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日“龍牙,要起……唔?”
比清晨還要早,大概是四點十五分左右,菲娜在房間中經過梳洗後便是進入了易龍牙的房中。
雖說昨天回來,跟洛詩音交待過後,他們也定下計劃和時間去找煉海會當家海樂智的麻煩,不過想到易龍牙的貪睡,她是不得不讓自己比預定的早起一些,好讓時間更充裕,能應付那貪睡的同伴。雖說電話很吵,只是實際跑來推他搖他,他會醒得更快,菲娜是這樣的想,然而當她推開虛掩房門,帶著喚聲進房後,卻是看到平時貪睡的易龍牙已是離開夢境,坐在床上發愁。
“龍牙,你這樣早起來?”
渾然不覺菲娜的呼喚,易龍牙還是用著陰沉的臉色徑自發愁發呆。
已經不是第一次遇上,這幾天菲娜可看多他這種狀況,也不跟他多話,便是皺眉道:“龍牙!快醒來!”
她提高音量,然後邊說邊用力拍了一掌,聲響足夠吵醒易龍牙,把他帶離失神的境地。
“呃!菲、菲娜?”顯然他是連菲娜進來也沒留心。
“這才要問你,我是來叫你的,你有沒有忘記今天我們要做什麽?”菲娜盯住他問說。
“當然沒忘記,不然我才不要這樣早起來,很辛苦的!”易龍牙用著平時的態度發話,而最後那句歎息更是他的心底話。
“受不了你,最近你老是這樣,到底在想什麽?”
他可以不當剛才發愁一回事,快速轉回平時的態度,這一點倒是讓菲娜有點焦慮,語氣也帶了些質問意味。
“我為了自己而煩惱!”被菲娜迫視,易龍牙差點想這樣喊出來,幸好他及時製止這股衝動,因為預感到一旦說出口,自己將會對菲娜有非紳士舉動。
“沒事啦,只是真的有事煩,哈哈!”易龍牙訕訕笑說,沒法子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他隻好選擇這種方式蒙混過去,因為菲娜絕不會深究為難自己。
“真是的。”聽出他不想說這層意思,菲娜最終是如他所想,沒深究下去,但卻不是沒想法。事實上,對於易龍牙會早起床的原因,她到現在還不完全相信,可能他真是在想行動,但也許他只是給煩惱纏繞得睡不好罷了。
“連衣服也沒換好。”菲娜心底歎息過後,即沒好氣道:“那你快些刷牙洗臉,還有換衣服,我回房等你。”
“別這麽麻煩,留下來吧!”
“咦,但你要換衣服?”聽見易龍牙的話,菲娜倒是蠻奇怪。
不過發言人也同樣驚訝,片刻,即道:“是、是呢,忘掉了,那你先回房,我很快弄好!”
“慢一點也不要緊。”本意就是離開,菲娜也沒抗拒,不過心底的奇怪和狐疑總是有一點。
“越來越糟糕了。”當關門聲響起,易龍牙是痛苦的沉吟。
剛才他挽留菲娜,根本就是想在她面前換衣服,才沒有忘掉。
“根本就是性騷擾!那一晚,我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抱她!”
一想到“那一晚”的自己,他是害怕得雙掌拍面,快步去梳洗,好讓冷水能冷醒自己。他確信那一晚強要凌素清是因為愛,但隨著的複蘇、反撲,他開始質疑當晚的自己究竟是抱持什麽心態。
“真是見鬼!”
大堂“好的,我會跟他說。”
“沒問題。”
“我們會小心,再見。”
電話區內,菲娜是跟家中聯絡,而當交換完情報後,她就是切斷通話,跟坐在一旁等待的易龍牙匯合。
“家中沒事吧?”此時的他,也把煩惱迫至心深處,再沒有半點自責、懊惱。
“沒事,理卡昨天又醒來,不過身體還很虛弱,說了一些事又睡過去,到現在也沒法醒來。”
“她的身體透支和反噬都很強,不過沒事的。”易龍牙不難想像這結果。
“明玉也是這樣說,不過跟理卡談起時倒是有些憂慮洛詩音,她跟理卡的相遇好像有點內情,最好是過問一下。”
雖然早知洛詩音有所隱瞞,不過兩人至今也沒特別想瞭解的意圖。
“那是奇怪了點,這些回來再說,我們走吧!”
