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讓我帶。。。帶你走?”雲空結巴了,這不是私奔嗎,自己的口碑難道還不夠糟,名聲還不夠臭嗎?
“是的,我已經厭倦了這裡的虛偽與束縛,我想離開這裡,不再去做什麽慕容小姐,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愛自己想愛的人。”慕容柔一直深深地望進雲空眼裡,那眼神裡有著淡淡地疲憊,濃濃地憂鬱,還有。。。強烈的期待。看得出來,她絕對不是初次興起這樣的**頭,這樣的想法也許在她心中沉澱已久,苦於一直沒有實現的契機,此時雲空的出現正好給了她這個希望,於是她放下矜持,放下榮華富貴,放下小姐的身份,而去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有約束的愛情,她可以如願嗎?她又是否愛過東方峰呢?
“可是後天的比武招親怎麽辦?況且東方兄找到這裡,聽說此事,那。。。”雲空沒有說下去,他甚至不敢想象。
“我們去找他們,正如你所說的,很多事情非當面是說不清的。”慕容柔已經在謀劃以後的路了,思維跳躍地還真夠快。
“你家裡人。。。”
“我就是不想再見到他們,我討厭那樣的生活,虛假的人情,冷漠的親情,功利的愛情,活在那樣的世界裡,我感覺很累。”慕容柔的聲音不再輕柔,厭惡中帶著深深地決裂,她顯然下定了決心。
“你不會後悔嗎?”雲空更適合做一個執行者而並非勸服者,他的心腸軟而且顧慮少是最大的弱點,顧慮少尚且可以理解,畢竟他已經聲名狼藉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無論做什麽也只是給他“罄竹難書”的罪行“錦上添花”,而且他武藝高強別人也奈何不了他,但是心腸軟實在是個大問題,好在現在那些江湖客只是明目張膽的來搶來奪,若是有心人利用其心軟的弱點來接近他,或許結局就很可怕了,這不,慕容柔提出如此的要求雲空居然也有答應的意思。
“絕對不會!”
“什麽時候走呢,考慮過嗎?”
“如果可以選擇,那麽我現在就想走!”慕容柔的去意竟是如此的堅決。
“如此不妥,至少要等我恢復了功力再走才比較安全,況且我是真的想會會那個什麽少教主!”雲空微一沉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又與那登徒子沒有什麽過節,為何對此如斯執著呢?”慕容柔很好奇為何雲空總是對那個天龍少教主****不忘。
“還不是為了你!我。。。”雲空脫口而出,略一思索才發現不妥,忙掩飾道:“我生平最恨此等淫邪下作之輩!”真是越描越黑,慕容柔聽得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其實主要原因是我得了天龍秘寶,他必定不會放過我的,既是如此,不如趁早了斷,免得日後糾纏。”雲空繼續解釋,雖然理由仍然是那麽蒼白無力,試想人家要找你,理應躲之不及,哪有自己倒找上門的?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慕容柔不敢抬頭,輕聲應道。
誤會越來越深,雲空暗罵自己嘴笨,正要解釋,一道驚虹般的劍氣猶如來自天外,美得令人心碎的劍光,在月色下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般向雲空劈來,那氣勢,那風采,那神韻,似乎連天地都為之變色!
雲空察覺到時,已然避之不及,然而內力又調配不靈,眼看就要喪身劍下!
“不要!!”慕容柔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拚命向雲空撲了過去,卻是已經救之不及。
。。。
劍卻在堪堪要刺中雲空之前,停了下來。
“此等惡賊,人人得而誅之,不知道這位姐姐何故要故意維護?”出聲的便是那劍的主人,只見她身姿窈窕,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卻又不失英氣,卻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麗女子!
“劍器派公孫情?”雲空望著那直指自己咽喉的劍,澀聲道。無力感,雲空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雲空甚至不敢肯定,自己若是內力無恙時是否能夠避開那一劍。快,快得難以置信;美,美得令人窒息;強,強得無法想象;準,準得絲毫無差!好驚豔的神劍,好完美的劍法!除了公孫大娘的“劍器”一派,天下試問還有什麽人能使出如此的劍法?
“算你有見識!”公孫情鄙夷地看了雲空一眼,“一個和尚居然穿這麽花哨的衣服,果然並非善類!”原來那慕容剛拿給雲空的乃是一件錦袍,由上好的綢緞織就而成,上面繡了纏枝寶相花紋,此乃極端貴奢的象征,只是穿在雲空這光頭假和尚身上未免不倫不類,此前雲空與慕容柔各有心事,絲毫未曾察覺,經公孫情一說,也都覺得的確花哨有余,莊重不足,極是輕佻,難怪公孫情看了就很不痛快。
“說啊,你乾嗎要護著這個武林敗類?”公孫情繼續追問慕容柔,劍依舊指著雲空的咽喉,隨時可以發力刺入。
“我。。。我。。。我不知道。”慕容柔也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到底為什麽?因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或者由於他是自己昔日戀人的好友?還是源自他現在是自己離家遠行的唯一希望?似乎是,又似乎都不是。慕容柔只是潛意識裡隱隱覺得雲空絕對不能死,或者說自己不想他死,至於為什麽如此,自己也說不上來。
“他不是壞人。”慕容柔支吾了一會,嘴裡吐出這麽幾個沒頭沒腦的字來。
“他是不是壞人,你怎麽又知道了?”公孫情覺得很奇怪,不明白眼前的女子如何敢說雲空不是壞人,“現在全武林都知道他是個欺師滅祖,陰險狡詐,卑鄙好色的敗類,我這次就是奉師父之命前來斬妖降魔的!”
“你什麽時候來的?”雲空平靜地看著眼前的指著自己咽喉的修長的雪亮的優雅的劍,淡淡地問道。他雖未悟道參破生死紅塵,但對於生死之道。自小耳濡目染,並不是很害怕,但他覺得至少得死個明白,自己甚至都不知道那公孫情是什麽時候潛伏到自己身邊的。
“我從長安趕到蘇州,一路風塵,還未尋得一個落腳的地方,只是想趁這夜色看看這楓橋美景,”說道這裡,狠狠地瞪了一眼雲空,“後來便看到一群人湊在一起向這裡張望,才看見你們二人,中間便有人說你便是那個武林敗類雲空!”
原來雲空與慕容柔二人一出門便被人盯上了, 況且即使沒有這些有心人,一個美若天仙,弱質纖纖的少女和一個光頭錦衣連眉毛也沒有的少年,實在太過引人注目了。可笑雲空與那慕容柔只顧著自己的心事,卻是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知,也不知道該說他們遲鈍還是麻木。
“他不是武林敗類!”慕容柔鼓起勇氣,用生平最嚴厲地口吻為雲空鄭重聲明。
“何以見得?這位小姐,你該不是被這惡賊下了什麽**藥,或是中了什麽攝心術吧?”公孫情望著慕容柔瞪大了眼,這如夢幻般的江南女子怎麽會為一個惡賊說話?
“她是中了我的****,殺了我法力自然會解除!”雲空看著公孫情蔑視鄙夷的表情,突然感到一種奇異的衝動,那是一種原始的本能的呼喚,他討厭這樣的眼神,他更厭惡那把指著自己咽喉的長劍,雖然現在不能催動內力,即使右手食指新折,萬萬不能使用,哪怕今天死在這裡失去一切,雲空也渴望與公孫情一戰,會一會那號稱最美的劍舞,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已經很久沒有全力施展金剛身法了,無所謂內力,不關乎招式,純粹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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