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在雲端之上展開這一次終於能夠顯露出天賦能力和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力量之間的差別。
毫無疑問前者遠比後者來得強大但是前者卻遠沒有後者那樣靈活巧妙。
從數量上來說言末絕對屬於弱勢除了他就只有在周邊苦苦維持著、不讓前來增援的諸神靠近的血魔和怪怪。
但是他們的敵人卻有十四個之多三比十四這絕對是一個令人沮喪的比率。
如果不是因為血魔同樣也能夠化身無數恐怕這場戰鬥根本就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意義。
此刻漫天都是銀紅色的光絲這些盤旋纏繞的光絲如同一個巨大的籠子將那十四個前來增援的土著諸神阻擋在了外面。
突然間一陣如同海嘯一般激蕩澎湃的力量朝著四面八方逼了開去言末駭然回頭這股力量的中心正是漸漸恢復還原的光蛇梵。
前來增援的諸神顯然知道厲害當那海嘯般的光浪剛剛掀起的那一瞬間他們便飛退出數十公裡開外。
言末伸爪一劃那猶如實質同時又強悍無比的光浪立刻被他破開了一道縫隙光浪從他身邊一湧而過。
藏身於虛無神鎧之中的言末雖然被如此強大的力量嚇了一跳不過他最終還是輕易破解了這凌厲的攻擊。
怪怪的應對手法和言末也差不了多少。
只不過言末是將所有的能量集中在極小的范圍使得那裡的力量遠遠越光蛇梵釋放出來的光浪終於將光浪割裂避開。
但怪怪可沒有如此具有凝聚力的力量。
怪怪的力量或許沒有光蛇梵那樣強大不過這個家夥能夠不停抽取生命能量幾千次上萬次能量疊加的結果令他的身體“結實”得難以想像。
如果說光蛇梵釋放出的是足以衝垮淹沒6地上的一切的海嘯的話那麽此刻的怪怪就是一塊豐牢生根於海底的暗礁任憑海嘯再激烈強大也無法令礁石挪移分毫。
巨浪和礁石的撞擊其景象絕對壯麗恢宏那片光浪被撞得粉碎激飛而起的光霧仿佛青煙般遠遠飄散開去。
面對光浪唯一比較麻煩的就只有血魔。
驟然而起的光浪將他的無數分身迅絞散不過血魔的本領畢竟高強他並不打算硬拚同時也不打算收攏那些被絞散的分身而是用魔門所精擅的沾粘之法和四周的光浪融合在一起。
一眼看去原本一片湛藍如同洶湧汪洋的光浪此刻仿佛到處生長了紅色的水藻一般顯露出一片詭異的紅光。
光浪散去但是那些詭異的紅光仍舊大片大片飄浮在半空之中其中的一片紅光甚至朝著光蛇梵飛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光但蛇梵絕對不會願意讓這種莫名其妙的玩意兒沾在身上。
不得不承認光蛇梵所擁有的攻擊方式全都聲勢驚人只見他高高仰起頭一道灼眼的藍光便朝著言末射去。
飛絲亂影遁法立刻展動開來眨眼間言末便化為漫天的飛絮一道道纖細得幾乎難以看清的細絲在天空中縱橫交錯。
這些細絲每一根看上去部顯得那樣柔弱彷佛一陣狂風吹過就會被徹底吹散。
但是當那道藍光猛然炸開將四周的雲團徹底摧毀甚至狂放的氣浪將遠處的雲團也撕裂成為散碎小塊時偏偏那些看上去一片柔弱的細絲絲毫沒有受到動搖反倒是從細絲間爆出一道道金色或者紅色的光芒。
光蛇梵顯然早就料到會受到攻擊一道藍色的光球瞬間在他的周圍升起。
大團金色光雲和紅色血霧籠罩在藍色光球的外側卻絲毫不能夠給予光球任何損傷支撐起這道遮罩的光蛇梵看上去和怪怪有幾分相似。
言末心中有一個惡意的念頭他倒是很想看看怪怪和這個藍色的光球互相碰撞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雖然兩強相遇力強者勝不過光蛇梵可絕對沒有怪怪那樣難得的天賦。
怪怪就算輸了只要同另外一塊“銀塊”相合立刻就可以再一次鮮蹦活跳出現在戰場之上。
但是光蛇梵一旦敗了失去了大部分神侍的他想要再一次東山再起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雖然心中確實這樣想不過言末最終也沒有作出這樣的決定畢竟他從來沒有犧牲別人以獲取勝利的習慣。
