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院子裡面的最後一個人轟然倒下也仍舊沒有出任何一絲聲息。
這些守衛全都是被一支裝有消音器的狙擊步槍所殺那支狙擊步槍的威力極為強勁因為有三個人在同一間房間裡面其中的一個站在窗口監視著門口而那支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步槍居然穿透牆壁先擊斃了屋子裡面的另外兩個人然後才殺掉那個站在窗前的看守。
清空了院子那些背著螺旋槳的傀儡獸終於落在了庭院之中。
這些傀儡獸同樣擁有著各種監視探頭所以對於底下的那些警報系統看得一清二楚它們落下的地方絕對是最為安全的所在。
一旦著6這些傀儡獸便收起螺旋槳抬起上身用那後面的四條腿步行這些東西的行走度相當快疾而且腳底好像附著有類似橡膠、海綿之類的東西所以行走起來無聲無息。
和羅莉當初住的那座豪宅比起來這裡的防禦要松懈許多豪宅裡面甚至沒有警報系統那些蜘蛛一般的傀儡獸立刻長驅直入。
這些小東西有著非常明確的分工它們兩個一組分成三組其中的一組守候在門口另外一組朝著後面的花園繞了過去最後一組則是從豪宅右側的廚房門口闖了進去。
突然間一陣嘈雜的槍聲響了起來從房間的窗口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跳躍的火光。
幾乎在同一時刻那躲藏在豪宅對面的黑影也用手中的狙擊步槍進行增援只要逃到院子裡面的人或者從正門逃竄出來的人不是被守候在那裡的兩個傀儡獸殺死便是死在那支狙擊步槍底下。
除此之外那威力強勁的槍彈還時常穿透厚厚的牆壁擊中房間裡面的人。
對於這種傳統木結構的和式房屋以那支狙擊步槍的威力絕對可以輕而易舉地穿透五、六層牆壁或穿透一、兩個房間擊中躲藏在豪宅裡面房間的人。
槍聲越來越嘈雜不過槍聲密集的一方看上去卻並不處在上風。
不算那隱藏在暗中的狙擊步槍收割著生命單單那些全副武裝的傀儡獸就是常人難以對付的目標。
和那些保鏢手裡的手槍、衝鋒槍比起來這些傀儡獸射出來的小口徑步槍子彈威力要大得多。
槍左右兩邊各一支可以同時開火更何況這些傀儡獸還擁有更為強大的武器那就是四十毫米口徑的榴彈。
只要一遇敵這些傀儡獸就三管齊兩根槍管噴吐著致命的火焰緊接著便是一榴彈落在人群最擁擠的地方。
沒有震耳欲聾的轟鳴只有一聲沉悶的爆響不過這些榴彈的威力絲毫不比那種出隆隆巨響的榴彈遜色分毫。
一方是精心設計的專業殺人機器在完善的計劃和布置之下上來就佔據了最為有利的位置。
一方是措手不及的保鏢們雖然擁有著人數上的優勢但無論是在武器還是反應上都遜色很多。
正因為如此戰鬥很快就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槍聲漸漸止住了再也沒有一個活人存在那些傀儡獸靜默了好一會兒幾秒鍾之後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傾瀉在幾堆屍體上面然後又是靜默靈敏的聲音傳感器搜索著任何一絲呼吸的聲音。
將宅邸的每一個角落全都搜索了一番之後那些螞蟻一般的傀儡獸突然間飛上了屋頂它們佔據了各個方向的最佳控制點。
而此刻那個隱藏在對面的黑影終於潛入進了宅邸他的目標非常明確直奔剛才景光正勝訓話的大廳。
將倒在地上的每一具屍體都翻轉過來那個黑影做著確認身分的工作他必須確認景光正勝已經死亡。
正因為如此當他翻找到第六具屍體的時候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硬模塞到那具屍體的嘴裡然後用力合了一下那具屍體的下顎模子上立刻留下了屍體的牙印。
緊接著那個黑影用旁邊一個死人的衣服將景光正勝臉上的血跡擦乾淨隨著一陣閃光燈的閃亮他拍下了兩張景光正勝的照片。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個黑影開始在四周找尋起來。
和羅莉有關的照片那個裝有田井株式會社情況的檔案所有的一切全都被尋找了出來。
將這些檔放進了他隨身帶著的一個硬質口袋裡面那個黑影開始從背後的口袋裡面往外掏另外一些東西。
