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到歐洲
靠在窗口旁邊羅莉扭頭看著窗外或許是因為窗外實在沒有什麽景色可言以至於她並沒有感到自己的心中有什麽留戀感。
因為她馬上要前往的地方遠比這裡冷得多所以老媽強迫她多穿了幾件衣服此刻羅莉正為這些衣服的累贅而感到煩惱。
另外一個令她感到煩惱的事情是她沒有把握自己玩弄的那套把戲是否能夠讓她的媽媽永遠拒絕老爸關燈之後的請求。
這或許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羅莉甚至能夠肯定她不久之後便會從電話裡面聽到她的弟弟或者妹妹即將出生的消息。
或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老爸沒有那種能力這種念頭在羅莉的腦袋裡面跳出過好幾次不過最終都被她一一熄滅了。
這並不是無法做到她至少有不下二十種辦法可以把老爸變成一頭騾子可是真要下手又做不到畢竟那個男人是她的老爸。
正當羅莉在為自己的將來而感到憂愁的時候突然她聽到有人在朝著她說話。
“莉莉你想好了自己的英文名字了嗎?”
羅莉用不著回頭便知道問這個愚蠢問題的家夥肯定是那位張叔叔老爸的狐朋狗友裡面就這個家夥最沒有腦子。
甚至懶得回頭這個家夥根本就不值得禮貌對待羅莉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早想好了就叫很不錯吧。”
聽到這個回答無論是羅曾銘還是他的妻子已經準備阻止話題了對女兒變得越來越了解的他們自然非常清楚再繼續問答下去答案肯定會……無法想像。
但是他們倆的度顯然仍舊慢了一些。
“這個名字有點……你難道想不出更好一些的名字嗎?”
“唉……你真的以為我不懂得你想要說些什麽嗎?”羅莉冷冰冰地說道。
那位張叔叔總算住嘴了小女孩的音調令他想起了那兩次非常“不愉快”的經歷。
那兩件事的結果便是讓他平白損失了幾十萬不過更加糟糕的卻是他再也不敢買新車了至少在這個小女孩還和他住在同一個城市之前絕對不會考慮購買新車特別是跑車。
“去英國之後你什麽時候才會回來?耶誕節還是寒假?”秘書米蒂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時間如果太長的話爹地和媽咪肯定會想我的所以我早已經想過要經常回來看望他們。事情不是太多時間不是太匆忙的話可能我會一個星期回來一次。”羅莉用異常輕松的口吻說道。
聽到這番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變得面部僵硬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米蒂才用驚詫的口吻說道:“那將會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算不上很大我在一家航空公司投資了一筆錢然後透過關系成為了董事會成員所以我坐飛機根本用不了多少錢。”羅莉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充滿了她個人風格的回答再一次讓所有人沉默。
此時此刻別說米蒂和那位張先生這樣的人物就連羅曾銘以及另外兩位和他同行的生意夥伴也突然間產生了一種低人一等的無奈感覺。
那兩個人早已經知道羅曾銘從女兒那裡得到一塊百達翡麗的事情
這件事在羅曾銘所認識的那個圈子裡面早已是一件人所共知的事情而羅曾銘的女兒自然而然再一次成為了眾人關注和談論的話題。
不過這和不久之前被大家津津樂道的那段緋聞不同現在每一個人都用一種充滿異常強烈嫉妒的語氣來談論這個神秘並且神通廣大的小女孩。
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女孩還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或許正因為如此此時此刻這兩個人聽到羅莉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立刻確信無疑能夠信手送出去一塊百達翡麗的人想要成為某個航空公司的董事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羅莉並沒有回頭她從玻璃窗的反光裡面已經看到所有人的反應。
看著那些以往自己得千方百計拍馬屁、得看他們意思叫他們叔叔或者哥哥的家夥此刻一臉被徹底擊敗的模樣她的心裡便感到高興極了除了高興之外還有那麽一絲成就感。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飛機上面會有頭等艙那十有並非是為了讓人感到更舒服而是為了讓一些人感到自己與眾不同。
毫無疑問大多數情況下面子比身體更為重要或許這是因為臉面長在身體上面並且總是露著的緣故吧。
“你們有沒有聽說老甘戴綠帽子的事情?”沉默半晌後張煥連忙轉移話題。
這段時間以來羅莉周圍的那些人已經練成了一種本事一個人有難另外一個人就立刻站出來解救一個話題被卡住就馬上換另外一個話題。
羅莉仍舊沒有回轉頭來但是她的耳朵吱溜一下豎了起來這是她非常在意的話題也是她精心準備了許久一手炮製出來的話題。
“誰叫老甘娶了那樣一個風流老婆娶了也就娶了又為什麽不把她看緊一點呢?”