盤旋飛舞的無數道飛絲漸漸將那團光球圍攏在裡面突然間一道幾乎看不清的碧綠細絲從其中的一道飛絲之中射出穿入那藍色光球之中。
只見那藍色光球立刻不規則的扭曲抖動了起來光球時而消失在眾人眼前時而又再次跳出來不過更多的時候光球不是這裡缺少一塊就是那裡少掉一半。
過了好一會兒那藍色光球終於靜止了下來緊接著一道黑色的縫隙出現在球體表面。
那堅固無比的藍色光球仿佛被一刀劈開了一般整整齊齊地分成兩半。
同樣被一截為二的還有藏身於光球之中的光蛇梵。
幸好作為能量生命體的他並不怕這種傷害一道亮麗的藍光閃耀那被劈開的縫隙迅愈合起來轉眼間就變得整整齊齊。
這樣的結果同樣也不在言末的預料之中。
他原本以為這一劍之下可以將光蛇梵攝入那個特殊的空間之中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所釋放出的龐大能量使得空間生了扭曲。
知道了這件事情言末再也不敢隨意對這些神靈使用“空間吞噬”的戰術他沒有把握這種空間扭曲是否會影響到此刻他所藏身的虛無神鎧。
這樣一來對付那些神靈裂元劍就只能夠當作是一把無堅不摧的鋒利寶劍來使用。
雖然感到有些遺憾不過言末絕對不會因為胡思亂想而放慢攻擊的度只見他隨手一劃裂元劍立刻化為一道碧光朝著光蛇盤旋纏繞了上去。
言末乾脆放棄了對於裂元劍的控制。
裂元劍雖然本質並不上乘不過經過了他多年的祭煉早已經通靈再加上和他的元神相合裂元劍其實可以算作是他的一個特殊分身只要向裂元劍下達命令它就會照著去作。
如果是普通的飛劍言末或許還要擔心會被實力高強的對手強行攝走但是裂元劍卻絕對不會有被攝定的危險除非對手和言末一樣精通空間秘法。
裂元劍的飛遁度並不快聿好它所需要對付的目標同樣也不以飛遁迅著稱再加上裂元劍經過言末最後一次祭煉早已經化去了劍形變得只有一根針一般大小所以光芒更是顯得黯淡。
藏身於特殊平面空間之中的它就連飛劍該有的劍氣都顯得若有若無所以光蛇梵一被裂元劍貼身立刻感到痛苦無比。
雖然裂元劍並不能夠給予他真正的傷害但是無論是誰都不會喜歡身體不停地被劈開割裂。
言末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絕好機會他同樣雙手連揚佛光和魔火接連不斷地攻擊在光蛇梵的身上。
雖然其間光蛇梵兩次支撐起那藍色的屏障卻都被裂元劍迅撕裂。
隨著一聲震響那條巨大的光蛇出了令人感到顫栗的嘶鳴知道此刻龐大的身體並不能夠給他帶來優勢這條巨蛇猛然間將身體一抖。
刹那間光蛇梵那龐大的身體分化成為無數條四處飛竄的小蛇。
這些蛇的攻擊方式異常奇特這些光蛇讓言末聯想起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日本人的神風特攻隊。
和神風特攻隊一樣這些光蛇會對準目標猛撲上去無論是言末還是血魔他們的分身只要被光蛇撲到就立刻化為雲煙。
不過這些光蛇也並非毫無損這些光蛇顯然能夠按照對手的強弱揮出相應的力量。
言末的那些分身還好說畢竟言末本人就不是以功力雄厚見長所以他的分身也相對較為弱小但是血魔卻不一樣。
和言末比較起來他才是《血魔經》的正宗傳人迄今為止他不知道吸收了多少人的功力和精元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又經過了那番凝練所以他的分身個個都非常強大。
那些光蛇面對血魔的分身只能夠采取同歸於盡的方法往往光蛇一撲上去立刻化作一團藍光和一團血霧爆裂開來。
讓言末和血魔感到措手不及的是這些光蛇擁有著不可思議的敏銳感應言末練習了那麽久在高飛遁的情況下攻擊命中率才剛剛過百分之五十但是那些光蛇迎頭飛撲而上雖然稱不上百百中卻也十中。
言末先讓所有的分身支撐起防禦屏障但是結果令他感到失望一條光龍直接穿透了屏障將言末的一個分身吞噬幸好已經被吞噬掉許多分身的言末也已經有了對策。
一道碧沉沉的陰雷突然間現在分身的中央隨著一團深紫近乎於黑的光芒閃過光龍和言末的分身全都化為飛散的光霧。
這同歸於盡的一擊終於讓言末明白了光蛇的攻擊方法那些光蛇之所以能夠迎頭趕上他那些飛遁神的分身靠的是傳送。
