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新歷九十三年,四月五日,在這一天亦是葵花居一行人回到港城家裡的日子,而在這一日的早上過後,時間推延至中午,一個日正當空的中午時段,催人睡意的溫暖柔和春風像不會累的孩子,不時在港城中俏皮起舞。
平常的日子和時間,學生和成年人在此時都是忙於上班工作,會在街上閑逛的人並不多……
“……再過多一陣子,怕就不會了。”
一名黑發青年是這樣的想著,在男性間他的黑發是少見,但特別的不是顏色,而是他的發絲長度足有一般女生的長度,而現在他就是把長黑發束成一條辮子,在素來流行短發的男性間,這確是比較少見。
與碧港街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這名本應在校的黑長發青年走在街道之上,雙手插袋,那雙黑白分明的星眸,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行經店鋪的櫥窗,當他經過電器鋪,看到電視上顯示的時間,他不由得想著待會午飯時間,這空曠的街道將有多擠迫。
而沒管間中有旁人投來的打量目光,黑發青年的打扮要是分開來看其實滿普通,只是加在一起就有不同說法,沒品味的黑色罩衫、破了兩個洞的黑色牛仔褲、還有一雙不新不舊的白球鞋,作為一個青年他算得上特異,這種詭異的配色,大概沒幾個正值青春期的青年敢穿上街。
只不過雖說衣著打扮是怪了點,但青年的某些地方倒是有正面的一看再看的價值,樣貌沒男明星般閃閃發光的程度,但卻是滿耐看的俊逸;輪廓分明的臉孔上面也沒青春痘的煩惱,氣質較偏於斯文秀氣,硬要說的話,憑相貌他有當男妓的資格。
“呵……嗯……真是靜得可以。”
一陣春風迎面輕拂,似是把睡意帶入他的身體,他一手按著嘴巴打了個小小的呵欠,然後以姆指和食指輕捏鼻梁,暗自從睡欲中振作起來自說自話。
春風的吹來,並沒有吹散一些路人對他的側目,當中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他的相貌和衣著,而是他身後背負著的一把灰色無花紋大劍,單是這樣一看,也沒什麽人敢惹這名和娘娘腔三字有丁點關系的青年,那劍乍看下去的感覺是非常重。
當然,在這個多種力量領域興盛,文武風並存的時代,他的大劍只是搶眼並不犯法,是以公然走在街上亦不怕給巡邏警察查問。
多來一次當然,這只是他的想法,憑他的名氣,早在以前這附近一帶就沒警察敢找他麻煩,不過可笑的是,他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名氣到底有多大。
他──易龍牙,是一個滿有名氣的可怕青年。
政府紀錄年齡為十七歲的他,現就讀於港羽學院的三年級,不喜歡上學、不喜歡念書的準大學生,比起在街上,他的名氣在港羽學院中發揮得更大,絕對是一名校園風雲人物,其中以“他的存在和習慣”能構成一場賭博遊戲這特點,就大異於一般學生。
而在作為學生身份,並且以“積極心態”和“不積極行動”追求進大學時,就像電影中的特工或者間諜一樣,他也有著另一重身份,而這身份亦是他所看重的身份──傭兵。
比起文的學生,武的傭兵身份他可當得更久更有感情。
作為傭兵,不一定有所屬機構和團體,只不過他是站於大趨勢下,有自己所屬的傭兵團──“新聯邦港城政府傭兵機關,第三層檔案,編號○一九,葵花居”正是他所屬的團隊,簡稱葵花居。
