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般響亮的一句話,壓製著現場千百張的嘴,直接的傳進了前面總行大樓當中。
紀鴻強再一次的吸氣,大聲喊道:「本人來到貴寶地並無惡意,只是想要請教大老板一些小問題!」
「沒有惡意?哼!」
一陣冰冷的聲音響起,同時,紀鴻強透過密集的人群,看到幾個人從大門口走了出來。
為的是一個穿著白色上衣、黑色褲子與馬靴、留著一條馬尾辮的中年人。
中年人來到紀鴻強前面,冷哼道:「沒有惡意會將我兒子打成這樣?
沒有惡意你會擄走我的兒子?這樣你還敢說你沒惡意?」
紀鴻強搖搖頭道:「還請大老板見諒,我並非故意要傷害貴公子,只是當初貴公子無端對我下手,我才給他一個教訓。
「相信大老板也看得出來,貴公子所受的不過都是些皮肉傷,靜養幾日就可以複原了。
「至於大老板所說的擄走貴公子一事,那更是無稽之談。
「我不過是想親手將貴公子交還給大老板你,當面跟大老板解釋,以免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絕對不是存心要擄走貴公子的。」
紀鴻強一說完,大老板立即接口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已經在這裡了,誤會你也說明白了,可以把兒子還給我了吧!」
紀鴻強卻搖搖頭道:「我還有件事情想要向大老板請教,還請大老板暫時忍耐!」
大老板忍不住冷哼一聲,他自是明白,剛剛紀鴻強所說的,不過都是些場面話而已,因此也不吭聲,只是冷冷的看著紀鴻強,看看他在玩什麽把戲?
對於大老板乃至周圍這些人的凶惡眼神,紀鴻強根本就視若不見,他一邊緊緊抓著小老板的手臂,一邊從口袋裡面掏出那本小冊子。
他翻到折頁的部分,問道:「我無意間得知大老板你的商行中,有販賣這幾件東西,正好其中幾件讓我看了相當眼熟,很像是我一個友人的家傳寶物。
「因此,我想請教一下,能否透露一下這幾件東西的來路?」
大老板自然是一眼就認出紀鴻強手中的商品目錄,之前還對紀鴻強追問自家的商品這件事感到相當納悶,但是當他看清楚,被紀鴻強圈起來的兩樣東西時,心中不禁一顫,兩眼更是用力一眯。
雖然大老板很快的就調整過來,但卻瞞不過一直仔細觀察著他的紀鴻強。
正當大老板想開口時,紀鴻強搶先一步道:「大老板,實不相瞞,我看中的這兩件東西,前些日子正好被人搶去,因此怎麽來到大老板手中的,本人多少也是心裡有數。
「不過大老板不用擔心,我的目的只在於照價買回這兩件東西,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另外,還想請大老板看在貴公子的份上,告訴我一聲,這兩件東西是誰交給大老板的,希望你能夠滿足一下我這小小的願望!」
聽到紀鴻強已經搶先一步把話說死,大老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就在此時,突然一聲厲喝傳來:「哪裡來的小驢蛋,竟然敢抓走老子的寶貝孫子,難不成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聽到這個聲音響起,原本安靜的人群頓時又喧鬧起來,人群裡很快的分出了一條人巷。
一個禿頭、滿嘴胡須編成無數條小辮子、背後背著一把體積不輸巨神兵的厚重大劍的凶悍老者走了進來,一臉狂怒的瞪著紀鴻強直瞧。
大老板看到這人,連忙恭敬的行禮道:「爸爸,您來了?」
老人揮揮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廢話,老子我再不來,我們丁家的獨苗,恐怕就要毀在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驢蛋手上了,你說老子我要不要來!」
說完,老人也不理會滿嘴苦笑的大老板,直接來走上前來,凶悍的臉上浮現一抹寵溺又痛心的神情,看一下萎靡不振的小老板,然後又凶狠的轉向紀鴻強,冷哼道:「小子,我老人家數三聲,放了我們家小寶,老子我留給你一條全屍。
「不然的話,我一定讓你哀號個十天半個月的,讓你嘗遍我飛砂盜的各種酷刑!」
一旁的大老板聽到老人的話後,忍不住翻起白眼,一臉無奈的表情。
對於自家的老爸,他遠比任何人都清楚,說起武力來,就算有十個他一起上,也不是自家老爸的對手。
但是講起心機鬥智,自家老爸恐怕比三歲小孩都不如。
哪有才一見面,就告訴別人,自家就只有這麽一根獨苗,而且才一開口,就逼得人家非跟自己硬磕不可?
