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換轉得再快,但始終不是一招!’
‘怎可能!’
倉島景人無法相信可稱突變的變化,眼看要收服反抗的雪櫻是志在必得之時,自信的一刀卻是被在他眼前被破解。
就在夜暗殺轉為晝光殺的刹那,凝雪的虛無是讓雪櫻有機會突破,即使晝與夜轉換得再完美,不過始終不是一招……
‘倉島景人,晝與夜之間,必然會有黃昏存在,別忘了這件事!’
晝光殺完成前的一刻被反殺,始終不及的倉島景人,眼睜睜看著雪櫻舞弄起東瀛刀朝自己直劈,就算進行了回避的動作,不過這集快絕狠於一身的斬劈,頓時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深長的傷痕,頃刻,鮮血就像缺堤般的染紅了上衣。
‘不、不可能這樣!你剛才那一刀不是倉島流刀術!’
好一個倉島景人,頂著胸口那道重傷仍能保持氣勢不墜,強勢地追問親愛的侄女。
‘我沒必要答你。’
淡淡的語氣,摸不清她到底打什麽主意,盡管握刀方式仍是倉島流刀術,然而倉島景人卻是感受到之前沒有壓迫感。
‘你修習什麽流派的刀術!你這樣還配是倉島家的承繼者嗎!’
倉島景人近似野獸的咆吼。
雪櫻在外邊要怎樣都好,不過要是她修習其他流派的刀術,這是倉島景人所不準許的事,他所追求的雪櫻,應是跟他一樣才對,他才不允許有雜質汙染到她。
‘沒錯,剛才那一刀不是倉島流刀術,因為……’
倉島景人不滿的咆哮,相反雪櫻卻似神遊太虛,被追問起剛才那一刀的底蘊,思緒不知覺的回想起那一天,自己跟易龍牙在樹林處的偶遇,然後以夏南燕為契機,她得到了……
‘……因為力量和經驗不能比擬,那用同一種刀術只會落得慘敗的下場,所以說,那個建議,你考慮得怎樣?’
言猶在耳,當晚的易龍牙並沒理會臉紅窘困又腦袋短路的自己,便是在半失神的她眼前舞出一招,雖僅此一招,但已足夠她今天所需,跟雙界刀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卻是歷經多年戰鬥和考驗的完整一招——黑暗輪回。
‘既然倉島流刀術不行的話,那麽答案已經很明顯!’
散亂的心神自此收斂,重新把神智收回戰圈,在散發異樣壓迫力之時,她亦調整著握刀戒備的方式,雖然微小,不過瞧著她徐徐地變換握刀的角度,倉島景人真的怒了。
‘雪櫻,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不懂汲取教訓嗎?’
相較於倉島景人的暴怒,雪櫻用著冷淡的語氣一說,她知道倉島景人是用上了暗夜殺,所以她沒有猶豫,回想起那時靈魂的鼓動,然後模仿起當時的感覺,從而揮出愛刀。
‘當’
‘雪櫻,快給我道……咦!’
兩刀一旦對碰,倉島景人是迫不及待要由夜轉晝,然而在晝光殺完成之前,雪櫻已經搶先反擊回去,道:‘你別妄想再從我身上奪走尊嚴!’
‘咳咳咳!’
雪櫻反殺的一刀,再度重創倉島景人,在他身上刻出另一道傷痕,剛好在他身上形成一個駭人的交叉傷口。
‘這是什麽刀術……嘖!’
外傷雖重,然而侵體刀勁並不強,看樣子,雪櫻也未完全掌握到反殺的一刀,這是倉島景人的想法,事實上,雪櫻的領悟,並不會增強她的力量,之不過對倉島景而言,雪櫻是變強了。
‘春刀碎!’
雙界刀連續被破,倉島景人也不至繼續使用,改斬出四季刀,但是作為對手的雪櫻,卻是流露剛強的攝人目光,毫不畏懼抵刀相迎。
‘春祭花見閃!’