而說起葵花居,以雜工為身份的他,成為其中一員已有一段時間,期間由他和命運驅使的奇妙事件,倒是發生不少──“溫泉旅館突變(生木魎)”、“酒神山遺跡探索”、“哥尼斯護衛事件(傑爾)”、“紅雲山探險”、“巨妖靈事件”、“所羅門事件”、“蘋果戰記”、“港天銀行護衛事件”、“錢家事件”、“凶獸林騷動”、“海崖古堡驚變”還有“碧鳥事件”。住進葵花居的半年時光中,他的經歷倒是多得很,上述也隻擷取較有份量和影響力的十二宗事件,已沒算及期間的各種小事件。
順帶一提,因早些前他本人對話上的技術性犯錯,不,應說給上層技術性擊倒,以雜工身份半充當傭兵的他,在付出高昂代價下,終成為葵花居的管家,正在以大管家為目標極不努力地進發。
又一陣春風吹來,不過睡意倒沒有再鑽進易龍牙的體內,走了好一會兒,他來到了一位友人的屋前,至於這一位友人是他很久以前就認識下來的生死兄弟,不過要追溯的話,可要追及六、七十年前,暫時可以不用多提。
李清風,在很多年前被稱為醉世道人的他,現在是居住於港城東區的一角,而易龍牙當下要找的友人便是他。
“喀喀”
易龍牙敲著木門,產生出規律性的聲響,同時道:“清風,我來了。”
“進來吧!”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屋中傳來後,易龍牙便推門而入,進到屋子中,第一眼他即看到身穿道袍的李清風,正安然地坐在一張搖椅上,樣子好不舒適。
“喂喂,你倒是懂得等,有這種享受時間要我來找你,倒不如你來找我吧!”
易龍牙走進其中後,看著叫他來的人那副模樣,一邊找地方坐下一邊不客氣的說著,與一路來的沉默感覺大不相同。
“呵呵,命牙,你就體諒一下我老人家吧……我很老的,咳咳咳……”
跟他認識多時,李清風也很不客氣,裝咳也咳得非常假,與其說是在咳,倒不如說他在說著咳字。
易龍牙擺出一副不爽的嘴臉,道:“你是要惹我生氣嗎……是了,你找我來究竟有什麽要說?電話中你說是重要的事?”
回到家中也不到半天,他便接到了李清風一通要他過來的電話,說是有什麽重要事,讓他想衝澡也沒時間。
“口氣也不用這麽衝,你也知道我是老人家,啊,又咳了,咳咳咳……”
李清風笑著打趣間,看到說話對象的臉愈益不爽,才笑呵呵的改說道:“呵呵,不玩了,這麽急找你當然有重要事,要是串門子的話,我是會親自過去打擾你。”
“這個最好不要,我家不是戲院。”
聽到他會親自來,易龍牙立時雙手比了個大交叉叫道,然後沒好氣地說:“好了,你究竟找我來作什麽?”
“是這樣的……”
易龍牙的追問讓李清風窒呆了一下子,然後他才道:“……我說之前,不如你先說一下清海城的事,乾掉張孝德可不像買菜般簡單隨便。”
明顯李清風是轉移了話題,但易龍牙看他的樣子,一時間也猜不著他是想說什麽,眉頭皺了放下又再皺,最後才歎道:“買菜也不是容易的事……不過你說的重要事還真重要得很,居然可以擺在串門子的後面。”
易龍牙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手按額角的說著,而對此李清風是很無恥的呵呵笑著,完全沒在意他話中的嘲諷。
“沒什麽好說,還不是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扯進一件事件中,最後為了保密便把人宰掉……這事很沒趣,我也不想多提。”
雖然不爽李清風的回避態度,但他倒沒有生什麽氣,順著李清風的心意,只是語氣挺晦氣的說著,老實講,要不是被問起,這次的碧鳥事件他其實也不願多提起。
平時還好,這種事件妨礙不了心情,但問題是這次休假他一開始就打著跟眾女歡度而去,但那滿懷希望色彩的心情,中途卻因一個女人給打掉了大半,為此他感到非常不是滋味兒,雙手一攤,無奈的道:“就是這樣子。”
“嗄?”
怪叫一聲,李清風一臉古怪的道:“就是這樣子?你還真是隨便,整趟旅程沒其他好說嗎?跟多名年輕女生旅行,正值血氣方剛的青春時期,沒‘好奇心’嗎?”