至於光蛇的攻擊成功率之所以這樣高——要知道飛絲亂影遁法原本暗藏顛倒陰陽的秘法卻仍舊被這些光蛇一撲一個準——唯一可能的解釋就只有周圍可能籠罩著神秘莫測的域。
雖然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對於言未來說此刻再更換戰場顯得有些不太現實他只能夠陪著光蛇梵進行這種令人無奈的消耗戰。
血魔終於忍受不住從消耗戰中退了出來他顯然也猜到了可能的原因所以飛到了戰場的外側專心對付那些前來增援的諸神。
那些傳送過來的神靈各顯神通其中最為討厭的恐怕就得數那團四處漫卷的龍卷風。
這個家夥的能力居然是反彈佛光魔火還未曾炸裂開來就被一道憑空出現的鏡面反彈了回去。
這不僅對血魔是個麻煩對怪怪來說這團龍卷風更是一個絕大的麻煩。
怪怪的特性使得他可以走純粹的金剛不壞的路子他的攻擊強橫而又霸道貼身一道強力屏障使得他根本就不在乎大多數的攻擊。
事實上就算打得破他的這層防護傷到他的身軀眨眼間一道白光過處一切都恢復了原來的狀況。:bsp; 而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土著神靈定的同樣是以力製力的路子所以這些家夥雖然攻擊方式千變萬化卻都對付不了怪怪的“蠻力”、“厚皮”、“迅再生”這三件法寶。
但是那道龍卷風卻完全不同也不知道這個家夥的本體是什麽樣子他所選擇的能力竟大多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這些能力分開來看或許並沒有什麽了不起但是一旦巧妙地組合在一起就會顯出強大的威力和不可思議的作用。
對付堪稱金剛怪物的怪怪那團龍卷風或是用鏡面反射怪怪那強悍無比的攻擊或是施展出一種和空間有關的秘法將怪怪四周的一小塊空間凍結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憑藉一身“蠻力”拖住大部分前來增援的諸神攻擊的怪怪被這些令他束手無策的攻擊弄得一籌莫展。
和那團龍卷風夾攻怪怪的還有一團淡紫色的光影那光影的身邊總是飄浮著兩團暗紅火光。
那兩團火光就是這位神靈最強有力的武器只見那兩團火光如同兩團流星總是一前一後連續不斷地擊打怪怪那強悍的身軀。
那兩團火光每一次擊打在怪怪的身上都爆閃出萬丈火星那樣子就彷佛是鋼鑿連續不斷地鑿擊著一塊厚實無比的花崗岩石。
就算怪怪“結實強壯”對這種攻擊也感到異常難受偏偏他除了硬頂沒有其他的對策。
因為怪怪被絆住血魔又被光蛇遠遠逼開那些前來增援的諸神終於衝進了包圍圈和言末陷入混戰之中。
和包圍上來的諸神稍微交手了兩下言末立刻感覺到這些家夥並沒有出盡全力那幾個屬於東部聯盟的神靈根本就是一副敷衍的態度除非他們看到有便宜可佔才會突然施展力量進行攻擊。
至於西部聯盟的諸神或許是不忿光蛇梵的盟主地位所以雖然出的力比東部聯盟諸神要多卻也不是像光蛇梵一般拚命搏殺。
此時此刻言末已經不敢再對這些上著諸神掉以輕心既然光蛇梵能夠有這樣令人討厭的殺手鐧沒有道理其他諸神就沒有隱藏的絕招。
突然間一陣慘嚎從身後傳來言末電射般飛竄到一旁他立刻看到那始終圍著怪怪的紫色光影正陷入一片黯淡的紅雲之中。
言末稍微看了一眼便想起那片紅雲正是剛才光蛇梵動的、第一波光浪攻擊將血魔擊散之後受到血魔分身的殘骸沾染的那片光浪。
這片光浪顯然同時擁有了光蛇梵那強勁的攻擊力和血魔所精通的魔門秘法陰狠刻毒的特性。
隨著第一聲慘叫其他的呼號聲此起彼伏這些呼號之中有的帶著一絲驚惶有的卻充滿了恐懼。
言末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大團大團的紅雲已經連成一片籠罩了過來。
那些被紅雲卷住的諸神除了被紅雲光霧燒灼腐蝕出陣陣哀嚎便是各展神通拚命脫逃。
很顯然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而是血魔在開戰之初便已經精心策劃好的陰謀言末自然不肯放過這絕佳的機會他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立刻將目標放在了兩個家夥身上。
