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壯士如何稱呼?”江華一邊小跑著跟在壯漢後面,一邊套著近乎。
“叫我百裡仲永就行了。”壯漢言語簡潔的言道。
“百裡仲永?”江華念叨了幾遍,然後試探著開口道:“閣下莫不是還有一位兄長?”
“你怎麽知道?”百裡仲永有些意外的看了江華一眼。
“不過我的兄長早就已經死了。”不等江華開口,百裡仲永便是自顧自的言道。
“……”江華臉上笑容一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閣下的兄長……”斟酌了半天,江華還是決定繼續問下去,畢竟,除此之外,江華也是實在找不到話題了。
“我殺死的。”百裡仲永淡淡的開口道。
“???”江華表示一臉懵逼。
“走吧!”似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百裡仲永加快了腳步。
“哎,壯士稍等!”百裡仲永這一加速不要緊,卻是苦了後方本就是勉力跟隨著的江華。
一路小跑地緊緊跟在百裡仲永的後面,同時,江華內心的八卦之火也是在熊熊燃燒,對於百裡仲永和他哥哥的好奇也是讓江華心中癢癢,迫切的想要一探究竟。
“若敢多言,一拳打死你。”似是知道江華在想什麽一般,百裡仲永頭也不回的言道,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趨勢。
“……”好吧,你拳頭大你厲害。
雖然心中十分好奇,但是,出於對自己生命的愛惜,江華很明智的沒有選擇開口觸及這個明顯會讓百裡仲永惱羞成怒的話題。
“好了,就是這種草藥,你去采一百株回來,記住,要連根一起。”在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百裡仲永忽的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從地上刨出來一根和野草沒有多大差別的不知名植物。然後隨手就是扔給了後方的江華,接著,便是繼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這玩意兒,是草藥?”江華手忙腳亂的接過百裡仲永扔過來的草藥,有些難以置信這個跟雜草長得差不多的東西竟然是草藥。
“算了,人家都說了,那就采吧!”下意識地抬頭想要問問百裡仲永,卻見對方不知何時已經是跑出去老遠。
“乾活嘍!”一手抓著那根疑似草藥的東西,一邊四下觀察著周圍與之相似的植物,江華開始了苦逼的挖藥生活。
“走吧!”半晌過去,就在江華努力挖第三十二根草藥的時候。背著一個用樹枝做的簡易筐子的百裡仲永,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江華的身後,喊了江華一聲之後,便是徑直向著洞穴的方向走去。
“來了!”蹲了數個小時的江華,此刻隻感覺腿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費力的站了起來,稍稍活動了一下之後,便是一瘸一拐的跟在百裡仲永的身後。
洞,眼看著百裡仲永在夕陽的余暉下,蹲在地上細心的處理草藥的江華,終於是忍不住問出了積蓄在心中很久的疑惑。
“那個,百裡仲永,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麽要投奔江華嗎?”
“怎麽,終於不承認自己是了?”百裡仲永抬起頭,一臉的嘲弄。
“我本來就是,何須承認?”經過了半天的相處,也讓江華摸清了百裡仲永的脾氣,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懼怕他了。因此,在百裡仲永嘲諷哦時候,江華也是敢於反駁了。
百裡仲永也懶得去和他辯解,隨口解釋道:“我父親讓我來的。”
“那麽閣下的父親為什麽要讓你來投奔江華呢?”江華很好奇,
系統到底是怎麽樣怎麽樣無中生有的變出來一個人的。 “我怎麽知道?反正我父親臨終前就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就是給我指了一個方向,讓我朝著這個方向來。”百裡仲永一臉的無所謂,信口言道。
“除此之外,不知伯父可有留下什麽隻言片語?比如,如何確定你要找的那個人?”江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沒有,他只是說,等到我遇見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的。”百裡仲永淡淡言道。
“就沒有什麽具體的指示嗎?”江華心中一陣失望,卻是依舊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百裡仲永的話瞬間就是粉碎了江華心中最後的念想。
“我……”江華無語問蒼天。
忽的,江華感覺手中一涼,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竟然是多了一塊玉佩。
“叮!”
“新手獎勵發放完成!祝您體驗愉快!”
“恩?這啥玩意兒?”江華有些茫然的看著手中突兀出現的玉佩,一時間不知道還說什麽。
“你說什麽?”正在低頭處理草藥的百裡仲永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一眼,卻是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這東西,你是從哪兒來的?”百裡仲永喉嚨一陣發乾,澀聲問道。“我不知道,它就是這樣突然出現的。”江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你……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你手中的那個,玉佩?”百裡仲永目光複雜的看向江華。
“可以,當然可以!”被百裡仲永的目光搞得渾身不自在的江華,痛痛快快的答應了。
百裡仲永雙手接過玉佩,緩步走出洞穴,對著陽光看了許久。然後,回過頭來,將玉佩還給了江華。
江華一臉莫名的接過玉佩,卻見百裡仲永忽的單膝跪地,朗聲道:“百裡仲永,拜見主公!”
“什麽?”江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百裡仲永,拜見主公,先前多有得罪,還請主公恕罪!”百裡仲永低下頭以示尊敬。
“這……這……”江華一陣目瞪口呆“是因為我手中這枚玉佩的原因嗎?”
江華心中已經是有了猜測。
“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心中有了答案的江華,忙不迭的就是往起扶百裡仲永。
誰知任憑江華用了多大的力氣,百裡仲永卻是如同磐石一般。
“百裡仲永之前不知主公身份,多有得罪,還請主公恕罪!”百裡仲永微低著頭,聲音不大,卻很堅定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