免費的聽眾可不滿起來,這項要求追加的東西,他倒是沒想過自己的年齡是不是適合聽,不過仔細想一下,他追問的竟是這不相乾的事,恐怕他對理卡二女的事也沒多大興趣才對。
“拜托!你說什麽混話,我血氣方剛的時期早就跑了,好奇心早早滿足過了,還好奇什麽鬼!”對於他這位摯友的沒頭沒腦發言,手按額角的易龍牙反擊道。
誰知李清風卻很乾脆的大力擺手,認真道:“第二個我不敢說,但對你我是有所保留。”
“呃!”易龍牙聞言後,不滿的叫道:“你是被社會隔離得太久嗎?竟然這麽不信任人!”
“不,就是沒被隔離,所以我才深信社會有很多謊言。”
凌厲的指責被完美地送回來,一想到自己在旅館中的行為,易龍牙心虛的搔著臉頰道:“你真是很煩……唔,也沒什麽好說,只是跟她們有些事罷了。”
“那即是什麽?”老人家的興趣持續著。
“嗯……也沒什麽,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好事吧……是了,你覺得玉姐她們怎樣?”
眉毛一挑,李清風仍是很有興趣也有相當的意外,說道:“她們都是好姑娘,我認為挺不賴啦!”
“嗯,你也這樣認為,我也是這樣認為,她們真的很不賴……不過我管你什麽不賴。”
聽完後,易龍牙便像自言般的說著,可惜音量並沒刻意壓低過,如果不是發現到他的不妥,聽到最後那句亂七八糟的話,李清風倒是想給他一記青龍滅塵。
打消了攻擊的念頭,李清風便追問道:“那即是怎樣?”
“唔……什麽即是怎樣?”
深思什麽似的易龍牙皺眉的看著他,對於李清風“無端”丟過來的問題,他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不是問我明玉她們這些小姑娘嗎?你當然是要有表示吧!”
“唔唔……我是有這樣問,但要什麽表示,呃!你發什麽神經,我愛的可是幽蘭!她們只是在意啦!給我聽清楚是在意,我沒有特別的意思!”看著李清風那曖昧的眼神,易龍牙立時明白過來,極大反應的吼叫出解釋。
“呵呵!你這麽緊張作什麽,你問我她們怎樣,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麽實際評語,你緊張個什麽勁!”
給李清風將了一軍,易龍牙呆然片刻,即皮笑肉不笑,別過了臉沉聲道:“我沒緊張,說回正事,你究竟找我搞什麽!”
“啊!要轉移敏感的話題嗎?”
敢這樣挑釁易龍牙的男人,世界上還真是不多。
“你……”
凌厲的眼神一射上李清風的臉,對方卻早一步怪笑的別過了臉回避過去,這種擺明不聽人說的態度,可教易龍牙生出一種名為暴力的衝動。
氣得咬牙切齒,易龍牙勉強忍下了怒意,抽搐的強笑道:“你究竟來找我作什麽,不說的話,我要走了。”說罷,他一副作勢欲走的姿態。
不過李清風倒是令人出奇,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道:“你要走也無所謂,不過先講一聲,下星期我有事找你,你記住空時間給我。”
“耶?這……這就是你找我來要說的重要事?”
易龍牙定睛望住了李清風,他的屁股離開了椅子,而身軀則是對著一旁,不過頭卻扭至能望到李清風的角度,問話時維持著一個古怪得很的姿勢。
“就是。”沒有遲疑,李清風很爽快的笑道。
“給你該死的就是,要約我出來在電話裡講一聲不就行了!特意叫我出來幹什麽!”