“怪隻能怪他不該把廠全都設在外面這樣一來大部分時間就不能夠在家。”
“這算什麽?就算老甘在家他老婆要紅杏出牆仍舊擋不住真要說老甘哪裡做錯就是他看人不準。”
“不過呢這件事情恐怕也怪不到那位甘老板誰叫他的太太被別人看上了呢?
“讓那些帥哥看上了是那個女人的運氣聽說那個帥哥還挺有身家的並不是專吃軟飯的那種或許偷*拍的人原本並不是想要對付那個女人而是想要對付他也說不定。”
“這誰說得清楚?誰知道那個男的到底是誰?甘太太到現在為止還未曾開口指認那個奸夫的身分。”
“我看不是不想指認恐怕是那個女人指認不了誰會相信她就玩過那麽一次?你們信?我是絕對不會信那位甘太太說不定就像一輛公車整天上上下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接過多少客人。”
“這話有點過分不過呢─那個女人確實很賤最賤的就是一張臉皮還有那張嘴。”
“不錯我相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看笑話的人才那麽多說起來羅先生羅太太那個女人在背後議論最多的恐怕就是你們兩個人了。”
“那當然了你不知道那個賤女人當初看上的就是我們這位羅密歐不過他的眼神比老甘要強得多所以現在的羅太太才是這位。”
“你沒有必要取笑我吧。”
“好好好不取笑對了大家都是從哪裡看到那段偷*拍的?”
“當然先是在網上最近排行榜第一大多數是它嘍─至於再想看得仔細一些想要看兩個小時的完整版就隻能去買光碟了。”
“你看過光碟了?”
“沒話說暴勁物有所值啊網上才隻有二十分鍾而且又那麽模糊光碟放在dd裡面哇─那個品質就像是看影片一樣偷*拍的人絕對有水準絕對是高清晰度連背上流的汗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看的不是汗吧。”
“知道也不必說出來嘛!這裡有兩位啊不應該是三位女士在場。”
“繼續說下去還有些什麽?”
“網上不是都有說?先是一段豔舞我不知道老甘以前是否有福看過他老婆在他面前跳脫衣舞如果沒有的話那實在太可惜了那段舞跳得確實不錯有職業水準然後就是……”
看著那個興致勃勃說得最為起勁的光頭羅莉的嘴角露出了不以為然的微笑不過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看到自己的父母也伸長了脖子聚精會神地聽著。
“你的老爸老媽好像對於這個話題也非常感興趣你們這裡的人全都這樣八卦嗎?難道沒有比這更加有趣的話題?”言末用不以為然的口氣說道。
“很看不上眼嗎?和你們那裡的人不同這裡的人並不喜歡談論政治沒有必要多談很多東西我們改變不了談論也沒有意義。”羅莉回答道。
言末並不打算繼續爭論下去在他看來和一個小女孩爭論這個話題根本就沒有意義。
他把眼睛轉向了四周。
言末原本想要看看他的那兩位跟班現在在什麽地方小女孩前往英國的同時也把她所有的班底全都帶到了那裡。
同行的是那兩個跟班那個叫美佳的女人並不能夠太過信任這個女人無疑確實非常好用但是她是馬鬼的人而且是馬鬼的心腹手下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言末甚至還知道那個美佳還是馬鬼的女人馬鬼之所以讓她離開身邊其中好像還有一段不可告人的隱情。
兩個跟班裡面那個石佛倒是讓人放心言末對這個家夥感興趣的是他那身氣功雖然十三太保橫練算不上什麽高明的氣功不過現在有耐心練氣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自從那個實驗結束之後言末同樣開始新一輪的氣功修煉經過那位陳博士的一再努力所有的裝置終於被減少到了最小的范圍唯一令人感到遺憾的是不管怎樣減少仍舊需要通過水來傳遞聲波。
所以進行修煉的時候仍舊免不了要浸泡在水中這也就是說還得準備一個浴桶才行。
正因為這個原因言末並不打算隨身攜帶那些奇特的裝置帶走它們是另外一群跟班的工作。
那是一群略微粗通高科技的跟班言末曾經對這群人充滿了期待以為這些家夥即便不是像那位陳博士一樣的人物也至少是網路駭客、解密高手之類的人但是那一個多星期的學習足以讓他摸清這些人的底細。
這些人和外面的電器修理工、排網線的工程師或者做設備集成的策劃師相比起來稍微高明了一些不過頂多也隻能稱得上是一群對於高科技有狂熱追求的業餘愛好者而已。
正因為如此羅莉隻是帶著他們去認識了一下那位陳博士就讓那些白癡變得俯帖耳自覺自願成為跟班。
用眼角的餘光在整個候機大廳裡面掃了一圈突然間一道朝著這裡筆直射來的銳利目光將言末嚇了一跳。
那投射而來的目光同樣令控制著耳朵聆聽自己傑作的羅莉也驚醒了過來。