他們倆就是原本計劃之中可以利用的敵人陣營之中的破壞者。
從無妄那裡可以知道東部聯盟和西部聯盟之間的摩擦十有是由他們挑起。
這兩個家夥貪婪成性就算是在東部聯盟裡面也不是什麽受歡迎的角色。
言末並不打算徹底毀滅這兩個完全可以利用的角色不過他需要給予這兩個家夥重創。
以這兩個家夥不肯吃虧的性格一旦受到重創肯定會想方設法補充自己的實力而他們最為臨近的就是光蛇梵的領地。
想到這些言末化為無數飛絲朝著那邊罩了過去。
那兩個家夥其中的一個對他來說是老相識了看到那片黑黝黝、烏光閃閃的天煞烏靈言末便感到有股怒火在燃燒。
天煞烏靈是用魂魄元神煉製而成的秘寶就算是在魔門之中也算得上頂尖秘法只不過修煉這種秘法太過傷天書理所以最容易招來天劫再加上天煞烏靈對於飛升並沒有多少用處所以即便是魔門中人也很少煉製。
看這片天煞烏靈烏金色的光芒從中心一直透到外面可以想像這絕對不是百十年的煉製就可以完成恐怕這個家夥幾百萬年以來都一直在祭煉這件邪惡無比的魔器。
天煞烏霓原本就是攻守合一的法寶只見那家夥將這團烏油油的雲團包裹在身體四周那沾染有血魔分身的光雲竟然被漸漸撐開。
對付天煞烏靈魔火是一點用場也派不上同樣是魔門頂級秘法只不過各有巧妙不同。
佛光倒是這種東西的克星不過除非將這些天煞烏靈用爐鼎裝起來用佛光慢慢祭陳要不然這東西會立刻飛敗開去。
雖然飛散之後的天煞烏靈對於言末這樣修煉者來說絲毫沒有什麽作用但是這東西會感應氣息飛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一旦沾染到人的身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幸好言末對這東西反倒有克制之法隨著他的意念一轉原本在那裡茫然追擊四處飛舞的光蛇的裂元劍化作一道碧絲飛了過來。
天煞烏靈雖然厲害卻厲害在它的千變萬化這東西倒並不以力取勝所以言末也就用不著擔心這東西轉不進那特殊的空間。
碧綠的光華一閃裂元劍投入到天煞烏靈之中緊接著就看到天煞烏靈裡面仿佛開鍋了一半劇烈的鼓蕩起來。
緊接著那天煞烏靈如同一塊絲綢布匹一般隨著一聲裂響裂成了兩片。
天煞烏靈雖然是秘寶卻因為是用魂魄元神煉成所以和能量生命體沒有什麽兩樣因此飛遁起來頗為神眨眼間就逃出了數百公裡之外。
言末頗感無趣他只能夠找另外一個家夥算帳另一個他必須算計的神可以說是所有土著諸神之中最為漂亮卻同時也是最為沒用的一個。
只見他飛遁起來猶如一道七色彩虹那七色虹光交相輝映耀眼迷人這位神靈出手同樣絢麗多彩就看到一串星芒夾在飛竄的閃電之中一眼看去竟然有種享受的感覺。
言末正打算逼近過去用裂元劍給這個華而不實的神靈以沉重的一擊突然間一陣警兆從他的心頭湧起。
言末顧不得其他立刻化作飛絲四散飛退幾乎在一瞬間數道暗弱得幾乎看不見的針芒穿透他幻化出來的手爪飛了出去。
一種莫名的暈眩和麻痹的感覺從受傷的部位傳遞過來言末自然知道這肯定又是一件魔門秘寶這種秘寶最難以煉製雖然正面對敵效果並不怎麽樣暗地用來偷襲卻是再好不過。
這種魔門法寶專門傷人元神一旦被它打中辛辛苦苦修煉來的功力至少要打個大大的折扣厲害的甚至需要花費數百年的光陰來修補元神。
不過更為可怕的是元神受創之後被這東西進一步引來天魔那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魔門之中這一類的法寶很多不過修煉的數量比起天煞烏靈又少了許多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修煉這種魔門秘法需要招來天魔用天魔之力祭煉。
包括魔門在內又有哪個修煉者沒事會希望招惹天魔?那東西來去無蹤而且沾上就可能難以甩脫。
正因為如此言末暗自慶幸慶幸他心頭的警兆感應靈敏要不然他就算不死也至少落得個重傷的下場。
引佛光內照那股暈眩麻痹的感覺立刻消散開去雖然並非對症下藥不過佛光確實是用來驅除天魔之力的最佳手段。
