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新任務(上)
羅莉很快就習慣了這一切任何社交圈全都差不了多少全都有充滿好奇的人存在也總是有想要顯示自己的家夥同樣也有可能會有隱藏著敵意的人。
這裡的人並不比她以往見過的那些人更加真誠卻也不是更加虛偽。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這裡的人都很少談論私事也不會總是試圖從對方的口裡得知那個人有多少產業。
和四周的人全都互相交談了一番之後羅莉大致能夠把握住自己的位置。
正如當初那位家庭教師所說的那樣想要融入這些歐洲人之中非常困難就像那些黑人不管擁有什麽樣的頭銜她都不怎麽在意一樣那些白人顯然更加願意和同樣膚色的人互相交談。
偶爾也有一、兩個湊上來獻殷勤的不過他們的目標顯然是身後的美佳。
轉了一圈之後羅莉最終選擇坐在一群正在熱烈交談著的人們不遠處並且能夠讓他們看得到的地方。
她之所以這樣選擇是因為那群人裡面有一個顯然對她擁有著敵意那是一個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女人。
羅莉非常清楚這種人隻要有機會肯定會對她加以攻擊。
既然現在她不想主動有所表現以至於讓別人感覺到自己太過希望顯示自我不如讓那些愚蠢的、自以為是的、別有用心的人將她推上她希望登上的舞台。這同樣也是她姑姑告訴她的人生哲理。
羅莉裝作看著外面的景色外面確實有很多好看的東西因為晚上也不顯得冷所以到處可以看到穿著非常單薄的男男女女這些人聚攏在一起那種自由、那種放浪是她來到歐洲這麽長時間也不曾看見過的。
羅莉等待了很久甚至久到她快要失去耐心了她這才聽到有人問她。
“羅莉小姐我們剛巧談論起北京你去過北京嗎?”
羅莉轉過頭走了過去問她的是一個滿頭卷四十多歲的男人。
羅莉明白這些人的話題為什麽會轉到這上面這是一個老得不能夠再老的陷阱問這個問題的人並不是真的想要從她嘴裡知道準確的答案隻要她一接話題那個人肯定會先將那個地方大大誇耀一番然後再極力貶低得一文不值。
誇耀的毫無疑問是過去的輝煌而貶低的時候絕對會刻意將整個民族、甚至將所有的華人都一並帶進去。
這些人的想法絲毫沒有出羅莉的預料之中她非常清楚應該怎樣對付。
“非常抱歉我從來沒有去過那裡我相信在我的有生之年也會盡可能避免去那裡那個地方對我來說是一個傷心之地。”羅莉用異常冷漠的語調說道。
“為什麽?”那個卷頭的男子疑惑不解地問道。
“你是台灣人?”
旁邊一個黃褐色頭臉上有好幾點皰疹以至於樣子看上去極為可笑的女人說道。
羅莉非常清楚所有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挑起來的所有當自己成功地轉移了話題之後這個女人就不得不自己跳了出來。
這同樣也是一個陷阱事實上無論是台灣還是香港甚至就算是那些移民美國、英國、法國的華人都不會真正被這種眼裡隻有膚色的家夥所看重。
“我的祖先曾經統治過那片土地他們住在那黃色琉璃瓦屋頂的皇城之中統治著幾億子民甚至還統治著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子孫那時候是多麽輝煌燦爛。
“只可惜和所有的皇朝一樣我的祖先最終退出了歷史舞台你們這些歐洲人絕對無法想像這種失落感有多麽強烈要知道那是真正的統治真正的掌握一切土地、財產甚至包括那片土地之上所有人的生死存亡。”羅莉裝出一副滿懷憧憬的樣子說道她甚至從語調之中流露出一絲輕蔑。
“你們去過中國嗎?對那裡有什麽樣的感覺?雖然那一切都已經和我及我的家族沒有任何關系不過我倒是很想聽聽。”看到那個不壞好意的女人被自己鎮住了羅莉立刻展開了自己的話題。
這樣一說任何攻擊對於她來說都將是完全使不上力氣。
那個女人自然不想再白費心機不過她顯然並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失敗繼續問道:“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這個話題顯然吸引了很多人看到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這裡羅莉用一種充滿驚訝又帶著一絲不屑的眼神看著那個女人說道:“你或許可以向英女王提議設法收回對於北美領地的統治。”
這番話自然引起了一陣哄笑聲很顯然前者確實是個讓人感興趣的話題而後者絕對是愚蠢的玩笑。
那個女人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如果她所面對的不是羅莉這樣的小女孩毫無疑問負氣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此刻這樣做只會被別人當作是笑話。
