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氣息壓抑到最微弱言末潛伏在小島附近的雲團之中島上的那些空間節點早已經消失這是為了防止他的對手同樣掌握著空間秘法。
觀察了半天之後言末知道想要再用老辦法——附身在寵物身上恐怕起不了作用。
雖然這裡並沒有劃分任何禁區但是寵物顯然不能夠進入最內層的城市。
幸好他原來那個世界雖然只有短短幾千年文明不過其間的戰爭數不勝數而作為一個男人言末對於那些著名戰役自然了若指掌。
附身在寵物身上偷偷進入或許可以歸於木馬計的范疇。
而現在木馬計顯然用不上考慮到那些神侍各個精通傳送調虎離山恐怕也起不了作用。
突然間言末想到瞞天過海這一招反正他分身無數乾脆就來一個分身大作戰。
那頭火鳥上一次派出了上百名手下十有他的神侍並不具有分身的能力既然有這樣大的弱點那麽就應該專門在這上面欺負他。
想到這裡言未定了定心思他輕輕晃動了一下身體立刻一連串的虛影顯現在他的身體四周。
這就是他的分身他的分身擁有著和他差不了多少的神通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夠使用寶物。
眨眼間數百個言末從四面八方圍攏了過來那鋪天蓋地之勢仿佛要將這座島嶼徹底撕碎一般。
那頭火鳥所布置的域果然靈驗言末的分身剛剛闖入其中正中央的大殿頂上一個神侍的身影便驟然出現所有的一切看上去就和上一次一模一樣。
但是這一次顯然輪到那個神侍大吃一驚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攻擊的聲勢竟然如此浩大。
這個神侍剛剛出警報言末的五六個分身已然同時下手他們從不同的方向對主殿頂上的神侍起攻擊血光、血影、血鞭交錯而至除此之外更有兩道梅檀禁製將神侍渾身定住。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傳送的空間扭曲從四周傳來先是十二個神侍的身影出現在空中緊接著越來越多的神侍傳送了過來。
一時間島嶼上空光華繚繞各種各樣的咒法禁製相互碰撞震裂。
而此刻言末的真身卻早已經隱藏起氣息潛入到大殿之中。
看到沒有一個神侍出來干擾自己言未知道自己又找到了那頭火鳥的一大弱點。
看來這個世界的戰爭經驗實在缺乏所以防禦也顯得極為松散這裡除了外面那個巨大的域之外裡面更加重要的地方竟然沒有其他的專門防護顯然那頭火鳥對於他設置的域太過自信了。
闖入神廟之中言末看著四周那如同體育場一般的環形階梯座位顯得有些茫然很顯然這裡便是長老修煉的地方令言末暗自怎舌的是這裡的長老數量也太過龐大了一些。
滿眼望去這裡恐怕至少坐著五六萬人如果這些人個個都是長老的話那麽那頭火鳥所控制的全部地盤長老的人數又會是多少?
這樣算來如此眾多的長老這麽長時間以來竟然僅僅只出了幾百個神侍看來這種修煉方式的效率非常有問題。
言末突然想起他到這裡來是偷東西的而並非來打探虛實。
令他感到失望的是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同晶體有關的東西。
這些長老們全都席地而坐他們的身上絕對看不出有晶體之類的裝飾物而神廟的設計稟承了這個世界所崇尚的簡潔風格除了四周一圈窗戶球形的牆壁幾乎一無所有。
難道在地板底下?言末暗自猜想他雙手連環在胸前結成一個法印然後猛地往下一壓。
一道紅光瞬間鑽入地板之中隨著一陣隆隆聲響大地漸漸裂開。
地面上的裂紋顯得越來越寬越來越密也越來越多甚至裂紋迅爬上了四周的牆壁。
隨著瞬嚓一聲巨響牆壁崩塌了下來!