無論是言末還是羅莉全都沒有試圖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們倆很想知道那個朝著這裡觀望的人到底是因為自己的目光而有所反應還是因為他原本就盯著這邊。
“瞳怎麽了?”在那個和羅莉僵持著的人身邊靠著坐著的一個女人問道不過她的身體仍舊保持原本那種悠然的狀態彷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任何事情。
“有人看著我。”那個被稱作為瞳的是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少年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紅色條紋鑲邊的白恤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
“隻是這麽簡單嗎?”那個女人問道。
“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誤的話那個看著我的人恐怕擁有和我同樣的能力。”瞳用冷漠的語調說道。
“能力者?真是有趣可惜羅丹不在這裡要不然就可以知道那個能力者是否有記錄。”那個女人說道。
“應該沒有。”那個少年簡短地回答道。
“為什麽這樣認為?”那個女人微微帶有一絲驚訝地問道。
“羅丹擁有的能力和我的非常相似隻不過我擁有的是視能力而羅丹擁有的是分辨力擁有差不多能力的人總是會對同類感興趣。
“羅丹曾經提過記錄中和我們擁有類似能力的人我不記得有哪一個和眼前這個相似。”瞳緩緩地說道。
t他好像天生缺乏表情一般一張臉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有意思!也就是說你現了一個未曾被記錄的能力者或許還是個未曾被現的能力者。”那個女人笑了笑說道。
她的笑容之中除了一絲欣喜更多的是不懷好意。
“你打算報告上去?”瞳問道。
他仍舊顯得無動於衷好像一切都和他根本無關。
“為什麽不?如果能夠因此拿到獎金的話我們對半分怎麽樣?”那個女人問道。
她是在試探試探瞳對於組織的忠誠。
“我有什麽理由要把獎金分一部分給你?人是我找到的至於報告我自己也可以寫。”那個少年說道。
他用冷漠來掩飾自己的感情。
“不你不會的如果沒有我的提醒你不會寫這樣的報告我可以肯定。”那個女人說道。
她的嘴角流露出得意的微笑。
“我不想在任務之外多事情你可以立刻報告上去在荷航k班機上有一個可能擁有和我類似能力的小女孩和她同行的至少有另外三個成年男子。”瞳冷冷地說道。
“以你的能力想必應該很容易就看得清他們的座位號碼吧為什麽不告訴我?”那個女人用嘲弄的口吻說道。
“何必那樣費力這又不是我們的事情讓上面派人去調查就好了。”瞳說道。
他拒絕了繼續為這個女人服務。
從機場廣播之中傳來了開始登機的聲音讓言末和羅莉停止了與那奇異眼神的對峙。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我們輸了的感覺。”言末說道。
“那個家夥的眼睛比你亮。”羅莉不以為然地說道。
“恐怕不只是眼睛亮那樣簡單我總覺得在那裡面還隱藏著什麽東西。”言末帶著一絲猶疑說道。
“你是說就像你我一樣?”羅莉追問道第一次遇到另外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她自然會感到異常興奮。
“未必完全和我們一樣是對於槍械的操縱事實上我一直就在奇怪這到底是因為什麽緣故難道真的因為我是被槍打死的所以就擁有了操縱槍支的能力?”言末說道。
他的腦子裡面始終充滿了懷疑。
“這倒是有可能不過這樣一來被飛機撞死的家夥就最為幸運?”羅莉的思維一下子飛到了不知道什麽地方。
“也未必啊!如果這樣算的話被核彈炸死或者被隕石砸死的人應該更加厲害。”言末竟然順著小女孩的思路想了下去。
“只可惜無法知道你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附上我的身體要不然倒可以再弄幾個這樣的鬼魂試試想要讓一顆隕石砸死恐怕未必可能不過被核彈炸死倒是完全可以試試。”羅莉說道。
兩個家夥在那裡不負責任地交談著幸好周圍沒有一個人知道在他們的身邊竟然有這樣一個瘋狂而又可怕的“恐怖分子”。
橫跨整個歐亞大6這漫長將近一萬公裡的航程整整花去了十六個小時當飛機緩緩停在阿姆斯特丹斯希普霍國際機場的跑道上時已然是夜晚不過因為時差的關系阿姆斯特丹的夜色並不顯得很深沉。
羅曾銘和那兩位旅行夥伴顯得異常疲倦十幾個小時的旅行即便對於他們這樣的“飛人”來說也是一件非常勞累的事情。
