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阪之災一輛旅遊巴士載著一群歐洲人對於天守閣旁邊的停車場來說這原本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羅莉從來沒有仔細觀察的習慣她並沒有注意到停車場裡面的車和天守閣四周的遊人比起來顯得有些不成比例。
停車場裡車停得滿滿的但是景點附近卻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旅行團而且往日總是有許多白人遊客但是此刻卻只能夠看到五六個歐美人而且這些人顯然是單身遊客。
羅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搜索四周是否有陷阱之上當初在那幢大樓裡面她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教訓。
停車場的四周布置了好幾台攝像機羅莉的注意力先放在了它們的身上誰知道那些攝像機的背後是否隱藏著黑洞洞的槍管。
為了以防萬一羅莉早早地在身邊四周布設下了防禦結界除此之外她還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將當初從大魔殿裡面偷出來的一件佛門至寶帶在身上。
那件佛門寶器名叫無相神罩算起來和金蚌護盾是同一類的法寶不過兩者的神通遠不能夠相提並論。
無相神罩無形無相罩在身體外面根本就看不見而且無論是坐著還是躺著都絲毫不會顯露出有東西阻隔著單單這一點就不是如同一塊硬鐵塊一般的金蚌護盾所能夠比擬。
更何況無相神罩是能夠用來抵禦天劫的寶物當初一弄明白這件法寶的作用言末就迫不及待地嘗試了一下它的威力以轟擊炮的威力也難以穿透無相神罩。
不過這件佛門至寶仍舊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運用起來太過麻煩。
此寶原本是佛門廣法宗的傳承之寶只有廣法宗的宗主有資格擁有它不過反過來也只有能夠運用它的人才會被廣法宗的門下看作為宗主。
在歷代廣法宗的傳人之中能夠運用這件佛寶所花費時間最短的用了整整七年最長的更是長達三十三年之久。
言末研究了很久之後最終現想要運用這件佛寶必須令自己和這件佛寶形成某種能量共鳴。知道了原因之後他花費了一番精力找到了一條引起能量共鳴的捷徑。
盡管這樣每一次運用這東西之前仍舊不得不潛心調節一兩天時間。
帶著這件佛門寶器羅莉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此刻就算再有一個血魔突然間出現在她的面前也不會令她感到手足無措。
將四周搜索了一遍又一遍時間也已經過去很久卻始終沒有現任何的異常情況。
唯一令羅莉感到有些警覺的事情便是停車場變得越來越擁擠事實上此刻她所乘坐的這輛巴士想要從這裡出去已經顯得有些困難。
正當羅莉猜測著對手想要玩弄什麽花樣的時候突然間一股強大而又剛猛的力量從她的腳底傳了上來。
幾乎在一瞬之間無相神罩被啟動了起來那強大而又剛猛的力量立刻被隔絕了開來這是無相神罩的第一道法訣“擋”。
無相神罩總共有七道法訣第一道就是“擋”一般來說只要不是太過強大的力量用“擋”都能夠擋過去。
那來自地底的強大力量同樣也被成功地擋了下來不過羅莉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攻擊來自地面因此腳下根本沒有辦法藉力。
只聽到“碰”的一聲響巴士的天花板被撞擊出一個大約直徑將近一米的大窟窿。
飛升到半空之中羅莉這才想起運用無相神罩的另外一個法訣“分”轉瞬間那衝天而起的強大力量被分割成為數萬道小很多的力量沿著無相神罩的四壁滑了開去。
雖然這一切全都生在眨眼之間但是就在這眨眼的時間裡面原本用來進行交換的那些俘虜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突然間“啪”的一聲輕響這時羅莉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猛地撞了一下無相神罩的外壁。
又是“啪啪”兩聲輕響這一次羅莉清清楚楚地看到撞擊在無相神罩外側的是兩子彈因為“分”法訣的緣故子彈撞擊在神罩外壁上後立刻從一邊快的滑了過去。
在羅莉的腳下數米深的地方橫臥著一條極其窄小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座防空洞此刻防空洞裡面擁擠著十幾個人。
這條狹窄的通道是用短短的五分鍾的時間挖掘而成之所以能夠這樣是因為在這群異能者之中有一個人的能力恰好是控制大地。
那個人就是從羅莉的手底下成功逃脫的土星正是他在羅莉的座位底下挖了一個直通地底的小洞那個洞僅僅只有牙簽粗細但是卻已經足夠讓另外一個異能者施展力量。