李清風爽,易龍牙卻是不爽,聽到他叫自己來的目的竟是想約自己,他怪聲的嚷著。
“如果用電話跟你說的話,恐怕你會記不住。”以經驗來說,他這話有幾分認真。
“真是多余的擔心……對了,清風這個。”
易龍牙就像想到什麽,晃動一下罩衫的袖子,那把自清海城購下的摺扇隨即從衣袖處落下,給他握在手中。
“什麽這……摺扇?”看到他突然取出摺扇,李清風茫然地說著。
而此時易龍牙則是把手中摺扇拋給了他,道:“嗯,清海城那邊買的,不過有一面是空白的,今次來就是想你順道幫我題些詩畫上去,最好是快一點,以你的能力應該沒問題吧!”說著間,他坐回椅上。
“命牙……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以這種態度拜托人的話,是會很惹人討厭?”看著他那副欠扁的嘴臉,李清風露出困擾的表情說道。
然而,易龍牙倒是不客氣的回道:“喂喂,你不覺得特意找我來消遣的人並沒有立場這樣說我嗎?反正題詩畫是你的強項,你不要給我客氣。”
對比起他特意叫自己出來原來只是想約自己,易龍牙也不當自己的惡劣態度是一回事。
“誰會跟你客氣!”李清風嘀咕了一聲便張開了摺扇,看著那一面的空白,問道:“那你想題些什麽,山水還是禽鳥?”
“你不是這麽小氣吧,兩種一起題不行嗎?”
聞言後頓了一下,李清風冷笑的道:“如果你能體驗到兩種都畫的辛苦,我相信你不會說得這樣輕松。”
“我理你……強迫別人去體驗辛苦,並不是什麽光榮的事耶!”易龍牙很理直氣壯的說著。
※※※
良久
把扇留下,離開了李清風的住處後,易龍牙便返回葵花居,無端給人騙了出來,現在他隻想快些衝過熱熱的澡,再撲上軟軟的床,給自己好好的飽睡一頓,昨晚在可倫比旅館他可沒安睡過,整個晚上也沒閑下來。
“小牙,你回來了!”
“當然是回……唔?你要上街嗎?”
甫回到客廳,易龍牙即聽到莉莎的聲音,而當轉頭看去,空曠的客廳僅有莉莎一人,而她身上穿的都是她慣常上街的便服,一條杏色長褲和桃紅色的短袖罩衫,外加一件無袖的背心外套,輕便隨意得很。
“嗯,要去銀行那裡啦,玉姐剛才說要把這筆錢匯入葵花居的戶頭。”莉莎從外套處取了張支票晃動著。
“啊,原來是這樣……”
一副有聽到的模樣,乍看還好但多看一下子,易龍牙便給莉莎那欲破衣而出的豐滿上圍所吸引,眼球的視線也由臉蛋移下至胸上,那件適中的罩衫把她的傲人上圍大大強調出來。
“咕,真的很大……呃!”
就在易龍牙的注意力給莉莎的豐胸搶去時,豐胸的主人一手橫胸,語氣不善的道:“小牙,你在亂看什麽!”
不發覺還好,但一發覺到易龍牙的視線盡落在自己的胸上,莉莎可沒大方的給他挺胸看個飽,羞怒地罵了出來,另一手還取過了腰後的貳式,槍口直指眼前的色狼。
“沒、沒……痛!”被發現到失禮,易龍牙立時搖手的說道。
只是比他的反應還快,莉莎來到他身前,用貳式送來一記重量級爆栗,以槍柄直敲上他的額角。
“莉莎,你用不著拿槍柄敲我吧!”
比起手指,槍柄的威力是大得多,然而莉莎看著他那快速紅起來的額角,僅是訝異了一下,便滿意起他慘兮兮的樣子,得意洋洋的笑道:“活該,誰叫你亂看,討厭!”
“我只是看了幾眼罷了,也用不著這樣對我。”
當然這一番話是不會說出來的,易龍牙並沒有自殺的傾向,揉搓著額角,他也知自己剛才失禮了,咳道:“抱歉啦,只是忍不住嘛,咳咳。”
看著他別過臉的尷尬模樣,莉莎倒是沒再追究,輕笑了一聲,續道:“不要說那麽多,快走!”