幸好出邀請的那位卡洛斯先生並不打算讓貴賓陷入尷尬的境地他連忙走過來將羅莉邀請了過去。
“羅莉小姐你的身上確實流淌著曾經統治過幾億人口的帝國皇族血統我從你的身上仿佛能夠看到你的祖先馳騁征戰絕不退縮的身姿。”卡洛斯先生說道。
“只可惜那個時候他們被大多數人看作是野蠻民族崇尚武力、渴望功勳依靠實力去奪取一切。
“正是依靠這股對於戰鬥和功勳的渴望他們得以奪取到一切但是當他們受到文明的薰陶變得和所征服的文明完全融合在一起之後曾經崇尚武力的民族最終連應該怎樣騎馬都忘卻了。”羅莉故意裝作非常惋惜地說道。
“歷史上這樣的情況並不罕見曾經不可一世的羅馬最終不是也完全消逝在歷史長河之中?”旁邊的一位看上去像是學者教授的人說道。
“我最感興趣的倒是羅莉小姐你的家族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在近代有許多皇帝的稱號驟然消失其中就以俄國沙皇和中國皇帝最具有影響。
“對於沙皇后裔的情況我們相對比較了解至今還有所聯系唯獨中國的皇族血統直到今天才有幸為我們所知。”那位學者教授一般的人說道他看上去確實對此很有興趣。
“據我所知皇族的嫡系此刻大部分旅居各國有一個在香港展事業其他大部分在美國。
“我的家族並非嫡系是從第四位皇帝那裡分離出來的一支不過這也讓我的先祖最早來到歐洲因為那個時候的情況還沒有惡化到像後來那種程度所以至少還能夠帶出來一些財產。
“正是這些財產使得我的家族幾代都能夠衣食無憂不過這同樣也令我的幾位先祖產生了一種惰性。
“在我祖父那一代終於這個家族再也無法維持下去了不得不再一次分家。我的祖父定居在英國開始經營一些很小的商業販售直到祖父去世的時候家族還沒有什麽起色。
“不過我的父親相當幸運恰好遇上東亞經濟起飛連續在日本和香港進行了幾筆投資先是物流之後是房地產我們成了能夠再次興旺的少數家族中的一支。
“不過我本人對於經營這些產業沒有興趣反倒是更加在意現代科學。”羅莉說道。
“科學?非常有趣但願你長大了之後也這樣想。”那位學者一般的人鼓勵著羅莉道。
“你還在上小學吧?你是怎麽到這裡來的呢?請假?”卡洛斯先生疑惑不解地問道。
“你猜錯了我就讀於劍橋大學。”羅莉顯得微微有些自豪地說道。
“啊――我絕對想像不到你是這樣的天才。”哈韋德。卡洛斯叫了起來他的語調之中充滿了驚詫。
回到別墅羅莉感到非常滿意這是她第一次進入歐洲上流社交圈效果竟然好得出奇。
事實上她早就注意到聚會之中那些人自然而然地聚攏成幾個圈子其中以邀請眾人的那位卡洛斯先生身邊的圈子最有價值。
羅莉直到最後才知道那個學者模樣的家夥竟然真的是一個知名學者甚至差一點拿到了諾貝爾獎這個人叫安德魯。埃爾是個生化學家這絕對是她今後用得著的人物。
除此之外那個圈子裡面還有一個曾經的電影明星、一位銀行家和一個前比利時駐聯合國外交官。
毫無疑問在這二十多位貴賓之中這幾個人影響最廣對於其他人羅莉多多少少有一點資料不過那位安德魯。埃爾先生卻並非是專程為了那座博物館而來他原本就已然在這塊炎熱的大6上待了整整半年好像是在收集什麽資料。
羅莉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將有關生物和化學一類的課程先上完要不然今天恐怕會更加轟動。
不過平心而論羅莉已然感覺到自己的表演相當完美了事實上在那堆人之中也隻有她可以和埃爾教授高談闊論。
她順理成章地邀請了那位教授有機會去劍橋的時候前去她的別墅做客。
在臨睡之前羅莉檢查了一下監聽儀上面的記錄突然間其中一個手機號碼引起了羅莉的注意這個號碼被撥打得異常頻繁但是每一次的對話卻極為簡短。
那個號碼底下記錄的對話大部分不為羅莉所理解那顯然是當地的土語羅莉還來不及偷竊當地人的記憶所以對於這些土語一無所知。
從直覺之中羅莉感覺到那個人應該是一個軍人一個受到過嚴格訓練的軍人一個正在指揮著很多部下的軍人。
想到這裡羅莉喚醒了隱藏在意識深處的言末。
將言末放出去四處轉了一圈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已然帶著好幾個當地人的記憶其中除了羅莉正需要的當地語言之外言末還非常幸運地偷取到了一個資深探險向導的記憶那個人對於周圍這片土地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了若指掌。
不知道為什麽言末總覺得這或許會用得著所以就一起偷來了。
將那些記憶全都印進腦子裡面去原本那些聽上去根本無法弄懂的土語變得清晰可辨。