另一個異能者的能力類似於中華武學之中的“隔山打牛”不過他的力量遠比“隔山打牛”強勁有力唯一的缺點是用盡全力的話就只能夠進行一次攻擊。
這強有力的一擊賭的原本就是能否將羅莉擊倒、擊傷甚至擊斃。雖然羅莉始終毫無傷不過被成功擊退的那瞬間已經足夠讓其他人完成使命。
從那個極為纖細的小洞之中伸出了幾條蚯蚓一般的觸角一離開地面這些觸角就迅伸延透過巴士被擊穿了的洞口。
這些觸角很快一分為七每一根觸角都朝著一個俘虜竄了過去當快要接近那個俘虜的時候這些觸角猛然間一張立刻頭絲粗細的觸角變成了一個一米直徑的大洞這些大洞將俘虜們一口吞下。
這玩意兒的真名叫做蟲洞可以轉瞬之間將人從一個地方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
它便是姬曾經說過的那半個能夠代替小老頭的候選者雖然最大的傳送距離只有兩公裡不過通過它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幾萬甚至幾十萬人運送出去。
巴士上總共只有八個人連同此刻正擠在那條狹小通道裡面的兩個家夥全都被衝動瞬間吞噬並且傳送到那個防空洞裡面。
面對著那條狹小的通道土星隨手從貼身布囊裡面取出了一塊五色斑斕的泥土將這塊五色泥隨手佔在了洞壁之上就看到那條狹小的通道迅愈合起來。
當洞口被徹底被堵塞之後蟲洞再一次伸展出十幾條觸手轉眼間防空洞裡面的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陣刺耳的“吱吱”聲響起緊接著四面八方隨處都可以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細碎的玻璃渣劈劈啪啪地掉了一地只見巴士的鐵皮外殼就彷佛被揉皺的紙團一般扭曲變形。
羅莉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不僅是這輛巴士停車場上的其他車輛同樣被一種看不見的強大力量緩緩壓扁不過也仍舊有兩輛車看上去完好無損。
看著那兩輛外表完好、但是車底下仍舊掉落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車羅莉突然間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將這些車壓扁的肯定是磁力而且是令人想像不到的強大磁力。
大多數的汽車其實就是一堆鋼鐵的組合在那強大磁力的吸引之下支架無法承受住那可怕的力量所以便有了眼前這番景象只有那些車體和車架並非用鋼作為材料的汽車才不會受到強大磁力的影響。
不過強大的磁力對於羅莉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正當她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四周警笛聲大作。
羅莉並不希望面對員警所以她先想到的便是從這裡撤離。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隨著一陣嘈雜的碰撞聲響起許多大大小小的汽車零件如同飛蝗一般朝著這裡飛來更有那失去控制的警車旋轉著朝這裡撞來。
四周到處都是嘈雜的呼喊聲隨著情況變得越來越混亂從不遠處的餐廳賓館和百貨大樓的視窗陽台之上顯露出一隊隊身穿防彈衣、手持步槍的身影。
“停車場上的恐怖分子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只有立刻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不知道是什麽人用附近的一家百貨公司的廣播喇叭對著這邊喊話。
羅莉倒是希望能夠有所表示但是對於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強大磁場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如果是一開始的話她或許還能夠尋找出磁力的來源但是此刻整個停車場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磁鐵。
槍彈如同雨點一般傾瀉而下不過這還不是最有威脅的攻擊。那些日本人甚至動用火箭筒幸好在無相神罩的保護下即便是那些火箭筒也沒有什麽威脅。
無相神罩七訣之中的第六法訣“移”被使用了出來立刻在羅莉身周十米之內形成了一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侵入之地。
那些子彈打在那無形的罩子上面立刻被改變方向挪移開去以致於那些火箭彈同樣也被迅移走。
火箭彈爆炸的火光和硝煙幾乎將羅莉的身影徹底掩蓋但是羅莉偏偏渾身上下完好無損始終挺立著站在原地彷佛是在嘲笑那些現代武器的無能為力一般。
看到這番情景指揮圍捕的軍官和士兵們越確信他們遇到了一根硬骨頭。