此時此刻唯一顯得精神奕奕的就隻有羅莉一個人而已。
不知道是因為練氣確實起到了作用還是因為有言末這個鬼魂附身羅莉幾乎不怎麽需要睡覺即便再感到疲勞隻要靜下心來打坐練氣用不著一個小時她就可以再一次精神奕奕地出現在別人眼前。
當然為了不被當作e外星人羅莉在老爸老媽面前仍舊對此保密。正因為如此每天有整整七、八個小時可以用來修煉反正她的房間裡面有獨立的廁所原來的那個浴缸扔掉之後即使多出來的空間換上一個浴桶仍顯得地方很寬敞。
正因為這個原因雖然並沒有修煉多少時間不過羅莉已然把當初找來的那些功法全部練通了。至於從那個封印在紅色尖晶石的鬼魂那兒得來的無名功法更是修煉的重點。
令羅莉感到失望的是她並沒有感到自己擁有了新的力量唯一的改善或許就是力氣變得稍微大了一些動作也變得靈敏了許多反應也隨之加快了幾分。
至於身體的協調性和柔韌性羅莉一直覺得原來就很不錯以前她就可以彎腰讓頭碰到膝蓋現在隻不過能夠反著彎曲讓後腦杓枕著屁股而已當然這樣的動作她同樣不會做給其他人看。
看著連聲打哈欠的三個成年人羅莉聳了聳肩膀搖了搖頭自顧自地領取了行李往海關檢查處走去。
羅莉帶的東西非常簡單所有的證件全都裝在了一個粉紅色的挎包裡面除此之外她根本什麽都沒有帶甚至連老媽硬是為她準備的衣服以及內衣也全都塞進了她老爸的行李箱子裡面。
她迅地通過海關顯然那些高挺鼻子的荷蘭人並不太過在意一個小女孩。
等待老爸和兩個慢吞吞的麻煩家夥到不耐煩的羅莉朝著機場門口走去。
這讓羅曾銘大感煩惱他又不敢追趕過去如果被當作強行闖關那可不是一件鬧著玩的事情。
在出口處擁擠的人群之中很難看到前來迎接他們的人的身影很顯然在這個到處都是高大魁梧身材一米八算是標準尺寸過三百磅的家夥大有人在的地方東方人無論是身材還是個頭都顯得很不起眼。
不過這沒有什麽關系在這個高科技的年代在歐洲這樣的地方想要找人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有一件最為簡單而且實用的工具就叫做在這個時代這玩意兒是除了鑰匙和信用卡之外最普及的一樣東西。
直接撥通了大伯的電話號碼幾分鍾之後在那高聳的人牆後面露出了一件揮舞著的紅色恤。
“莉莉你還是原來那樣你爹地呢?”一個用羅莉的話來說是標準的中年胖子正朝著她傻乎乎地笑著問道。
“大伯你也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都沒見老。”羅莉說道。
她非常清楚這樣的問候可以讓眼前這個胖子感到非常舒服。
“哈哈你的嘴巴還是像以前一樣甜要不要到車上去這裡可比你家要冷得多。”那個中年胖子說道。
“還是在這裡等等老爸他們吧他還帶來了兩個朋友你的車子坐得下這麽多人嗎?”羅莉問道。
“用不著擔心我的車夠大。”那個中年胖子用力點了點頭說道。
“對了莉莉大伯很遺憾不能夠替你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學校。”中年胖子用異常無奈的口吻說道。
“用不著放在心上不能夠招收到我這樣的學生是那些學校的損失。”羅莉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個中年胖子笑了笑他以為自己的侄女在安慰他呢。
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之後羅曾銘才拖著行李急匆匆地趕了出來。
“阿銘歡迎你來歐洲你好多年沒來了。”那個中年胖子張開雙臂兄弟倆緊緊擁抱在了一起過了好一會兒才互相松開。
“哥你還是像原來一樣精神。”羅曾銘說道。
“算了你女兒已經說過同樣的話了她說的話我喜歡聽你說的我知道是在安慰我。
“我雖然還沒有老不過絕對算不上年輕了。別忘了我比你大整整九歲九歲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你現在都已經功成名就了我當然肯定已經老了。”中年胖子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什麽功成名就?那些東西還不都是你讓給我的?”羅曾銘同樣歎息了一聲說道。
“以前的事情還去說他幹什麽?”羅曾偈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事情可以真正談得上對錯?已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還想他什麽?難道我還會拋下這麽多年打拚出來的成績再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
“哥─你現在的生意還好嗎?”
