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時車程讓封不平昏昏欲睡。
睜開眼睛,一望無際的草原美不勝收。
這是xz著名的保護區,也是有名的無人區,而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名為雙胡,一個人跡罕至,氣候惡劣,但非常美麗的地方。
從雙胡下車,格桑就找了一位附近的z民租了一輛車,車子繼續向著更為偏僻的地方行駛,沿途是一條土路,偶爾可見牛羊群和一些帳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風很大,天氣也很冷,甚至於剛剛還下了一會兒雪,空氣乾燥。
此時,格桑和司機聊著天,阿媽和女孩吃著隨身攜帶的糌粑,見封不平看過來,阿媽很熱心的問封不平吃不吃,雖然聽不懂,但卻明白意思,封不平好奇的嘗試了一下,發現糌粑的味道很特別,應該是炒熟了的麥子的味道,只是更香。
車子突然停下,封不平好奇看過去。
格桑解釋:“聽多吉說,前面是聖羊的領地,現在聖羊正是途徑這個地方的時間,我們不能繼續前進,需要等聖羊們離開後,才能繼續前進。”
聖羊?
封不平有些不解。
緊接著格桑就告訴封不平,聖羊其實就是指的一隻進化後的靈獸,前身是野生zl羊,這種生物在雙胡並不罕見,也是雙胡的保護動物之一,隨著靈氣全面複蘇,一些野生動物也是發生了變化,而這些進化後的靈獸,是z民們崇敬的生靈。
封不平聞言,倒是理解了,詢問格桑除了靈獸,會不會有妖獸?
這個問題格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詢問多吉,片刻後告訴封不平:“有妖獸,曾經吃過人,讓當地人心惶惶,但是靈獸居多,後來那妖獸被靈獸打敗。”
有,但是很少嗎?
封不平若有所思:“是因為雙胡的地理環境?”
畢竟雙胡本就人煙稀少,妖獸生存的土壤很少,更何況,在這種地方,相對於妖獸,靈獸的出現幾率明顯更大,而在靈獸多於妖獸的情況下,肯定將妖獸碾壓的。
妖獸和靈獸是天敵,這方面不在於靈獸,而是在於妖獸,妖獸吃人而生,天生具備煞氣,渴望一切美味的血肉,特別是靈獸這種存在,對於妖獸有著天生的吸引力,正是因此,兩者無法共存。
沒有多想,車子停在路邊,封不平也是跟著下車,他倒是頗為好奇,所謂的聖羊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經過多吉的指引,一行人登上了一個小斜坡,雖然看起來並不算是斜坡,而且距離有些長,但是當站在這上面的時候,一眼就可以看見前面一望無際的草原。
就在這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遠遠的,一群黑點在慢慢移動,多吉告訴他們,那就是聖羊所在的羊群,其中存在一頭非常神聖的聖羊。
以封不平的眼力,自然能夠從遠處看清羊群。
果然,在這一群zl羊之中,他看見了一頭特殊的zl羊。
那是一頭純白,發絲晶瑩剔透,一雙角高高豎立,隱隱散發著白光的zl羊。
就在封不平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邊的目光,突然抬頭,看向了這邊。
封不平並不意外,靈獸的感知非常敏銳。
就在封不平繼續觀察的時候,緊接著的一幕讓多吉一行有些慌亂。
“封先生,多吉說我們很可能觸怒了聖羊,聖羊生氣了,要過來找我們麻煩,要求我們現在立刻離開。”
聽見格桑略顯急促的話,封不平望著靠近過來的羊群,微微搖頭:“告訴多吉,聖羊並沒有生氣,它只是過來和我們打招呼的。”
靈獸的智慧或許還無法和妖獸比擬,需要長時間的蛻變才行,卻也絕對差不了多少,而靈獸可不是妖獸,性格還沒有那麽惡劣,不是說你看一眼就會上頭來找你麻煩。
而且封不平隱隱察覺到了對方過來的意思。
不過,封不平的話,明顯得不到認可,多吉很生氣,並沒有聽封不平的話,轉身直接離開了,格桑攔都攔不住。
就連阿媽兩母女也有些忐忑不安,別說這兩位,連格桑此時都有些忐忑。
而封不平卻很冷靜。
不多久,羊群近了,停了下來,不住向著這邊張望,聖羊看著封不平,然後施施然如高貴的貴族一般,從遠處走來。
近距離觀看聖羊,衝擊力更大。
遠處看上去,聖羊身上散發著一層白光,其實並不是聖羊本身散發的,而是一種折射陽光形成的光澤,但是在遠處看和在近處看是截然不動的感受,近處看去,因為陽光折射,聖羊渾身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暈,非常絢麗。
就在格桑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時,聖羊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十米之外。
聖羊停下,‘憨憨’的望著他們。
這一幕,持續了數分鍾。
咕~
格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腿腳有些發軟。
封不平感知到了格桑的情況,有些哭笑不得,看著聖羊,開口道:“你想要什麽?”