就在指揮官思索著下一步應該如何進行的時候突然間四周冒起了滾滾濃煙。
緊接著一連串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令人感到莫名其妙不但接連挨炸而且爆炸是那樣密集和精準每一次爆炸都會送掉一堆士兵的性命。
但是令所有人感到恐慌的是沒有人能夠找到殺死他們的武器。
能夠引起爆炸的要嘛就是可以產生化學反應的爆炸物品要嘛就是類似動能彈的高撞擊但是這一次的爆炸顯然和兩者全都沒有任何關系。
爆炸仍舊在繼續。
在遠處一個令人幾乎看不見的角落那是一幢十七層樓的樓房房頂和四周其他那些三四十層的高樓大廈比起來它簡直就是躲藏在巨人之中的小孩。
透過前方兩座大樓的縫隙從這裡可以看到天守閣停車場上所生的一切不過想要看清卻必須藉助一架倍極高的望遠鏡。
此刻一個滿臉橫肉、短短髭六十來歲的老者正站立在望遠鏡的前面。
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眼睛裡面的世界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他所看到的世界充滿了血色在那血色的世界之中有許多如同雲霧一般的東西這些東西會自動聚攏成一團並且越縮越小最終變成一個極為細小的亮點緊接著亮點猛然間爆裂開來重新化作漫天的雲霧。
所有這一切總是在周而複始地進行著完全不受老者的控制而這個老者所能夠做的就只有在小點爆炸之前用自己的意念挪動它們的位置。
這個老者就是三大凶魔之中的暴烈狂魔按照真實的實力三大凶魔之中以他的實力最弱但是他所擁有的能力卻最令人感到恐怖。
在暴烈狂魔的身邊站著另外一個老者他身材高聳面孔枯瘦如同骷髏但是他的眼睛卻顯得格外有神。
這個老頭同樣也是三大凶魔之一被稱作為魔的他是三大凶魔之中最令人害怕的一個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在三大凶魔之中最喜歡殺人甚至可以說他動不動就殺人。
如果說暴烈狂魔是一個血腥屠夫的話那麽魔便是如傳說之中的變態殺人魔。
老一輩的異能者大多都知道其中的原因魔之所以如此嗜殺是因為當初的他曾經飽受欺凌。
魔最初擁有的能力並不算差他的能力和瞳有些類似只不過沒有瞳那樣強能夠穿透一切物質。
他的眼睛對於熱能非常敏感即便有厚厚的牆壁阻擋他仍舊能夠透過牆壁看到後面的人影正因為如此在瞳還未曾出世以前他便是組織的觀察者。
重要的位置非常有用的異能再加上沒有攻擊力這些使得魔成為了所有人的目標有的時候受到太多的注視並不是一件好事。
進階之後的他並沒有喪失原本的能力正因為如此他根本就不需要依靠望遠鏡。
“你的能力對於她沒有任何作用。”魔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說道。
別人無法看到暴烈狂魔的手段但是他卻能夠剛才他就看到一個能量非常密集的小點朝著羅莉飛去但是那個小點無論如何都難以靠近羅莉十米之內。
“該死的這個小丫頭的身上罩著一層防禦罩我最討厭擁有這種能力的家夥。”暴烈狂魔惡狠狠地說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防禦罩那東西會改變特定對不同的攻擊方式產生不同的變化。”魔說道。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暴烈狂魔問道。
“我可以看清這種變化。”魔說道。
“試試你的手段或許你可以攻破那層令人討厭的防禦罩。”暴烈狂魔將注意力轉到其他那些他可以啃得動的目標上面。
“我的射線攻擊也沒有絲毫用處那層防禦罩能夠啟用到類似折射鏡的作用我的光線全都被她偏轉掉了。”魔毫無表情地說道。
“能夠偏轉光線?”暴烈狂魔呵呵笑了起來只要有事能夠令他的這位老朋友吃癟他都會感到高興。
正當兩個人互相嘲諷的時候命死魔不知不覺已經從椅子上站立了起來走到他們的身後。
沒有暴烈狂魔的囂張氣勢也沒有魔那陰沉森然的感覺但是這個普普通通如同退休花匠一樣的老者卻令兩位凶魔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一絲凝重和敬畏。
暴烈狂魔立刻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微微擺了擺手雖然命死魔並不具有魔那樣敏銳的視力但是他的分身同樣也能夠看到東西只不過通過替分身看到的一切有些與眾不同而已。
原本正沉醉於槍林彈雨、千軍萬馬、無奈我何的奇妙感覺之中的羅莉心頭突然間升起了一絲警兆。
幾乎在轉念之間羅莉已經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進入了無相神罩那東西和無相神罩一樣無影無形。
羅莉立刻被嚇了一跳她非常清楚無相神罩所擁有的威力即便以那個血魔之能也難以侵入到無相神罩之中。
難道是有一個力量比血魔更加強大的異能者出現在了這裡?