羅曾銘連忙止住了話題他非常清楚他想要彌合的是大哥和已然去世的父親之存在的一條鴻溝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算不錯吧這五、六年來我已經把牌子打到法國和義大利去了花了我不少心思不過回報絕對豐厚在這裡法國人和義大利人是最肯花錢也最花得起錢的人。”中年胖子笑了笑說道。
看著大哥額頭上密布的皺紋羅曾銘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非常清楚大哥為了這花費了多少心血要知道法國和義大利是公認引領新潮的所在法國人和義大利人對於生活中一切享用的品味之高在歐洲乃至整個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想要得到他們的承認完全可以想像到那得要花上多大的力氣。
羅曾偈開來的是一輛深藍色的賓利裡面的裝飾足以證明這輛車子的主人著實花費了一番心思。胡桃木的面板和排擋鑲嵌金邊的儀表盤樣貌古樸的方向盤無不恰到好處地襯托出賓利悠久的歷史和濃鬱的人文風味。
後排的座位對三個身材魁梧高大的歐洲人來說或許顯得擁擠但是對三個亞洲人來說毫無疑問絕對是非常寬敞。
羅莉坐在前排她的腦袋伸出在窗外。
夜幕下的阿姆斯特丹並非像其他地方那樣離開高公路十幾米之外就漆黑一片田野間時而可以看到點綴著五顏六色燈泡的樹叢甚至還有霓虹燈不過羅莉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她並沒有看到傳說中的風車。
沒有風車一路上根本就看不到一座風車。
那些曾經遍布在這裡引得唐吉訶德起衝鋒的龐然怪獸或許和侏羅紀的恐龍一樣徹底滅亡了。
車開得很快好像沒有人因為天色已晚而放慢度兩旁的燈光一道接著一道滑過羅莉微微感到有點可惜第一眼看到的歐洲因為夜色而遜色許多。
突然間羅莉感到心頭一動那是言末這個冤魂在作祟而是羅莉完全可以猜到那個好色而又變態的鬼魂到底在想些什麽阿姆斯特丹的夜晚幾乎已然和花街畫上了等號。
“你有的是時間。”羅莉淡然地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出國也是第一次坐飛機我活著的時候居然沒有這樣的機會隻有等到死了變成鬼了才能夠擁有這樣的享受。”言末心情沮喪地說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抱怨命運的不公還是當年生活的坎坷他僅僅知道自己的心情非常差。
這顯然令小女孩微微一愣這或許是她了解言末之後第一次預料錯誤。
“你現在不是到了這裡嗎?幹什麽還那樣一副死相你不是一直都信奉及時行樂嗎?活一天就高興一天把煩惱全都扔在腦後這可是你告訴我的。”羅莉說道。
小女孩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安慰那個附著在她身上的冤魂或許她確實已將他們倆看作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至少暫時是如此。
“你是在安慰我嗎?我的心情好多了是啊及時行樂!對了羅莉阿姆斯特丹是有名的性之都這裡的櫥窗舉世聞名不如我們到外面去逛逛?”言末興致勃勃地說道。
這個與眾不同的冤魂調節心態的本領顯然非常高轉眼間就變了另外一副模樣。
羅莉一下子有一種被徹底擊敗了的感覺她打定主意從此之後再也不安慰這個不正常的冤魂這個家夥根本就用不著安慰。
“急什麽?有的是時間我們需要在這裡待很久那條花街又不會跑掉。”羅莉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難道無法理解我的心情?你難道沒有對某樣東西特別期待過?你知不知道期待已久是什麽意思?你……”言末絮絮叨叨地說道。
“sop─你既然可以忍耐這樣久就再忍耐一下更何況你到那種地方去有什麽意義嗎?”羅莉問道。
“看看我就算隻是去看看也好那也算是長見識。”言末忿忿地說道。
“好吧今天晚上讓你長見識。”羅莉說道。
她感到非常無奈她聽說過東方人到阿姆斯特丹在那條花街上面大多數都隻是來見識一下這很無聊。
但是言末卻是一陣狂喜這更令羅莉有些看不起的感覺。
卡爾弗街是阿姆斯特丹最為繁華的商業步行街羅曾偈的公司就座落在這條著名街道之上。底樓是商店同樣也是用來接待客戶的視窗上面的三層是辦公室也是倉庫。
和大多數放心不下自己產業的老板一樣羅曾偈把自己的家設在了離開公司不遠的地方那是一幢五層樓的公寓在這裡已經算是很高的建築物了。
棕紅色的磚牆精心雕琢的裝飾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門口極為狹窄和龐大的公寓顯得很不相稱;不過那帶著複雜又優美的花樣紋飾的鐵質柵欄門多多少少彌補了這絲遺憾。
所有的一切無不證明這幢公寓擁有著相當的歷史。
車停在了離開公寓將近半公裡的一座車庫裡面這段不長不短的路自然隻能夠依靠雙腳步行那兩位和羅曾銘同行的人早已經離開他們另外叫車去酒店。
或許是因為時間還早或許是因為阿姆斯特丹人晚上都睡得很晚所以大街上仍舊到處是人不過馬路上汽車的數量卻少得多。