“嗯。”
清晨的時間,大概是五點到六點半左右,也有人認為是四點四十五分到七點,雖是兩種說法,不過五點半至六點半就肯定安全。
作為高級住宅區,海樂智的住處附近當然也有網球場,或者該說高級運動會所才對,而正如利恩榮所述,海樂智在最近的清晨總是跟情婦在網球場“耍樂”。
時間加上勢力,會所倒是很妥協把少量的客人趕去,六個網球場地隨他們愛怎用就怎用。
“比昨天麻煩呢!”
會所的大堂,偶然能看到一些穿黑西裝的男人走動,全是海樂智帶來的保鑣,大概有二十來人左右,他們主要都是待在網球場旁邊充當觀眾,會經過大堂原因也僅是上廁所而已。
比起天利幫,這些保鑣護衛態度明顯要強得多,以激烈手法侵吞別家地盤的新興幫派,帶來的危險自是不在少數,就像利恩榮那般,一逮到機會便捅他一刀,是以海樂智保鑣們的工作從沒清閑太久。
此時易龍牙和菲娜身穿的正是會所員工的工作服,以偽裝的方式混進大堂,稍稍留意過後,便是直進至女廁,清晨的客人本來就沒幾個,再加上海樂智的關系,女廁是非常安全。
“要硬闖嗎?”菲娜問說。
白色襯衣、黑色領帶、灰底白點無袖外套、黑色的及膝套裙──會所女員工的工作服現在正好是給菲娜穿上。至於作男性員工的打扮,易龍牙除穿長褲這點外,都跟菲娜一樣。
“硬闖可以,但麻煩是事後處理,我們還要留在戒海城。”易龍牙抱胸說著。
保鑣自然不能攔他,不過他可不願把事情鬧大,閉路電視在會所裡面可不缺,而且這種高級會所又有直接通報警局的暗鈕,想來想去,一旦襲擊保鑣便要沒完沒了,這些都不是單純的力量能解決。
如果不是還有銀馬追蹤和顧及洛詩音,他倒是不反對。
“打壞閉路電視不行嗎?”
“打壞一個還好,一次打壞幾個會惹警衛懷疑。”
“把警備室的警衛打暈?”
“這兒的警備室很隱蔽,時間能多一點會比較方便。”
“打壞閉路電視,再直接把人綁走?”
“這個不錯,早知就應該找輛車,可惜。”
“躲在廁所,乘他落單下手?”
“他這種人,應該會有保鑣跟出跟入。”
“那躲在更衣室,他應該不會在人面前換衣服吧?”
“這是有點可能,但我們根本沒時間盤問,他太久不出去,保鑣會起疑。”
“那還有什麽辦法……呃,龍牙,我臉上有什麽嗎?”
一連串的提案均是否決,菲娜可是一副傷腦筋樣子的繼續想辦法,不過易龍牙卻是以詭異的眼神打量著她,讓她不自在起來。
“那個……或者我是多事,你何時學到這麽多綁架手法?很像綁架犯人。”
說是技巧,她未到那層級,考慮未夠周全,不過對於她這些亂七八糟知識,易龍牙還是感到相當訝異。
“咦,沒、沒有啦,別用那種怪怪的眼光看我!”菲娜尷尬的急說,被看得自己好像是名綁架賊人,她是為此感到在意,擔心被人看成怪異份子,解釋說:“這是我出席聚會時聽回來的!”
她的研究導師身分,總能出席各種上流社會的聚會聚餐,那些大人物多喝了兩杯,又見是美人,會說一些綁架行劫什麽的倒不出奇,反正他們的確容易招來這種事。
“別再說這些事,你快想辦法吧!”她可不想在這話題上打轉,輕嗔說著。
“已經想到了,就是在更衣室等他。”
“但你不是不行?”
“嗯,你的方向很好,只要加點技術就可行了。”
菲娜這時可以看到易龍牙正露出一個非常奸狡的笑容,而當聽過所謂的技術,她是不禁盯住這位奸笑中的同伴,嘀咕道:“你才是綁架賊人!”
