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而昏暗的大牢中,燕子寒沒辦法的拍著她的肩膀,她的哽咽一直沒有停。
“好了,別哭了,好嗎?”無可奈何的,燕子寒隻得收起冷漠的音調。
谷落雪吸吸鼻子,“燕子寒,你真的相信我麽?你真的相信我沒有想下毒害你麽?”谷落雪怎麽想也覺得他沒有理由相信她啊,他不是一直都是那副表情對待她的麽?
“如果我說我不相信呢?你會怎麽樣?”燕子寒好奇的問著她。
谷落雪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黯然的垂下眼眸,“要是你真的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就隻好等死了。反正我的性命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只是……”谷落雪祈求的看著燕子寒,“只是,我求求你放了小瀅吧,她是無辜的,什麽罪都由我來承擔好了。”這是她唯一的請求。
燕子寒真拿她沒轍了,明明自己是清白的,卻因為想保護一個丫鬟而自願承擔罪行,這種事只怕只有她能做得出來了。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吐出這句保證的話,那堅定的聲音讓她感到安心。
“那你是相信我了,對不對?”像是看到一絲希望,谷落雪的眼睛忽然放出光亮來,只要他相信她,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我相不相信對你來說很重要麽?”燕子寒被她的表情打動,那明明就是一種渴望的表情。
谷落雪愕然,不敢去看他盯視的眼睛,“嗯。”輕輕的點了點頭,谷落雪緊張的抓得手指泛白。
盡管她的回答及其簡單,可是燕子寒卻露出了笑容。
“那在我把事情查清楚之前,你的乖乖的呆在這裡,沒問題吧?”燕子寒不確定她能受得了這裡的苦。
谷落雪回以同樣的笑容,“嗯,我沒問題的,我會乖乖的,不吵不鬧也不上吊,一直等著你……”
那張天真而純粹的臉映在男人的眼睛裡,對啊,他相信她,想她那樣白癡的女人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呢?
“那就好。”燕子寒摸摸她的額頭,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去。盡管他已經猜到是誰在搞鬼,可是,想要抓住他的漏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燕子寒離開後,谷落雪變得異常的開心,即使是生活在這樣不堪的環境她,她也會帶著希望活下去,因為他知道他沒事了,她知道他相信著她啊,這就已經足夠了……
將軍府中。
馬相鳴欣許的品著手中的龍井,“隱,這件事你辦的非常好。”
“將軍過獎了,屬下只是做自己分內之事。”他的名字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隱,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是什麽時候被馬相鳴收留的了,他隻記得他從小就蒙著臉,在暗地裡行動著,他沒有人生的信條,只有對馬相鳴絕對的服從,這就是他從小被灌輸的思想。
“隱,那接下來我還要讓你做一件事。”馬相鳴殘忍的笑著。
“請將軍盡管吩咐。”
馬相鳴靠近了他,在他耳邊說著自己的陰謀詭計。
他會這麽做完全是因為燕子寒一直在與他對抗,而燕子寒是最能影響燕奎的人,而且燕子寒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他的事了,他遲遲得不到發兵的命令,這令馬相鳴心急如焚,他必須做點什麽,如果只是等的話,他怕等不到與炘焰國決一死戰的那天了。
隱拉上黑色的蒙面紗,他唯一的生存就是為了執行任務,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沒有空隙去思考他存在的意義和他所做的事情的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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