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點時候很容易相互理解的,屋外之人想到齷齪之處,都是相互對視一笑,一切便盡在不言中了,而這麽多人終是難免有嘴碎八卦的,隨便出去稍作宣傳,那雲空與慕容柔的清白已經是不可能被人相信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何況屋外這麽些人這麽多張嘴,雲空此次的麻煩更大了。
卻說雲空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一絲不掛,連忙四處尋找自己的衣衫,可是床上除了散落的布屑還有五顏六色的毛發,什麽也找不到,而此時雲空又注意到那已然蘇醒,且用似笑非笑,似哭未哭得古怪神色的慕容柔正死死地盯著自己,更是驚得一神出世,二神飛天,趕忙一把拉過床上的被子掩住自己的身體:“慕容伯父,我剛才好像有一段時間失去意識啊,我沒有做過什麽失禮的事情吧?”
雖然雲空本來還沒有注意到慕容柔已經失禁這等窘狀,但是那慕容柔到底不是仙女,而是只要人那個的味道必然也不會相差太遠,最主要的是這慕容柔自中毒以來就一直被冰封在冰窖裡,所以正常的生理行為自然也不可能保證,此時一旦失禁,那個味道自然又格外“特別”一點,連慕容庭聞到都覺得很是尷尬。
“這個。。。空兒,老夫也不知道剛才你身上到底發生了是什麽事,但柔兒的毒似乎已經解了。。。當下之急,是不是先給你找件衣衫換上?”慕容庭如果不是心裡內定了這個女婿,怕也是難以如此從容了,但他卻沒有考慮過,你自己決定的事,人家是否會認同,人家還未必喜歡你的女兒呢,看來此事慕容庭卻全然不會去想了,他心目中,自己寶貝女兒容貌無雙,溫柔可人,又哪裡會有人不喜歡,不想要了?
而雲空既是尷尬納悶,又是暗暗自責痛苦,在他心目中,慕容柔應該是東方峰的愛人,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自己雖然是無意,但也算是嚇到了慕容柔,汙了人家的眼睛,這,這事該如何向東方峰交待呢,雲空陷入了巨大的困擾之中。
“是啊,我。。。我。。。”“我”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如此空兒你便在此等我,我去去就來。”慕容庭說完又看了一眼兀自蜷縮在角落裡,目光呆滯的女兒,想安慰一句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得歎一口氣,下床推開門去給雲空找換的衣衫去了,心道不如給他們倆一點時間稍微交流一下好了,雖說環境是尷尬了一點,但或許這種情況反而更容易接近也不一定,慕容庭心裡如是盤算著。
慕容庭出了廂房,便變成平日威嚴凜然的樣子,看見屋外兒子與一眾家臣似笑非笑,一臉曖昧的樣子,心下厭惡,暗自著惱,悶哼一聲:“剛才誰叫你們進去的!!”聲音並不大,但罪責生氣地語氣只要不是傻瓜都聽得出來,一時間都噤若寒蟬,惟恐老爺積威之下出手。
“倒是說話啊!”慕容庭看這些人馬上擺一副苦臉,心裡更是惱火,“看看你們在這門口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樣子,到底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這。。。爹爹,我們在屋外等候良久,剛才突然聽到屋內大發異聲,所以。。。”慕容剛明白父親此次該是動了真怒,要是再不開口解釋點什麽怕是。。。
“我進去前說過什麽?”慕容庭不理慕容剛的解釋,反問道。
“這。。。”
“你們別傻站著,倒是開口說說啊,我進去前說過什麽的?!”
“老爺說過,沒有聽到招呼我們進去前,絕對。。。”西門星見眾人都默不作聲,而慕容庭目光中的怒氣看似隨時會動手,那樣就不可收拾了,於是硬著頭皮應答道,“絕對不允許私自闖入!”
“那好!我問你們,你們把我的話當作什麽了,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家主嗎?”慕容庭繼續施壓道,雖說雲空是自己看中的人,但若是自己的女兒被這些人在背後說三道四還是讓他不能接受。
“屬下該死!”西門星一個眼色,除了慕容剛以外所有人都跪下請罪。
“很好,按照規矩。。。”
“爹爹,今日之事是孩兒先行闖入的,所以依規矩孩兒也應該受到處罰!”慕容剛曉得依照規矩就是人人各斷一手,此事萬萬不可,忙自行請罪,希望能讓父親放寬懲戒。
“我可並沒有說不罰你啊!”慕容庭冷冷地沉聲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涼,莫非今日真是大難難逃?
“罷了,即使是斷你們一臂,焉能止得了你們的口,你們說該怎麽辦吧?”慕容庭話鋒一變,卻是逼眾家臣立誓,如此已是很大的寬容,而且恩威兼施,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總不成真的將自己手下這下得力乾將的手給砍了。
“多謝家主恕罪,屬下在此立誓,如若將今日之事透露給任一人,當自刎以謝罪!”西門星最機靈,連忙順著台階下了,而其余家臣也趕忙效仿之。
“只要我聽到任何風吹草動,不管是誰說的,今日在場之人,一個也不輕饒!”慕容庭森然說道,“除了剛兒都退下吧!”
“是!”眾家臣一起告退。
“剛兒,你隨我來!”慕容庭說完,也領著慕容剛去給雲空找換的衣服去了。
。。。
廂房內。
慕容庭出去後,剩下雲空與慕容柔二人面面相對,卻是無語。良久,雲空試探性的開口道:“慕容小姐,在下乃是東方峰東方兄的好友,聽到小姐中毒的消息,特別前來相助的。”
雲空自慕容剛那裡得知慕容柔還不知道東方峰與南宮明月婚約之事,雲空說得半真半假。
羞辱,這就是慕容柔現在的感覺。既看過眼前此人的身體,又在此人面前做下如此丟人之事,慕容柔死的心都有了。突然聽到對方提到自己青梅竹馬的愛郎,慕容柔倒是一怔。
見慕容柔不答, 雲空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剛才之事,應屬意外,小姐務要介懷,在下立誓,若是雲空與他人泄露今日之事,叫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說不說又能如何呢?”慕容柔怔了一會,幽幽地歎了口氣,輕輕地說道,聲音娓婘纏綿,悅耳動聽。
“這。。。莫非小姐讓在下以死謝罪?”雲空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發生了今日之事,即使是東方君不知道,我又怎麽有臉再去見他?況且他又與那南宮小姐有了婚約。。。總之,是我命苦,與你無關。”慕容柔心灰意冷,羞恥之心倒是淡了下來,心中悲苦,怔怔地落下淚來。
“這。。。小姐如何知道?”雲空大驚失色,卻是不明白慕容柔如何得知東方峰與南宮明月的婚約之事。
“其實我中毒之後,雖被哥哥擊暈,但後來幾度醒轉,爹爹與哥哥談論此事之時,我隱約聽到了,其實瞞得我一時又如何呢,該知道的終究是逃避不了的。”慕容柔乃是個玲瓏剔透的水鄉女子,聽得隻字片語,已能推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