劈擊對劈擊,雖然模式相同,然而雪櫻正是洞悉倉島流刀術的人,哪怕頓悟不會助她力量成長,不過擺脫跟倉島景人使用相同刀術,知彼知己之下,現在她的刀術絕對是在倉島景人之上,倉島景人所有刀招,她都是了然於胸。
‘呃!再來!’
春刀碎被封截,然而倉島景人卻是打出倔強,硬吃技巧雖有而乏力的一刀後,立時再斬出一刀,不過丕如之前所述,倉島景人的刀是逃不過雪櫻的眼睛,心中默念:‘秋祭紅葉狩!’
斜削對上斜削,盡管是同一種方式,然而夏刀破終究敵不過雪櫻的紅葉狩,只要回避硬碰硬的場面,然後搶先傷及對方,那這場戰鬥,雪櫻將會立於不敗之地。
一刀不足夠,那麽再補一刀,第二刀都不夠力?那麽……
‘再來!’
‘冬祭冰濤絕!’
冬刀震往前一斬,即在虛空之中生出一個刀勁亂流的空間,然而冰濤絕的刀勁卻是絲絲入扣的扣住冬刀震的刀勁,硬生生把一小個空間的刀勁都給鎖住。
盡管今次比拚沒有受傷,不過冬刀震被破,卻是狠狠地傷著倉島景人的心靈,就算她想像到雪櫻會勝過自己,但他從未料到,雪櫻會用倉島流刀術以外的刀術來打敗自己。
‘倉島景人,為你自己的惡行贖罪吧!’
‘開玩笑,我哪可能會輸給已受到汙染的你!’
倉島景人怒視雪櫻,由愛生恨,仿佛雪櫻是作出了什麽不能饒恕的事,他那雙目光之中充斥著異樣的怒火,縱然倉島景流刀術被克制,本著力量上的差距,他是含怒揮刀再攻,一點也沒投降的打算。
‘你才是受到汙染!’
徹底粉碎倉島景人的含怒一擊,夏祭花火碎,憤怒在更大的憤怒面對變得無力,三刀連斬,狠狠地搗破倉島景人的攻擊。
‘只要你仍用的是倉島流刀術,我就不可能敗給你!’
‘竟然說出這種話,雪櫻,你真是罪無可恕!’
‘這一輩子,你是最沒資格說我罪無可恕!’
嚴父慈母被害,自己的童年被破壞,這些都是倉島景人所造成,而對此人,雪櫻並不存在親情的概念,在她八歲那年,距今十二年前之前,倉島雪櫻已跟倉島景人斷絕了關系。
‘既然被汙染,那麽打壞了也沒關系!’
雖然身上挨了數記雪櫻給予的刀傷,然而雪櫻的刀招,始終是欠缺火候,施展起來還可稱圓潤,不過內裡的刀勁卻沒倉島流刀術時期的凌厲,如果能給她時間,大概幾天就會調整過來。
始終雪櫻現在的刀術,也不過是在倉島流刀術之上,調整為最適合自己的模式所成,要說真的進行變革改動,可不是強敵當前的時刻進行,所以說,基礎的四季刀就罷了,但三日刀是要危險得多!
‘雨刀襲!’
一層又一層的刀勁迎面撲來,盡佔上風的雪櫻一下子是被迫入困境,能夠進行反殺雙界刀,是因為有黑暗輪回作參考,加上深悉雙界刀的運作,才能進行反殺,然而三日刀,她沒有辦法按自己而加工過來。
‘不會讓你有機熟習到!’
面對倉島景人斬出來的層層刀勁,雪櫻咬牙一瞪,右足前置、而左足後移,雙手緊握愛刀高舉過頭,刀尖筆直的指天,三日刀是沒辦法用技巧破解,是以她只能盡最大能耐自救。
‘我許下的勝利約定,一定要把它實現!’
目露堅定神彩,雪櫻大步向前,在刀勁加身的同時,也揮出一斬四勁的一刀,喝道:‘四祭季節之風物詩!’
‘愚蠢!’