聖羊眨眼,歪著頭望著封不平,然後,轉身叫了一聲。
封不平望向羊群,就見羊群之中,一頭羊施施然走過來。
封不平目光微微一凝,“咦?是一頭半步踏入靈獸的zl養嗎?而且,還是一頭小羊。聖羊的子嗣?”
封不平若有所思,這是要讓自己幫忙嗎?
果然,這聖羊察覺到了自己的特殊?
一開始封不平就察覺到了聖羊的一些特殊之處,對方似乎和其他靈獸略有不同,能夠感知到他身體之中的某種特殊力量,而這種力量,似乎非常吸引它們。
封不平懷疑,聖羊感知到的,可能是他身為封靈師的那種神秘氣息。
不得不說,靈獸也是有著一些特殊存在的。
這一頭聖羊,封不平感覺到了其強大,雖然也是靈氣全面複蘇之時才覺醒,可是明顯比一般的靈獸還要強大一些,甚至於堪比小家夥和藤魅他們這種二次進化後的靈獸。
這種存在可是非常稀少的,根據封不平的判斷,這聖羊,很可能是雙胡一帶的獸王,應該是運氣好,吃了一些特殊的靈藥,才會如此。
“你是讓我幫你?”
小羊已經到了面前,警惕的注視著封不平他們,聖羊再次看向封不平。
聽見封不平的聲音,聖羊似乎理解了意思,在格桑三人膛目結舌之下,突然半跪了下來。
這是求助啊!
要知道,哪怕是靈獸,也是有著自己尊嚴的,而且智慧不差,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封不平也是頗為意外,微微吃驚後,心下一動,再次看向小羊,靈眼猛然開啟!
小羊似乎感知到了什麽,躁動起來,但聖羊一聲低鳴一下子就安撫住了小羊。
此時,封不平也是察覺到了問題所在:“你這家夥,也是太亂來了,靈藥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吃的,你是想讓你的子嗣也和你一樣進化吧?可是也不能這麽亂來啊!”
封不平哭笑不得。
他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
一開始他還沒有發現,原來,小羊不知道吃了什麽靈藥,現在情況非常危險,因為在吃靈藥之前,小羊只是普通的生物,根本無法承受靈藥的力量,如今雖然發生了一些脫變,隱隱已經有了進化的趨勢,但是情況卻非常危險,隨時可能殞命,甚至於這種情況,應該也是聖羊好不容易才維持的。
其實封不平也理解,或許小羊吃的靈藥,就是讓這聖羊突變的根本所在,它具備了智慧,想讓自己的子嗣也進化,無可厚非,但是它明顯不知道這麽做的危險。
或許是它自己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在見到封不平,察覺到封不平身上的某種氣息之後,這才湊了上來,甚至於跪了下來,就是為了求封不平幫助自己的子嗣。
封不平也是無語。
沒有多言,上前,走到了小羊面前。
小羊一見封不平靠近,立刻就準備跑路,不過下一刻,就被一股威壓震懾,不敢動彈了,並不是封不平,而是旁邊的聖羊。
封不平抬手,靈氣運轉,輸入了小羊的體內,片刻之後,停了下來:“好了,不會再有危險了。”
然而,讓封不平無語的是,聖羊並沒有因此起身,依然瞪大眼睛望著封不平。
“你,我,你可別得寸進尺!”