那全都是檔案總共有五十幾家公司、二十幾個民間團體的檔案這些檔案全都事先被做成如同是敲詐勒索的證據一般。
隨手將這些檔鋪在房間一角那個黑影開始往屍體的身上灑一種奇特的粉劑。
退到院子裡面那個黑影抬手射出了一燃燒彈只聽到“轟”的一聲一團巨大的火球爆射開來轉眼間這座歷史悠久的宅邸便吞沒於火海之中。
馬路上一輛接著一輛消防車駛過這已然引起了那位樣貌猥瑣的愛爾蘭小老頭的懷疑。
特別是當他想要架著車轉進通往景光正勝宅邸的馬路卻被迎面而來的警察攔住的時候他的這種感覺就變得越濃了。
遠處看上去應該是景光正勝宅邸的地方現在正映照著一片火光。
腳踩油門老頭掉轉了方向盤駕著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離開了兩條馬路之後老頭將車停在了路邊他朝著一幢十幾層樓的商廈走去。
商廈的頂樓是一座娛樂總匯一邊是大型的電子遊戲機出著各種各樣的轟鳴另一邊是更顯得瘋狂的迪斯科舞廳不過此刻一群人正圍攏在玻璃幕牆旁邊。
小老頭擠到人群中間透過玻璃幕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原本打算去的地方已然變成了一片火海五、六輛消防車圍攏在那裡十幾根水槍瘋狂地朝著外面噴射著泡沫。
他當然不會認為那是景光正勝自己不小心引起的火災很顯然已經有人走在了他的前面。
放火總是伴隨著殺人小老頭幾乎可以確信他的目標已經被那個先到一步的人乾掉了。
小老頭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許多。
他下了樓走出那座商廈卻沒有回到車上車原本就是他偷來的此刻也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
看到左右無人老頭隨手一揮車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輛車從此便在人們的視線之中永遠消失了因為他已經把車傳送到了十幾公裡以外的海底之下沒有什麽人會到那裡去潛水這輛車被現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轉過一個拐彎趁著四下無人老頭自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已經用不著我動手了有人比我早一步到了那裡。”小老頭說道。
“你確定景光正勝已經死了?”姬問道。
“沒有辦法確認我根本就無法靠近那裡那個家夥的家已經被燒成了一片白地而且那裡圍攏著許多警察和消防隊員。”老頭訴苦道。
聽到這些姬微微皺了皺眉頭過了好一會兒她轉過頭來朝著站在窗口的瞳問道:“你看到了些什麽嗎?”
瞳半靠著坐在窗台之上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遠方。
“有一樣東西一直監視著那裡。”瞳說道。
“那是什麽樣的東西?”姬問道。
“像是機器人在它的裡面還藏著一根直升機的螺旋槳。”瞳說道。
“看來是田井株式會社下的手他們既然能夠製造出朱麗提到過的那種東西想必也能夠製造出其它的古怪武器。”姬想了想說道。
“沒有我的事情了?”小老頭聳了聳肩膀說道。
“不。”姬陰沉著臉說道。
“你的事情還多著呢既然田井株式會社的那些人能夠從小女孩的父母那裡找到下手的缺口想必我們也可以這樣做。這件事情由你負責但願你這一次不要再將事情搞砸了。”姬冷冷地警告道。
“我有什麽事情嗎?”坐在窗沿上的瞳問道。
“老板讓你去京都田井株式會社顯然能夠通過某種方法找到我們的人我們又損失了兩個人不過這一次卻是被活捉這些人想必被關押在田井株式會社的某個地方你去把他們找尋出來。”
“我讓朱麗跟著你不過卻是讓你看著朱麗。”姬說道。
“什麽意思?”瞳疑惑不解地問道不過突然間他的腦子裡面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朱麗?”
“就像你想的那樣朱麗和你一樣。”姬說道。
瞳絲毫沒有顯得吃驚此刻最為吃驚的反倒是那個小老頭只見他難以置信地看了看瞳然後轉過頭來朝著姬說道:“這個家夥同樣也是一個進階嗎?”