如果原先還有機會讓人先放開兒子的話,現在被自家老爸一攪局下,恐怕再怎樣白癡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了。
果不其然,面對老人的威脅,紀鴻強只是嘴角輕輕一撇,隨即轉向大老板:「大老板,不知道剛剛你我之間的協議,是否還有效?」
見到紀鴻強根本無視他的存在,這丁家的老大爺,飛砂盜的領,臉上頓時一副殺氣騰騰的表情,以他的身分和地位,還沒有哪個家夥敢在他面前這樣放肆!
幸好旁邊還有個大老板在,看到自己老爸正處於瀕臨爆的邊緣,連忙站到他的面前,對紀鴻強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你所說的那兩樣東西,我可以給你。
「但你要問東西的來歷,我只能夠說,這是不可能的。」
說完,大老板轉頭朝旁邊的人說道:「到倉庫將這兩件東西拿出來。」
他將手上的小冊子交給了旁邊的手下,指點兩件神兵之後,才轉過頭
來一字一句道:「今天這事我們認栽,只要你肯放過我兒子,你所要的兩件神兵我可以任你拿走,並且不予追究。
「但你如果要問這兩件神兵的來源,正如剛剛我所說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斬釘截鐵的拒絕,紀鴻強不禁一愣,臉色複雜的望著眼前這個大老板,事情的展似乎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握。
原本以紀鴻強的立場來說,他買回兩件祖傳神兵,順便詢問神兵來源,應該是一件相當輕松簡單的事。
至於敲打敲打這個小老板,也不過是出於一番怒火,藉機教訓他一下而已,而把他抓過來,也只是想利用他的身分罷了。
可是現在看來,無論是亨通商行還是飛砂盜,他們的反應之激烈,遠遠出他意料之外,而且聽這大老板所說的,竟然有種寧可犧牲兒子,也不願意透露這些神兵來源的傾向。
這大老板為什麽會這樣?把神兵交給他的人,真有那麽神秘?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讓他思考的好時機,紀鴻強看著大老板的手下,端出了兩個精美的盒子。
大老板將這兩個盒子打開,讓紀鴻強看清楚裡面的東西。
那是兩件造型相當奇特的神兵,一件看起來像是一把介於手槍與步槍之間的紅色槍枝。
該物有著圓弧的造型,槍管外覆蓋著幾層怪異的外殼,黑黝黝的槍口外延,更有三支棱針,散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芒。
這正是他家被奪走的祖傳神兵——撕風吼神槍。
另外一個盒子中,則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長劍,劍的本身看不出鋒利與否,但是在劍身的兩側,各自延伸出了兩兩交錯的1型犬牙勾刃,而且劍柄也長的驚人,幾乎有劍身的一半多。
這同樣也是他紀家的祖傳神兵,名字就叫做「雷牙刃」。
紀鴻強不禁激動起來,深深的看了一下盒中的神兵,這才抬起頭來向大老板謹慎的問道:「說吧,你打算怎麽交換?」
現在的情況是,大老板手上有著紀鴻強想要的情報及神兵,周邊還有大量的人馬虎視眈眈。
而紀鴻強除了手頭上這個小老板,處境完全處於下風,甚至連小命都有可能不保,因此如何交換,紀鴻強也只能夠聽人家的。
兒子既然在人家手中,大老板也相當的乾脆,直接了當的說道:「我知道如果我說在這裡就地交換,為了你自身的安全著想,你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既然這樣,為了表示我方的誠意,我可以在這裡交給你一件神兵,然後讓我手下退開,我們到鎮外,由你選定一個地點,然後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你說可好?」
紀鴻強幾乎是連想都沒想的應道:「照你說的算,不過你不能夠帶出五個以上的人出鎮。」
大老板點點頭,轉身也不知道跟老人說了什麽話,只見老人面紅耳赤
的狠很盯了紀鴻強一會,最後還是揮揮手,大喝道:「他娘的,全都給我滾,給我滾!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一律不許出鎮,聽到沒有!」