讓言末感到奇怪的是那崩塌的牆壁掉落得異常緩慢而且掉到地上也僅僅只是出極為輕細的聲音。
“啪”的一聲就連那柱形的尖頂也一起砸落下來但是令言末感到鬱悶的是他仍舊沒有找到絲毫和晶體有關的東西。
感覺到兩股氣息正朝著他殺來言末身形一晃再一次消失。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逃多遠只見他隨手將一個小東西扔進了一條裂縫裡。
做完這一切言末終於消失無蹤同樣在一瞬之間漫天的他的分身也一下子化入了空氣之中。
剛剛還是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此刻戰鬥的一方卻已經撤離了戰場。
一場看上去這樣熱鬧的戰役最終的結果卻只是毀掉了一座神廟如此克制的戰爭倒是少之又少。
在雲端之上、雲層之中有一塊被隱藏起來的孤島。
這座島並不大但是卻被布置得與眾不同至少這裡的建築風格和這個世界所崇尚的那種簡潔幾乎截然相反。
整座島一半被開辟成為花圃種植著各色各樣的花卉而另外一半鋪著光華平整的玉石這裡的每一塊玉石上都布滿了奇異的花紋。
這個巨大無比的玉石平台從遠處看就像是道士所使用的羅盤卻要比羅盤複雜幾萬倍。
在這巨大羅盤的正中央站立著一個青色的光影在他的四周一股淡淡的青色霞光如同山嶽一般將整個玉石台罩住。
突然間從雲團外面飛進一道紅色的火星那火星在青色霞光外面左衝右突卻就是不得其門而入。
過了好一會兒那火星似是怒了一般猛地一衝隨著“嗤”的一聲輕響那火星彷佛燒穿了青色霞光一般衝了進來不過火星本身也顯得黯淡了幾分。
那青色光影出了一聲輕歎他隨手一招將那火星招到手中。
根本用不著去讀無妄已然知道這枚飛訊之中說的是什麽。
“只能夠你去殺人家的人別人卻不能夠動你分毫不曉得這個家夥還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講理。”
苦笑了一下無妄信手掐滅了那枚火星。
才剛剛將漫天的青色霞光收轉回來玉石平台就上突然一陣光影流淌緊接著一片朦朦朧朧的金光出現在無妄的眼前。
“又要生驚天動地的變化了。我有這種感覺。”那團金光說道:“那天你匆匆離去想必見到了那個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闖入者。”
“果然騙不過你的眼睛。”無妄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告訴那個闖入者如何收斂氣息。”那團金光道:“他的氣息已經越來越淡了淡得我幾乎難以察覺到。”
“那是他自己的成就。”無妄歎道。
和淡漠的外表不同的是無妄的心中有那麽一絲緊張他不知道太余來到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而他說出這樣一番話又是什麽意思。
雖然知道在諸神之中太余算是非常開明的一個不過無妄仍舊不得不有所防范畢竟太余是這個世界的土著而他卻是一個外來者。
“對於交蘭的提議你怎麽看?”金光太余換了個話題問道。
“你我都非常清楚那是個多麽霸道不講理的家夥沒有什麽人喜歡他。”
無妄頓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麽東西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在對外來者的事情上他代表著這個世界大多數人的意思。”
“並不包括我同樣三莫爾、洛也不屬於你所說的范疇。”太余連忙在一旁矯正道。
無妄暗自苦笑他倒是承認這一點不過他同樣也非常清楚雖然他們擁有這樣的想法而且人數也並不少但卻足一盤散沙頂多會在背後說幾句心裡話絕對不會有哪個去據理力爭。
更何況他同樣也非常清楚即便據理力爭也沒有用處這個世界原本就不是一個講理的地方。
無妄不由得想起自己當初來到這裡的景象作為一個外來者他整整經歷了上萬年的追殺。
幸好那個時候這個世界的神根本就不懂得真正意義上的修煉完全不能和他這個從下世界晉升上來的修煉者相提並論。
或許他還得反過來慶幸有第一批闖入者的到來是他們殺掉了成千上萬目空一切的家夥同樣也是他們使得這個世界僅剩下的那些神不得不與自己聯絡。
“你在想過去的經歷?”太余一眼看穿了對方的心思問道。
“多少歲月過去了但是我仍舊感覺我只是一個外來者和那個闖入者一樣的外來者。”無妄說道。
這是實話同樣也是試探他想看看太余的反應。
“你如果自認為是外來者的話那麽你就定一個外來者還記得佛門的說法嗎?一切唯心這個世界之所以這樣並非是因為它原本就是這樣而是因為你認為它是這樣。
“不得不承認佛門的看法是那樣有道理你知不知道為什麽當初的你幾乎是這個世界之中最強大的存在但是此刻以你的實力僅僅只能夠算作中遊?