她還在介懷。
“今天就玩到這兒,寶貝。”
網球場上,海樂智一邊擦汗,一邊坐在場邊的椅上,至於情婦則是坐在他的對面,也同樣擦著身上的汗。
“嗯,好的。”年輕的情婦其實還打得不盡興,不過卻識趣點頭同意,應答時,臉上更沒表露半點真實想法。
她就是靠溫馴才能待在海樂智身邊,不過就情婦而言,要想當久一點的話,她應該冒險表現多點反抗才行,包養她已半年有多,對於虛假的溫馴,海樂智其實已開始覺得沒趣。順帶一提,海樂智已是五十三歲,至於這名運動健將的情婦,才不過雙十年歲。
“我們回去。”海樂智跟一眾保鑣們說著。
察覺出情婦的異狀,哪怕她的演技已相當出色,不過海樂智沒揭穿她,說到底,她那具性感而年輕的,現在仍能給予他相當大的樂趣。
二十名保鑣,除一名最親近海樂智的保鑣作回應外,其他人都沒出個半句聲,安靜地讓路給海樂智和情婦離開,然後尾隨跟上。
由室外進到室內,走了一段小距離的廊道,直到一個岔口前,一行人才有人離隊,男子更衣室和女子更衣室是分開設置。
“乾爹,待會見啦!”
姑且勿論這名少女的撒嬌,她本人有沒有感到尷尬,只是對海樂智來說,聽到後倒是蠻高興。
“待會見,寶貝。”
好色的他,其實正考慮要不要叫她進更衣室,不過想到可能會有閑人打擾,他是打消這念頭,想當然,在女子更衣室的地方,一堆男人在門前也不會好看到哪兒,是以只有一個保鑣隨她離開,而其他人則仍跟隨海樂智。
“老大,要不要先進去查查?”來到更衣室前,海樂智的親信保鑣如此問著。
“不用,這個時候也沒什麽人,不過覺得有異狀的話,你們就進來吧!”
海樂智不想作多余的事,起初的時候還好,不過近月內,出入這兒都沒出過狀況,他不想太花時間,說完便徑自走進更衣室,至於十九名保鑣則留於廊道上。
“呼,年紀漸漸大了,不多運動一下不行。”當關起更衣室的門扉,海樂智是坐在長椅上籲氣自嘲。
“很正確的認知。”
“唔!”
海樂智的自嘲本來就不想有人能回應,一旦聽見人聲,他立時瞪眼回頭看去,他很清楚人聲是從背後傳來,然而脖子一轉,他即看到一名黑發年輕人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張口正欲吐出什麽,他眼中的少年卻像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刹那間,來到自己的身前,五指一張一收,便是緊抓住他的頸喉。
不像利恩榮那般,海樂智本身並不是實力者,在崇拜個人主義的黑道中,他完全靠智謀和卑劣手段求存,是以就算沒易龍牙的力量,只要稍微受過搏擊訓練的普通人,也可以輕松將他製服。
“不要叫喊,我相信你明白這規則吧?”
命在別人手裡,自己最好乖乖聽話,這種事海樂智當然知道,雖驚卻不亂,冷靜道:“年輕人,要錢可以,不傷我的話,我不會反抗。”
“我不是要錢,我只是想問點事,希望你能合作。”
還以為對方只是個糊塗小賊,不過聽他的語氣,實情恐怕不是如此簡單,海樂智的腦海瞬間閃過不少敵對幫派的名字。
“你應該是道上混的,是誰派你來?”
“好問題,但你認為我會答嗎?”
“哼,年輕人可別這麽囂張,你把我抓住也不是辦法,我太久不出去,我的保鑣會起疑心。”他挺相信保鑣們的能耐。
“我也相信他們會起疑心,所以囉!”
看著易龍牙泛起的詭異笑容,海樂智的心情不由得加重一點,而湊巧此時外邊傳來了一陣擾攘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拜托,求求你們讓我進去,我打掃時遺下了很重要的東西在裡面,求求你們讓我進去!”