老者大聲的下完命令之後,這才悻悻的看向一旁的大老板,而周圍的人倒也很守上令,紛紛往四下散去,只是臨走之前,忍不住狠狠盯了紀鴻強一眼。
饒是紀鴻強自認膽大,也不禁被這無數的惡意目光,看得有點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三岔路口上的所有人都撤退,剩下大老板父子時,紀鴻強忍不住看了一下他們身後二十來個神情彪悍的大漢。
大老板隨即說道:「你放心,我身後這些人只是預防,等會出了鎮,他們自然會留在鎮內,一切依照你所說的,只有我們父子還有四個隨從,共計六個人跟你一同出鎮而已。」
紀鴻強點點頭,他當然不相信大老板這樣梟雄型的人,沒有另外的安排,但起碼比起剛剛已讓他輕松了不少,至少不用面對這麽多敵人的包圍。
一邊小心戒備大老板等人猝起難,一邊提著小老板還有對方丟過來的雷牙刃,紀鴻強退回到魔獸上,然後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往鎮外馳去。
一直到此時,紀鴻強才現自己早已渾身冷汗,仿佛現在才知道害怕。
紀鴻強將魔獸停在鎮外邊緣,直到他看見大老板等人搭著一輛裝甲極厚的多輪裝甲車輛開出,周遭又完全不見其他人馬的蹤影,才放下心。
想必是大老板怕他誤會,所以提早清空了小鎮主要對外道路。
這正合紀鴻強心意,起碼等一下他要逃跑的話,少了一些雜魚在旁干擾,讓他有了更多周旋的空間,自是求之不得。
當大老板的裝甲車開出鎮外之後,紀鴻強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一馬當先的往鎮外十裡處的某個空曠場地而去。
空曠的場所,讓紀鴻強輕易就可以觀察到有沒有伏兵在其中,正是交換人質的上佳地點。
走下魔獸,紀鴻強提著小老板來到裝甲車前,大老板等人也提著撕風吼神槍的盒子,站在裝甲車前。
紀鴻強也不等大老板開口,直接將小老板丟向大老板。
大老板有點奇怪的接過被五花大綁的兒子,臉上明顯的表示出一副不解的模樣。
紀鴻強非常灑脫的聳聳肩道:「其實不管大老板相不相信,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要用親人來威脅你們,只是想買回自己的東西,順便請問這些東西打哪來的而已。」
大老板一邊把兒子身上的束縛解開,一邊示意手下把東西交給他,對於紀鴻強所說的話,根本不予置評。
紀鴻強檢查一下撕風吼神槍,覺得沒問題之後,看一下大老板等人,最後只能無奈的苦笑起來。
果然,他還是惹下這群生死大敵了。
慢慢的往後退到魔獸上,他大聲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是想要找我
算帳,但是我可以坦白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要找我,那麽後果就請自負了。」
駕起魔獸,紀鴻強頭也不回的轉身狂奔而去。
直到這時,可憐的、被禁錮了大半天的小老板,終於解脫了。
不顧渾身的傷痛,小老板奮力的掙扎站起來,口齒不清的怒叫道:「爺……爺,怎麽……可以放……放過他,我被……他打……打的好慘呀!」
小老板兩眼中噙著眼淚,無比委屈氣憤的望著自家的爺爺,誰知就在此時,小老板突然渾身一震,隨即兩眼一黑往前栽倒。
在他的後面,大老板正好擺出了一記手刀的姿勢。
老人微歎一聲,順手接下昏倒的小老板,隨手交給旁邊的手下道:「來人呀!把小少爺送進車裡!」
看著小老板被手下抬進車裡,大老板像個沒事人一樣,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淡淡的問道:「爸,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麽辦?」
老人又是一歎,道:「還能夠怎麽辦?誰叫那家夥誰不好惹,惹上了這個小魔星,再加上我們的面子也總不能不討回來,就派幾個人去解決他吧!」
大老板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這次小6被人打成這個樣子,我們怎麽跟他交代?」
老人冷笑一聲:「交代?需要交代什麽?自己的情婦、兒子不敢認,要我們這個當下屬的來扛這黑鍋,難道你還會憐惜你那個名義上的老婆?
