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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塵埃》第5章
  “什麽,劉筅,你的意思是說這輛思域可能是我們家小區的?”雪雪十分吃驚的對我說道,“不會吧,咱們家小區的那百輛車我都幾乎已經看遍了,就算也有幾輛車是思域,但是絕對沒有一輛擁有咱們眼前的這輛加裝了如此多的空氣動力學套件的爆改思域!”

  我笑了笑對雪雪解釋道:“既然你這麽熟悉咱們小區裡的車的牌子,那麽我問你,這輛思域為什麽是在去郊區的路上?!”

  “我,我不知道。”雪雪撓了撓頭對我說道,“可能人家就只是一個路過的路人吧。”

  我邊加檔加速邊對雪雪說道:“都現在這個點了,誰還會上街呢?”

  雪雪隨著我的話看了一眼繁星滿空的夜空,對我說道:“是啊,劉筅,那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這輛車到底有什麽目的,但是,我可以——”我話還沒說完,那輛思域突然像是換了靈魂一樣,直接從我標致206的右側緊貼著切車而過!

  雪雪一臉驚訝地對我問道:“筅筅,你不是說這輛思域的駕駛員是個愣頭青嗎,愣頭青還敢這麽來一個刀片超車?”

  “難道換駕駛員了?”我看了一眼前方咆哮著向前飛進的那輛思域自言自語道。

  “那個啥,雪雪,我跟你說一件事,這不叫刀片超車,只能說是緊貼著我超車,真正的刀片超車是人家將車隻用一邊輪胎著地,然後貼著咱們過去,你明白嗎?”觸及到這種專業理論的詞語錯誤,我職業病似的糾正道。

  雪雪朝我嘟了一下嘴巴對我說道:“哼,知道了啦。”

  我點了點頭,視線更加集中在了在前面等紅燈的那輛思域的誇張的定風翼上。

  綠燈亮了,可是那輛思域卻沒有起步,似乎在等什麽人一樣,只是靜靜地停在原地。

  現在,我才趁著十字路口的大型LED照明燈看見了那輛思域完整的面貌——幾乎貼到地面的黃色擋泥板,說明了這輛思域的與眾不同;誇張的定風翼安裝在車頂後端,好像在挑釁著來自前方的風阻;鮮紅色的刹車燈晃得眼睛有一點不太舒服;幾乎貼近地面的地盤說明了這輛車十分利於高速行進。

  我緩緩地停在了那輛思域的旁邊,打算看看這輛思域到底在耍什麽花招。因為他自從在那裡等紅燈就打開了雙閃警示燈,還一直轟著轉速,發出震耳欲聾的聲浪。

  突然,那輛思域的駕駛員位置的車門被打開了。

  我趁那位駕駛員開門的時候,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它的內飾——空調,收音機,全部被拆了下去;銀白色的防滾架在路燈的照射下反映出冷冷的光芒。

  “是拉力車!”我觀察完那輛思域的內飾隨口對雪雪說道,“符合WRC標準的防滾架造型,為了減輕車重而將空調和收音機拆了下去。一般的甚至可以說很大部分的改裝車主絕對不會將這兩個十分常用的配件拆了下去——不管他是多麽喜歡改裝車。”

  “是拉力賽車?這年頭拉力賽車這麽不值錢了嗎,大街上竟然又出現了一輛拉力賽車!”雪雪十分吃驚地對我問道。

  我透過車窗看著戴著本田原廠頭盔的那名車手慢慢的朝我這邊走來,我對雪雪說道:“還有兩個周不是要有濱海市市級青年組拉力賽嘛……”

  還沒等我說完,那名車手到了我車窗前,敲了敲大聲說道:“拉力,D組?”

  我朝著那人做了個後退的手勢,準備開門下去。可是,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轉頭看了一眼雪雪說道:“松手吧,他不是壞人,放心。”

  雪雪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開了車門,順手拿了掛在後面防滾架上的頭盔。

  “請問您有何貴乾?”我十分禮貌地朝著那位思域車主說道。

  那位思域車主掀開了護目鏡對我興奮地說道:“劉筅,你小子,把我忘了?”