羅莉並不是很願意相信這一點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意味著除了再一次躲進異世界就再也沒有第二種選擇。
連忙將“暗影煙羅”往身上一罩之所以不用“霓裳輕羅”是因為此刻羅莉並不希望自己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羅莉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身體旁邊一擦而過又彷佛什麽東西都沒有似的。
對於羅莉來說她還是第一次現有她難以明白的異能者存在。
命死魔也同樣鬱悶他原本打定主意想要偷襲一把但是沒有想到那個防護罩竟然如此詭異雖然他成功突破了防護罩但是一進入到裡面就仿佛進到一團膠水之中一般。
以往他那種來無蹤去無影、任我自如來去的能力在這裡卻受到了限制。
正因為如此他原本準備好的偷襲卻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很顯然這個小女孩遠比外表看上去機警許多居然馬上就現了自己的存在。
對於羅莉能夠化為淡煙命死魔並沒有感到多麽驚訝因為他早已經知道羅莉擁有變成類似等離子狀態的能量光體的能力。
無論是哪種狀態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分別不管是淡煙還是等離子雲團他都沒有辦法對付。
在無相神罩籠罩的巴掌之地上羅莉和命死魔全都面面相覷此刻他們倆誰都不能夠對付對方。
就這樣互相默默對峙了好半天兩個人才各奔東西命死魔收回了自己的分身而羅莉則化作一道煙雲之箭轉瞬間消失在天邊。
“老大不愧為老大那樣的防禦罩居然也能夠破解。”魔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結果沒有成功能夠破解防禦罩也沒有任何意義。”命死魔淡淡地說道。
始終透過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暴烈神魔仍舊在繼續著他的屠殺隨著一陣煙霧彌漫兩座樓宇終於坍塌了下來。
“反正我們已經做到了吉德讓我們做的事情我們已經試探過那個小女孩的實力同樣也已經讓那個小女孩成為了日本自衛隊黑名單上的頭號人物了。”暴烈狂魔說道。
說著他稍稍轉動了一下望遠鏡那座舉世聞名的天守閣立刻被一連串的爆炸所淹沒爆炸激起的煙霧之中時而飛濺出一些較為大塊的碎渣。
看著那四處飛散的磚塊瓦礫看著那正紛紛坍塌的牆壁暴烈狂魔的心中充滿了破壞的快意。
羅莉並沒有逃離太遠她就躲藏在一座大廈的頂摟遠處天守閣炸裂坍塌的景象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對於剛才的那番挫折羅莉絲毫不感到惱怒她甚至對於那個異能者組織的巧妙安排頗有些讚賞。
居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救援方案訂製這個計劃的人顯然對於自己進行過一番研究。
能夠如此乾脆俐落地將俘虜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不能不說他們確實有些本事不過羅莉倒也並不是很在意那些俘虜。
當她得知自己的父母並沒有遭到綁架的時候羅莉已經打定主意將這批俘虜送回去只不過在送回去之前得在他們的意識深處做些手腳。
她做的手腳便是在每一個俘虜的意識深處放入一個陰魔此刻透過這些陰魔她可以控制那些俘虜讓他們突然間變得瘋狂讓他們肆無忌憚地朝著四周的每一個人起攻擊。
唯一讓羅莉感到遺憾的是除了讓他們瘋之外她沒有辦法透過那些陰魔徹底控制那些異能者也無法得到他們看到聽到的消息。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羅莉感覺到她曾經送出去的一個陰魔也已然和其他陰魔會合這是否意味著異能者組織正聚攏在一起?