即使拚盡全力,然而力量差距,在兩刀相拚時終於出現,東瀛刀突破重重刀勁跟凝雪對砍的下一刻,雪櫻如遭電殛似的猛然一震,但就是咬緊牙關的撐了下來。
‘現在的你真難看!’
‘我知道有誰會欣賞我——就足夠了!’
四目相互瞪視,對倉島景人的不善嘲諷,雪櫻立時反駁回去,一度佔有的上風失去,不過她沒有認輸的念頭,這輩子,她不會再向倉島景人低頭,所以……
‘即使死也要撐下去!’她心中如此呐喊。
‘想撐下去,但我沒時間跟你耗!’
蒼家大宅之內,忍受不到自己趕時間的中途,是給人多番攔阻,在一道緊閉的單扇門之前,易龍牙終於對一路跟隨尾後的家夥動手。
雷勁無匹、戰鬥技巧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浩劫之眼的三老板,力量雖強,然而面對易龍牙的雷拳,即使已注射過禁忌藥品,但絕望之花卻仍是在他身上綻放。
三老板當初追趕易龍牙之時,可是一招落敗,這亦是理卡為什麽會見到他時,會掛彩受傷、怒火熾盛的原因,然而待到現在,易龍牙動真格停下跟他交手,他才不得不承認易龍牙的可怕。
‘好像聽到身體傳來的悲鳴,這個到底是什麽人來的!’
三老板死命盯住易龍牙,這種壓倒性的差距,他還是第一次嘗試到,除了驚嚇之外,他不知道現在還應該有什麽感想才對。
‘別開玩笑了,這個人誰能打敗!’
雖然他的心中是這樣的呼喊,之不過,雙手反握匕首的他,卻沒有進行求饒或者逃跑,憑著一股不服戾極殺氣的氣勢,提著一雙匕首前衝。
昏暗的廊道劃下兩道淡淡的綠光,三老板無論速度和判斷力都是有相當的水準,不過較之易龍牙的話,已經不是水準的高低,而是他並不夠格單挑對手。
三老板可以看到年輕的對手,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雷勁暴漲,當匕首於昏暗的廊道上劃下銀光,眼看快能切斷易龍牙的脖子時,仿佛突然遭到停格,他整個人卻是僵立不動,凶悍的目光化作愕然。
往下瞧去,易龍牙帶著無匹雷勁的右拳,已然沒入自己的胸口,如果說剛才他聽到身體的悲鳴,那現在他可說聽到靈魂的哀號。
‘作為暗殺者,你應該更懂分析對手的實力。’
面對不能夠一擊即殺的對手,聰明的暗殺者應該選擇逃跑,才不是服藥續戰。
‘算了,反正你也有戰鬥的立場,不然,要打倒加貝爾指環的主人,會是很浪費時間。’
‘你知道我擁有的靈器!’
‘剛剛猜出,啊……放棄吧,不會給機會你再生!’
易龍牙冷然一喝,右拳的雷勁全數送進三老板的體內,哪怕擁有常人沒有的高度再生能力這優勢,但是面對必殺一擊,不存在能把這項優勢徹底發揮的空間。
‘呼,我也應該感謝你肯跟來,她們應該會輕松一點吧。’
看著三老板的屍體,想深一層的易龍牙倒是慶幸著三老板的跟來,雖然煩厭,才使得他沒能趕上蒼望儀,但轉念想到他沒留在飯廳戰鬥,易龍牙的確需要慶幸。
‘不過,想不到這家夥這麽行,竟然連這玩意也尋回來。’
望著三老板右手的五指,如果作為一名暗殺者,五隻手指都戴上指環是不合格的行為,不過如果當中是為了混淆視聽,那麽也算是個不錯的方法,最低限度,易龍牙是給混淆到。
‘因為同是十二翼的遺產嗎?’