  我看著眼前那一雙藍色眼仁的熟悉卻又陌生的眼睛,不禁搖了搖頭對那人說道:“抱歉,你是……”

  那人急得手忙腳亂的摘下了戴在頭上的本田原廠頭盔,瞬間,一張我無必熟悉的清秀的臉龐暴露在我的視野。

  “王仁傑?”我興奮地對那人喊道,“是你嗎,王仁傑?!”

  “廢話,劉筅,不是我還能是誰?”王仁傑把頭盔放在我標致206的前引擎蓋上對我說道,“這全亞洲就我一個黃種人有這麽一雙藍眼睛,不是我還能是誰。”

  我笑了笑對王仁傑說道:“哈哈,你還是對你的藍眼睛充滿了驕傲啊。對了,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認出你很簡單,你的這輛天藍色標致206估計現在已經沒幾個人把她當做賽車了。這車現在收藏價值有多高你知不知道。”王仁傑十分認真地對我說道,“你從在賽車學校就開上了這輛車。我能不認識就怪了。況且,你那獨一無二的偏時點火的火焰,想不認出來都難。”

  我笑了笑對王仁傑問道:“那你之前為什麽開得那麽蹩足?”

  “那不是我開的,是我的領航員——當年理論考試次次滿分,實踐考試次次不及格的李祁玉先生開的。”王仁傑無奈地聳了聳肩對我說道,“那哥們今天晚上看道路上沒人,就像開著玩玩,結果就遇上了你——入學考試和畢業考試的第一!”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我拉開車門拿出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對王仁傑說道,“對了,你也是過來參加濱海市市級青年組拉力賽的嗎?”

  王仁傑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從賽車學校畢業以後,我就當了接近兩年的賽車教練——我老爸安排的,你不許嘲笑我。”

  “哈哈哈,不行,笑死了,你小子那暴脾氣,要是學員犯了錯誤,你不把人家吃了?”我笑呵呵地對王仁傑打趣道。

  王仁傑滿臉的黑線對我說道:“還是那樣熱衷於黑我呀。當時我爸爸說什麽當賽車教練有益於我的脾氣的改善,可是我當了兩年的賽車教練,脾氣不見得緩好,反而更暴躁了。”

  “行了行了,不跟你瞎扯了,我今天要送完我女朋友回家之後還要教那位開著拉法的同學開拉力呢。”我十分鬱悶的對王仁傑說道。

  “嫂子在車上?”王仁傑突然兩眼放光地對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對王仁傑說道;“現在她可是我的女人,你想乾嗎?”

  “當年醫學院的大校花啊!”王仁傑一臉“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的惋惜表情對我說道,“就這麽被你這個牛糞給拿下了!我當年的女神啊!”

  “喂,我還在呢,你小子要幹嘛,打架嗎?”我擼起了賽車服那有些厚重的袖子說道,“當年你可真的是打不過我!”

  “我要看我女神!”王仁傑啥也不管了,硬往我車上衝。

  我一把攔住了他,對他說道:“你等會,我把雪雪叫出來。”

  我走到雪雪副駕駛的位置,給雪雪拉開了門,做了一個請對我手勢:“雪雪,下車吧,我同學。”

  “嗯。”雪雪直接把手勾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便把她抱了出來。

  “你們,你們兩個人!”王仁傑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難堪了,“你們秀恩愛也要有一個限度吧,怎麽到哪裡都秀呢?”

  我輕輕放下了雪雪對王仁傑說道:“看夠了嗎,說正事吧。”

  王仁傑一掃曾經的嬉皮笑臉對我說道:“嗯,你剛才跟我說過那個開拉法的同學要學拉力,怎麽?”

  “你說搞不搞笑,他作為一名拉力車手現在竟然連一輛拉力賽車都沒有。”我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停下的那輛拉法對王仁傑說道,“我不是嘲笑他,只是感覺真的是無語了,我剛才還在飯桌上幫他推薦了大眾Polo拉力賽車呢。”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今天晚上幫他快速入門?”王仁傑不愧是我當年的領航員,一個眼神明白我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對王仁傑說道:“是的,不論怎麽說,天下拉力一家親,基礎技術這種東西,能教給新手多點也是好的。”

  “嗯,那好,我先上車了,等我把我的領航員送回他租的房子,我就來找你。”王仁傑對我說道,“在哪裡集合?”

  我笑了笑對王仁傑說道:“夾河路,集合!”