“或許你可以說我和洛從佛門遺留下的東西裡得到了很多啟示。
“或許你同樣也可以說梵和羅邪適合這個世界所以能夠從這個世界得到最大的好處。
“至於交蘭或許你更可以說他既適合這個世界又恬不知恥地偷偷修煉佛門秘法。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中的道理?
“當初對佛門抱有善意的神仍舊是現在的這幾個但是佛門退走別的家夥在肆意毀滅佛門所留下的一切的時候為什麽反倒是當時最弱的三莫爾拚命收取佛門的遺留而你卻在一旁袖手旁觀?”
太余看到老朋友一言不笑了笑繼續說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麽當年我沒有站出來反對這個世界的規炬原本就是強者才能夠得到他應有的位置。”
“那麽當年第一批入侵者呢?當年的他們絕對夠強。”
無妄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並沒有提到佛門是因為無妄自己都認為佛門不是強者因為他們沒有強者的意識。
“我不是說了嗎?強者才能夠得到他應有的位置而並不是說強者能夠擁有一切或者能夠毀滅一切。”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那些入侵者真的夠強他們仍舊能夠成功只要他們能夠戰勝並且殺死那位諸神之神。”太余說道。
“你所說的這些是否表明你已經決定了對策?”無妄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道他被太余搞得有點糊塗了。
“對策並不由我決定恐怕就連三莫爾也知道誰能夠留下誰將會被驅逐全部由那些進入這個世界的闖入者們自己決定。
“就像佛門他們選擇退讓帶著所有的信徒自動退出這個世界就像你選擇的是留下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成為諸神之中的一位。
“現在沒有人能夠知道這些新來的闖入者到底會作出什麽樣的選擇我們甚至包括那位諸神之神正在作的便是旁觀。”太余淡然地說道。
聽到這番話無妄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那麽交蘭的飛訊呢?”無妄問道他想知道眼前這個家夥的對策。
“旁觀者只需要旁觀你可以沒有任何回答也可以乾脆明確地告訴他這件事情。”太余說道。
很顯然他並沒有將那頭火鳥放在眼裡確實以他的實力也用不著在意那頭火鳥。
“那麽你這一次來又是什麽意思?”無妄顯得有些疑惑不解。
“旁觀者同樣要站成隊伍我還要去另外幾家那裡看看能不能多拉幾個中立者。”太余說道。
在基地中言末的眼睛緊緊盯著螢幕他鑲嵌在裂縫之中的那枚東西此刻終於能夠起到作用。
和地球上不同這些不會出任何氣息的冰冷機械卻能夠躲過那些諸神的眼睛那東西甚至可以明目張膽地往外送消息。
在地球上任何一個諜報部門都可以立刻找到這些東西射出的電磁波束但是對這裡的諸神來說卻根本看不見。
這是迄今為止他所現的第三個破綻不過言末並沒有因為這些現而感到興奮這是因為他終於知道所謂的能晶到底是什麽東西。
那座神廟很快便重新修整好現在言末終於知道了另一件原本讓他疑惑不解的事情那座神廟徹底坍塌卻沒有砸死任何一個人原因是這個世界用來建造建築物的材料是一種類似泡沫塑料的東西。
或許只有這種無風無雨的世界才會有這種近似於紙糊的房子。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種房子無論是建造還是修複都極為迅轉眼間一切就都恢復了原狀。
而這時原本漫天飛舞、小心守護的神侍們一個接著一個消失最終隻留下了十二個神侍降落回神廟中。
只見他們懸浮在半空漸漸收縮最終凝聚成十二塊拳頭大小的結晶體。
這就是能晶?言末張口結舌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看到這番景象他已經明白原來能晶便是那些神侍的元神載體是他們所擁有的新的身軀。
同樣言末也終於明白那個對他顯得友善的神為什麽告訴他神侍是域的維護者所有的秘密全都來自於這種結晶。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便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一個不可能為外來者所得到的秘密。