那些土語竟然是一連串時間羅莉越聽越感到其中另有蹊蹺不過這件事情她又不能夠告訴其他人沒有人知道她能夠竊取記憶當然羅莉也無從得知是否有人懷疑過這一點畢竟她曾經將記憶灌輸到美佳和那五人組的腦子裡面去那是無可抹煞的事實。
那些對話中除了時間還有一些地名羅莉從筆記型電腦裡面調出了烏乾達共和國的地圖對照著從資深向導那裡偷來的記憶羅莉查找著那些地名。
隨著那些地名一個接著一個被標記出來羅莉的心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好像有人要對付我們。”言末說道他同樣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這隻是很多種可能之一。”羅莉淡然地說道。
“這裡總共有幾支槍?”言末抱怨著說道:“這塊地方可不太平到處都是ak。”
“很感謝你提醒我這件事情不過我好像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能夠告訴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比如你是否能夠找到那個打電話的家夥直接從他的腦子裡面得到我所需要的一切?”羅莉問道。
“好吧我不多廢話不過你是否想過一旦生最糟糕的事情時你打算怎麽辦?你是否有所計劃?我就不說後備的計劃了難道上一次被那個魔術師傑克打了個措手不及還不足以讓你吸取教訓嗎?”言末問道。
“為什麽是我?你好像同樣也有份。”羅莉反問道。
這句話讓言末啞口無言。
看著地圖兩個人陷入了沉思。
清晨六點羅莉從打坐冥想之中蘇醒過來她讓“氣”圍繞著身體緩緩流轉著突然間她猛地一躍雙腳在半空之中連環踢出緊接著一個轉身穩穩地站立在電視機的一角。
那一氣呵成的感覺讓羅莉沉醉她已然分不出哪些是小東西賦予她的異能哪些是她修煉功法而得到的收獲。
所有這一切都仿佛被糅合在了一起這種彼此相輔相成的感覺實在美妙無比。
輕輕地在電視機上一點羅莉的身體疾射而出她時而飛縱上床頭時而跳躍到窗沿臥室雖然不小但是隨著她的身形越來越快一股粉紅色的旋風飛掠而起這道旋風越刮越大越來越猛似乎隨時會爆開來。
而此刻飛掠疾馳之中的羅莉卻有另一番感覺。
這原本隻是一時的童趣卻令她找尋到連言末也未曾找到的本領――隻有在如此狹小的范圍之內以持續的高疾馳才會現身體側轉橫移要遠比奔跑的方式更加有效。
空氣通道顯然最適合用來滑行而並非是當作高飛馳的護欄毫無疑問側轉身體可以令正面的面積最小與此同時和空氣通道的接觸面積最大不過最有用的是這樣可以用最小的半徑轉彎而絲毫不損失度。
羅莉試了一下她即便以最快的度飛掠轉彎的半徑也絕對不會大於一米這幾乎相當於貼著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一掠而過。
迅無倫地將那隻顯得有些驚惶在床底下探頭探腦的小東西一手抄了起來羅莉終於停了下來就在散去能力的那一刹那席卷的狂風一下子將原本還算整齊的床單和被子吹得亂七八糟。
“了不起你的現真是了不起。”言末連聲讚歎著說道。
第三章新任務(下)
“是啊我想給它取個名字怎麽樣?”羅莉興高采烈地說道。
“好啊!不過取個什麽樣的名字呢?側滑?不怎麽樣……滑移?”言末問道。
“不怎麽好聽難道沒有更加合適的名字嗎?”羅莉問道。
看著那翻卷的如同被狂風刮過的房間突然間一個名字從言末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
“乘風怎麽樣?乘坐著風隨風而行隨風而動。”言末說道。
“乘風?不錯不錯只可惜起動的時候稍微慢了一些如果再快一些就更妙了。”羅莉自言自語道。
“是啊我想現在這樣應該和那凌波微步或者神行百變什麽的差不了多少吧如果起動再快一點那不就成了葵花寶典了嗎?”言末興奮地說道。
“原來你那麽想成為太監啊――不對或許你想的是做人妖你附身在我的身上不會就是為了滿足你的這個變態心願吧?”羅莉說道有機會她總是會想方設法嘲笑和挖苦這個附在她身上的冤魂一番。
言末實在無力辯解。
“不過真的如果能夠練成像葵花寶典那樣倒也不錯呵呵呵!葵花在手天下我有――這種感覺好拉風喔。”羅莉的心中充滿了無限憧憬。
言末實在無話可說突然間他感覺到這個小女孩其實遠比他要變態許多。
羅莉一向喜歡粉紅色或者紅色但是今天她卻不得不換上了一套墨綠色的衣服她的背後背著一個小包小包裡面放著她的筆記型電腦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無線電*。
羅莉把她的槍小心翼翼地藏在袖子裡面那把槍是她親手設計並且製造而成幾乎是她當初那把小氣槍的翻版整把槍非常小巧而且為了更加節省空間羅莉乾脆把前端的箭彈和射藥完全分開毫無疑問這是一把非常奇特的手槍。