還會去擔心小6?
「如果你會的話,早就不會讓小6在外到處惹是生非了,小6被打成這樣,豈不是你早就想看到的?」
老人的話,仿佛是觸及了大老板心中的某個禁忌,原本風度翩翩的大老板,一張俊臉頓時扭曲變形,變得無比猙獰與可怕道:「爸,你不用說了!」
「哼哼!」
雖然大老板不想聽,但是老人卻也還是不管不顧的繼續說著:「早就告訴過你了,那家夥每次撥了這麽大筆的贓物,要你幫忙銷贓,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器重你,給你福利的樣子,實際上,誰不曉得早晚要面臨人家苦主找上門來的下場!
「你自己想想看,這十多年來,這已經是幾次被人家找上門來了?
又有哪一次不是弄得我們父子倆焦頭爛額的?
「你呀!平常看起來那麽聰明狡猾,為什麽老是死巴著二十年前被那家夥無意間救了一命的小恩惠,老是替他擦屁股?
「我還真擔心,遲早有一天,你這條小命要為了幫他擦屁股給擦掉的!」
聽到自家老爸的話,盛怒中的大老板反倒是冷靜下來,對著自己最親近的老爸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長歎一聲:「算了,爸,您別為這些事擔心了,我自有打算。
「現在,還是派出手下盡快將那家夥抓回來吧!萬一時間太長,被他現了我們安置在神兵上的追蹤器,可就不好了!」
老人連忙點頭,隨即跟手下們交代兩句。
追緝紀鴻強的任務自然有手下去辦,雖然紀鴻強曾大大掃了他們的面子,但是對這樣一個敵人,還不值得老人這個飛砂盜的領親自出手。
飛快的駕著魔獸遠離之後,紀鴻強回到早上隱藏的小樹林中,神色複雜的望著兩個盒子中的神兵。
或許正如古人所說的,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懂得擁有的珍貴!
以往這兩件神兵藏在家族武庫中,紀鴻強也不知道見過多少次、摸過多少次了,但卻無法與現在相較。
當紀鴻強提起了小臂粗細的撕風吼時,他隻覺得,自己手中的撕風吼,是那麽的充滿著生命與靈性。
撕風吼那冰冷而堅硬的槍身,似乎也為了能夠與他這紀家後人的相逢,不斷的釋放出陣陣的欣喜之意。
紀鴻強又再度回想起當年,他與大哥進入紀家武庫時,他也曾親手觸摸這把神兵,也曾一度希望這把槍中最強的神兵,能夠認自己為主。
那種希冀與渴望,仿佛又重新回到他的心底。
在這同時,紀鴻強卻不知,腦海裡那股清冷氣息,突然一掃原先漫無目的的流竄,集中在某部位上快的旋轉著,還從漩渦當中分出了兩道微弱能量流,朝紀鴻強的下腹及右手流去。
其中往下腹的那個分支,來到紀鴻強的腹中時,立即尋上某個特別的小東西,先是在這個東西外麵包圍一圈之後,才慢慢的浸入裡面。
而流往手臂的那道分支,卻在來到紀鴻強的掌心以後,輕輕的接觸一下撕風吼的槍柄,仿佛察覺到撕風吼的陌生,能量流先後縮回又試探了好幾次,然後一古腦的鑽進撕風吼的槍身當中。
突然,紀鴻強難以置信的望著手中的撕風吼——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高舉起撕風吼,他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撕風吼,正不斷的激烈顫動著,好似正對他釋放出親密的感覺?