“組織裡面並非只有你們這些老家夥才知道進階的秘密。”姬淡然地說道。
“這樣說來你也是進階異能者?”老頭問道。
“如果我不是進階者的話你怎麽會看不透我的實力?”姬懶洋洋地說道。
剛剛過去一陣暴風雨茂密的雨林之中到處是枝條摧折的淒厲景象許多極為粗壯的巨木也沒有頂受住那來自印度洋風暴的洗禮。
暴雨還帶來了充沛的雨水此刻高低起伏的雨林很多地方暫時淪為了一片沼澤雨水堆積在那裡來不及排放出去。
隨著暴風雨以及印度長年的酷熱回歸之後那些雨林之中的水窪在熱力的蒸騰之下變成了水氣而印度雨林那茂密的植被卻又像一個巨大的鍋蓋一樣將所有的水氣緊緊地籠在裡面。{歪~歪~書~屋}
突然間一陣清風卷過彌漫的水氣之中憑空顯現出一個詭異的人形那個人形稍縱即逝轉眼間便進入了雨林的最深處。
這個迅穿梭於雨林之中的人形彷佛是從地獄之中脫逃出來的幽靈又像是來自於異域的妖魂即便化身煙雲的羅莉也沒有它那樣輕靈飄忽即便化為血影的言末也不像它那樣虛無空寂。
那東西徑直穿過樹木叢林除了水氣被逼開拖出長長的霧跡之外無論是被它一穿而過的灌木叢還是腳下積滿水的水塘都沒有顯露絲毫痕跡。
這妖魂、鬼物一般的人形一路狂奔而去它的度並不是很快化身為煙雲的羅莉就可以比它快得多更別說瞬息間便已然在千裡之外的言末。
在雨林之中穿行了好一會兒那人形終於看見了遠處一片被白茫茫的霧氣所籠罩的山嶺。
那人形就站立在離開白色霧牆不遠的地方它正用獨有的感知搜索著前方這片不可知的地方。
化身為虛無的它根本就沒有視覺和聽力所以它簡直就和瞎子、聾子一模一樣不過它卻擁有著一種獨有的感知力能夠感知能量的存在。
熱能就是一種能量天空大地全都充滿了這種能量所以它仍舊能夠看得見東西只不過世界對於它來說和常人有些不同。
聲音同樣也是一種能量所以它可以看得見別人說話或者聲音的來源只不過迄今為止它還沒有辦法讀懂這些信息。
它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夠看透一切異能畢竟任何異能、魔功、法術全都是能量的表現。
事實上那個人形非常清楚它的身上還有許多潛力可以挖掘比如精神波動就是一種能量的表現。
它如果能夠讀懂精神波動就意味著可以窺探別人的思想如果進而能夠控制精神波動它甚至可以像那個它的老對手一樣操縱別人的意志。
更何況所有的異能全都來自於精神波動的異常變化能夠看到這種異常變化的它從理論上來說只要能夠重現這種異常變化它就可以百分之一百擁有對方的能力。
它隱隱約約意識到如果再有所突破如果能夠更進一層所有這一切都將變成可能。
仔細搜索著那隱藏在雲霧之中的能量那個人形終於放下心來它一下子散去了籠罩在身體外表的能量化為真正的虛無。
散去了能量它再也不能夠對這個世界的一切有所舉動不過相對而言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察覺到它的存在並且對它有所動作。
穿行在那濃密的雲霧之中感受著澎湃的水的力量從自己身邊源源不斷滑過毫無疑問這確實是一道極為嚴密而又強悍的防禦體系。
其厲害之處在於構成這個防禦體系的力量並非僅僅來源於裡面的那些修煉者更多的能量來源是這片奇特的土地。
這片土地原本就充滿了水的力量這股力量無時無刻不在滋潤著這裡的每一個修煉者而那些修煉者則反過來令這片土地的能量變得更為穩定和強大。
這樣的地方確實有資格被稱作為聖地。
如果自己同樣也擁有一座類似的、能夠引起能量共鳴的聖地就好了那個人形暗自想著。
將獨有的感知力朝著四周擴散開來從四面八方返回來的信息顯得極為雜亂在這個充滿了異能的地方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散著奇特的能量。
突然間那個人形找尋到兩個最為強大的能量反應那兩個能量反應在這裡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雖然不敢肯定那就是它此行的目標那個人形仍舊朝著其中的一個能量點飛去。
魔術師傑克站立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面他的眼睛正注視著腳下的溪水這道溪水對於那些伐樓那的信徒來說是能夠治百病的聖泉。