更為奇特的是這把槍總共有兩根槍管一根隻有九十毫米而另外一根卻有二百七十五毫米長兩種槍管射的箭彈完全一模一樣不過射藥卻不同。
那根長的槍管此刻正放在羅莉的背包裡面和槍管放在一起的還有兩組彈夾。
所有這一切都是極為精心巧妙的設計不過卻並非是完美無缺羅莉非常清楚她所使用的武器有缺點這件武器最大的弱點就是嬌嫩。
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收拾妥當羅莉朝著門口走去她的那些部下們早已經聚攏在那裡。
“今天恐怕會有些麻煩按照我的猜測我們這些人恐怕會成為某些人的目標不過你們同樣也最好小心一些很難說不會有人打你們的主意。
“現在我來分一下工保鑣帶手槍跟隨我一起行動我們盡可能不暴露身分其他人留下你們負責監聽並隨時和我們保持聯系一旦生什麽事情緋紅負責掩護――你盡可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並且往大使館逃如果你成功逃進大使館的話仍舊負責監聽以及和外界聯系的工作。
“另外三個人將所有的裝備全都準備好你們甚至可以事先潛入靠近碼頭的別墅當然別驚動別人。準備好一艘船越大越好並且加滿燃料一旦出事你們就將所有的裝備運到船上然後開船逃跑。我們會和你們聯絡讓你們前來接應我們。”羅莉命令道。
門口停著三輛大巴如果隻有二十幾個貴賓的話原本只需要一輛就夠了但是這些貴賓們顯然每一個都想要帶上幾個其他人這樣一來人員就有些額了。
羅莉上了第一輛車除了沒看到昨天晚上聚會中的那位銀行家其他人全都在這輛車上。
之所以這樣除了這裡的每一個人身分相對較高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或許就是隨從都非常簡單大多數人都隻帶著貼身保鑣有的人就像那位卡洛斯先生以及那位生化學家安德魯更是孤身一人。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車車終於開動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前面有警車開路的原因車行駛得要比昨天快了許多。
那座新建造的博物館就座落在穆特薩一世的陵墓旁邊開並且挖掘穆特薩一世的陵墓是五年之前烏乾達政府宣布的計劃。
當時一方面是因為政府希望藉此在旅遊內容的開上能夠有進一步的擴展另外一方面也有人傳聞烏乾達政府希望藉此拿回當年列強從布乾達王國奪走的大量財富。
羅莉對於這些幕後的秘聞並不是十分感興趣如果那些文物裡面也能夠找到和異能有關的東西或許她會對此感興趣一些。
穆特薩一世陵墓在距離坎帕拉一百十七公裡之外的群山之中不過因為車遠比昨天要快所以僅僅隻用了一個半小時便已然到達了那裡。
陵墓建造在半山腰上遠處可以隱隱約約看到維多利亞湖碧波蕩漾。
羅莉看了一眼四周盡是一片標準的熱帶雨林景象植物高低錯落還能夠看到攀援纏繞的低垂蔓藤雨林深處總是傳來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
大巴拐了一個彎眼前顯露出一座停車場平整的水泥路面形狀的兩邊建造著兩排式樣頗為奇特帶著濃鬱非洲味道的小屋和所有的旅遊景點一樣那些小屋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有趣的玩意兒最多的就是木雕工藝品。
羅莉對於那些長頸鹿、獅子、大象之類的木雕並不感興趣反倒對用來雕刻的那些黑漆漆的烏木有些在意。
正當她設想著如果弄到兩塊這樣的木頭是否可以讓言末那個家夥幫她做點什麽的時候突然間她感到自己的右耳一陣輕微的震動。
羅莉的右耳之上一直戴著一個藍芽耳機這對於像羅莉這樣身分的小女孩來說確實算不得什麽一個擁有藍芽功能的mp再加上一對藍芽耳機早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稍微有錢的少年的標準配備。
但是沒有人知道羅莉一直在聽的並不是音樂除了留守在別墅的部下和她的通話之外就是監聽著四周的手機。
藍芽會出震動是因為那個手機的號碼是羅莉專門鎖定住的號碼。
這個號碼正是昨天令她感到懷疑的那個現在她離開昨天休息的別墅將近兩百公裡賓館早已經遠遠不在監聽儀搜索的范圍之內。
此刻這個電話號碼會出現在這裡單單從這一點上就足以證明有人居心叵測。
輕輕地在耳邊按了一下羅莉聽到耳機裡面傳來一聲“十五米”。
十五米?羅莉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經意地從車窗看了一眼車後的那片雨林。
那裡應該不會藏著一輛車那麽也就是說打電話的人早已經先他們一步到達了這裡?
