡,怔怔出神,面前的小桌子上擺著一套茶具,看來在飲茶。

 他眼眸低垂,端起茶盞,遞至唇邊,淺淺啜了一口,動作輕緩而優雅。風很輕,微微帶動他墨色發絲。陽光斜著打入亭中,為他的側臉染上朦朧的光影。

 雪靈兒再一次為父後的絕代風華所傾城,令小廝們不得聲張,嘻笑著邁入殿中。鳳後聽見腳步聲,回眸看到笑意盈盈的雪靈兒,臉上溢滿暖暖的笑意,柔聲說:“靈兒,你來了!”

 “父後!”雪靈兒歡呼地撲進他的懷裡,蹭著腦袋,甜甜地叫著,神色愉悅地很。

 鳳後眸裡溢了一層水花,感慨地說:“靈兒好久不曾跟父後這般親熱了,為父好高興,快告訴父後,什麽事情惹得靈兒如此高興?”

 她摟著父後的脖子,眼睛彎成兩輪新月,頗為驕傲地說:“我幫母皇處理了一件大案子,並追回五百萬兩黃金和無數箱珍寶哦,母皇大喜之下,要給我和憶塵賜婚了呢!還賜了很多東西做嫁妝,父後,你也要準備一份哦!”

 鳳後點點頭,扯著靈兒身上華麗的衣服擦了擦眼淚,面帶笑意地說:“太好了!我也聽說了,靈兒實在是太厲害,不愧是我的女兒,憶塵他自小便在你身邊,對你癡心忠心的很,定能好好保護你,但是情字難料,愛極可能生恨,靈兒切莫要再傷了他的心,只要他在你身邊,為父就放心了。”

 “父後真是杞人憂天,我現在的功夫很厲害哦!指不定誰保護誰呢!”她頗有些不滿,最不願別人都把她當成肉腳了,雖然那人是憶塵,也蠻讓人不爽的。

 鳳後幽幽地望著她,充滿憂慮,輕歎一聲:“靈兒!其實武功高,並不能代表什麽,很多英雄人物都敗在了小人手上,你可知道為什麽嗎?”

 雪靈兒一怔,眨眨眼睛道:“被算計唄!”

 鳳後俊雅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幽幽道:“既然靈兒知道,就應該明白,你的心思單純,是絕計對付不了別人的陰謀算計的,而憶塵不一樣,他從小心思縝密,才智過人,有他在,你一定能化險為夷。”

 雪靈兒任由他握著她的手,漸漸感染他的憂慮,便安慰道:“父後不用擔心,母皇本來讓我留下幫她處理政務,都被我拒絕了呢!我現在隻想縱橫天下,闖蕩江湖,等我玩夠了,再來與二皇姐一爭高下!”

 “傻靈兒!過幾年,局勢就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不過,既然這裡靈兒想要的生活,父後不會阻攔你,你想飛便飛吧!飛累了便回來……但一定要記住,如若真心喜歡一個人,就不要浪費別人的一番癡心,舍棄得不到的,珍惜已得到的。不要令男子為你傷心欲絕,愛極便生恨,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都有可能。”

 “如果別人能做一個好女皇,讓百姓們過上富足的生活,靈兒爭不爭都一樣的,父後,靈兒很懶的,不想太累了!”

 “靈兒可以不去爭,但要懂得保命,別人不一定會放過你,父後只希望靈兒能平平安安的活著,不用在爾虞我詐中求生存。……”

 雪靈兒從鳳後的宮殿裡走出來,格外地鬱悶,心裡也沉重了不少。這個時候,遠方傳來腳步聲,很多宮人及侍衛在找著什麽,她微微一笑,拉住一個宮人問:“何事這麽驚慌?”

 “玉王的王妃失蹤了,奴才們正在尋找!”一個宮人輕輕叫了一聲,軟軟地回道,看來在宮人讓人欺負怕了,別人使勁拽著他的衣服,他也不敢大聲叫喊。

 雪靈兒微微一笑:“什麽時候失蹤的?”

 “就在剛才,殿下放開奴才吧!……”看她的衣服就知道身份尊貴,萬萬不可得罪。

 雪靈兒輕輕地放開了他,勾唇一笑,該去看場好戲了。

 當她踏入書房之時,女皇正在發怒,雪玉兒跪在地上不語,凌兒正好踏門而入,輕輕給靈兒請了安,便端著一杯茶走向女皇。她剛放下,女皇便拿起茶杯砸向雪玉兒,而雪玉兒緊咬著牙,沒有躲開,面色陰沉不定,茶水盡數潑灑了她一身。

 “參見女皇!”雪靈兒及時行禮,瞟了一眼頭也未抬的雪玉兒,她又做了什麽?

 “靈兒你來了,免禮!”女皇的臉稍稍緩和,但天子的威嚴依然凌厲,睿智的眼眸充滿盛怒,宮裡嘩啦啦跪了一地。

 再看雪玉兒,她由於不敢閃避,任由茶盅帶茶湯盡數打在身上,上身立即濕了一片,茶盅順著袍子滾落到地上,滴溜溜的打著圈,死一般的沉寂中青瓷撞擊地面的脆響擊打在人心上,聲聲都是天子之怒,讓人驚顫!

 雪靈兒輕盈起身,試探性地問道:“母皇,二皇姐做了什麽事惹您不快了?”