言末突然想起這一次偷襲順手牽羊抓來的那個神侍幸好那個神侍一上來就被牢牢定住直到最後都未曾從禁法之中解脫出來才會被他順手裝入“口袋”裡面。
以往抓來的神侍他總是將其元神直接轟掉。
血影魔功絕對沒有控制元神的能力所以以往最拿手的招數一點用處都沒有。
言末左思右想最終決定用天魔秘法試試。
天魔秘法是他所參悟的魔門秘法之中最高的手段不過一直以來言末都以為那東西沒有什麽用處。
他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天魔秘法根本就不是一種攻擊類的道法它甚至不是強行控制其他牛命體的意識而是悄悄地操縱選擇的方向。
很顯然這是一個非常沒用的法術至少言末以往是那樣認為。
用“大彌幻境”在空間裡創造出那座島嶼的幻象而言末本身則隻以元神附於那個神侍的身上。
天空之中激戰仍舊在進行著這個被佛門禁製困住的神侍突然看到眼前重新一亮。
他看了看四周稍微躊躇了一下立刻便飛身而起廝殺起來。
一番昏天黑地的廝殺最終以言末的那些眾多分身逃脫而結束。
言末突然感到那個神侍正在試圖接受創造他的神給予他的指示。
言未知道那頭火鳥用什麽樣的方法和他的神侍進行聯絡任何嘗試都只會引起警覺並且因此而前功盡棄所以言末只能夠不加以理睬。
四周的神侍漸漸消失而同神廟的另外十一位諸神已經歸位所有這一切令那位神侍越茫然。
他曾經好幾次向其他神侍出詢問但是其他神侍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甚至沒有看到他一般。
迷惘更多的迷惘在那個神侍的心頭產生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言末在暗中操作此刻言末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這位神侍越混亂。
看到底下的一切漸漸恢復原狀那個神侍終於平靜下來他開始反思或許是他自己出了什麽問題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也肯定是戰鬥開始的時候那突如其來的快攻所導致的損傷。
沒有任何指示一切都變得平靜下來那個神侍試圖感知一下四周的域但他卻現他的感知能力同樣生了混亂。
將一切都歸咎於剛才的攻擊那位神侍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先恢復原狀看看吸收一些生命能量能不能令自己的身體得以複原。
按照言末的暗示那個神侍飛落下來他的元神沉入了身體中央他的身軀漸漸收縮最終成為了一塊通透的、不規則的晶體。
這塊晶體兩頭尖銳有微微放大了些的棗核的感覺四周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切面。
幾乎在一瞬之間五六道最厲害的禁法同時加在了那塊晶體身上。
所有這些禁製都是直接作用於元神那個家夥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言末抓在了手裡。
從小修羅界回來言末的手裡已經有一堆一模一樣的晶體。
至於那枚神侍化作的晶體被他嘗試著轟碎了裡面的元神沒有想到當元神消失的那一刹那整塊晶體立刻生了爆炸爆炸的威力之大令小修羅界裡那些修羅瞬息之間就被全部炸死。
而爆炸之後的結果便是令小修羅界中充滿了生命能量以至於那些重生的修羅個個變得更加強橫。
帶著一大堆能晶回到自己的修煉之所言末將自己的元神合了上去令他感到異常興奮的是他現自己居然能夠操縱這枚晶體想要變成晶體狀態就變成晶體狀態想要恢復成為神侍就恢復成為神侍。
雖然這種能力對他本人來說沒有任何用處但是只要讓其他人的元神附著在這上面那豈不是一下子便擁有了相當於那些神侍的能力。
這個世界的諸神們需要花費無數心血從千萬上億的人之中才能夠挑選出一個神侍但是他卻可以很容易地創造出一大堆神侍來。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也並非不費吹灰之力那樣簡單至少想要融合這些晶體必須要達到元神出竅的程度。
言末盤算了一下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人在基地之中還真沒有幾個另一個讓他感到鬱悶的事情便是煉成活屍的人雖然直接擁有了漫長的生命但是想要煉成元神出竅卻難之又難。