突然間他左手一揮剎那間一片朦朧金光飛灑而出轉眼間金光鋪滿了底下的河灘和水面就彷佛腳下突然間鍍了一層金一般。
那一片金色之中漸漸隆起了一塊那東西如同水銀不停地變幻著形狀不過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水銀一般的東西漸漸顯露出人的形狀。
十幾秒鍾過去之後一具類似中世紀長矛兵一般的金色人形站立在水面上那人形居然能夠隨意活動只見它舉手投足之間顯得頗有章法它的武器是一杆七米長的長矛。
看著眼前的一切魔術師傑克頗感到得意他確實沒有想到他和他的死敵當初那場生死相搏居然最終產生了這樣的結果。
這令他突然間想起了當初尼洛曾經提到過的事情毫無疑問此刻他的情況足以證明尼洛曾經設想過的突變類型異能者確實存在。
此刻的他顯然已經突變成為另外一種層次的異能者而這一切也顯然和能量異變周期有關或許正如尼洛所說的那樣能量異變周期已經提前來臨。
正當魔術師傑克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間一張牌從他的指尖跳了出來讓魔術師傑克感到驚詫的是那張牌居然是一張方塊王子。
自從突變之後魔術師傑克在原有的金屬控制能力之外又增添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預知危險便是其中之一這或許和他喜歡玩紙牌有關。
驚異之下魔術師傑克雙手連揮大把的金光將四周的一切都團團籠罩。
這片金色的天地立刻就變成了魔術師傑克完全控制的領域剎那間樹木、枝條、葉片、大地、灌木甚至溪水之上全都生長出無數纖細的利刺。
“到底是哪一位?”魔術師傑克雙手合著兩副牌神情嚴肅地問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其中的一副牌隨手飛灑到半空中那幅牌全都是黑桃a這些黑桃a擁有能夠指示目標的能力。
很顯然這種能力來自於不可知的預知念力所以盡管那個人形虛無縹緲無法感知但是那些黑桃a仍舊將尖端對準了它所在的位置。
雖然已經知道侵入者的位置不過魔術師傑克對於眼前這個敵人連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甚至對它的身分也一無所知。
作為一直和那個組織敵對的勢力魔術師傑克對於那個組織裡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和眼前的敵人類似。
突然間一陣彌漫於天地之間的殺氣將魔術師傑克團團籠住。
這股殺氣令傑克感到毛骨悚然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他雙腳一蹬身體向後疾退去。
幾乎在眨眼之間殺氣已然凝結成形一個朦朧卻顯得異常魁梧的人形帶著一把鋒利的長劍近身而上。
那人形前進的度雖然遠沒有化身煙霧的羅莉快但是和魔術師傑克比起來卻勝過不只一籌。
銳利無比的破空之聲驟然響起隨之而起的便是一溜飛竄的血珠。
因為人形的動作比那殺氣凝結而成的身影快得多以至於血花飛濺、魔術師傑克倒臥在地那殺氣凝結成的身影才揮出手中的利劍。
那一劍彷佛是隨意而僅僅只是擦破了傑克大腿上的一點肉皮但是魔術師傑克卻彷佛被一劍刺穿了要害一般摔倒在地上。
一劍出手那人形立刻如同六月的積雪一般迅散去轉眼間消失在一片蒼莽之中。
一架直升飛機緩緩地降落在一片被厚厚的迷霧掩蓋起來的山嶺之中。
那巨大的螺旋槳出陣陣轟鳴卷起強勁的風但是那迷霧彷佛固化了一般絲毫不受狂風的影響只有最頂層的一片迷霧被吹散開去。
直升飛機彷佛受到引領一般徑自降落了下去。
從直升飛機上跳下了一個身穿著牛仔服的老者他花白的頭、臉上布滿了風霜的痕跡在老者的身邊跟著一個看上去頗為慵懶的三十多歲男子。
此刻被迷霧所籠罩的林堪聖地顯得靜悄悄地生活在這裡的伐樓那信徒全都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傷痕不過這些傷痕顯然並不足以令他們致命。
羅丹行走在這些動彈不得的伐樓那信徒之間看到這些人彷佛死了一般甚至看不到呼吸的跡象眼睛也一動不動羅丹忍不住問道:“你把他們全都給殺了?”