走下車從停車場到博物館有一點五公裡的距離陵墓正對著維多利亞湖按照中國人相信的風水來看這裡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塊風水寶地。
博物館就建造在陵墓左側整座博物館居然全都是用玻璃和不鏽鋼骨架製作而成這種充滿了現代氣息的風格實在和四周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在博物館門前一群黑人早已經等候在那裡。
對於各種客套羅莉一向不喜歡不過她不得不強迫自己顯得非常在意這是必須要有的涵養和禮貌。
突然間羅莉想到那位卡洛斯先生以及他的那些朋友對自己表現得親切又溫和是否同樣也隻不過是出於禮貌和涵養?
對此她無從得知。
任何儀式之前總是會有那麽一個讓人討厭的家夥在那裡來一番長篇大論看著那個喋喋不休的黑人羅莉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把他打昏過去然後順著山坡扔到湖裡面去。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黑人才巒炅蘇甭蘩蛞暈強梢越肽親┪錒蕕氖焙蛄磽庖桓齪諶擻腫吡順隼湊飧黽一鍔踔鏈湧詿鍰統雋艘環鶯艸ず艸さ難願濉
耐著性子忍著強烈想要殺人的羅莉好不容易等到了儀式結束在一個看上去骨瘦如柴的黑人帶領下眾人進入了那個充滿了現代化的博物館裡面或許是因為大部分的光被巧妙地反射了出去所以裡面並沒有想像之中的那樣明亮。
所有的展品早已經放在了它們應該在的位置上最顯眼的自然就是羅莉“捐贈”的那條項煉這些捐贈品早在幾個星期前就已然通過保全公司運到這裡。
“這是你捐贈的?”卡洛斯先生驚詫地問道。
在每一件捐贈品的底下都放置著一塊銅牌銅牌用英語記載著捐贈品的來歷在末尾則附帶著捐贈者的名字。
“是的我先祖當年統治的國家也曾有大量的珍寶被搶奪盜走所以我非常能夠理解這裡的人的心情。”羅莉說道。
這完全是信口雌黃不過此刻聽起來卻仿佛真的有那麽一點感覺一點哀傷、憂鬱和無奈的感覺。
“非常偉大。”生化學家安德魯在一旁插嘴道:“是您父親的意願?”
“是我的意思我的父母在幾年前因為飛機失事……”羅莉說道她裝作有些悲哀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原本的冷漠和淡然。
不過其他人卻完全被騙了很顯然同情能夠大大拉近人們之間的關系。
“非常抱歉……”那位生化學家連忙說道。
“不用不著對於死亡我們東方人恐怕比西方人更能夠看得開這或許是因為東方人將死亡看作是另外一個生命輪回的開始。”羅莉平靜地說道。
說話間羅莉的目光掃到了另一邊的一根權杖上。
那是一根樣子非常奇特頂端盤著一條蛇的權杖。
權杖像是用黃金鑄造而成那條蛇的身上鑲嵌著許多碧綠的寶石。
能夠被放在這裡的自然是最有價值的寶物在那個權杖底下同樣有銅牌最後的捐贈人正是身旁的卡洛斯先生。
“您也非常慷慨。”羅莉說道。
事實上此刻她正在猜想這根權杖是否同樣出自於西班牙的某個博物館或許眼前這位卡洛斯先生和她一樣肩負著同樣的使命。
“卻遠沒有你那樣高尚這隻能夠算是我對於先祖行為的一點補償我的祖先曾經以身為探險家而驕傲自豪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更像是一群掠奪者。”那位卡洛斯先生微笑著說道。
“我可不敢這樣說我的先人們。”羅莉連忙說道。
“這是東西方的文化差異我能夠理解這種烙印絕對不是幾代人便能夠徹底抹去的。”那位駐聯合國前外交官插嘴說道。
正當眾人談論得起勁突然間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這突如其來的槍響將原本的寧靜以及大片的玻璃幕牆撕扯成了碎片大塊的玻璃化作點點碎屑坍塌下來如同雨滴般灑落一地。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所震驚女人們更是紛紛出尖叫四處尋找躲藏的地方。
槍聲絲毫沒有停頓那些正在射擊的人仿佛在對著那些玻璃泄仇恨一般四周的玻璃幾乎全都被射得粉碎飛竄的子彈甚至低到直接擊中展台跳飛的子彈朝著四面八方亂彈著。
羅莉原本打算立刻反擊但是看到這樣的情景她不得不選擇暫時忍讓。
從射擊的角度看來四面八方恐怕全都已被敵人包圍羅莉非常清楚她的戰術最忌諱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