封不平明顯明白了聖羊的意思,有些沒好氣。
但聖羊我行我素,根本不起來,大有一副耍賴皮的氣勢。
封不平也是被逗笑了,這家夥,得了好處還不夠,居然還想要更多,什麽時候靈獸也這麽貪得無厭了?
不過,轉念一想,此時多吉已經離開了,他們接下來不可能甩著二路車前進,正好可以借助這群羊,而且相逢即是緣,靈獸本身也算是人類的幫手,封不平也就想通了:“行吧,便宜你了!”
格桑三人早就看呆了。
片刻之後,封不平收手。
這一次,聖羊似乎心滿意足了,發出悅耳的叫聲,顯得很高興,站起來後繞著封不平又蹦又跳。
就連小羊也是如此。
原本還頗為懼怕封不平,此時卻顯得非常靈動,對封不平非常依賴。
“行了行了,我幫你們可不是免費的,接下來該是你們幫我們了,我們要去一個地方,接下來,你們送我們過去,知道嗎?”
聖羊停下,略微思考,似乎聽懂了,人性化的點頭,長鳴一聲,立刻有幾頭羊走過來。
見此,封不平很滿意,轉身對著格桑他們打招呼。
於是,接下來眾人改乘羊‘車’。
整個過程,格桑三人都是處於懵圈狀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然而很快,封不平就高興不起來了。
眾所周知,zl羊的行進方式可算不上溫和,特別是全速前進的時候更是如此,哪怕是封不平,都差點將隔夜飯給吐出來,更別說格桑他們了。
之後,逼不得已之下,封不平他們不得不放棄了乘坐羊‘車’的想法,不過很快他們就有了新的交通工具。
聖羊似乎明白了封不平的意思,借著自己靈獸之王的氣勢,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了幾頭zm牛,這就比羊‘車’舒服多了,而且速度還不慢。
不過哪怕是如此,每過一段時間,也是不得不休息一下,畢竟封不平承受得了,格桑他們可無法承受。
“封先生,你是怎麽做到的?”
此時,格桑也是已經緩過勁來,非常激動,甚至於隱隱將封不平當做了偶像一般崇拜。
封不平能說什麽?
只能敷衍過去了。
隨著前進,他們的位置越來越偏僻,甚至於封不平懷疑他們已經深入無人區,這種地方,真的還有人生存嗎?
結果那位阿媽告訴他,有,只是不多,同時還告訴他,雖然不是真正的無人區,但也非常臨近無人區了。
封不平此時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漢語普及的現在,夏國境內依然有人不會說漢語,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是與世隔絕的地方啊。
又是數個小時之後,終於可以看見遠處隱隱的露出一個村莊的樣子。
說是村莊,其實並沒有多少房屋,就十幾個小土房子,在風雪中屹立,遠處是一片不大的湖泊,有著羊群和牛群。
阿媽熱情的邀請封不平他們去家裡做客,村子人很少,卻在看見封不平他們後,立刻是圍了上來,或許是因為聖羊的原因,對於封不平他們非常好奇。
不過,封不平完全無法和他們交流,只能是讓格桑去應付了。
獻哈達,喝青稞酒……
一翻頗具風味的迎接後,z族阿媽的丈夫央宗招呼村裡的人一起,殺牛宰羊,要舉辦宴會。
封不平推都推不掉。
老實說,封不平也是有些受寵若驚,這種陣仗,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夠見到的,他感覺自己什麽也沒做,就得到這種待遇,受之有愧。
然而封不平不知道的是,隨著z族阿媽他們將一路發生的一切告訴大家後,大家對於封不平早就奉為天人了。
要知道,那可是聖羊啊!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親眼見證了聖羊的存在,怎麽可能不動容?
一群人忙碌著,封不平也幫不上忙,只能是在主人家的招待下在旁邊乾看著。
沒有急著詢問天珠的問題,一場豐盛的宴會驅散了寒冷,讓封不平也是久違的放松了下來,美美的享受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