無實際意義的念喃過後,易龍牙立時把注意力鎖定在緊閉的單扇門。
設於這條昏暗廊道的盡頭,沿途沒有房間也沒有人影,仿佛這一條廊道,是為了這道單扇門而存在,在這種錯覺影響下,易龍牙感覺到這道門好像比外觀看去要重得多。
‘大概是趕不上吧。’
如此自言過後,易龍牙立時踢壞單扇門,宛如強盜進屋搶劫的行為,闖入了門後的世界,而仿佛預想易龍牙的到來,蒼望儀用著平靜的表情迎接著粗暴的訪客。
單扇門後的世界並不是正常的房間,即使沒有藝術氣息,易龍牙仍是能認出這昏暗的房間內,藏有不少價值連城的珍品,由珍寶到油畫之類,更不消說那些他可以認出來的靈器。
‘嗯,寶物庫嗎?’
房間的中心有著一個約有半人身高的石台,上面置有一個玻璃盒子,而蒼望儀就是站在這石台的旁邊,右手的手心向天,沒有遮掩,他是讓易龍牙看清楚他的手心正是托著一顆比巴掌要小一點的玩意。
特異的半透明墨黑色,這個世間罕見的小圓球,很符合易龍牙腦海裡面的印象,無損無破,這一顆寶珠跟八年前一樣。
‘禍因!’
‘你果然是當年的小孩!十二翼的惡夢!’
蒼望儀的瞳孔微收,把禍因收入懷中,擺出一副不急著動手的模樣,打量著易龍牙,不過其中語氣的肅穆,卻教人不敢小覤。
‘……哼,早知道當年,我不應該急著離開。’
眼見蒼望儀這副從容態度,易龍牙猜想到他已是歸納出某要些點。
‘八年前算是我的幸運吧。’蒼望儀聳肩淡笑。
十二翼,一個曾是君臨港城黑道,由十二位實力者所掌控的集團,而蒼望儀在八年之前,正正是其中一位能擠身於幹部行列,也許是會將十二翼的名字改成十三翼的男人,然而這個可能,在八年前,卻是被一老一少所粉碎。
當年,易龍牙跟李清風,就像今天一般,乘著十二翼的幹部集會,便是用著極端的力量徹底殺敗十二翼的十二位象征。
其中,當時直屬於怒氣之翼卡萊瑪德的蒼望儀,就是親眼目睹卡萊瑪德被當時的易龍牙殺敗的過程,更見識到易龍牙如何壓製已然突破臨界點的禍因。
蒼望儀,比起所羅門王、羅青文還有黑炎將軍,他可說是最正統的十二翼傳承人,所以當初黑道各幫要瓜分十二翼留下來的勢力時,由他提出和平四分是很輕易博得其余三人的同意。
因為他隻消把身份亮出來,憑著當時浩劫的實力,十二翼的殘余勢力最小有七成會歸附於他的旗下,不過他肯放棄,而選擇平分當時十二翼的勢力,其余三人可是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就因為這樣,四大黑幫的發展才會在短短八年間發展得如此順利,沒發生過能動搖根本的攻伐,甚至連衝突也極小,在這種默契上認同的同盟情況下,小幫派不能傷著它們,而它們的實力卻是每日增進,是以八年光景,足夠它們發展得有聲有色。
不過對於黑道分配還是次要,當年怒氣之翼死去而留下失控的禍因,縱使能夠讓易龍牙手忙腳亂,但始終沒辦法如願的同歸於盡。
而易龍牙壓製禍因之後,本來想一並解決蒼望儀,只不過時間緊迫,對於不是幹部的蒼望儀,他最終是選擇放棄,比起當時不成氣候的蒼望儀,其他幹部的價值更重要。
‘我意想不到的是,十二翼被滅後,我放過的人竟然能這麽快重建一個黑道勢力,還快速統合了當時十二翼的一部份力量。’易龍牙冷冷說著。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意想不到,是當年逃命的我取走禍因這件事。’
‘……哼,當年我可沒發覺你取走禍因,真是有夠白癡,我是兩年前才知道失蹤的禍因原來一直在你手中。’
說到這兒,易龍牙是自嘲起來,當年的他還在想禍因究竟丟到哪兒,一點也沒懷疑過蒼望儀的驚人膽色,居然在死門關前走了一圈後,仍夠膽子把禍因取走。
‘沒想到也很正確,當年我的手骨被你震斷,正常人也不會想到當時,我還會有心情把禍因叼走。’
蒼望儀說得挺輕松,但當年他是徒手硬擋三次雷龍怒鳴擊,要不是逃跑時遇上垂死的罪雲之翼,從他身上承繼到加貝爾指環,他這雙手,恐怕到現在也不能恢復,哪兒還有能耐去創立浩劫。
‘當年不管對十二翼,還是對我而言,都是一場浩劫啊。’
當年他會把組織命名為浩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既然兩年前你知曉禍因在我手中,為什麽不即刻來找我?’