言末也慶幸自己用不著修補元神佛門雖然對驅逐天魔極為擅長但是修補元神卻是道門最為擅長而且需要許多難以找尋的天材地寶。
對眼前這個狡詐險惡的敵人言末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不過這更堅定了他要給予眼前之敵重創的決心。
想要對付這樣的對手以力製勝是最好的手段言末少有的迸出所有的力量強大的能量在他前方開辟出了一道禁錮的防禦屏障。
那五光十色的攻擊以及夾雜在其間的魔針全都被這道屏障引偏。
正當言末準備對眼前的目標進行強力一擊的時候突然間他的心頭再一次湧起接二連三的警兆。
言末隻得設法自保他連忙藏身於虛無神鎖之中並且朝著四面八方飛散但是這一切仍舊慢了那麽一點。
令言末意想不到的是攻擊他的竟然是那些光蛇六條光蛇以傳送的方式在他即將逃脫前的一瞬間咬住了他。
隨著一陣刺眼的藍光閃亮言末突然間感覺到他露出在特殊空間之外的第二元神被什麽東西扎了一下似的這是他所能夠感受到最後一絲感覺緊接著便是一片空白。
基地之中一片沉寂準備了這樣長的時間最終的結果顯然不能夠令人感到滿意。
參謀們和指揮官們在整理好了作戰資料並且對這場戰役做出了總結之後再一次進入了冬眠狀態。
從戰果來看言末的戰將們確實完成了使命光蛇梵的神侍們幾乎沒有剩下幾個其中大部分神侍是在戰鬥中被言末的戰將們所消滅還有另外一部分則是被光蛇梵吸收用於迅重生。
光蛇梵被逼迫到這一步確實可以稱得上定投無路。
不過最為根本的目標仍舊是光蛇梵本身令所有人部感到失望的是光蛇梵並沒有被徹底消滅。
雖然他已經元氣大傷損失了幾乎所有的神侍實力也一下子減弱到只有原來的五分之一可惜他仍舊存在。
除了沒有完成預定的使命另一讓言末感到難以忍受的原因是他們自己損傷慘重。
雖然戰將幾乎沒有什麽損失但是言末和血魔卻稱得上元氣大傷。
血魔被消滅了諸多分身每一個被消滅的分身都代表著他的一分力量一去不返。
不過更倒霉的還是言末本人他的第二元神受創慘重幾乎和被徹底毀滅沒有什麽兩樣。
第二元神的創傷直接牽連到言末自己的元神雖然沒有受傷不過元神萎靡幾乎等於數百年的道行被一下子打掉一半。
正因為如此一回到基地之中言末二話不說就進入了他那新開辟的、位於小修羅界的修煉之所。
眾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血魔輕輕歎了口氣。
羅莉從一旁走過來說道:“只是一次失敗就這樣沒有信心了?更何況現在還不能夠說我們是否徹底失敗畢竟最終的結果離當初的目標並沒有多少距離。
“計劃的前半段進行地非常順利證明電腦類比非常有用至於後半段當初原本就已知道可能生的變化極多電腦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準確模擬。
“在我看來這一次的失利只是給了我們一個教訓那就是就算任務沒有完成也必須戰決畢竟敵人的數量比我們多得多一旦他們前來增援局勢就會變得對我們極為不利。
“所以我想等到事情稍微平息了一些之後或許我們可以再進行一次攻擊這一次盡可能在戰鬥開始不久便完成所有的任務在敵人的增援到達之前全部撤退。”
羅莉說這番話原本是打算讓血魔的精神振奮一下如果這能夠成功的話那麽她就用這番話再去勸解言末。
令羅莉意想不到的是血魔仍舊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直以來我們都太過低估了敵人現在想來之所以會這樣恐怕原因就在於我們自認為自己是正統的修煉者而他們是從異類修煉而成的妖精。
“在我們看來就算這些妖神功力再深厚他們的智慧總不可能越我們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去想或許他們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殺招也根本沒有想到或許他們可以針對我們的特征拖住並且戰勝我們。”血魔歎道。
他的神情顯得異常落寞畢竟被妖物擺了一道確實令他感到鬱悶。