紀鴻強連忙在槍柄側面敲打幾下後,頓時原本槍柄上一個有如太陽般的圖案中,直接突出一個空心的指環來。
紀鴻強顫抖的接過指環,慢慢的套進了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
指環裡鑲嵌的那顆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寶石,正不斷閃爍著碧青色的微弱光輝。
紀鴻強勉強穩住顫抖的手,用力的握上了撕風吼那充滿弧線與防滑鏤文的槍柄,突然往外一揮,感覺到指環中的寶石出微微的涼意。
隨即,整把撕風吼的槍身上開始流動青光,並且順著某些複雜的特定軌道,往槍口集中。
最後,一道食指粗細的青色光線射出,紀鴻強胡亂的揮舞兩下後,周圍被這青色光芒劃過的東西,無不分成了兩截。
紀鴻強不知不覺的松開手上的扳機,目瞪口呆的望著周圍的景象,最
後,竟然無法遏止的狂叫起來:「去你的,老天爺你是不是在玩我?
「流風青線!媽的,竟然會是流風青線!撕風吼的三大神兵技之一的流風青線,為什麽會讓我出來?
「靠,老子就不相信!」
說著,紀鴻強伸手在槍身某處按了幾下後,將槍口高舉朝天,大喊道:「有種就讓我出風龍怒吼來!」
紀鴻強用力的按下手中的扳機,頓時,整把撕風吼出一陣強烈的青光。
紀鴻強隻覺頂上的撕風吼傳來強大的反震力,一聲似哭似吼的古怪聲響傳出,頭頂上的枝葉,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粉碎,並且有如一條青黃斑駁的風龍,直向天際。
出了這匪夷所思的一槍,紀鴻強的臉色變得相當陰沉,不再大吼大叫,但手卻像被燙到一樣猛的一縮,將剛剛展現出強大威力的撕風吼丟到一旁,嘴裡喃喃道:「我不相信!」
他眼中突然露出了一道嗜血般的駭人紅光,整個人撲到雷牙刃前,一把舉起,同時從劍柄底部取出另外一枚指環,套上自己的中指。
紀鴻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古怪的笑了起來:「嘿嘿,果然是幻覺沒錯!」
誰知話才剛剛說完,雷牙刃劍身上十三道1型勾刃,竟然紛紛出奇怪的銀光來。
紀鴻強真的傻眼了,他呆呆的兩手握住雷牙刃劍柄上下部,然後用機械化口吻的叫道:「雷電斬!」
雷牙刃由上往下一劈, 一面由雷電所組成的電牆,迅的順著雷牙刃的劍尖,往紀鴻強面前延伸而去,然後又沒入地面消失無蹤。留下來的,只有地上一道筆直的劍痕。
紀鴻強傻傻的看著手中的雷牙刃,突然眼前一黑,腦中傳來了仿佛連續三天三夜沒睡的疲憊。
不知不覺的丟下手中的雷牙刃,他整個人坐倒在地上。
如果紀鴻強可以看到自己腦袋中的情況的話,肯定會現,那個在自己腦海中不斷盤旋的能量漩渦,竟然足足縮小成了三分之一不到,而且旋轉的度也慢了一半不止。
好半晌,感覺好多了的紀鴻強,又現腹部傳來一陣熟悉的無形波動。
強撐著有點軟弱的身體,紀鴻強勉強來到魔獸身旁,一把抽出巨神兵,隨即感覺到巨神兵正不斷傳來類似生氣、憤怒、撒嬌、懇求……等等,總之是非常奇怪而複雜的強烈波動。
直到緊緊的將它抱在懷裡好一陣子,巨神兵才不再出那種令他覺得難過的強烈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