“走?什麽快走?”還在尷尬於邪念被撞破的易龍牙,聽見她的話,即時呆呆地脫口問著。
而莉莎仍是掛起得意的笑意,道:“當然是跟我一起,我就常說一個人去銀行呆等會很悶,你既然給我碰著自然不能逃。”
“但我……”
“才沒有但是,剛才你可是當了色狼,現在要向我這小紅帽贖罪!”
莉莎強勢的說完後,便一手攬著易龍牙的臂彎,把他硬拖回大門前。
“小紅帽?世界上會有身藏槍械,還威脅野狼的小紅帽嗎?”
易龍牙怪聲地說著,不過既然給拉到大門口前就知他沒反抗的心思。
也不需要雙手,莉莎仍是抱著易龍牙的一隻手臂,熟練地以另一手穿起涼鞋後,即說道:“小牙,你很吵耶!世界上有很多小紅帽啦,你眼前就是一個。”
對於她仍堅稱自己是小紅帽,易龍牙是感到好笑,但下一刻卻不用如此多想,只因為在莉莎大動作的拉扯和開門動作下,他那隻被抱的右手手肘可以清楚感受到一種軟彈適中的奇妙感覺,不知不覺下,他的手肘竟抵住了剛才還費心凝視的豐胸。
一旦感受到異樣的感覺,易龍牙連話也不想多說,只是傻呼呼的道:“是、是這樣……哈哈……”
“小牙,你的表情很怪?”
易龍牙的蠢色相會是怎樣,莉莎並不見得知道,但一見到他露出一副怪怪的蠢相,倒是立時感覺到他裝作無意地抖動手肘,雙眼直瞪著他,道:“小牙,你真是很……”
她忽然瞪著自己,易龍牙可心叫不好,勉強的道:“我很什麽?”
看著他搔起臉頰的乾笑樣子,雖然心中有氣但倒不願發出來,罵了一句便不著痕跡調校好抱著他的手的位置,無力的歎道:“你真是很笨喔!”
“為……為什麽突然說我笨?”
易龍牙有點受傷似的追問,雖時常“無端”給批評,但這種事就算習慣了,也不會讓人感覺到高興。
“沒有為什麽,告訴你也不會懂,色狼哪可能知道少女心事,快走。”
受不了他的不解溫柔,莉莎皺眉說完後便拉著他走,現在是逛街時間,才沒空跟他在門前磨蹭。
大概是屈服於自己的和莉莎的強勢下,本想著在家洗澡睡覺的易龍牙,無可避免地再次離開葵花居。
“真不知為什麽又會跑出來?”一面走一面仰望著天空,易龍牙挺無力的歎道。
“喔,抱怨!你是小器的男人,還是說你很不喜歡跟我上街?”不管是前者或後者,莉莎都是用威脅的語氣和眼神說著。
易龍牙哭笑不得的道:“兩樣都不是,只不過想說你找我也找得太急而已,剛旅行回來,怎麽你還這麽有精神?”
他想到姬月華她們一洗澡就全部回房閉關,就唯獨她和菲娜沒去睡,後者捱慣了通宵可以不提,但前者的精力倒是充沛得很。
“嘻嘻,就知你不會拒絕我,不過人生間中會有些突然事件,什麽也順著心意,沒突兀事發生才怪。”
看著她的笑靨,易龍牙苦笑道:“真是一個好解釋。”
對於她把行動完全合理化,或者將責任推到世事規則裡面,易龍牙並沒空多探討,對著有狡辯意思的莉莎,深究下去就要有跟子彈親吻的宣戰準備才行。
在一個繁盛的都市中,銀行這玩意並不罕有,很容易就有一間在身邊,而最近的又是他們要找的一間,正是在港羽學院附近……如果他倆還記得,早些日子,他倆就是在這間銀行分店碰到一次搶劫事件而偶遇的。
不過,雖是有默契的選定了去那一間,但在中途經過港羽學院時,他們卻被兩個人阻了一下。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