羅莉只能夠賭這一把她顯露出身形將那枚拘束陰魔的旗幡小心翼翼取了出來雙手結成法印羅莉對準旗幡開始念頌咒語。
只聽到旗幡之上傳來無數啼哭哀嚎的聲音那哭聲此起彼伏其中隱隱約約彷佛夾雜著某種魔咒。
突然間旗幡無風自動緊接著幾道黯淡、幾乎難以察覺的黑氣從旗幡之上盤旋飛舞而起。
那一道道黑氣扭曲糾纏仿佛是天鬼畫符又猶如神魔大亂舞盤旋飛舞了好半天之後這些黑氣才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站立在大廈的頂部羅莉眺望著遠方此刻她正等著看好戲。
幾分鍾之後遠處突然間冒起了一片紅光緊接著數十道纖細的水柱衝天而起這些水柱如同長鞭一般掃過四周的高樓大廈。
到處是玻璃破碎的聲音陽光灑落在那無數細碎水珠和飛濺的玻璃碎片之上閃爍著點點七彩光芒不過轉眼間七彩光芒被熊熊的火光所替代。
隨著“啪”的一聲輕響一道耀眼電芒扭曲著從低空劃過緊接著又是一道電芒劃過。
當紫色電芒飛起的一瞬間那片街區原本亮著燈光的一幢幢大廈眨眼間一起熄滅所有的大廈就彷佛同時死亡一般顯露出沉沉死氣。
停電的范圍仍舊在繼續蔓延就看到以那片街區為中心一幢接著一幢大樓失去了光芒轉眼間這波及全城的大停電就蔓延到了眼前。
這一次羅莉才終於看清楚只見一道道細碎的電芒在電線間飛舞跳躍隨著一陣劈哩啪啦的電火花飛竄大廈裡面的燈光閃了兩閃就徹底熄滅了。
羅莉無從知曉這到底是哪個人的異能很顯然這種異能用來對敵或許算不了什麽但是卻是不折不扣的戰略武器。
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羅莉眼看著大阪城在十幾分鍾裡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羅莉同樣也不得不承認日本人確實擅長應對這種突件。
雖然整個城市已然癱瘓馬路上卻看不到慌亂的人群大多數人從大廈裡面走出來之後便朝著同一方向走去公園裡綠地中漸漸聚集起越來越多的人群。
原本車流湧動的馬路突然間變得空曠起來開車的人全都將車停在路邊他們同樣加入了步行的人群只有拖著尖銳鳴叫的警車和與眾不同的自衛隊的車輛飛馳在馬路上此刻他們正在朝著那激戰之中的戰場趕去。
一陣熟悉的爆炸聲突然響起一座高樓大廈面對馬路一側的玻璃幕牆立刻被炸得粉碎大片的玻璃從高空之中直墜下來。
對於那些警車來說這些玻璃簡直就是鋒芒利刃薄鋼板作成的車頂被這些從高空墜落下來的大塊玻璃輕易切破隨著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警車一頭撞進了路邊的商鋪。
幾乎在同一時刻遠處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羅莉轉頭望去只見西南方向火光衝天正當羅莉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突然間城市的各個角落都響起了持續不斷的爆炸聲。
“轟”的一聲巨響身後的煤氣管道炸裂了開來緊接著大廈七樓又傳來一聲爆炸熊熊的火光噴吐出四五米遠上下三層的窗戶全都被震飛了開去細碎的窗戶玻璃灑落在馬路上滿地都是。
看著那接二連三的爆炸羅莉終於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如果說這也是異能造成的結果的話那麽這又是一種戰略性質的異能。
華盛頓、倫敦、巴黎、東京都能夠看到一群行色匆匆的人和滿臉愁容的大人物們。
在大阪所生的事情僅僅隻過了十幾分鍾就已為整個世界所知只是每一個人聽到的聲音有所不同。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所能夠知道的只是大阪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這些恐怖分子製造了駭人聽聞的連環爆炸案最嚴重的是居然炸毀了電廠和煤氣公司。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夠知道真相但是這些人卻絲毫不敢向外界透露他們所知道的內容。
在所有的報告之中最為詳細的並非是災難生的所在地日本警方和自衛隊的報告而是此刻放在橢圓形辦公室會議桌上的這一份。