那個老頭往前走著頭也不回說道:“我並沒有殺死他們不過他們和死了也沒有什麽兩樣。
“因為此刻他們的死活全都掌握在我的手裡只要我稍稍轉動一個念頭他們就會從這種假死的狀態變成真正的死亡如果我不想讓他們死的話二十四個小時之後他們會自己醒來。”
“這就是你被稱作為命死魔的原因?”羅丹問道。
“命死魔是我自己給自己加的稱謂這個外號使得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在將主意打到我頭上的時候能夠稍微多加考慮一下。”命死魔說道。
“能不能說一下你的每一次進階?我對這非常感興趣或許我可以從中找到一些參考使得我自己也能夠成為進階異能者。”羅丹隨口說道。
“那有用嗎?據我所知成為一個進階異能者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生死之間的搏殺中獲得突破但是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情況又完全不同。
“除此之外並不是每一個異能者都能夠成為進階異能者當初就有異能者為了進階而不顧一切地去冒險其中有一個人連續十幾次死裡逃生卻始終沒有獲得突破。
“這種無謂的嘗試直到有一個人現了有可能成為進階異能者的規律之後才漸漸變得平靜下來;不久之後又有一個人補充了許多輔助的規律那個人就是你的老板。
“現在擁有預言系能力的異能者大多能夠感知到一個人是否有可能成為進階異能者。”老者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麽你看我是否有成為進階異能者的可能?”羅丹繼續問道。
“很可惜我沒有預知能力不過按照我的經驗你成為進階異能者的可能性非常小。非常有趣進階異能者的能力是在原有異能的基礎上有所變化但是進階之後的異能全都擁有直接攻擊的能力。
“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我原本的能力是能夠生成一個精神異質體那東西無影無形不可捉摸不過與此同時我也無法對任何東西產生影響正因為如此最初的我唯一的用處就是深入不可知的所在探路。
“我的第一次進階獲得的能力便是能夠控制一種獨特的能量依靠這種能量我可以讓一個人癱瘓甚至死亡就像眼前的這些人一樣命死魔就是我在那個時候所創建的名號。
“我的第二次進階才令其它人真正畏懼我的實力因為那個精神異質體終於擁有了一具由那種特殊能量所生成的身體。如果說以往的我就彷佛是一個隱身在一旁隨時準備著下毒的殺手那麽第二次進階之後我再也用不著下毒而是直接用利劍刺殺。
“最後一次進階是我在厭倦了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但是卻因為一個意外的原因而幡然悔悟之後的事情。
“那次進階有些奇怪有所變化的竟然是我最初生成的那個精神異質體那東西變得虛空無物變得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無法將之阻擋同樣也不會被任何一種手段探測出來。
“這種能力唯一的用處便是能夠讓我暢通無阻地進入類似這樣戒備森嚴並且擁有高異能手段的異能者所在。”命死魔說道。
聽到這番話羅丹開始思索起自己如果成為進階異能者他此刻所擁有的異能將會朝著什麽方向變化?
他的能力屬於感知力之中的視覺分類他能夠做的就是看到目標複製出對方的印象然後讀取那複製來的印象身上的種種能力。
像這樣完全是輔助能力的異能又怎樣用來進行攻擊?
正想著的時候突然間羅丹一腳踩空整個人一下子掉進了旁邊的水塘之中。
這下子羅丹顯得狼狽透頂渾身上下全都變得濕漉漉的。
艱難地從水塘裡面爬起來羅丹咒罵著低頭看了一眼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一個狼狽身影正顯露在水面上。
那水中的倒影一下子引起羅丹靈光一閃如果說他所擁有的那種異能能夠直接用來攻擊敵人的話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複製出一群一模一樣的敵人或許這是最好的殺人方法。
想到這些羅丹做起任何事情來都顯得異常地興高采烈。
人被一個接著一個送上了直升飛機魔術師傑克和他的死敵派皮特還有肖恩和瑟斯留守在聖地林堪的所有歐洲人全部被押上了直升飛機後側的坐艙。