“小姐,待會再找吧!”
“不行啦,我等不了,拜托你們!”
“我就說不行!”
當外面一旦吵起來,海樂智即聽見年輕人的低語,道:“問問外面發生什麽事,千萬別耍花樣。”
感受到頸上被擠壓,海樂智縱然狐疑,不過仍是照他的指示去幹,大聲問著外面在吵什麽。
“抱歉,有一個會所員工說留了重要東西在更衣室內,想要進去取回。”
“跟他們說,讓那女員工進來,快點,別給我猶豫!”
現在海樂智正跟外面作對話,易龍牙並不想他有突兀的停頓,配合手力的迫令,海樂智瞪了他一眼,便是依他指示發話。
還真的沒有耍花樣,當保鑣聽過後,未幾,更衣室的門便是再度開啟,走進一名作會所女員工打扮的女子──菲娜。
“成功了。”當菲娜關上門後,立時擦著額上的汗水,衝著易龍牙笑說。
“很好。”易龍牙笑說點頭,然後便是把說話對象針對回海樂智,笑說:“海先生,現在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劇本,充當一個色狼。”
“咦?”
……
“哇,請不要這樣!”
“別吵!你最好給我乖一點!”
“老先生,請不要這樣!”
“老大,裡面怎麽了?”
“沒事,不用管我,我只是幫一下這個女孩,別再問!”
“啊……明白了!那老大你玩得盡興一點。”
當聽著少女的呼喊,還有當家的說話,素來知道海樂智好色,尤其對少女特別有性趣的他,應該是看上剛進去的女員工。莫說別人,他們這些保鑣其實也覺得進去的女子很漂亮,會惹來海樂智垂涎並不稀奇。
“真可惜!”
正當保鑣們想像室內的桃色風光時,更衣室內的情景倒是另一回事。
易龍牙依舊挾持海樂智,至於菲娜則是帶著尷尬的坐在近門處,理所當然,剛才的那一出老色狼欺負俏員工的戲碼是偽裝。撇開易龍牙不論,自醒覺到皇家血技,菲娜已可以隨時撂倒三、四個男人,哪可能會怕一名運動不足的老人。
總之,利用海樂智的好色還有菲娜幫助,先刻意製造噪音,提醒室內人,然後再想辦法叫她進來觸發一幕老套戲碼,這就是易龍牙的計劃,非常簡單易懂。
“很好,這樣我們爭取到十分鍾時間。”
“一個鍾頭!”
“嗄?”
被易龍牙盯住,海樂智的不悅臉色稍稍一變,頃刻,改口道:“好吧,你們有二十分鍾。”
“這個比較正常。”
話雖如此,易龍牙心中還猶豫應不應該相信,不過聽到菲娜滿認真的問說後,他是立時停下話題。
“龍牙,你們說什麽?”
“咦,沒什麽大不了……”
“如果是她,我承認十分鍾!”難得海樂智會有心情幽自己一默。
“你別妄想,我們還是說正事吧!”右手還是抓住海樂智的頸項,雖沒給他任何痛苦壓迫,只是易龍牙總要讓他明白到自己能隨時乾掉他。
把菲娜的問話拋到一旁,易龍牙厲眼一瞪海樂智那含怒的面容,道:“煉海會最近接了銀馬的贓,沒錯吧?”
“是沒錯。”
剛才的廢話,除了本能要澄清能力外,也是想拖延時間,不過瞧見對方的眼神,海樂智是打消這種念頭,一個弄不好,保鑣發現不妥而闖進來時,自己的脖子也會同時給扭斷。聽見跟銀馬有關系,海樂智稍微整理思緒,便是如實應答。煉海會接贓的事已經有風聲傳開,這樣想瞞也瞞不了。
“很好,那你有沒有接過一張叫星與白色花園的畫?”
“沒有。”回答時,海樂智心中是有點鄙夷這個問題,不過聽見易龍牙接下來的話,他倒是收回鄙夷。
“我也不期望你說有,只是要你明白為了那張畫,我可是會拚命而已,千萬別騙我。”
“嘖!”