大阪所生的一切從衛星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從各大報社攔截下來的照片和錄影此刻記錄在那份報告上的內容甚至比親蒞其境的羅莉本人的所知都更加詳細。
“我很慶幸這次的事件沒有生在美國。”總統搖頭苦笑著說道。
“大阪的損失到底是多少?”國務卿追問道顯然他對這更加感興趣。
“經濟方面的損失暫時還無法估量不過人員方面的損失倒是大致有了一些眉目。
“這一次損失最大的應該是日本自衛隊在這一次的行動之中他們總共派遣了四個團其中的兩個團在天守閣的伏擊之中損失慘重總共有三百多人死亡重傷二百四十二人在之後的混亂之中有七輛戰車被引爆導致四十二人死亡五人重傷。
“民眾的傷亡數字還沒有確定下來猜測死亡人數應該在兩乾左右。
“這一次事件顯露出了許多不為我們所知的異能力量這些能力運用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之中無疑將是一場災難。
“在這些異能者之中顯然有人能夠任意操縱電網如果僅僅只是高壓擊穿電力設備的話絕對不可能引起如此廣泛波及整個城市的大停電如果同樣的情況生在美國因為電力系統完全連通在一起的緣故停電有可能會波及幾個州。
“和停電類似大阪煤氣系統的爆炸同樣有理由認為是異能造成。
“同樣我得說這一切幸好生在日本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日本傳統木質結構房屋已經越來越少新建的房屋非常注重防禦地震和火災所以大阪除了部分地區陷入火災之外大部分煤氣管道爆炸並沒有引起大火。
“如果同樣的情況生在美國鑒於美國的大部分住宅是木結構的別墅非常容易引起火災預計有三分之二的房屋將會化為灰燼。
“除了以上兩種異能會造成可怕危害這次事件還告訴我們存在另外兩種可怕能力擁有其中任何一種能力的異能者比一支集團軍更加可怕。
“這兩種異能其中的一種能夠引起連續性的爆炸而且是憑空引起爆炸可以確信爆炸現場沒有絲毫炸藥殘留的痕跡甚至沒有燃燒物的殘骸爆炸的威力相當於四十毫米口徑高爆榴彈的爆炸威力。
“如果是火炮或者榴彈射器我們可以按照彈道找到射地點但是對於那個異能者我們根本無能為力。
“另外一種異能或許比前者更加麻煩有個家夥能夠射熱射線日本自衛隊的戰車就是被這種熱射線引爆恐怕這種能力同樣也可以運用於飛機、戰艦、甚至飛彈之上。
“想像一下用不著雷達同樣也用不著電腦計算攔截軌跡只要眼睛能夠看到任何戰具都會被攔截下來。
“這種能力同樣也可以用於暗殺用不著找尋隱蔽地點沒有槍聲甚至可以擁擠在人群之中只要對準暗殺目標看一眼那個人就死了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埃文斯滿懷憂慮地說道。
“日本方面打算如何反應?”總統問道。
“恐怕他們也在為此而傷腦筋。”埃文斯說道。
“或許我們應該幫幫我們的盟友告訴他們誰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讓這些日本人來充當劊子手。”總統建議道。
正當埃文斯在思索這個建議的時候突然間有人敲門。
接連兩通熱線電話讓那位總統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辦法出現。
匆匆忙忙地回到辦公室裡面總統對眾人說道:“英國人和法國人聯手出賣了我們很顯然他們擔心此刻生在大阪的事件同樣也會在巴黎和倫敦上演。
“作為那個異能者組織的源地我們的歐洲盟友對這些極度危險的異能者感到恐懼所以他們一致決定采取先製人的攻勢。
“我們的歐洲盟友擔心我們會置身事外所以向日本方面透露了我們供給他們的情報剛才日本相在電話裡面要求我作出明確的表態除此之外他希望得到我們情報方面的援助。”
眾人聽到這番話皆面面相覷。
過了好一會兒國務卿看了眾人一眼說道:“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有兩種選擇要嘛默認歐洲和日本的舉動但是在外交上則置身事外要嘛和他們一起對付那個異能者組織。
“第一種選擇好處是萬一失敗我們不致於引火焚身但是壞處是一旦異能者組織遭到瓦解我們將很難和以往那樣把一切都控制在手中。
“後者的好處是在這個組合裡面我們肯定是絕對的領導者壞處是萬一有所閃失我們將不得不面對異能者組織的報復。”
總統想了想問道:“如果我們置身事外能夠保證異能者組織絕對不會與我們為敵、絕對不會將他們的觸角伸向美洲的土地?”