直升飛機破開厚厚的迷霧朝著正南方飛去。
在一座封閉的異空間之中一左一右懸浮著兩條黯淡得幾乎看不見的淡紅色陰影突然間兩條陰影同時一抖立刻顯露出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身影那兩個人剛剛蘇醒過來就相視而笑。
“你是否感覺到了那東西?”血魔問道。
“它深藏於太陽的內部所吸收的能量彷佛漸漸地擴展到最大。”言末立刻回答道。
“那就是我們夢寐以求的門。”血魔歎道。
言末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感覺和你有些不同在我看來那東西並非是門而是一條通道門恐怕得由我們自己去尋找。
“我曾經親眼看到過有人飛升魔界那個人可絕對沒有飛到太陽的中心我記得天空之中突然撕開了一道通往魔界的口子那道口子離地面絕對不過一千米。
“我猜想那道口子就是大門這扇大門必須由我們自己來打開而你我所感知到的東西所起到的作用恐怕就是連接大門將我們送往另外一個世界甚至有可能它還負責挑選不同的世界讓我們進入。
“據我所知修道者和修佛者前往的就不是同一個地方更何況天差地遠的魔道修行者。”
聽到這樣一說血魔微微點了點頭。
來到這個世界他多多少少對於當今社會的一切有所了解也知道天原本並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樣狹小地更不會是一個平坦的正方形太陽要遠比他以往認知的遙遠並且巨大得多。
“也許一切異能、道法的來源就是那個東西也說不定。”血魔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或許那最終的天劫同樣也由它主持。”
“那倒是很有可能如果說那金烏來自太陽的表面我沒有記錯的話太陽表面的溫度是攝氏五千到一萬度那已相當驚人不過雷電的溫度卻更加可怕達到攝氏三萬到五萬度這樣算來都天神雷確實比太陽神火劫要強悍而又可怕得多。
“至於太陽的核心部位那更是灼熱平均攝氏一千萬度的高溫足以令一切為之灰飛煙滅如果那中心存在著什麽東西主持最終天劫的話確實沒有任何一個修道者能夠逃過此劫難。”言末同意道。
“已經找到了飛升的關鍵但是你對於接下來應該走哪條道路是否有所認知?”血魔問道。
言末異常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或許每一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方法我的路恐怕對你並不合適。”
血魔同樣也笑了起來只見他微微湊上前來說道:“你所看到的虛無之路的盡頭恐怕是天魔之道吧。”
聽到血魔的話言末猛然一驚他立刻意識到血魔和他殊途同歸。
看到言末吃驚的反應血魔微微一笑然後解釋道:“對於這部《血魔經》我所花費的心血絕對比你多我浸淫於魔道的時間也比你長雖然一開始我確實對魔門存在虛無的說法感到驚訝不過只要想想佛、道、魔三種修煉方法所走的途徑截然相反但是最終卻殊途同歸他山之石可以攻錯。
“道家的虛無並非完全空無一物相反卻擁有著無限變幻只是這種變幻顯得異常神秘不可捉摸。如果將這種虛無放到魔門之中先讓我想起的就是那千變萬化、不知其來也不知其如何而來的天魔。
“在諸魔之中天魔不善殺戮未必是最為凶悍的魔不過卻絕對沒有一個人敢不承認天魔不是最強的魔。
“它之所以強就在於無論修煉者達到了何等高明的境界都會受到天魔的侵擾無論修煉者擁有什麽樣的神通也無法輕而易舉地驅除天魔。
“眾所周知修煉者需要應對的諸多劫難之中天魔之劫一向都被看作是最高也最難以抵擋的一劫就連那修道之人全都畏懼三分的都天雷劫也只能夠屈居於天魔之劫之下。
“既然修道之人將都天雷劫之類的劫難看作是上天安排的考驗那麽天魔是否和你曾經見識過的那頭金烏一樣也是上蒼特意安排的試練?
“這又讓我想起那頭傳說之中的金烏堅硬無比而堅硬無比強悍驚人的身軀不正是修煉《蚩尤魔經》最終的追求目標?
“正因為如此我猜想《血魔經》所追求的終極─魔門的虛無便是天魔之道。再看看《血魔經》本身從血霧到血光再化為血影即便每一層也是由濃而淡再變成近乎於無。
“如果我沒有領悟錯的話突破現有的《血魔經》接下來的兩重境界便是化形和化質我唯獨無法領悟最後一步做到無形無質容易但是我並不認為無形無質就是天魔如何才能夠真正像天魔那般神通變幻?”