“所有想要活命的人都給我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誰亂動就打死誰。”一個沉悶聲音用英語說道緊接著這個人又用法語、德語和意大利語同樣重複了一遍。
對於這個聲音羅莉非常熟悉正是那個不停打電話的人她順著聲音轉過頭去只見一群人已然從入口衝了進來為的那個身材頗為魁梧雖然是個黑人但是他的樣子和這裡的黑人有很大的差別。
甚至連皮膚的顏色也不一樣這個人的膚色接近於深棕色而當地人的皮膚黑得甚至帶有一種紫色的感覺;除此之外當地人也絕對沒有他如此魁梧高大的身材。
當羅莉一看到這個人的模樣她第一個感覺便是這個人來自外面的世界而並非是這片黑色大6上的土著――他十有是個雇傭軍。
隨著一陣“唏唆”的響聲原本圍攏在博物館外面的那些人此刻跨過金屬邊框走了進來他們每個人的手裡全都拎著一把ak。
這些人或是挎著槍或是把槍拎在手裡有的甚至用槍管撥開被打碎的展覽台玻璃。羅莉僅僅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些隻是一幫烏合之眾。
“帶著武器的請把武器拿出來放在旁邊。”那個為的家夥再一次用四種語言分別說道。
石佛朝著羅莉張望了一眼羅莉點了點頭石佛小心翼翼地從左腋解下他的槍遠遠地扔了出去。
有一個人作出榜樣其他的那些保鑣們也紛紛將武器扔了出來。
那麽多貴賓幾乎個個都帶著保鑣但是卻隻有九把槍不過這個數字已然過了羅莉原本的估計她確實沒有想到居然有這麽多神通廣大的人物就算烏乾達的海關再松散這裡的槍枝再泛濫能夠把槍帶進來也不容易。
那個為的人朝著四周的黑人嘰哩咕嚕了一番立刻有五個人將手裡的槍交給其他人而他們則一個接著一個對趴在地上的人們搜起身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一個家夥搜到羅莉的身上羅莉遠遠地伸出手臂那個家夥顯然是個外行再加上還帶著明顯的惡意所以根本就沒有搜她的手臂。
羅莉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怒火忍受著那個變態的惡心家夥肆意用他那黑猩猩一般的手在她的身上揉來揉去她在心裡已無數次宣判了這個家夥死刑。
“諸位很抱歉你們將暫時失去自由我們將和你們的政府談判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們很快便能夠平安回家。”那個為的黑人說道。
“把女人和孩子放了你們只需要談判的籌碼留下我們就足夠了。”卡洛斯先生鼓起了勇氣說道。
“很有紳士風度不過我隻能夠說很抱歉在我們看來女人和孩子是更好的籌碼。”那個為的黑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隨著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被驅趕著登上了一輛大巴。
來的時候分成三輛車是非常寬裕的但是此刻當所有人全都擠在一輛車裡面的時候除了附身在羅莉身上的言末無動於衷之外其他人全都感到苦不堪言。
對於言末來說這種場面是司空見慣以前他念大學的時候每年的春節火車總是會如此擁擠甚至比這還要厲害許多。
不過對這的其他人來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時候隻能夠委屈那些保鑣們他們隻得坐在地上;那些高貴的男士們此刻也必須用自己的行動來詮釋紳士的含意他們隻能夠站著把所有的座位讓給女人和幾個小孩。
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羅莉思索著來時的記憶。她非常清楚如果想要逃出生天的話就隻有這短短幾公裡的盤山路是唯一的機會那些襲擊者肯定會坐另外兩輛巴士一前一後押送。
唯一的麻煩就是此刻隻有一把槍不過羅莉清楚地記得有很多轉彎有一個轉彎特別危險後面的車如果全力一撞前面的車肯定會翻下山崖。
大巴緩緩地啟動了車有些過快不過這正是羅莉所需要的。
“石佛等一會兒聽到我的命令你就殺掉那個司機搶奪車輛旁邊的那個家夥由我搞定你開足馬力把前面那輛車撞下山崖後面的那輛就交給我。”羅莉通過言末暗自和石佛溝通道。
沒有任何回答不過石佛裝作腰不舒服從坐著的姿態變成了蹲著的姿態無疑是最好的回答。
大巴越開越快這無疑令羅莉更加欣喜當大巴轉過最後一個轉彎羅莉輕輕將雙腳的腳後跟一磕一左一右兩把極薄的利刃立刻彈了出來。
輕喝了一聲羅莉一個閃電般的飛踢犀利的刀刃帶起了一串血珠。