“在我看來情報不準是因為那個表面對我們友好的家夥不願意幫忙的結果或許他和我們接觸原本就是一個陷阱。”羅莉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想要設置一個陷阱的話應該設置一個更大、更難以逃脫的從他們的表現看來他們絕對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所以我認為我們沒有事先得到這些家夥的情報與其說是那位神靈隱瞞了敵人的實力還不如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家夥擁有這樣的實力。
“以往這些家夥在互相的戰鬥之中恐怕從未施展出這些最終的手段要不然他曾經告訴過言末的那個實力排行榜肯定需要重新排位。
“至少有兩個家夥表面上的實力並不怎麽樣但是卻隱藏著厲害非常的殺招。畢竟打內戰和共同抵禦外敵是輕重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打內戰的時候互相之間都是為了利益因此根本就沒有必要施展出同歸於盡和攻擊元神之類的陰狠招數但是在抵禦外敵的時候則完全不同那是真正你死我活的戰爭。
“我相信言末之所以一頭扎進了修煉之所也正是因為他已經現以我們的實力或許可以和揮出內戰實力的那些土著諸神打成平手如果再配合有效的戰術運用的話有可能勝算不小。
“但是現在我們卻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我們的敵人遠不像我們想像那樣弱小他們各自都隱藏著一兩手絕招。
“更何況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全力以赴不同的陣營之間仍舊存在著觀望的味道所以我們才能夠得以脫身。
“很難想像一旦他們猛醒過來不再互相觀望一旦他們同時揮出全部的力量不惜犧牲將同歸於盡和卑鄙偷襲的戰術接連運用我想像不出我們在這樣的攻擊之下還能夠保持多久。”血魔憂心仲仲地說道。
此刻他確實有些擔憂起來自從煉成血魔之後這是他第一次對前景看不明白。
聽到血魔的解釋羅莉也陷入了沉思。
在那個獨特的修煉之所言末小心翼翼地煉化著他的第二元神這個受到重創的第二元神甚至已經失去了和他的元神之間的聯系。
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言末顯然並沒有打算修複自己的第二元神反而更像是在令第二元神徹底毀滅。
言末的第二元神此刻已經再一次只剩下一顆元核以及同元核相連的幾縷神思。
在元核的四周布設著一座法陣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這座繁複、複雜到了極點的法陣四周標記著一圈文字——“喜、怒、哀、樂、貪、嗔、妒、懶”等等不一而足。
那第二元神並非直接在魔火靈焰之上化煉而是被周圍一圈綠瑩瑩、慘碧色的魔火所包圍。
這些魔火團的燈芯全部如同鎖鏈一般束縛著一個魔頭。:bsp; 這些魔頭在魔火之中時而顯露出一副猙獰的模樣在那裡張牙舞爪時而又變成一副千嬌百媚的美女樣子在那裡翩翩起舞。
言末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如同一個老僧般盤腿坐在一旁但原本已經受到重創的元核如何禁受得起這樣的煉化?只見那一點點元核漸漸縮小收斂起來。
突然間一股心酸的感覺朝著言末襲來緊接著言末現自己的元神也隨之迅萎縮了下去。
等到他微微睜開眼睛只見四周的一切都變得異常巨大。
其中最為龐大如同高山一般阻擋住一切的正是他靜坐的樣子。
言末猛地一驚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攝到了第二元神原本的位置。
四周那猙獰的魔頭各個身材都比他高大雄壯更可怕的是這些魔頭正在漸漸靠近。
隨著一聲清叱言末將心中的一切屏棄在腦外雖然那如同強屍一般的魔頭仍舊在繼續靠近不過言末卻已沒了恐懼。