因為原來那個世界的煉屍之法原本就是放棄對於元神意識的修煉轉而強化身體所以煉屍的第一步就是改換經脈。
更令言末感到鬱悶的是這許多年來他的手下之中未曾煉成活屍的十四萬人裡面沒有幾個畢竟人人都希望能夠活得長久一些。
突然間言末想起有一個家夥或許可以試試與這枚晶體相合。
將那頭取名叫“怪怪”的怪物抓了過來言末用心靈傳遞術將整件事情以及這個家夥能夠從中得到的好處說了一遍。
那怪物雖然智力並不怎麽高不過對於言末所說的能夠像他一樣擺脫身體的束縛能夠隨心所欲四處飛翔倒是頗感在意。
更何況在它漫長的生命之中並不是沒有見過能量生命體甚至見到的次數還不只是一次兩次雖然那些能量生命體有強有弱但卻部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正因為如此那頭怪物並不需要如何哄騙就按照言末所說的去做。
讓那頭怪物蹲著言末在它的身上畫了一個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咒符的法陣將一篇修煉功法直接傳入“怪怪”的腦子裡面。
給它留下幾塊晶體言末退出了這個原本一直屬於他獨用的修煉之所。
接下來只有時間能夠證明一切說實話言末對於這頭怪物的悟性並不足很有信心他甚至懷疑這頭怪物是否能夠真正理解那對於它來說顯得異常深奧的修煉心法。
言末剛剛從異空間中鑽出來便感到四周充滿了強大的氣息他連忙將自己隱藏在那個特殊的平面空間之中。
這個奇特的空間可以讓他將身體的任何一部分袒露在外正因為如此他能夠感覺到外面所生的一切。
令言末感到遺憾的是這個特殊的空間運用起來還有許多麻煩的地方此刻他多麽希望這個空間能夠挪動一下讓他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打他的主意。
看樣子等到稍微空閑一些還得將所精通的各種異能再好好整理一下言末這時現他還有許多可以展的余地就拿這個特殊的平面空間來說再稍微挖掘一下潛力或許能夠成為他另一件值得信賴的武器。
守株待兔的滋味並不好受事實上言末最為痛恨這種枯燥乏味的工作但是偏偏此刻他只能夠默默忍受這一切因為他所能夠看到的只有前方雲層縫隙間的那一小塊天地。
言末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次前來對付他的絕對不只是那頭火鳥一個“神”。
從他的眼前晃過的不止是冒著紅光的神侍幾乎五顏六色什麽樣的都有。
那些神侍也並非各個背後長著一對翅膀他們之中有的上身是人下身是蛇有的長著兩個腦袋四條胳膊更有一些連人的形狀都沒有比如一道銀梭或者一股旋風。
突然間一陣狂風卷過四周的雲團立刻紛紛碎裂言末連忙縮回那平面空間並且將人口縮到最小。
過了好一會兒言末悄悄的從入口透出一部分偷偷看了一眼。
他所看到的是一頭龐大無比的光蛇正盤繞扭曲著坐在原來他所隱藏的位置此刻他等於就緊貼在這頭光蛇的身邊。
在光蛇的四周還跟隨著其他幾個光影因為位置關系言末不敢露出更多的部分去仔細觀瞧不過他絕對可以確認這些家夥便是這個世界所謂的神同樣也是將來他必須要對付的敵人。
此刻言末甚聖有些慶幸他將基地轉移到了這塊小行星帶要不然就算他的手下們能夠成功逃脫他從原來的那個世界帶來的那些物資恐怕全都無法保住。
對於那些諸神來說時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掃蕩進行得異常持久而持久便意味著仔細。
那些神侍幾乎將這裡的空間翻了個遍就連那些懸浮在空中的島嶼也被一種身體粗壯如同泥怪的神侍搜索了一遍。
這些泥怪神侍能夠化作—團淡黃色的光芒融入浮島之中很顯然這又是一種異能不過這種異能在這個到處都是雲層6地遠遠少於天空的世界來說用處顯然不久。
看著這些家夥欺負上門言末只能夠暗白忍受畢竟此時他的實力還遠遜色於這些神雖然單打獨鬥他未必會伯任何一個但是一旦群毆他就不是對手了。
整整持續了九天這些氣勢洶洶的諸神們才將這塊地帶徹底清理了一遍他們甚至沒行漏過那些只能夠站立雨三個人的小石塊。
一陣白光閃現那幾座用來墾荒的浮島立刻變得四分五裂這些碎裂的島嶼有的往下墜落了一段距離又漸漸恢復了懸浮的狀態有的則徑直往高處升去。
“不要破壞這些大塊的6地難說將來某一天我們會不會要用到它們。”那條光蛇怒吼道。