沒有絲毫停留羅莉一手抓住那個家夥手裡的ak雙腳一蹬身體飛出了窗外。
幾乎與此同時石佛已然一掌拍在了那個司機的腦袋上。
他練鐵砂掌雖然時間不長不過有羅莉那種奇特的練功方法相助功力已然頗為不凡不過石佛仍舊不太放心他一把拎住那個人的脖頸將那個人從座位上拉了下來順手將其脖頸扭斷。
那骨骼折斷的脆響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更令所有人感到恐怖的是他們立刻看到石佛猛踩油門朝著前面的巴士衝去而此刻一連串槍聲已然響起。
飛身車外的羅莉仿佛失去了一切憑依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看到她正緊貼著一道無形的軌道迅滑移。
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如此的刺激那隻整天躲在包包裡面的雪貂探出了一個小腦袋興奮地吱吱直叫。
但是羅莉卻絲毫不感到興奮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駕馭這剛剛獲得的能力之上至於其他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感到擔心。
此刻控制著槍的是言末這便是羅莉不擔心的原因就在她飛身跳出窗外的一刹那言末已然迅地抽出了那把自製的手槍――他必須為石佛創造機會。
之所以選擇在這裡起突襲完全是精密計算的結果。
此時前面的那輛巴士即將進入那個拐彎後面的那輛巴士還沒有從後面的拐彎露出來。
這是一個僅僅隻有一、兩秒的機會在這一、兩秒之內言末用不著同時對付兩邊的敵人。
“啪啪啪啪!”連續四聲沉悶的輕響前面那輛巴士最後面那三個始終監視著後方的家夥正舉起槍試圖拉開槍栓但每一個人的額頭正中央都洞穿了一個極小的血孔。
除此之外前面那輛大巴後側右邊的輪胎隨著一聲爆音迅地扁了下去。
毫無疑問這對於正在轉彎的大巴來說是絕對致命的且更加致命的便是來自後方的猛撞。
僅僅隻用了一秒鍾前面的那輛大巴以及大巴裡面所有人的命運已然被確定下來而此刻羅莉將身體側轉了一百八十度同一時間她看到了後面那輛巴士的司機。
言末扣響了扳機這一次他用的是那把搶來的ak這便是車上的人所聽到的槍聲。
撞擊聲、槍聲、驚叫聲、喝采聲交織在一起但是這輛巴士上的人絕對聽不到前面那輛車上那充滿了恐懼的呼喊能夠聽到的隻有幾秒鍾之後的第二次撞擊聲以及隨之而來的爆炸聲。
強烈的撞擊同樣也對這輛車上的人造成了麻煩那些紳士們紛紛倒了下來幸好底下有人接應著才不至於受傷一側的車窗因為猛烈撞擊窗框變形而碎裂引起一片慘叫驚嚎之聲。
言末在射擊不停地射擊子彈飛跳著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叮當聲掉落到地上。
在此之前言末沒有殺過人他擁有的隻是被殺的經歷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此刻他卻顯得異常冷靜絲毫沒有殺人的負罪感更沒有恐懼感有的隻是一種莫名的心虛。
言末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天生的殺人者仿佛以往的生活以往那種恬淡的沒有多少進取心、得過且過的日子完全是一場迷夢。
那槍口跳動的桔紅色火焰仿佛激起了他那真正的自我。
是的他應該是一個戰士一個生活在生與死之間的戰士以往那不如意的生活原本就不是屬於他的生活。
在那噠噠的槍聲之中言末仿佛開竅了他終於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另外一個人也沒有感到恐懼和負罪感羅莉像在觀看一場表演在觀看好萊塢的槍戰大片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奪取那些人性命的槍其實是控制在她的手裡。
ak所射的子彈因為穿透力太強所以一般來說被認為殺傷力較弱但是此刻面對著擁擠在一起的一車人來說那過度的穿透力才最為致命。
將正反兩梭子子彈全部傾斜而出連槍管都已經燙言末這才停止射擊腳邊到處是燙的金屬彈殼。
“匡”的一聲輕響從身後傳來羅莉迅回了一下頭只見一個被撞扁扭曲褶皺的車門被遠遠地扔了出去。
石佛罵罵咧咧地從司機座位上爬了下來他的上半身看上去還好但是下半身卻慘不忍睹到處是被刮破的痕跡右腿更是血肉模糊。
“沒有傷到骨頭吧?”羅莉問道。
“應該沒有。”石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遞過來兩個彈夾。