用不著內視言未知道自己的心頭已然盤踞著一個天魔這個魔頭原本就是他親自引來的。
天魔將種種幻象加諸於他的身上令他歷經了喜怒哀樂令他嘗遍了各種享受和痛苦但是言末的心智始終如一他將所感知到的一切都看作是虛幻的泡影。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言末仍舊在那裡盤坐著不過這一次他的臉上表情卻豐富無比時而喜上眉梢時而又黯然淚下。
此刻他的意識也在那其他的煉化陣裡面經歷著各種享樂和痛苦。
言末的心智已然融入到了其中此刻的他為了美酒而沉醉更為了美女而迷離。
他像是世上最為貪婪的守財奴一樣喜歡金錢又猶如一個統褲子弟一般要橫鬥狠。
在那幻境之中他經歷了無數個輪回在每一個輪回之中他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他是那樣的投入。
又不知道經過了多久言末已不再盤坐。
他或立或走仿佛身體已不屬於他所有但是令人感到詭異的是他的身體雖然不停地動著卻偏偏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之所以這樣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神仿佛告訴別人他的靈魂並不存在於這具之中仍舊在無盡的輪回之中遊蕩著。
但是對於言未來說這一切仿佛都已失去了意義不過倒也並非像是第一次那樣將這種輪回看作是虛幻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輪回之中只不過所有的一切部彷佛是快鏡頭一般。
此刻的言末已經不再去在意是否歡樂或者痛苦只要他心頭一動曾經經歷過的那些歡樂或者痛苦就會蜂擁而來。
在言末閉關的同時在外面這個世界之中一切正在按照當初言末推演的那樣進行著。
那個受創慘重被言末破去半數天煞烏靈的神為了彌補自己的損失一下子佔據了光蛇梵的好幾塊領地。
身受重傷的光蛇梵並沒有管這些事情此刻的他隻想盡快恢復原來的實力。
但是退讓很快令情況失去了控制。
光蛇梵總共擁有上百座島嶼當初言末他們進攻其中的十幾座引出了光蛇梵的所有神侍並且將他們大部分消滅再加上光蛇梵吸收的那些神侍此刻他只有寥寥幾個神侍因此大片島嶼被空了出來。
而這些島嶼在那些出過力同時又有些貪婪的諸神眼裡絕對是浪費著的資源和應該支付的獎勵。
很快越來越多的領地被周圍幾個貪婪的諸神瓜分了個乾淨。
光蛇梵當然不可能忍氣吞聲但是此刻他的實力不濟所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中立諸神的調停。
調停的結果足一大堆口頭的承諾那些已經佔領了許多領地的諸神承諾等到光蛇梵恢復原來的實力並且他的領地之中出現了多余的神侍之後他們就會歸還那些被佔領的領地。
很顯然這樣的承諾只能夠給人以敷衍的感覺作慣了西部聯盟盟主的光蛇梵只能夠將這股鬱悶隱藏在心底。
對於他來說隻可能有兩種選擇。
要麽他開辟其他的領地以他現有的三座島嶼一百多萬人口想要做到這一點相當困難。
另外一種選擇便是等到他的實力複蘇之後聯合西部聯盟將東部聯盟的那些家夥打退回去。
這樣一來更少可以順手收回東部聯盟那幾個家夥侵吞他的土地然後再想要開辟其他領地或者依靠實力收回失地都要容易許多。
光蛇梵最終選擇了那條臥薪嘗膽的道路。
這個世界的土著諸神們沒有因為領地的事情打起來這多多少少令羅莉和血魔等人感到有些失望幸好在原計劃中也並非隻攻擊光蛇梵。
第一次的失利讓那些諸神吸取了教訓;同樣對於羅莉和那些指揮官們來說教訓也不少。
之後的幾場戰役他們都絕對按照襲掠的定義來打每一組人馬頂多動四次攻擊就立刻要撤退。
同樣對於打算對付那些神靈的血魔和怪怪來說他們也只能夠像普通戰將一樣以一掠而過的方式進行攻擊。
只不過這一次在攻擊準備上更花了不少心血。
接連兩次出擊又打掉了東聯盟中的幾片領地正如言末和羅莉當初預料的那樣貪婪者畢竟貪婪成性對於近在眼前的利益又怎麽會輕易放棄?