“我只是不甘心。”一個異常尖銳的聲音叫道。
“你不甘心?難道你還能比交蘭更不甘心?”那頭光蛇不以為然地說道。
“好了不和你吵了我要回去了。”
那尖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聲音落下之後就看到一道亮麗的白光瞬息之間穿越雲層不知道飛出去多遠。
有第一個神撤走就會有跟隨者出現一時問各種各樣的遁法顯現在言末的眼前。
修煉到這種境界別的或許可能不怎麽樣但是遁法肯定是一等一的高明這些神所展現的遁法確實沒有一種比血影遁法差勁甚至有一道銀光令他感到觸目驚心只見一道極細的銀絲拖到天邊以他的眼光居然沒有捕捉到銀絲的頭部。
毫無疑問這道詭異的銀絲絕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唯一感到忌諱的東西。
他暗自算計了一下血影遁法恐怕還比不上這種遁法迅疾如果前面沒有阻攔的話他逃脫的可能性有八成但是只要有另外一位神幫忙夾擊他肯定會被追上。
到了那個時候他唯一的對策就只有躲人異空間之中幸好在此之前他已經在不同的地方另外開了幾個空間出口所以用不著擔心會被堵死。
看到一個個神靈終於離開言末悄悄地從異空間裡面鑽了出來他看著那一片狼藉的農場輕輕歎了口氣。
但是就在歎息聲剛剛出口的一瞬間一道藍色光芒衝天而起言末立刻感到自己的全身都被包裹了起來。
這是一種強力的禁製一種真正以力為勝的禁製在各種禁製之中這可以說是最傻的一類。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這類禁製根本就沒有任何花巧想要破解非常簡單。
要麽以過這種禁製的強大力量強行破開要麽就用水磨功夫一點點將這種禁製穿透。
但是這種最為愚蠢的禁製在此刻的言末眼裡卻顯得最為麻煩。
從那眼熟的藍色言末自然可以猜到肯定是那頭光蛇設下的陷阱。
那頭光蛇顯然是諸神之中功力最為深厚的一個更別說言末一向都不以功力深厚自誇。
他所修煉的血影魔功可以越吸功力越深厚但定在他原來那個世界他從來沒有運用過這種能力。
同樣言末也根本沒有任何時間他已經知道一切都是圈套。
那些諸神的攻擊那整整持續了九大的掃蕩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引誘他現身的陷阱。
言末已經兩次試圖躲進異空間之中但是無論他運用哪—種空間密術都沒有辦法逃入其中。
這是因為將他重重包裹的禁法實在是太大了一些如果稍微小一些的話他倒是可以連同禁製一起移動到異空間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四周五顏六色的遁光再一次亮起言未知道那些諸神原本就沒有跑遠他們肯定隱藏著氣息在不遠的地方等候著。
言末甚至彷佛能夠看到他們那得意的臉色。
突然間強大而又危險的氣息紛紛湧起言末明白這個世界的諸神們要對他運用殺招了。
將心一橫言末下定了魚死網破的決心雖然他被這重重禁製包住不能夠進入異空間但是並不表示不能夠從異空間將東西放出來。
言末左手一揚右手一揮隨著他的左手揚起一道亮麗的碧光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朝著他的頭頂疾剌而下。
碧光在瞬息之間將言末穿透被穿透的言末彷佛被抽空了一般他的身影一下子變得淡了許多。
此刻他的身體的一部分進入了那特殊的異空間之中但是那些被禁製沾染到的地方卻仍舊被拖在外面他就這樣異常詭異地卡在了中間。
也幾乎在同一瞬間言末右手揮出的那枚三米長的核彈化為了一道眩目的白光。
言末絲毫沒有聽到轟鳴聲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有所反應暴露在平面空間外面的身體便化作了飛散的青煙。
灼眼的白光輕易撕碎了包裹在外面的那層紫光也同時彈開了其他朝著它撞來的五顏六色的光芒所有的禁製一切法術在這種終極的力量面前顯得黯然失色。
各色的遁光再一次閃亮但是沒有一道遁光能夠比那爆裂膨脹的白光更加迅瞬息間所有的遁光全部被這片灼眼的白光所吞沒。
緊隨著被吞沒的是那些懸浮在空中的浮島。
原本數百公裡長的浮島被攔腰截斷。
言末被擠了出來因為身處於爆炸中心龐大的能量引起了空間的扭曲這種扭曲同樣影響到了那個平面空間。