國務卿連連搖頭歎道:“沒有人敢作出這樣的保證。”
總統聳了聳肩膀說道:“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麽不選擇積極一些的舉動?更何況有我們參加可以令事態得到足夠的控制以免在行動之中有過激烈的反應。”
在繁忙的東京在一座不為人知的地下室裡面九個人並排躺在地上他們胸口微微的起伏證明他們還活著不過他們卻絕對沒有可能動彈分毫。
在他們的體內高劑量的麻*醉藥保證他們暫時無法醒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些人還是被捆綁得如同一個粽子。
除了這些躺著的異能者之外就只有三個清醒著的人。為的正是那位異能者組織領只見他挨個輕輕地撫摸著那些人的額頭。
“我必須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出手的話沒有人能夠製服得了這些人。”異能者組織領歎息了一聲。
“這些人怎麽會突然間瘋了?精神控制不是你最擅長的能力嗎?”命死魔問道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這些人的大腦之中全都被植入了一種非常奇特的精神能量生命體這種東西就仿佛是一種可以受到控制的病毒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候爆疾病。”異能者領解釋道。
“這些家夥突然間顯露出來的能力又是怎麽一回事情?九個人同時進階這真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命死魔問道。
“這件事情想必和那種奇特的精神能量生命體有關在令寄生者瘋的同時也能夠刺激寄生者的能力。”異能者領說道。
“不知道這種東西運用在普通人的身上會是什麽樣子或許同樣也可以讓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異能者。”命死魔說道。
這番話對於命死魔來說僅僅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但是對於那位異能者領卻仿佛醍醐灌頂一般。
“精神能量生命體——”異能者領喃喃自語著。
幾乎在一瞬間他突然想起當初他成為一個異能者的時候同樣彷佛有什麽東西附著在身體上一般。
或許所有的異能最初的來源確實是這些難以察覺的存在。
“你有把握將那些能量生命體驅逐出去嗎?”命死魔的話打斷了異能者領的思緒。
緊皺著眉頭老者思索著他可以嘗試著強行拔除這種奇特的生命體唯一令人擔憂的是這樣做或許會令這幾個人全都變成白癡。
但是只要想像一下成功地拔除這些奇特生命體之後的好處老者又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一旦成功拔除他的手下一下子就多了九位進階異能者而且從這一次的大阪戰役之中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這九個人裡面有四個的進階能力相當出眾。
除此之外成功拔除能量生命體十有會令此刻已經停頓很久的進階等級得到進一步提高。
想到這些老者最終選擇冒險。
將右手輕輕地貼在一個人的額頭之上老者將自己的意識渡了過去。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寄生在意識深處的能量生命體感受到他的意識的進入立刻變得躍躍欲試起來。
幸好老者有應付這種東西的經歷他將自己的精神力如同一根釘子一般釘入對方的意識深處。
寄生能量體雖然反覆試探卻也無法撼動老者的精神力分毫兩股力量一下子僵持了起來老者始終巍然不動他非常清楚機會只有一次。
寄生能量體試探了幾次現撼動不了之後開始退縮了而恰恰就是這時候老者起了攻勢他的攻勢並不迅猛而是像往斜坡上倒油一般不徐不急地平推了過去。
輕輕呼了一口氣那位異能者組織的領重新在那個人的意識深處布設了精神控制。
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一切竟然會如此順利不過這一切已令他精疲力竭。
那個平靜的小鎮之上多了一對悠閑的夫妻。
不像往日那樣整天為公司和生意而憂慮羅曾銘突然間現人生之中顯然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只是以往他從來都沒有去注意。
對於他來說剛剛生的一切全都恍然如同夢中但是一切卻又顯得如此清晰雖然意識蘇醒之後由異能產生的另外一個意識隱藏到了精神深處不過仍舊還是留下了一些能力。
例如他對於這片海灘絲毫不了解但是卻能夠知道在什麽地方能夠捉到螃蟹在哪裡能夠挖到牡蠣。
他可以清楚地知道晚上的新聞也可以分毫不差地猜到股市行情雖然他的預測能力絕對不會過幾個小時但是其精準絕對令他用不著懷疑那是運氣的結果。
正因為對自己的能力有所認知所以當他聽到羅莉說到和異能者有關的一切的時候不再感到驚詫。
事實上此刻的他根本就用不著女兒多作解釋他所擁有的異能本身就從一點能看透全局的能力。
或許是因為一時之間無法適應成為一個異能者羅曾銘突然間感覺到自己非常困惑也非常勞累從來不曾考慮休假的他確信此刻他最需要的是一段時間的修養。
作為唯一的請求羅曾銘讓女兒將她的母親接到了這個不為人知的小鎮上。
羅莉同樣也感到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實在沒有什麽地方比這座寧靜的小鎮更加安全。
在大阪生的一切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羅莉甚至可以肯定田井株式會社這一次也絕對不會站在她這邊或許那位老奸巨猾的社長此刻已經將她和她的一切徹底出賣。
大阪幾乎被毀這樣的結局肯定會引起各國的恐慌在這種情況下異能者的存在很有可能會被認為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曾經參與過正教進攻大魔殿的她自然非常清楚恐懼和擔憂會讓人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先下手為強、防范於未然一向都是高層人物最經常采用的手段。
突然間羅莉想起了言末的那些布置想起了那些機器士兵想起了那數量驚人的戰機。
此時此刻羅莉仿佛有些明白了言末的想法。
她非常懷疑言末或許早已經預見到今天這個可能。
唯一令她感到疑惑的是那個異能者組織領的想法羅莉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個人真正的意圖或許並不是想要捕獲她。
從他們前前後後的行動看來那個異能者組織看似咄咄逼人其實仔細一想在捕獲她的這件事情上那些人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他們看上去更像是在令自己的手下有所演練以增加實戰經驗與此同時令自己感到越來越惱怒。
羅莉設想自己如果處於異能者組織領導者的位置她肯定會先集中所有人手將她的父母綁架走然後要嘛談判要嘛直接設置絕殺陷阱。
那個異能者組織能夠隱秘到現在而且按照小老頭的記憶可以看得出那位異能者組織的領是個非常有頭腦的人物他以往所施展的那些手段堪稱高明但是為什麽在這一次卻顯得如此大失水準?