那座看上去有些年頭的公寓門口站立著看門的老頭羅曾偈指著羅莉和那個老頭嘰哩咕嚕說了一會兒只見那個老頭點了點頭彷佛明白了什麽。
走進公寓羅莉似乎感到時間停滯了停在了上一個世紀或者在上一個世紀的某個年代地上鋪著的是馬賽克不過是一種圖案非常複雜從來沒見過的馬賽克。
一側的信箱看上去異常厚實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那上面油漆@亮但是羅莉感覺那東西好像鏽跡斑斑。
正對面的是一道樓梯樓梯是混著五顏六色石子的水泥砌成的鐵質的欄杆和油光@亮的黑色木頭扶欄看上去就知道是老古董。
這幢公寓裡面唯一看上去能夠證明是現代的就隻有那兩部電梯電梯很忙總有人出出進進。
大伯住在頂樓從窗戶看出去正好能夠看到卡爾弗街同樣也能夠看到他的公司。
客廳很大就像大多數西方人的大廳正中央的位置放著一張三人沙沙正對著電視後面那一半做成了一個小型的酒吧台旁邊的酒櫃裡面琳琅滿目放置著各種各樣的酒那五花八門的標貼構成了一種別樣的美感。
“想來點吃的嗎?有火腿三明治、吞拿魚三明治和漢堡。”羅曾偈問道。
“謝謝你大哥我們在飛機上已經吃過了我現在唯一感到的就是累。”羅曾銘說道。
他並非是客氣主要是因為那些垃圾食品實在無法引起他的食欲羅曾銘相信自己的女兒也絕對不會去碰那些東西。
“你可以先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我原本有些事情要和你說是關於羅莉的事情不如改到明天早晨再說吧。”這裡的主人連忙說道。
羅曾銘微微愣了一下突然間他想起自己也有許多事情要說。
“我們……我……”羅曾銘的眼睛無意間掃到了一旁的女兒立刻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我想出去隨意逛逛可以嗎?”羅莉是個非常乖巧的小女孩她自然能夠猜到老爸到底因為什麽而結結巴巴。
“明天吧莉莉─你第一次來阿姆斯特丹對這裡不太熟悉明天我休息一天陪你們好好逛逛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那位大伯笑著說道。
“大哥莉莉可以管好自己這一點我非常放心。”那位作父親的連忙說道。
他看了一眼手表在機場的時候他已然對過手表:“現在還早隻有九點鍾別太晚了十二點以前回來能夠做到嗎?”
羅莉立刻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一邊說道:“十二點鍾?好吧我會在變回灰姑娘以前回來。”
看著羅莉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那位大伯搖頭笑了笑說道:“莉莉仍舊是那樣可愛就和上一次在東京看見她的時候一樣。”
這番話讓羅曾銘感到渾身乏力此時此刻他隻能夠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大哥說實話這一次我可能真的是給你添了大麻煩了。”羅曾銘說道。
“你還在意那件事情?這是普遍的社會問題莉莉或許確實比其他的小女孩早熟了一些不過這並不代表你的教育是徹底失敗的。”那位大伯連忙安慰道。
“大哥你誤會了我早已經不在意那件事情了我甚至希望莉莉仍舊是那個早熟得令我感到擔心的小女孩就算再做出什麽丟臉的事情我也不會在意但是很可惜……”羅曾銘不知道如何才能夠解釋清楚。
“怎麽了?你女兒又有新的麻煩了?逆反心理還是憂鬱症?”那位大伯連忙問道。
他覺得自己絕對可以安慰弟弟兩句在異國他鄉經營多年的他很有一些自信甚至認為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半個心理學家。
“有些事情很難說清楚。”羅曾銘想要開口又不知道從哪個方面著手才好。
“那就舉例像我們以前總是做的那樣你隻要告訴我現在莉莉像什麽?《本能》裡面的凱薩琳?還是《毀滅》裡面的安娜?”身為大哥的羅曾偈追問道。
對於老哥總是用影片裡面的女主角來比喻自己的女兒羅曾銘多多少少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外一部著名的電影《洛麗塔》不過那僅僅隻是一瞬間他連忙揮去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說起來現在羅莉像……像……別以為我瘋了我能夠想到的就隻有和蝙蝠俠。”羅曾銘無可奈何地說道。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他看到了一張大大張開的嘴巴。
羅莉實在拗不過附著在她身上的那個冤魂她撥通了那兩個跟班的號碼一刻鍾後一輛看上去有點熟悉的黃顏色的藍寶基尼停在了她的眼前。
“石佛呢?”羅莉問道。
“他沒有興趣那個地方對練氣不好練十三太保好像要禁欲。”美佳說道。
羅莉沒有多問什麽她非常清楚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不想說出口的秘密。
“你們住在哪裡?”羅莉一邊看著窗外一邊問道。