幸好他從空間夾縫之中被擠出來的地方位於爆炸的邊緣所以言末咬緊牙關催動血影遁法總算是逃出了一劫即便如此他仍舊感到自己元氣大傷。
血影魔功原本就最害怕剛陽烈火一類的攻擊核爆炸恐怕是剛陽烈火之中的極至他苦心修煉多年不知道吞噬了多少陰魔煉成的血影之身被化了個七七八八。
逃出生天的言末正打算鑽入異空間之中稍微躲一會兒他突然現因為他的身體大部分被毀設置在身上的空間入口也隨同消失。
這倒並不是意味著言末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到異空間之中反正在此之前他還設置了好些個入口只要找到其中的一個一切就都回來了。
但是正當言末打算朝著其中的一個空間入口飛遁的時候他突然感到兩股微弱的氣息正朝著他飛來。
連想都沒有想言末立刻往下飛遁有一個空間入口在這顆星球的核心層上那原本是打算用來汲取金屬氫和金屬氧沒有想到現在成為了唯一的生機。
突然間一陣空間傳送的波動從下方傳來波動過後就看到一個個數米高的旋風盤旋著朝他卷來。
言末打算硬闖但是當他從最近的那團旋風之中透身而過的時候他隻感到自己彷佛一下子被凍結住了。
幸好那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不過就是這一瞬的感覺令他清醒過來他立刻意識到這些旋風十有是來自於星球的核心。
也就是說更少有一個神隱藏的地方是這顆星球的核心。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言末自然不打算再自投羅網他連忙橫著飛去。
在轉變方向的那一瞬間言末總算有機會偷偷朝後看上一眼。
令他稍稍感到放心的是那道讓他最為忌憚的銀絲並沒有追上來。
轉念間言末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些諸神全部是從這個世界的原有生物進化而來而生物之中那些擅長奔跑的往往都是身體孱弱的小動物。
那道飛縱迅疾的銀絲本體肯定非常薄弱就算沒有在核爆炸底下送命此刻的狀態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
同樣那條令他吃了大虧的光蛇也沒有追來可以想像體積那樣龐大的他肯定受傷不輕。
此刻在他身後緊追不舍的是一道朦蒙朧朧的黃色和一道近乎於看不見的黑煙。
那道黑煙讓言未微微一愣一般來說類似這種黑色煙霧的擁有者隻可能是修煉魔功邪法的修煉者他無法相信同樣是吸取生命能量怎麽能夠修煉出這種東西來。
言末絲毫不想去懷疑這股黑煙是否正宗因為他偷眼之間已經看到那道黑煙的後面緊跟著一道鋪天蓋地的陰影那東西給他的感覺和魔門之中神魔殿所用的天煞血光烏靈罩非常類似。
言末精通魔門秘法自然知道那東西的厲害那東西和剛才閑住他的藍光禁製一樣都是沾上身就難以甩脫的玩意兒不過其陰損惡毒遠不足那種藍光禁製所能夠比擬。
看到這東西緊隨其後言未有一絲上天無門的感覺。有這東西在他就算想冒險用穿插戰術也難以做到。
那東西籠罩著很大一塊地方令他連騰挪迂回的空間都沒有。
走投無路的言末只能夠施展起天魔感應他需要知道最近的、有人群居住的地方在哪裡現在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治賭一把他們有可能投鼠忌器。
如果這些家夥不敢對普通人下手那麽自己正好乘機恢復元氣如果這些家夥心狠手辣那麽就只能夠盼望那些人所屬的神靈會站出來說話。
如果這樣還不行那麽乾脆就帶著這些人將這個世界所有有人居住的島嶼轉上一圈就算自己最終不能幸免也讓這個世界變成一顆死亡的星球。
正當言末的心頭惡念叢生的時候他猛然感覺到前方有一個極為微弱的氣息那氣息稍縱即逝但那一瞬之間給予言末的感覺卻是如此熟悉。
走投無路的言末已經顧不上那是不是又一個陷阱他朝著剛剛散出氣息但是此刻已然消失的方向飛去。
兩次轉彎讓後面的追兵越接近言末甚至可以感覺到身後透來的陣陣殺氣。
從身後兩股氣息的強弱可以知道這兩個家夥也並非分毫無損他們同樣元氣大傷不過或許是因為屬性不相克的原因他們所受的傷稍微輕一些。
實力的對比讓言末徹底放棄了施展回馬槍的念頭。
突然間一道烏光從後面穿透了他的身體言末在千鈞一之際將自己的元神稍微一偏躲過了那道烏光不過和烏光相接的血影立刻飛散開來。
言末暗自咒罵了一聲果然是和天煞烏靈一樣的分離特性這東西和佛光、魔火極為相似都是難以阻擋只能夠躲避的麻煩東西。