心中發出不服氣的音節後,海樂智倒是合作的回想起來,雖然接贓的事他沒管太多,不過那些畫有一紙紀錄,是手下們特意寫來給他過目的。
“真的沒有,信不信隨便你。”
海樂智平靜的表情讓人沒法解讀他說話的真實性,易龍牙瞄了菲娜一眼,而後者則是給他打了個安全信號,就近於門,用心細聽的她,可以聽得見外面有沒有多人同時移動。
“真的沒有?”易龍牙加重聲音的同時也加強右手的力道,有時無理取鬧的行為,才能得到正確答覆。
“沒有就是沒有!”海樂智略帶痛苦的說著。
看著他堅持如此,易龍牙也收回力道,遺憾沒時間進行盤問,沉聲道:“那最後一個問題,銀馬到底在哪兒?”
“不在。”
“這是什麽意思?”聽到他這樣回答,易龍牙是挺懷疑他該不會把銀馬滅了。
“他們已經離開戒海城,好像是要去港城。”
“為什麽?”
“他們手頭上的畫,在那兒有買家。”
“不是嘛!”菲娜不禁跟易龍牙訝異的相視起來。
片刻,易龍牙即道:“他們何時離開的?他們有多少人?”
“昨天早上八點,從早海堂離開,成員已經給政府宰掉,只剩下他們兩位頭子,大概是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喂喂,什麽跟什麽嘛!”
對方竟然同住於早海堂,而且還是在昨天早上,正好跟自己二人離開的時間相同。
“他們兩人叫什麽名字?”
“本名不知道,但男的化名齊金,女的化名李蜜,我只知道這些。”
“龍……”
菲娜剛開口想喚易龍牙時,後者擺手止住她,道:“時間剛剛好,我們走。”
“走……好的。”菲娜聞言即會意,情報已經收集足夠,現在應是盡快回早海堂進行後續。
“海老先生,我們只是來追畫,並不想多生事端,希望你別介懷。”
“好說、好說!”老奸巨猾的海樂智倒是微笑的說著。
他完全不知道易龍牙到底在想什麽,直至看到易龍牙一拳打碎牆壁,臉色才變動起來,而當看著“兩個歹徒”從離地兩層高的破洞處跳下後,也不用他喊話,保鑣們已給牆破之聲吸引,衝進室內。
“老大,什麽事!”
“還問,我剛才給人挾持!他們還囂張得從這兒逃走!還不追!”
“是、是的,我即刻派人!”親信保鑣見著海樂智發怒,立時給後面的人使眼色。
瞬間,大半保鑣都離開去追人。
“老大,你沒事吧?還有沒有吩咐?”海樂智給人挾持而自己等人竟沒發覺,親信可頭痛得很,誠惶誠恐的問說。
“我要去總部處理拍賣會,你們找個閑人送麗兒回去!”
“知、知道!”
“是了,我進來更衣室有多久?”
“咦,大概七分鍾……吧!”
“該死,這哪叫時間剛剛好!快把人追回來!”
“明白!”
早海堂酒店,電話區“那麽那邊就拜托你。”
“沒問題,我會處理這邊,你們也要小心。”
當聽見電話另一邊的孫明玉如此說過後, 易龍牙便是說了聲別擔心,放下話筒切斷通話。
而菲娜此時也小跑的走過來,一邊把金鷹幣遞上,一邊急說:“龍牙,我問到了,昨天早上的確有一位姓齊的年輕男人辦理手續結帳離開,房間是雙人房。”
“嘖,兜了個圈,我們先去跟洛詩音說明一下。”易龍牙收回金鷹幣,便是跟菲娜如此說著。
“嗯。”菲娜點頭應說。
自海樂智那兒成功逃離後,兩人甫回早海堂便是分別打電話回家和找幻影湖的成員,至於跟洛詩音交待是留在這些事的後面。
葵花居,客廳把電話的子機放到一旁後,孫明玉重新面對現況,微微一笑,道:“或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清清。”
環顧此時的葵花居客廳,除了凌素清等住客外,許清清和奈華爾赫然也在其中。
當聽見孫明玉的話,許清清就像察覺到什麽,笑說:“明玉,看來你們也遇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