 女皇冷冷地道:“朕已多番警告玉兒不準仗著身份胡來,更不準隨意胡來。你卻命人通過各種渠道散布流言蜚語,大肆宣揚靈兒與明旭陽的事跡,在滿漢官員以及京師與江南士民中製造倒兩人的是非,現在明旭陽失蹤了,你就說他跟靈兒私奔了,你怎麽能如此做?”

 女皇一面說,雪玉兒一邊磕頭,回道:“此事絕非兒臣所為!”

 女皇猛然一拍桌子怒道:“這個時候還想狡辯,整個京都傳得沸沸揚揚,你又說明旭陽失蹤了,你有何憑據?這幾天靈兒一直在幫朕處理案件,今天一直呆在皇宮裡未出去,你倒是說說看,她如何做的這些?實在是太令朕傷心了!”

 雪玉兒面色陰沉地掃了雪靈兒一眼,面色陰沉不定,閃著怨毒的神。六皇妹呀六皇妹!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你一個教訓,你屢次陷害於我,為何不能讓我也反抗一回。雖然她從小到大頗為受寵,但都是她靠自身爭取來的,她要比別的皇女更加勤奮,更會察顏觀色,更加小心謹慎。

 但現在母皇明顯對她日亦冷淡,漸漸偏離。對她怨氣頗深,她現在是步步做,步步錯,不管她做什麽都得不到母皇的歡心,因為母皇已對她有了成見,對她結交大臣有了忌諱……

 雪玉兒目光如冰,傲然於世,淡淡凝視著身前的地面:“玉兒確實沒有,但明旭陽失蹤卻是事實,請母皇下令,全國搜查,並將明學士夫婦押入天牢,聲稱不日問斬,料定明旭陽會自動回來!”

 雪靈兒一聽,微微一怔,她是想拚個魚死網破嗎?便撲通一聲跪下:“母皇,靈兒也相信此事絕非二皇姐所為,但明旭陽的失蹤,還要細問二皇姐才是,他真的是在皇宮失蹤的嗎?誰看到過了?一個男子在皇宮不被發現還真奇怪了,還是說,他已遇害,香消玉殞了呢!到時明大學士問二皇姐要兒子,她拿什麽給?二皇姐何必要惡人先告狀呢?眾大臣都知道,明旭陽雖看似溫潤,實則性格剛強,也許……”

 “你!……”雪玉兒有口難辯,因為確實沒人看到,此番雪靈兒惺惺作態一力維護她的樣子更是讓女皇連懷疑之心都無,她越是分析,這樣說,母皇就越發相信,越發憤怒!受上次保舉皇太女的影響,再加上對皇女們謀求皇位的忌憚和深惡痛絕,女皇怎能不怒?

 雪靈兒又上前挪了二步,灼灼地盯著女皇,誠肯地說:“既然事情已經這樣,母皇不如宣稱明王妃身體虛弱,臥病在床,不宜見客,待以後找到明旭陽再說,到時候,該怎麽辦,就看二皇姐的了。”

 女皇威嚴地掃了一眼雪玉兒,將目光鎖定在雪靈兒身上,淡淡吩咐道:“既然靈兒給你求情了,朕便饒你這一次,從今以後,莫再找明大學士的麻煩,你將人家兒子弄丟了,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人家還未來得及追究你,你倒想先追究別人了。”

 雪玉兒閉上眼睛,表情喜怒莫測,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玉兒明白,玉兒知錯了,即刻回府反省……”

 女皇靜默了半晌,對著旁邊侍人吩咐道:“傳令下去,在皇內及宮外秘密搜查明旭陽的下落,不得聲張,找到他之後,不準傷害他,平安帶回來。二皇女在府裡面壁思過一個月,沒有允許,不得任何人探視!”

 侍人領命而去。

 雪玉兒向女皇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長身立起,隨侍衛而出,自始至終未再瞧過任何人一眼。她那冷傲的面容,夾雜著一絲不甘。

 女皇目注著雪玉兒漸遠的背影,忽露疲憊之色,對眾人淡淡道:“跪安吧!”說完起身,王喜和凌兒忙服侍著出去。

 雪靈兒才起身,沉思不語。

 雪靈兒回府時,在用晚膳時,其樂融融。她準備成完親之後,順便回九州的封地了。

 而溫澈以怕雪靈兒偷偷溜走,便入住靈王爺不肯走了。

 飯桌上,個個都優雅無比,小心翼翼地小口進食,連咀嚼的聲音都幾乎聽不出,修養極好。

 雪靈兒清咳一聲,深情的眼眸望了憶塵一眼,含笑莫明。而憶塵微彎幽眸的鳳眸,回給她一抹絕美的笑容。她輕輕握上他的手,輕啟菱唇:“我有件事要宣布!”

 溫澈咬著下唇, 坐在那裡時不時偷瞄她幾眼,移移屁股,再偷瞄,一副幽怨的怨夫之色。

 而水冰月則微抿著薄唇,眼波似水,顛倒乾坤地凝望著她,勾魂的眸子裡帶著一抹疑惑。

 雪靈兒一看眾人沒反對的,心下一喜:“母皇已應允,娶憶塵為妃,給予他一個名份。”

 憶塵的眼裡立刻湧出幾滴水花,臉由於激動而變得通紅通紅,他不可置信地望著雪靈兒,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水冰月溫柔且高深莫測地笑著,心裡雖略微有些酸意,卻含笑依舊。今天早上她跟他達成的協議,她要娶憶塵,而他則要安份守已,就這樣,到了九州,過些平淡且幸福的日子。

 溫澈掐住自己的腿,眼裡閃著幽怨的神,很不開心,但卻無立場反對,不然,靈兒很可能將他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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