阿姆斯特丹的街道要比她想像中狹窄這或許是因為這些街道存在的歲月已然久遠或許是因為兩旁的這些建築物全都有著太多的回憶所以和它們比起來拓寬道路就顯得沒有那麽重要。
一座看上去相當熟悉的建築引起了羅莉的興趣那是一座有飛簷的八角小亭建造在一座假山上假山的四周被一叢柱子所圍擁。
“唐人街?”羅莉問道。
“是的想要去看看嗎?這裡的唐人街就在紅燈區的邊上。”美佳說道。
“馬鬼他們在這裡有勢力嗎?”羅莉好奇地問道。
“有不過並不是很大好多年前馬爺讓一幫兄弟到這裡來展勢力不過這裡並不是展的好地方。
“阿姆斯特丹看上去很自由其實員警看得很嚴在這裡惹出事情很難收拾乾淨更何況黑道最容易撈錢的賭博和色*情這兩行在這裡受到保護的同時也被密切看管著沒有人可以插手其間這裡的人甚至可以合法吸食毒品。
“在這個幾乎什麽都能夠做的地方唯一不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妨礙別人。”美佳解釋道。
“那些人呢?”羅莉問道。
“有的犯了事被抓進牢裡另外一些留了下來轉做正行幾年下來他們對馬爺也就沒有那麽在意了這件事情馬爺也知道所以他乾脆讓這些人去拉起一批人來乾正行。
“我們在這裡、在歐洲、在美洲、在澳洲全都有這樣的落腳點隻要是入幫乾上二十幾年到了三十五歲、四十歲不想再乾下去了就可以到這些地方來馬爺可以幫他們做最完美的記錄。”美佳說道。
“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們展得比別人快的原因。”
羅莉點了點頭她又學到了一招想要讓別人為她賣力乾活就得替別人想好後路。
“這些人在這裡做些什麽行當?”羅莉問道。
“幫裡在這投資辦了兩間漁業公司大部分的人退休之後在那兩間漁業公司裡面做搬運工和貨什麽的也有一些自己開餐廳據我所知最好的一個開了一家物流公司他雇的人大多也是幫裡的人。”美佳說道。
“偶爾也幫馬哥洗洗錢吧。”羅莉平靜地問道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得到答案但美佳的沉默顯然已經告訴了她正確的回答。
沿著那一排排聞名遐邇的櫥窗走去景色確實能夠稱得上非常不錯櫥窗前白色的、黑色的、棕色的各種顏色的在那裡扭動著用極盡挑逗的方式展示著身體的優美和妖嬈。
時而還可以看到在一座低拉著的櫥窗前面排著一條隊伍羅莉猜測櫥窗後面的正在繁忙工作中的那位容貌想必相當出色。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起羅莉轉頭看去一個女騎警正騎著高頭大馬緩緩地行進著巡視四周。
“像你我這樣的可以進到裡面去嗎?”羅莉問道。
她是在代言末問那個色*情狂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羅莉也希望能夠讓那個家夥得到滿足要不然……這個星期的分期付款還沒有完成。
“我不知道或許可以和櫥窗裡面的人商量商量或許她不會在意到底和一個男人還是女人在裡面待上四十五分鍾不過我絕對沒有這樣的興趣。”美佳連忙回答道但她既沒有驚詫也沒有顯得慌亂完全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算了給別人看笑話也沒有什麽意思。”言末突然間無可奈何地說道。
“這難道不是你渴望已久的聖地嗎?”羅莉問道。
“是這樣沒錯但是在聖地的門前我卻現自己失去了開門的鑰匙而我又不想用一根釘子或者鐵絲來代替鑰匙的功能。”言末垂頭喪氣地說道。
羅莉自然明白釘子和鐵絲的含意。
“還是去看真人表演吧。”剛才還一副無精打采模樣轉眼間已然徹底恢復了過來那個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鬼魂說道。
“我徹底敗給你了好像沒有什麽事情能夠真正讓你感受到打擊。”羅莉嘟囔著說道。
“活著不容易還活得那麽累幹嘛?不高興的事情當然是趕快扔到腦後去整天想著它那不是更加可悲、更加淒慘?到最後恐怕甚至感到人生都是灰暗的了。”言末說道。
毫無疑問他說的正是他所信奉的人生哲理他活著的時候就是這樣死了之後也沒有絲毫改變。
正在這個時候原本還隔著很遠的馬蹄聲突然間變得越來越近。
等到羅莉注意到的時候那個騎警已然到了身後。
羅莉警惕地轉過身體此時此刻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來防身。
“這裡不是小孩可以亂逛的地方。”那位女騎警看了看羅莉又轉臉看了看旁邊的美佳。
“未成年人?”言末在意識深處出了淒慘的哀嚎。
這絕對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事情他總算是又找到一條不方便的地方很顯然做小孩子在很多方面非常有利但是也有很多糟糕的地方。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我馬上離開。”羅莉不等那個鬼魂回答連聲答應道。
就在她轉過頭來的一刹那突然間羅莉感到又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朝著她筆直射來那種感覺就和出之前在候機大廳裡和那個擁有特異能力的人對視的時候非常相似。