偏偏這一次攻擊的兩片領地的守護神並不像光蛇梵那樣忍氣吞聲這兩個神之中的一個就是被削弱過一次的火鳥交蘭。
脾氣暴躁的他一直以來都自認為是東部聯盟的老大如何忍受得住手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搶奪他的地盤?
正因為如此戰爭先在東部聯盟之內爆。
內戰開始之初那些諸神還時刻警惕闖入者的偷襲所以戰爭進行得較為克制。
但是很快戰爭就變得越來越激烈起來特別是當光蛇梵拉攏了西部聯盟的一批中立諸神將東部聯盟佔領的領地搶奪回來之後戰爭越進行得如火如茶。
當外面的世界生著驚天動地的變化時在言末的那個狹小的修煉之所一切看上去都沒有多少變化。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現靜坐中的言末看上去有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地上的法陣仍舊存在但是那一圈魔火早已經熄滅那用來囚禁魔頭的燈芯散落在地
此刻的言末已然脫於喜怒哀樂之外或者說他已經和喜怒哀樂融合為一體。
隨著他的念頭一轉他的四周便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喜悅有那洞房花燭夜的之喜有那蟾宮折桂的自得之喜更有那他鄉故知的相逢之喜也有那死裡逃生的慶幸之喜。
隨著言末的念頭再一轉彌漫的喜悅之情立刻化為哀哀淒厲的悲意雖然四周一片寂靜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好似到處部足哭泣哀嚎的聲音空氣中到處都是塵世間辛酸悲苦的味道。
微微睜開了眼睛閉關已久的言末終於從靜坐中醒來和以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已然沒有了成功的喜悅也沒有了那躍躍欲試的感覺。
此刻的他也沒有了多少年以來養成的自信更沒有了以往的懵懂和旁徨這時的他看上去就仿佛是當初那個小鎮上的普通人。
不過和當初那個謹小慎微偶爾作一下財的迷夢更多時候是在得過且過的青年有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多了一份灑脫多了一份無拘無束的感覺。
隨著心念一轉言末已然從異空間裡出來。
他既沒有念咒也沒有施法只不過定心意閃動間他已然從異空間裡面傳送了出來。
此時此刻言末總算明白當初那個佛門子弟為什麽對空間秘法的最高境界笑而不談。
這種技藝已經不再是道法而是一種境界到了這個境界自然豁然開朗如果沒有到這個境界再怎麽解釋也沒有任何用處。
虛空站立著言末隨心感應四周他並沒有施展天魔感應之法不過此刻是否打算施法已經不重要事實上再一次從閉關中醒來的言末幾乎已經忘卻了以往曾經學過的所有道法。
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那樣信手拈來開天辟地、鬥轉星栘彷佛都在他一念之間而已。
就像此刻他並沒有想要刻意感知些什麽但是天地間的一切都絲毫沒有逃出他的感知。
以往那些隱藏得難以察覺的神此刻清清楚楚地袒露在他眼前。
心念轉動言末甚至看到他緊盯著的那個神身邊浮現出無數虛影。
這些虛影每一個都在掩飾一種秘法片刻間那位神靈所精通的一切盡數展現在言末的眼前。
言末將目光朝著那些諸神一一掃去。
大多數的神靈對於他的感知都茫然無覺只有一團金光和一團極淺極輕的幽藍光影仿佛察覺了什麽。
前者立刻揮起一團金霧將自己團團籠住而後者則靜靜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言末將意識朝著更深處掃去他在尋找那個曾經救過他一命的、佛門遺留的世界。這一次言末終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他此刻的境界竟然仍舊無法找尋出那個佛門遺留的世界的入口。
百無聊賴的他將目光轉向了另外一個他所熟悉的氣息這個氣息對於以前的他來說太過微弱以至於根本無法察覺。
言末稍稍動念他的身體沒有絲毫飛遁的跡象沒有那眩目的遁光更沒有一絲破空的軌跡他就仿佛往前跨了一步然後便到了那個他想要見的神的面前。
看到那副與眾不同的面孔一個念頭不知不覺之中從言末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
“沒有想到你也是一個外來者。”言末隨口說道。
無妄微微一震他這才現身邊多了個不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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