說到這裡血魔看著言末他顯然想要從後者的嘴裡得到答案。
“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我確實比你看到更多的東西不過真正有用的或許只有一樣那就是我知道你感到疑惑的那個問題到時候自然會一清二楚現在看來《血魔經》和《蚩尤魔經》就彷佛是佛門之中頓悟一派和漸悟一派的區別。
“修煉《蚩尤魔經》上手極為容易想要突破每一個境界也並不困難只要持之以恆再加上一定的天資和悟性肯定能夠循階而上最終達到極高成就。
“而且《蚩尤魔經》和《血魔經》比起來一開始就能夠顯示出相當的威力越往上修煉實力就會變得越加高。
“修煉《血魔經》則完全不同沒有頓悟恐怕大多數修煉者連如何身化血光都難以做到。
“從血光之境開始每一步都不僅僅只是提高自身實力就能夠有所成就事實上境界所追求的目標和自身實力的追求完全截然相反一個要變得越來越弱接近虛無而另外一個卻只希望越來越強。
“不過正如佛門一旦頓悟修煉者的境界提升將如同飛一般成長《血魔經》恐怕也是如此。
“但是直到現在我還無從知曉怎樣才算是頓悟或許你我此刻已經成功頓悟或許頓悟將會生在達到無形無質的境界之後。”言末說道。
兩個人再一次相視而笑不過他們倆多多少少都各自有所保留。
畢竟魔門狡詐行事無所不用其極所以迄今為止言末都難以完全相信眼前這個家夥。
更何況在這次的閉關中他確實有所領悟不過他的這些領悟並非完全來自於《血魔經》。
當初言末誤打誤撞為了擺脫那個印度老頭而修煉陰魔但是自從進入魔神殿得到這部《血魔經》之後他幾乎已停止了對於前者的修煉但是當修煉《血魔經》達到了瓶頸再也沒有辦法更進一步的時候他反倒對修煉陰魔擁有了更多認知。
言末同樣領悟到突破《血魔經》現有的境界之後應該是化形和化質兩重境界。
就在那個時候他現與其繞這樣一個遠路還不如繼續修煉陰魔更加容易陰魔原本就是無形而有質加上單單自己已經領悟的修煉之法就遠遠比什麽化形、化質要詳細許多。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言末並沒有告訴血魔。
在漫長閉關修煉的最後階段也就是他感應到那深藏於太陽中心的奇特存在之時那久已停滯不再有所進展的破碎虛空之術在不知不覺之中又悄然地運行了起來。
他剛才僅僅隻說了一小部分在他的感覺之中那個不知名的存在十有是一個通往各個世界的連接點。
這個連接點還擁有著另外一項使命那就是將一些過於強大的存在送去另外一個世界這就是所謂飛升。
不同性質的能力被送去不同的世界魔門中人去的自然就是魔界佛門中人前往的是他們所謂的西方極樂世界而道門中人則進入仙界。
或許在這些世界之外還有更為高的世界或許正是那個世界的某種存在創造了金烏、天魔和那個深藏於太陽中心的不可知的東西或許也正是它們令這個世界存在異能。
一直以來言末從來沒有真正思考過有關飛升的事情。
最初的時候他沒有那個實力所以始終以為飛升對他來說應該是一件非常遙遠的事情雖然之後他的實力飛增長但是相對於其它修煉者長則千年短則數百年的修行歲月他的修煉時間仍舊短暫因此他仍舊沒有思考過飛升的問題。
但是在異世界靜中參悟之時當他感知到那個異樣的存在他突然現飛升已經離他不遠了或者換成另外一種說法他已經強大到不應該再留在這個世界上。
言末並不想飛升對於那不可知的魔界他沒有絲毫的向往。
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許許多多令他感到留戀的東西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羅莉。
連言末自己也無從知曉他到底將羅莉放在了什麽位置?
妻子?以羅莉的樣子看上去好像小了一些。
朋友?又好像比朋友更親密許多。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已然獲得自由的他偏偏異常留戀當初和羅莉共同使用一個身體的時候。
如果有可能帶著羅莉一起飛升的話那倒是可以考慮。
和羅莉一樣言末已經厭倦了一切享受對他而言幾乎沒有弄不到手的東西。
事實上言末甚至想過建造一座博物館將他的收藏向公眾展示只有那樣他的收藏才顯得有意義。
至於財富曾經對羅莉的壓歲錢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他現在同樣已經是完全麻木了。
飛升或許確實是一種解決的辦法只是言末無從知曉修煉道法的羅莉是否能夠和他一起飛升。
或許當他徹底領悟破碎虛空之術就能夠和羅莉一起飛升即便他們倆前往的是到處都是和尚的佛門聖土也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