‘沒有必要,你這麽多年沒用過它,那代表你知道使用它的意義,不,應該說,我來找你的話,還怕會讓它突破臨界點……我不相信你會毫不抵抗,乖乖地把禍因交出來。’
‘真是正確判斷。’
對於易龍牙的原因,蒼望儀是老實的點頭,而看著他的反應,易龍牙眉頭一皺,道:‘我也認為是,不過……看來你是有備而待,見著當時滅掉十二翼的我,你竟然有心情跟我閑扯。’
‘啊,閑扯?你是這樣認為嗎?’
就像聽到什麽不好笑的笑話,蒼望儀露出了苦惱的樣子,道:‘我可不認為是,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開戰之前,我只是想搞清楚……這八年裡面,我可是一直在等待,一直在等待你或者那個老人來找我。’
蒼望儀動手弄了一下頭髮,他的保護還滿不錯,即使四十來年歲,外觀上仍跟三十來歲的人有得拚。
‘一直在等?’
‘就是一直在等,支撐著我活著的信念當中,想搞清楚當年的因由,正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想請問閣下,為什麽你們要滅掉十二翼?’
不管是十二翼的小卒、浩劫之眼的大老板、還是名為蒼望儀的人,是哪個身份都好,他就是想知道當年易龍牙跟李清風為什麽會找上十二翼的麻煩。
‘你這是認真的問嗎?’
易龍牙倒是用著詭異的神情盯視著他,仿佛蒼望儀的問題是一個玩笑似的。
‘我是希望你別當我在開玩笑。’
‘哈。’
看著蒼望儀那臉認真,易龍牙不禁吐出一個無力的音節,稍稍遲疑,才笑道:‘也對,你是有資格知道,雖然不是什麽特別理由……十二翼當時弄得港城風風雨雨,老實說,只是這點看不過眼罷了。’
‘就這樣?’
‘對,就這樣。’易龍牙點頭時,其實多少有點心虛。
當年他們會找十二翼麻煩,很多因素都是出於李碧雲身上。
當爺爺的擔心可愛孫女會給色魔或者惡徒看上;
當弟弟的則怕寶貝姐姐因愛鬧性格而惹上麻煩。
這兩份擔憂在長時間累積下,兩個怪物級的人物,終於把問題歸究到十二翼頭上。
雖然他們的結論是正確,失去十二翼的港城的治安是得到飛躍的提升,然而有又誰會想得到,他們當初的用意,居然是會有非常大比重的荒唐成份。
‘原來是這樣,單純的維護和平……挺適合正義人士會說的話。’
‘正義人士,感覺挺微妙。算了,既然問題得到解答,那麽也是時候動手吧。’
易龍牙目露凶光,吞火咬炎劍立時抽出,劍尖直指向蒼望儀,道:‘我可是想盡早回去。’
‘啊——你要用它,那真是湊巧了。’
瞧著易龍牙拔劍,蒼望儀突然有種慶幸的感覺,因為他的腰間正好系著深紫色的劍鞘,而對應此獨特劍鞘的名劍,則是被緩緩抽出來……
‘紫雷真君……嘿,真是緣份不淺。’
看見蒼望儀抽出的紫雷真君劍,易龍牙嘴角微揚,道:‘那就讓我看看凶眼的厲害吧!’
‘候教了!’
恐怕今晚,才是真正的雷火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