言末並沒有接過彈夾而是將手裡的那把ak扔給了石佛。
羅莉自然明白言末的意思她連忙補了一句:“你在後面掩護我。”
從腰際的挎包裡面取出了另外一對耳機戴上羅莉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輛被打得像是篩子一般的巴士。
此刻羅莉並不敢相信眼睛對她來說更值得信賴的是耳朵那兩個耳機和助聽器的原理差不多可以把周圍的聲音放大二十倍。
那輛巴士裡面有呼吸聲而且不只一個但四周沒有其他聲音。
羅莉站在巴士的門口聽著存活者應該在比較靠後的位置這確實很正常後面是最不容易被子彈擊中的地方。
羅莉讓言末將這一切都告訴給了守在後方的石佛而她則小心翼翼地拉開車門。
突然間一陣聲響傳來緊接著便是身後一聲槍響――又是一聲槍響巴士裡面有人轟然倒下。
羅莉伸出手輕輕地把最靠近車門的幾具屍體拉了下來。
剛才看著言末開槍殺人羅莉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此刻面對著其中一具面孔被打爛顯露出顴骨和牙齒的屍體羅莉強忍著惡心退到岩壁後面這才靠著牆壁大吐特吐。
羅莉感到難受極了似乎連胃都要翻了出來那個死人太可怕太令人感到惡心。
巴士上面的人們也紛紛下來最先下來的是那些保鑣。
這些保鑣表現得倒是頗為勇猛他們先是從那三具屍體的身上得到了三支槍然後其中的一個人猛地衝了上去朝著感到可疑的家夥一通猛掃。
屍體一具接著一具被拖了下來那些保鑣們終於重新擁有了武器原本他們帶的是手槍此刻全都換成了清一色的ak槍甚至還有多余的那些男士之中自認為勇敢的人也連忙拿了一把。
“你讓我感到無比敬佩不僅僅是你的身手更多的是你的勇氣。”那位卡洛斯先生此刻正站立在羅莉的面前他充滿真誠地說道。
“不我至少吐了你們肯定感到非常可笑。”羅莉輕輕擦了擦眼淚說道這些眼淚是剛才嘔吐的時候流下來的。
“如果您剛才還算是可笑那麽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將感到無地自容當然您的保鑣除外。”旁邊一個身材高大魁梧、像是北歐人的保鑣說道其他保鑣以及那些男士們也紛紛點頭。
“謝謝我感到舒服多了。”羅莉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可以把你的槍借給我嗎?”羅莉朝著那個北歐人保鑣問道。
後者疑惑不解地將槍遞了過去。
令所有人感到驚詫同時又感到駭異羅莉竟然掉轉槍口連開三槍把一具屍體的頭顱打得半邊爆裂開來。
那恐怖的模樣甚至讓在場的男士們紛紛側目但是令他們感到驚訝的是羅莉居然將腦袋湊到那爆裂開來的頭顱面前。
所有人都保持著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那些女人則抱著她們的孩子在一旁瑟瑟抖男士們中神經較堅韌一些的看著這個令人不敢想像的小女孩;至於那些神經脆弱的家夥早已經轉過臉去。
過了好一會兒羅莉強忍著想要再一次嘔吐的感覺。
她終於忍住了擦乾那因為極度惡心而充盈在眼眶之中的淚水她用異常輕描淡寫的語調說道:“現在一切都好了很抱歉讓你們看到不愉快的一幕各位就把它當作是一個古老的野蠻民族的血腥儀式好了。”
說著羅莉朝著遠處的懸崖走去。
“嗨――這就是皇族的血脈皇族的血脈或許會徹底斷絕卻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稀釋。”卡洛斯先生喃喃自語著說道。
“是啊!誰說那統治過幾億人口的龐大國度的蠻族在幾百年的安寧和奢華之中變得懦弱了?一旦這股充滿野性的血脈覺醒其爆出來的力量就足以讓世人震驚。 ”那位生化學家也在一旁插嘴道。
正當所有人用充滿敬畏的目光看著羅莉背影的時候突然間所有人驚呼了起來只見羅莉縱身跳下了懸崖。
但是很快眾人出了又一聲驚呼因為他們看到羅莉那纖小的身體輕輕掠過樹梢一個鷂子返身斜飛而起。
不知道誰先叫了一句:“功夫!中國功夫。”
讚歎聲、驚詫聲立刻此起彼伏。
“我的上帝原來真的存在這種神乎其神的功夫。”那個北歐人保鑣瞪大了眼睛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難道電影裡那些神奇的功夫並非是電影特技?”另外一個保鑣徹底感到迷惑了。
“電影?”一旁的石佛出了一聲不以為然的嗤笑:“那些東西怎麽可能和真正的功夫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