再一次感到身後氣息澎言末只能往上疾飛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躲過對方的攻擊不過這樣做的後果便是再一次令對手拉近距離。
正當言末無可奈何地作出痛苦選擇的時候他突然感到眼前一亮。
剛才他還身處於幽暗陰森的深沉雲海之中亡命奔逃此刻卻已然來到了一個金燦燦的世界四周都充滿了濃鬱卻又柔和的金色光芒。
言末連忙將血影之身收轉回來因為他已經認出籠罩四周的全都是佛光雖然此刻的血影之身已經不再害怕佛光的照射不過言末畢竟沒有這樣人的膽量在佛門的地盤上以他們的對頭魔門的姿態出現更何況此刻是他最為狼狽的時刻。
為了表明自己完全無害言末身形一晃從身體內部透出一股佛光。
言末絕對沒有想到當他身上的佛光剛剛飛起四周立刻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原本四周雖然充滿了佛光但卻是空蕩蕩一片可是轉眼間四面八方全部擠滿了人。
這些人看上去全都不是幻影不過言末很清楚佛門之中有幻化虛實的妙法說什麽虛和實都不正確。
所以他打定主意將眼前這些人當作是真實存在的人。
看著言未那個人說出了一串令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那人看到言末迷惘的神情立刻嘰裡呱啦出一串更加奇特的聲音這些聲音有的低沉有的高亢有的充滿了金屬摩擦的感覺。
—直說了兩三分鍾之後言末突然聽到用純正漢語說出的“佛門”兩個字。
看到言末終於有所反應那個人雙手相合說道:“這位師兄原來是從第六層第二十三世界飛升而來但是師兄為什麽會滯留於這個世界而不是前往佛門在第五層世界的駐留之所?”
看到眼前這個和尚有所誤會言末連忙隨手劃了個太極將一團乾靈火召了出來。
那和尚看了一眼立刻明白過來他點頭說道:“原來這位施主並非我佛門子弟隻定和我佛門有緣。”
突然間他彷佛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說道:“既然和我佛門有緣那麽是不是我佛門子弟也沒有什麽關系。”
一直以來言末的心中就有著許多謎團既然此刻有機會遇上這樣一個高深莫測的和尚他自然不肯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不過他現在最關心的一件事卻是自己是否安全。
而令他感到放心的是那個和尚告訴他他之所以能夠來到這裡其一便是他修煉過佛法是個和佛門有著極深淵源的人。
其二便是他身在危機之中需要一個庇護而這個空間便是佛門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以絕大佛心法力開辟而出的庇護世界——“渡厄境”。
只要是和言末一樣的人都可以感知到這裡的存在並且在他最為危急的時刻將他接引進來既然這裡的名稱就是庇護世界那麽自然不會讓追兵進入。
聽到和尚這樣一說言末對於佛門的空間秘法佩服得五體投地和“渡厄境”的妙用比起來他以往對須彌空間和平面空間的運用根本就一錢不值。
這“渡厄境”不但能夠在任何地方顯露出口還可以將人主動接引進來更可以隨時隨地銷聲匿跡讓追兵根本無門可入這其中的妙用在言末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從和尚的口中言末終於知道原來眼前這個和尚便是這個世界的佛門教主。
不過他並非是佛祖釋迦牟尼那種自行感悟類的佛門敦主而是按照他所說的第五層第十一世界的一個修煉者。
最初他並非是佛門中人後來有一個和尚從第五層的佛界進入了他們的世界宣揚佛法他才受到佛法感化成為了一個和尚。
進入第五層佛界之後他修煉了將近萬年原本他可以進入更上一層的佛界但是他決心學習感化他的那個和尚到其他空間展信徒。
很顯然他沒有他的師父那樣幸運不過雖然最終不得不退出這個世界幾千年的歲月倒也讓他展了上億佛門子弟。
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除了帶定所有的佛門子弟之外還為了這個世界上可能遺留的佛門子弟而開辟了這個“渡厄境”。
在這裡除了存放有他所留下的各種佛門典籍秘法之外還有一個能夠通往佛界的通道只要進入這個“渡厄境”的人修煉到一定境界就可以通過這個通道前往佛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