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睿在顛簸中醒來,頭還有些痛,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周圍,他趴在一隻紫色異獸身上,毛絨絨的,高大威猛,類似馬匹一般。
盜蹠,黎玉淵幾人都在附近,最外圍是一位位身穿銀色鎧甲的士兵,護衛著幾人。
他掙扎著起身,腦袋還有些懵懵的,晃了晃頭,不知怎麽回事,胸口還有些疼。
“終於醒了,嘖嘖,不能喝酒就別喝。”盜蹠坐在一匹黑色麟馬之上,調笑道。
“原來我喝醉了,我還以為是黎玉淵給我下藥了呢。”沈睿有些尷尬,想著法子轉移話題,他也沒想到,自已還沒喝幾口就醉了。
三皇子在前面的馬匹上,懶得理會沈睿。
“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沈睿發問,不想再繼續前面那個話題。
“去鎮龍城,黎玉淵說那裡有傳送陣可以直通皇都。”盜蹠解釋道。
“三山城有傳送陣?我怎麽沒聽說過?”沈睿有些詫異,他跟著村長也去過幾次也沒聽說過傳送陣的事情。
“已經廢棄了很久沒用了,動用傳送陣的代價太大,沒有足夠的利益,或者緊急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黎玉淵頭都沒回,聲音淡淡的傳來。
“這次若不是你提供的珍貴神通,也不會動用傳送陣。”
黎玉淵沒有明說,不過幾人都知道他說的是真龍術,沈睿遠遠的低估了真龍術的價值。
就算是以盜蹠的身份,得到半式麒麟術就十分的興奮,更別說一式完整的真龍術了。
“對了,在你睡覺的時間裡,發生了一件事情,應該和你有關。”黎玉淵這次扭過頭,似乎十分重視。
“龍爪山裡有幾個村子遭遇了散人襲擊,剛好是你李家村人遷移的幾個村子。”
“什麽!”沈睿眼睛一瞪,軀體上不自覺的浮現紫色雷霆,金色的龍形氣勁環繞著他。
“嘶律律~”隊伍裡的一隻隻異獸不自覺的停下腳步,顫抖著軀體,不敢前行。
“先別激動,他們都沒成功,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剛好遇到我們從山上下來,雖然他們聲稱是散人,不過你應該知道是誰派去的。”黎玉淵安慰道,對方的時間估計似乎出了差錯。
應該是異空間的提前開啟,打亂了一切布置,導致本來應該是散人集體脅迫粱皇朝的時間卻什麽都結束了。
“白宏,好狠的心。”沈睿咬牙切齒,這一定是白城主安排的,斬草除根!
“難道粱皇朝就這樣坐視不管嗎?”沈睿問道,收斂了氣息。
“沒有任何證據,他背後是天涯王,而且這次他準備充分,剛得到消息他已經不在鎮龍城中了,天涯王邀請他去參加宴會,就連沒事找事的機會都沒有。”黎玉淵也看白城主不順眼,奈何這老小子實在是很謹慎,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
“沒有證據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吧。”沈睿眸子中閃爍著光芒,他沒有去怪粱皇朝,畢竟一方龐大的勢力,什麽都不是一句話的事。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黎玉淵點了點頭,在規則之內,只要不留下什麽把柄,基本就可以為所欲為。
“明白了。”沈睿深吸了一口氣,他會還回來,親手。
“小子,你還有報仇的機會嗎,都快死的人了,你把那骨頭給我,我以後幫你報仇。”尖銳的聲音在沈睿的耳邊響起。
沈睿打開奪運之瞳,果然,身下異獸的頭頂有一隻禿毛鳥正站在那裡。
“滾!你死我都死不了。”沈睿很不客氣的說道。
一旁的盜蹠詭異的看了他一眼,速度加快了幾分。
“禿毛鳥,你為什麽說我修煉的功法是死人的功法?”沈睿見自己周圍沒什麽人,都跑到前面去了,於是小聲的問道。
他記得剛煉化真龍血的時候,這鳥好像是在他的耳邊叫著“死人修煉的功法”之類的。
“我說過嗎?你記錯了吧。”禿毛鳥老神自在,雖然異獸晃晃悠悠,但它卻紋絲不動。
“烏凰,你到底知道些什麽?”沈睿氣的牙癢癢。
“天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們來做一個交易,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禿毛鳥回到沈睿的身上,老氣橫秋的說道。
“好,沒問題。”沈睿當即就答應,沒有任何猶豫。
“為什麽你能吸收別人的氣運的,而不會被天道懲罰?”禿毛鳥直接開口,明顯是想讓沈睿先回答。
“天道懲罰?”沈睿一愣,這是什麽玩意?
“對啊,天道懲罰,氣運天賦,每當你經歷一次磨練,殺死一個人,修為突破,天道都會賦予你氣運。”禿毛鳥開始解釋。
“相應的, 在你死後氣運會回歸天地,也有一部分會被你的親人,或者殺死你的人所吸收,有氣運秘法可以完整的吸收一個人的氣運,但會遭到反噬,但你怎麽能和天道搶氣運而不被反噬?”
“你可以直接看的到氣運?”沈睿反問。
“這就是你的問題?”禿毛鳥眸光一閃。
“不是。”沈睿搖了搖頭,當然不會把一個問題浪費到這種弱智問題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吸收,說話要不是你告訴我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沈睿回答道,其實和沒有回答沒什麽兩樣,那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把自己的左眼暴露出來。
“好吧。”禿毛鳥沒有去質疑這明顯是敷衍的回答,轉而道:“至於我為什麽說你修煉的功法是死人修煉的,因為本來就是這樣。”
“………”
沈睿明白了,怪不得這禿毛鳥怎麽這麽好說話了,原來它的答案也一樣的不靠譜。
“什麽叫本來就是這樣的。”沈睿有些不滿。
“唉,小子,我也不瞞你,我的神魂出了些問題,不能去仔細回想一件事情,越回想就越記不起來,可能哪天我一順嘴就直接說出來。”禿毛鳥也顯得有些悲傷。
“應該是凰後的手段,應該怕我回想起來她沐浴的場景。”它仰天長歎,十分滑稽。