“又是一個擁有能力的家夥?”言末忍不住鑽了出來說道。
“或許我們被誰盯上了吧我不認為會那樣巧合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面在相隔一萬公裡的兩個地方會接連碰到兩個擁有能力的人。”羅莉說道。
說著她朝著那目光射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和之前看到的不同這一次是個大叔毫無疑問那是個白種人由於對人種學沒有多少研究所以無論是羅莉還是言末都看不出來進一步應該如何分類。
那個人長得不高身體瘦削穿著打扮可以用古怪來形容那一臉落腮胡子讓人看不清他的尊容。
另一個不同之處是那個大叔並沒有像之前的人一樣一直和她對視下去而是立刻轉過身彷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
“這裡可以拍照嗎?”羅莉問道。
“拍照?”女騎警微微一愣。
“不是嗎?那個衣服非常古怪、一臉落腮胡子的大叔剛才拿出了一台照相機在拍照不過現在他又藏起來了。”羅莉說道。
那個女騎警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果然讓她看到一個非常可疑的人物其他人的眼睛總是盯著櫥窗但是那個人卻仰頭好像在看著星星。
“好吧我走了這裡並沒有什麽非常特別的地方和我的故鄉東京的銀座比起來差遠了。”羅莉裝出一副自己是日本人的模樣說道說完這一切她便轉身朝著來的方向走去。
快步走著羅莉飛快地回頭張望了一眼正如她猜想的那樣那個女騎警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形跡可疑的人的身上。
羅丹很鬱悶他還沒有來得及確認獵物的身分以及能力他的獵物就已經跑掉了更令他感到鬱悶的是剛才和他的獵物說話的那個女騎警現在正盯著自己。
羅丹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那個小女孩使壞但是現在他卻隻能夠一點脾氣都沒有地在那裡隨意溜達。
對於兩邊的櫥窗他並不感興趣櫥窗裡面那些女人的印象早已經留在了他的腦子裡面這是他所擁有的能力隻要讓他看上一眼所有的東西就會像拍照一般清清楚楚地被記錄下來甚至那還是立體照片。
此時此刻羅丹正猶豫著回去怎麽交代瞳現的目標拜倫通過電腦網路搜索到那架航班每一個乘客的身分最終確定了目標人物並且計算出那個小女孩此行的目的地。
為了這件事情把他從巴黎拉到這裡然後盯哨的人居然告訴他目標人物上了一輛藍寶基尼為了追這輛車把他累得夠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機會還沒有等到他看個仔細就露了馬腳。
羅丹非常清楚他所面對的是一個異常機警的角色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下一次恐怕就更加難辦。
偏偏他的能力隻能夠對目標本人有效對攝影機的鏡頭一點用處都沒有“羅丹”思考著用望遠鏡在遠處觀察是否會有效。如果那個小女孩所擁有的是和瞳一樣的能力那麽再高倍的望遠鏡、躲到再遠的地方也絲毫沒有用處。
不過對此他並不十分確信畢竟視覺的種類五花八門透視眼、紅外視力、精微視覺、以及像他這樣的複製眼在得到詳細證實之前誰都沒有辦法說得清楚用哪種辦法就一定可以躲過對方的警覺。
一口氣跑出了紅燈區羅丹才甩掉了那個始終盯著他的女騎警他信手掏出電話站在街頭的拐角打了起來把剛才所生的一切全都說了一遍羅丹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五分鍾過去了絲毫沒有動靜不過羅丹並沒有感到焦急因為他非常清楚電話背後的那個人肯定在等待拜倫的分析。
拜倫的能力在於大腦不過再級的運算能力也需要花費時間進行思考。
又過了片刻電話裡面傳來了那個人低沉而又和緩的聲音:“你設法讓目標知道那隻誰都抓不住的老鼠的事情看看她對此有沒有興趣。 ”
“那隻老鼠?你打算讓目標接近那隻老鼠?趁著她觀察那隻老鼠的時候我觀察她?”羅丹問道。
“很聰明不過我真正在意的是目標有可能會對那隻老鼠感興趣她或許會嘗試捕獲那隻老鼠所以我希望你這一次要小心謹慎別太早露出了馬腳我還期望著你能夠帶給我更多的消息呢。
“除此之外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剛剛得到的消息拜倫比對了那輛跑車的擁有者以及駕駛那輛跑車的女人的身分。
“那輛跑車的擁有者是華人之中一個非常有名的億萬富翁而開車的則是國際刑警組織檔案中榜上有名的黑社會人物那個小女孩的身分背景顯然非常複雜。”
唏噓了一聲羅丹說道:“你現在才告訴我這件事情也就是說我正在面對的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是的沒錯我隻能夠祝你好運。”
電話那頭已然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