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的卻不是慕容柔,而是一個陌生的白衣女子。
女人的美,千姿百態:或容貌出眾、或秀外慧中;或清純可人、或風姿綽約;或恬靜優雅,或熱情奔放;或清新脫俗,或性感冷豔;或典雅高貴、或另類怪異;或含蘊內斂,或個性張揚。。。不同的女人,以各自不同的理解詮釋著不同的美麗。
然而,如果女人的美麗僅僅局限於外表,那麽,不管哪一種美,都將無法逃脫自然的法則——最終,這份美麗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淡去,會隨著**的消逝而灰飛煙滅;就象暗夜裡絢麗而短暫的煙花,轉瞬消失在飄渺廣漠的宇宙中。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誰也無法永久地扣留青春、無法永久地保持容顏的嬌嫩;我們唯一可以留下和保持的,是氣質的美麗。
氣質的美,看似無形卻有形,它存在於你的一顰一笑之間、舉手投足之間。或許,它是你凝眸時的那份向往;或許,它是你問候裡的那份關切;也或許,它是你在困境中的那分執著與堅韌。。。
眼前這名女子,坦白說單以外形而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單眼皮,高顴骨,僅此兩大缺點就足以毀掉一個女子的面龐,讓一個本可以是美人的女子墮入凡塵。但是這名女子身上的卓越氣質居然如同實質一般,可以屏蔽掉別人對其外形的感覺,而直接閱讀到她美麗的心靈,優雅的氣質。
氣質的美,源自最為豐富而純淨的內心世界,它以一種偉大的人格魅力,吸引著同性與異性,感染著不同階層的人群。這種美麗可以對抗歲月、可以對抗困境、可以對抗一切災難與不幸。
有一種氣質,給人以平靜祥和的感受,使人解脫於紛亂錯雜的思維,平息人原始低級的**,那種氣質是一種純粹的,極致的,難以言喻的東西,如同醒世箴言一樣,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可以淨化人的靈魂,雲空聽了那女子的嬌呼,回頭一看,隻覺得仿佛醍醐灌頂一般整個思維都活躍起來,意識也回復了,才清醒到自己在做什麽,連忙一把丟下懷裡的公孫情,又發現公孫情的衣衫都已經被自己扯碎,慌亂間又脫下自己的外衫罩住公孫情的身子,連聲道歉道:“公孫。。。公孫姑娘,我。。。我剛才不知怎的,怕是失心瘋了吧,竟做下。。。做下。。。”卻是沒有臉在說下去,臉漲得通紅,一臉驚恐,與此前的猙獰凶惡判若兩人,叫人無從分辨。
公孫情自那女子開口阻止,雲空清醒放下她之後就一直沒有動過,也沒有說話,只是失神地看著雲空。只是短短的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她經歷了此前行走江湖數年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那一瞬間,羞恥,憤怒,痛苦,悲傷,驚慌,無助等從未遭遇過的情緒紛遝而來,而身體在被侵犯時所感受到的愉悅,快感,奇妙心醉的感受也給予這個歷來高傲自矜,不把男子放在眼裡的女子以巨大的精神與**衝擊。
那一刻,雖然心理上還不能完全接受這種強迫式的被侵犯的身體親熱,但是從**上傳來的異樣感覺已經讓她的心理防線不斷崩潰離析,從而沉迷於來自**上前所未有的新鮮快感刺激,不再抵觸雲空對自己的挑逗與褻瀆,而是半推半就地開始享受起來。
然而,最令人尷尬的是,在這一刻居然還有其他人在場,甚至此人還“喚醒”了雲空,使得雲空停止了繼續侵犯自己,於是在那一霎那,身體上還未消失的快感與面對現實時的茫然與羞恥讓公孫情一下子覺得無所適從,不知道該以何種狀態繼續生活和面對他人,尤其是此刻正恢復了常態,不停地向自己道歉的雲空,還有那個一襲白衣,猶如觀音大士般慈悲祥和的陌生女子,都讓自己覺得無從面對。
“我做下此等天地不容,禽獸不如的事情,也無可辯駁,但請公孫小姐處置!”雲空見公孫情不答,心下更是惶恐,回想剛才所作所為,更是愧疚得全身直冒冷汗,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便硬著頭皮扛下了罪責,不再申辯什麽。
“這位公子本性不惡,剛才應該是運功時真氣出岔遭致走火入魔,一時失了心神才。。才犯了糊塗,這位姐姐就不用責怪追究了。”那名白衣女子此時卻為雲空開口辯解,她的語氣裡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讓人感覺到她說的話一定是善意的公正的。
雲空聽了心下暗自感激,但在公孫情耳裡聽得就很不是滋味了,女孩子的想法誰也捉摸不透,這句很善意的勸解在公孫情聽來卻是帶著命令的語氣,而那口氣裡對自己的同情就更讓人接受不了了,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麽同情自己,又憑什麽命令自己?
女人實在是非常奇特的生物,公孫情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會計較這種事情,而更加讓人目瞪口呆的還在後面,公孫情用雲空的外衫裹緊了身體,站起身來,說了一句雲空到死也想不通的話來。
“這位妹妹,你怕是搞錯了,其實他是我訂了婚約的情郎,只不過他今天心急了點。。。”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不知道是否有打擊面過廣的嫌疑,韌體在此向所有女讀者道歉),說謊完全是天份,“雲哥哥,你也真夠壞的,為了和我。。。,居然還特地擊暈了慕容妹妹,她醒來向她爹爹告狀,你怕是難以收場了。。。”公孫情是江湖兒女,與慕容柔,南宮明月不同,顧慮很少,作風非常大膽,雲空在一旁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嘴巴張了老大,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且更有甚者,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公孫情居然還很大膽地拉住雲空胳膊,以示親熱,結果一不小心裹在外面的衣衫滑落半邊,那渾圓飽滿的右乳便露了出來,粉紅色的**因為剛才的激情未褪還興奮地挺立著,雲空雖然說已經恢復了神智,但還是被逗得腹下火起,欲焰狂漲。
公孫情連忙送開手裹住身子,不讓春光外泄,看見雲空傻傻呆看的眼神,忍不住偷偷地用力掐了雲空的後腰一把,然後把小嘴探到雲空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你這個死小賊,以後再跟你算帳,還不替我圓謊,氣走這個醜八怪!”
“醜嗎?不醜啊!也不是不醜。。。應該說醜得比較有個性!”雲空覺得公孫情的話不妥,便辯駁道,哪裡知道是越描越黑。
而那名女子本來以為自己阻止了一場暴行,卻沒有想到是如此結局,但以她恬淡從容的心境,卻也不以為意,倒是公孫情卻被雲空憨憨的直接的回答笑彎了腰,再也管不了那不斷外泄的春光了。
“既是如此,那麽我便先行告辭了,小女子是翠雲居的任麗卿,兩位日後有空,可以來蘇州太湖邊翠雲山莊一聚。”任麗卿禮貌地自報山門,並說了句客套話。
“聚,和你有什麽好聚的,不過你長得這麽安全,下次我們倒也可以考慮去你那什麽翠雲山莊去玩玩。。。”公孫情得勢不饒人,繼續在任麗卿的長相上作文章,“翠雲居?!任麗卿!!??你就是那‘明珠譜’之首的翠雲任麗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