  “嗯。”王仁傑也沒有多說些什麽,轉身跑進了他的思域裡。

  “回見!”王仁傑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激昂的聲浪刺破空氣向四處飛去。

  我進了標致206對雪雪說道:“送你回家,走!”

  不一會兒,我就將標致206穩穩地停在了雪雪家樓下。

  “你上去吧,注意安全啊!”我對雪雪祝福道,“回家洗漱完了睡覺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發個消息”

  雪雪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嗯,要不然你上來?現在反正我爸媽也不在家。”

  “嗯……好吧。就當送你了。”我下了車,鎖上了車。

  “走吧!”雪雪拉著我的手朝著燈火通明的走廊裡走去。

  不一會兒坐上了電梯,到了雪雪家。

  雪雪看了一下,從她背在身後的小包包裡拿出了鑰匙,開了門。

  “爸,媽?”雪雪看著坐在沙發裡看書的父母叫喊道。

  我此時有一些的尷尬,盡管我和雪雪已經交往了一年多了,但是卻依舊沒有見家長。

  正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的時候,一陣渾厚的男中音傳入我的耳際:“小夥子,你是……”

  “我是羅一雪的男朋友,嶽父,你好。”我把頭盔放在了門口的鞋櫃上對雪雪的爸爸說道。

  “哦?男朋友?”一直在為雪雪整理家務的嶽母對我問道,“請問你在哪裡高就?”

  我對嶽母說道:“拉力車手而已,沒什麽的。”

  “拉力車手?”嶽母有些吃驚地對我說道,“那你是……”

  我已經感覺到了雪雪母親的問題:“賽車學校畢業,畢業考試第一名。”

  “真的嗎,你真的是太優秀了!”雪雪母親對我說道。

  “如果您們沒有事了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很急的事情要做的。”我抓起頭盔就準備走,“失陪!”

  “女婿,你等會,”嶽父叫住了我,“注意安全,晚上視野不太好,別開太快。”

  確實,有的時候男人之間還真的有一種莫名的默契感。

  “嗯,是的,嶽父。”我開了開門,對嶽父說道。

  正當我在電梯回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劉筅,你小子幹嘛呢?”王仁傑那粗獷的聲線從手機裡傳了出來,“我就在樓下,我看見你的車了。”

  “李祁玉也住在這個小區嗎?”我對王仁傑問道。

  “嗯,是的,我剛送完他就看見了你的標致206停在那裡。”王仁傑說道。

  我笑了笑對王仁傑說道:“我跟你講,我剛才經歷了我這輩子第一次真男人的時候。”

  “嗯?怎麽說?”王仁傑很是疑惑的對我問道。

  “我剛才送雪雪回家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雪雪的父母。別提多尷尬了。”我撓了撓後腦杓對王仁傑說道。

  “嗯……不對呀,”王仁傑提出了異議,“你小子當年的演講水平不是在咱們賽車學校裡面排名第一嗎,怎麽,看見了老丈人就慌了?”

  “廢話,你試試面對一個是自己最愛的人的父母去描述自己工作……”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王仁傑就打斷了我的話。

  “他們認為拉力賽車手這個工作怎麽樣?”王仁傑十分在意地對我問道。

  “不是,你小子問這個幹嘛?”我十分狐疑地對王仁傑問道,“你現在好像依舊是單身吧,你是不是現在問這個問題有點早了。”

  “去你的,我有目標了。”王仁傑突然放輕了語調對我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他們老一輩人對拉力賽車手的看法。”

  “嗯,其實也沒什麽看法,就只是當做正常的工作而已。”我對王仁傑說道,“不過一個家庭一個想法你別擅自把我這個概念放到你心愛的那個人的父母身上。”

  “我沒有那麽蠢的,你還有多長時間下來啊!”王仁傑有些不耐煩地對我說道,“我都要在下面烤成人幹了,你快點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層數,對王仁傑說道:“還有三層就到了,你著什麽急。”

  “我一天沒睡覺了,你要熬死我啊!”王仁傑沒好氣地對我說道,“我這一天都在和黃土作伴,可鬱悶死我了。”

  “嗯……”電梯到了一樓,我走了出來,“你有我慘嗎,天天被我那個明顯是打了雞血的領航員拖著在車上練習!”

  “怕了怕了,行了,我看見你了不說了。”王仁傑掛掉了電話向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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