最令羅莉感到可疑的一件事便是一直以來那個異能者組織都隱藏得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們尋找任何盟友。但是這一次他們前前後後和田井株式會社以及那位景光正勝議員合作甚至為了能夠合作將一直秘而不宣的和異能者有關的秘密透露了出來。
羅莉越想越感到奇怪異能者組織的暴露以及異能者漸漸浮出水面所有這一切好像全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讓世人所知而透露這一切的好像正是那個異能者組織。
那位領到底在想些什麽?他到底要怎麽乾?
將一個又一個被精神能量體寄居的部下喚醒在每一個人的意識深處重新設下禁製這番辛勞並沒有白費原本以為至少還需要十幾個人或許可以有所松動的瓶頸此刻已然顯露出張開的跡象。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顯得有些麻煩。
對於這位異能者組織領來說真正令他感到在意的是和他一樣完成三次進階的那三個家夥只要能夠成功控制他們他就可以突破此刻的瓶頸完成第四次進階。
不知道是因為驅除那些精神能量體的原因還是瓶頸即將突破的緣故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到的世界和以往有些不同。
他能夠感知到那些精神能量體的存在甚至彷佛能夠看到它們。
反倒是以往那些實實在在的景象變得扭曲和虛幻起來所有的東西部彷佛是由縱橫交錯的虛影絍成這些虛影仿佛漣漪一般波動著交織著大地、樹木、雲朵這些東西的振蕩顯得較為低緩而人的波動相對強烈。
至於他們這次異能者的波動更是強大而且與眾不同每一個人都擁有著與眾不同的波動。
對於這位異能者組織領來說最令他戚興趣的便是就是能夠看到三大凶魔的波動。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爆裂狂魔是如何造成爆炸此刻他總算清楚明白其中的訣竅。
同樣他也終於能夠看清魔所射出的焚燒射線的軌跡以及命死魔那無形的分身。
令異能者組織領感到詫異的是命死魔的分身最內層所顯露出來的波動和那些精神能量體的波動非常類似兩者差不多是同一類東西只不過命死魔的分身顯得更為簡單波動也更加輕微。
正因為如此老者的心頭突然間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他能夠控制住一個精神能量體的話那麽是否能夠將精神能量體變成命死魔所擁有的分身一樣的東西?
如果他進而能夠控制這更多的精神能量體那他豈不是根本就用不著擔心任何人嗎?
雖然這個念頭非常誘人不過老者畢竟不敢輕易嘗試驅除這些精神能量體。
他已經是冒著極大的風險進行想要控制這些精神能量體先必須和它們建立精神上的聯系那遠比驅逐它們要危險一萬倍。
一旦被這些精神能量體寄居的後果是多麽可怕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件事情不用說當初那痛苦的經歷單單眼前生在大阪的大破壞真正的罪魁禍正是這些精神能量體。
這些精神能量體不僅令受到控制的異能者徹底瘋狂更可怕的是竟然令他們獲得進階進階之後的能力又是如此恐怖。
這些和這一次比起來當初的情況反而要溫和許多至少同樣受到控制的他和另外幾個人並沒有變得如此瘋狂而且他們進階之後的能力也沒有那麽可怕。
是否要冒這樣的風險?
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
這位異能者組織的領陷入了深深的煩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